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璇
【摘要】 《玻璃動物園》是美國著名劇作家田納西·威廉斯的代表作品。劇中的兩位女主人公:母親阿曼達與女兒羅拉都因家庭結(jié)構(gòu)中父親角色的缺場受到創(chuàng)傷。對于母親阿曼達來說,丈夫拋棄家庭,意味著自己要擔任雙重角色,她飽受記憶閃回與禁閉畏縮的侵擾。而對于女兒來說,父親缺場,代表著父愛的缺失,同時要承擔母親壓迫的愛,羅拉則因此受到過度警覺與禁閉畏縮的侵擾。本文將探究父親缺場給母親和女兒帶來的精神創(chuàng)傷,以及她們努力嘗試擺脫創(chuàng)傷的艱難過程。
【關(guān)鍵詞】 《玻璃動物園》;父親缺場;創(chuàng)傷;創(chuàng)傷恢復
【中圖分類號】I106?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08-0010-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8.003
一、導言
《玻璃動物園》的第一幕描述了溫菲爾德那間套房,對起居室布置的介紹尤為詳細,在劇中其他人物尚未登場之時,首先映入觀眾眼簾的是照片中的父親:
在拱門的左邊,面對觀眾起居室的墻上掛著一張父親的放大照片。照片上他是個漂亮、英俊的小伙子。①
本劇的敘述者湯姆,在戲劇開始之前,向觀眾介紹了本劇的四位角色,同時把未出場的“父親”定義為本劇的“第五個角色”。父親作為家庭結(jié)構(gòu)中的重要一員,雖沒有出場,但自始至終他放大的照片一直掛在家里的墻上。父親在家庭中的地位通過這種布局得到明顯體現(xiàn),即使真實父親不在場,父親之位仍然在場。照片中父親的率先出場使得“父親缺失 ”前景化,凸顯了“父親之名”對家庭、妻子和女兒的重要作用。[4]46
“父親之名 ”是介入母親—孩子二元結(jié)構(gòu)中的一個第三元素,是一個位置或一種功能。[4]46 在劇中,真實父親的缺場,使得他的父親形象通過母親的話語、懸掛的照片、以及他留下的留聲機來實現(xiàn),他的離場,是母女創(chuàng)傷的根源所在。父親的缺失,意味著母親被迫承擔雙重壓力,而子女在父愛缺失的情況下,要承受母親更具壓迫性的愛。
學者卡魯斯(Cathy Caruth)將創(chuàng)傷定義為“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性事件的一種無法回避的經(jīng)歷,其中對于這一事件的反應往往是延宕的、無法控制的,同時通過幻覺或其他侵入的方式反復出現(xiàn)”。[1]4另一位學者朱迪思·赫爾曼(Judith Herman)將創(chuàng)傷的癥狀分為三類:過度警覺、記憶侵擾和禁閉畏縮。她在《創(chuàng)傷與復原》(Trauma and Recovery,1997)一文中提出:“‘過度警覺’(hyperarousal)是持續(xù)不斷地預期將面臨危險;‘記憶侵擾’(intrusion) 是受創(chuàng)時刻的傷痛記憶縈繞不去;‘禁閉畏縮’(constriction)則反映出屈服放棄后的麻木反應?!盵2]35
溫菲爾德的缺場,使他雖生猶死,因為從他離家出走、拋妻棄子的那一天起,他實際上已經(jīng)不能承擔父親的責任,已經(jīng)給家庭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讓母女一直在社會和生活的壓力中苦苦掙扎,給母女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本文將分析家庭結(jié)構(gòu)中父親缺場給妻女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以及妻女如何嘗試走出創(chuàng)傷的艱辛過程。
二、母親阿曼達的心理創(chuàng)傷
在《玻璃動物園》中,因為丈夫的離家出走,母親阿曼達變成了傳統(tǒng)婚姻和社會規(guī)范的受害者。在溫菲爾德離開這個家去遠行的時候,幾乎拿走了家里所有重要的東西,留在家里的只是一張照片,和在妻子心里揮之不去的酒鬼形象。這使阿曼達飽受記憶閃回的侵擾,成為沉湎于過去的幻想者。在遇到困難時,與子女關(guān)系不和諧時,她又只能站在丈夫的照片前,飽受禁閉畏縮的侵擾。
