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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學(xué)文獻集成·朝鮮卷》??痹u議
——以丁若鏞《梅氏書平》為例

2023-01-06 05:12:59曹子男
淮陰工學(xué)院學(xué)報 2022年2期
關(guān)鍵詞:點校茶山尚書

曹子男

(揚州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江蘇 揚州 225002)

歷史上,東亞是漢字文化圈的重要組成部分,儒家學(xué)術(shù)興盛,就朝鮮實學(xué)《尚書》學(xué)而言,影響較大的就有樸世堂、李衡祥、李瀷、魏伯珪、黃胤錫、樸趾源、洪大榮、丁若鏞等著述40余種[1],由此可見一斑。2020年鳳凰出版社推出了大型叢書《〈尚書〉學(xué)文獻集成· 朝鮮卷》(下簡稱《朝鮮卷》)160種,其中著作33部,單篇文章104篇,詩歌23首,涵蓋了從公元14世紀中期至19世紀中期朝鮮李朝學(xué)者用漢文撰寫的《尚書》學(xué)相關(guān)著作。叢書以存真為第一要務(wù),以韓國成均館大學(xué)出版部編印的“《韓國經(jīng)學(xué)文獻集成》59《書經(jīng)》9”為工作底本,輔以韓國文集編纂委員會搜集整理、首爾景仁文化社出版的《韓國歷代文集叢書》。

《朝鮮卷》叢書整理工作包括錄入、標點和???,每種文獻均撰寫提要,內(nèi)容包括作者簡介、版本年代、文獻內(nèi)容、主要特點和簡短評論等。叢書是錢宗武教授團隊第一次對朝鮮時期《尚書》學(xué)文獻進行的全面調(diào)查、大規(guī)模集成和完整整理,對《尚書》學(xué)史、經(jīng)學(xué)史、域外漢籍研究等領(lǐng)域的學(xué)術(shù)研究提供可靠的文本支持。

《梅氏書平》作為朝鮮朝時期的重要《尚書》學(xué)文獻,在東亞儒學(xué)圈享有崇高的學(xué)術(shù)地位,然其版本卻較為稀缺,僅兩見。一是手抄本,收錄于奎章閣藏書《冽水全書》卷16-19和《與猶堂集》卷20-24;一是刻本,見于新朝鮮社刊行的《與猶堂全書》第二集卷29-33。手抄本九卷,刻本十卷,有研究者認為刻本的第十卷是后人整理丁若鏞著作時編入《梅氏書平》的相關(guān)資料。手抄本與刻本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尚不清楚,但學(xué)術(shù)界多重手抄本(奎章閣藏本)。本文以丁若鏞①《梅氏書平》為例,將《朝鮮卷·梅氏書平》與之前通行的韓國茶山學(xué)術(shù)文化財團出版的??北尽杜c猶堂全書》②第13冊(下文簡稱茶山本)作比較,撮舉數(shù)端,評議得失,管中窺豹,以見錢宗武教授主編的《朝鮮卷》叢書的些許特點。

1 遍校群籍,以核文情

《朝鮮卷》??睍r,在涉及到引文、用典及丁氏檃栝古文等,則必搜羅參校群籍之善本、??北?,以復(fù)核文情。

(1)光武龍興,首獎古文,衛(wèi)宏甫作《訓(xùn)旨》,召拜議郎。(《朝鮮卷》上己一,第54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光武龍興,首獎古文,衛(wèi)宏甫作訓(xùn)旨,召拜議郎。(第67頁)

茶山本“訓(xùn)旨”未加書名號,不確。《后漢書·衛(wèi)宏傳》云:“衛(wèi)宏,字敬仲,東海人也。少與河南鄭興俱好古學(xué)。初,九江謝曼卿善《毛詩》,乃為其訓(xùn)。宏從曼卿受學(xué),因作《毛詩序》,善得風(fēng)、雅之旨,于今傳于世。后從大司空杜林更受《古文尚書》,為作《訓(xùn)旨》[2]2575?!笨梢?,衛(wèi)宏先后師從謝曼卿、杜林,分別受學(xué)《毛詩》《古文尚書》,皆有所成,亦有所著,《訓(xùn)旨》即是其中的一部。另王仁俊《玉函山房輯佚書續(xù)編三種》輯有衛(wèi)宏《古文尚書訓(xùn)旨》一卷[3],附錄《十三經(jīng)漢注四十種輯佚書》也收錄衛(wèi)宏《書古文訓(xùn)旨》一卷,可見“訓(xùn)旨”是書名而非訓(xùn)釋語,應(yīng)加書名號。

