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河,盧少求
(阜陽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安徽 阜陽 236000)
近年來政黨形象研究備受學界關注,然而就現有成果來看相關文獻數量不多,截至目前知網上可檢索到有關“政黨形象”“中國共產黨形象”的論文數量分別為77篇、372篇。而專業(yè)著作也有限,主要有呂冬冬著《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形象論》(吉林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于運全著《中國共產黨國際形象研究》(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高曉林和談思嘉等著《新中國成立70年來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程美東等著《新時代大黨形象》(人民日報出版社,2020年版)等。由此不難發(fā)現越來越多的學者已經聚焦政黨形象研究,但是從研究現狀來看,研究的深度和廣度有待提升。
學界一般以“形象”作為政黨形象研究的出發(fā)點,同時結合國內外研究成果,拓展“政黨形象”概念,進而厘清“中國共產黨形象”概念的內涵和外延。
學界研究始于“形象”,一般是從古漢語和西方詞源進行考察,結合形象學原理從主體(客觀存在的人或事物本身)、客體(人或事物的觀察者、反映者、思想者)、主客體關系三個維度來對其進行界定,達成了較為一致性的共識。
國外“政黨形象”研究,學者們普遍認為最早由英國政治學家格雷厄姆·沃拉斯提出,“政黨主要是個名字,和其他名字一樣,一聽見或一看見就滋生出一個‘意向’”[1]53,但沃拉斯把政黨形象局限于議會選舉和投票過程中。此后西方政黨形象研究經歷了長足的發(fā)展,但始終與選民、選舉和投票相牽連。起初,國內政黨形象的研究對象特指臺灣地區(qū),其內容仍舊圍繞選舉和投票展開。然而,真正意義上有關中國共產黨形象的研究始于1996年文居南著的《政黨的選擇和被選擇》。后來學界對政黨形象的定義有了新的進展,大致分為兩類觀點:一類從主體角度出發(fā),傾向于黨的作用,如王長江在《政黨政治原理》中提出,“政黨形象包含著政黨及其活動的所有方面”[2]142;另一類觀點從客體角度出發(fā),側重于受眾的影響,如汪如磊認為政黨形象是“黨內外力量對該政黨內化于心的一種情感反應”[3]。
鑒于單一視角的局限性,有學者嘗試將二者結合。如吳陽松認為“政黨形象是指公眾以一系列客觀要素為基礎形成的一種對政黨相對穩(wěn)定的主觀認知和評價”[4]。這一表述兼顧建構主體和接收客體,使政黨形象的內涵更為豐富。而當前新媒體充斥于人們日常生活,也影響著政治信息的傳播,部分學者便將新媒體及其影響融入政黨形象之中,如李忠杰表明政黨形象是“基于自身本質而表現出的行為狀態(tài)和面貌,通過向外部展示和傳輸某種信息,然后在人們頭腦中形成的關于黨的總體面貌的認知結果和價值判斷”[5]。這類觀點使中國共產黨形象的內涵趨于完善,也得到了學術界較為普遍的認可。
依據不同的標準和角度,學術界對中國共產黨形象的類別進行了區(qū)分。以時間順序,分為歷史形象、現實形象和未來形象;依空間格局,分為國內形象和國際形象;按主體構成,分為個體形象和組織形象。此外還有學者將中國共產黨形象分為政治形象、經濟形象、文化形象和社會形象等。
從概念所具有的特征而言,學界一般歸納為三對范疇。首先是主觀性與客觀性。黨的活動立足于社會實踐,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但受眾在認知評價的過程中又會帶有一定的主觀感情色彩。其次是穩(wěn)定性與變動性。黨在歷史上建構起來的形象“一經形成,就具有某種固化作用而難以輕易改變”[6]。然而這種穩(wěn)定性又是相對的,隨著時代與實踐的變化而變化。最后是階級性與人民性,這是由黨的“兩個先鋒隊”性質決定的。此外還有學者總結了政黨形象的其他特征。如連志忠、程東旺認為中國共產黨形象兼具歷史性和現實性,其內涵因歷史變遷而發(fā)生相應的變化,又“吸收各個時期的積極因素,呼應新時代的要求”[7]。
系統(tǒng)闡釋、解析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構成要素、理論架構,既是對其研究內容的準確把握,又是對其內在邏輯的系統(tǒng)梳理。就學界研究現狀而言,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的要素構成與分析框架,歸結起來,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由許多方面的要素構成。學者們的分類基本上包括黨的綱領、政黨功績、黨的建設和形象傳播四部分。
1.政黨綱領。中國共產黨的政黨綱領(有學者表述為政黨理念)一般由三個部分構成。首先是階級屬性和意識形態(tài)。以趙大朋為代表,他認為二者從根本上決定了政黨形象的走向,任何政黨“由其自身的階級(或階層)屬性所衍生的意識形態(tài)都是政黨的靈魂和旗幟”[8]。而“兩個先鋒隊”的階級屬性和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為中國共產黨的服務對象作了明確規(guī)定。其次是政策主張和行為方式,這是黨的階級屬性與意識形態(tài)的外化。何鵬程將其視為“政黨對所代表階級階層或利益群體的利益訴求在政治主張和政策舉措上的具體體現”[9]。中國共產黨的政策主張和行為方式是指“以人民為中心”的路線、方針的施行。此外還包括政黨的符號象征,“最常見的如黨名、黨旗、黨徽等標志性符號”[7],意味著紅色革命、工農勞動工具和人民的利益訴求。
