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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寫本《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考釋

2023-02-03 07:36屈直敏
敦煌學輯刊 2023年4期
關鍵詞:俄藏龍興圣教序

屈直敏

(蘭州大學 敦煌學研究所,甘肅 蘭州 730020)

唐中宗李顯御制《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或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下文簡稱《中興序》)是為義凈法師譯經撰寫的序文,該序文在敦煌文獻和傳世藏經中均有留存,學界研究義凈法師及其譯經的成果極為豐富,(1)黃益《義凈研究在中國——中國學者對唐三藏義凈法師的研究綜述》,《德州學院學報》2019年第5期,第1-13頁。但關于敦煌寫本《中興序》的研究并不全面,主要有饒宗頤較早論及P.2883號寫卷,(2)饒宗頤《法京所藏敦煌群書及書法題記》,《饒宗頤二十世紀學術文集》卷8《敦煌學(上)》,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231頁。姜亮夫述及P.2803號寫卷。(3)姜亮夫《姜亮夫全集》卷11《莫高窟年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591-592頁;又《海外敦煌卷子經眼錄》,《姜亮夫全集》卷13《敦煌學論文集(一)》,第31頁。落合俊典介紹了日本久原文庫藏光明皇后天平十二年(740)寫本、敦煌寫本S.462、《房山石經》本、《全唐文》本等4個版本。(4)[日]落合俊典《〈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について——義凈出生地再考》,《印度學佛教學研究》第27卷第2期,1979年,第624-625頁。陳金華繼落合俊典之后,增加了《御制大藏經序跋集》本。(5)陳金華“Another Look at Tang Zhongzong’s(r.684,705-710)Preface to Yijing’s(635-713)Translations: With a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Date”,《印度哲學佛教學研究》第11卷,2004年,第3-27頁;楊增譯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再考:兼論義凈譯經以及法藏同薦福寺與崇福寺之關系》,陳金華《佛教與中外交流》,上海:上海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6年,第203-229頁。楊富學、王書慶指出從長安傳入敦煌的佛教文獻《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有P.2780、P.2899、P.3127、S.343、S.462、翔50(北8408)、玉92(北8409)共7個寫卷(按:S.343、P.2780、P.3127、玉92等4個寫卷實為唐太宗李世民御制《大唐三藏圣教序》),(6)楊富學、王書慶《唐代長安與敦煌佛教文化之關系》,《98法門寺唐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174-181頁;后收入楊富學《西域敦煌宗教論稿續(xù)編》,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2015年,第223-235頁。薩仁高娃考述了S.462、S.1177、P.2632、P.2803、P.2883、P.2899、P.3154、Дх.293、Дх.2223、律54(北1439)、制27(北2004)、翔50(北8408)、上圖38(812445)共13個寫卷。(7)薩仁高娃《〈金光明經〉版本流變》,最初發(fā)表于中國國家圖書館2006年主辦的《西域文獻座談會》,后刊于《西域歷史語言研究集刊》第2輯,北京:科學出版社,2009年,第203-214頁。趙鑫綴合考定了Дх.6265、Дх.6599共2個寫卷。(8)趙鑫曄《俄藏敦煌文獻綴合四則》,《文獻》2008年第3期,第85-92頁。馬德、于芹介紹了S.462、翔50(北8408)、玉92(北8409)及山東博物館藏LB.002等4個寫卷,(9)馬德《國內散藏敦煌遺書的調查隨筆》,《敦煌研究》2012年第5期,第46-59頁,該文將LB.002誤作LB.004;于芹《山東博物館藏敦煌遺書敘錄》,《敦煌研究》2012年第5期,第59-69頁。馬德繼而指出敦煌遺書中保存的寫卷有S.462、P.2899、P.3154、Дх.293、律54(北2654)、翔50(北8408)、玉92(北8409)、制27(北7827)、字19(北8019)、LB.002共10個寫卷,并以LB.002為底本錄文和簡要考釋(按:玉92實為唐太宗李世民御制《大唐三藏圣教序》,于芹、馬德兩文有誤)。(10)馬德《敦煌本唐代“御制經序”淺議》,《敦煌學輯刊》2014年第3期,第25-42頁,該文將LB.002誤作LB.004;《敦煌本唐代“御制經序”考察——兼窺饒宗頤先生敦煌學研究之一角》,鄭煒明主編《饒學與華學:第二屆饒宗頤與華學暨香港大學饒宗頤學術館成立十周年慶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上)》,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6年,第336-347頁,該文將LB.002誤作LB.003、LB.004。吳超考述了P.2899、S.462、Дх.293、翔50(北8408)、玉92(北8409)、LB.002共6個寫卷(按:漏計P.3154,誤計玉92)。(11)吳超《俄藏敦煌Дх.00293號〈三藏圣教序〉文書考》,《陰山學刊》2015年第3期,第60-64頁。張達志考述了S.462、P.2899、P.3154、Дх.293、翔50(北8408)、LB.002共6個寫卷,并對改“中興”為“龍興”進行了全面考述。(12)張達志《理異于茲:唐中宗禁言中興的歷史語境》,《中國史研究》2019年第2期,第69-90頁。王衛(wèi)平檢出了S.462、S.1177、P.2632、P.2803、P.2883、P.2899、P.3154、Дx.293、Дx.2223、Дx.6265、Дx.6599、律54(北1439)、制27(北2004)、翔50(北8408)、字19(北8410)、上圖38(812445)、LB.002等共17個敦煌寫卷,以及旅順博物館藏吐魯番文書LM.20-1505-C0680b、LM.20-1511-CB0079、LM.20-1511-CB0086、LM.20-1486-29-10共4個寫卷殘片,并以P.3154為底本進行校錄。(13)王衛(wèi)平《關于〈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兼及旅順博物館藏吐魯番出土〈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殘片略考》,王振芬、榮新江主編《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旅順博物館百年紀念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北京:中華書局,2019年,第255-270頁。李紅揚考述了大谷4005、大谷10056、大谷7233、大谷7325共4個吐魯番寫卷,并將其與LM.20-1511-0079、LM.20-1511-0086寫卷綴合。(14)李紅揚《〈大谷文書集成〉未命名典籍殘片整理札記》,《西域研究》2020年第1期,第70-78頁。郝春文對S.462進行了校錄,(15)郝春文《英藏敦煌社會歷史文獻釋錄》第2卷,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第347-350頁。鐘書林、張磊對P.2883殘存序文進行了校錄,(16)鐘書林、張磊《敦煌文研究與校注》,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4年,第690-693頁。蕭旭據S.462寫卷,訂正校補了鐘書林、張磊錄文訛誤27則。(17)蕭旭《P.2883〈金光明最勝王經序〉校補》,《古籍研究》2019年第2期,南京:鳳凰出版社,2019年,第123-128頁。筆者結合前人的考定,共檢得敦煌寫本34件,吐魯番寫本8件,現略作梳理,系統全面敘錄和考述。