(2)堯、舜二《典》出伏壁,謂之今文?!愤w只見《書序》,不及見古文五十八篇,故堯、舜二《典》皆今文《尚書》。見《舜典補亡》。(《朝鮮卷》冤詞三十八,第120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堯》《舜》二典出伏壁,謂之今文?!愤w只見《書序》,不及見古文五十八篇。故《堯》《舜》二典,皆《今文尚書》。見《舜典》補亡。(第129頁)

茶山本與《朝鮮卷》在標識“堯、舜二《典》”“今文《尚書》”兩處書名號時有所不同,這是各自按照凡例要求進行的,故沒有討論的必要。茶山本的不足在于將《舜典補亡》點斷, 將“補亡”放在書名號外,作“《舜典》補亡”,誤甚。

《舜典補亡》為清人毛奇齡所撰,其《序》云:“孔《傳》行世,相傳亡《舜典》一篇。細檢其詞,則《舜典》尚存半篇在《堯典》后,未嘗全亡?!抡铡院?,真《舜典》矣。因取‘帝堯紀文’在‘月正元日’以前者,補《舜典》之亡,只存《帝紀》及原注[4]?!泵纨g撰《舜典補亡》,指出了堯、舜二《典》存、亡、真、補等相關(guān)情況, 故丁氏引之申述?!端膸烊珪偰刻嵋肪硎脑疲骸啊端吹溲a亡》一卷(浙江巡撫采進本),國朝毛奇齡撰。……奇齡堅信古文而獨不信二《典》之分篇,遂以為自‘月正元日’以下乃為《舜典》而闕其前半篇,遂摭《史記》以補之[5]?!薄端膸焯嵋芬部勺C“《舜典補亡》”為毛奇齡所作之專著。

(3)王應(yīng)麟云:“鄭康成《書注》間見于疏義,如‘作服十二章,州十二師’,孔所不及?!?《朝鮮卷》遺議七,第129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王應(yīng)麟云:“鄭康成《書》注,間見于《疏義》。如作服十二章、州十二師,孔所不及?!?第138頁)

茶山本將“《書注》”點斷,作“《書》注”,一誤;又將“疏義”加上書名號,二誤;“作服十二章,州十二師”,未用引號,三誤。

《書注》是東漢碩儒鄭玄(字康成)所著,故應(yīng)加書名號。劉起釪先生在《尚書學(xué)史》中就曾指出:“(馬融)另一門人鄭玄作《古文尚書注》九卷、《尚書大傳注》三卷、《尚書音》一卷。另據(jù)《堯典·正義》引有鄭玄《書序注》,上文已述王應(yīng)麟、孫星衍把它輯入《古文尚書注》卷十[6]。”

又,查《后漢書》《隋書》《兩唐書》及清王鳴盛《蛾術(shù)編·鄭氏群書表》、程元敏《尚書學(xué)史》等著作可知,鄭玄曾作《尚書注》《尚書大傳注》《尚書緯注》《尚書中候注》《尚書釋問注》《書贊》等,后人輯有《今字石經(jīng)鄭玄尚書》《尚書義問》《尚書音》等,卻未見鄭玄撰《尚書疏義》,可見“疏義”二字是王應(yīng)麟的解語,茶山本給“疏義”標識書名號,不確。

又,“服十二章”和“州十二師”是特定名詞,鄭、孔都曾作出闡釋?!胺隆敝腹湃艘路系氖N圖案,其功能是區(qū)分階層等級。《尚書·益稷》云:“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笨讉鳎骸疤熳臃赵露?,諸侯自龍袞而下至黼黻,士服藻火,大夫加粉米。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7]618?!庇挚资枰嵭唬骸按耸聻槲宸熳觽溆醒?,公自山龍而下,侯伯自華蟲而下,子男自藻火而下,卿大夫自粉米而下[7]628?!睂Υ?,王鳴盛《尚書后案》指出孔說有6處謬誤,認為其“不足信”而“鄭說為是”③。

“州十二師”,為《尚書·益稷》“州十有二師”之簡化,鄭、孔對此理解迥異。鄭玄釋“師”謂“長也”,將這句話理解為“九州島,州立十二人為諸侯師,以佐其牧”;孔穎達則認為“二千五百人為師”,“一州三萬人功,九州島二十七萬里庸”。宋人林之奇以為孔非鄭是,他評議道:“《大司馬法》‘兩千五百人為師’,此蓋兵制也。禹之治水,豈故用此師也哉?以是知孔氏之說為不可用。鄭氏云……此則正與下文‘外薄四海,咸建五長’相應(yīng),其說為長[8]?!倍∪翮O在后文中也認為鄭是孔非,丁氏直言:“優(yōu)劣奚問?鄭雖拙,真也;孔雖工,贗也?!薄冻r卷》將“作服十二章,州十二師”標以引號,一示以引文,二突出專名。

