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黛玉在《紅樓夢》中有“瀟湘妃子”的別號。此號除了與她居住的地方叫瀟湘館,以及和她本人愛哭的性格與“湘妃涕竹”神話有關外,其實還具備著更深層的意蘊。比如“還淚”和“涕竹”之間的聯(lián)系,“竹”這一意象和黛玉的關系,還有“湘妃”本為兩人,用在黛玉身上,是否影射在黛玉之下,還有另一位“湘妃”與之密不可分。
【關鍵詞】林黛玉;瀟湘妃子;竹
【中圖分類號】I2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41-0038-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1.011
一、林黛玉與竹
“湘妃”與“湘妃竹”這兩個意象從古至今都是密切相連的,在一定程度上二者甚至可以互通。提及“湘妃”,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們淚灑斑竹的事跡,想到斑駁的湘竹。因而林黛玉被冠以“瀟湘妃子”的稱號,其內涵不僅囊括了“湘妃”事跡,與“湘妃竹”以及由此而衍生的“竹”的意蘊也息息相關。
(一)湘妃涕竹和絳珠還淚
“湘妃涕竹”來源于娥皇女英的神話故事。晉張華《博物志》中記載:“堯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舜崩二妃啼,以涕揮竹,竹盡斑?!痹凇都t樓夢》中,這一神話被曹公巧妙化用,湘妃涕竹不僅與黛玉愛哭的性格相勾連,更與黛玉的前世“絳珠仙草”還淚一說所聯(lián)結。
絳珠仙草因受神瑛侍者灌溉之恩,在神瑛侍者凡心偶熾、下凡造歷幻緣時一同前去欲償還恩情,絳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無此水可還。他既下世為人,我也去下世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償還得過他了?!彼宰鳛榻{珠轉世的林黛玉,就被賦予了愛哭的特點,尤其是在面對賈寶玉或是與賈寶玉有關的事情時,更是頻頻泣淚。而關于黛玉還淚和湘妃涕竹神話之間的聯(lián)系,最明顯的體現(xiàn)莫過于第三十四回。寶玉在遭賈政笞打之后擔心黛玉傷心,托晴雯為黛玉送了兩張帕子,黛玉拿到帕子后體貼出了寶玉的心意,往上題詩三首,其三便是“彩線難收面上珠,湘江舊跡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識香痕漬也無?”
在湘妃涕竹的神話中,我們能看到千年之后從書中走出的黛玉身上同樣為情執(zhí)著的特質,同樣為情而垂淚的身影,那么,這一故事又是如何與“還淚”一說相聯(lián)系的呢?根據(jù)歐麗娟老師的觀點,她認為林黛玉的還淚以及最后淚盡而亡的結局,并非直接來源于娥皇女英的神話,而是經(jīng)由李白改造之后的《遠別離》才最終將這一意蘊得以延展和豐富。原神話中只有湘妃涕淚,以及涕淚之后所形成的湘妃竹情節(jié),卻并沒有關于“淚盡而亡”一說的內涵,但在李白的詩歌中,清楚地寫道:“蒼梧山h0yQEurJQdDUbRO7flJMMQ==崩湘水絕,竹上之淚乃可滅。”此處的“蒼梧山崩”和“湘水絕”,從表面上看,是作為外在自然景觀的山與水的消亡,深推敲下去,這種消亡,又可以象征一切形體的消亡,包含天地、個人,甚至是存在于世間的所有事物,而當個人的形體真正消亡時,眼淚才會隨之泯滅,情才會由之飛散,這樣,便使得形體消亡與淚盡之間,搭建出了一條有機的橋梁,即“形體”與“眼淚”共生共滅。而這一內涵,在《紅樓夢》中也得到了很好的印證。
書中第四十九回,黛玉對寶玉說到自己最近的情況:“近來我只覺心酸,眼淚卻像比舊年少了些的。心里只管酸痛,眼淚卻不多?!睆臅蟹N種線索以及脂硯齋的批語來看,可以推斷林黛玉應該逝于釵玉成親、賈府真正沒落之前,不管是一百零八回之說還是一百二十回之說,此情節(jié)在書中都處于近一半的位置。而這時的黛玉眼淚已經(jīng)是一年比一年少,且并不多了,再根據(jù)絳珠仙草要將自己一生的眼淚還給神瑛侍者的說法,可見此時黛玉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死亡,而當她的眼淚真正流盡,灌溉之恩償還盡之日,就是她真正逝去之時。
(二)竹綠:黛玉生命的色彩
