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奇

(昆明冶金高等?？茖W校藝術設計學院，云南 昆明 650033)

0 引 言

建筑學的跨學科、綜合性、復雜性，說明其研究主體建筑涉及面比較廣。人類建造技術和學科知識體系的成熟在東西方有不同的路徑。由于東方文化對工匠技藝的輕視，導致我國對建筑學的研究比西方滯后，雖然早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就出現(xiàn)了論述營造的《考工記》，然而之后的建筑學科發(fā)展中并沒有形成比較獨立和系統(tǒng)的理論、歷史、批評體系，導致沒有率先在中國形成像“布扎”和“包豪斯”等當今比較主流的建筑設計教育理念和體系。本文通過對營造技術及建筑學發(fā)展的追溯，特別是對西方建造、建筑學及其設計教育發(fā)展歷程的梳理，分析該兩項主流建筑設計教育體系的形成背景及歷史，并研究它們對中國建筑教育的影響，希望對中國建筑學科和建筑設計教育的發(fā)展帶來參考和借鑒。

1 建筑及建筑學的初級階段

1.1 原始社會

在原始社會早期，建筑功能非常單一,主要為了滿足遮風避雨、躲避野獸和蟲害對人的侵擾，使人們有一個棲息之地。最早人類棲身地是天然的洞穴，即“穴居”；另一種是將窩棚搭建在樹上，稱為“巢居”[1]。隨著農業(yè)的發(fā)展，人類開始定居，然而這一時期并沒有復雜的構造方法和技術，建筑材料就地選取，只是將樹木枝條或石塊累積搭建在一起。隨著在實踐中對自然認識的深入，人們開始根據(jù)不同的地域和自然條件采用不同的建筑材料和建造方式，建筑形式顯現(xiàn)出了地域特征。但是由于生產力低下，所造的建筑非常簡陋，安全性極差，并沒有產生專門從事建筑的勞動者，也就沒有建筑學科和建筑教育。

1.2 奴隸社會

奴隸社會為滿足貴族君王的需求產生了大規(guī)模的建筑工程，人們利用不同材料、結構、工藝進行建造的能力不斷增強。建筑的地域特征逐漸明顯，東方以木結構為主，西方則以石結構為主。各國逐步采用以柱、梁、板為主的結構形式。西亞以泥土為主的建筑材料得到發(fā)展，他們還發(fā)明了磚，創(chuàng)造了穹頂和拱券。這一時期，大量的奴隸和勞工為極少數(shù)的統(tǒng)治者建造了居住的府邸、王宮和舉行祭祀使用的神殿、陵墓。這些建筑體量巨大、做工精良，至今仍讓人覺得雄偉高大。埃及的金字塔就是這一時期巨型建筑的代表。為了建造規(guī)模和體量宏大的建筑，總結和歸納出測量、幾何、運輸、起重等知識就顯得比較重要。主持建造活動的工匠擁有很高的地位和權力，建筑知識和技能的獲取一般是世襲制和師徒傳承。古希臘和古羅馬建造了大量的如市政廣場、集市、市政廳、浴室、競技場等宏偉的建筑，以滿足自由民及不同階層的休閑和公共生活需要。建筑的功能、材料、結構、施工工藝、美學水準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人們開始把建筑經驗和技術進行總結和記錄，形成建筑藝術[2]。羅馬建筑師維特魯威在公元1世紀所著的《建筑十書》對建筑師應具備的知識和技能進行了總結和闡述，介紹了建筑材料的特性、建造工藝、柱式、比例關系，總結并提出建筑三原則：“堅固、實用、美觀”，成為了建筑技術和藝術的經典，奠定了歐洲建筑學理論基礎[3]。

公元288年，羅馬城誕生了最早的建筑學校，對“建筑師”提出了知識和能力方面的要求，即：通曉天文地理，文學藝術，幾何數(shù)學等知識，需要在實踐中通過嚴格的訓練。建筑學校的開辦改變了之前建筑知識與技術只能通過師徒傳承的單一形式。