2 綜合裁斷,訂正訛誤

《朝鮮卷》??睍r,將傳統(tǒng)訓(xùn)詁方法與現(xiàn)代句法語義研究方法相統(tǒng)一,從詞義分析入手,復(fù)核古人原文舊注,綜合考證,裁定是非,還歸丁氏本義。

(1)劉向《別錄》云:“武帝末,民有得《泰誓》于壁內(nèi)者,獻之,與博士,使讀說之,數(shù)月皆起,傳以教人。”(《朝鮮卷》上丙六,第33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劉向《別錄》云:“武帝末,民有得《泰誓》于壁內(nèi)者,獻之,與博士使讀說之數(shù)月,皆起傳以教人?!?第47頁)

茶山本“與博士”后斷句誤,其根源蓋出在對“起”“傳”二字的誤解上。

“起”有立義,如《尚書·金縢》:“王出郊,天乃雨,反風(fēng),禾則盡起。”孔傳:“郊以玉幣謝天,天即反風(fēng)起禾,明郊之是?!薄胺达L(fēng)起禾”,即反向吹風(fēng)而使禾立起。引申謂創(chuàng)建、制訂義,如《荀子·性惡》:“古者圣王以人之性惡,以為偏險而不正,悖亂而不治。是以為之起禮義、制法度,以矯飾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擾化人之情性而導(dǎo)之也。”“起禮義”與“制法度”并列為文,意謂創(chuàng)制禮義,相類的說法有“起名”“起號”等詞,又《周禮·天官·宰夫》:“六曰史,掌官書以贊治?!编嵭ⅲ骸百澲?,若今起文書草也?!薄捌鹞摹保醋?,撰稿。相類的詞有“起書”“起稿”“發(fā)凡起例”等。比附于此,可知茶山本“起傳以教人”,意即撰寫《泰誓》傳文(注文)來教習(xí)士眾。

又,“起”還有使顯出,啟發(fā),明白義,如晉杜預(yù)《春秋經(jīng)傳集解·序》:“一曰微而顯,文見于此而起義在彼?!薄捌鹆x”,即使義顯明。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xùn)·勉學(xué)》:“《書》曰:‘好問則裕?!抖Y》云:‘獨學(xué)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w須切磋,相起明也?!薄捌鹈鳌?,即顯明。又如漢京房《卜易卦》:“以錢擲甲子起卦?!薄捌鹭浴?,即卜卦,推演闡釋卦義,說明兇吉。又引申表清理義,如“起圈”,即把豬圈﹑羊圈﹑牛欄等里面的糞便和所墊的草﹑土挖起做肥料,有的地區(qū)叫清欄。相類的有“起淤”“起底”“起款”等,比附于此,《朝鮮卷》“數(shù)月皆起,傳以教人”,意謂《泰誓》通過博士們的“讀說”討論,數(shù)月掃清文字障礙、疏通經(jīng)義之后才可以傳教士眾。

此處“傳”字也可有兩種分析法,一種將“傳”字看作動詞,意謂“傳播、傳授”,一種將“傳”字看作名詞,意謂“傳記”?!冻r卷》即據(jù)第一種分析法斷句,茶山本即據(jù)第二種分析法斷句。依第二種分析法,則“起傳”連文,為動賓結(jié)構(gòu),意謂“(為《泰誓》)做傳記”?!敖云饌鳌?,即謂“博士們都在作傳記”,此義表述甚為夸張,令人生疑,似乎偏離了《別錄》的原意?!段倪x·移讓太常博士書》④李善注引劉歆《七略》云:“武皇帝末,有人得《泰誓》書于壁中者,獻之。與博士,使贊說之,因傳以教,今《泰誓篇》是也[9]?!崩钌埔齽㈧дZ中“使贊說⑤之”,意即“使博士們解說《泰誓》”,只有博士們自己在讀懂的基礎(chǔ)上才能“因傳以教”?!皞饕越獭?,即傳而教之(士眾)。劉歆“使贊說之,因傳以教”,其意即乃父《別錄》中的“數(shù)月皆起,傳以教人”,劉歆此語清嚴可均校輯《全漢文》卷十四《移書讓太常博士并序》作:“至孝武皇帝,……《泰誓》后得,博士集而贊之[10]。”“博士集而贊之”,即博士們整理而解說之。無論是李善注本還是嚴可均輯本所引劉歆語,皆可證《朝鮮卷》斷句正確。

劉向《別錄》“亡于唐末五代戰(zhàn)亂,宋初人已不及見矣”[11]6,后世所輯之佚文,因缺少充分的語境,給理解斷句帶來不便,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利用訓(xùn)詁方法、語義分析方法和旁證材料來求得其真。

