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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意義與話語價值:國際傳播視野中的消除貧困問題

2020-11-09 03:03王洪波張毓強
對外傳播 2020年10期
關鍵詞:話語

王洪波 張毓強

討論人:

章曉英 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

周 亭 中國傳媒大學政府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

沈 斌 中國日報社國際傳播研究室主任

張毓強 中國傳媒大學教授

王洪波 中國傳媒大學博士研究生、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副研究員

物的豐盈是人類生活走向美好的最基礎資源?!柏殹倍晾У膯栴},又不僅僅是物質稀缺與豐盈的問題。實際意義上,自古以來,人類的所有族群都在與貧困問題斗爭,并形成了豐富的經驗。各個族群解決這一問題的方式與方法不同,解決方式也不同。但這是大家遇到的共同問題,也在問題的解決過程中形成了共通的期待與經驗。

在聯(lián)合國的話語體系中,“消除貧困”是一個重要的日常議題。國際組織提供的信息顯示:“貧窮不只是缺乏收入和資源導致難以維持生計,還表現(xiàn)為饑餓和營養(yǎng)不良、無法充分獲得教育和其他基本公共服務、受社會歧視和排斥以及無法參與決策。目前,有超過7.8億人生活在國際貧困線以下。超過11%的世界人口生活在極端貧困中,醫(yī)療、教育、用水和衛(wèi)生設施等最基本的需求無法得到滿足。年齡在25至34歲之間的貧困人口男女比例為100:122,超過1.6億的兒童可能到2030年仍將生活在極端貧困中。”

近代以來,消除貧困問題一直是我們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奮斗目標,更是新時代中國人民的期待。今年是中國“脫貧攻堅”的關鍵之年,也是收官之年。中國政府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全力解決這個世界性的難題。

“脫貧攻堅”是國際傳播中一個具有高度溝通性的話題。然而,即使是這樣的話題,仍然遇到了一些來自西方國家的質疑。那么,在國際傳播的視角下,我們應該如何認識這一行動的道德與倫理全球意義?在全球媒介,尤其是西方主要媒體的語境中,其主要質疑是什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些質疑?中國是否需要以及如何回應這些質疑?如何優(yōu)化針對這一問題的國際傳播話語及其實踐?

就以上問題,中國傳媒大學“新時代中國國際傳播實踐問題與本土化理論創(chuàng)新研究”課題組聯(lián)合中國外文局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組織專家進行了討論。

理想、話語及其價值

張毓強:擺脫“貧”及其帶來的“困”,是人類的共同追求。將這一問題置于全球歷史發(fā)展的視野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相關的概念處于人類道德話語的基礎話語體系中,有著不可或缺的話語價值和倫理意義。歐洲30年戰(zhàn)爭(1618-1648)后,民族國家成為國際關系的主要行為體。人類不同族群的自我治理體系中,沒有哪一個否定這種實踐的價值。

章曉英:從全球道德與倫理層面上講,“脫貧減貧”的意義在于樹立了何為人類以及何為一個好社會的標準。在古代中國,儒道法家都對貧困問題進行過闡述。比如,儒家代表人物荀子主張“進則近盡,退則節(jié)求”,就是說能夠滿足欲望的時候就盡量滿足,不能滿足的時候就節(jié)制欲望。道家則絕對相信只要減少欲望,就能確保每個人都能擁有足夠的基本物質。法家提倡使用嚴厲的法律和懲罰手段,防止人們過度放縱欲望,從而保持國家的秩序。儒家代表孟子曾說:“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夫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窮民而無告者。文王發(fā)政施仁,必先施四者?!边@段話體現(xiàn)了孟子的“仁政”和“以民為本”思想,對弱勢群體的倫理關懷,以及對社會公正的追求。中國先賢的這些思想基于對人類和社會的基本認識:家國是一體的,每個人都是責任承擔者,因此國家應該提供教育、就業(yè)等必要條件,以便讓每個人都能夠承擔責任。同樣,國家也必須確保無家可歸者的幸福。這樣的社會是一個值得追求的美好社會。

周亭:如何消除貧困一直是全人類恒久關注的話題。全球化潮流與科技發(fā)展雖然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世界經濟的發(fā)展,但并沒有根本解決廣泛存在于世界各個地區(qū)的貧富差距,甚至還加速了差距的擴大。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政府就在全國范圍內開展了各式各樣的扶貧活動,中國在脫貧攻堅上探索出的道路為世界減貧事業(yè)的發(fā)展提供了切實的經驗。首先,“精準扶貧”方案為全球減貧事業(yè)提供了中國方案。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的“六個精準”是我國扶貧機制的改革與創(chuàng)新,其中包括扶貧對象識別、幫扶等重要環(huán)節(jié),是對西方經濟學家主張的被動扶貧治理模式的突破,對以第三世界國家為主的國際貧困治理具有重大意義。其次,“以人為本”的制度安排為全球減貧事業(yè)提供了中國道路,它符合貧困治理的現(xiàn)實發(fā)展規(guī)律,為全球貧困治理提供了經過實踐檢驗的中國方案。