1.3 封建社會和中世紀

隨著歐洲經濟社會的不斷進步，奴隸制阻礙了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羅馬帝國于公元476年滅亡，標志著封建制作為一種新的社會制度取代了奴隸制，技術的進步使得手工業(yè)從農業(yè)中分離出來。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導致社會對建筑的需求大增，為建筑學科的發(fā)展提供了條件，建筑師和建筑教育迎來了新的發(fā)展空間。

但是，連年的戰(zhàn)亂致使比較成熟的古羅馬建筑技術失傳，建筑水平下降，建筑師的地位受到威脅，大量的工匠成為建造的主力軍，建筑藝術受到打擊。在西方，由于人們對宗教的虔誠達到狂熱，教會成了中世紀重要的統(tǒng)治力量。宗教文化和教會影響迅速擴大，大量資金和生產資料被教會占有，建筑工匠隸屬于教會，為了建造能與上帝對話的教堂，人們的建造熱情得到了激發(fā)，教堂的建造技術和藝術水平不斷提高。工匠們進行內部分工，產生了專門的石匠、木匠、彩繪匠、金屬匠等工種。建筑師將最終的建筑設想用平面圖、立面圖、大樣圖等圖紙表達出來，交由不同的技藝精湛的手工業(yè)者分工完成。這一時期石拱券和飛扶壁技術得到不斷突破，造就了以哥特式為代表的高成就的宗教建筑，建筑的成就讓建筑“匠師”的地位得到了認可[4]。這時的“建筑師”由于是從手工匠演化而來，其能力主要依靠平時實踐中的經驗積累而非系統(tǒng)的理論指導，建筑相關知識和技術技能主要是通過一項一項的建造實踐由師傅傳授給徒弟。

2 文藝復習時期建筑學發(fā)展及建筑設計教育

2.1 建造技術及建筑師

新大陸的發(fā)現(xiàn)為歐洲帶來了新的生機與活力，發(fā)達的貿易讓地中海沿岸的城市迅速繁榮起來，創(chuàng)造了巨額財富，新興的商業(yè)貴族擁有大量的社會財富和極高的社會地位。商業(yè)貴族為滿足階級和個人的需要，建造了大型交易市場、豪華別墅等世俗建筑。他們收藏表現(xiàn)人性世俗的藝術作品，使世俗文化得到了進一步的發(fā)展，其力量可以和教會進行對抗。14世紀，文藝復興運動首先在意大利出現(xiàn)，人們爭取人權，反對宗教神權，自由開放的人文主義精神和科學理性思想成為社會主流文化，希臘和羅馬文化再次成為人們的焦點和被復興的對象。佛羅倫薩大教堂穹頂在建造過程中遇到了困難，建筑師布魯涅列斯基對羅馬建筑進行詳細研究后于1434年建成。古羅馬建筑文化成為當時建筑師學習和研究的主要對象，在建筑領域擁有極高的地位。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筑體現(xiàn)出高超的技術與藝術融合，米開朗琪羅等人設計的梵蒂岡圣彼特大教堂成為了藝術與技術高度融合的經典，大量貴族和富商府邸也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藝術水準和建造技術。

