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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外非洲文學研究中的刻板非洲看中國視角的意義
——以21 世紀津巴布韋英語文學研究現(xiàn)狀為中心

2022-12-21 23:20藍云春
關鍵詞:種族白人非洲

藍云春

(杭州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浙江 杭州 311121)

在題為“單一故事的危險性”的演講中,非洲文壇新星阿迪契 (Chimamanda Ngozi Adichie,1977-)從自身經(jīng)歷出發(fā),論證了“將一群人反復講述成某種東西,并且只是那種東西,久而久之他們就變成了那樣”,是剝奪其權益、詆毀其人性、踐踏其尊嚴“最簡單的方法”[1]。 幾個世紀以來,非洲人就是在往復循環(huán)的單一故事中被塑造成了 “災難”大陸的低等物種,那里似乎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人類”[2](P174)。 這樣的刻板非洲為非洲文學所構建, 也被西方學者和內(nèi)化了西方話語的非洲本土學者的非洲文學研究所形塑。 相關研究往往將非洲文學矮化成了 “政治性有余而文學性不足”[3](P47)的存在。

進入21 世紀后,新的時代語境賦予了非洲作家更開闊的創(chuàng)作視野、更豐富的創(chuàng)作素材,他們的文學思想、創(chuàng)作主題、藝術手法也更為多樣。 國外的相關研究雖然漸呈視角多樣、話語多元的趨勢,但相當程度還是各方勢力表達政治立場、 維護族群權益的場域, 展示的依然是非洲作為災難大陸的單一形象。 這一點從津巴布韋(為行文方便,后文簡稱“津”)英語文學的國外研究就足見一斑。津本土語文學 (主要有紹納語文學和恩德貝萊語文學)雖然也不容小覷,但英語文學成就最大,是非洲英語文學的一大重鎮(zhèn),隨著津于21 世紀進入文化轉(zhuǎn)型期更取得了不俗成就。 這一時期的津英語文學貼近當下現(xiàn)實, 是當今時代與我們共處一個地球村的津巴布韋人的精神家園, 可以為我們了解以他們?yōu)榇淼姆侵廾癖姷纳婢秤觥?思想情感、民眾心理、民族性格等提供參照,并啟發(fā)我們對從中折射出來的人類共通經(jīng)驗和面臨的相似問題做出思考。國內(nèi)的相關研究方才起步,國外相關研究則成果豐碩。 其研究者來自非洲、英美等國,以津本土和“津巴布韋危機”(ZimbabweanCrises)①“津巴布韋危機”始于20 世紀和21 世紀之交,持續(xù)了十余年之久,至今尚未完全結束。 主要表現(xiàn)為政治局勢不穩(wěn),經(jīng)濟急劇衰退,社會動蕩不堪等。 導致危機的歷史、現(xiàn)實原因極為復雜,始于2000 年的“快車道”土地改革運動(Fast Track Land Reform Program, 簡稱FTLRP)是其要因。這項運動計劃從大規(guī)模商業(yè)化的白人農(nóng)場主處獲得八百多萬公頃的土地,以分配給貧困的、或中等收入的沒有土地的黑人。 改革將原本被白人占據(jù)的絕大多數(shù)土地都轉(zhuǎn)交到了黑人手中,基本上糾正了殖民歷史遺留的土地分配嚴重不公的問題。 但改革中出現(xiàn)了多起暴力驅(qū)逐白人農(nóng)場主及其工人的事件,還給津巴布韋的經(jīng)濟發(fā)展、社會穩(wěn)定帶來挑戰(zhàn),因而引發(fā)廣泛關注和巨大爭議。后流散歐美的學者為主。他們大多以種族為界限,討論黑白種族的對立, 基本忽略二者的對話與交融;重點分析非洲民眾的苦難體驗,對作品中積極的、生成性的力量關注不足;側重探討作品的政治意蘊,對多元主題、藝術價值重視不夠。 這樣的研究趨勢在非洲文學研究中并非個案, 無疑會將非洲形象扁平化、將非洲文學成就和藝術水準降格,啟發(fā)我們思考中國視角之于非洲文學研究的意義。

一、彰顯黑白種族的鮮明對立

津英語文學向來“黑”“白”分明。 黑白種族有著不同的文化傳統(tǒng)、文學思想、基本立場和生存境遇,他們的文學因而在創(chuàng)作題材、作品主題、關注重心等方面差異顯著。與此同時,由于種族和解的發(fā)展, 黑人和白人作家的創(chuàng)作又不乏共通的題材和主題、相似的思想和情感,尤其進入21 世紀后。就現(xiàn)有研究看, 大多研究者都將白人和黑人英語文學分開討論, 二者之間的相通之處得到的關注則十分有限;而且,白人文學難以得到黑人主政的主流文化的認可,彰顯的是黑白種族的隔閡和對立。

