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小勇

(上海師范大學 教育學院， 上海 200234)

2017年5月23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三十五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深化教育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強調“要健全立德樹人系統(tǒng)化落實機制”“構建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的大中小幼一體化德育體系”“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化于心、外化于行”[1]。201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連續(xù)印發(fā)三個重要文件，進一步要求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在全社會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強調愛國主義是中華民族的民族心、民族魂；持續(xù)強化教育引導、實踐養(yǎng)成、制度保障，培養(yǎng)和造就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2-4]。新時代中國教育必須解決“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的重大問題。2021年，國家教材委員會印發(fā)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進課程教材指南》指出：“推動我國教育改革創(chuàng)新發(fā)展和培養(yǎng)擔當民族復興大任時代新人，必須牢牢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將其貫穿于教育教學全過程各環(huán)節(jié)。”[5]新時代中國教育必須引導學生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增強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情懷，使他們成為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是新時代中華民族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就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所闡述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就是新時代中華民族崇尚的“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以及“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等行為方式。中小學教育總是通過各學段各類課程進行的，立德樹人既是德育課程的根本任務，也是其他科目課程的根本任務。課程立德樹人，就是建立德育課程與其他科目課程協(xié)同育人的一體化人格培養(yǎng)機制，在中小學各學段各類課程中列入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的培養(yǎng)目標。為了實現(xiàn)中小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培養(yǎng)，中小學要遵循“情境熏陶”“情感激發(fā)”“理性認知”“精神共鳴”的邏輯，發(fā)展學生的精神特質；遵循“體驗行為”“模仿榜樣”“訓練行為”“自覺踐行”的邏輯，訓練他們的行為特質。

一、群體人格發(fā)展與培養(yǎng)的邏輯

“人格”(Personality)本意是“面具”。在古代的表演活動中，人們會根據(jù)需要讓某些人戴上具有特定人物特征的面具。戴有特殊面具的人一出場，觀眾便知道這些“角色”代表什么人和這些“角色”在表演中發(fā)揮什么作用。在現(xiàn)實社會中，每一個體都扮演著獨特的社會角色，承擔著特定的社會責任；每一個體在認知活動、實踐活動和交往活動中，都會在精神面貌與處事方式等方面，表現(xiàn)出獨特的、穩(wěn)定的和區(qū)別于其他個體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個體的行為價值取向屬于人格的精神特質，個體的行為方式屬于人格的行為特質。人格的精神特質決定了人的行為方式，人的行為價值取向則通過其行為表現(xiàn)出來。因此，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構成了人格的基本要素。個體人格往往通過其情緒、需要、動機、興趣、態(tài)度、價值觀、氣質、意志和性格等方面的特征表現(xiàn)出來。

人格既有個體性也有群體性，社會文化特別是教育對人格的群體性特征形成具有重要作用。波普諾(D. Popenoe)認為：“社會化就是一個人獲得自己的人格和學會參與社會或群體的方法的社會互動過程?！盵6]在社會化的過程中，由于某一社會群體中各成員之間的相互影響，這一群體會形成共同的核心價值觀，各成員會表現(xiàn)出相似的精神面貌、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裟岣衤?J. J. Honigmann)指出，當這種核心價值觀、行為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逐步成為群體共享的“隱性文化”(Covert Culture)時，其成員便具有了群體人格(Modal Personality或Group Personality)[7]。喬治·赫伯特·米德(G. H. Mead)把“有組織的共同體或社會群體”稱為“泛化的他人”，“這個泛化的他人的態(tài)度是整個共同體的態(tài)度”[8]。因此，群體人格是特定群體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谕晃幕?、信仰和生存環(huán)境，同一民族、同一國家或同一群體的個體往往具有相似的群體人格特質。瑪格麗特·米德(M. Mead)甚至認為，共享的文化“可以厘定一套專門的規(guī)范和戒律，以便賞罰分明，促進個體間氣質的高度一致性”，共享的文化確定了“全體成員的標準人格”，因此，代表社會文化的“標準人格”或“群體人格”影響了人的性格與氣質等人格特質的形成[9]。與個體人格具有穩(wěn)定性和發(fā)展性類似，群體人格也具有傳承性和時代性。某一民族或國家在某一特定發(fā)展時期，都會繼承這一民族或國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行為，都有那個時代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因此，增強公民對本民族或本國的制度與文化認同，是形成一個民族或國家群體人格的關鍵；促進學生培養(yǎng)本民族或本國所崇尚的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解決“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的問題，是每一個民族和國家的重要教育任務。