順便說一句,劉向《別錄》此條,鄧駿捷校補本斷句亦誤。鄧本作:“武帝末,民有得《泰誓》于壁內(nèi)者,獻之。與博士,使讀說之,數(shù)月,皆起傳以教人[11]24?!编嚤緦ⅰ皵?shù)月”單獨點斷,如此則與茶山本一樣,亦誤將“傳”字解作名詞義,“起傳”為動賓結(jié)構(gòu)。再者“數(shù)月”單獨點斷,會產(chǎn)生歧義,令人無所適從,它是充當謂語還是狀語?是陳述“獻書”數(shù)月、“博士讀說”《泰誓》數(shù)月?還是數(shù)月后博士為《泰誓》做傳記?但是據(jù)前引劉歆語可知,諸義均未得諦。

(2)夫《易傳·彖》《象》自成一篇,先儒分而隸之諸書可,然《書序》則不可,何者?(《朝鮮卷》上戊八,第52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夫《易傳·彖》《象》,自成一篇,先儒分而隸之,《春秋》經(jīng)、傳,各紀年月,先儒分而隸之。諸書可然,《書序》則不可,何者?(第65頁)

眾所皆知,《易傳》有“十翼”,《彖》《象》居其中。單篇成一翼,故有所謂“分而隸之”之說,此句無異議。不同的是《朝鮮卷》刪除“《春秋》經(jīng)、傳,各紀年月,先儒分而隸之”諸文字,且將“諸書可”上屬,理由何在?

細繹文意可知,丁氏此處討論《書序》分篇情況,將《易傳》十翼與《書序》相比附,而“《春秋》經(jīng)、傳,各紀年月,先儒分而隸之”之說,實際上與《易傳》《書序》并沒有什么可比性,故而令人生疑。查丁若鏞奎章閣手抄本并無“《春秋》經(jīng)、傳,各紀年月,先儒分而隸之”14字,由此可知,它當是后人的讀書筆記,再版時手民誤增于此,故《朝鮮卷》刪之而還丁氏本真。

又,丁氏此處將《易傳》十翼分篇的“可”與《書序》分篇的“不可”相對,可知“然”字是表示轉(zhuǎn)折的連詞,當屬下文,茶山本誤斷而將“然”字上屬。

(3)孔僖位躋郎中,楊倫徒至千人?!旧弦胰盔櫭鲰橈L(fēng),何郁不伸?而祖師遺稿,秘之不宣,有是理乎?(《朝鮮卷》上庚四,第64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孔僖位躋郎中,楊倫徒至千人,【上乙三】鴻毛之遇順風(fēng)。何郁不伸,而祖師遺稿,秘之不宣,有是理乎?(第77頁)

文中“【上乙三】”是丁若鏞自注,提示讀者“孔僖位躋郎中,楊倫徒至千人”兩句出自前文“【上乙三】”處?!啊旧弦胰俊敝蟮奈淖质嵌∈蠈ζ鹗變删渌鞯纳暾f,故《朝鮮卷》在“【上乙三】”注文前以句號“。”點斷。

細品丁若鏞原文可知,丁氏是圍繞孔僖、楊倫等人推廣孔《傳》而言的。據(jù)《后漢書》可知,孔僖身居要職⑥,楊倫門人眾多⑦,如果他們想要推廣孔《傳》,就如同鴻毛遇到順風(fēng),有什么郁悶不能伸張的呢?又怎會有將祖師的遺稿秘藏不宣的道理呢?“鴻毛之遇順風(fēng)”與“何郁不伸”是分句間的因果關(guān)系,二者之間當用逗號而非句號;再者,“何”為疑問代詞,“何郁不伸”在此處表反問,故其后當施加問號“?”。據(jù)此分析可知,茶山本“【上乙三】”注文后的第一個復(fù)句中兩個分句的標點均誤。

(4)臣三復(fù)恭誦,潸然以泣,益知我圣主察理之明,無微不燭,無奸不照也。敬錄原問,遂為條對,如平以寓。於戲,不忘之思。(《朝鮮卷》講義一,第130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臣復(fù)恭三誦,潸然以泣。益知我圣主察理之明,無微不燭,無奸不照。敬錄原問,遂為條對如平生,以寓於戲不忘之思。(第140頁)

茶山本此條問題較多,不僅斷句有誤,而且還有倒、衍、脫等問題。

“復(fù)恭三誦”之“復(fù)恭”不詞。“復(fù)恭三誦”當是“三復(fù)恭誦”之誤?!叭龔?fù)”是用典,即“三復(fù)白圭”之省,語出《論語·先進》:“南容三復(fù)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焙侮碳庖装矅唬骸啊对姟吩疲骸坠缰瑁锌赡ヒ?;斯言之玷,不可為也?!先葑x《詩》至此,三反復(fù)之,是其心慎言也[12]?!比龔?fù)白圭,意謂反復(fù)頌讀《詩經(jīng)·大雅·抑篇》“白圭之玷”那段文字。后人們遂用“三復(fù)白圭”來比喻說話、做事謹慎。如唐駱賓王《夏日游德州贈高四》詩:“一諾黃金信,三復(fù)白圭心。”