周汝昌先生在他的《紅樓藝術》中說:“蓋紅者,實乃整部《紅樓》的一個焦點?!痹凇都t樓夢》全書中可以找到不少關于“紅”的身影。如下雪時眾人穿的斗篷是紅色,賈母簪在發(fā)間的菊花是紅色,寶玉、鳳姐愛穿的衣服顏色是紅色……但在這一片紅色之中,黛玉卻以她“綠色”的身姿佇立于其中。黛玉初進賈府時,與邢夫人坐的是“翠幄青紬車”,賈母將她安置的地方叫做“碧紗櫥”,甚至就連她的名字,“林”字和“黛”字,本義也關合綠色和青色。于是,這樣一位與“綠”和“青”息息相關的女子,在搬入大觀園時,自然而然就選擇了與自己生命相洽的一年常青的瀟湘館。
《紅樓夢》中對瀟湘館的描寫著墨凡多,但每次提及時都無不在強調它的清綠。賈政與眾人初次游覽瀟湘館時,寫到這里“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寶玉為之題聯(lián)“寶鼎茶閑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當賈寶玉順路走到瀟湘館時,入目是“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看到“一縷幽香從碧紗窗中暗暗透出”;黛玉自己在瀟湘館行臥起居時,“只見滿底下竹影參差,苔痕濃淡”“窗外竹影映入紗來,滿屋內陰陰翠潤,幾簟生涼?!贝渲裆钌?,叢叢掩映,寂寂無聲,因而鼎中飄出的輕煙才會是綠色,手指觸碰到棋子才會覺得分外幽涼,也只有這般幽深寂靜,“苔痕上階綠,竹色入簾青”的蒼翠深遠,才不負黛玉平昔臨窗讀書的悠閑寧靜,堪配她不流于俗世的滿腹才情。正如寫出“淡極始知花更艷”的寶釵,象征冷靜與自持的白色是她性格的本質顏色,同樣,綠色也是黛玉的生命色彩。它象征著生命力,正如黛玉會在死氣沉沉的封建教條下常常流露出自己鮮活的叛逆;它代表著寧靜,恰似曹雪芹描寫黛玉時說她“嫻靜時如姣花照水”,在鬧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紛紛攘攘的塵世之中,黛玉有著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和心境。
(三)竹德:黛玉高雅的品質
《詩經(jīng)·淇奧》寫道:“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痹娭薪杈G竹的挺拔、青翠來歌頌君子的高風亮節(jié),由此開創(chuàng)了以竹喻人的先河,從此,借“竹”來贊頌文人雅士道德品質的傳統(tǒng)延續(xù)至今。
妙玉住在玄墓蟠香寺時,山上有漫山遍野的梅花,居于大觀園櫳翠庵中時,庵中亦有燦如胭脂的紅梅。曹公深知,讀者深知,只有孤削如筆,清瘦舒朗的梅花梅枝,才符合妙玉清高孤傲、灑落潔凈的品性。同樣,只有如黛玉那般的清華澹泊、傲骨凌霜,才配得上瀟湘館滿院的蕭疏。錚錚翠竹,是黛玉至堅至真的寫照。面對王夫人的陪房周瑞送宮花的做法,她可以直白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當著薛姨媽這位長輩的面,也完全可以借與雪雁說話來暗諷寶玉;當劉姥姥游玩大觀園,之后再連吃喝帶打包帶走一車東西后,她仍可以談笑自若戲謔一句“母蝗蟲”。
李贄在他的《童心說》里說道:“夫童心者,絕假純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卻童心,便失卻真心;失卻真心,便失卻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復有初矣。”黛玉的情、黛玉的性,全都源于她的本真,而這份本真,便是出自她的一顆“真心”,這種真心,讓她為人做事皆能保持坦誠,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黛玉是完全符合李贄筆下具有赤子之心、完整人格的人。她可以活得就像一株竹子,不需要像藤蔓那樣依石攀援才能勃發(fā),也不必像柳絮那樣憑風借力才可以直上青云,黛玉只需要做自己,傲然挺立,堅貞不移,縱使雪壓枝頭,霜欺枝葉,也自有自己的不彎和蒼翠。
二、名雖一個,暗合兩人
為黛玉起“瀟湘妃子”的別號,其依據(jù)除了來自她本身所居的瀟湘館,以及她與湘妃、湘竹共同的特質外,還需值得深思的一點便是:湘妃原指娥皇女英二人,現(xiàn)將“瀟湘妃子”一稱置于黛玉一人身上,是否影射在這個稱號下,除了黛玉還另有一位“湘妃” ?并且二人關系是否如同書中的甄玉與賈玉一樣具有顯隱之分,或者是存在某種相似或對峙的關系?
