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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文》索隱

2022-08-02 03:29:34虎,
關(guān)鍵詞:佚文音義廣韻

王 虎, 馬 歡

(遼寧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遼寧 大連 116081)

一、《通俗文》之流傳

《通俗文》作為我國第一部俗語辭書,其亡佚消散無疑是我國小學(xué)史上的一大憾事。也正因如此,后世對該書作者和書名多有爭執(zhí)。今試從社會學(xué)、目錄學(xué)及后代典籍征引三個角度闡釋其散佚的時代及原因。

(一)《通俗文》之作者及命名

《通俗文》是何人之作,歷來多有爭議?!逗鬂h書》錄有服虔傳,但未提及《通俗文》。對服虔著此書有明確記載始見《隋書·經(jīng)籍志》:“《通俗文》一卷,服虔撰?!盵1]

南北朝顏之推《顏氏家訓(xùn)》則就服虔作《通俗文》一說有過懷疑。其疑問有三:漢人作品,敘錄卻引魏人之說;服虔時代無反切,但書中有;《晉中經(jīng)簿》《七志》未曾著錄。

清人洪亮吉對此有過解釋,概括說來:史書常有不遍載之處,不能據(jù)《后漢書》傳未及此書而否認其所作;由服虔本人的學(xué)養(yǎng)來推斷,有撰就此書的可能;書中引述魏人語,當屬后人增竄,抑由李虔《續(xù)通俗文》混入;反切本為漢末人所發(fā)明,并非始創(chuàng)于孫炎,不能據(jù)有反切而斷定《通俗文》非服氏所作[2]。

由此,《通俗文》為東漢服虔所著幾成定論。但對于該書之稱名,后世辭書雖征引不一,但據(jù)臧玉林《經(jīng)義雜記》卷十七:“《通俗文》……《太平御覽》《廣韻》或訛作《風(fēng)俗通》又作《風(fēng)俗論》……名雖不同,要即一書也?!笨芍?,今仍當題為《通俗文》。

(二)《通俗文》成書及散佚年代、原因考

論及《通俗文》成與散的年代、原因,可從社會學(xué)、目錄學(xué)及后代典籍征引三個角度考慮。

其一,成書年代及原因。從社會學(xué)角度而言,《通俗文》生逢東漢亂世,新舊觀念交替之時,容易涌現(xiàn)大量新詞語。出于滿足人們?nèi)粘=浑H的需求,編纂《通俗文》自成水到渠成之事。其二,亡佚原因。從社會學(xué)角度來看,社會的發(fā)展、語言的接觸,使得唐宋時期的規(guī)范漢語中涵蓋了不少漢時俗語,如“船”取代“舟”,“打”取代“擊”等;此外,由于后世學(xué)人對《通俗文》不夠重視,只將其作為解說附在有關(guān)辭書中,久之便散佚不見。

至于亡書年代,推斷大致在宋。從目錄學(xué)層面來說,宋之前的著作如唐初《隋書·經(jīng)籍志》、五代《舊唐書·經(jīng)籍志》及北宋初《新唐書·藝文志》均有關(guān)于此書之明確記載,而宋之后卻未見記錄。其次,就后代典籍征引情況而言,唐典籍多有對《通俗文》的征引,此后征引變少,后人僅可從北宋初年所編《太平廣記》和《廣韻》中找到一些異于唐之前的征引佚文,而北宋后的典籍再未見有大量征引。由此推知該書大致亡于北宋后。

二、《通俗文》之輯本

清乾嘉之后,樸學(xué)鼎盛,輯佚古籍工作廣泛開展?!锻ㄋ孜摹芬粫苍诖藭r得到學(xué)者們的重視,始為蒐佚。今就目前所得9輯本的收錄情況作一詳細梳理[3]103,并就其中所存問題加以評述。

(一)《通俗文》輯本敘錄

1.任大椿輯本

見興化任大椿輯、高郵王念孫校、黃奭校補《小學(xué)鉤沉》,嘉慶二十二年(1817年)鐫卷六(簡稱“任本”)。

此本據(jù)《經(jīng)典釋文》《初學(xué)記》《后漢書注》《續(xù)漢書志注》《漢書音義》《毛詩正義》《通典》《六典》《太平御覽》《藝文類聚》《顏氏家訓(xùn)》《廣韻》《玉篇》《國語》《文選注》《史記索隱》《龍龕手鑒》《北堂書鈔》《一切經(jīng)音義》等書所引,共輯得佚文376條,是目前所見《通俗文》最早輯本。所輯佚文隨書而錄,并無特意編排。王念孫曾對書中所存訛誤作有手校。