教育必須遵循人格及群體人格發(fā)展的規(guī)律，培養(yǎng)學生社會所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發(fā)展他們社會所崇尚的人格的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亞里士多德認為：“一個人的實現(xiàn)活動怎樣，他的品格也就怎樣。所以，我們應當重視實現(xiàn)活動的性質，因為我們是怎樣的取決于我們的實現(xiàn)活動的性質?！盵10]換言之，個體的品格或人格是通過其穩(wěn)定的行為或處事方式表現(xiàn)出來的，對行為活動的性質及其社會效應的價值判斷，既是個體行為的根據(jù)，也是他人對其品格與行為認知和評價的依據(jù)。顯然，“重視實現(xiàn)活動的性質”，就是基于社會的核心價值觀，對個體行為的性質及其社會效應進行價值判斷。群體人格突出個體人格的共性特質，強調某一個體的行為能不能為社會所接受或推崇，要依據(jù)社會的核心價值觀進行判斷。因此，培養(yǎng)學生社會所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的關鍵，是讓他們自覺認同這個社會的核心價值觀。

教育的重要功能之一是促進學生認同社會的核心價值觀與踐行社會崇尚的行為方式，從精神層面引導學生的行為價值取向，從行為層面規(guī)范與訓練學生的行為方式，從而發(fā)展學生的群體人格。亞里士多德認為，個體德性往往要“通過教導而發(fā)生和發(fā)展”，個體德性總是“通過習慣養(yǎng)成”與“先運用它們而后才獲得它們”形成[10]。顯然，個體德性是個體人格的重要方面。在亞里士多德看來，個體德性主要指個體所在城邦崇尚的精神品格或行為價值取向，以及個體所在城邦崇尚的“慷慨與節(jié)制”等行為方式[10]?？梢?，個體德性與民族或國家的意識形態(tài)、核心價值觀密切關聯(lián)，需要教育者用學習者能夠理解的理性方法教導，幫助學習者認知與認同社會的核心價值觀；需要教育者基于社會的核心價值觀為學習者分析某些典型行為，共同完成行為認知與行為價值判斷，從而培養(yǎng)學習者的行為價值取向；需要教育者為學習者提供特定的行為訓練情境與機會，學習者通過行為體驗與訓練，逐步形成社會所崇尚的行為方式。毋庸置疑，為了解決“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的問題，教育必須通過教育者的“教導”和行為訓練，讓學習者認同社會的核心價值觀，使其逐步具備社會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最終形成民族或國家的群體人格。

群體人格是群體成員在各種活動中表現(xiàn)出的共同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學生群體人格需要通過多樣化教育活動來培養(yǎng)。在現(xiàn)代社會，多樣化課程實現(xiàn)了教育活動的多樣化。在多樣化課程中，教師的“教導”既要引導學生對課程所涉及的社會現(xiàn)象、重要事件、榜樣人物和典型行為進行評價與價值判斷，也要引導學生對自己或同學的典型行為進行認知與價值判斷；由此，學生便逐步認同社會的核心價值觀，形成社會所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喬治·赫伯特·米德認為，那些交往過的父母、兄弟、姐妹、鄰居、教師和同學等也是“泛化的他人”的代表，他們對一個人的自我概念和人格的形成往往產(chǎn)生重要影響[8]。其實，“泛化的他人”的代表就是“對個體的社會化過程具有重要影響的具體人物”或“重要他人”?！爸匾恕狈譃椤芭枷裥灾匾恕焙汀盎有灾匾恕盵11]。在中小學教育活動中，“偶像性重要他人”主要指各類課程引入并推崇的榜樣人物。各類課程引入并推崇的“偶像性重要他人”包括英雄、偉人、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工程師和工匠等杰出人物；“互動性重要他人”主要指學生的家庭成員、教師和同學等，他們都可能成為學生的榜樣人物。在群體人格培養(yǎng)過程中，教師在各類課程中要為學生創(chuàng)造學習“偶像性重要他人”與“互動性重要他人”行為的情境與機會，要指導學生體驗積極社會行為、模仿典型行為與訓練規(guī)范行為，學生通過行為“試誤”、情緒情感體驗與自身行為反省，并借助教師和同學對某些行為的贊揚或批評，從而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方式。