沈斌:生存權和發(fā)展權是人類的首要人權,是其他一切權利的基礎和前提。每個人都有權利享受經濟社會發(fā)展帶來的利益,而貧困是阻礙這一系列權利和利益獲得的最大障礙。現(xiàn)在貧困仍然是大部分國家面臨的首要問題,若無法得到有效解決,作為社會關系基石的道德和倫理將難以發(fā)揮約束作用。解決貧困人口的生存權和發(fā)展權問題,是道德與倫理的首要任務,也應是實現(xiàn)全球發(fā)展的國際共識。

王洪波:自古以來,消除貧困一直是人類的共同理想。馬克思從道德與倫理層面對此進行了深刻的闡釋。馬克思全部思想的主題就是人類解放。他認為,只有達到“人自身的解放”,才能實現(xiàn)一切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而“當人們還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質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證的時候,人們就根本不能獲得解放”,人類徹底解放的根基在于社會生產力的高度發(fā)展。因此,馬克思從制度層面分析了資本主義貧困問題,指出消除貧困的根本出路在于消滅資本主義雇傭剝削制度,從而實現(xiàn)人的自由與發(fā)展。然而,170多年過去了,西方國家的貧富差距、階層對立、社會分裂等現(xiàn)象不僅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嚴重,消除貧困、社會平等仍然是一個烏托邦般的夢想。在東方,新時代的中國正在為消除絕對貧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努力,這一偉大而生動的實踐無疑是對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豐富和發(fā)展,也是對推動實現(xiàn)聯(lián)合國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目標、建設一個更加美好世界所作出的重要貢獻,具有十分深遠的歷史和現(xiàn)實意義。

溝通問題與刻板印象

張毓強:至少在話語意義上,聯(lián)合國確定的人類消除共同貧困問題的實踐得到了大多數國家和族群的支持,并在很多國家形成了制度性的實踐。雖然由于局部戰(zhàn)爭、一國內部政局變動等多種原因,其實踐的效果并非完全理想,但是這種努力從未停止過。

國別意義上,任何一個國家從未像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中國這樣,把這一問題置于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的高度,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去解決。這一努力既呈現(xiàn)了中國政治制度的道德價值追求,也是中國制度和中國道路優(yōu)勢的一種體現(xiàn)。然而,仍然遭到了一些國家的質疑。主要的質疑是什么呢?

周亭:從路透社、《紐約時報》《外交學者》《經濟學人》《衛(wèi)報》等英美主流媒體的報道中,我們可以看到西方媒體對中國脫貧攻堅的質疑主要集中在四個方面:一是對扶貧目的的質疑,認為實現(xiàn)政治目標是最主要的出發(fā)點;二是對扶貧政策的質疑,認為扶貧款項的使用缺乏透明度,扶貧政策缺少對少數民族群體的關照,扶貧方案忽視了城市貧困,沒有根本解決減貧的結構性問題;三是對扶貧目標的質疑,認為扶貧方式缺乏公正性,導致其有效性存在爭議,質疑中國政府對貧困的定義,認為在如此短時間永久消除貧困不太可能;四是將扶貧工作與新冠病毒的誕生建立因果關系,認為中國的野生動植物貿易是一種“精準扶貧”的途徑,野生動植物產業(yè)增加了新冠病毒從動物傳播給人的風險。

章曉英:中國的扶貧減貧成果得到國際輿論的廣泛關注。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發(fā)布的《2018年人類發(fā)展報告》高度贊揚了中國“造血式”開發(fā)扶貧。外媒對扶貧減貧的贊譽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比如扶貧的全球意義、經濟奇跡,以及為其他發(fā)展中國家提供寶貴經驗等。但另一面,國外網友在社交媒體上也有一些質疑,認為這些脫貧數據是中國自己編造出來的。這個說法顯然是站不腳的。根據世界銀行的統(tǒng)計標準,1978年至2018年,中國的實際人均收入增長了23倍,極端貧困從1981年的超過80%下降至2018年的不足2%。另外,從清華大學史安斌教授與博士生王沛楠的研究中可以發(fā)現(xiàn),外媒并沒有把脫貧攻堅帶來的社會進步和民生改善視作中國在人權方面的進步,這一點值得深思。