如此“黑”“白”界限清晰的研究傾向,在探討身份認同危機時就很明顯。21 世紀許多津英語作家都描述了津巴布韋人在國內(nèi)外的境遇, 特別對“我是誰”或“我不是誰”等問題做出了思考,對他們經(jīng)歷的身份認同危機做出了探討。 但大多數(shù)研究都將白人和黑人文學分開討論。 就白人的身份問題而言, 學界主要探討白人在非洲難以找到歸屬的現(xiàn)狀及成因。 《津巴布韋的白性——種族、風景和歸屬問題》(Whiteness in Zimbabwe-Race,Landscape, and the Problem of Belonging, 2010)分析了19 世紀后半期至21 世紀初在津白人為扎根非洲所做的各種嘗試, 認為他們雖然在文學想象中“建立起了文化權威”,為“流亡的歐洲白人塑造了歸屬感”[4](P2),卻難以找到心靈歸屬。 還有多篇論文也從不同角度探討了白人對非洲及其文明的偏見、對殖民身份的留戀、對黑格爾式的白人至上主義的堅守, 并指出正是這樣的心理導致白人難以融入非洲,還加劇了種族隔閡,在21 世紀的當下尤其不合時宜。②See: SynedMthatiwa. Home and Belonging in Irene Sabatini’s The Boy Next Door and Andrea Eames’ The Cry of the Go-Away Bird [J].The Journal of Commonwealth Literature, 2, 2018; TavengwaGwekwerere. Settlers, Rhodesians, and Supremacists: White Authors and the Fast Track Land Reform Program in Post-2000 Zimbabwe [J]. Journal of Black Studies, 1, 2018; CuthbethTagwirei.The “Horror” of African Spirituality [J].Research in African Literatures, 2, 2017; CuthbethTagwirei. From “Bush” to “Farm”: Emplacement and Displacement in Contemporary White Zimbabwean Narratives [J]. The Journal of Commonwealth Literature, 3, 2016.不僅白人在非洲找不到歸屬, 危機中流離失所的大量津黑人民眾同樣遭遇了身份認同危機。 相關研究有的從城市內(nèi)部空間的流動性分析人物的身份迷失和安全感缺失;有的解讀了人物尋求身份認同的艱難歷程; 還有的從敘事技巧和語言特點切入, 分析人物的主體分裂。③See: Terrence Musanga. Intra-Urban Mobilities and the Depiction of the City in Zimbabwean Fiction as Reflected in Valerie Tagwira’sUncertainty of Hope [J].Journal of Black Studies, 1, 2015; TendaiMangena, Aaron Mupondi.Moving out of Confining Spaces: Metaphors of Existence in the Diaspora in Selected Zimbabwean Writing [J].Africana, 3, 2011; Madhu Krishnan.Contemporary African Literature in English:Global Locations, Postcolonial Identifications [M].Basingstoke: Palgrave Macmillan, 2014.可見,即使是黑白英語文學中的相似主題,國外研究也分開討論, 是種族隔閡在文學研究領域的映射。

即使同時討論黑人和白人英語文學的研究也將二者對立。黑人民族主義批評家代表露比·馬格斯旺韋亞(Ruby Magosvongwe, 1974-)的多種研究①See: Ruby Magosvongwe. Land and Identity in Zimbabwean Fiction Writing in English from 2000 to 2010: A Critical Analysis [PhD Thesis], Cape Town: University of Cape Town, 2013; Ruby Magosvongwe. This Is Our Land: Land and Identity in Selected Zimbabwean Blackand white-authored Fictional Narratives in English Published Between 2000-2010 [J]. South African Journal of African Languages, 2, 2015;Ruby Magosvongwe. Land and Racial Domination in Zimbabwe: An African-centered Critical Analysis of Selected Post-2000 Zimbabweanauthored Novels [J]. Journal for Studies in 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2, 2013.就是如此。這些研究同時討論白人和黑人英語文學,在21 世紀土地改革背景下探討黑人和白人的身份認同。但她對兩類文學做的是對位闡釋,對白人英語文學還是以批判為主, 并沒有開掘黑人和白人作家作品中客觀存在的對話與交融。

此外, 津英語文學研究領域的種族對立還表現(xiàn)為白人文學難以得到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認可。1980 年獨立后,津的白人文學被邊緣化,是白人難以融入主流文化的表征。至今,在數(shù)以百計的白人作家中, 也只有極少數(shù)親黑人民族主義者的作家, 如阿瑟·西爾立·克里普斯 (Arthur Shearly Cripps, 1869-1952)、多麗絲·萊辛(Doris Lessing,1919-2013)、 布萊昂尼·希姆 (Bryony Rheam,1974-)等,才能進入文學主流。 “津巴布韋白人寫作的成核現(xiàn)象”[5]一文就系統(tǒng)討論了白人文學遭主流意識形態(tài)排斥的現(xiàn)象及其成因, 并指出為了緩和種族矛盾、促進種族和解,有必要吸納白人文學作為津文學的有機組成部分。 這篇文章關于白人文學只有少部分宣傳殖民思想的觀點有待商榷,因為不少白人作家的作品都種族歧視色彩濃厚,但的確也有作家自覺擺脫了殖民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

