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題組

摘 ? 要：天才兒童培養(yǎng)對于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工作具有重要意義。文章梳理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發(fā)展歷史發(fā)現(xiàn)，英國的天才兒童教育起步較早，但由于政黨交替而導致的政策不夠連續(xù)的問題較為突出，并且受到社會思潮變化的影響，其教育觀念也從最初關注精英教育轉(zhuǎn)變?yōu)樽⒅亟逃?。因此，英國的天才兒童教育具有以下特點：在選拔和培養(yǎng)上，英國注重學校對天才兒童定義和選拔的自主權(quán)，并將天才兒童教育整合到主流學校教育中。在天才兒童教育的管理方面，也形成了較為完整的體系，其最突出的優(yōu)勢在于將天才教育深深地嵌入整體教育政策和更廣泛的社會政策目標之中，這不僅有利于為天才兒童提供更好的教育，而且也有利于這一領域工作的可持續(xù)性?？偟膩碚f，英國天才兒童教育在理論和實踐方面均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就。

關鍵詞：英國;天才兒童;教育公平;整合式教育;個性化教育

中圖分類號：G51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DOI：10.3969/j.issn.1672-1128.2023.02.004

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是科技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的重要力量，受到世界各個國家的重視，被視為寶貴的國家資源。天才兒童是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的重要來源和預備隊，是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早期培養(yǎng)的主要對象?？v觀世界各國的天才兒童教育，英國起步較早，并形成了一套完備的、以整合式為主要特點的天才兒童教育體系，同時對眾多歐洲國家的天才兒童教育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一、英國對天才兒童的定義

英國對天才兒童的定義標準主要受到多元智力理論而非單一強調(diào)智商的智力理論的影響[1]?；诖?，英國兒童學校家庭署（The Department for Child，School and Families， DCSF）對有天賦的（gifted）學生和有才華的（talented）學生進行了區(qū)分?！坝刑熨x的”學生是指那些在歷史、科學和數(shù)學等一門或多門學科上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學生，而“有才華的”學生是指那些在體育、音樂、舞蹈和藝術(shù)等實踐技能上表現(xiàn)出色的學生[2]。此外，英國的學校還經(jīng)常使用一系列術(shù)語，例如高能力（high ability）和高潛力（high potential）來形容天才兒童[3]。在實際執(zhí)行中，英國原教育與就業(yè)部 （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Employment）發(fā)布的《城市卓越計劃》（Excellence in Cities， EiC）規(guī)定，參加天才兒童項目的學生是每所學校中就能力而言處于前5%-10%的學生，具體的比例通常依照學校的資源水平（例如師資和經(jīng)費等）來決定[4]。這一規(guī)定實際上表明天才兒童的界定是相對的，每所學校都有屬于自己的天才兒童群體，這些兒童在該所學校中比其它兒童更有天賦，需要更加有挑戰(zhàn)性的課程和培養(yǎng)模式。而由于學校之間的差異，一所學校的天才兒童到另一所學校中可能就不再被認為是天才兒童。

總體而言，英國天才兒童的定義基于兒童多方面的能力，而不僅基于其學業(yè)水平。并且，兒童是否被劃分為天才兒童是根據(jù)所在的學校水平而不是絕對的標準。這樣的標準，保障了不同類型天才兒童的受教育權(quán)利，也保障了不同教育水平的學校內(nèi)天才兒童的受教育權(quán)利。

二、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發(fā)展歷史

英國早在20世紀初就形成了嚴格的雙軌教育體制，彼時精英教育主要依賴于文法中學、公學和大學等機構(gòu)，服務于權(quán)貴家庭。此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由于對社會公平的強調(diào)，英國政府對天才兒童教育始終持冷淡態(tài)度[5]。直到20世紀90年代末《城市卓越計劃》的發(fā)布，意味著英國開始建立真正意義上的現(xiàn)代天才兒童教育體系。以下將主要對此之后的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發(fā)展歷史進行回顧。