作為集父親與母親角色為一體的阿曼達看似強勢,卻是因為家庭中真正父親角色的缺場,被迫承擔起家庭的重擔,獨自撫育兒女。丈夫的離開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讓她久久不能釋懷,飽受記憶閃回的侵擾,她時?;貞浧鹱约涸谒{山受歡迎的過往,后悔自己當初沒有選擇種植園主,并不斷重復訴說,她沒有選擇和家庭優(yōu)渥的人結(jié)婚,選擇了一位電話公司的職員,卻仍然沒有避免被拋棄的命運。
拜訪我的男客人都是種植園主的兒子,當然我很有可能和他們中的一個結(jié)婚,擁有大量土地和很多仆人,在那里生兒育女。沒有和種植園主結(jié)婚,而是和一個在電話公司工作的人結(jié)了婚……我為什么要講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呢?①
在藍山,她被溫菲爾德先生所吸引,而沒有從別的追求者中選擇一個結(jié)婚,這一過往每每回憶起來,對她來說都是一次折磨。她也時?;貞浧鹱约鹤鳛槟戏绞缗畷r的美好生活,與現(xiàn)在窘迫的日子形成鮮明對比,如果不是跟溫菲爾德結(jié)婚,她的生活條件或許比現(xiàn)在要優(yōu)渥,所以,她時常會受到丈夫離場侵擾,使得阿曼達不斷回憶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由于溫菲爾德酗酒,酒精也曾讓阿曼達有過許多痛苦的記憶。我心里有很多事情無法對你講,我從未告訴過你,我愛過你的父親。但你正在學他的樣,在外面很晚才回來,而且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樣子多么可怕。①在湯姆和阿曼達發(fā)生爭吵之后,阿曼達說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像丈夫那樣酗酒。溫菲爾德之前酗酒,即使在他離場之后,這種陰影也揮之不去,阿曼達擔心兒子也會學他的父親,養(yǎng)成酗酒的習慣,因此,不惜和兒子吵架,希望能勸說他戒酒。不喝酒吧,因為你父親喝酒……我的天哪,他不喝酒,是嗎?①在媽媽的要求下,湯姆答應邀請自己的同事吃飯,替自己的姐姐物色相親對象。當湯姆跟媽媽說他請了一個很好的小伙子家里吃飯時,她急于了解這個小伙子是否喝酒,之后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在只是與男孩見面時,就急切地想知道男孩是否飲酒。丈夫的酗酒給她帶來的精神上的陰影并沒有隨著他的離場而消散。相反,她經(jīng)常想起自己的丈夫酒鬼的形象,飽受記憶閃回侵擾。
由于父親的缺場,母親阿曼達不得不承擔起雙重角色,既是“父親”,又是母親,使得母女關(guān)系更加緊張。身為“父親”,她掌握著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家里的收入歸她統(tǒng)一支配;她會時刻關(guān)注著女兒的前途,送羅拉去學習打字,希望之后她能獲得一份體面的工作,培養(yǎng)女兒的獨立性。[9]41而作為母親,她時刻回憶自己作為南方淑女的日子,認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尋得一門好親事,她力圖把女兒羅拉也培養(yǎng)成一名淑女,并為她安排與訪客吉姆的見面。[3]5看似一切都在阿曼達的預料之中,然而,作為父親和作為母親,阿曼達都以失敗而告終。在每個關(guān)鍵的時刻,阿曼達仍然無法獨自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她需要一個丈夫的協(xié)助,而父親的職能,只有靠著放大的照片才能完成。實質(zhì)上的父親不能提供任何幫助,她只能在丈夫的照片面前,短暫的逃離,受到禁閉畏縮的侵擾。
當人們只要有一點小缺陷,他們在別的方面就會有所發(fā)展來彌補這個缺陷。例如,魅力——活潑——可愛!你一定要這樣做!(又轉(zhuǎn)身面向照片)你父親是最具有——魅力的。①
盡管女兒羅拉身體有缺陷,即使是在家里,與兒子討論時,阿曼達也不愿意承認,她無法直面女兒的殘疾,卻試圖從丈夫的照片中找到安慰,她以此種方式麻痹自己。丈夫的照片成為她禁閉畏縮創(chuàng)傷的短暫逃離地。父親的缺場導致家庭結(jié)構(gòu)不協(xié)調(diào),母女之間缺乏了父親這個第三元素,從而導致了整個家庭悲劇的發(fā)生。[7]92