“恭誦”是古人習(xí)語,意即“面色恭敬地吟誦”,是下對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恭敬態(tài)度。如宋潛說友《跋<字民銘>》:“臣愚幸獲以牧夫躬被宸貺,拜手恭誦。大哉王言,一哉王心[13]?!泵麝愑心辍镀咂蛐菔琛罚骸俺济恳还дb,未嘗不仰而思恩,俯而思職[14]。”又明楊嗣昌《十四審機宜疏》:“臣恭誦再三,感泣無盡。念惟臣等駑鈍,調(diào)度稽遲,皇皇日夕,無由仰慰圣懷[15]。”結(jié)合上下文可知,本條是丁氏謫居茶山時,接到圣主來信而反復(fù)恭敬誦讀。

又,“條對”亦是古人常語,意謂“逐條對答天子之問”?!稘h書·梅福傳》:“(梅福)后去官歸壽春,數(shù)因縣道上言變事,求假軺傳,詣行在所條對急政,輒報罷。”顏師古注:“條對者,一一條錄而對之[16]2917?!倍∈洗藯l上文有“益知我圣主察理之明,……敬錄原問”,“問”者是圣主,答者是“臣”丁若鏞,故當于“遂為條對”處點斷。

又,“如平生以寓”中,奎章閣手抄本無“生”字,疑為衍字?!叭缙揭栽ⅰ保庵^“(敬錄原問,遂為條對)像平常一樣以之寄思(不忘之思)”,正好承接上文。而“平生”,意謂終身,一生,如據(jù)茶山本作“如平生以寓”(像終身一樣用來寄思),則語義不協(xié)。據(jù)《梅氏書平·跋》:“右《梅氏書平》九卷,昔在庚午春,余在茶山謫中作”,可知此書是丁氏貶謫逆境中所作,故條對圣主(正祖宣皇帝李祘)之問,當“如平以寓”,一如以往般“不忘之思”。

又,奎章閣手抄本“無奸不照”后有一“也”字,而“也”字的作用是表示肯定的語氣,恰與丁氏對圣主的充分肯定相吻合,茶山本誤脫此字,當補。

又,茶山本將“以寓於戲”連文,句意不可解。其實,此處“於戲”是個嘆詞,音同“嗚呼”,故當單獨斷開成句?!办稇颉币辉~,《尚書》經(jīng)文中常見。段玉裁《古文尚書撰異》云:“《潛夫論》作‘於戲’,此今文《尚書》也。凡古文《尚書》作‘烏呼’,凡今文《尚書》作‘於戲’,見《匡謬正俗》。今本《匡謬正俗》古、今字互訛,證以《漢石經(jīng)》殘碑‘於戲’字可定[17]?!?/p>

丁若鏞此處“于戲”是活用《尚書》典故,既表達自己的感嘆,也是強調(diào)對圣主的忠誠,還兼具行文總結(jié)煞尾的作用,故于“于戲”之前,當標識句號。

(5)《泰誓下》“王乃大巡”,襲《國語》?!吨苷Z》虢文公論籍田之法云:“命旅曰:‘徇,農(nóng)師一之,農(nóng)正再之,后稷三之,王則大徇’。”(《朝鮮卷》第209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泰誓下》王乃大巡,襲《國語》虢文公之語?!酒湔摷镏ㄔ唬骸懊迷会?,農(nóng)師一之,農(nóng)正再之,后稷三之,王則大徇?!薄?第249頁)

奎章閣手抄本《梅氏書平》自“《周語》”至“王則大徇”一段為小字,說明此處是丁氏對大字“……襲《國語》”的注釋語?!半轿墓Z”當是后人所作之注語,被手民誤植于此,《朝鮮卷》刪之。虢文公論籍田之法實出自《國語·周語》[18],故可以斷定此處注文脫“《周語》”二字。又,“王乃大巡”,丁氏明言“襲《國語》”,故當給“王乃大巡”加雙引號,以示諸文字為引文。又,《梅氏書平》中丁氏引文用“XX云”為通例,則此處也當據(jù)奎章閣手抄本校“曰”字改為“云”字。

茶山本“命旅曰徇”處斷句亦誤。“命旅曰”的主語是虢文公,“曰”字后的話都是賓語,且是引文,故而需加引號。賓語的內(nèi)容主要是解釋“徇”字含義(按先后次序去巡視耕作):農(nóng)師第一、農(nóng)正第二、后稷第三,最后才是天子親自巡耕。