（一）天才兒童教育的高速發(fā)展期（1999-2010年）

從1999年到2010年的十年間，天才兒童教育一直是英國教育規(guī)劃的優(yōu)先事項。1999年，新當選不久的工黨政府發(fā)布了《城市卓越計劃》。這一政策旨在通過教育促進社會流動來解決“弱勢”學習者（即那些低收入家庭的學生）的問題，為有天賦和有才華的學生提供適當?shù)馁Y金，支持他們的個人成就，并加強社會階層流動的潛力。該政策的發(fā)布，極大地促進了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發(fā)展。為了響應天才兒童政策的要求，英國于2003年在華威大學設立了國家青年天才學院（National Academy for Gifted and Talented Youth， NAGTY）。該學院的職責是為全國排名前5%的11-18歲的天才學生提供支持，包括向?qū)W生提供暑期學校、在線論壇等一系列機會，向教師提供專業(yè)的天才兒童發(fā)展資料，并資助基于學校的天才兒童研究項目[6]等。總之，這一時期的英國天才兒童教育得到了英國政府的大力支持。

（二）天才兒童教育的停滯期（2010-2014年）

2010年，英國由保守黨重新執(zhí)政。由于社會思潮對公平的再次強調(diào)，以及對天才兒童教育“浪費金錢”的批評，新政府并沒有延續(xù)先前的教育政策，導致天才兒童項目的資金支持中斷，主管機構(gòu)被撤銷，教育資源不再更新，天才兒童教育項目陷入了停滯[5] 27-28。同時，天才兒童教育的權(quán)力開始下放，英國政府僅通過教育、兒童服務和技能標準辦公室（Office for Standards in Education， Childreds Services and Skills， Ofsted）對每所學校的天才兒童教育服務進行監(jiān)督。由于沒有中央統(tǒng)一提供的服務，不同地方學校分配給天才兒童教育的資金也根據(jù)學校每年的優(yōu)先事項而有所不同[7]?？偟膩碚f，由于政府政策的轉(zhuǎn)向，英國天才兒童教育在此期間陷入了停滯。

（三）天才兒童教育的復蘇（2014-至今）

Ofsted于2013年發(fā)表了報告《最有能力的學生》（The most able students），指出普通中學中許多有天賦的學生未能充分發(fā)揮潛力，同時對來自弱勢背景的天才兒童提出了特別關切[8]。鼓勵學校領導采取行動，提高對課堂教學中的天才學生的期望值和挑戰(zhàn)程度。為了解決這些問題，英國政府2014年在全國范圍內(nèi)引入了新的Ofsted天才兒童教育框架，要求學校報告向天才學生所提供的額外課程，以及與他們的成就和進步有關的數(shù)據(jù)。此外，英國教育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于2016年發(fā)布了白皮書《卓越無處不在》（Educational Excellence Everywhere），進一步強調(diào)有必要促進學校的學術(shù)潛力，并指出最優(yōu)秀的學生可以促進國家的經(jīng)濟發(fā)展和增長[9]。

總的來說，通過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發(fā)展歷史可以看到，英國天才兒童教育受到政策連續(xù)性的影響較大，不連貫的政策對于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產(chǎn)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三、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選拔與培養(yǎng)

（一）天才兒童教育的選拔

英國教育部提供了用于識別天才兒童的技術(shù)指南《識別天才學生——從此處開始》（Identifying Gifted and Talented Pupils-Getting Started），對天才兒童識別的標準、天才兒童識別的流程以及天才兒童識別的方法等方面進行了詳細介紹[10]。

1.選拔標準

英國天才兒童教育主要基于多元智力理論而不是單一的智力標準，即英國的天才兒童并不限于學業(yè)能力，這點在天才兒童的選拔過程中體現(xiàn)得尤為明顯。在英國教育部出臺的天才兒童識別技術(shù)指南中，提出了幾十種特征作為天才兒童的可能指標，包括：是一個好的閱讀者;以他們的年齡來說，口齒伶俐;能夠給予快速的口頭回應;有廣泛的常識;學習速度很快;對那些與大孩子相關的話題感興趣;與成年人溝通良好，通常比與同齡人溝通要好;有廣泛的興趣愛好，有些幾乎是癡迷;對解決問題表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偏好;比起書面活動，更喜歡口頭活動;富有邏輯;能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自學成才;有快速心算的能力;有很好的記憶力;有藝術(shù)感;具有樂感;擅長運動;有很強的觀點和意見;有活潑而新穎的想象力/幽默感;足夠敏感;注重自身的興趣，而不是教授的知識;善于社交;顯得傲慢或不善社交;容易對認為是例行公事的工作感到厭煩;表現(xiàn)出很強的領導意識;認為并不一定需要表現(xiàn)得很好，或者被別人喜歡。但需要指出的是，這些特征不一定是天才或高能力的證明，而是可以作為提醒教師需要進一步觀察兒童的指標。

