閆啟鑫 王麒越
摘 要: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收藏一批明代(含南明)官印,印文內容涉及明代軍事、宗教、交通、醫(yī)學等諸多方面,為我們了解明代經營西南的史實和南明隆武政權的抗清斗爭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關鍵詞:明代;衛(wèi)所;僧會司;驛站;醫(yī)學;隆武
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收藏8枚明代官印,除秦良玉“太子太??傛?zhèn)關防”外,皆未見諸報道?,F(xiàn)將8枚官印加以整理,依官印鑄造的先后次序考釋如下:
成都前衛(wèi)左千戶所百戶之印 印面邊長7厘米,高9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刻九疊篆文“成都前衛(wèi)左千戶所百戶之印”12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洪武五年三月日”;印體左側字號已模糊不清。此前,貴州省畢節(jié)市曾發(fā)現(xiàn)過一枚成都右衛(wèi)后千戶所百戶之印,印背年款與這枚印年款相同,印體左側字號為“榮字三十七號”[1]。
衛(wèi)所制,是明朝創(chuàng)建的一種軍事編制制度。明初“天下既定,度要害地,系一郡者設所,連郡者設衛(wèi)”[2]。衛(wèi)設指揮使一人,正三品。每衛(wèi)通常下設前、后、中、左、右五千戶所,統(tǒng)領5600人。每個千戶所設正千戶一人,正五品,下轄十個百戶所,統(tǒng)領1120人。每百戶所設百戶一人,正六品,統(tǒng)領112人。
元末明初,四川地區(qū)由明玉珍及其子明昇盤踞。洪武四年(1371),明軍由夔州瞿塘、陜南階文諸地分兩路夾攻四川,八月“蜀地悉平”[3]。九月,明朝在成都“置成都都衛(wèi)及右、中、前、后衛(wèi)”[4],新設立的成都前衛(wèi)隸屬于成都都衛(wèi)。洪武八年(1375)十一月,改成都都衛(wèi)為四川都司,成都前衛(wèi)改隸四川都司。成都前衛(wèi)治所在“(成都)府治南六里”[5]。
寧川衛(wèi)右千戶所百戶印 共2枚,其一,近正方形,長7.3厘米,寬7.2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刻九疊篆文“寧川衛(wèi)右千戶所百戶印”10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洪武十一年二月日”;印體左側陰刻楷書縱讀“廣字十□號”。其二,正方形,邊長7.2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刻九疊篆文“寧川衛(wèi)右千戶所百戶印”10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洪武十一年二月日”;印體左側陰刻楷書縱讀“廣字二十二號”。
類似的官印此前也有發(fā)現(xiàn),四川大學博物館也藏有一枚“寧川衛(wèi)右千戶所百戶印”[6]。此印形制與上述二印基本相同,惟印體左側陰刻楷書“廣字二十一號”。上述三顆銅印都是寧川衛(wèi)右千戶所下轄百戶的印信。
洪武十一年(1378)四月,“置寧川衛(wèi)指揮使司于成都府”[7],隸四川都司。寧川衛(wèi)下轄四個千戶所,治所在成都。其具體方位《成都通史》記“寧川衛(wèi),在城北重陽觀與白云庵之間”[8],不知其所據(jù)。萬歷《大明一統(tǒng)文武諸司衙門官制》載“寧川衛(wèi),在府治東四里”[9]。茅元儀《武備志》、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皆與此同,當以此為是。