2.2 建筑學的發(fā)展及布扎體系的形成

這一時期誕生了達·芬奇、米開朗琪羅、拉斐爾等世界著名的全才巨匠，為鞏固建筑師在社會中的地位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對建筑學的發(fā)展貢獻巨大，產生了真正意義上的建筑師。主要表現(xiàn)在：一是建筑師不再是匠人，成為了建筑設計的主要力量。他們通過探索和研究古羅馬建筑形成了一定的審美法則和規(guī)律，在對幾何和數(shù)理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了黃金分割律。建筑制圖得到了逐步完善，15世紀佛羅倫薩畫家伍才婁創(chuàng)制透視圖，建筑師可以通過科學理性的方法掌握它，使得建筑表現(xiàn)更加具象和準確。1799年法國數(shù)學家G·蒙日對文藝復興以來制圖原理和方法作了整理與總結，并出版了《畫法幾何》，使得建筑制圖方法成為一種科學的技術表現(xiàn)手段。二是隨著建筑創(chuàng)作的繁榮，建筑與繪畫、雕塑組成了美術門類，學者和藝術家積極參與建筑實踐和理論研究。1485年阿爾伯蒂完成了論著《論建筑》，1554年安德烈亞·帕拉第奧完成了《建筑四書》，1562年賈科莫·維尼奧拉完成了《五種柱式規(guī)范》。雖然這些著作的大部分內容是在維特魯威《建筑十書》的基礎上完成的，但是其中不乏對建筑藝術與技術有新的論述，成為了之后西方建筑教育的基礎教材。三是建筑教育得到迅速發(fā)展。以意大利為首的歐洲各國相繼開設各種類型的建筑學校和藝術學院，1339年佛羅倫薩國立美術學院成立了世界上第一所美術學院，開設了建筑學專業(yè)；1563年美第奇家族在意大利創(chuàng)立了藝術設計學院。從此，歐洲各地不論米蘭、都靈都相繼開設了美術學院和設計學院，建筑設計教育得到了快速發(fā)展并廣泛鋪開。1655年位于法國的皇家繪畫與雕刻學院成立。1793年，法國在總結和吸收之前成果的基礎上，成立了巴黎公共工程學院，并在數(shù)力系下設土木建筑專業(yè)，規(guī)定學制為3年。經過2年的運作，學院改組為工業(yè)大學，建筑專業(yè)在培養(yǎng)方案中增加了科學技術等方面的課程及占比。1816年建筑專業(yè)并入巴黎美術學院( cole Nationale Supèrior des Beaux-Arts)，課程設置中加強了藝術方面的課程，這時期的建筑系設繪畫、雕刻和建筑等美術類專業(yè)，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建筑師培養(yǎng)教學體系，即(Beaux-Arts)“布扎”體系[5]，專業(yè)課程設置比較全面，課程的銜接較好，成為了后來一段時期世界各國建筑設計教育的典范，至今仍在影響著建筑教育。

3 工業(yè)時代建筑設計教育及其體系

3.1 技術革命對建筑創(chuàng)新的推動

工業(yè)革命催生了技術的飛躍。詹姆斯·瓦特于1769年設計制造了第一臺工業(yè)蒸汽機，1787年蒸汽機作為小船的動力被應用。美國的富爾頓于1807年設計制成了第一艘實用的明輪推進的蒸汽機船，從此一個嶄新的以機械為動力的時代到來?？萍嫉倪M步為人們帶來了更廣闊的發(fā)展機會，改變了人們的視野，在歐洲廣泛掀起了自由、平等、博愛的思潮。資本主義戰(zhàn)勝封建主義，資產階級成為了時代的領袖，登上了歐洲歷史舞臺。機器化大生產，對建筑功能與形式提出新的要求，大量的工廠建設要求加大建筑的尺度，采礦、冶煉技術的不斷進步為建筑提供了新型的材料，為大跨度和大體量建筑的出現(xiàn)提供了材料和施工技術保障。1851年英國倫敦舉辦了第一屆世界博覽會，各資本主義國家都想通過這一次展覽會展示國力，爭取在世界貿易中推銷自己的產品。各國提供的產品數(shù)量極大，像蒸汽機車等大型機械設備需要放到展廳中展出，傳統(tǒng)的建筑由于體量較小，已不能適應展會的需要，展出所有展品，對建筑師提出了巨大挑戰(zhàn)。最后展廳設計交由工程師兼園藝師的約瑟夫·帕克斯頓進行設計。他采用建造溫室的方法，將用到的結構構件提前在工廠生產完成，運到現(xiàn)場組裝，結構件組裝完成后裝上玻璃和其他構件，極大地縮短了施工工期。1889年世界博覽會上法國建成了舉世矚目的埃菲爾鐵塔，成為當時世界最高的建筑，顯示了人類科學技術的巨大進步。這一時期鋼鐵和水泥在建筑中大量運用，以這兩座建筑為代表的新建筑同傳統(tǒng)建筑相比有了質的變化，引發(fā)了持不同觀點的世人熱議，對現(xiàn)代建筑的產生起到了啟示作用。

