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通過梳理抗美援朝時期《工人日報》對勞動競賽的宣傳報道史料，發(fā)現在國內工人自發(fā)組織的競賽運動基礎上，中共中央采取宣傳動員、抓典型引路、檢查總結等措施，在全國范圍內開展了以“增產節(jié)約”為主要內容的愛國主義勞動競賽。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開展的第一次全國性勞動競賽，它強有力地支援了抗美援朝戰(zhàn)爭，推動了國家經濟發(fā)展，強化了工人對黨和國家的政治認同。

關鍵詞：抗美援朝時期；增產節(jié)約；勞動競賽；

中圖分類號：D23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3583（2024）-0035-05

Historical Investigation of Labor Competition during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Focused on the Workers’Daily

LIU Shi-chen

（School of Marxism，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Guiyang 550025，China）

Abstract：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historical materials of the propaganda and report about labor competitions in the Workers’Daily during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It is found that on the basis of the spontaneous competition movement organized bydomesticworkers，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ad taken measures such as propaganda and mobilization，focusing on typical guidance，and inspection to carry out patriotic labor competitions with“increasing production and saving resources”as the main content nationwide.This is the first national labor competition conducted 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It strongly supported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promoted nat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andstreng-thenedworkers’national identity and Party identity.

keywords：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increasing production and saving resources;labor competition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東北部分地區(qū)開始展開勞動競賽，有利于工業(yè)化建設的有序展開。隨著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爆發(fā)，為給前線提供堅實的物質保障，全國工人的勞動熱情分外高漲，各行各業(yè)的愛國主義勞動競賽不斷在全國開展起來，這些競賽活動統(tǒng)稱為“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1]，而《工人日報》是報道國內工人開展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主要陣地。因此，基于對《工人日報》的歷史考察，可以從整體視角探析“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發(fā)展脈絡和成效，為今后推進勞動競賽提供借鑒。

一、勞動競賽的緣起：1950年10月至1951年1月

1950年10月，美軍悍然越過三八線，企圖快速控制朝鮮全境，把戰(zhàn)火燒到中朝邊境。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同志在朝鮮政府的請求下決定“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迅速派遣中國人民志愿軍赴朝作戰(zhàn)，拉開了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序幕。國內工人被志愿軍的大無畏精神感動，愛國熱情空前高漲，自發(fā)組織勞動競賽運動為抗美援朝戰(zhàn)爭提供物質保障。

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最先在東北拉開序幕。一方面東北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便是開展勞動競賽的先行區(qū)，有勞動競賽開展的基礎；另一方面，東北的地理位置特殊，它和蘇聯、朝鮮接壤。因此，1950年10月，沈陽第三機器廠趙國有車間在《工人日報》上向全東北工人提出愛國主義勞動競賽倡議，以增加生產的實際行動抗議美國的侵略戰(zhàn)爭，東北各地工人積極響應趙國有車間的倡議。11月3日，東北勞模張子富也向全國煤礦工人提出愛國主義競賽挑戰(zhàn)。此報道一發(fā)出，愛國主義競賽挑戰(zhàn)的范圍由東北擴大到全國。據《工人日報》不完全統(tǒng)計，至1950年11月23日，東北有70萬職工參加愛國主義生產競賽[2]。在此情況下，全國總工會和各地工會于11月中旬在《工人日報》上號召全國工人行動起來，一起開展愛國主義勞動競賽。因此，令人驚嘆的生產紀錄不斷出現，例如太原鋼廠在1951年1月連續(xù)創(chuàng)下8次熔鋼新紀錄[3]。

1950年10月進行的愛國主義勞動競賽，主要是靠工人的勞動熱情突擊展開的，且范圍局限于東北、華北地區(qū)。為了推動愛國主義勞動競賽在全國范圍內經常性地開展下去，1951年1月17日，東北第五機器廠馬恒昌先進生產小組在《工人日報》上向全國工人發(fā)起挑戰(zhàn)，包括團結技術人員改進操作方法、師傅與徒工之間加強技術交流、嚴守勞動紀律并保證出勤率、加強四防工作且保證安全、加強時事學習并做好宣傳鼓動工作[4]五項內容。該報隨之向全國工人提出“向馬恒昌小組學習，向馬恒昌小組應戰(zhàn)”[5]。此報道一出，中國機械制造業(yè)工會、紡織工會、鐵路工會等紛紛號召職工接受馬恒昌小組挑戰(zhàn)，全國各地職工風起云涌地掀起了應戰(zhàn)的熱潮。2月3日，《工人日報》開辟“向馬恒昌小組應戰(zhàn)”專欄，實時報道各地的應戰(zhàn)單位，這一舉措無疑成為勞動競賽的“推力器”[5]。2月4日，《工人日報》又提出：“馬恒昌小組競賽是包括每一個工人、職員和技術人員的競賽……工人、職員和技術人員也必然要緊緊團結在一起，才能互相幫助推動這個工作?！盵6]這一系列報道拓寬了勞動競賽的參與范圍，激發(fā)了各地職工的應戰(zhàn)熱情，因此愛國主義勞動競賽在全國初步展開。