湯陰縣僧會司記 長8.1厘米,寬4.1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刻九疊篆文“湯陰縣僧會司記”7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洪武十五年十一月日”;印體左側陰刻楷書縱讀“良字五百四十九號”。
湯陰地處河南省北部,原名蕩陰。西漢置蕩陰縣,唐武德四年(621),改蕩源縣。貞觀四年(627),改為湯陰縣。宋、金、元因之。洪武元年(1368),明軍北伐占領河南后,于當年九月設置湯陰縣,隸彰德府。
僧會司為管理佛教事務的機構。明洪武十五年(1382)四月,“置僧、道二司”[10],縣設僧會司,置僧會一人,未入流,“其官一依宋制,不支俸,給吏牘”。在明代,僧會司屬雜職,“初,雜職亦方印,至洪武十三年始改條記”[11]。湯陰縣僧會司記鑄于洪武十五年(1382),與明代初設僧會司的時間吻合,其形制為長方形條記,也與文獻記載相同。
普德歸驛記 館藏信息作“晉德歸驛記”,明代無“晉德歸驛”,故誤。從印面九疊篆文來看,“晉”字上有“丷”。印背楷書“晉”字左上有“丶”,右上磨蝕。綜合來看,“晉”當為“普”,即“晉德歸驛記”當為“普德歸驛記”。官印長8.1厘米,寬4.1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文九疊篆文“普德歸驛記”5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和“洪武十九年□(當為“一”或“二”)月日”;印體左側字號已模糊不清。
明代普德歸驛屬貴州烏撒地(今貴州威寧彝族回族苗族自治縣),是由黔入滇的咽喉。洪武十四年(1381)九月,朱元璋命潁川侯傅友德為征南將軍、藍玉為左副將軍、沐英為右副將軍率30萬明軍征討云南,于曲靖白石江大敗元軍。其后傅友德遣藍玉、沐英率軍入云南,自己則率軍攻擊烏撒。十二月,傅友德攻克烏撒,授實卜為烏撒知府,并在烏撒筑城,“群蠻來爭,奮擊破之,得七星關以通畢節(jié)。又克可渡河,降東川、烏蒙、芒部諸蠻”[12],烏撒始定。洪武十五年(1382)正月,設置烏撒衛(wèi),隸云南都司。永樂十二年(1414),烏撒衛(wèi)改隸貴州都司。明軍入滇之初,即設置郵驛,“隨其疆界遠邇,開筑道路,其廣十丈,準古法以六十里為一驛”[13],普德歸驛就是此時由傅友德建立的。
明代普德歸驛的地望,據(jù)楊正泰《明代驛站考》記載,“在今貴州威寧彝族自治縣南,確地待考”[14]?!顿F州省志·文物志》則認為“黑坭坡(今貴州威寧南)一帶歷史上是滇、黔、川官道“普德歸驛”所在地”[15]。這兩種說法指明了普德歸驛的大體方向,但皆未明確指出其地。弘治《貴州圖經新志》記載“普德歸站(即普德歸驛),在(烏撒)衛(wèi)城南八十里”[16]。萬歷時期的督學鄭旻在《牂牁江解》中記到“比余歷普安,斜出沾益,趣烏撒衛(wèi)校士,抵烏撒普德歸驛。驛門對可渡河堧。河之南,沾益境也;河之北,烏撒境也。驛抵衛(wèi)城八十里”[17]。據(jù)此可知,明代普德歸驛的方位應在烏撒衛(wèi)城南40千米、可渡河北岸。
此外,普德歸驛與桃花溪、可渡橋關系都很密切。萬歷《貴州通志》記載,“桃花溪,在普德歸站由可渡橋迤西而入河”[18],說明桃花溪流經普德歸驛。萬歷《黔記》中的《烏撒衛(wèi)地里圖》也可看出“普德歸站”在兩條河流的交匯處,其中較長的一條為可渡河,較短的一條即桃花溪。可渡河、桃花溪的地名沿用至今,兩者的交匯處在今云南省宣威市楊柳鎮(zhèn)可渡村可渡河北岸的舊城附近??啥蓸蜃悦鞔詠?,雖多次遭到毀壞,但屢有修葺,由最初的木橋變?yōu)槭瘶?,至今猶存,其位置也在今舊城上游不遠處。