一、寫卷敘錄

敦煌寫本《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寫卷散藏于世界各地,中國國家圖書館10件,俄羅斯科學院東方文獻研究所13件,英國國家圖書館3件,法國國家圖書館5件,山東博物館、北京大學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各1件,龍谷大學圖書館、旅順博物館藏吐魯番寫本各4件,具體如下:

(一)英國國家圖書館藏

1.S.462(翟5945)

首全尾殘,序文存88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起“蓋聞蒼蒼者天”,訖“致薄俗于淳源。歲稔時和”。(18)《英藏敦煌文獻》第1冊,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197-198頁。寫卷前面抄有《金光明經懺悔滅罪傳》(或作《懺悔滅罪金光明經傳》《懺悔滅罪金光明經冥報驗傳記》《金光明經冥報驗傳記》《金光明經傳》)。

2.S.1177(翟1932)

首殘尾全,存序及《金光明最勝王經》卷1,序文存80行,起“漲日情塵”,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后接抄“《金光明最勝王經·序品第一》,三藏法師義凈奉制譯”,末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后附經字音義、太夫人張氏抄經題記,題記末題“大唐光化三年庚申歲六月九日寫記”。(19)《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9冊,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年,第13-23頁。

3.S.2746(翟1934)

首殘尾全,存序及《金光明最勝王經》卷1,序文存2行,即“顧以萬機務總,四海事殷。爰憑乙夜之余,或贊彌天之德,課虛扣寂,聊題序云”。后接抄“《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上”,末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后附經字音義。(20)《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50冊,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年,第144頁。

(二)法國國家圖書館藏

1.P.2632

首全尾缺,序文存6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資法雷之激響;將導”。(21)《法藏敦煌西域文獻》第17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1頁。該序文系卷末倒書,寫卷前面正書《手決》,末題“《手決》一卷,咸通十三年八月廿五日于晉昌郡寫記”,背面抄《五姓宅經》。

2.P.2803

首全尾缺,序文存37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起“蓋聞蒼蒼者天”,訖“三藏法師義凈者,范陽人也,俗”。(22)《法藏敦煌西域文獻》第18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305-306頁。該卷原抄《天寶十載敦煌縣差科簿》《天寶九載敦煌郡倉納谷牒》,后在行間雜抄《押衙索大力景福二年狀》《押衙張良真狀》《愿文》《七絕詩》《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布薩唱導文》等。寫卷背面抄《深密解脫要略》。

3.P.2883

首尾并殘,存序及《金光明最勝王》卷1,序文存60行,起“歷千古而暢英聲;至賾流規(guī),周十方而騰茂實”,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后接抄“《金光明最勝王經·序品第一》,三藏法師義凈奉制譯”,僅殘存《序品第一》3行。(23)《法藏敦煌西域文獻》第19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270-271頁。

4.P.2899

首全尾殘,卷中多有殘缺,序文存55行,首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佛說《法華》,靈峰尚在”。(24)《法藏敦煌西域文獻》第19冊,第361-362頁。

5.P.3154

首全尾殘,序文存89行,首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25)《法藏敦煌西域文獻》第22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48-50頁。

(三)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1.BD.2386(余86:北1462)

首尾俱殘,存序及《金光明最勝王經》卷1,序文存82行,起“至若象外之象,獨稱三界之尊”,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后接抄“《金光明最勝王經·序品第一》,三藏法師義凈奉制譯”。(26)《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33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6年,第356-358頁。

2.BD.2654(律54:北1439)

首尾俱全,存序及《金光明最勝王經》卷1,序文存90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后接抄“《金光明最勝王經·序品第一》,三藏法師義凈奉制譯”。末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后附經字音義。(27)《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36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6年,第244-246頁。

3.BD.6950(翔50:北8408)

首全尾殘,序文存27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傾屬后周膺運,大扇”。該寫卷為兌廢稿,原卷雜寫有“金剛明”“大唐中興”“懺悔”“勅歸義軍節(jié)”“佛”等字樣。(28)《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94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8年,第263頁。