二、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核心特質

某一民族或國家在特定時期的奮斗目標和主要任務，決定了這一時期社會的核心價值觀；這一時期社會的核心價值觀，確立了這一時期社會崇尚的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決定了這一時期社會崇尚的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新時代中國共產(chǎn)黨的思想旗幟，是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的根本指針。中小學課程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就是解決我國新時代教育“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的重大問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所闡述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的行為價值取向或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新時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以及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行為，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的行為方式和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中小學課程要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必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的民族精神、行為價值取向與行為方式，鑄就學生的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

1.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精神特質的內涵及培養(yǎng)

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是新時代中華民族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自信是個體行為的肯定性自我評價和對自身力量的確信，是個體行為的精神力量。埃里克森(E. Erikson)認為，青少年的主要任務是建立一種新的“自我同一性”?！白晕彝恍浴笔恰耙环N知道自己將會怎樣生活的感覺”和“一種自信”[12]。如果不能建立“自我同一性”，人就會產(chǎn)生“角色混亂”。從群體人格角度看，“自我同一性”除了表征個人自信與自我概念，當然還包括個體對民族和國家的自信與認同。“四個自信”是新時代中華民族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肯定性自我評價所形成的行為價值取向，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一定能夠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力量確信。因此，“四個自信”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行為的精神力量。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100周年大會的講話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黨和人民歷經(jīng)千辛萬苦、付出巨大代價取得的根本成就，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正確道路”；“我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消滅在中國延續(xù)幾千年的封建剝削壓迫制度，確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推進社會主義建設，戰(zhàn)勝帝國主義、霸權主義的顛覆破壞和武裝挑釁，實現(xiàn)了中華民族有史以來最為廣泛而深刻的社會變革，實現(xiàn)了一窮二白、人口眾多的東方大國大步邁進社會主義社會的偉大飛躍，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在新時代，我們必須“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相結合，用馬克思主義觀察時代、把握時代、引領時代，繼續(xù)發(fā)展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21世紀馬克思主義”[13]。眾所周知，鴉片戰(zhàn)爭以來，西方列強的大肆入侵，使中國迅速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隨時都有亡國危險；無數(shù)仁人志士奮起探尋救國救民的道路，但都以失敗告終；歷史呼喚新的理論與力量，引領中國走向國家獨立和民族解放；馬克思主義的社會理想、價值觀念和目標追求，高度契合中華民族救國救民斗爭的需要，高度契合中華民族的文化特質；中國共產(chǎn)黨人成功地把馬克思主義普遍原理同中國革命實踐結合起來，開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巨大成就，使得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成為新時代中國人獨特的行為價值取向。

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順應并回應新時代的呼喚，提出了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的總體目標，形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這一新時代偉大旗幟的指引下，我國社會主義事業(yè)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果，實現(xiàn)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的偉大跨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的征程上，我們必須堅持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統(tǒng)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xié)調推進‘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立足新發(fā)展階段，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fā)展理念”；必須“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堅持在發(fā)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協(xié)同推進人民富裕、國家強盛、中國美麗”[13]?？傊暯叫聲r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是堅持“四個自信”的理論基礎?！八膫€自信”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的精神力量與行為價值取向。

一個國家或民族選擇什么道路、依據(jù)什么理論、建設什么制度與弘揚什么文化，本質上是價值判斷的結果。價值是客體對主體需要的滿足，價值判斷就是主體評價客體是否滿足和在多大程度上滿足了主體的需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正確分析了我國新時代人民的需要，科學總結了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歷史經(jīng)驗，構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的價值判斷體系。“四個自信”是中國共產(chǎn)黨人和中國人民經(jīng)過價值判斷所形成的新時代民族精神。培養(yǎng)學生“四個自信”的精神特質，就要引導學生進行價值判斷。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闡述了培養(yǎng)學生“四個自信”的基本邏輯：“要教育引導學生正確認識世界和中國發(fā)展大勢，從我們黨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歷史發(fā)展和偉大實踐中，認識和把握人類社會發(fā)展的歷史必然性，認識和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必然性，不斷樹立為共產(chǎn)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而奮斗的信念和信心?！盵14]因此，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不是抄文件或貼標簽，而是認真學習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四個自信”的論斷，運用生動具體、形象直觀與理論嚴密的邏輯推理方式，通過對客觀事實與鮮活案例的體驗觀察與理性認知，引導學生完成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的價值判斷，增強學生社會責任感與民族自豪感，引導學生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樹立共產(chǎn)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增強“四個自信”，聽黨的話，永遠跟黨走。