3 匯通文獻,正本清源

《朝鮮卷》校勘追求實事求是,凡歷史故實,均要求參閱正史典籍或傳世文獻,或今人考證,務(wù)求找到典故的出處,匯通文獻,考校源流,折中是非,正本清源。

(1)口授之說,起于衛(wèi)宏。光武詔定古文官書,衛(wèi)宏承詔作序,有使女傳言之語。(《朝鮮卷》上丁九,第45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口授之說,起于衛(wèi)宏。光武詔定古文,官書衛(wèi)宏承詔作序,有使女傳言之語。(第59頁)

《后漢書·儒林傳》云:“昔王莽、更始之際,天下散亂,禮樂分崩,典文殘落。光武中興,愛好經(jīng)術(shù),未及下車而先訪儒雅,采及闕文,補綴漏逸。先是,四方學(xué)士多懷協(xié)圖書,遁逃林藪。自是莫不抱負墳策,云會京師,范升、陳元、鄭興、杜林、衛(wèi)宏、劉昆、桓榮之徒,繼踵而集。于是立《五經(jīng)》博士,各以家法教授[2]2545?!睎|漢光武帝重視經(jīng)學(xué),立五經(jīng)博士,詔命衛(wèi)宏校訂《古文尚書》,衛(wèi)宏承詔為之作序?!稘h書·儒林傳》顏師古注:“衛(wèi)宏《定古文尚書序》云:‘伏生老,不能正言,言不可曉也,使其女傳言教錯。齊人語多與潁川異,錯所不知者凡十二三,略以其意屬讀而已。’”衛(wèi)宏所作《定古文尚書》,亦作《詔定古文尚書》,如《史記·儒林列傳》“焚詩書,阬術(shù)士”下,張守節(jié)正義引顏師古云:“衛(wèi)宏《詔定古文尚書序》云:‘秦既焚書,恐天下不從所改更法,而諸生到者拜為郎,前后七百人[19]。’”

綜合《后漢書》及《漢書》《史記》等古注可知,衛(wèi)宏不僅校訂《尚書》文字,也校訂《尚書》篇目文章,“官書”一詞當為上屬。

如據(jù)茶山本點校,則句意謂光武帝只敕令衛(wèi)宏勘校古文《尚書》的文字,且“官書”一詞也易誤解為衛(wèi)宏之官職名。其實,衛(wèi)宏先從謝曼卿學(xué)《毛詩》,后從杜林學(xué)《古文尚書》,因成績突出,“光武以為議郎”(《后漢書·衛(wèi)宏傳》),“議郎”才是衛(wèi)宏的官職名。

(2)至?xí)x王肅注《書》始,似竊見《孔傳》。故注“亂其紀綱”,為太康時。(《朝鮮卷》正義十,第69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至?xí)x,王肅注《書》,始似竊見《孔傳》。故注“亂其紀綱”,為太康時。(第81頁)

據(jù)茶山本點校,則“至?xí)x,王肅注《書》,始似竊見《孔傳》”句中,“至?xí)x”是狀語,“王肅”是主語,句意謂王肅注《尚書》在入晉時,“竊見《孔傳》”者也是王肅,如此斷句則句意與史實不符。

東漢后期今文經(jīng)學(xué)式微,古文經(jīng)學(xué)獨盛。而古文經(jīng)學(xué)又歸結(jié)為集大成的鄭玄之學(xué),故魏、蜀、吳諸政權(quán)興鄭氏古文之學(xué)。但值得注意的是,王肅并不是到晉時才注《尚書》,恰恰相反,王肅卒于256年(魏甘露元年),而晉王朝的建立是在他去世后10年的265年(晉泰始元年),可見,茶山本“至?xí)x,王肅注《書》”標點有誤。史實是,王肅注《書》應(yīng)在漢末魏初之際。王國維《漢魏博士考》考定漢魏十九博士所屬經(jīng)別,其中《尚書》就有賈(逵)、馬(融)、鄭(玄)、王(肅)諸家。然史家確實有稱“晉王肅”的,其原因有二:一是“魏晉”在學(xué)術(shù)史上常被歸結(jié)為一個時代,年代劃分界限并不明顯,故連言統(tǒng)指;二是至西晉時,王肅《書》學(xué)影響不斷擴大,形成了后世所謂之“王學(xué)”,故經(jīng)學(xué)史上謂之“晉王肅”。王肅是晉開國之君司馬炎的外祖父,憑借晉政權(quán)力量的優(yōu)勢,王肅古文經(jīng)學(xué)立于學(xué)官,與鄭說并行,在晉初的影響也更甚。因而《古文尚書》學(xué)派中,“鄭學(xué)”之后方才有了“王學(xué)”之興盛。可見,“晉王肅”是史學(xué)專名,中間不可斷開,茶山本誤斷。