21 世紀津英語文學的國外研究 “黑”“白”分明,是津英語文學以種族為界限的體現(xiàn),也是津社會的種族矛盾在文學研究領域的映射。 津的黑人和白人英語文學的確差異顯著。21 世紀種族關系惡化后, 文學作品中更不乏對種族對立情緒的渲染。與此同時,黑白種族經(jīng)過一個多世紀的相處和共融, 獨立之初黑人政府采取的和解政策也成效顯著, 種族融合的現(xiàn)象在現(xiàn)實生活和文學世界并不鮮見。 而且,新一輪的種族沖突給津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帶來了巨大沖擊,說明種族融合對其國家穩(wěn)定、經(jīng)濟發(fā)展甚為關鍵。 正因為如此,2017 年新上任的總統(tǒng)就采取了各種措施吸引前白人農(nóng)場主重回津。為了促進和解,文學創(chuàng)作和研究也有必要突破黑白文學經(jīng)驗的分野,尋求二者的對話,以發(fā)揮文學敘事、文學研究深化現(xiàn)實認知、促進社會變革的功能。但現(xiàn)有研究往往帶著預設的意圖、有色的濾鏡解讀作品,將種族、民族的鴻溝越拓越深,因而將非洲作為沖突不斷的災難大陸的刻板印象一再復現(xiàn)。就這個意義而言,相關國外研究客觀上造成了將非洲矮化、扁平化的后果。具有類似影響的還有那些重點關注非洲形形色色的苦痛與災難的研究。

二、聚焦非洲大陸的深重苦難

21 世紀津英語文學的國外研究以批判社會亂象、揭示人性黑暗、關注人物悲苦命運為主,凸顯的依然是非洲作為一塊“災難”大陸,其間民眾所遭受的無盡苦難。 上述以種族為界限的文學研究主要關注的就是人物的身份難題、生存困境等。此外,還有不少研究分析了女性、男性、兒童等群體遭受的種種不幸。 這三種人群的遭遇在 “勞倫斯·赫博《跋涉及其他故事》中的2000 年津巴布韋土地搶奪運動”[6]一文中得到了集中體現(xiàn):土地改革造成了男性無能為力、女性更受壓迫、兒童無所適從。

還有多種研究分別探討了女性、 男性和兒童的不幸命運。 女性作為弱者在男權社會、 戰(zhàn)爭環(huán)境、社會危機中的苦難體驗得到了較多關注。 “反思生存: 危機中的希望隱喻與沖突和解策略”[7]討論了危機中男權壓迫下的女性的悲苦命運。 本文第三節(jié)將重點分析的與《石女》相關的研究也有多種成果探討女主人公在戰(zhàn)爭暴力、 男性霸權下的孱弱和無助。 更有研究分析通常作為強勢主體的男性被剝奪了男性氣概,因而難以履行為人夫、為人父的職責。 “被危機閹割:當代津巴布韋文學中痛苦掙扎的父親形象”中的父親們在危機中就“難以承擔起為父的職責”[8];《振興國家:津巴布韋文學和社會中的父親形象》(Manning the Nation:Father Figures in Zimbabwean Literature and Society)中的十三篇論文更從文學、歷史、政治和社會人類學角度考察津巴布韋的男性氣概、 男性身份、父親形象”等[9](Pxv),并揭示了津文學史上充斥的是缺席的、弱小的、獨裁的父親。 他們在殖民統(tǒng)治、社會危機等面前無法展現(xiàn)男子漢氣概、無從承擔養(yǎng)家糊口的責任, 也無能為家庭和孩子提供庇護, 有的甚至在與孩子的沖突中成為了加害于孩子的邪惡力量。 兒童的艱難境遇也得到了多方印證。有研究指出,兒童作為最脆弱的群體是危機的最大受害者, 他們的遭遇因而更能表現(xiàn)民眾的困苦無助; 還有研究分析兒童作為病態(tài)社會中善于打破禁忌的群體, 其反抗者形象的獨特意義和深刻內(nèi)涵。①See: Oliver Nyambi. “No More Plastic Balls”: Symbolic Childhoods in Zimbabwean Short Stories of the Crisis [J]. The Journal of Commonwealth Literature, 1, 2016; TendaiMangena. Suffer Little Children: Zimbabwean Childhood Literary Representations in the Context of Crisis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hildren’s Rights, 19, 2011.同樣探討兒童遭遇的還有津本土知名文學評論家羅伯特·穆鵬德 (Robert Muponde,1966-)的《有些人的童年:津巴布韋文學中的歷史 與 抗 爭 意 象 》 (Some Kinds of Childhood:Images of History and Resistance in Zimbabwe Literature)。這部著作從津三代作家的兒童和童年切入,將文學創(chuàng)作與歷史、政治等勾連。 尤其值得關注的是作者對入圍布克獎終選名單的小說 《我們需要新名字》(We Need New Names, 2013)中達琳(Darling)的“后國家童年”和“后殖民的后童年”的論述。這樣的童年特征是“拒絕接受國家、政府及其賦予的民族身份”[10](P141), 并期望以其他身份、政治取代不宜居住的國家的政府的可能性。在論證的過程中, 著者認可并美化了達琳的移民行為,因為她借此打破了大一統(tǒng)的反殖民話語,并突破了官方民族主義的身份邊界。顯而易見的是,作者選擇性地忽略琳達在流散中經(jīng)歷的身份焦慮,她身處美國時對歸家的渴望, 還有她對非洲文化的認同。