2.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行為特質的內容及培養(yǎng)

2018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指出：“教育引導學生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踏踏實實修好品德，成為有大愛大德大情懷的人”；“教育引導學生珍惜學習時光，心無旁騖求知問學”；“教育引導學生樹立高遠志向，歷練敢于擔當、不懈奮斗的精神，具有勇于奮斗的精神狀態(tài)、樂觀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做到剛健有為、自強不息”；“教育引導學生培養(yǎng)綜合能力，培養(yǎng)創(chuàng)新思維”[15]。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推進誠信建設和志愿服務制度化，強化社會責任意識、規(guī)則意識、奉獻意識”[16]。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突出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國家建設目標，“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美好社會樣態(tài)和“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的公民行為規(guī)范。因此，“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的行為方式。毋庸置疑，“愛國”即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表現(xiàn)為愛國奉獻，甚至甘為祖國灑熱血、獻身?！熬礃I(yè)”即求實勤奮、剛健有為、不懈奮斗、自強不息、奉獻社會，它是基于知識見識、科學態(tài)度、人文情懷、創(chuàng)新實踐所表現(xiàn)出的求真務實、忠于職守、克己奉公、理性實踐。“誠信”即信守承諾、敢于擔當、寬厚正直的行為，表現(xiàn)為遵守規(guī)則、誠懇待人、淡泊名利、自強自律?！坝焉啤奔椿ハ嘧鹬?、和睦友好的行為，表現(xiàn)為互相關心、互相幫助、襟懷坦白、言行一致。

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是在中華民族生存與發(fā)展過程中不斷積淀、傳承與發(fā)展起來的。中華民族素有“重人倫”“法自然”“重中庸”“求實際”“尚情誼”和“崇德化”的6種行為特質[17]。沙蓮香則將中華民族群體人格行為特質高度概括為“忠恕”“中庸”“務實”。她認為，“忠恕”指“能近取譬”的理性與進取的“求仁”之“恕道”，是始終“己立”“己達”和“立人”“達人”的追求與動機；“中庸”指“剛健”與“寬柔”的圓滿結合，從人與天地、人與社會兩個側面揭示人性，規(guī)范了“慎獨”“敬己”“修身”“誠身”等人格特質；“務實”指篤行敏事、理性實踐與利他敬業(yè)[18]。

習近平總書記深刻分析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他多次強調：“守望相助、扶危濟困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19]；“要把老百姓的安危冷暖時刻放在心上，以造福人民為最大政績”[20]；要“自覺講誠信、懂規(guī)矩、守紀律，襟懷坦白、言行一致”[21]；“要講信義、重情義、揚正義、樹道義”[22]。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以和為貴，與人為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理念在中國代代相傳，深深植根于中國人的精神中，深深體現(xiàn)在中國人的行為上”[23]；“中國人歷來主張‘世界大同，天下一家’”[24]。習近平總書記還指出：“一團和氣、好好先生、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不是團結，而是渙散，也是一種麻痹。”[25]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的《新時代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將中華民族傳統(tǒng)優(yōu)秀品質概括為“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3]。

《新時代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強調：要“在全社會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積極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大力倡導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求真務實的理念”，推動公民“踐行愛國奉獻、明禮遵規(guī)、勤勞善良、寬厚正直、自強自律”；繼承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等傳統(tǒng)優(yōu)秀品質，做到“自強不息、敬業(yè)樂群、扶正揚善、扶危濟困、見義勇為、孝老愛親”[3]?！爸v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表現(xiàn)為互助友愛、求真務實、團結合作、信守承諾、修身律己、寬厚正直與愛憎分明等行為，是在“崇正義”基礎上實現(xiàn)“和合”與“大同”。因此，新時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以及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

總之，新時代倡導的以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為核心的“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繼承了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中小學通過課程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就是要讓學生在課程與教學活動中模仿課程所涉及的和身邊的榜樣人物的行為，獲得實踐體認與行為認同；就是要讓學生通過合作探究活動，逐步養(yǎng)成自律節(jié)制、坦誠交流、盡職盡責、樂觀向上和熱愛集體等行為方式。為了培養(yǎng)中小學生人格行為，課程既要突出引導學生進行行為價值判斷的理性活動，也要強調對學生進行相關行為的訓練，逐步自覺踐行新時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的價值觀，以及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三、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培養(yǎng)的課程策略