2.馬國翰輯本

見光緒十年(1884年)楚南書局刻本,馬國翰輯《玉函山房輯佚書》(簡稱“馬本”)。

此本據(jù)《初學(xué)記》《文選注》《集韻》《太平御覽》《龍龕手鑒》《后漢書注》《史記索隱》《經(jīng)典釋文》《春秋左傳正義》《顏氏家訓(xùn)》《北堂書鈔》《通典》《孟子音義》《毛詩正義》《天中記》《玄應(yīng)音義》《篇?!返葧?,以事類為編,共輯錄佚文374條。所輯條目多與任本重,互為有無者僅數(shù)條。如任本“方絮曰紙”“蹙頰曰矉”等條馬本未收,馬本“終楑方椎”“強健曰馶,音翅”于任本亦未見。

3.顧震福輯本

見光緒十八年(1892年)刊本,顧震福輯《小學(xué)鉤沉續(xù)編》卷一(簡稱“福本”)。

此本據(jù)《初學(xué)記》《孟子音義》《太平御覽》《玉燭寶典》《后漢書注》《農(nóng)政全書》《倭名類聚抄》《韻會》《杜詩集箋》《玄應(yīng)音義》《慧琳音義》《希麟音義》等書所引,在任本基礎(chǔ)上補輯佚文45條,隨書而錄,多為諸家所未及。

4.顧懷三輯本

見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南清河王錫祺編《小方壺齋叢書》二集,顧懷三輯《通俗文》(簡稱“懷本”)。

此本據(jù)《文選注》《初學(xué)記》《后漢書注》《史記索隱》《廣韻》《太平御覽》《農(nóng)政全書》《經(jīng)典釋文》《莊子音義》《集韻》《春秋左傳正義》《北堂書鈔》《毛詩正義》所引,共輯錄佚文366條。該本所采與諸家大體相當,唯各節(jié)連屬不分行,檢閱有所不便。他本所引反切,顧氏別輯為《補音》一卷附于后。

5.龍璋輯本

見“民國”十八年(1929年)攸縣龍璋輯,龍紱琪、周懷霜校《小學(xué)蒐佚》(簡稱“龍本”)。

此本據(jù)《龍龕手鑒》《續(xù)漢書志注》《經(jīng)典釋文》《毛詩正義》《太平御覽》《玉篇》《改并五音類聚四聲篇海》《廣韻》《韻會小補》《北堂書鈔》《藝文類聚》《孟子音義》《農(nóng)書》《資治通鑒音注》等書所引,共輯錄佚文416條,龍本條目以類聯(lián)編,分作天文、地理、身體、宮室、衣帛、文學(xué)、器用、舟車、兵器、刑法、人事、飲食、草木、鳥獸蟲魚14類,另附存疑諸字條。龍本與任、福二本所錄大多重合。

6.臧庸輯本

見黃金榜輯、林慰曾??薄㈥坝乖鲅a(1934年)《邃雅齋叢書》(簡稱“臧本”)。

此本據(jù)《經(jīng)典釋文》《毛詩正義》《春秋左傳正義》《太平御覽》《一切經(jīng)音義》《文選注》《初學(xué)記》《史記索隱》《廣韻》《顏氏家訓(xùn)》《北堂書鈔》《續(xù)漢書志注》《通典》《六典》《漢書音義》所引,以類聯(lián)編,共輯錄佚文375條。此本所錄佚文較少,大抵不出任、馬二本所輯。

7.黃奭輯本

見道光甘泉黃氏原版及民國江都朱長圻補刊本(1934年)《漢學(xué)堂經(jīng)解》(簡稱“黃本”)。

此本全襲任本,僅增補數(shù)條于其后,然皆未出諸家所錄,唯從《初學(xué)記·舟》中采補一條,明標李虔撰。由此輯得佚文共計380條。

8.陳鳣輯本

今存稿本一份,藏于國家圖書館(簡稱“陳本”)。

陳本雖明標晉·李虔撰,然視其語詞釋義,與他本所輯互為出入者十一而已;比勘清代各本,只見佚文個別用字有正俗書寫不同。因此,視其內(nèi)容而言,該本仍可作研究《通俗文》之一范本加以參照。此本據(jù)《眾經(jīng)音義》《一切經(jīng)音義》《顏氏家訓(xùn)》《經(jīng)典釋文》《史記索隱》《太平御覽》《毛詩正義》《文選注》《初學(xué)記》《續(xù)漢書志注》《廣韻》《春秋正義》《國語舊音》《初學(xué)記》《六典注》《藝文類聚》諸書所引,共輯錄佚文424條。