綜上,21 世紀津英語文學的國外研究主要凸顯了社會問題,及人們面臨的重重困境、歷經(jīng)的種種磨難等。危機為新世紀作家“書寫現(xiàn)實和關懷當下提供了取之不竭的創(chuàng)作素材和充沛的創(chuàng)作熱情”[11](P64), 社會亂象中民眾的苦難體驗是他們的重點書寫內(nèi)容。 特別是那些欲將作品兜售給歐美的作家,更可能為了迎合西方讀者的閱讀趣味、審美習慣而戴上灰黑濾鏡將非洲的陰暗面加強和放大。 但這些并非21 世紀津英語文學的全貌。 正如有的學者所言, 津等非洲國家的文學作為非洲現(xiàn)代化進程的見證人,就不僅“記錄著各種各樣的災難、戰(zhàn)亂、獨裁、貧窮、饑荒、瘟疫等人間慘象,也記錄著社會方方面面所發(fā)生的積極變化”, 是同時“孕育在災難和希望中”[12](P62-63)的文學。 21 世紀就有不少津英語作家描寫了人際真情、人性美好、生存智慧、生命力的頑強和堅韌、人類對美好未來的構想等,發(fā)揮了文學作為人學“懂”人、“憐惜”人、“尊重”[13](P142)人的功能,還彰顯了文學感人的永在力量,即“道義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14](P294)。 但相關內(nèi)容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學者關注。②See: Nelson Mlambo. Rethinking Survival: Metaphors of Hope and Peaceful Conflict Resolution Methods During Crises Times [J].NJLC, 2, 2013; Anna Chitando.The Girl Child’s Resilience and Agency in NoViolet Bulawayo’s We Need New Names [J].Journal of Literary Studies, 1, 2016; Anna Chitando. Intricate Space: The Father-daughter Relationship in Zimbabwean Literature and Culture [A].Kizito Z. Muchemwa, Robert Muponde. Manning the Nation: Father Figures in Zimbabwean Literature and Society [C].Harare: Weaver Press, 2007.評論家們聚焦非洲苦難,一再強化“災難非洲”的刻板印象,卻遮蔽了非洲發(fā)達、先進、美好的一面,不僅不足以呈現(xiàn)非洲文學的整體成就,還會阻礙人們?nèi)〉牢膶W世界對多元非洲形成全面、深入的了解和透視。 強調(diào)非洲文學政治性的研究也具有相似效果。

三、凸顯非洲文學的政治關懷

20 世紀的津文學批評主要以是否政治正確為標準,進入21 世紀后,有津本土學者對此提出質(zhì)疑, 主張以多元方式探究文學作品的復雜維度和豐富內(nèi)涵[15](Pxviii),但迄今為止的國外研究主要還是探討作品的社會政治因素, 將文學研究視為批判現(xiàn)實的工具和意識形態(tài)交鋒的場域。而且,受泛化的文化批評影響, 結合文本細讀的成果并不多見。 很少研究分析作品的語言風格、 藝術手法、敘事策略、文本意象等。 上文論述的以種族為界限和聚焦苦難的文學批評大抵都是從不同角度揭示現(xiàn)實問題、 批判社會不公、 撻伐國家亂象。2021 年新近問世的“津巴布韋第三次解放戰(zhàn)爭中的生命書寫的工具性”[16]重點探討的也是21 世紀津英語傳記文學的政治工具性。此外,國外現(xiàn)有研究重政治內(nèi)涵的傾向從 《石女》(The Stone Virgins, 2002)的研究成果看就更為明顯。 這部小說是津文學史上被稱為“作家中的作家”[17](P5)的依溫妮·維拉(Yvonne Vera, 1964-2005)的絕唱之作, 也是津文壇最受關注和好評的作品之一。 在21 世紀津英語文學國外研究的代表性成果中,研究《石女》的著述占據(jù)很大比例,相當程度上是這一時期津英語文學研究的風向標。 除了少量研究關注敘事技巧和美學特征,①See: Lily G. N. Mabura. Black Women Walking in Zimbabwe: Refuge and Prospect in the Landscapes of Yvonne Vera’s The Stone Virgins and TsitsiDangarembga’sNervous Conditions and Its Sequel, The Book of Not [J]. Research in African Literatures, 3,2010; Sara Nuttall. Inside the City: Reassembling the Township in Yvonne Vera’s Fiction [A]. Robert Muponde, RankaPrimorac.Versions of Zimbabwe: New Approaches to Literature and Culture [C]. Harare: Weaver Press, 2005.絕大多數(shù)研究都重點探討政治內(nèi)涵。