2.選拔流程

英國的天才兒童選拔并不限于單次的評估，而是強調(diào)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在具體的教育實踐中，教師需要不斷地在他們所教授的課程中為兒童提供展示自身能力或潛力的機會，以尋找天才兒童或以前未發(fā)現(xiàn)的有潛力的兒童?；谔觳艃和R別技術(shù)指南，選拔流程包括以下幾個步驟：一是確認兒童是否已被以前的學?；蚪處煴鎰e為天才兒童。二是確認兒童是否通過參加校外活動表現(xiàn)出特定的能力和興趣。三是確認兒童在課堂內(nèi)外的表現(xiàn)是否處于全國排名前5%。四是確認兒童在最近的正式測試中的表現(xiàn)，例如SAT、CAT上的成績顯著高于班上其他人。五是確認兒童是否表現(xiàn)出天才兒童的一些特征或行為。六是確認兒童是否偶爾不一致地表現(xiàn)出優(yōu)秀的特質(zhì)或后進生的特點？有沒有什么因素可能會掩蓋這個兒童的能力或阻礙他們?nèi)〉靡恢碌膬?yōu)異成績？如果是，則針對其問題提供相應支持，再進行上述的評估過程。

3.選拔方法

在英國教育部出臺的指南中，篩選天才兒童的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幾種。

一是提名法。提名可以包括來自教師、同伴和家長三個方面。提名法是一個廣泛且在一定程度上靈活的選拔過程，可以有效地將那些有潛力和發(fā)展機會的兒童鑒別出來。但是相對于量化和標準化的分數(shù)來說，提名法也有一定缺點。在提名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個人喜好的影響，甚至掩蓋兒童成為天才的潛力，最終影響到提名的公平性。

二是行為核對表法。天才兒童識別技術(shù)指南中提供的行為核對表可以將兒童的日常表現(xiàn)與一系列可能與過人天賦相關的行為指標進行比較，然后對符合的程度進行評估。這種方法提供了相對量化的指標，并且通過其多維、豐富的指標能夠增強對潛在天才兒童的鑒別能力。

三是以考試成績、課程和作業(yè)為評價參考指標。學業(yè)成績一直是鑒別天才兒童的主要方法之一，包括考試測驗和日常的學習情況。但是僅依賴這些指標可能會造成一些在學業(yè)上表現(xiàn)不佳的天才兒童被遺漏，因此需要和其它的方法綜合使用。

總的來說，英國天才兒童選拔體系主要表現(xiàn)出以下特點：首先，沒有單一的、完美的選拔天才兒童的工具，在具體的選拔過程中，主要采用多種方法的組合，收集定量和定性的證據(jù)，并尋找不同證據(jù)來源之間的匹配。其次，考慮到天才兒童選拔的困難性，選拔是一個動態(tài)和長期的過程，而不是單次的。最后，選拔的過程和方式會根據(jù)天才兒童的不同類型和年齡特點等因素進行適當調(diào)整。

（二）天才兒童的培養(yǎng)

1.培養(yǎng)方式

英國天才兒童教育通過“個性化教學”的方式來滿足天才兒童特殊的教育需求，例如整合到學校日常課程中的特殊課程，或加速教學的內(nèi)容，以及進行分層分班教學等[11]。在英國的整合式天才兒童教育模式中，必須通過個性化教學才能保障天才兒童的教育需求，即根據(jù)不同兒童的能力、需要和興趣等方面的差異，為他們提供不同的但是最適合其發(fā)展的教學資源，從而使得不同的兒童均能有良好的發(fā)展。

在具體的實踐中，應用較為廣泛的有兩種方式。一是課程豐富法，在英國的天才兒童教育實踐中，經(jīng)常會通過在主流課程體系之外增加額外課程的方式來滿足天才兒童的特殊學習需求，這種方法也是英國整合式天才兒童教育模式的重要體現(xiàn)。二是加速法，由于天才兒童的學習能力較強，學習同樣課程的速度比同齡人更快，因此需要根據(jù)天才兒童的學習速度為其安排適當?shù)恼n程，而不是根據(jù)正常的速度來提供課程，例如提前入學或者跳級等方式[5] 48-50。