陳本與其他清輯本的一大不同還在于,其所收釋詞以《說文》部首為序,按部編排,王部始,酉部終,將所收佚文歸入102部。

9.段書偉輯本

見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段書偉著《通俗文輯校》(簡稱“段本”)。

此本據(jù)《玄應(yīng)音義》《慧琳音義》《希麟音義》《史記集解》《廣韻》《太平廣記》《詩經(jīng)正義》《農(nóng)政全書》《倭名類聚抄》《漢書補注》《藝文類聚》《玉燭寶典》等書所引,在對7輯本(不包括陳本)整理的基礎(chǔ)上進行增補,合前人所輯,共得佚文405條。所收條目以類編排,他本分釋兩條的語詞在段本中均視作近義詞歸為一條,因此實收詞數(shù)較陳本多出29個。這些釋詞分作言語、天地、宮室、形體、衣飾、飲食、器用、車船、兵器、草木、鳥獸11類,每條后列有校語。

(二)《通俗文》輯本之不足

總體來看,上述所列清代的本子雖為后來的輯佚及語詞研究工作提供了便利,但各本“合任、顧所采,自較他家為備,然間亦有所缺”[3]104。下面就結(jié)合具體釋例試就各本所存訛誤予以評述,并指明重輯佚文時應(yīng)注意的問題。

1.失收

“既求一書,則必求備?!盵4]目前古籍數(shù)字化和大型數(shù)據(jù)庫技術(shù)的廣泛應(yīng)用,使得文獻的窮盡式搜索逐漸成為可能,更為新材料的發(fā)現(xiàn)與利用提供了平臺。如我們在日本文獻《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中發(fā)現(xiàn)的《通俗文》多條佚文未見于此前輯本,今可補入:

(1)日本安澄《中論疏記》有錄“《通俗文》云:鐵爽曰柔。物柔曰軟”。

按:“物柔曰軟”各本寫作“物柔曰耎”,日本信瑞《凈土三部經(jīng)音義集》也作“物柔曰軟”,“軟”“耎”二形通用,此條無異。而“鐵爽曰柔”一句未見于各本。

(2)日本中算《妙法蓮華經(jīng)釋文》有錄“《通俗文》云:小丘曰堆”。

(3)日本中算《妙法蓮華經(jīng)釋文》有錄“《通俗文》:手足卷曰癵”。

“鐵爽曰柔”“小丘曰堆”“手足卷曰癵”均與《通俗文》“某曰某”的訓(xùn)釋體例相合,又未見于此前各本,當收。

此外,見之于清代各本的部分佚文在日本文獻中也有所錄,如“山澤怪謂之魑魅”見于日本杲寶《大日經(jīng)疏演奧鈔》,“土曰坌”見于日本中算《妙法蓮華經(jīng)釋文》等數(shù)十條例證,均可補入現(xiàn)存各本。

2.失真

古書在輾轉(zhuǎn)傳抄過程中難免會有抄寫之誤。如因不明辭書編纂體例而錯收他書內(nèi)容,或因書名相近而錯誤征引,抑或因字形相近而寫成了形訛字,這些問題在清代《通俗文》各輯本中均有出現(xiàn)。

(1)錯收他書內(nèi)容。如“通白曰皛”,龍本、黃本、段本錯收自《說文》。

按:四部叢刊本《六臣注文選》引作《說文》。段玉裁注:“皛……‘通白曰皛’,四字依李善注陶淵明《赴假還江陵》詩引補?!笨梢姶藯l當為《說文》內(nèi)容,眾本錯收,當刪。