“名副其實的教育，本質上就是品格教育?！盵26]學校是學生品格、德性和人格形成與培養(yǎng)的重要場所，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是中小學課程的重要目標?！秾W會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認為，從我們周圍的現(xiàn)實社會情況看來，身心之間、物質與精神之間等的分裂，可能會“促使一個人的人格產(chǎn)生分裂”，但是，“把一個人在體力、智力、情緒、倫理各方面的因素綜合起來，使他成為一個完善的人，這就是對教育基本目的的一個廣義的界說”[27]。課程是學校有計劃的教育教學科目與活動，是學生學習知識、訓練技能與塑造人格的經(jīng)驗過程。我國中小學課程包括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按照國家課程標準實施的科目課程與學校自主設計內容的綜合實踐活動屬于國家課程，學校根據(jù)地方需要與學校特色開發(fā)設計的課程屬于校本課程。中小學課程以傳授知識、訓練技能與培養(yǎng)塑造人格為目標，因此，它往往包括知識、技能和人格三個維度。知識維度主要由課程所選擇的知識、觀念、概念和規(guī)律等構成；技能維度主要由課程期望培養(yǎng)的某些技能構成；人格維度主要由課程期望學生重點發(fā)展的人格特質與道德品質構成。除了品德與生活、品德與社會、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等課程外，傳統(tǒng)的中小學課程往往將人格培養(yǎng)目標內隱于知識維度與技能維度之中。

毋庸置疑，立德樹人就是以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標準“樹人”，就是以社會道德與行為規(guī)范的內容“立德”。中小學要完成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必須通過各學段各類課程實現(xiàn)。立德樹人既是德育課程的根本任務，也是其他科目課程的根本任務。因此，必須形成課程立德樹人機制，“系統(tǒng)推進育人方式、辦學模式、管理體制、保障機制改革”[1]。課程立德樹人，就是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根據(jù)學生的年齡特征，建立德育課程與其他科目課程協(xié)同育人的一體化人格培養(yǎng)機制，將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培養(yǎng)逐步外顯地列入中小學各學段品德與生活、品德與社會、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的目標，利用各類課程的特點實現(xiàn)精神特質與行為特質的培養(yǎng)。課程立德樹人，就是遵循人格發(fā)展的邏輯，通過“情境熏陶”“情感激發(fā)”“理性認知”“精神共鳴”培養(yǎng)學生的精神特質，通過“體驗行為”“模仿榜樣”“訓練行為”“自覺踐行”培養(yǎng)學生的行為特質。中小學課程立德樹人，重在引導學生認同和內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領會與培養(yǎng)愛國主義精神，形成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逐步形成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重在培養(yǎng)學生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行為，自覺踐行新時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行為，以及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行為。

1.凸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價值判斷過程

“四個自信”是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中小學課程進行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培養(yǎng)，必須凸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價值判斷過程，運用生動具體、形象直觀與理論嚴密的邏輯推理方式，通過客觀事實與鮮活案例的體驗觀察與理性認知，逐步引導學生完成價值判斷，最終形成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的價值判斷體系；通過品德與生活、品德與社會、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從內隱的“情境熏陶”“情感激發(fā)”入手，逐步過渡到外顯的“理性認知”“精神共鳴”，引導學生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樹立共產(chǎn)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

(1)“情境熏陶”與“情感激發(fā)”

小學生的認知發(fā)展主要處于感知運動階段和前運算階段，并逐步進入具體運算階段。他們主要進行表象思維或形象思維，還沒有完全達到能夠對現(xiàn)象、事件、人物和行為進行理性價值判斷的水平。因此，對小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精神特質的培養(yǎng)，不是通過教師抽象地對各種現(xiàn)象、事件、人物和行為進行價值判斷，而是在小學品德與生活和品德與社會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中，為孩子們提供多樣化現(xiàn)象、事件、人物和行為的直觀感知的情境與機會，利用“情境熏陶”與“情感激發(fā)”，讓學生感性地產(chǎn)生對中華民族和社會主義國家的自豪感，在心里埋下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種子。所謂“情境熏陶”與“情感激發(fā)”，是指通過教科書與教師生動的描述，配合現(xiàn)象、事件、人物和行為的多媒體“再現(xiàn)”，讓學生產(chǎn)生興奮、激情等情感，從而引導他們直觀地形成善惡與是非判斷的態(tài)度傾向。因此，通過小學課程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重在按照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四個自信”的論斷，對比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后的人民生活、社會經(jīng)濟狀況、科技水平與國際地位等，突出中國共產(chǎn)黨人為人民得解放與謀幸福的艱苦卓絕的奮斗歷程，充分展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巨大成就，引導學生完成生動具體與形象直觀的價值判斷，讓學生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