可渡村現(xiàn)有兩座關城,分布在可渡河南、北兩岸,南岸的可渡關為“新城”,北岸的為“舊城”,“舊城”在清代被稱為可渡城。清道光《大定府志》記載“今威寧州南八十里有可渡城”[19],清代威寧州即明代烏撒府(明代烏撒府、衛(wèi)同城),從方位里程來看,清代可渡城恰在明代普德歸驛的位置。又“可渡橋城在河北,傅友德筑,方圍里許,東、西二門。西門設把總一員,汛兵三十四名,滇黔分界”[20]。證實清代所謂的可渡城其實是一座明代城池,為明初傅友德建造,這與明朝經略西南的史實和普德歸驛的設置時間契合。再從可渡城的規(guī)??矗瑑H“方圍里許”,這與明代很多驛城大體相同。如寧遠衛(wèi)的曹莊驛城“周圍一里一百二步”[21]、廣寧前屯衛(wèi)的東關驛城“周圍一里二百五十步”[22]、高嶺驛城“周圍一里七十八步”[23],這些明代驛城方圓都在一里左右,規(guī)模與可渡城相當,證明可渡城在明代應當是作為驛站使用的。綜合來看,明代普德歸驛即清代可渡城,位置在今云南省宣威市楊柳鎮(zhèn)可渡村舊城。
永寧宣撫司醫(yī)學之印 正方形,邊長6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文九疊篆文“永寧宣撫司醫(yī)學之印”9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永樂十年三月日”;印體左側陰刻楷書縱讀“神字□號”。
明代永寧宣撫司治所在今四川敘永縣。洪武四年(1371),明軍平定四川,永寧內附。七年,“改升永寧等處軍民安撫司為宣撫使司,秩正三品”[24]。八年,任命土司祿照為永寧宣撫使。永樂八年(1410)十一月己丑,“設四川永寧宣撫司醫(yī)學、陰陽學、僧綱司”[25],此印即鑄于此背景下。
永寧宣撫司醫(yī)學的品級史籍缺載,按明代除順天府、應天府為正三品,其余府皆正四品,永寧宣撫司“秩正三品”,其醫(yī)學的品級應不低于府醫(yī)學。明代府醫(yī)學,始設于洪武十七年(1384)六月。府置醫(yī)學正科一人,秩從九品,“正從九品,俱銅印,方一寸九分”[26]。又明代營造尺約合今32厘米[27],則一寸九分約合6.08厘米。永寧宣撫司醫(yī)學之印邊長6厘米,與明代九品官印尺寸接近,因此永寧宣撫司醫(yī)學應為九品,與明代府醫(yī)學品級相同。
今已知明代醫(yī)學印僅6枚,除永寧宣撫司醫(yī)學之印外,分別為崇德縣醫(yī)學記[28]、高縣醫(yī)學記[29]、南川縣醫(yī)學記[30]、郃陽縣醫(yī)學記[31]、石泉縣醫(yī)學記[32],這5枚醫(yī)學印都是明代縣醫(yī)學的官印。明代縣設醫(yī)學訓科一人,為雜職,未入流。明代“未入流者銅條記”[33],因此上述5枚縣醫(yī)學官印皆為長方形條記,永寧宣撫司醫(yī)學之印是存世明印中唯一一枚醫(yī)學方印,對研究明代西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醫(yī)學的發(fā)展及醫(yī)學官印的形制具有重要價值。
侯官縣印 印面邊長7.2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刻九疊篆文“侯官縣印”4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隆武元年八月二十八日”,鈕左陰刻楷書“行在福建禮部造”。
侯官縣,明代屬福州府,治所在福州城內。弘光元年(1645)閏六月二十七日,唐王朱聿鍵在福州稱帝,改元隆武,以是年七月以后為隆武元年,“改福州為天興府,稱行在,尋改福京”[34]?!靶性凇奔刺熳铀诘牡胤?,朱聿鍵稱帝之初,銳意恢復。隆武元年(1645)八月十八日,“親統(tǒng)御營中軍平彝侯鄭芝龍、御營左先鋒定清侯鄭鴻逵,統(tǒng)率六師,御駕親征”[35],計劃“兵發(fā)五路”,恢復南都。此時隆武政權仍視南京為都城,故只稱福州為行在。其后,隆武朝廷為鄭芝龍挾制,先期出師的幾路軍隊也紛紛潰敗,眼見還都南京無望,方才將福州改稱福京,正式定都于此。此印即朱聿鍵稱帝后,以福州為行在時,由行在福建禮部鑄造。