4.BD.7827(制27:北2004)

首尾俱殘,序文存55行,首題“《金光明最圣王經》卷第一,《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佛說《法華》靈峰尚在”。(29)《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99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8年,第69-70頁。

5.BD.8019(字19:北8410)

首尾俱殘,序文存36行,起“故知假名不壞于常名,樂說乃詮于無說”,訖“政行十部,爰祖及父,俱厭俗榮”?!秶覉D書館藏敦煌遺書》作“《三藏圣教序》(唐中宗)”(30)《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00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8年,第140頁。?!抖鼗瓦z書總目索引》(31)王重民《敦煌遺書總目索引》,北京:商務印書館,1962年,第100頁?!抖鼗瓦z書最新目錄》(32)黃永武《敦煌遺書最新目錄》,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6年,第619頁?!抖鼗瓦z書總目索引新編》(33)施萍婷《敦煌遺書總目索引新編》,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第558頁。均作“義凈三藏法師碑文”。

6.BD.8998(虞19)

首尾及下部俱殘,序文存9行,首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獨稱三界之尊,天中之天”。(34)《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04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8年,第327頁。

7.BD.11425(L.1554)

首尾上部俱殘,序文存16行,起“梵帝乘時,牢籠于萬八千歲”,訖“馬鳴擅美于瓊編”,最后兩行僅存“震”“澄”兩字。(35)《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09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9年,第195頁。

8.BD.11630(L.1759)

首尾下部俱殘,序文存9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起“蓋聞蒼蒼者天”,訖“樂說乃詮于無說,至若象外之象”。(36)《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09冊,第311頁。

9.BD.11631(L.1760)

首尾上部俱殘,序文存10行,起“上凌巢燧,府視羲軒”,訖“逍遙三徑,含和體素”,第1行僅存“絆”字。(37)《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09冊,第312頁。

10.BD.12216(L.2345)

首尾俱殘,序文存22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世尊則隨類敷演”。(38)《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第110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9年,第330頁。

(四)俄羅斯科學院東方文獻研究所藏

1.Дх.293

首尾俱殘,存29行,起“數乃十人,鼓棹升航”,訖“慧炬揚輝,澄桂而含影”。《俄藏敦煌文獻》(下文簡稱《俄藏》)作《三藏圣教序》,(39)《俄藏敦煌文獻》第6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201頁?!抖聿囟鼗臀墨I敘錄》(下文簡稱“《敘錄》”)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40)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2019年,第73頁。

2.Дх.771

首尾俱殘,存37行,起“至王城,佛說《法華》靈峰尚在”,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抖聿亍纷鳌洞筇浦信d三藏圣教序》,(41)《俄藏敦煌文獻》第7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97頁。《敘錄》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42)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107頁。

3.Дх.2223

首尾俱殘,存21行,起“出震膺期,乘干握紀,紹隆為務”,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抖聿亍纷鳌度厥ソ绦颉?,(43)《俄藏敦煌文獻》第9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97頁。《敘錄》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44)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196頁。

4.Дх.2668

首尾上部俱殘,存7行,起“開常樂之門”,訖“播遷于三界之域,納諸品匯”?!抖聿亍纷鳌胺鸾洝?,(45)《俄藏敦煌文獻》第9冊,第325頁?!稊洝纷鳌皻埛鸾洝?。(46)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224頁。

5.Дх.4810

首尾俱殘,存10行,起“猶存三道寶階,居然目睹八大靈塔”,訖“匪假于傍求,超漢代之摩騰”。(47)《俄藏敦煌文獻》第11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327頁。《敘錄》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48)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358頁。

6.Дх.4914

首尾俱殘,存6行,起“崇圣教綱紀,啟含生之耳目”,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49)《俄藏敦煌文獻》第11冊,第357頁。《敘錄》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50)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366頁。

7.Дх.5533+Дх.6265+Дх.6599

Дх.5533首尾俱殘,存8行,起“兼整四眾,虹幡櫘日”,訖“六度冥懷,懸法鏡于心臺”。(51)《俄藏敦煌文獻》第12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173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52)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407頁。

Дх.6265首尾下部俱殘,存14行,起“慈訓等譯根本部律”,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53)《俄藏敦煌文獻》第1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66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54)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453頁。

Дх.6599首尾上部俱殘,存14行,起“其大德等莫不四禪凝慮”,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55)《俄藏敦煌文獻》第13冊,第148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56)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475頁。

8.Дх.7095+Дх.7094

Дх.7095首尾上下俱殘,存8行,起“六度冥懷,懸法鏡于心臺”,訖“崇圣教之綱紀”。(57)《俄藏敦煌文獻》第13冊,第253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58)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506頁。

Дх.7094首尾上部俱殘,存11行,起“翻《花嚴經》,后至大福先寺”,訖“啟含生之耳目”。(59)《俄藏敦煌文獻》第13冊,第253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60)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506頁。

9.Дх.10811

首尾俱殘,存3行,起“方俟后詮”,訖“啟含生之耳目”。(61)《俄藏敦煌文獻》第15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57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62)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702頁。

10.Дх.10834

首尾俱殘,存23行,起“半滿之教區(qū)分,大小之乘并騖”,訖“超漢代之摩騰,跨秦年之羅什”。(63)《俄藏敦煌文獻》第15冊,第65頁?!稊洝纷鳌洞筇讫埮d三藏圣教序》。(64)邰惠莉《俄藏敦煌文獻敘錄》,第704頁。