王洪波: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已經使7.5億群眾擺脫貧困,對全球減貧貢獻率超過70%,被譽為人類減貧史上的奇跡。但即使取得了如此令人矚目的成就,西方媒體依然對此有質疑的聲音,主要表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質疑減貧目標,西方始終對中國能否如期建成“一個都不能少”的全面小康社會抱有質疑。從國際減貧規(guī)律來看,當貧困發(fā)生率降至3%的時候,就往往陷入減不動的瓶頸,中國前兩輪的大規(guī)模減貧同樣面臨這樣的問題。但最新數據顯示,我國的貧困人口已經從2012年末的9899萬人減少至2019年底的551萬人,貧困發(fā)生率從2012年的10.2%下降至0.6%,這在西方看來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二是質疑“精準扶貧”政策,認為精準扶貧中對貧困戶的認定帶有很強的主觀性,容易造成干群矛盾和對立,同時基層干部面臨巨大的考核壓力,可能會在脫貧數據上造假,導致最終的結果是“數字脫貧”而不是“脫真貧、真脫貧”。三是質疑減貧方式,西方對我國采取的異地搬遷扶貧質疑聲音較多,主要擔心的是后續(xù)保障問題不到位,例如搬遷群眾的醫(yī)療、教育和就業(yè)服務無法得到有效保障,同時異地搬遷可能會帶來生態(tài)環(huán)境、可持續(xù)發(fā)展等問題。

沈斌:出現(xiàn)這些質疑的聲音在西方社會看來可能是正常的,可以從很多方面分析。個人認為,一是中西方對扶貧標準的認知存在差異,與發(fā)展中國家、尤其是新興社會主義國家相比,西方對脫貧的定義不同。中國的脫貧定義是保證滿足人民最低營養(yǎng)標準的基本食物需求,我們常說的溫飽問題,即滿足人民的基本生存權,而且近14億中國人不僅解決了吃飯問題,也為世界糧食安全貢獻著中國方案。而西方的扶貧標準則往往超越溫飽需求,延伸到衛(wèi)生教育等廣義領域。二是西方媒體對中國脫貧的看法始終戴著有色眼鏡,媒體更關注中國脫貧過程中產生的問題而忽略甚至歪曲中國取得的脫貧成績,不但對中國脫貧攻堅的報道數量很少,而且意識形態(tài)傾向十分明顯,這種選擇性報道很大程度上也造成了西方公眾對中國脫貧的誤解。三是質疑中國經驗的可推廣性和可持續(xù)性。中國更注重脫貧實踐,講究“授人以漁”,不同于西方簡單直接的一次性補貼模式;同時由于語言和文化鴻溝,中國尚未將成功經驗提煉成外國人看得懂、說得出、做得到的理論和概念,致使西方出現(xiàn)了誤解,進而質疑中國經驗的推廣可能。

質疑緣由及其應對

張毓強:讓我們來看一看這些質疑產生的緣由:首先可能是制度性的質疑。也就是西方主要國家及其媒體不相信我們探索的制度能夠解決一個全世界多年以來從未徹底解決的問題。這是不是應該在西方中心主義的過度自我這個意義上去理解?其次是效果質疑,不相信相關數據的真實性。這似乎可以從數據統(tǒng)計標準專業(yè)性角度去理解。再次是目的質疑,認為這只是一種治理的手段和方式,而且不可持續(xù)。這似乎可以從西方政治哲學的視角做出闡釋?對此,我們需要討論的是,我們是否要做出回應?也就是,是不是只是用最后的事實說話就可以呢?還是要強烈回應這些質疑,并調試我們的話語方式?

章曉英:根據史安斌教授的研究,《紐約時報》在報道中國扶貧議題上整體持積極態(tài)度,承認大多數民眾因為中國經濟成就而擺脫貧困,并贊賞習近平主席承諾在2020年徹底消滅極端貧困的舉措。但是,盡管“免于貧困的權利”是《世界人權宣言》中規(guī)定的基本人權,可為什么《紐約時報》仍然不承認中國的扶貧減貧是人權進步呢?因為在西方,人們往往把貧窮“怪罪于受害人”,從而拒絕減貧。美國漢學家羅思文在其《反對自由主義》一書中表達了這個觀點。史安斌教授也在文章中提到了這一點,貧困是因“道德敗壞和缺乏進取心”而導致的。這是美國長期建構的一種思想框架,體現(xiàn)了對弱勢群體的放棄,缺少倫理關懷。這種想法歸根結底是對何為人類以及何為好社會的不同理解。對此,我們需要推動跨文化交流,促進溝通和對話,突破自我的邊界和思想的禁錮,勇于超越自我,尤其是因中國崛起而“認知失調”的美國。