又,丁若鏞所言“故注‘亂其紀綱’,為太康時”之“太康”,為西晉司馬炎的年號(280-290),此時距王肅去世已有24年,故丁氏所謂“竊見《孔傳》”者絕非王肅,當是梅賾。陸德明就曾指出:“江左中興,元帝時豫章內(nèi)史枚(梅)賾奏上孔傳《古文尚書》。亡《舜典》一篇,購不能得,乃取王肅注《堯典》從‘慎徽五典’以下分為《堯典》篇以續(xù)之,學(xué)徒遂盛[20]?!薄睹肥蠒健贰霸┰~五”亦云:“《孔疏》誤云‘王肅似竊見《孔傳》’,余前既辨之矣[21]。”可見“始”字當點斷上屬。

(3)劉向《別錄》云:“臣向,謹與長社衛(wèi)〔1〕杜參校中秘書?!?/p>

《朝鮮卷》出校:〔1〕今按:據(jù)《漢書》,“衛(wèi)”當為“尉”。(《朝鮮卷》冤詞一,第80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劉向《別錄》云:“臣向,謹與長社衛(wèi)杜參,校中秘《書》?!?第91頁)

丁若鏞所引劉向語,實取自《漢書·藝文志》“博士弟子杜參賦二篇”下顏師古注引文,顏師古曰:“劉向《別錄》云‘臣向謹與長社尉杜參校中秘書?!瘎㈧в衷啤畢?,杜陵人,以陽朔元年病死,(死)時年二十余’[16]1750。”對比顏注引文可知,丁氏引文中的“衛(wèi)”字,當是“尉”字之誤。丁氏此處作“衛(wèi)”,容易使人誤解,以為是衛(wèi)宏之“衛(wèi)”,因為漢代大儒衛(wèi)宏也曾校中秘書,茶山本失校。為了保持丁文原貌,《朝鮮卷》出校記云“據(jù)《漢書》,‘衛(wèi)’當為‘尉’”,至當。

劉向的文獻整理工作,史書謂之“校中秘書”,《漢書·成帝本紀》:“河平三年秋八月,光祿大夫劉向校中秘書。”又《漢書·楚元王傳》云:“而上方精于《詩》《書》,觀古文,詔向領(lǐng)校中《五經(jīng)》秘書。”顏師古曰:“言中者以別于外。”可見,劉向《別錄》中的“中秘書”之“中”,是宮廷藏書機構(gòu)之泛稱,并不確切指向廣內(nèi)、延閣、秘室之府、麒麟、溫室等某個具體的藏書地點;“中秘書”之“書”也是個泛稱,亦非獨謂《尚書》,故茶山本給“書”字加上書名號,實在是個誤解。

其實,除了五經(jīng)之外,劉向還校諸子詩賦等典籍,《漢書·藝文志》云:“至成帝時,以書頗散亡,使謁者陳農(nóng)求遺書于天下。詔光祿大夫劉向校經(jīng)傳諸子詩賦,……每一書已,向輒條其篇目,撮其指意,錄而奏之[16]1701?!贝送?,劉向還曾“所校中書《晏子》十一篇[22]678”“所校中書《說苑雜事》[22]684”“所校中書《列子》五篇[22]688”等?!靶C貢笔菨h代宮廷整理文獻典籍的一項重要工作,《太平御覽》引沈約《宋書·百官志》云:“昔漢武帝建藏書之冊,置寫書之官,于是天下文籍皆在天祿、石渠、延閣,廣內(nèi)秘府之室,謂之秘書。至成、哀世,使劉向父子以本官典其事。至于后漢,則圖籍在東觀,有秘書郎,碩學(xué)達官,往往典校秘書,如向、歆故事[23]?!?/p>

(4)伏生自作《大傳》,直用白魚,明明伏誓,何必曲諱?(《朝鮮卷》冤詞四,第82頁)

案:此條茶山本點校作:

伏生自作《大傳》,直用白魚明明,伏《書》何必曲諱?(第93頁)