2.政黨功績。所謂政黨功績,即政黨在政治實踐過程中取得的成效與政績,馬瑞將其分為三個部分。首先是政治績效,即黨在執(zhí)掌國家政權和施行政治統(tǒng)治過程中取得的成績,主要表現為成立及組建政府、實施政治民主化、實行政治社會化和懲治貪污腐敗等。其次是經濟績效,即保持經濟水平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促進充分就業(yè),它是社會公眾評價政黨的關鍵依據。最后是社會績效,即“執(zhí)政黨通過法定程序將自己的意志和要求轉化為社會公共權力的意志和要求,以引導和管理社會公共事務的實際業(yè)績和工作效能”[10],包括維護政治穩(wěn)定和促進民主政治。
3.自身建設與形象傳播。有學者認為中國共產黨形象離不開自身的建設。黨的建設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基礎性工程,自身建設得不到保障則會侵蝕長期以來塑造的良好形象。當下中國共產黨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建構起科學的黨建體系并將其貫穿于黨的理論與實踐過程中,同時堅持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建設的重要思想,以政治建設為主導,全面推進黨的六大建設,使之成為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形象的重要支撐。有學者表述為政黨作風和風貌,認為政黨領袖及普通黨員在一定意義上都代表著黨的形象。但無論哪種觀點,都是圍繞著“打鐵必須自身硬”而展開的。
有學者主張要正確處理“做到”與“說好”之間的關系。新媒體時代為政黨形象添加了新內容,使中國共產黨要兼顧自身建設與形象傳播。盡管政黨形象的構建歸根到底取決于其自身的展現,但政黨形象受到傳播媒介的影響,“新媒體的‘形象解構’功效明顯超越‘形象建構’的努力”[5],有心栽花未必見得花開。
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有多重蘊含。學術界對中國共產黨形象構建的分析框架,一般從不同歷史時期的形象塑造及經驗教訓出發(fā),以黨在具體執(zhí)政過程中的現實困境為問題所指,進而將政黨形象的理論分析與總結落實于現實路徑。
1.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歷史追溯。“善于從歷史中汲取智慧和力量,是政黨成熟的重要標志”[11]。學者們對中國共產黨歷史形象建設的研究大都集中在以下三個時期、階段。
首先是延安時期。這一階段的研究成果頗為豐碩,如李艷著重分析了黨“在發(fā)展邊區(qū)、自身建設和直到戰(zhàn)爭中”[12]塑造良好形象;再如梁鈺超總結黨“通過‘宣傳出去’和‘爭取過來’的做法,促使自身逐漸走進國際公眾視野”[13],提升國際形象;還有薛曉旭提出,“文藝創(chuàng)作的革命武器發(fā)揮出了應有的作用”[14],改善黨內作風與黨群關系的同時,重塑中國共產黨形象。此外也有學者從該時期的另一視角——抗日戰(zhàn)爭階段出發(fā),如李玲表示在抗戰(zhàn)階段黨“通過發(fā)表宣言、文章,借助媒體采訪,回應有關謠言,謀劃紀念活動”[15]等方式有效構建了自身形象;如陳艷飛立足于抗戰(zhàn)階段的文本視域,認為“文本是政黨形象塑造的重要媒介資源”[16],通過分析該時期文本的體系建構得出經驗啟示。再次是新時代。這一時期學術界相關研究文獻的數量和質量都有了明顯提升。如高曉林、談思嘉將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寓于“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之中,總結提煉出黨的為民務實、改革創(chuàng)新、公正法治等形象;再如程美東等以“大黨形象”為題,將中國共產黨形象具化為“大氣磅礴、鈣質充分、無私為民、好學善學、敢于斗爭、民主法治、改革開放、艱苦奮斗、清正廉潔、浩然正氣”[17]十個方面,從嶄新的維度論證了黨的精神品質和實際表現。
此外,雖然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以及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時期,學界對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也有涉足,但相對而言成果則較少。
2.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現實困境。關于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機遇和挑戰(zhàn),學者們在研究中既肯定了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也清醒地指出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遇到的挑戰(zhàn),主要表現在三方面:
一是治國理政的困境。國家治理與政黨形象息息相關,“面對深刻的社會轉型和實現新時代宏偉目標的艱巨任務,黨的形象建設面臨更加嚴峻的考驗”[18]178。面對西方國家的經濟優(yōu)勢、霸權和強權的奉行,文化與價值觀的滲透,以及“西方批評中國成為一種‘政治正確’”[19]243等現狀,黨的國際形象構建亦不容樂觀。
二是政黨建設的困境。主要表現為思想不純、組織薄弱和作風不正。如趙大朋認為,未經革命洗禮的新生代黨員“缺少政黨形象建構的自覺性和進行自我革命的勇氣”[9]。丁長艷和王靜靜闡明,現實生活中黨脫離群眾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加上現行的三級組織無法契合社會群體,都可能導致“政黨與社會關系的間接化”[20]。
三是新媒體時代下的困境。首先,新媒體時代下公眾思維及認知活動發(fā)生變化,對黨提出了高要求。其次,新媒體“衍生的是一個去中心化的傳播環(huán)境”[21],一改以往單向宣傳變?yōu)殡p向對接,給政黨形象的塑造帶來了挑戰(zhàn)。最后,多數媒體具備商業(yè)化性質,為賺取流量時常傳播不合實際的內容,包括黨的負面言論?!懊浇槎嘣l(fā)展是政黨執(zhí)政的‘變量’”[22]。
四是形象傳播的困境。首先是話語體系固化。傳統(tǒng)宣傳模式“與社會多元化與分眾化的話語思維與方式大相徑庭”[19],難以適應時代與社會的變遷。其次是傳播途徑受限。一些基層黨組織尚未具備媒介思維,未能充分利用微信、抖音等“當紅媒體”,習慣上仍沿用傳統(tǒng)媒體及宣傳方式等。最后是國際傳播面臨挑戰(zhàn)。一些西方國家憑借自身優(yōu)勢控制著世界輿論導向,對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評頭論足甚至歪曲事實,“國際輿論格局中的‘西強我弱’的狀況還將持續(xù)下去”[23]。
3.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具體路徑。分析中國共產黨形象的要素構成、歷史分期和內在邏輯,旨在為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找尋具體路徑。學界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四方面:
一是提高執(zhí)政能力?!皥?zhí)政能力的高低直接關系到政黨形象建設的優(yōu)劣”[18]205。既要提升治國理政的八大本領并提高效率,又要加快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建設步伐。此外還要以義正的言辭及時回應國際社會的質疑、輿論攻擊等。
二是完善黨的建設。學者們基本上是以加強教育和建立有效的體制機制為切入點。如思想建設上“不斷發(fā)揮‘四史’教育的正面引導作用”[24],完善覆蓋全黨的教育體系。再如組織建設上落實“從嚴入黨”的黨員及干部選拔機制并堅持定期考核;還有作風建設上既要完善監(jiān)督機制,又要常抓、細抓,保證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
三是把握媒介執(zhí)政。首先要堅持黨對媒體的絕對領導。吳陽松表示“新媒體的發(fā)展要堅持黨性原則”[5]。黨要準確把握媒體發(fā)展的政治方向并從源頭上、傳播中遏制不當的涉政言論。其次要引導全黨養(yǎng)成媒介執(zhí)政的思維,以親民的姿態(tài)悉知群眾的心聲去適應“雙向對接”的傳播格局,并正視媒體,實事求是地與媒體對話,接受其監(jiān)督。
四是合理有效傳播。包括變革話語體系,使其宣傳風格與內容更加貼近生活和人民群眾;拓寬宣傳渠道,充分利用更加吸引大眾的新興媒體以適應社會群體的現實需要;打造自身象征符號,將中國共產黨形象視作“一種代表人類社會先進性的精神品牌”[25],使其成為能引起人們的價值認同感的政黨標志。而對于國際傳播,則要變革對外話語體系,細分國外受眾;主動出擊,堅持“說好”與“做好”兩手抓;在傳播過程中求同存異,跳出中西方意識形態(tài)、價值觀念等差異的界限,尋求共鳴之處;借助外媒設置中國議題以“消除政治偏見,進一步增強傳播的公信力與說服力”[26]。
綜上所述,近年來國內學界關于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研究開始由點到面、由淺入深,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仍存在一些不足。
第一,缺乏對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論著中有關政黨形象的理論研究。目前學界對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等黨和國家領導人有關黨的形象建設的思想都有所涉及,卻忽略了馬克思、恩格斯等經典作家的論著中蘊含的政黨形象內容;馬克思、恩格斯等經典作家及其著作雖未直接提及政黨形象構建等問題,但卻蘊涵著豐富的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理論。
第二,缺少對中國共產黨在各個不同歷史分期黨的形象構建的系統(tǒng)探索。盡管近年來一些學術期刊和碩士論文都在這個方向上有研究選題,但大都集中在相對固定的幾個時期。不可否認,延安時期、抗戰(zhàn)時期、改革開放時期和新時代有許多值得借鑒的黨的形象建構理論,然而其他歷史時期中相關理論成果與實踐經驗同樣值得深入挖掘。