首先,維拉的小說被認為是津“非官方的真相委員會”[18](P173),已有多種研究充分肯定了她在《石女》中描寫“古庫拉洪迪”(Gukurahundi)的勇氣。這一系列屠殺事件發(fā)生在津獨立之初的1982-1987 年間, 由兩大民族間的矛盾引發(fā)。 紹納人(Shona)主導的政府軍隊為了鎮(zhèn)壓“叛徒”,在恩德貝萊人(Ndebele)聚居地實施了屠殺。在《石女》問世的2002 年,津官方敘事對“古庫拉洪迪”已沉默二十來年。維拉直面津歷史上的兄弟相殘,是首位打破官方禁忌的津本土作家,自然引發(fā)多方討論,特別是津本土和歐美世界對津政府不滿的各方勢力的關注。 《哥倫比亞中非英語文學指南: 始于1945》 (The Columbia Guide to Central African Literature in English Since 1945, 2007)[19]就強調(diào)維拉描寫這一事件的無畏精神。 還有多種研究也都關注《石女》對“古庫拉洪迪”的揭示、對津官方敘事的顛覆。②See: Maurice TaonezviVambe. Problems of Representing the Zimbabwean War of Liberation in Mutasa’sThe Contact, Samupindi’s Pawns& Vera’s The Stone Virgins [A]. Ernest N. Emenyonu. War in African Literature Today, 26 [C]. Suffolk: James Curry, 2008;Terence Rangar. History Has Its Ceiling: The Pressures of the Past in The Stone Virgins [A]. Robert Muponde, MandiTaruving. Sign and Taboo: Perspectives on the Poetic Fiction of Yvonne Vera [C]. Harare: Weaver Press, Oxford: James Curry, 2002; Paul Zeleza.Colonial Fiction: Memory and History in Yvonne Vera’s Imagination [J]. Research in African Literatures, 2, 2007; PrebenKaarsholm.Coming to Terms with Violence: Literatur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 Public Sphere in Zimbabwe [A]. Robert Muponde, RankaPrimorac.Versions of Zimbabwe: New Approaches to Literature and Culture [C]. Harare: Weaver Press, 2005; Lene Bull Christiansen. Yvonne Vera: Rewriting Discourses of History and Identity in Zimbabwe [A]. Robert Muponde, RankaPrimorac. Versions of Zimbabwe: New Approaches to Literature and Culture [C]. Harare: Weaver Press, 2005.

其次,《石女》作為一部譴責津政府支持的“針對平民的暴力的小說”[20](P149), 還吸引了學界從不同角度對其中的暴力和創(chuàng)傷展開分析。 相關研究有的討論了小說的“暴力美學”,但重點探討的還是暴力背后的政治意蘊。知名津文學批評家蘭卡·普瑞莫樂克(RankaPrimorac, 1968-)[18](P168-170)分析了維拉不直接描寫血腥殺戮的暴力美學, 探討了黨派斗爭、 民族矛盾給民眾尤其是女性造成的身心創(chuàng)傷。 持類似觀點的還有 《當代非洲英語文學——全球遷徙與后殖民身份認同》(Contemporary African Literature in English:Global Locations, Postcolonial Identifications,2014)等。

由是觀之,國外的21 世紀津英語文學研究雖有多元化的端倪, 但還是側重開掘文本的政治意蘊。 《石女》作為津文學史上研究成果最豐碩的作品之一,現(xiàn)有研究大多探討它對“古庫拉洪迪”的揭發(fā)、對津官方歷史的顛覆、對暴力政治的撻伐,凸顯的是小說的政治意蘊。那么,讀者不禁要問的是,上述關注重心是小說最重要的主題嗎?是作家要表達的最顯著、最關鍵或唯一的文本意圖嗎?