周亭:國際媒體出現(xiàn)這些質疑反映出三個方面的現(xiàn)實。首先,應當承認中國的扶貧政策在落地實施過程中確實存在不少問題,對貧困人口的識別不夠精準,對貧困和脫貧信息、幫扶資源變動信息的掌握較為滯后,扶貧措施不能很好實現(xiàn)本地化,存在同質化和一刀切的問題等,這些局部問題比較符合媒體對新聞價值的要求,容易被外媒放大,用來質疑整體扶貧工作的成效。其次,不難看出西方媒體對中國仍然缺乏了解,在報道中反映出對中國的基本國情,政府的扶貧目標、政策、路徑和效果并沒有深入的認識和研究。最后,西方媒體對中國長期的刻板印象限制了他們在報道這個議題上的專業(yè)性,合理想象、以偏概全、夸大其辭的選擇性報道構成了對中國扶貧報道的主流。面對上述三種不同的現(xiàn)實,應當采取不同的態(tài)度進行回應。面對自身存在的不足,應直面問題,實事求是,多講改革的措施和實際的變化;面對西方媒體對我們的不了解,應多創(chuàng)造溝通的機會,歡迎媒體實地采訪,并主動提供充分的信息;面對西方媒體的造謠抹黑,不要陷入給別人講清道理的想象中,應主動設置正面議程,平衡信息和國際輿論,多把普通人脫貧的故事講給世界聽。

沈斌:國際媒體對中國扶貧工作的質疑,是天然的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資源爭奪的結果,是意識形態(tài)和政治經濟發(fā)展階段不同的產物。對此,我們的回應應注重以下四個方面:一是中國需要指出西方國家的發(fā)展優(yōu)先權是建立在剝奪其他國家發(fā)展權的基礎上獲得的,應給予發(fā)展中國家一定的理解與支持;二是堅持好自己授之以漁的傳統(tǒng)理念和社會主義道路,用中國方案解決脫貧攻堅問題;三是中國共產黨作為執(zhí)政黨在綱領中寫進了“為人民服務”,包括生存權、發(fā)展權、以及脫貧致富的理想;四是在重大危機面前,中國制度具有先天優(yōu)勢。

王洪波:西方媒體對中國扶貧工作存在質疑,是由于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主要還是中外價值理念和體制機制方面的差異。一是意識形態(tài)偏見。在西方世界中,中國越來越被刻畫為一個挑戰(zhàn)西方主導的國際秩序的共產主義國家,這使中國脫貧攻堅工作天然地被蒙上了一層意識形態(tài)和國家利益色彩,因此西方一直用警惕的眼光來看待中國的脫貧攻堅工作,因為這將使中國的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進一步提升。二是扶貧體系不同。中國扶貧是全社會共同參與的一項綜合性工作,中國政府擁有強大的跨部門跨領域的動員協(xié)調能力。而發(fā)展中國家多是按照婦女、兒童等幫扶對象或者基礎設施建設、清潔飲用水等幫扶項目來專項實施,因此其他國家在學習借鑒中國的減貧經驗時會遇到一些不理解的地方,質疑聲也在所難免。三是話語銜接不暢。相比國際扶貧模式,中國扶貧具有很強的中國特色,“五級書記”“東西部協(xié)作”“整村推進”等特色話語,國際社會不容易理解,需要從多方面進行介紹和闡釋??傮w看,中國扶貧并非是國際媒體關注的熱門議題,因此在回應方面也有其特殊性,要注意把握自身規(guī)律。對于一些因文化差異、體制不同而造成的質疑,我們無需事事作出回應,而是應通過構建扶貧對外話語體系、講好中國扶貧故事,慢慢消除外界的誤解和質疑。而對于一些具體操作層面的質疑,則需要及時作出回應和解釋,以便于外界能夠更好地了解、借鑒中國的減貧經驗,更好地將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應用到世界減貧事業(yè)中。

話語實踐及其優(yōu)化可能

張毓強:雖然我不傾向于將中西在這一問題上的誤解歸結于話語層面,但鑒于當前宣傳話語政策性過強以及媒介國際傳播話語中可調適空間過小,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將話語優(yōu)化的問題作為一個討論基點。實質意義上,我認為應該從中國歷史文化的延續(xù)性,去闡明我們這個國家和民族一直以來從未走出過貧困的陰影,尤其是近代以來,在社會變動頻發(fā)的情況下,脫離貧困是我們整個國家和民族的核心追求之一,同時,也要說明,中國政治制度在這種意義上具有探索這一問題的優(yōu)勢和足夠潛能,這也是中國共產黨能夠對中國進行有效治理的基礎之一。