第三,當前已有的中國共產黨形象研究成果中,研究方法普遍較為單一。一方面,以文獻資料法和文本話語分析法居多。查閱并總結學界有關中國共產黨形象的理論成果,解讀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相關文件與重要講話,是研究該領域的必要前提,然而黨的形象建設若單純立足于話語和文本范疇,則無法進一步解決中國共產黨形象構建中存在的問題。另一方面,忽略了橫向上對世界上其他國家政黨形象建設的比較與分析。國外政黨形象建設有豐富的內容可以借鑒,學界在比較政黨形象研究方面尚有欠缺,僅有少數學者在其文章中以較少的篇幅提及。
第四,理論創(chuàng)新進展緩慢。近年來學者們對于中國共產黨形象的內涵、困境和路徑等問題有了較為一致性的看法,但也導致一些論著的內容呈現出相似性的特點。有些學者注重研究黨和國家的實時政策、重要講話,對現實問題的關照不足,導致部分論著研究的路徑分析過于宏大,實用性不強。有些研究成果還未能準確闡明中國共產黨形象構建的客觀規(guī)律,時常把形象構建與黨的建設等同對待。這些現狀都不利于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的推進與創(chuàng)新。
第一,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需要將馬克思、恩格斯等經典作家著作中所涉及的相關論述作為理論淵源,從中提煉出其富于學術性的內容,概括出蘊含邏輯性的觀點。孫宜芳曾做了很好的嘗試,她表示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無產階級政黨建設學說“閃爍著無產階級政黨形象建設的智慧光芒”[27]。因此今后的研究中,不妨在認真研讀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的基礎之上繼續(xù)深入探討政黨形象的應然內涵、基本原則、實踐路徑等,為當代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提供現實啟示,以便于提升其內在邏輯性。
第二,系統(tǒng)研究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歷史時期的形象建設以填補空缺。首先,補充學術界在縱向研究上的空缺,包括建黨之初表現出心系天下、勇于擔當的形象;北伐戰(zhàn)爭時期呈現出審時度勢、不畏艱難的形象;長征時期、解放戰(zhàn)爭時期體現出不屈不撓、奮勇當先的形象,也包括黨在建國之初、三大改造等時期的形象塑造,皆可作為今后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的分支以完善其邏輯架構。其次,探尋黨在不同歷史分期上的重大事件,如五卅運動、遵義會議、延安整風運動等事件中黨所塑造的形象,亦可作為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的素材以提升其系統(tǒng)性。
第三,立足多維度研究視角,綜合運用多種研究方法以增強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的學理性。除目前學術界普遍運用的文獻資料法、文本話語分析法之外,還可借鑒以下研究方法:其一,學科交叉法。無論是從廣義層面還是從狹義角度研究中國共產黨的形象建設,都不單單局限于黨政理論,亦與經濟學、政治學、形象學、新聞傳播學等諸多學科息息相關。在今后的研究中可從中國共產黨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形象中分別探究如何塑造形象以及中國共產黨的形象構建對我國當下經濟發(fā)展、政治推進、社會轉型的意義等多方面進行研究,以更開闊的視域拓展其研究領域。其二,比較研究法。在此后的研究中可對古今中外尤其是別國執(zhí)政黨形象建設理論加以梳理,如美國共和黨、德國社會民主黨、印度國大黨等黨派皆或多或少有其各自的政黨形象建設理論,學界應多借鑒各國政黨關于形象建設的基本經驗并將之轉化為具有中國特色、能夠推動中國共產黨形象構建的理論與實踐構想。
第四,通過深入至微觀層面,增強對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具體問題研究以提升其創(chuàng)新性。依筆者而言,首先可將微觀視角介入到宏觀選題之中,實現兩者間的有機結合。如一次惠民政策的實施、一場相關會議的召開、一項教育活動的開展等具體行為所塑造的形象皆可作為研究的指向,且生動的現實案例往往比泛泛而談更具有說服力。其次,還可將視域延伸至更加貼近民眾的黨政機關、部門,尤其要深入探討與廣大群眾密切聯系著的黨的地方基層形象,總結、提煉并解讀具備代表性的黨的形象建設案例,在提升創(chuàng)新性的同時亦增強其應用性。
總的來說,學術界對中國共產黨的形象建設研究仍處于起始階段,盡管諸位專家、學者經過二十年來的不懈探索已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并形成了一些有影響的論文與著作,但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依舊是一個“大有可為、理應有為、必有作為”的嶄新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