此前,由“行在福建禮部”鑄造的官印也曾見諸報道。1978年,在江西省靖安縣文物普查過程中曾發(fā)現(xiàn)過一枚“平虜爵下中軍游擊關防”,印背刻款為“隆武元年柒月拾柒日,行在福建禮部造”[36],與“侯官縣印”為同一時期的官印。
太子太??傛?zhèn)關防 長11厘米,寬6.4厘米,高9.5厘米。銅質,直鈕。印面陽刻九疊篆文“太子太??傛?zhèn)關防”8字。印背鈕右陰刻楷書同印文,鈕左陰刻楷書縱讀“禮部造”和“隆武二年八月日”,印體左側陰刻楷書“天字七十三號”。此印原存秦良玉太子太保忠貞侯大都督府玉音樓,1950年由四川石柱縣文化館征集[37],現(xiàn)藏于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
此印為隆武二年(1646),朱聿鍵鑄造頒發(fā)給秦良玉的印章。秦良玉是明末著名女將,石柱土司,長期堅持抗清,戰(zhàn)功顯赫。太子太保為東宮官職,負責教導太子,并保護其安全,與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并稱“三師”。明代太子太保為從一品,有銜無職,一般作為一種榮譽性的官銜加給重臣、近臣。
“總鎮(zhèn)”一詞,董其祥認為“明代鎮(zhèn)守邊區(qū)的帶兵官叫‘總兵,駐守一地的武官叫‘鎮(zhèn)守,兩者連稱為‘總鎮(zhèn)”[38],此說不確。明代“總鎮(zhèn)”之名說法不一,沈德符《萬歷野獲編》卷22《參贊軍務之始》:“今天下稱贊理軍務者,惟巡撫一官,俱在邊方。蓋以掛印總兵既稱總鎮(zhèn),故稍遜其稱以亞之?!盵39]認為掛印總兵方可稱總鎮(zhèn)。萬歷《明會典》則稱“其總鎮(zhèn),或掛將軍印,或不掛印,皆曰總兵”[40]。二說雖略有不同,但都認為總鎮(zhèn)即總兵,區(qū)別僅在于是否掛印。
“關防”為官印的一種,始于明初,取其“關防嚴密”之意,故名關防。隆武政權建立后,曾重新申定關防制度?!捌涠Y部造關防,自隆武元年八月初三日起,亦定天、地、人三字號。天字號關防,文武一品、二品用之……文用鳳頭直柱鈕,武用獅頭直柱鈕”[41]?!疤犹?傛?zhèn)關防”是隆武朝一品官印,編號“天字七十三號”,符合一品、二品關防采用“天字號”的規(guī)定。但該印為直鈕無裝飾,與“獅頭直柱鈕”的規(guī)制不盡相同,說明隆武元年申定的關防制度在實施過程中可能沒有嚴格執(zhí)行。
該印鑄于隆武二年(1646)八月,正是隆武政權即將覆滅之時,清軍完全占領浙東。十三日,清貝勒博洛、閩浙總督張存仁、巡撫佟國鼎率領滿、漢軍從衢州出發(fā),開始收取福建。十八日,清軍越過仙霞嶺。二十一日,隆武帝聞仙霞不守,自延平出奔贛州。二十八日,清軍追至汀州,俘隆武帝及皇后曾氏,隆武政權滅亡。此印應當鑄于隆武帝出奔之前,一方面是為了籠絡以秦良玉為代表的仍忠于明室的地方實力派,另一方面也有號召勤王、出兵迎駕的用意。但形勢發(fā)展太過迅速,官印送到秦良玉手中時,隆武政權早已覆滅。
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收藏的這批明代官印,為我們研究明代官印制度提供了重要的物證。同時,為我們了解明代衛(wèi)所、宗教、交通、醫(yī)學等方面的情況和隆武政權的抗清斗爭提供了新的線索,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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