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偉
1933年,愛國人士李濟深、陳銘樞及軍隊將領蔡廷鍇、蔣光鼐等人以國民黨第十九路軍為主導力量,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影響和全國抗日救亡運動高潮的推動下,選擇了走聯(lián)合工農(nóng)紅軍共同抗日的道路,在福州宣布反蔣抗日并成立“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在福建乃至中國現(xiàn)代史上留下一段悲壯而短暫的歷史畫卷。這是中國革命史和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發(fā)展史上一次具有標志意義和重大影響的歷史事件,史稱“福建事變”,又稱“閩變”。
今天說起“福建事變”一般人對此一無所知,見證這了段歷史的實物資料更是鳳毛鱗爪。本人經(jīng)過二十多年努力,有幸收集到的幾件“福建事變”時期的歷史遺物,通過這些遺物可了解“人民革命政府”在執(zhí)政期間的一些政治、經(jīng)濟、人文、財稅金融、商貿(mào)狀態(tài)等等的真實情況,走近上世紀30年初期福州的滾滾洪流。
十九路軍由原國民革命軍陳銘樞將軍領導的第十一軍改編而成,系陳銘樞多年訓練出來的一支粵軍勁旅,蔡廷鍇、蔣光鼐是其手下的得力干將。1930年8月17日,蔣光鼐任總指揮,蔡廷鍇任副總指揮兼第十九路軍軍長。九一八事變后,1931年10月十九路軍駐防上海,陳銘樞擔任京滬衛(wèi)戍司令。1932年1月28日,駐滬日軍制造一·二八事變。十九路軍代表受蔣介石之命與日軍簽訂《淞滬停戰(zhàn)協(xié)定》,隨后被調離上海派到福建圍攻紅軍。8月初,蔡廷鍇接任總指揮職參加對中國工農(nóng)紅軍的第一、第二、第三次“圍剿”。因作戰(zhàn)連續(xù)受挫及民族危機日益嚴峻,軍部領導人醞釀抗日反蔣。
“福建事變”的導火索是南京政府與日本訂立喪權辱國的《塘沽協(xié)定》。1933年6月1日,《塘沽協(xié)定》簽字后的第二天,蔡廷鍇、蔣光鼐在福州發(fā)表通電,反對蔣介石對日妥協(xié)、出賣華北。接著又在中國共產(chǎn)黨抗日主張的影響下和圍剿紅軍失敗的刺激下,放棄了抗日與“剿赤”并行的方針,十九路軍代表陳公培和紅軍代表彭德懷在南平王臺簽訂停戰(zhàn)協(xié)定,劃分“國界”,為事變的發(fā)動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1933年10月26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及工農(nóng)紅軍與福建政府及十九路軍簽訂了“反日反蔣初步協(xié)定”。
1933年11月,十九路軍將領蔡廷鍇、蔣光鼎等聯(lián)合國民黨內李濟深、陳友仁和第三黨領袖黃琪翔等反蔣勢力,發(fā)動“福建事變”。20日,“中國全國人民臨時代表大會”在福州城南公共體育場(南校場,即今天的五一廣場)正式召開大會,定國旗為上紅下藍中嵌黃五角星,全場民眾一致舉手通過,國旗便立即升于廣場旗桿之上。11月22日上午9 時,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正式宣布成立,并在福建省政府禮堂舉行主席和委員就職典禮,以李濟深為政府主席兼軍事委員會主席,陳友仁為政治委員兼外交部長,蔣光鼐為政府委員兼財政部長,徐謙任政府委員兼最高法院院長,李章達任政府委員兼政治保衛(wèi)局長,何公敢為福建省長,黃琪翔為經(jīng)濟委員會主席兼參謀團主任。十九路軍改組為人民革命軍,蔡廷鍇任人民革命軍第一方面軍總司令??偹玖钕螺犖鍌€軍。發(fā)表《政綱》,主張“實現(xiàn)國內各民族之平等權利”“計口授田”“發(fā)展民族資本,獎勵工業(yè)建設”“保護華僑資本”“排除帝國主義在華勢力,廢除不平等條約”“實現(xiàn)關稅自主”。改國號為“中華共和國”,以1933年為中華共和國元年。當日福州市內街道商店民居等遍掛中華共和國國旗。
福建事變的爆發(fā)和福建人民革命政府的成立,在全國及海外華僑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各地民眾集會,通電擁護并寄予期望。這是一個反對帝國主義侵略,反對國民黨反動派蔣介石集團專制獨裁的一個新政權。在內憂外患嚴重時刻,十九路軍將領們毅然與國民黨政府決裂并成立新政府,對停止內戰(zhàn)團結抗日力量具有積極的一面。