(五)各地散藏

1.北大D.111

首全尾殘,存26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至賾流規(guī),周十方而騰茂實”。(65)《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敦煌文獻》第2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75頁。

2.上圖38(812445)

首殘尾全,存8行,起“方俟后詮,五篇之教具明”,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后接抄“《金光明最勝王經·序品第一》,三藏法師奉制譯”,末題“《金光明最勝王經》卷第一”,附經字音義。(66)《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第1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269頁。

3.山東博物館LB.002

首尾俱全,存88行,首題“《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御制”,起“蓋聞蒼蒼者天”,訖“課虛扣寂,聊題序云”。(67)據敦煌研究院馬德先生惠賜寫卷圖版敘錄,特此致謝。參見于芹《山東博物館藏敦煌遺書敘錄》、馬德《敦煌本唐代“御制經序”淺議》。

(六)吐魯番寫本

1.大谷4005

殘片,存1行,

(前缺)

(后缺)(68)[日]小田義久《大谷文書集成》卷2,法藏館,1990年,第186頁。

2.大谷7233

殘片,存3行,

(前缺)

(后缺)(69)[日]小田義久《大谷文書集成》卷4,法藏館,2010年,第44頁。

3.大谷7325

殘片,存3行

(前缺)

(后缺)(70)[日]小田義久《大谷文書集成》卷4,第57頁。

4.大谷10056A

殘片,存4行,

(前缺)

(后缺)(71)[日]小田義久《大谷文書集成》卷4,第123頁。

按:4件大谷文書的定名,參見李紅揚《〈大谷文書集成〉未命名典籍殘片整理札記》,敘錄據國際敦煌學項目IDP數據庫圖版及《大谷文書集成》。

5.LM20-1486-29-10

殘片,存2行

(前缺)

(后缺)(72)王振芬、孟憲實、榮新江《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下編,第16冊,經37,北京:中華書局,2020年,第174頁。

6.LM20-1505-C0680b

殘片,存3行

(前缺)

(后缺)(73)王振芬、孟憲實、榮新江《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下編,第23冊,經56,第213頁。

7.LM20-1511-CB0079

殘片,存4行

(前缺)

(后缺)(74)王振芬、孟憲實、榮新江《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下編,第26冊,經62,第223頁。

8.LM20-1511-CB0086

殘片,存4行

(前缺)

(后缺)(75)王振芬、孟憲實、榮新江《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下編,第26冊,經62,第226頁。

按:4件旅順博物館藏吐魯番文書的定名,參見王衛(wèi)平《關于〈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兼及旅順博物館藏吐魯番出土〈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殘片略考》。

二、寫卷校錄

本文以P.3154為底本釋錄,以其余寫卷為校本,凡有異文訛誤,均出校記考釋,校記分別標以[1][2][3]……置于錄文后。

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 御制[1]

蓋聞蒼蒼[2]者天,列星辰而著象;茫茫者地,奠川岳以成形[3]。仰觀天文,既如彼也,俯循地理,又若斯焉。夫以妙旨幽微,名言之路攸絕;真如湛寂,性[4]相之義都捐[5]。然則發(fā)啟心聾,資法雷之激響;將導[6]迷眾,俟覺首以司[7]方。故知假名不壞于常名,樂說乃詮于無說。至若象外之象,獨稱三界之尊;天中之天,爰著六通之圣。法王利見,孕育于七[8]十二君;梵帝乘時,牢[9]籠于萬[10]八千歲。周星閟彩,言符降誕之微(征)[11];漢日流祥,載葉通神之夢。故能威楊(揚)[12]沙劫,化被塵區(qū),玉毫[13]舒耀[14]而除昏,金口弘宣而遣滯。破煩惱之賊,詎藉干戈;壞生死之軍,惟[15]憑惠[16]力。辟圓明之界,廣納于無邊;開常樂之門,普該于有識??v使浮天欲浪,境風息而俄澄;漲日情塵,法雨沾而便廓。歸依者,銷殃而致福;回向者,去危而獲安??芍^巍巍[17]乎其有成功,蕩蕩乎而無能名者矣!但[已]四[18]生蠢蠢,未悟無常;六趣悠悠,俱緾有結。詎[19]知空花不實,水月非堅,馳逐于五陰之中,播遷于三界之域。納諸品匯,終俟法門。

自白馬西來,玄言東[20]被,世尊則隨類敷演,眾生乃逐性開迷。馬鳴擅美于瓊偏(編)[21],龍樹騰芳于寶偈。于是遙通震旦,遠布閻浮,半滿之教區(qū)分,大小之乘并[22]騖。澄安俊德,接武于勝[23]場;琳遠[24]高人,駢[25]蹤于法宇。遂使微言著范,歷千古而暢英聲;至賾流規(guī),周十方而勝(騰)[26]茂實。傾[27]屬后周膺運,大扇魔軍[28],遂使天下招提,咸從毀廢,寰中法侶,并混編甿。嗟[29]乎!閴[30]寂禪居,空留宴坐之處;荒涼慧[31]菀,無復經行之蹤。爰洎[32]開皇,重將修建,旋逢[33]大業(yè),又遇分崩,鬼哭神吟,山鳴海沸[34],既遭涂炭,寧有伽藍?正法消淪,邪見增長。于是人迷覺路,邅[35]回于苦集之區(qū);俗蔽真宗,羈絆于蓋緾[36]之內。我大唐之有天下也,上凌[37]巢燧,府(俯)[38]視義(羲)[39]軒,三圣重光,萬拜(邦)[40]一統。威加有截,澤被無恨(垠)[41],掩坤絡[42]以還淳,亙乾維而獻款。再懸佛日,重補梵天,龍宣(宮)[43]將八柱齊安,鷲嶺共五峰爭峻。大弘釋教,諒屬皇朝者焉。