三、女兒羅拉的心理創(chuàng)傷
在一個家庭結(jié)構(gòu)中,父親占據(jù)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但在羅拉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拋棄家庭,獨自去遠行了,之后再也沒有回過家,只留下一張照片行使父親之名,后來寄回了一張明信片,上面寫著:你們好,再見!父親的離場,使她從小缺少父愛,缺少安全感,使她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自我封閉。在遭受創(chuàng)傷后,受創(chuàng)傷者的自我保護系統(tǒng)被激發(fā),他們時刻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態(tài),仿佛危機時刻會來臨。父親的缺場造成了羅拉在經(jīng)濟上、情感上和自身安全感方面的過度警覺侵擾。爸爸的離家使家庭失去了收入來源,媽媽的微薄收入無法養(yǎng)活全家,導致了她在物質(zhì)上的貧窮。從小缺少父親的關(guān)愛,讓她變得非常警覺,她的情緒也變得很脆弱。由于父愛缺失,羅拉的物質(zhì)困境與精神困境,使她無法在這個充滿競爭的社會中站穩(wěn)腳跟。她飽受過度警覺和禁閉畏縮的侵擾,只能短暫地躲進玻璃動物園中,與玻璃動物為伴,沉浸在父親留下的舊唱片里,尋找安全感,但她始終無法面對真實世界。
由于父親離場,母親的愛更讓羅拉不知所措。媽媽看似對羅拉百依百順,但是這種過度的照顧和寵愛,更讓羅拉陷入了絕境。[5]56阿曼達不能正視羅拉的身體缺陷,在家里不允許說出“跛”這個詞。阿曼達對羅拉的過分呵護,是造成她膽小怯懦的原因之一。[9]43父愛缺失,加上缺乏母親正確的引導,讓羅拉把自己的缺陷放大,讓她變得更加的自卑。她飽受過度警覺侵擾,總是把自己的弱點無限放大,害怕自己不能像正常的學生那樣在樓梯上走來走去,會被人恥笑。阿曼達鼓勵她與男孩接觸,她卻嘟囔著:“但是,媽媽……我是個……跛腳的!因為缺失父愛,母親又無法直視自己的殘疾,羅拉始終保持著過度警覺的狀態(tài),認為其他人都會注意到自己的殘疾,這使她飽受困擾。
除此之外,羅拉跟母親始終缺乏有效的溝通,她知道是父親拋棄了家庭,所以母親為她包攬一切時,她沒有辦法與母親正確溝通,表達自己的真實訴求。她在與吉姆相處時,試圖通過父親留下的唱片尋找安慰,唱片成為了她禁閉畏縮的安全場所。蘭西·雀朵洛指出,在家庭方面,父親的缺席會使孩子缺乏安全感,從而對子女的將來產(chǎn)生負面的影響,并指出“父親應該在女兒需要時在她身邊” [6]151。在父親缺失的這樣一種環(huán)境下成長,母代父職,羅拉很顯然存在著性格上的缺陷。父親缺失的家庭環(huán)境會讓女孩在和男孩相處時容易感到不舒服,缺乏安全感。[6]178第六幕,當吉姆登門時,母女兩人由于“開門”而發(fā)生了爭執(zhí)。阿曼達堅持讓羅拉去開門,羅拉雖多次拒絕,但是始終沒有獲得母親的理解。羅拉哦!哦!哦?。ù┻^帷幕又轉(zhuǎn)過身回來,一下沖到留聲機旁邊,拼命地將發(fā)條搖上,放上唱片)。①羅拉不敢正面面對吉姆,但是她不敢向母親解釋不能開門真正的原因,而是選擇躲到了舊唱片旁邊,試圖從唱片中尋找安慰,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和吉姆見面后,吉姆發(fā)現(xiàn)羅拉的手很涼,羅拉說自己在放留聲機,轉(zhuǎn)身又去了留聲機處,并停留了一會。晚飯過后,母親安排吉姆與羅拉單獨相處,并為二人留下獨處空間,羅拉也選擇了去播放唱片,在唱片的陪伴下,氣氛緩和了下來,也給羅拉增加了勇氣。在與男孩相處時,無措的羅拉想要尋求父親的幫助,留聲機成為她禁閉畏縮的場所。隨著年齡的增長,羅拉逐漸認識到了父親的缺場,她迫切地想要得到真正的父愛,想要通過父親留下的東西來彌補父親缺場的遺憾。于是,父親的留聲機和唱片,代替父親行使“父親之名”的權(quán)利。這些東西表明了真實父親的缺場,卻在另一種方面也表明了父親的存在。在父親的庇護下,留聲機成為她禁閉畏縮的場所,羅拉可以從音樂中獲得勇氣。
四、母女走出創(chuàng)傷的嘗試