《人民日報》是十九路軍在“福建事變”期間發(fā)行的“人民革命政府”機關報。1933年11月初,“福建事變”司令部由香港移師福州,陳銘樞帶著宣傳部主任兼《人民日報》候任社長胡秋原來到福州,整合原來的《福建民國日報》《國光日報》改制成為“人民革命政府”的機關報《人民日報》。同時《廈門民國日報》也改成《廈門人民日報》?!度嗣袢請蟆酚?1月20日下午在福州東街創(chuàng)刊,12月12日王亞南接任社長,1934年1月12日休刊,前后歷時53 天。
這份“中華共和國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發(fā)行的《人民日報》,半張歷經(jīng)滄桑的歲月而保留下來的報紙,詳細報道了當日的歷史情景:
報道一 公安局勸告商民安心照常營業(yè) 倘遇敵機來時可暫避于郊外 錢商決定每隔一天行坪一次
(本報專訪)本市商業(yè),自受逆機一再轟炸后,公安局特于昨日(二十五)布告全市,商民安心照常營業(yè),尚遇敵機來時可暫避與郊外,或地窖之內,待其過境之后,勿須恢復秩序,照常營業(yè),并令個分局,即傳諭各錢莊依從前辦法,將出入價格懸牌,以昭劃一,茲聞本市錢業(yè)明天上午復坪,此后或暫改每隔一天,上午行坪一次云。(寅)
這則報道說明在形勢危急、敵機時常干擾的情況下,“人民革命政府”對金融秩序高度重視,提出懸牌經(jīng)營以穩(wěn)定金融、防止投機的執(zhí)政措施。
報道二 首都商民挽留薩鎮(zhèn)冰在閩辦理地方事業(yè)
薩鼎銘先生為海界前輩,閩省耆宿,平時辦理慈善事業(yè)極為熱心,素為政府當局所器重,此次福建分省實現(xiàn),挽其留任延建省長,薩氏已派員赴延布置省府,不日即可就道,但本市商民以薩氏德孚望重,領袖群倫,均希望其仍留首都,辦理地方事業(yè),前會有閩候縣商會,函請薩氏勿去,末得同意,昨日商民特書紙旗,分插店前,上載挽留薩鼎銘先生字樣,聞各界將于日內開會,討論挽留薩氏辦法云。
“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成立后定都福州,把福建分成閩海、興泉、龍汀、延建四省,福州和廈門兩個特別市。報道里的首都就是“人民革命政府”的首都“福州”。這則消息告訴我們新政府任用薩鎮(zhèn)冰為“延建”省省長。
薩鎮(zhèn)冰(1859—1952),字鼎銘,祖籍山西代縣,出生于福建福州,中國近代著名海軍將領。早年進馬尾船政學堂,1877年受派赴英國學習,回國后任天津水師學堂教習、北洋水師幫統(tǒng)兼海圻艦管帶、廣東水師提督、清政府海軍統(tǒng)制等職。武昌起義爆發(fā)后,被袁世凱任命為內閣海軍大臣,未就職。1917、1919年兩度任海軍總長。翌年5月暫代國務總理。其后繼任海軍總長等職。1922年至1927年,任福建省省長。1927年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后,薩鎮(zhèn)冰掛名為海軍部高等顧問?!案=ㄊ伦儭敝校澇煞词Y抗日的主張,支持十九路軍在福州成立人民革命政府。
報道三 許友超飛京請示就龍汀省長 黃強亦打消辭意定元旦就市長
廈門特別市市長許友超,于二十一日上午十一時,赴漳廈警備司令部訪司令黃強,適黃氏外出,由參謀長林紹棠接見,許請轉達黃氏,速就市長職,許辭出后,即于午后二時乘滬粵機飛福州,聞許氏此行向民府請示后,歸即就龍汀省長職,又警備部午后派秘書羅宗孟赴市府擬見秘書徐文彬,商接收日期,徐未在由土地科長王弼卿接見,羅代致黃司令意,擬下星期內接事,王尤轉達云。
從報道中可以得知,原廈門特別市市長許友超將出任龍汀省省長,廈門特別市市長由漳廈警備司令黃強接任。
許友超(1900—1963),晉江龍湖檀林村人。1911年隨叔父赴菲律賓學習,畢業(yè)后經(jīng)營義隆木廠。1932年秋,代表菲律賓國難后援會、中華商會返閩考察,回去動員菲律賓華僑以人力物力從事救鄉(xiāng)。十九路軍主閩政期間,受蔡廷鍇之邀回國服務,任思明(今廈門)市政籌備處處長?!案=ㄊ伦儭焙蟪蔀槭兹螐B門特別市市長,調任龍漳汀省省長后堅辭不赴,返回菲律賓。
黃強(1888—1974),字莫京,出生于廣東省龍川縣。參與過廣州新軍起義、辛亥革命與二次革命,二次革命后前往法國里昂大學和英國學習,回國后參加了護國、護法、北伐等戰(zhàn)爭。1932年任第十九路軍參謀長?!案=ㄊ伦儭敝?,黃強被任命為漳廈警備司令,后兼任廈門市長,閩變失敗后逃亡香港避難。
報道四 錢業(yè)崇儉會復選鄭泳湜為委員長