大福先寺翻經三藏法師義凈者,范陽人也,俗姓張氏。五代相韓之后,三臺仕[44]晉之前,朱紫分輝,貂蟬合彩。高祖為東齊郡守,仁風逐扇,甘雨隨車,化闡六條,政行十部。爰祖及父,俱厭俗榮,放曠一丘,逍遙三徑[45],含和體素,養(yǎng)志恬神,擿芝秀于東山,挹[46]清流于南澗??芍^幽尋丹嶠,棲偃白云。皋鶴于是吞[47]聲,場駒以之[48]縶影。法師幼[49]挺[50]明晤,夙彰聰敏。才踰辯[51]李之歲,心樂出家;甫過游洛之年,志尋西國。業(yè)該經史,學洞古今,總三藏之玄樞,明一乘之奧義。既而閑居習靜,息慮安禪,讬彼山林,遠茲[52]塵累,三十有七,方遂雅懷,以咸亨二年,行至廣府,發(fā)蹤結契,數乃十人,鼓掉(棹)[53]升航[54],惟[55]存一己。巡南溟以遐逝,指西域以長驅;歷巖岫之千重,凌[56]波濤之萬里。漸屆天竺,次至王城,佛說《法華》,靈峰[57]尚在,如來成道,圣蠋(躅)[58]仍留。吠[59]舍城中,獻蓋之蹤不泯;給孤園內,布金之地猶存。三道寶階,居然目睹;八大靈塔,邈矣親觀。所經三十余國,凡歷二十余載。菩提樹下,屢攀折[60]以淹留;阿耨池邊,幾濯纓而澡鑒。法師慈悲作室,忍辱為衣,長齋則一食自資,長坐則六時無倦。又古來翻譯之者,莫不先出梵文,后資漢譯,蹠(摭)[61]詞方憑于學者,銓[62]義別[63]稟于僧徒。今茲法師,不如是矣!既閑五天竺語,又詳[64]二諦幽宗,譯義綴文,咸由于己出[65],指詞定理,匪假于傍求。超漢代之摩騰,跨秦年之羅什。所將梵本經近四百部,合五十萬頌,金剛座真容一鋪,舍利三百粒,以證圣元年夏五月,方屆都焉。

校注:

[1]“制”,諸本作“製”,“制”與“製”為古今字,常通用,今簡體作“制”。

[2]“蒼蒼”,LB.002作“倉倉”,“蒼”與“倉”通。

[3]“形”,BD.2654作“刑”,“形”與“刑”古字通用。

[4]“性”,BD.2654作“往”,形近而誤。

[5]“捐”,BD.6950、D.111作“損”,形近而誤。

[6]“導”,BD.2654、BD.6950作“道”。按:“導”繁體作“導”,因形近而誤。

[8]“七”,BD.6950作“三”,誤。

[9]“牢”,S.462、BD.2654、BD.7827、D.111作“窂”,“牢”俗作“窂”。

[10]“萬”,D.111無。

[11]“微”,S.462、BD.6950、BD.7827、BD.12216、BD.11425、D.111、LB.002作“征”。按:“降誕之征”與“通神之夢”相對,“征”繁體作“徵”,與“微”常因形近而誤。

[12]“楊”,BD.2386、BD.2654、BD.6950、BD.7827作“揚”,“楊”與“揚”通,下同。

[13]“毫”,S.462、LB.002作“豪”,“毫”與“豪”通。

[14]“耀”,BD.2654作“輝”,誤。

[15]“惟”,S.462、P.2889、BD.2654、BD.6950、BD.7827、BD.11425、BD.12216、D.111、LB.002作“唯”,“惟”與“唯”通,下同。

[16]“惠”,S.462、BD.2654、BD.6950、BD.7827、BD.12216、BD.11425、D.111、LB.002作“慧”,“惠”與“慧”通,下同。

[17]“巍巍”,BD.2654、BD.6950作“魏魏”,“魏”古作“巍”,《別雅》卷4“巍郡、魏郡”條:“漢人書巍字,未常有不著山者,或在上,或在下,……楷書既興,然后分有山者為巍高之巍,無山者為魏郡、魏姓之魏,判然二字,二音古實無是分別也”。

[18]“己四”,BD.7827無,BD.2386作“己”,S.462、S.1177、BD.2654、BD.6950、BD.8019、BD.12216、D.111、LB.002作“四”。按:“四生”與“六趣”相對,“己”疑為衍文,當刪。

[19]“詎”,原卷、BD.2386無,據S.462、S.1177、P.2889、BD.2654、BD.6950、BD.7827、BD.8019、BD.12216、D.111、LB.002補。

[20]“東”,BD.7827無。

[21]“偏”,S.462、S.1177、LB.002作“編”。按:“瓊編”與“寶偈”相對,《一切經音義》卷60及《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卷6、11、15、16、17均作“編”,故改作“編”。

[22]“并”,BD.2654無。

[23]“勝”,S.462作“騰”,形近而誤。

[24]“遠”,BD.2654無。

[25]“駢”,LB.002作“併”。按:“琳遠”與“駢蹤”相對,《一切經音義》卷60及《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卷6、7、11、15、16、17均作“駢”,故當作“駢”。