對于一部優(yōu)秀小說而言,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誠然,維拉身為愛國心切的恩德貝萊族作家,借描寫與“古庫拉洪迪”有關的政治暴力,以期津正視歷史,并采取適當措施促進民族和解,這樣的創(chuàng)作目標也是偉大的。 但現(xiàn)有研究大多止步于《石女》對政治暴力的批判, 卻忽略了與之密切相關的對民族攜手的憧憬、對民族融合的構想。而且,“古庫拉洪迪”的相關內(nèi)容在小說中其實占比很小。占據(jù)重要篇幅的是兩段富有象征意義的愛情。此外,小說中的反殖話語、希望書寫、反戰(zhàn)主題、兩性關系等,也都富有洞見;還有大量文學意象、文本細節(jié),及其獨特的語言風格、巧妙的敘事手法等,也都意蘊深刻。只有結合文學和跨學科的多種理論,才有可能開掘這部小說的豐富內(nèi)涵和審美特征, 并確立它在非洲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 以彰顯此類非洲文學作品的藝術水準和文學價值。 但相關內(nèi)容得到的關注十分有限。①維拉的朋友、歷史學家兼作家保羅·澤力扎(Paul Zeleza, 1955-)所著的“殖民小說:維拉想象中的記憶和歷史”探討了《石女》結尾部分的希望書寫,但只是止于簡要的淺表分析?!稖I流之地:現(xiàn)代津巴布韋小說和政治研究》同樣論及了《石女》結局所蘊涵的樂觀情緒,但也只是簡單提及。 還有學者從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視角探討了小說中積極的兩性關系。 (See: Paul Zeleza. Colonial Fiction: Memory and History in Yvonne Vera’s Imagination [J]. Research in African Literatures, 2, 2007; RankaPrimorac. The Place of Tears: The Novel and Politics in Modern Zimbabwe [M]. London: Tauris Academic Studies, 2006; Arlene A. Elder. Narrative Shape-shifting: Myth, Humor &History in the Fiction of Ben Okri, B. Kojo Laing, Yvonne Vera [M]. New York: James Currey, 2009.)

《石女》的研究狀況在非洲文學研究中并非孤案。 納丁·戈迪默(Nadine Gordimer, 1923-2014)的研究中占主導的也是對政治關懷的探析, 不足以展現(xiàn)她作為一位偉大作家的藝術成就。 東部非洲英語文學起步期的代表作 《面向肯尼亞山》(Facing Mount Kenya, 1938) “集文學性、抵抗性和自傳性于一身”[21](P104),具有明顯的文學價值,但學者大多凸顯其政治性, 基本忽略其文學性和藝術性。就《缺席了,英語教師》這部津文學史上的重要小說而言, 現(xiàn)有研究也主要分析作家著墨并不多的對黑人精英的批判, 對其中顯而易見的非洲白人對殖民的反省、為殖民贖罪的決心、對種族和解的憧憬等,則幾乎全然忽視;對其中俯拾即是的文學意象和敘事技巧亦然。迄今為止,輕視或無視非洲文學的藝術價值, 將非洲文學定義為政治宣言書和派系斗爭武器的觀念, 依然是學界低估非洲文學的主要依據(jù)。正因為如此,非洲文學研究如果繼續(xù)像《石女》為代表的國外津英語文學研究那樣凸顯政治性、輕視或忽略文學性,無疑會固化外界對非洲文學的片面認知, 并強化非洲文學缺乏藝術性、審美性的偏見。真正有中國學者立場的視角的介入有助于糾正這一偏見。

四、呼喚中國視角的積極介入

從新世紀津英語文學的研究現(xiàn)狀可見, 國外學者很大程度上固化了外界對非洲和非洲文學的刻板認知。 這在非洲文學的研究中具有相當代表性。 事實上,歐美或受歐美文學觀、批評觀影響的非洲文學研究和西方其他諸多學科和媒介一樣,本身就是將非洲“他者化”的西方文化生產(chǎn)線上的重要一環(huán)。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西方和深受西方批評范式影響的非洲文學研究更是陷入后殖民研究范式,重點從歷史、政治、文化等角度解讀。這樣的研究傾向還與津等非洲國家當下復雜的政治局勢、尖銳的種族和民族矛盾有關,也與非洲作家的文學觀念有關。 中國視角之于非洲文學研究的意義據(jù)此得以凸顯。