二、勞動競賽的深入：1951年2月至1953年

馬恒昌小組挑戰(zhàn)活動開展得如火如荼之際，在中共中央的領導下，增產捐獻運動、愛國公約運動等一系列競賽活動也在全國開展起來。1951年6月初，抗美援朝總會向全國人民發(fā)出號召：推行愛國公約，捐獻飛機大炮，優(yōu)待烈屬軍屬，并建議“開展實現愛國公約的競賽運動”[7]。同年10月，毛澤東同志強調：“增加生產，厲行節(jié)約，以支持中國人民志愿軍。這是中國人民今天的中心任務?！盵8]為在全國范圍內深入推動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中共中央采取了宣傳動員、抓典型引路、檢查總結等措施。

1.宣傳動員是勞動競賽深入的重要手段

在抗美援朝時期的勞動競賽中，中共中央積極宣傳動員，采取工人喜聞樂見的方式，在全社會積極營造參與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良好氛圍，推動競賽活動走向高潮。

一是通過報刊、漫畫等方式闡述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相關政策和意義。其時，《工人日報》是勞動競賽宣傳動員的主要陣地，在日常生活中，該報開設有“光榮榜”“讀者來信”“答讀者問”等欄目，宣揚勞動競賽運動中工人的先進事例。同時，《工人日報》還通過與工人互動的方式加強對勞動競賽運動的指導。有工人向《工人日報》投稿詢問店員能否開展競賽，報紙及時回復：“愛國主義生產競賽是工人階級為了全體人民的利益和國家利益的愛國行為，可以開展競賽”[9]。在特殊節(jié)日，《工人日報》會登載競賽宣言和各地的競賽成績用以鼓舞群眾。與報刊注重文字相比，漫畫則富有娛樂性，因此更容易吸引群眾。北京市部分私營商店在櫥窗內放置了“美帝侵華史”等時事宣傳漫畫，深受群眾喜歡，每天有上千人來店里參觀，有一個報販看到《戰(zhàn)犯麥克阿瑟》的整套漫畫后說：“我一定要省吃儉用來支援朝鮮人民，堅決把殘暴的美帝消滅”[10]。

二是口號宣傳?？谔柺悄繕说母叨葷饪s，極具針對性和鼓舞性，是進行宣傳動員工作必不可少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在競賽初期，出現了“把工廠作為戰(zhàn)場，把機器當成武器”的動員性口號。隨著各行業(yè)競賽的深入，每個行業(yè)都提出了相應口號，以激發(fā)工人的勞動熱情。湖北、湖南等地的郵工提出“推銷一份報紙就等于打死一個美國兵”的口號，沈陽、湖南沅陵的郵工提出“三不怕”（不怕碰釘子、不怕麻煩、不怕累）和“三要”（要宣傳，要善于找對象，要按時送報）[11]等行動口號。在這些宣傳口號的激勵下，郵工魏發(fā)燊在十天內就推銷了608份報紙，創(chuàng)造了全國最高紀錄。

三是通過控訴會、家屬聯歡會等集體性活動與工人群眾進行深入交流，從而達到宣傳動員的目的。有職工參加控訴會后說：“戰(zhàn)士拿著槍在前線打美帝，我們使小斧頭在后方砍美帝?！盵12]在此基礎上，各地職工紛紛訂立愛國公約，“甚至一向不參加競賽的燒茶爐工人也向勤務員發(fā)起挑戰(zhàn)?！盵13]家屬聯歡會這種文藝活動也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旅大市（今大連市）有多個工廠單位經常性召開職工家屬聯歡會，家屬們在聯歡會上深入了解競賽的意義，紛紛保證要做好家里的后勤，使自己丈夫吃得飽、穿得暖、工作得有勁，這對推動生產競賽起到了積極作用。如曹達工廠開過職工家屬聯歡會后，因為家屬安排好家務，有75%的工人提前半小時到工廠，基本上消除了遲到現象[14]。