[26]“勝”,S.462、S.1177、P.2883、P.2889、BD.2654、BD.6950、BD.7827、BD.8019、D.111、LB.002作“騰”。按:“勝”繁體作“勝”,與“騰”因形近而誤,考《史記》卷117《司馬相如列傳》:“俾萬世得激清流,揚微波,蜚英聲,騰茂實”,《楊盈川集》卷8《神道碑·唐右將軍魏哲神道碑》:“建顯號而施尊名,揚英聲而騰茂實”,故改作“騰”。

[27]“傾”,P.2883作“須”,誤。S.462、S.1177、LB.002作“頃”,“傾”與“頃”通。

[28]“軍”,LB.002作“風”。

[29]“嗟”,P.2883作“蹉”,形近而誤。

[30]“閴”,P.2883、BD.2386作“聞”,形近而誤。

[31]“慧”,P.2889、BD.2386作“惠”。

[32]“洎”,BD.2654作“泊”,形近而誤。

[33]“逢”,P.2883無。

[34]“沸”,BD.2386作“佛”形近而誤。

[35]“邅”,P.2883作“遭”,形近而誤。

[36]“緾”,P.2883作“縓”,形近而誤。

[37]“凌”,S.1177作“凌”,P.2883作“陵”。按:“凌”與“凌”通,“陵”與“凌”古同,下同。

[38]“府”,LB.002作“俯”,“府”與“府”通。

[39]“義”,S.462、S.1177、BD.2654、BD.7827、BD.8019作“羲”。按:“巢燧”與“羲軒”相對,“義”繁體作“義”,與“羲”常因形近而誤,故改作“羲”。

[40]“拜”,S.462、S.1177、P.2889、BD.2654、BD.7827、BD.8019、Дх.10834、LB.002作“邦”。按:“拜”與“邦”疑因形近而誤,據文意,當作“邦”。

[41]“恨”,S.462、S.1177、P.2889、BD.2654、BD.7827、BD.8019、BD11631、LB.002作“垠”。按:“有截”與“無垠”相對,“恨”與“垠”,形近而誤,《一切經音義》卷60及《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卷6、7、11、15、16、17均作“垠”,故據校本改“垠”。

[42]“絡”,P.2883作“給”,形近而誤。

[43]“宣”,S.1177、P.2889、BD.2654、BD.7827、BD.8019、Дх.10834、LB.002作“宮”,據改。按:“龍宮”與“鷲嶺”相對,故當作“宮”。

[44]“仕”,P.2889作“仁”,形近而誤。

[45]“徑”,諸寫本或作“俓”,P.2883作“經”。按:“俓”同“徑”,今簡體作“徑”,“經”繁體作“經”,與“俓”常因形近而誤。

[46]“挹”,S.1177、P.2883、BD.2654作“抱”,形近而誤。

[47]“吞”,BD.2386、LB.002作“天”,誤。

[48]“之”,P.2883無。

[51]“辯”,P.2883作“辨”,“辯”與“辨”通。

[52]“茲”,BD.2386作“慈”,“茲”與“慈”古字通用。

[53]“掉”,S.1177、BD.2654、BD.7827、LB.002作“棹”。按:敦煌寫本中偏旁“才”與“木”常混用,故“掉”與“棹”因形近而誤,《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卷6、7、15、17均作“棹”,故據校改作“棹”。

[55]“惟”,S.462、S.1177、P.2883、P.2889、BD.2386、BD.2654、BD.7827、LB.002作“唯”。

[56]“凌”,S.1177、P.2889作“凌”。

[57]“峰”,P.2883作“峰山”。按:“靈峰”與“圣躅”相對,疑“山”字為衍文,當刪。

[58]“蠋”,S.462、S.1177、P.2883、BD.2654、Дх.293、Дх.771、Дх.10834、LB.002作“躅”。按:《一切經音義》卷60及《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卷6、7、11、15、16均作“躅”,因形近而誤作“蠋”,故據校本改作“躅”。

[59]“吠”,LB.002作“伏”,形近而誤。

[60]“折”,P.2883作“祈”,形近而誤。

[61]“蹠”,P.2883作“踱”。按:“蹠”與“跖”同,今簡體作“跖”,意為足下、跳躍??肌陡傻撟謺と肼暋罚骸佰曱拧⑥?,并正,下亦開拓字”?!缎录亟浺袅x隨函錄》卷7、11、16均作“蹠”,《一切經音義》卷60作“摭”,注云:“摭詞,《方言》:‘取也’,拾也,或作柘?!缎蛭摹罚骸畯淖悖髹?,非也’”?!稗蓖巴亍保鉃槭叭?,據文意當作“摭”。

[62]“銓”,S.1177作“詮”,“銓”與“詮”通,下同。

[63]“別”,S.462、S.1177、P.2883作“則”。

[64]“詳”,據S.462、S.1177、P.2883、BD.2386、BD.2654、Дх.293、Дх.771、Дх.10834、LB.002補。

[65]“己出”,P.2883作“己”,且諸寫本“己”均誤作“巳”。

[66]“紀”,P.2883作“絕”,形近而誤。

[68]“吹”,P.2883作“次”,形近而誤。

[69]“煌煌”,BD.2654作“惶惶”,敦煌寫本中“煌”與“惶”常因音同形近而混用,如S.4400《曹延祿鎮(zhèn)宅文》:“意內煌(惶)忙”,S.11387《押衙鄧存慶鎮(zhèn)宅文》:“金玉惶惶(煌煌)”。據文意當作“煌”。