章曉英:我認為,首先要貫通古今,博學中西。話語體系的建構不可能在一個自我封閉的環(huán)境里完成,也不可能在一個不平等對話的框架內完成,而是需要在一個開放的、多重對話的、多向互動的過程中完成。這就需要我們貫通古今,博學中西。其次,建構中國倫理思想體系,形成中國倫理學派。挖掘中國先賢的倫理哲學思想,尤其是豐富的人本主義思想以及中國對美好社會的追求和努力,闡述好我們自己的倫理思想。中國倫理思想始于殷周時期。古代倫理思想,歷史悠久,內容豐富,獨具特色,在人類文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中國把馬克思主義和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批判地繼承歷史上優(yōu)秀的道德遺產,傳播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倫理學。我們應充分利用和發(fā)揮中國豐富的倫理思想,形成中國倫理學派。最后,加強對外學術交流,傳播中國倫理思想,描繪我們追求的美好社會。印度尼西亞女孩詩法·阿德里亞娜曾說:“中國和西方世界試圖描繪的完全不一樣。”我們要描述好我們的理想社會。從一個大國到一個強國,中國需要在思想力量和理念上影響世界,以使軟實力和硬實力兩翼雙飛。現(xiàn)代西方社會危機重重,需要東方智慧的互補和幫助,而中國的倫理思想處處閃耀著東方智慧。正如英國哲學家羅素曾說過的:“中國至高無上的倫理品質中的一些東西,現(xiàn)代世界極為需要?!?/p>

周亭:首先,應重視對脫貧攻堅國際傳播話語體系的塑造,切忌自說自話,要多研究傳播對象的話語,用別人聽得懂、聽得進的話去講自己的故事。其次,應重視傳播主體的選擇,讓更多脫貧工作的參與者、受益者和研究者成為重要的信息源和傳播者,用個性化的、最樸素的、專業(yè)性的話語去講述困難和變化,過去和現(xiàn)實,經驗和不足。最后,應重視傳播的敘事策略,避免愿景展望式、工作總結式、成果匯報式的宏大敘事,多講接地氣、顯真情、動人心的小人物故事。

沈斌:一是傳播技巧方面,小切口、大敘事,用普通人物的故事,講述中國脫貧攻堅故事。二是從歷史的角度,勤勞致富是中國人的傳統(tǒng)美德。三是無論是傳統(tǒng)的以物易物,還是國際貿易,都是從傳統(tǒng)的附加值積累,實現(xiàn)了超越普通貧困意義上的國家發(fā)展和個人財富的增長。四是糧食安全永遠是各個國家的基礎安全。

王洪波:針對國際社會的質疑,我們應該注重跨文化的溝通和交流,淡化扶貧對外報道的意識形態(tài)色彩,加強中國扶貧對外話語體系建設。一是以人為本。講故事是國際傳播的最佳方式,這一點在扶貧領域表現(xiàn)得更為明顯。要把鏡頭指向一線,把焦點放在基層,突出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挖掘一批具有思想性、時代性、代表性、生動性、對外性的中國扶貧故事。二是客觀理性。一方面要講足講好我國脫貧攻堅工作取得的巨大成績;另一方面要直面困難與挑戰(zhàn),特別是在今年新冠肺炎疫情和洪水災情的背景下,多挖掘一些各地克服困難的真實案例和典型人物故事,展現(xiàn)我國取得脫貧成果的真實鮮活過程,避免因為過度成就報道造成外界對中國發(fā)展現(xiàn)實的誤解和懷疑。同時,要避免將中國減貧經驗絕對化,注重與國際社會分享中國減貧經驗的內涵,尋找中國經驗的可借鑒性。三是融通中外。要在聯(lián)合國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目標的框架下,用國際社會易于理解和接受的表達方式,講好中國減貧經驗的世界普適性,讓中國的減貧經驗與各國發(fā)展實際相結合,真正落地見效,實現(xiàn)中國扶貧故事與國外受眾的共情,以真實的情感感染人、以共同的愿望吸引人。四是精準施策。中國扶貧故事的受眾一般有發(fā)展中國家的政策制定者、國際扶貧專業(yè)人士、國外專家學者、普通大眾等。針對不同的受眾需求,要采取不同的傳播方式和策略,提升中國扶貧故事對外傳播的有效性和針對性。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新時代中國國際傳播實踐問題與本土化理論創(chuàng)新研究”和中國傳媒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新時代中國國際傳播的理論與實踐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分別為:19AXW005和2018CUCTJ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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