創(chuàng)傷會持續(xù)不斷地侵擾受創(chuàng)傷者。受創(chuàng)傷者需要自我賦能的同時,也需要尋求外界的幫助。[10]140赫爾曼將創(chuàng)傷恢復劃分為三個階段:建立安全環(huán)境、回顧哀悼、重建聯(lián)系感。在遭遇創(chuàng)傷時,阿曼達和羅拉都采取了一些方法,努力擺脫創(chuàng)傷的影響。建立安全環(huán)境是創(chuàng)傷恢復的首要任務,它的關(guān)鍵在于受創(chuàng)傷者對身體和周圍環(huán)境的掌控。[2]162阿曼達在丈夫離開后,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教育孩子上,以家為避風港,一遍又一遍地給孩子們灌輸人生的經(jīng)驗與教訓,阿曼達在家中找到了她的安全環(huán)境,子女的陪伴能讓她短暫忘卻痛苦。阿曼達多次回憶起在藍山的過往,后悔自己的選擇,但女兒羅拉每次都能耐心地傾聽,她多次回顧哀悼自己的創(chuàng)傷經(jīng)歷,女兒的幫助使她短暫逃離記憶閃回的侵擾。
重建與社會的聯(lián)系感是阿曼達努力擺脫創(chuàng)傷的第三步努力。阿曼達飽受丈夫缺場的困擾,受到記憶閃回與禁閉畏縮創(chuàng)傷的影響,她需要獨自承擔起家庭的重任。丈夫的離去使得家里缺少了收入來源,阿曼達雖然飽受記憶侵襲的創(chuàng)傷,但她重新邁入了社會,勇敢地與社會建立了聯(lián)系,并肩負起了家庭的責任。她在“婦女聯(lián)合會”里找到了一份工作,為了補貼家用,還通過電話為一本叫《主婦良友》的雜志招攬訂閱者,她把賺來的錢用來供女兒讀書,期望她能獲得一份體面的工作,為了安排與吉姆的見面,她不惜耗費,裝修自己的家,努力為女兒積攢一個好印象。她在經(jīng)受創(chuàng)傷之后,并沒有直接接受命運安排,仍在努力與生活抗爭。她的創(chuàng)傷恢復經(jīng)歷過三個階段后,她能暫時走出丈夫缺場的陰霾。
羅拉因為缺失父愛,被迫承擔母親壓迫的愛,不能勇敢面對自己的殘疾,始終遭受著過度警覺心理創(chuàng)傷,她努力尋求在玻璃世界中的療傷之所,玻璃世界就是她建立安全環(huán)境的場所。她整日與玻璃動物為伴,所有的玻璃動物中,羅拉最喜歡的是那只與眾不同的“獨角獸”。象征著羅拉與現(xiàn)實世界的格格不入,玻璃則象征著羅拉的脆弱無助。[8]36羅拉只有在玻璃動物園中才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寧與快樂??墒且坏┗氐搅爽F(xiàn)實世界,羅拉又開始了她的自卑,她的擔憂。父親的留聲機也是她的另一安全場所,在她不能與男孩相處時,留聲機能緩解她的緊張與憂慮。
赫爾曼在《創(chuàng)傷與復原》中表示,受創(chuàng)傷者需要和他人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恢復“不會發(fā)生在隔離中” [2]133 羅拉雖然在自己的玻璃動物園與父親留下的留聲機中建立了安全環(huán)境,卻始終沒有邁出下一步,無法與他人進行溝通,建立關(guān)聯(lián),始終封閉自我。因此,羅拉只完成了創(chuàng)傷恢復的第一步,建立了安全環(huán)境,她的自我封閉在很大程度上阻礙了創(chuàng)傷恢復。一直到最后,羅拉始終小心翼翼,缺乏安全感。
五、結(jié)語
本文從創(chuàng)傷理論視角對《玻璃動物園》因為父親角色缺場給妻女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的進行分析,說明了父親這一角色在家庭建構(gòu)中有極為重要的作用。文中的阿曼達積極承擔了自己的責任,努力讓家人朝著更好的方向前進,在家庭中尋找到了安全環(huán)境,與子女的傾訴完成了回顧哀悼,出去賺錢則重新建立起與社會的聯(lián)系,阿曼達暫時走出了丈夫離場的侵擾。但羅拉因為父愛的缺失,母親的壓迫,本身的自卑脆弱使自己始終飽受過度警覺的侵擾,雖然在玻璃世界里尋找到了安全環(huán)境,卻因為沒有辦法邁出下一步,始終沒有完成心理療傷。
注釋:
①田納西·威廉斯著、東秀譯:《玻璃動物園》,《當代外國文學》1981年第4期,第111-1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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