2.課程設置

英國天才兒童教育課程設計的綱領性思想是個性化學習。具體來說，要做到以下幾點：一是進行有效的學習評估，以便規(guī)劃考慮到先前的學習情況，與學生設定額外課程的目標;二是通過加速、豐富和延伸等方式結(jié)合，在課堂學習活動中為天才兒童提供額外的學習機會;三是為天才兒童提供獨立學習的機會以及使用不同學習風格的機會;四是提供在課堂外環(huán)境中學習的機會，例如在解決問題和應用知識和技能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進行學習;五是在天才兒童的優(yōu)勢領域提供支持，例如通過語言的支持或輔導，以及在其優(yōu)勢領域不斷增加挑戰(zhàn);六是為所有人都提供豐富的額外學習機會[2] 7。

為了達到這些要求，英國在為主流學校中的天才兒童提供常規(guī)課程外，通常會額外提供一些課程來滿足天才兒童的教育需求。安排方式主要有三種：一是把豐富性課程“加”在普通學校教育外，天才兒童仍舊參與普通課程教學，豐富性課程作為一種補充。二是“壓縮”原有的普通課程內(nèi)容，剩余的學習時間用于完成豐富性課程，或是不壓縮原有的普通課程，到規(guī)定部分的時間將這些天才兒童抽離原來的班級去參加豐富性課程活動。三是通過個性化學習實現(xiàn)的普通班級的分層教學，即在原本課程知識的基礎上拓寬和加深內(nèi)容，以滿足資優(yōu)生的學習需求。這種方式將“豐富性課程”理念融入日常課堂教學，最能體現(xiàn)英國政府一直支持的“個性化教學”思想。但是實際操作上，資優(yōu)生能從中獲益多少卻取決于教師的教學水平以及教師對資優(yōu)生學習需求的態(tài)度。這些方法為天才兒童的發(fā)展提供了豐富的資源，也允許教師通過分層學習的方法對不同能力的學生進行教學[12]。

四、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支撐體系

一是在相關立法和政策方面。英國政府對于天才兒童教育發(fā)展的推動總是伴隨著相應的立法和政策保障，然而英國執(zhí)政黨更替以及執(zhí)政理念的變化也影響了天才兒童教育立法和政策的連續(xù)性。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1999年英國工黨執(zhí)政時期原教育與就業(yè)部推出的《城市卓越計劃》（Excellence in Cities， EiC），該計劃中包含的天才教育項目（Gifted and Talented， G&T）是英國第一個國家性的天才教育項目，計劃為城市中心每所學校中5%-10%的天才兒童提供相應的天才教育資源。這一政策促進英國天才教育發(fā)展的同時，其作為通過教育促進社會流動問題議程的一部分，也特別強調(diào)鼓勵更多來自貧困家庭的兒童接受高等教育[4] 1-3。此后，一系列政策也相繼推出，例如英國教育與技能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Skills）2001年在名為《學校：取得成功》（Schools： Achieving Success）的綠皮書中提出，在所有學校的教育戰(zhàn)略中均納入對天才學生的支持[13]。此外，英國還發(fā)布了一系列相應的天才兒童教育質(zhì)量標準，例如《天才兒童教育國家質(zhì)量標準》（National Quality Standards in Gifted and Talented Education）[14]、《學校質(zhì)量標準》（Institutional Quality Standards）和《課堂質(zhì)量標準》（Classroom Quality Standards）[2] 2，為天才兒童教育提供了一套系統(tǒng)的評價體系。

二是在項目管理方面。英國教育部負責所有國家資助的學校和項目，包括天才教育。因此，關于公立學校的天才教育及其管理的規(guī)章制度在全國范圍內(nèi)較為統(tǒng)一。但另一方面，英國教育部在天才兒童的選拔、培養(yǎng)上也給予了各個學校很大的自主權(quán)力。例如可以使用符合學校自身的教學水平的天才兒童標準等。此外，英國教育部還建立了包含國家-地方-學校三級的天才兒童教育管理體系。在國家層面主要由教育部提供技術(shù)服務和質(zhì)量標準等教育資源，在地方層面由地方教育當局負責教師培訓及合作事宜，而學校層面負責具體的管理和實施[15]。