3.2 現(xiàn)代主義教育體系的形成

20世紀初，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以后，世界建筑發(fā)生了革命性的變化，出現(xiàn)了一批有理念有思想的建筑師，他們總結了前人及英國工藝美術運動以來的設計思想和建筑實踐，對建筑的革新提出了系統(tǒng)的理論和方法。他們的代表人物是德國的瓦爾特·格羅皮烏斯和密斯·凡德羅，法國的勒·柯布西耶，美國的弗蘭克·萊特。其中格羅皮烏斯和密斯·凡德羅擔任過現(xiàn)代建筑教育發(fā)源地包豪斯的校長。1919年格羅皮烏斯在德國魏瑪組建了包豪斯學校，采用了科學的教學理念和方法培養(yǎng)設計師；聘請了著名俄羅斯畫家康定斯基、美國畫家費寧格、瑞士畫家克利和伊頓擔任基礎課教學。包豪斯將教學分為工廠實習和學校教學兩部分，學生通過1年的工廠學徒，考核合格后升入學校學習。學校教學采用工作室制，重視教師的實踐動手能力，所有的教員都稱為“師傅”。師生們自己設計校園的教學樓、宿舍等空間，并自己設計制作家具、工業(yè)產品，把所有的設計都納入大建筑設計。包豪斯培養(yǎng)的學員后來成了世界各地推動現(xiàn)代設計改革的中堅力量，像布勞耶等成為了世界著名的設計大師，他們設計的產品至今還在使用。包豪斯順應時代發(fā)展，開創(chuàng)了現(xiàn)代設計教育科學化的先河，培養(yǎng)了大批影響現(xiàn)代和當代的建筑師，逐漸形成工業(yè)時代建筑設計教育以“包豪斯”為主的局面。

4 布扎和包豪斯體系對中國建筑設計教育的影響

4.1 布扎體系對中國建筑及其設計教育的影響

20世紀初，歐洲社會的動蕩和連年戰(zhàn)火，致使歐洲各國的經濟社會和文化藝術遭到極大打擊，這一時期全球的經濟文化中心逐步轉移到迅速發(fā)展的新興市場美國。建筑及建筑學的發(fā)展也在美國遇到空前的發(fā)展機會，賓夕法尼亞大學等院校建筑學教育沿用并發(fā)展了巴黎美術學院-布扎體系。在20世紀初至30年代，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筑學教育在保羅·克瑞的引領下在眾多建筑院校中脫穎而出，該校對中國建筑學子的吸引力巨大，一批中國學生到該校學習建筑學。范文照、楊廷寶、梁思成、童寯、陳植等都就讀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藝術學院。他們歸國之后，在建筑設計、建筑研究、建筑教育以及建筑管理等諸多領域都積極參與，成為了中國近現(xiàn)代建筑實踐、學科建設和建筑教育的中堅力量，對中國近現(xiàn)代建筑學的奠基和發(fā)展帶來了深遠影響，成為中國第一代建筑師中最為杰出的一批代表[6]。梁思成、林徽因從“賓大”學成回國后在東北大學從教建筑學，梁思成引用所學的研究方法對中國古建筑進行了研究，并把研究成果引入建筑教育中。1946年，梁思成考慮到中國經歷長期戰(zhàn)火，建筑遭到巨大破壞，和平與發(fā)展的時代即將來臨，建議時任清華大學校長的梅貽琦先生成立建筑系；接受建議后，清華大學建筑學教育以梁思成為系主任后得以開啟。大部分從事建筑實踐的“賓大”學子，兼具建筑師和建筑教師的雙重身份，他們通過到國立重慶大學、清華大學等高校參與建筑設計教育傳播建筑知識。