伏生所傳《尚書》共二十九篇,漢武帝時,有人疑《泰誓》為偽,遂去此篇,故史有“《泰誓》非伏生《書》者”之說。如《漢書·楚元王傳》注引薛瓚曰:“當時學(xué)者,謂《尚書》唯有二十八篇,不知本(存)百篇也[16]1970。”《隋書·經(jīng)籍志》:“至漢,唯濟南伏生口授二十八篇?!笨追f達《尚書正義》云:“然則漢初惟有二十八篇,無《泰誓》矣。后得偽《泰誓》三篇,諸儒多疑之[24]?!比弧妒酚洝分小吨鼙炯o》《齊世家》皆引《泰誓》數(shù)語,并出篇名?!渡袝髠鳌芬裁鞔_記載了白魚入舟典故,“八百諸侯俱至孟津,白魚入舟”(《尚書大傳·泰誓》),故丁氏才有“何必曲諱”之問。茶山本“伏《書》”一詞,奎章閣手抄本作“伏誓”,與史實相合,故《朝鮮卷》據(jù)手抄本改,并將“明明”斷開下屬,“明明伏誓”,正與“何必曲諱”句意相承。之所以未在“誓”上加書名號,是考慮到《泰誓》未有簡稱作《誓》之例,加之前文語境已經(jīng)直接點出《泰誓》,故不加書名號。

鳳凰出版社《<尚書>學(xué)文獻集成·朝鮮卷》叢書秉持“不校校之”原則,在??秉c斷上頗下心力,以存真為第一要務(wù)。在??秉c斷過程中,以史實為基礎(chǔ),匯通群籍,比勘異同,斟酌文意,佐之以訓(xùn)詁、現(xiàn)代語言學(xué)方法小心求證,裁斷是非,糾正他本諸多??敝`?!冻r卷》叢書不僅拓展了《尚書》學(xué)研究的域外新視野,有助于深化《尚書》詮釋和價值的發(fā)掘,而且有助于探索中外文化交流的新內(nèi)容、新途徑和新方法。這對《尚書》學(xué)史、中外文化傳播史以及域外漢籍研究等領(lǐng)域的學(xué)術(shù)研究具有不可替代的史料價值,對于今后的古籍整理工作更是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

注釋:

① 丁若鏞(1762-1836),字美庸、頌甫,號茶山、竹翁、筠庵等,堂號“與猶堂”。朝鮮李朝時期儒學(xué)的代表人物,享有盛名。他“繼承磻溪和星湖的學(xué)統(tǒng),成為當時實學(xué)思想的集大成者”(尹絲淳《韓國儒學(xué)研究》,北京:新華出版社,1998年第165頁),“博學(xué)多才,成實學(xué)之巨擘”(李蘇平《韓國儒學(xué)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542頁)。

② 1936年韓國茶山學(xué)術(shù)文化財團出版的點校本《與猶堂全書》(第13冊)是之前通行之善本。但《與猶堂全書》系列宏大,加之朝鮮點校者鄭寅普、安在鴻對古漢語和漢文傳世典籍理解上的局限,該本仍有一些??眴栴}值得探討。

③ 王鳴盛云:“(孔氏)此說遺去宗彝,其謬一。粉米為二,其謬二。章服之制,專為欲辨尊卑,三等諸侯豈無分別?《正義》雖以《雜記》‘天子九虞,諸侯七虞。天子七月而葬,諸侯五月而葬’證諸侯同為一等,究屬牽強,其謬三。帝王之制相因,周卿大夫為一,此分為二,其謬四。古者尊卑降殺以兩,諸侯自龍以下八章,則較天子少四章,太相懸絕,必無此理,其謬五。衣從上數(shù),裳從下數(shù),鑿空無據(jù),其謬六。是孔說亦不足信也。”(王鳴盛《尚書后案》,顧寶田、劉連朋校點,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2年第71頁)

④ 《移讓太常博士書》,一作《移書讓太常博士》《移太常博士書》等,見《晚書訂疑》《今文尚書考證》《尚書考辨》《讀書雜志》等。

⑤ “贊”有輔佐、幫助義,如《尚書·大禹謨》:“益贊于禹曰:‘惟德動天,無還弗屆?!笨讉鳎骸百潱?。”《墨子·迎敵祠》:“城上步一甲一戟,其贊三人?!睂O詒讓間詁:“《小爾雅·廣詁》:‘贊,佐也?!藶榧钻?。”引申表顯明,通曉義,如《易經(jīng)·說卦》:“幽贊于神明而生蓍。”韓康伯注:“贊,明也?!笨追f達疏:“贊者,佐而助成,而令微者得著,故訓(xùn)為明也?!薄稘h書·敘傳下》:“緯六經(jīng),綴道綱,總百氏,贊篇章?!鳖亷煿抛ⅲ骸百?,明也?!贝颂帯百澱f”,即解說義。

⑥ 《后漢書·孔僖傳》:“元和二年春,(章)帝東巡狩,還過魯,幸闕里,……遂拜(孔)僖郎中,……詔僖從還京師,使校書東觀。”

⑦ 《后漢書·楊倫傳》:“楊倫字仲理,陳留東昏人也。少為諸生,師事司徒丁鴻,習(xí)《古文尚書》。……講授于大澤中,弟子至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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