三是在支持機構(gòu)方面。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支持機構(gòu)主要分為學校和校外機構(gòu)兩類。在英國整合式教育背景下，學校依然是天才兒童教育的主要承擔者。學校主要通過提供豐富的額外課程、加速學制或者是獨特的學習模式等方法為天才兒童提供相應的教育資源。此外，校外的天才教育機構(gòu)也是重要的一部分。在英國，天才兒童教育機構(gòu)根據(jù)功能也可以分為不同的類型，其中一些研究型機構(gòu)主要負責對天才兒童教育的規(guī)律進行科學研究，如英國的資優(yōu)教育專家中心（Expertise Centre）等。另一些服務型研究機構(gòu)則為天才兒童提供具體的教育課程等服務，如國家青年天才學院。此外還有一些組織型的天才兒童教育機構(gòu)則主要通過組織天才兒童相關的活動，為天才兒童提供交流和學習的平臺，如英國的資優(yōu)學院（Student Academy）[16]。

五、英國天才兒童教育的成效與不足

從天才兒童的參與面來說，英國的天才兒童教育政策大大推動了天才兒童的參與程度。首先，對天才兒童提供專門支持的學校數(shù)量和覆蓋的天才兒童數(shù)量大大提升。例如，截止2007年已經(jīng)有超過1000所學校參與城市卓越計劃;到2008年，英格蘭和威爾士地區(qū)70%左右的天才兒童成為國家青年天才學院會員。其次，英國的天才兒童教育政策也對天才兒童的發(fā)展水平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例如，參與EiC的學校中天才兒童的進展不佳的比例為5%，而其他沒有參與的學校中這一比例是8%，但是參與EiC的學校中取得優(yōu)秀進展的天才兒童比例并沒有比不參與的學校高[5] 59-60。

但英國的天才兒童教育也存在不足之處。除了前文提到的政策不連續(xù)性之外，還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從成效來看，雖然參與天才兒童項目的學校中的一些天才兒童取得了進步，但是整體來說效果還是較為微弱，許多參與天才兒童項目的學校和學生并不比那些沒有參與的學校和學生發(fā)展得更好。二是天才兒童的鑒別指標存在不足，使用基于百分比的天才兒童識別策略，可能會鼓勵教師和學校使用基于測試的定量指標來劃分學校的天才兒童群體，從而忽略了其它非定量手段的重要性。三是為天才兒童提供的課程也存在一定缺陷，額外的豐富課程往往計劃不充分，很多時候天才兒童只是被安排了更多的工作，而不是更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并且在課堂外進行的豐富活動與主流課堂內(nèi)活動之間也缺乏協(xié)調(diào)性。四是對于天才兒童教師的培訓過于重視對天才兒童的鑒別過程而忽略了培養(yǎng)過程，教師所受到的關于培養(yǎng)天才兒童的培訓并不充足，這也導致教學效果受到一定影響[3] 7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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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suing Excellence in Equity：

Study on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UK

XIE Yanfeng1，3，4 ? FENG Mengmeng1，3，4 ? HAN Yang1，3，4 ? CHENG Gonglu1，3，4 ? BAI Xuejun1，3，4 ? ZHANG Xingli2，5 ? WANG Yongli6

（1. Key Research Bas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Academy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2. CAS Key Laboratory of Behavioral Science，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3. Faculty of Psychology，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4. Tianjin Social Science Laboratory of Students Mental Development and Learning， Tianjin 300387;

5.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6. Research Division， Center for Education Management Information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P.R. China， Beijing 100816）

Abstract： Since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top-notch innovative talents， this paper finds that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the UK has early start by combing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with serious problem of insufficient policy due to the alternation of political parties. Affected by the change of social ideological trend， its educational concept has also changed from focusing on elite education to educational equity. Therefore，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the UK has the following characteristics： In terms of selection and training， it pays attention to the autonomy of schools in defining and selecting gifted children， also integrates the education into mainstream school education. In the management of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t forms a complete system. The most prominent advantage lies in the embedding of gifted education into the overall educational policy and the broader social policy objectives， which is not only contributing to better provide education for gifted children， but also conductive to the sustainability in this field. In conclusion，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UK has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Keywords： UK; Gifted children; Educational equity; Integrated education; Personalization education

（責任編輯 姚力寧 ? 校對 郭向和）

作者簡介：謝巖楓、馮萌萌、韓洋、程塨淥、白學軍，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天津師范大學心理與行為研究院，天津師范大學心理學部，學生心理發(fā)展與學習天津市高校社會科學實驗室（天津，300387）;張興利（通訊作者），中國科學院行為科學重點實驗室（北京，100101），中國科學院大學心理學系（北京，100049）;王永麗，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研究處（北京，100816）

基金項目：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教育管理與決策研究服務專項2022年度委托課題“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早期培養(yǎng)比較研究及其數(shù)據(jù)庫建設”（編號：MOE-CIEM-202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