小學應該通過品德與生活和品德與社會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引入現(xiàn)場參觀、觀光游覽、觀看視頻與欣賞圖片的方式，讓學生感知祖國壯麗的大好山河、和諧富足的社會生活和燦爛悠久的中華文化，了解黨徽、黨旗、國徽、國旗、少先隊隊旗與紅領巾的內涵與象征意義，直觀認識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逐步增強國家認同感；讓學生知道中國共產(chǎn)黨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政黨，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主心骨，習近平總書記是全黨全國人民的領路人；讓學生從小立志聽黨的話、跟黨走，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小學課程要引入榜樣人物特別是仁人志士為人民得解放與謀幸福的故事與事跡，展示他們熱愛祖國和貢獻祖國的行為，激發(fā)學生的愛國情懷。

(2)“理性認知”與“精神共鳴”

中學生的認知發(fā)展已經(jīng)處于具體運算階段，并開始進入形式運算階段。他們已經(jīng)具有一定的邏輯推理與理性思維的能力，基本能夠對現(xiàn)象、事件、人物和行為進行理性認知與價值判斷，能夠理性地把握社會行為規(guī)范、道德和倫理。青少年的“自我同一性”當然還包括個體對民族和國家的自信與認同。因此，中學階段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精神特質的培養(yǎng)，重在通過中學課程學習進行“理性認知”與“精神共鳴”。所謂“理性認知”與“精神共鳴”，是指學生通過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在教師引導下對現(xiàn)象、事件、人物和行為的社會效應進行理性研究、文本解讀、數(shù)據(jù)分析、交流討論與價值判斷，產(chǎn)生道德感與理智感，認同社會核心價值觀，理智地形成善惡與是非判斷的道德精神與態(tài)度取向。中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精神特質的培養(yǎng)，重在通過課程與教學引導學生進行理性的價值判斷，比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后關于人民生活、社會經(jīng)濟狀況、科技水平與國際地位等方面的事實、文本與數(shù)據(jù)，使其充分認識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巨大成就，逐步形成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中學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應該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核心內容，從理論與實踐兩個方面闡述“四個自信”的內涵，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精神特質。其他科目課程應該根據(jù)不同學科課程特點和內容，將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精神特質培養(yǎng)活動進行顯性與隱性編排，為學生設計包含具體事實、鮮活案例、生活體驗與基本概念的學習活動，呈現(xiàn)中國共產(chǎn)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創(chuàng)造的世所罕見的經(jīng)濟快速發(fā)展奇跡和社會長期穩(wěn)定奇跡，運用現(xiàn)場參觀、理性辨析、討論思考等形式，解讀關于我國人民生活、社會經(jīng)濟狀況、科技水平與國際地位等方面發(fā)展趨勢的文本與數(shù)據(jù)，讓學生理性地形成民族認同、國家認同，增強社會責任感與民族精神。中學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應該引導學生通過社會實踐，進一步深刻把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義，提升政治素質，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樹立共產(chǎn)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培養(yǎng)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精神，在實踐中理性地形成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2.落實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訓練

新時代以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為核心的“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品質，以及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構成了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就是以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特質為依據(jù)，通過中小學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為學生設計豐富多彩和難度適中的學習與交往活動，培養(yǎng)他們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遵守規(guī)則、愛憎分明與堅持正義的道德行為；訓練他們刻苦敬業(yè)、堅忍不拔與勇于創(chuàng)新的探究行為，養(yǎng)成誠信待人、和合友善與求同存異的交往行為。培養(yǎng)學生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就是在品德與生活、品德與社會、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中，引入中國古代思想家對中華民族的理想人格及優(yōu)秀品質的論述，引導學生模仿與踐行中華民族古今的英雄、偉人、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工程師和工匠等榜樣人物，以及榜樣師生的行為，從而獲得對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的行為認同、實踐體認與自覺踐行。因此，中小學課程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行為訓練遵循的人格發(fā)展邏輯是，從“體驗行為”與“模仿榜樣”入手，逐步過渡到“訓練行為”與“自覺踐行”。

(1)“體驗行為”與“模仿榜樣”