津的種族問題常與民族問題交織, 文學研究中的種族和民族界限是折射相關問題的一面多棱鏡。 殖民伊始, 白人與恩德貝萊族關系就更為密切。 來自歐洲的傳教士和獵人最初從南非進入津時首先就與西南邊的恩德貝勒人建立起了聯(lián)系,隨后才與周圍的紹納人等部落接觸。 當時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的也是恩德貝萊人。 身材高大的他們比起相對矮小的紹納人更符合白人的審美標準, 因此更能獲得殖民者的青睞。 殖民者采取的 “分而治之”的政策還有意抬高恩德貝萊人的社會、政治和經(jīng)濟地位[22](P151),因而強化了兩大民族的對立。 “古庫拉洪迪” 事件后, 白人自然站在恩德貝萊人一邊,極力譴責紹納族占據(jù)主導的津政府。 至今,恩德貝萊人也常與白人聯(lián)手對抗津政府, 意圖分享政權,甚至謀求獨立建國。 這在21 世紀津英語文學批評中的表征就是, 白人和恩德貝萊族學者囿于自身立場,或出于維護族群利益,大多將文學批評當成政治斗爭的工具, 重點關注國家多難和民生多艱, 且將這一切片面地歸咎于政府的管理不當。 那些向上、向善、向陽的內(nèi)容,那些具有前瞻性、建設性的思想得到的關注則很有限。這樣的研究趨勢忽略了文學作為富有想象力的學科, 其創(chuàng)造性所具有的構建和諧社會、 憧憬美好未來的功能,以及其中所蘊涵的積極性、生成性力量。 不難想象, 此類擴放津暗黑面的文學研究更易在英語世界獲得發(fā)表和傳播的機會。而且,這種聲音還占據(jù)壓倒性優(yōu)勢, 將同期津英語文學作品中的其他聲音壓制、遮蔽,或有意忽略。

從非洲文學觀念看, 重文學作品現(xiàn)實功用的傳統(tǒng)也是國外現(xiàn)有研究傾向的一大成因。 非洲作家向來強調(diào) “作家是民眾的導師, 主張藝術為人生”,非洲現(xiàn)代文論因而充滿了“實踐論”和“功能主義”[12](P65),非洲文學批評看重的也是“作家如何通過藝術介入緊迫的社會、經(jīng)濟和政治問題”[23](P28)。受這樣的文學觀和批評觀影響, 非洲文學中的各類問題和政治意圖向來備受重視,“政治性和抵抗性”[21](P118)也就成了評判非洲文學的重要標準,同時也成了有的學者貶低非洲文學、 輕視其藝術價值的要因。 雖然政治與文學“始終如影隨形,須臾不曾缺場”[3](P48)的關系在世界各國文學中不無例外,但前有司湯達(Stendhal, 1783-1842)直言政治之于文學 “無異是在音樂會演奏當中突然打出一響手槍”[24](P115); 今有詹明信 (Fredric Jameson,1934-) 指出第三世界與第一世界文學的差異就在于“個人與公共、詩意與政治的區(qū)隔”[25](P69)。 詹明信突顯第三世界文學的政治性雖然并非沒有道理,但一定程度上低估了其審美性和藝術性,并有將二者對立的意味, 與那些片面強調(diào)非洲文學的政治性并據(jù)此貶低其文學性的觀點一脈相承。 這也是他被貼上“文明他者”[26](P122)標簽的要因。 與非洲同為歐美世界“他者”的中國對于這樣的情形并不陌生。 中國視角的介入有助于對成果豐碩的非洲文學形成更公允的評價, 對復雜多面的非洲形象做出更全面的揭橥。

中國視角的非洲文學批評指的是基于中非命運共同體構建,從中國學者的立場出發(fā),以自己的文學標準和價值判斷深入非洲文學生產(chǎn)的第一環(huán)節(jié),對其做出獨立思考和自主評判。中國的非洲文學批評雖然也取得了不小成就, 近年來尤其發(fā)展迅速。但無論是研究對象還是研究方法,現(xiàn)有研究都受西方話語和研究范式影響較大。 在有的學者看來, 中國的非洲文學研究相當程度上是在研究被 “西方話語包裹和咀嚼過的非洲文學”[28](P128)。為了糾正這樣的傾向,展現(xiàn)中國學者的洞見,就有必要真正從中國學者的立場出發(fā)。 中國學者受包容、開放的傳統(tǒng)文化影響,客觀上也外在于津等非洲國家與西方各方勢力的利益之爭, 而且與非洲民眾同處常被西方“他者”化的第三世界,因而能夠作為有距離的觀察者和有默契的共情者, 在尊重、平視非洲的基礎上,較為中肯地對津英語文學做出更為理性的審視和更為全面的觀照。