2.抓好典型引路是勞動競賽深入的關鍵

勞動模范的先進事跡和先進的生產經驗發(fā)揮著感召人民群眾和引領廣大職工群眾積極參與勞動競賽運動的關鍵作用。勞動模范是從工人群眾中產生的，在競賽中發(fā)揮著帶頭作用、骨干作用和橋梁作用。勞模馬恒昌在工業(yè)領域的競賽中發(fā)揮著帶頭作用，1951年1月馬恒昌小組在《工人日報》發(fā)起挑戰(zhàn)，全國各地職工便風起云涌地掀起了應戰(zhàn)的熱潮。據《工人日報》不完全統(tǒng)計，截至1951年3月初，全國各地涌現了大批馬恒昌小組，各生產部門都有分布，尤其是“東北地區(qū)已出現六千多個馬恒昌式小組”[15]。且全國各地應戰(zhàn)小組在取得一定成績后紛紛在《工人日報》上向馬恒昌小組報告生產成績，“陳望生小組自向馬恒昌小組應戰(zhàn)后，每天皮鞋產量由30雙增加到55雙，提高了83%?！盵16]工業(yè)領域積極開展競賽時，農業(yè)領域的勞動競賽也開展得熱火朝天。1951年3月初，山西省勞模李順達所在的互助組，在全國范圍內發(fā)起了一場農業(yè)愛國生產競賽，并提出了要確保糧食豐收的具體方案和條件。在李順達的帶動下，全國農民生產競賽取得顯著成績，僅1952年參加競賽的農業(yè)互助合作組織就有220萬個單位，這使我國農業(yè)產量大大增加，1952年的糧食總產量比前一年增加了15%，棉花總產量超過前一年20%，[17]為工業(yè)生產提供了重要支撐。

勞動模范是推動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個人典型，先進經驗則是屬于集體典型。先進經驗是各地廠礦企業(yè)的集體智慧結晶，推廣先進經驗是推進競賽運動不斷深入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先進生產經驗是在勞動競賽過程中總結出來的，反過來推動勞動競賽的深入。如由于推廣馬六孩快速掘進作業(yè)法，“華北焦作出現了空心爆破，這樣加速了由過去的月進150公尺左右到現在有不少超過了500公尺，比過去提高了一倍以上”[18]。在紡織行業(yè)推廣郝建秀方法，東北營口紡織廠在“改進工作方法、提高產量、節(jié)約原料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績[19]。這些先進生產經驗的推廣，推動著各行業(yè)的增產節(jié)約運動向縱深發(fā)展。

3.進行檢查總結是勞動競賽深入的保障

突擊性是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顯著特點，工人群眾以高漲的勞動熱情投入生產競賽，但由于缺乏一定的組織性和計劃性，因此在運動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豆と巳請蟆返纳缯撛赋瞿壳半姌I(yè)職工的競賽存在問題，主要是：“脫離群眾的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還有個別單位尚未認識生產競賽的經常性，因而產生了突擊浪潮和錦標主義的偏向?！盵20]松江省部分工廠在競賽運動中存在“不顧工人在生產中的安全與身體健康，發(fā)生過度加班加點現象”[21]，致使工人中病號增多，阻礙競賽運動的持續(xù)發(fā)展。針對勞動競賽運動中存在的問題，全國總工會組織各行業(yè)開展經常性的檢查總結，為競賽運動提供保障?？姑涝倳l(fā)出訂立愛國公約號召時便強調于1952年1月“普遍檢查這種愛國競賽的結果，評定優(yōu)劣，獎勵模范，以保證大家所訂立的公約能夠圓滿地實現?！盵22]根據中共中央的指示，全國總工會也提出“在訂立愛國公約之后，要定期檢查總結，隨時糾正缺點，保證條條實現，而不要使它流于形式，成為有名無實的條文?！盵23]

根據黨中央和全國總工會的指示，各地廠礦企業(yè)采取各種方法檢查工作，主要包括：第一，由上而下的黨、政、工、團干部組成檢查組。如1951年8月中旬，天津市、沈陽市總工會采用自上而下的方法進行愛國競賽公約大檢查。第二，建立群眾性的、經常性的執(zhí)行計劃檢查制度，這是較為普遍的檢查方法。例如，保定電力工區(qū)每個禮拜檢查一次愛國公約的執(zhí)行情況，且在生活中把愛國公約作為互相批評的標準。[24]第三，建立經常性的檢查修訂制度，大家互相提出意見，進行檢查。東北化學制藥廠葡萄糖車間便建立了經常性的檢查組織和檢查制度，也因此“葡萄糖的收得率就由26%提高到40%以上”[25]，超額完成增產計劃。第四，對檢查愛國公約情況及時展開宣傳，進行表揚與批評，這種方法和宣傳動員工作結合在一起，主要以報紙、黑板報等方式進行。例如，1951年8月12日《工人日報》開辟“認真執(zhí)行愛國公約，做好檢查修訂工作”專欄，實時報道各廠礦企業(yè)對愛國公約的檢查與修訂工作。檢查總結工作也取得了一定成效，推動了工廠內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開展，有效克服了部分小組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減少愛國公約內容空洞的現象。煙筒山礦廠東部李玉芝小組在檢查后改變了公約的訂立內容，把原來的“服從領導，努力生產”改為“保證每月超額完成生產任務的20%”[26]。