(本報專訪)錢業(yè)崇儉會成立以來,錢業(yè)中人受益不少,茲聞該會以各職員任期已滿,依照會章,必須改選,特于前天,召集會員大會,在下杭街本會所,舉行選舉會,結果鄭泳湜,復被舉為委員長,蓋各會員以鄭氏平日對于公益事業(yè),極為熱心,深表同情云。(寅)
這則報道告訴我們在當時有個錢莊組織叫“錢業(yè)崇儉會”,地址設在下杭街,有完善的選舉制度,會長名叫“鄭泳湜”,平時熱心公益事業(yè)。
報道五 商會翻印印花稅條例
分送各商號使用人民革命政府印花稅票條例,及罰金收據(jù)式樣,經(jīng)印花煙酒稅局擬定,呈請人民政府核準,由局通令各分局,即分函各縣商會查照,已見前報,茲聞閩侯縣商會,昨已翻印,分函各同業(yè)工會,各商幫,轉知各商號知照云。(?。?/p>
這篇消息說明印花稅票的發(fā)行是經(jīng)印花煙酒稅局擬定的。1930年11月,國民政府財政部將煙酒稅處、印花稅處合并為印花煙酒稅處。1931年1月10日,國民政府財政部公布《各省印花煙酒稅局組織章程》,規(guī)定:各省設立印花煙酒稅局,隸屬國民政府財政部,辦理征收印花稅及各項煙酒稅事務。印花煙酒稅局設正副局長各一人,辦理本管區(qū)域內印花煙酒稅事項。
報道六 棉紗業(yè)請免稅舊貨
棉紗業(yè)公會,以統(tǒng)稅局通知登記存貨,惟在十一月十八日以前運閩存貨為數(shù)無幾,有售出,未經(jīng)運去,書陳縣商會,轉請福建統(tǒng)稅局,對于棉紗統(tǒng)稅,在十一月十九日運閩貨件,自應照章完稅,在十一月十九日以前存貨,免予登記補稅云。(?。?/p>
從這消息中可以得知,棉紗行業(yè)的稅收是由福建統(tǒng)稅局負責征稅的。
報道七“人民政府督促漳龍鐵路繼續(xù)進行,籌備會函測量隊再來閩工作,李清泉由滬返廈年底擬赴菲島”,報道八“公路局籌建延甌路”,這是兩條路政建設的消息。
報道九“省各校教費業(yè)已繼續(xù)撥發(fā)兩成,本周內尚有再籌發(fā)一部分希望”,報道十“省政府改組孤兒所,昨派唐某前往接收”,體現(xiàn)了新政府對教育的尊重。
報道十一“公安局整理劇場秩序,座位編號依次售出不得混亂,各機關前發(fā)優(yōu)待卷一律取消”,屬于人民政府對治安整治的措施。
報道十二“商情與行市,二十六日調查報告”中,有金價、銀價、米價、香菇、糖、粉價,還有煤油、杉木、紙等等的價格指導。
圖1 “中華共和國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發(fā)行《人民日報》第二張第一版
以上列舉的報道讓今天的我們看到,“人民革命政府”是一個有組織、有社會擔當?shù)恼?,即使是在?zhàn)爭的艱苦條件下依然在執(zhí)政方面有條不紊,社會治安控制平穩(wěn),人民的生活物資處于有序供給的狀態(tài)。
《申報月刊》創(chuàng)刊于1932年7月,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上海最有影響的雜志之一。民國二十二年(1933)十二月十五日第二卷第十二號的《申報月刊》以圖文并茂的方式發(fā)表了對“福建事變”的感言:
于去年一二八以不惜犧牲,浴血抗日而得到蓋世英名的十九路軍忽于上月二十日,在陳銘樞、李濟深等領導之下,揭起閩省獨立的旗幟,這真是一個重大的事變!中國自行黨治以來雖有內亂,但除了圍剿的共區(qū)以及呻吟于日本帝國主義鐵騎下的東北四省以外,還沒有過公然脫離國民黨立場而易幟的事變。今據(jù)報載陳銘樞等在閩以抗日、反帝、平均地權等等口號相號召,一面宣言脫離國民黨,廢止青天白日旗,同時欲推翻黨治,并且還組織了所謂人民政府。這實在是一種異常的事變,故就事論事,中央赫然震怒要以嚴厲的方策對付,乃勢所必然。
然閩省這次事變,傳開醞釀巳久,非偶然之事。其原因并不單純內容亦很復雜。因此,各方對他的觀察與推測,因立場和地位各有不同各有各說。我們呢,對此情形,嘴啼笑皆非,但覺茫茫百感,不知何從說起,至其影響如何,目下真相尤未明,我們也未敢明確。單就已經(jīng)顯露的情形說,則目下因閩方停止剿共,同時中央又不得不分些兵力去防閩浙邊界,故中央正在實施中的圍剿計劃,不免要受點影響了。外則各帝國主義者,尤其是日本近來很是活助,要想坐收漁人之利。關于最近各報的消息,日本已移其一部分對我華北之目光對我華南,即可了然。此外必定還有許多重大的影響只因善待事實證明,現(xiàn)在只好姑置不論。
圖2 民國二十二年十二月十五日第二卷第十二號《申報月刊》