[70]“末”,S.462、P.2883作“未”,形近而誤。

[71]“惠”,S.462、S.01177、P.2883、BD.02654、Дх.293、Дх.771、Дх.2223、Дх.5533作“慧”。

[72]“惠”,S.462、S.1177、P.2883、BD.2654、Дх.293、Дх.771、Дх.2223、Дх.6599、LB.002作“慧”。

[73]“楊”,S.1177、P.2883、BD.2386、Дх.293、Дх.771、Дх.2223、Дх.6599作“揚”。

[74]“含”,Дх.771、Дх.6265、LB.002作“合”,形近而誤。

[75]“璞”,BD.2654作“漢”,形近而誤。

[76]“詮”,S.462、P.2883作“銓”。

[77]“俱”,P.2883作“且”,形近而誤。

[78]“明”,Дх.10811作“名”,誤。

[79]“珠”,BD.2654作“洙”,形近而誤。

[80]“傷”,BD.2654作“復”,形近而誤。

[81]“紀”,P.2883作“絕”,形近而誤。

[82]“課”,BD.2654作“果”,誤。

三、序名考辨

敦煌寫本34個寫卷中,其中P.2632、P.2803、BD.6950、BD.11630、LB.002共5個寫卷僅存序文,序名題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S.462、S.1177、P.2899、P.3154、BD.2654、BD.7827、BD.8998、BD.12216、D.111共9個寫卷是序文置于《金光明最勝王經》卷首,序名題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S.2746、P.2883、BD.2386、上圖38共4個寫卷是序文與《金光明最勝王經》連抄,序文無題名,其余16個敦煌寫卷及8個吐魯番寫卷,多為殘片,殘存序文均無題名。

據《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載,義凈于咸亨二年(671)從廣州出發(fā),經海路前往印度求法,巡禮佛教圣跡,前后歷時20余年,于證圣元年(695)五月回到東都洛陽,先后在授記寺、大福先寺翻譯佛經。唐智升《續(xù)古今譯經圖紀》載:義凈于久視元年(700)至長安三年(703)先后譯出《金光明最勝王經》《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入定不定印經》《彌勒下生成佛經》《曼殊室利菩薩咒藏中一字咒王經》《莊嚴王陀羅尼咒經》《善夜經》《大乘流轉諸有經》《妙色王因緣經》《無常經》《八無暇有暇經》《長爪梵志請問經》《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根本薩婆多部律攝》《根本說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根本說一切有部百一羯磨》《掌中論》《取因假設論》《六門教授習定論》《龍樹菩薩勸誡王頌》等,“天后制新翻圣教序,令標經首”。神龍元年(705)譯出《大孔雀咒王經》《佛為勝光天子說王法經》《香王菩薩陀羅尼咒經》《一切功德莊嚴王經》等,“和帝心崇釋典,制序褒揚,號為《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帝御洛城西門宣示群辟,凈所新翻,并令標引”。(76)[唐]智升《續(xù)古今譯經圖紀·大唐傳譯之余》,《大正藏》第55冊,第370頁b欄1-27行。此外,唐智升《開元釋教錄》、(77)[唐]智升《開元釋教錄》卷9《總括群經錄上之九·大唐傳譯之余》,《大正藏》第55冊,第568頁b欄22行-c欄22行。唐圓照《貞元新定釋教目錄》、(78)[唐]圓照《貞元新定釋教目錄》卷13《總集群經錄上之十三》,《大正藏》第55冊,第869頁a欄27行-b欄27行。宋贊寧等《宋高僧傳》(79)[宋]贊寧《宋高僧傳》卷1《譯經篇第一·唐京兆大薦福寺義凈傳》,《大正藏》第50冊,第710頁b欄23行-c欄18行。等所載基本相同。據此,唐中宗為義凈譯經御制序文撰成于神龍元年(705)。

慧琳《一切經音義》(簡稱慧琳《音義》)、可洪《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簡稱可洪《音義》)、玄逸《大唐開元釋教廣品歷章》(簡稱《廣品歷章》)等傳世文獻也有留存部分詞條及題名,但其序名隨經名而各有不同。詳見下表:

義凈譯經存唐中宗御制序表

此外,色川誠一《御制大藏經序跋集》(80)[日]高楠順次郎等編《昭和法寶總目錄》第3冊,東京:大藏出版株式會社,1934年,第1421b-1422b頁。作《三藏圣教序》,日本光明皇后天平十二年(740)抄《根本說一切有部尼陀那》卷首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御制”。(81)[日]和田干男《古寫經大觀》,東京:精藝出版合資會社,1920年,第32-36頁。河北唐山豐潤區(qū)天宮寺塔出土的佛經《金光明最勝王經》卷首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82)王瑩《天宮寺塔出土文物初考》,《科學與財富》2018年第10期,第191頁。趙明誠《金石錄》作《唐龍興圣教序》《唐中興圣教序》,(83)[宋]趙明誠撰,劉曉東、崔燕南點?!督鹗洝肪?《目錄五·偽周唐》及卷25《跋尾十五·唐偽周》,濟南:齊魯書社,2009年,第37-38、211頁。董浩《全唐文》、(84)[清]董誥《全唐文》卷17《中宗皇帝》,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210-212頁。周紹良《全唐文新編》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御制”。(85)周紹良《全唐文新編》卷17《中宗二》,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第231-233頁。從上表可知,慧琳《音義》僅存1則,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可洪《音義》均簡稱“序文”,《廣品歷章》中有二則題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四則題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