三、勞動競賽的意義

在中共中央領導和各級工會的組織下，1950年10月至1953年，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從東北地區(qū)擴散至全國，從煤礦產業(yè)擴散到各行各業(yè)，成效斐然。

首先，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為抗美援朝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并推動了新中國工業(yè)建設的恢復和發(fā)展。在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過程中，工人提高了思想覺悟，自愿“把質量最好的產品供給志愿軍”[27]。工人張俊才說：“志愿軍為了保衛(wèi)我們的好日子，不怕流血犧牲，到朝鮮打美國鬼子，我們要是不好好干活，太慚愧了?！盵28]在此基礎上，全社會積極參與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從行業(yè)看，有工礦企業(yè)、農業(yè)、商業(yè)、醫(yī)院、學校；從人群分類看，有男性職工、女性職工、私營店員、職工家屬；從人數上看，參與競賽的工人群眾占相當大的比例，據不完全統(tǒng)計，1952年上半年，參加愛國增產節(jié)約競賽運動的職工占全體職工的80%以上[18]。在愛國捐獻運動中，中國人民通過增產捐獻競賽，捐獻了47280億元，可以購買3152架戰(zhàn)斗機，超過預定目標的19%[29]。在增產節(jié)約運動中工人群眾更是創(chuàng)造了巨額財富，與1949年相比，1952年國內電力設備利用率提高了82%，國營煤礦的總回采率提高了45%，煉鐵高爐的利用系數已接近蘇聯的水平[18]，全國工礦生產量已超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的最高年產量。

其次，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激發(fā)了工人的創(chuàng)造熱情，讓工人進一步樹立了主人翁意識。競賽中各廠積極開展合理化建議運動，極大發(fā)揮了職工的鉆研性和創(chuàng)造性，為國家創(chuàng)造了更多財富。例如：東北化學制藥廠第一分廠葡萄糖車間的職工在一個月內提出并獲準實行的合理化建議有55項，改進了機器設備和操作方法，促使葡萄糖的產量超額完成了增產計劃的106.3%[25]。齊齊哈爾鐵路管理局從1951年1月到6月采納了職工的合理化建議200件，共創(chuàng)造價值723768720元[30]。合理化建議運動的開展，不僅標志著職工以主人翁的姿態(tài)關心和改進生產，而且還表明這一時期的勞動競賽開始轉向與技術提升相結合。

最后，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的廣泛開展強化了人民對黨和國家的政治認同。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中，中共中央非常關注工人群眾的現實需求，在鼓勵工人積極生產的同時，關心他們的安全、健康和家庭幸福，加強勞動保障工作。在競賽中，工人切身體會到勞動競賽帶來的好處，受到極大的教育和鼓舞，從內心深處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工人呂延祺對工會福利互助會表示肯定，并說：“要永遠跟著共產黨走！”[31]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密切了工人群眾與黨和國家的關系，廣大工人群眾深刻體會到中國共產黨是帶領中國人民走向幸福的政黨，在潛移默化中強化了工人群眾的政治認同和愛國主義思想，增強了他們共同建設祖國的信心。

綜上所述，在抗美援朝時期的勞動競賽過程中，中共中央通過宣傳動員、典型引路、檢查總結等方法，將工人群眾的勞動熱情轉化為實際行動，全國上下一心、增產節(jié)約，贏得了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勝利，推動了國內經濟的恢復和發(fā)展，并加強了黨和人民群眾的聯系，促進了全國人民對新生政權的政治認同。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進行全國性勞動競賽的開端，中共中央在競賽過程中采取的各項制度，為勞動競賽的開展提供了有益借鑒，推動了勞動競賽的組織化和經常化。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受經濟發(fā)展規(guī)律制約，抗美援朝時期的愛國增產節(jié)約運動仍屬于與勞動熱情和勞動態(tài)度相結合的初級階段，不可避免地帶有“加強勞動強度，突擊性很大，往往對產品質量和勞動保護注意不夠”[3]的特點，其經驗和教訓也推動了勞動競賽轉向與技術相結合的新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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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曹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