首先,我們可以基于較為客觀、超脫的態(tài)度,發(fā)掘非洲各國不同種族、 民族作家作品中的共同主題和共享思想, 并賦予非洲白人文學在非洲文壇一席之地,以糾正非洲文學研究中“黑”“白”分明,甚至排斥白人文學的傾向。 就津而言,白人和黑人英語作家的戰(zhàn)爭書寫、土地敘事、希望視域等都 不 乏 共 性 。 《 哈 拉 雷 的 美 發(fā) 師 》 (The Hairdresser of Harare, 2010)、《缺席了, 英語教師》(Absent: The English Teacher, 2009)、《非洲的笑聲》(“African Laughter”, 2007)、《驚嘆! 》(“Eeish! ”, 2008)等,就都描寫了黑人與白人的彼此悅納與互相關愛, 并對如何深化種族和解做出了思考,傳遞了非洲的智慧與希望。 而且,不少21世紀的白人作家都已自覺擺脫殖民意識形態(tài)的束縛。他們對殖民統(tǒng)治的自覺反省和批評,對社會問題和人性弱點的批判和撻伐, 彰顯的是其身為憂國憂民的津巴布韋人的情感和立場, 的確應該得到主流文壇的接納。這樣的白人作家在南非、肯尼亞、莫桑比克等國也有不少。即使是那些難掩種族主義傾向的作品,有的也體現(xiàn)了糾結的情感、微妙的心理、復雜的現(xiàn)實、卓越的技巧,可為讀者透視非洲經(jīng)驗提供另一種視角, 還可以提醒人類反躬自省。我們基于中國視角做出的上述批評主張,反映了非洲社會和文壇的新動向, 還有助于增強非洲的種族、民族團結,并提升其國家認同。

其次, 中國學者進入非洲文學生產(chǎn)的第一環(huán)節(jié),介入非洲文學的價值認定,既有利于從整體上中肯評價來自不同陣營的作家作品中的主題意蘊、認知功能、美學特征,又能體現(xiàn)中國學者參與制定文學標準、構建學術話語的意識和努力,有助于 “建構中國學者自己的話語體系和批評機制”[27](P21)。 而且,為了建立起中國自在自為的非洲文學研究,關鍵也要以自己的文學標準、理論視角深入非洲文學生產(chǎn)的第一現(xiàn)場, 去開掘那些兼具文學價值和認知功能的優(yōu)秀作品, 特別是那些受西方意識形態(tài)影響較小的作品。 我們從事非洲文學研究,一方面自然是要去發(fā)掘那些文學性強、藝術成就突出的作品, 那些能夠帶給讀者獨特的審美愉悅感, 同時也能為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帶來啟發(fā)的文學作品。另一方面,是否具備廣泛、豐富、深刻的思想文化內(nèi)涵, 是否多角度地反映了非洲的復雜現(xiàn)實,也應成為我們重點關注的內(nèi)容。這是我們?nèi)〉牢膶W世界了解非洲國家政治、經(jīng)濟、歷史、文化,及其民族心理、 大眾思維、 民眾情感等的關鍵載體, 尤其因為對于中國現(xiàn)階段的非洲文學研究而言,重要使命就包括促進非洲民眾的相互了解。

再次, 中國視角的非洲文學研究還需開掘和運用非洲、中國等第三世界的理論資源。受西方學術話語霸權影響, 國內(nèi)外國文學研究領域的失語癥十分嚴重,非洲文學研究同樣如此。為了改變這一現(xiàn)狀,在合理借用西方理論的同時,就有必要尊重、重視和開發(fā)中國、非洲等第三世界國家文化傳統(tǒng)和學術資源。 非洲文學中折射出來的諸多哲學思想和倫理觀念與西方重個人主義的觀念存在較大差異,容易讓中國學者產(chǎn)生共鳴;在解讀非洲文學作品時加入并行不悖的中國元素, 包括中國文論思想和中國文學作品的解讀等, 以凸顯中非兩地文化的共性, 還是通過文學交流促進中非人文交流和深化雙方了解的重要方式。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這樣的中國視角與歐洲中心主義不同。彰顯非洲、中國思想文化資源的價值和意義,一方面是從用心傾聽非洲心聲的立場出發(fā), 努力促進中非平等共處、坦誠交流,以共建中非命運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 另一方面也展現(xiàn)第三世界學者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 以期激發(fā)更多的第三世界學者努力構建自身學術話語;同時也是以真誠、自信的姿態(tài)與非洲、西方對話,以均衡吸收世界各國文學文化精華,助中國國運長盛不衰、中華文明源遠流長。

結語

21 世紀津英語文學的國外研究一再復現(xiàn)的是非洲作為矛盾尖銳、沖突不斷、困苦重重的“災難”大陸的刻板形象;反復印證的是非洲文學政治關懷濃厚、文學價值不足的片面認知。 誠然,現(xiàn)有研究關注的內(nèi)容并非不是津某些側面在作家經(jīng)驗世界的折射, 也是非洲現(xiàn)代文學重藝術為人生的傳統(tǒng)在津英語文學中的體現(xiàn), 但顯然不能全面揭示津等非洲國家的多元面貌, 也未能客觀呈現(xiàn)非洲文學的總體成就、文學價值和美學特征,因而弱化了非洲文學的認知功能, 也極大地妨礙了人們從文學世界出發(fā)認識非洲經(jīng)驗的多樣性。 中國視角的介入有助于改善這一趨勢,還有利于中國、非洲等第三世界學者構建自己的學術話語, 并促進中非文明互鑒和中非命運共同體形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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