(2)書名征引有誤。如上文所提,書名征引不一,后世在輯佚時就容易出錯。其中又以錯將《通俗文》引作《風(fēng)俗通》最為典型,如《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四“《風(fēng)俗通》曰‘剡木傷盜曰槍’”,《廣韻·虞韻》“《風(fēng)俗通》云‘織毛褥謂之氍毹’”,此兩處的《風(fēng)俗通》在《一切經(jīng)音義》中均作《通俗文》,當從。

(3)字形相近而誤。因字形相近而產(chǎn)生形訛字是抄錄過程中普遍存在的一大問題。以“鍜具曰鉆”為例,“鍜”在馬本、段本均誤作“鍛”,黃本誤作“鐵”,當改。

按:“鍜”即“夾”,“鉆”即“鉗”。考《說文·金部》:“鉆,鐵鑷也?!庇伞痘哿找袅x》卷五六《正法念經(jīng)》卷十一【鐵鉆】條:“奇廉反?!墩f文》:‘鐵鑷也?!^鑷取物也。《蒼頡篇》:‘鉗,持也?!锻ㄋ孜摹罚骸捑咴汇@?!笨芍般@”即今“鉗”字,“鍜”應(yīng)為“夾”之俗字,“鍜具曰鉆”即“夾具曰鉗”,夾取東西的工具叫鉗子?!板懢摺薄拌F具”所指不明,各本因“鍜”與“鍛”“鐵”形近而誤[5]。

今之段本雖在7種本子的基礎(chǔ)上有所整理,但因所用材料有限,部分佚文眼目未及。所以,不僅是所輯佚文數(shù)量有待補充,就已見詞條該如何記錄仍有尚可商榷之處。鑒于此,重輯《通俗文》就顯得尤為必要,而且在輯佚過程中,在充分利用新材料的同時,還應(yīng)注意古籍版本的選擇與對勘,要避免出現(xiàn)文字訛誤及語詞錯收等問題。

三、《通俗文》之內(nèi)容與性質(zhì)

(一)《通俗文》之內(nèi)容

從現(xiàn)存佚文看,《通俗文》所釋詞語基本都為實詞,且主要是名、動、形三類,極個別的屬于虛詞[6],并在釋義的同時兼或有注音。

1.闡釋詞義

《通俗文》一書釋義多為義訓(xùn),訓(xùn)釋方式以“某曰某”式為主,如“密藏曰去”“獸口曰喙”。

另有“謂之”式,如“蕓臺謂之胡菜”“水鳥食謂之啑”;

“以為”“以……為”式,如“積煙以為炱煤”“以麻雜為髻”;

“為”字式,如“全物為葅”“瓠瓢為蠡”。

義訓(xùn)的同時兼或有聲訓(xùn),如“手團曰摶”,但數(shù)量不多。另有少部分既非釋義也不注音,只注明某物之產(chǎn)地、特征,此類多為名詞,如“荊州出甘蔗,西域出葡萄”。

概括說來,《通俗文》釋義“或以詞釋詞,或以詞組釋詞,抑或以句子釋詞。一詞一訓(xùn)的釋義體例較《爾雅》《廣雅》以同義詞訓(xùn)釋一組詞的方式更加準確詳明,代表了后世辭書發(fā)展的方向”[7]。

2.加注字音

現(xiàn)存《通俗文》佚文中涉及字音的條目不多,僅30余條。主要采用反切和直音兩種注音方式。

反切多記為“某某切”或“某某反”,如“掐,苦洽切”“嚼,音才弱反”“娭,烏在反”“摘,直易切”。

然該書散佚過早,即有注音也不出上述諸條所列。所以為漢語音韻學(xué)研究所能提供的幫助實為有限。

(二)《通俗文》之性質(zhì)

綜合來看,稱《通俗文》收錄的是漢末民間所用“方俗詞”[6]似更為妥當。究其原因,“俗語詞從本質(zhì)上講就是口語詞”[8],這一點在書中所用釋語上表現(xiàn)明顯,如“塵土曰塺”“雷聲曰磤”,“塵土”“雷聲”明白如話,至今仍為常用詞。此外,“方言和俗語關(guān)系密切。俗語往往首先出現(xiàn)在某一方言中,然后被普遍采用;另一方面,前一時期的俗語,往往保留在后一時期的某方言中”[9]。《通俗文》所收“侏儒曰矬”仍見于今北方方言,“大咽曰”在今中原官話地區(qū)如山東曲阜等地仍有沿用。正因方言、俗語二者交叉明顯,所以兩相結(jié)合來研究似更為合理。