唐中宗李顯為義凈譯經所撰譯經序,《房山石經》《磧砂藏》《趙金城藏》《永樂北藏》《乾隆大藏經》《高麗藏》《中華大藏經》《大正藏》等歷代大藏經均有收錄,其中《中華大藏經》以《趙金城藏》為底本,以《房山石經》《資福藏》《磧砂藏》《普寧藏》《永樂南藏》《嘉興藏》《乾隆大藏經》《高麗藏》等8種藏經為校本,所收日照譯經中有9部存序文,其中4部題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5部題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詳見下表:

歷代藏經存唐中宗御制序表

從上表可知,傳世藏經中10部義凈所譯經,存唐中宗李顯御制序文36則,其中1則序文殘缺,無序名、撰者。12則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18則作《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3則作《唐龍興三藏圣教序》,2則作《三藏圣教序》,25則撰者均作“御制”,4則撰者作“唐中宗皇帝制”,3則撰者作“應天神龍皇帝御制”,2則撰者作“中宗皇帝制”,1則撰者作“中宗孝皇帝制”。顯然,在歷代藏經的傳抄刻印過程中,序文、撰者題名屢有改易。

據《舊唐書》載,神龍元年(705)正月,唐中宗李顯復位,上天后尊號為則天大圣皇帝。二月,復國號唐,令天下諸州置寺、觀一所,以“中興”為名。(86)[后晉]劉昫撰《舊唐書》卷7《中宗本紀》,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136-137頁。《冊府元龜》亦載:“中宗神龍元年二月,制天下諸州各置寺觀一所,咸以大唐中興為名”。(87)[宋]王欽若等撰《冊府元龜》卷51《帝王部·崇釋氏一》,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574-575頁。唐中宗李顯光復唐祚,被奉為“中興之君”,朝廷內外,盛言中興,為尊崇佛道,令天下寺觀冠以“大唐中興”之名,因此,唐中宗李顯于神龍元年為義凈譯經御制序文亦冠以“大唐中興”之名,稱《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

神龍元年(705)十一月,武則天遺制,去帝號,稱則天大圣皇后,隨即崩于洛陽仙居殿,賜謚號大圣則天皇后。(88)[后晉]劉昫撰《舊唐書》卷6《則天皇后本紀》,第132頁;[宋]王溥《唐會要》卷3《皇后》,北京:中華書局,第24頁。神龍三年(707)二月,右補闕張景源上疏建言:“況唐運自崇,周親撫政,母子成業(yè),周替唐興,雖紹三朝,而化侔一統。況承顧復,非謂中興。夫言中興者,中有阻間,不承統歷。既奉成周之業(yè),實揚先圣之資,君親臨之,厚莫之重,中興立號,未益前規(guī),以臣愚見,所置大唐中興寺觀及圖史并出制誥,咸請除中興之字,直以唐龍興為名。庶望前后君親,俱承正統,周唐寶歷,共葉神聰”。(89)[宋]王溥《唐會要》卷48《議釋教下》,第847頁。唐中宗采納張景源的建議,頒布《不許言中興敕》,稱:“朕所以撫璇璣,握金鏡,事惟繼體,義即纘戎。豈若文叔之起舂陵,少康之因陶正。中興之號,理異于茲,宜革前非,以歸事實。自今以后,更不得言中興,其天下大唐中興寺觀,宜改為龍興寺觀。諸如此例,并即令改”。(90)[宋]宋敏求《唐大詔令集》卷114《政事·雜錄》,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年,第598頁。《舊唐書》載:“改中興寺、觀為龍興,內外不得言中興”。(91)[后晉]劉昫撰《舊唐書》卷7《中宗本紀》,第143-144頁。《新唐書》亦載:“補闕張景源建言:‘母子承業(yè),不可言中興,所下制書皆除之’。于是天下名祠改唐興、龍興云”。(92)[宋]歐陽修、宋祁撰《新唐書》卷206《外戚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5841頁。顯然,武則天去世之后,唐中宗李顯對“中興”的觀念發(fā)生了變化,在張景源的建議下,最終決定改“中興”為“龍興”,且內外禁言“中興”,甚至除去“制書”中“中興”之字,因而唐中宗李顯為義凈譯經御制序文遂改為《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

綜上所述,唐中宗李顯神龍年間,經歷了從盛言到禁言“中興”的轉變,故其御制譯經序《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也隨之改為《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然而,敦煌寫本中共14個寫卷所存序文均題作《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趙明誠《金石錄》著錄神龍元年相王李旦所書碑文作《唐龍興圣教序》,神龍三年(707)唐奉一所書碑文作《唐中興圣教序》。傳世藏經及佛教文獻中,義凈譯經中所存序文題名《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有長安三年(703)譯出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根本說一切有部百一羯磨》、神龍元年(705)譯出的《大孔雀咒王經》、神龍三年譯出的《藥師瑠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經》,題名《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的有大足元年(701)譯出的《八無睱有睱經》、長安三年譯出的《根本說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景龍四年(710)譯出的《根本說一切有部苾芻尼毘奈耶》《成唯識寶生論》《觀所緣論釋》《三轉法輪經》,長安三年譯出的《金光明最勝王經》則《大唐中興三藏圣教序》《大唐龍興三藏圣教序》并存。顯然,該篇序文在后世流傳過程,序文題名并未因禁言“中興”而全面改為“龍興”,這有可能是民間抄經貫徹禁言“中興”的敕令并不徹底,傳世藏經及佛教文獻在著錄傳抄過程中回改未盡等原因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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