根據(jù)小學生的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小學階段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行為訓練，應采用“體驗行為”“模仿榜樣”等策略，讓學生在品德與生活和品德與社會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的學習活動中，通過學習與交往的行為體驗，逐步養(yǎng)成正確的行為習慣，認同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行為。所謂“體驗行為”與“模仿榜樣”，就是充分利用升國旗活動與少先隊活動，讓學生感受祖國的偉大與國旗的莊嚴，養(yǎng)成愛護國旗、正確使用國旗國徽與認真佩戴紅領巾的行為習慣，用肅穆莊重的“儀式感”來體驗知行合一；就是營造良好課堂氛圍與學習風氣，通過刻苦的課程學習與愉快的交往活動，借助師生對學生中的高尚行為的評價與褒獎，讓學生體驗勤奮的意義與成功的喜悅，感受誠懇待人、友善交往與幫助他人的快樂；就是在品德與生活和品德與社會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中，引入中華民族古今各類榜樣人物，通過在課程所設計的情境中模仿榜樣人物的行為，培養(yǎng)學生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的品質；就是建設風清氣正的班風與校風，宣傳同學中的典型榜樣行為，使之成為學生崇尚的行為方式。

小學品德與生活和品德與社會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特別應該培養(yǎng)學生熱愛學習、勤奮學習和熱愛勞動的行為習慣。埃里克森認為，6—12歲的兒童開始從學習中產(chǎn)生“勤奮感”或“自卑感”，缺乏“勤奮感”會產(chǎn)生學習的“無能感”[28]。因此，幫助小學生克服“無能感”，并自發(fā)地產(chǎn)生“勤奮感”與戰(zhàn)勝學習困難的意志，是小學階段群體人格培養(yǎng)的重要課程目標之一。小學階段的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還特別應該逐步讓學生在學習與交往活動中學會真誠待人、尊重他人和遵守紀律，克服“以自我為中心”的傾向，認識集體紀律和交往規(guī)則對完成任務的重要性，產(chǎn)生集體意識與責任感；養(yǎng)成獨立完成作業(yè)、誠信考試、虛心謙讓與樂于助人的行為習慣。

(2)“訓練行為”與“自覺踐行”

根據(jù)中學生的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中學階段新時代中華民族群體人格行為訓練，應采用“訓練行為”與“自覺踐行”等策略，通過學習與交往的行為訓練，逐步形成新時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的品質，并踐行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所謂“訓練行為”與“自覺踐行”，就是充分利用升國旗活動、班團活動、社團活動、社會實踐活動、志愿者活動與社區(qū)宣講活動，讓學生運用理論與事實，論證、宣傳與踐行“四個自信”，將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精神轉化為言行；就是通過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學習活動，讓學生完成有一定難度的探究與交往活動，訓練刻苦鉆研、求真務實、勇于創(chuàng)新與團結協(xié)作的行為，既發(fā)展他們的能力也磨礪他們的意志；就是在思想品德和思想政治課程，以及其他科目課程、綜合實踐活動和校本課程中，引入中華民族古今各類榜樣人物，讓學生討論中國古代思想家對中華民族的理想人格及優(yōu)秀品質的論述，研究榜樣人物的行為，用實際行動自覺踐行新時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及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

中學思想品德、思想政治課程及其他科目課程，應該設計有一定難度的探究任務和多樣化的交往活動，讓學生遵循學科的探究范式，開展嚴謹?shù)闹R探究，領會各學科領域中榜樣人物的科學精神、人文情懷和創(chuàng)新意識，培養(yǎng)學生刻苦學習、自主發(fā)展、精誠合作與知識創(chuàng)新的能力，使他們志向高遠、敢于擔當、不懈奮斗、樂觀向上、自強不息，能夠擔當中華民族復興大任，成為有道德、有知識、有能力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合格建設者和接班人。中學綜合實踐活動與校本課程應該設計并引導學生自主設計實踐探究課題，讓學生嘗試設計研究計劃、收集證據(jù)、分析論證，提出解決社會實踐、工程技術與家庭生活問題的方案，訓練他們服務社會、篤行敏事、和諧交往與理性實踐的能力，培養(yǎng)他們獻身祖國、奉獻人類、忠于職守、實事求是、明辨是非、愛憎分明、嚴于律己、坦誠相待、熱愛集體等行為品質，領會如何做到“仁愛、民本、誠信、正義、和合、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