華學(xué)誠從古今方言對比的角度出發(fā),以“今、俗、詞”三字評價此書,“是中國語言學(xué)史上專門研究當代方俗語詞的第一部專著”[6],以當代方言口語為研究對象。這一解釋頗為允當。

四、《通俗文》之價值

《通俗文》“和揚雄《方言》、劉熙《釋名》一起,使?jié)h代的語文學(xué)研究開始向解釋俗語、方言和探討語源等方向發(fā)展,拓寬了傳統(tǒng)語文學(xué)的研究領(lǐng)域”[10]。對后世古籍整理校勘、注釋古書以及漢語史研究等方面都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一)古籍整理???/h3>

1.定異文之正訛[11]

后代文獻中也有用例,如唐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少兒小嬰孺方·擇乳母法》:“但取不胡臭、癭痿、氣欶、瘑疥、癡癃、白禿、疬瘍、沈唇、耳聾、齆鼻、癲癇,無此等疾者,便可飲兒也?!?/p>

隋巢元方《諸病源候論·婦人雜病諸侯·白禿候》:“頭瘡有蟲,痂白而發(fā)禿落,謂之白禿。云是人腹內(nèi)九蟲內(nèi)蟯蟲,值血氣虛發(fā)動所作也?!?/p>

從上文可知,巢元方還分析出“白禿”的得名之由是“痂白而發(fā)禿落”。

而“皃禿”一詞則暫未找到文獻例證,將“白禿”記作“皃禿”或是形近而訛。《通俗文》很好地保存了字之原貌,為校勘他書提供了有力參照。

2.正傳本之訛誤

“槥”與“車”組合而成的“槥車”(或作“轊車”),指運載靈柩的車子,也就是“喪車”。如唐姚思廉《陳書·始興王伯茂傳》:“重以遭家不造,閔兇夙遘,儲二遐隔,槥車未返。”又如唐吳兢《貞觀政要·征伐》:“無故驅(qū)之于戰(zhàn)陣之間,委之于鋒刃之下,使肝腦涂地,魂魄無歸,令其老父孤兒、寡妻慈母,望轊車而掩泣,抱枯骨而摧心?!?/p>

此外,論及古代的喪車稱謂,先秦運載靈柩之車在典籍中多記作“輀(或作‘軟’‘’‘轜’)車”“辒辌車”?!墩f文》:“輀,喪車也。”《釋名·釋喪制》:“輿棺之車曰輀?!庇秩纭稘h書·王莽傳下》:“百官竊言‘此似輀車,非仙物也’?!鳖亷煿抛ⅲ骸拜[車,載喪車,音而?!薄妒酚洝だ钏沽袀鳌罚骸爸檬蓟示愚d辌車中?!迸狍S集解引文穎注:“辒辌車如今喪轜車也?!?/p>

(二)辭書編纂與古籍注釋

1.修訂后世辭書編纂之誤

《漢語大字典》是迄今最具權(quán)威性的大型漢語字典,在編纂時力求使詞目下第一條書證成為文獻中最早出現(xiàn)的文例。但歷代文獻浩如煙海,做好這一工作是非常困難的。如利用《通俗文》可提早《漢語大字典》部分書證時間。

【堆】土堆?!洞笞值洹肥家姇C為宋本《廣韻》:“堆,聚土?!毕油恚瑵h代已見,如《通俗文》:“小丘曰堆?!?/p>

【坌】塵土?!洞笞值洹肥家姇C為宋本《廣韻》:“坌,塵也?!毕油恚瑵h代已見,如《通俗文》:“土曰坌?!?/p>

2.為他書注釋提供參考

《通俗文》因其釋義允愜的特點,為后世古籍注疏提供了有力參考。借助《通俗文》獨具特色的俗語訓(xùn)詁,可解釋《文選》中出現(xiàn)的某些特殊語詞。

如《文選》李善注,援引《通俗文》21處,所釋尤為獨到。卷二十三王粲《七哀詩》:“山崗有余映,巖阿增重陰?!薄坝场蓖皶!?。李善注:“《通俗文》曰:日陰曰暎”是指隱于云中或山后的太陽,在云縫或山脊后射出的余光,或日落后留下的余暉。這一解釋亦為唐前故訓(xùn)中僅見[14],李善此引頗為正確。

(三)漢語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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