新中國成立以后，國家行政主導學習蘇聯(lián)模式，注重建筑形式，總結和發(fā)展了中國的經典建筑樣式“大屋頂”，該模式其實為我國建筑設計教育界早已熟悉的布扎體系?；謴透呖己蟮膸啄陼r間里我國建筑教育還是以布扎體系為主要模式，學術界利用后現(xiàn)代主義的“語言學”和“符號學”理論維系了該體系。之后，代表現(xiàn)代主義建筑設計教育理論的包豪斯體系初步顯現(xiàn)出它的優(yōu)勢，研究空間和建構成為建筑界和教育界的主流，當然以語言符號為主要形式的布扎并沒有在中國的教育中消失，這也是我國建筑設計教育的一個特色。

4.2 包豪斯對中國建筑及其設計教育的影響

1919年格羅皮烏斯創(chuàng)辦的包豪斯設計學院，雖然僅存短短的14年，但期間形成了藝術與技術的新統(tǒng)一、設計的目的是為人而非產品本身、設計應遵循自然和客觀的法則3條經典理念，構建了一整套邏輯嚴密的設計教育體系，對全球的設計教育發(fā)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據(jù)考證，包豪斯在發(fā)展的早期，已經通過建筑實踐及其教育交流在中國進行了傳播，當時龐薰琹、鄭可、黃作桑、梁思成等大量的設計師都受過包豪斯建筑或包豪斯教育理念的影響。龐薰琹于抗戰(zhàn)期間在四川省立藝術?？茖W校進行了現(xiàn)代設計教育實踐[7]。1942年師從現(xiàn)代主義建筑大師格羅皮烏斯的黃作桑先生創(chuàng)辦了同濟大學建筑系，該系由圣約翰大學建筑系和杭州藝術專科學校建筑系為主合并而成，是著名的“建筑老八校”，該校的建筑設計教育理念也隨著學校的發(fā)展不斷擴大其影響力。同一時期，清華大學的梁思成也在該校進行過包豪斯教育理念的實踐和探索。包豪斯設計教育理念中的功能主義、功能決定形式的思想不論在學術型和研究型大學，還是應用型的高等職業(yè)院校都得到了廣泛認同，并被學習推廣和實踐應用?，F(xiàn)在的中國建筑設計類專業(yè)院校談到設計教育必言包豪斯，包豪斯教育理念成了中國設計教育的主流思潮[8]。大部分院校的建筑設計類專業(yè)課程一般由技術類課程、設計美學理論課程、設計專題課程、美術類課程和實踐環(huán)節(jié)幾大部分組成，只是不同的學校根據(jù)辦學理念和教學資源的差異，在以上幾部分課程的組合搭配上有所側重和傾向，以此形成各自的辦學特色。

5 結 語

整個建筑學科和建筑設計教育的發(fā)展伴隨著建筑實踐的發(fā)展而不斷發(fā)展，建筑實踐又跟人類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密切相關，特別是材料技術和加工制造技術的發(fā)展極大地推動了建筑技術和建筑藝術發(fā)展。從古羅馬時期維特魯威提出建筑三原則到巴黎美術學院的教育理念，再到包豪斯體系的成熟并在全球設計教育中產生巨大影響，可以看出不同的歷史時期將產生不同的主流建筑設計理念，不同的理念和價值取向又豐富了建筑實踐和建筑設計教育。在信息高度發(fā)達，以及人工智能即將對人類生存環(huán)境帶來極大改變的今天，功能性、數(shù)字信息化、智慧智能化、情感關愛、個性需求等將會不斷要求建筑學科和建筑設計教育進行創(chuàng)新。適合時代的建筑設計教育體系將會在現(xiàn)有基礎上重組、優(yōu)化和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