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寧
《秋來紅柿似紅燈》 張 彤/作
中國水墨畫藝術(shù)博大精深,花鳥畫作為水墨畫的一大門類,歷代皆有畫家精于此道。張彤先生鉆研花鳥已三十余年,其畫作不拘一格,所繪的禽鳥各有特色。在大多數(shù)人都專攻一種意象的繪畫圈子里,他可謂是畫鳥方面的“多面手”。
大部分畫家作畫,都習(xí)慣于鉆研自己熟悉的某一種意象,畫牡丹的便獨(dú)愛牡丹,畫蓮花的便獨(dú)愛蓮花,在一種題材中鉆研得過久了,雖然某一方面爐火純青,但難免有眼界變窄的遺憾。張彤先生善畫禽鳥,但是要問起他最常畫哪種鳥,他一時(shí)也答不上來。從他的作品來看,他似乎并沒有對哪種鳥十分偏愛,而是雨露均沾,在各種鳥的身上都下過一番苦功。
說起鳥就不能不說白鶴,張彤先生能繪出一鶴沖天的一往無前之勢。白鶴是鳥中的仙者,它們不屑與凡鳥為伴,只與同類為群。印象中的白鶴總是高傲地抬著頭,輕舒長而纖細(xì)的腿。待到起飛之時(shí),那雙看起來纖細(xì)的腿一下就變得強(qiáng)壯有力,在水面飛快地蹬動(dòng),濺起一串水花。白鶴撲扇起翅膀,長頸前探,如同離弦之箭,從水面騰躍而起,沖向天際。如同小說中的仙人縱身一躍,跳上云端,騰云而去。閑時(shí)臨水照影,立于水中許久不動(dòng),仿佛仙人打坐參禪。這是白鶴悠然自得的一面。中華文化中鶴有仙禽之稱,張先生筆下的白鶴,羽翼雪白,朱頂長喙,遺世獨(dú)立,仙氣便油然而生,可謂神形俱佳。
如果說白鶴是鳥中的仙人,那么孔雀則是鳥中的貴者。它們以“衣著”華麗著稱,滿頭“珠翠”,身披“錦繡”,更有一條五彩斑斕的尾巴彰顯出富貴之氣。孔雀不善飛,唯獨(dú)喜歡閑庭信步,繞著花叢樹木,像貴婦一般邁著方步,一步三搖。張先生筆下的孔雀,除了“貴”,更突出了“閑”,氣定神閑,在周圍鮮艷花叢的襯托下,貴得有氣質(zhì),閑得有品位。
白鶴是仙者,遺世獨(dú)立,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孔雀是貴者,頤指氣使,可羨慕卻難以親近。而花鳥畫中的另一位???,則與以上二者不同,它是最親民的——雞。白鶴不常得見,孔雀也鮮能近觀,但是雞就在每個(gè)人的身邊,它們成群結(jié)隊(duì),捕食嬉戲,或在田間地頭,或在院中路邊,就在人們的眼皮底下,每個(gè)人都對它們了如指掌。因此比起畫鶴、畫孔雀,畫好雞更為困難。雞總是成群結(jié)隊(duì)地出現(xiàn),畫好雞,除了描繪雞的外觀,更要突出一個(gè)熱鬧。張先生筆下的雞,有的低頭專心覓食,有的抬頭左顧右盼,一有食物,則呼朋引伴,一擁而上。偶有爭斗,圓瞪雙眼,豎起翎毛,氣勢咄咄逼人,頗顯市井之熱鬧。
張先生所繪之禽鳥,不及一一道來,僅以以上三種,令大家略見一斑。張彤先生的藝術(shù)之路,也一定會像他所繪的鳥兒一樣,永遠(yuǎn)充滿蓬勃的生機(jī)。
《秋韻》 張 彤/作
《舞秋》 張 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