閩省事變的影響既如此,政府對他的態(tài)度復如彼,今后我們所要注視的,自然是在事變解決的途徑怎樣了。關于解決的途徑,想來他不出兩途:武力制裁和政治解決。國內的糾紛,如果可能的話自以平和的政治方法解決最好,可是到了軍事當局覺得非用武力不可的時候,而施用武力了,則也奈何的事。不過無論軍事當局、政治當局似乎都宜明白:武力不過是制止亂事的一種消極的手段;而改良政治卻是遏止亂萌于未然的一種積極方法。
當這次事變發(fā)生之初,政府即有迎胡(漢民)之議,且還決定于本月中召開四中全會,政府諸公似已稍稍覺到互相團結,改良政治的重要了。最近中委李烈鈞發(fā)表了解放入民言論、出版、集會結社諸項束縛,以濟時艱的一個主張,這是他貢獻于黨局的一種切中時弊的建議,與改良政治也是很有關系的。不過這主張在最近的將來能否實現(xiàn),卻是一個疑問。因為內憂外患的程度愈高,政府所加于人民的束縛與負擔愈多,這差不多成了一個很少例外的原則了。內憂外患有時是互為因果的。下面是我們在前說過的幾句話現(xiàn)在看來似仍適合。對外妥協(xié)往往會促成內部的離心,而內部的離心再會促成對外進一步的妥協(xié)。這樣對外進一步的妥協(xié)和對內進一步的離心互因果作用起來,結果內憂外患的程度都愈增加了。
圖3 《閩變》插圖“人民政府委員會之成立”
圖4 《閩變》插圖“閩變中之十九路軍”
圖5 《閩變》插圖“發(fā)動閩變之十九路軍高級將領”
這篇感言局限于當時之認知情況,茫然而不知所以,但是可以感覺到對執(zhí)政的國民黨政府的無奈和憂慮,對生活在底層民眾的束縛與負擔之同情,對國民黨政府依然抱著變革的幻想。
然而歷史證明福建事變具有其不徹底性。此外,福建事變的失敗與共產(chǎn)國際的插手和我黨內沒能給予積極的援助也有著密切的關系。十九路軍在內部矛盾激化,外部孤軍無援的情況下,1934年1月30日,在蔣介石軍隊進攻下失敗。其部隊一部分被打散,一部分為蔣介石和陳濟棠收編,十九路軍番號撤銷。
福建事變雖然僅存在53 天的歷史,但在中國現(xiàn)代史上卻留下了深遠而積極的影響。它的意義在于表明了中華民族每當生死存亡的時候,中國人民都能團結一心投入到抗擊外來侵略的戰(zhàn)爭中,各黨派也能放下成見共同御敵,這是共產(chǎn)黨領導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理論的客觀依據(jù)。
毛澤東主席曾感慨:“無論蔡廷鍇們將來的事業(yè)是什么,無論當時福建人民政府還是怎樣守著老一套不去發(fā)動民眾斗爭,但是他們把本來向著紅軍的火力掉轉去向著日本帝國主義和蔣介石,不能不說是有益于革命的行為。”①毛澤東:《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6 頁。。新中國成立后,毛主席曾深情的對陳銘樞說,沒有你們那時的人民政府,就沒有我們現(xiàn)在的人民政府。②王順生、楊大緯編:《福建事變:1933年福建人民政府始末》,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66 頁。這些簡單的話語深刻闡明了福建人民政府在中國人民革命勝利進程中的歷史地位。③當年的“中華共和國”核心人士,凡是健在的,都在新中國——真正的人民共和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中,擔任了領導職務:李濟深,歷任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委員長、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副主席;陳銘樞,建國后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蔣光鼐,歷任中國紡織工業(yè)部部長,全國政協(xié)常委等職務;蔡廷鍇,任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第四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
真實的歷史資料的收集,是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今天通過整理上述文獻,腳踏實地去尋找歷史的足跡,希望能不同程度地彌補目前需要展示“福建事變”的各個博物館、紀念館在這一時期歷史文物收藏的短板,以及豐富各種研究書籍在實物方面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