根據(jù)《紅樓夢》文本、脂硯齋批語等線索脈絡,再結合諸位紅學家的觀點看法,可大致推斷出在黛玉背后的另一位“瀟湘妃子”或許應為薛寶釵、史湘云、妙玉三者中之一。
(一)寶釵之說
在《紅樓夢》“蘅蕪君蘭言解疑癖”一卷中,開篇脂批便提到:“釵玉名雖兩個,人卻一身,此幻筆也。今書至三十八回已過三分之一有余,故寫是回使二人合二為一。請看黛玉逝后寶釵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謬矣?!辈⑶以诘诙刂校瑢懙劫Z母出資為寶釵慶生,批語對曹公為何不寫賈母為自己所溺愛之黛玉作生辰,卻反而特意去寫寶釵這一奇怪的現(xiàn)象也做出了自己的解釋:“此書通部皆用此法……不寫而是寫也”“將薛、林做甄玉、賈玉看書,則不失執(zhí)筆人本家?!薄都t樓夢》的殘缺使得讀者無緣看到黛玉逝后寶釵是何模樣,因此也就無法探究脂批所說的釵玉實乃一人是否真實,但可以肯定的是,黛玉和寶釵的關系,絕對不僅僅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對峙那么簡單。
先從釵黛之間的關系來看,《紅樓夢》中曾多次將林黛玉與薛寶釵并舉,使得二人呈現(xiàn)出雙水分流、兩峰對峙之勢。《枉凝眉》中寫道:“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惫磐駚淼耐ㄋ子^點都是:“閬苑仙葩”是指黛玉這株絳珠仙草,“美玉無瑕”則是賈寶玉這塊玉石,所以這支曲子實際上是寶黛二人的愛情悲歌,其實并不然。與其說《枉凝眉》是在悵恨寶黛的情深緣淺,不如說是在嗟嘆釵黛的不幸命運。書中開卷第一回提到神瑛侍者居住的地方為“赤瑕宮”,瑕乃玉有病也,是瑕疵之義,因此,作為神瑛侍者轉世的寶玉實際上是“瑕疵品”,是有瑕之玉。而“閬苑仙葩”中的“葩”,本義是指花之麗采美盛,而非在說草,書中又提及過寶釵和黛玉二人一人為姣花,一人為纖柳,所以,如果我們把“美玉無瑕”看作是在形容黛玉,而“閬苑仙葩”是在指射寶釵,那么解釋會更合理一點。另外,脂批曾評“黛玉為十二釵之冠”,而在“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一回中,寶釵抽到的花簽又是“艷冠群芳”,且后來黛玉抽到芙蓉花簽后,簽上還注云:“自飲一杯,牡丹陪飲一杯?!痹凇都t樓夢》里,“釵”指代女子,“群芳”同樣是指女子,二人同為冠首,故其地位齊等。
再從釵黛與寶玉的關系來看。第五回賈寶玉在太虛幻境時曾與警幻仙姑之妹兼美行以云雨之事,對于兼美的描寫,書中說道:“其鮮艷嫵媚,有似乎寶釵,風流裊娜,則又如黛玉?!敝嘣u“兼美”乃是“蓋指薛林而言也”。又有第六十二回描寫寶玉生日的情景:“寶玉正欲走時,只見襲人走來,手內捧著一個小連環(huán)洋漆茶盤,里面可式放著兩鐘新茶……說著自拿了一鐘?!焙髞砹硪荤妱t被同在一處的寶釵和黛玉分飲完了。在婚俗之中,“吃茶”,意味著許婚,指舊時女子受聘于男家,鳳姐就曾對黛玉開過玩笑:“你都吃了我們家的茶,怎么不給我們家做媳婦?!倍P于“兩杯”,則暗合“合巹”。在《禮記·昏義》中有:“以一瓠分為兩瓢,謂之巹。壻之與婦各執(zhí)一片以酳,故云‘合巹而酳’。”這里雖然并非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一瓠兩瓢,但一盤兩茶,各拿一杯,同樣也呈現(xiàn)出了“合巹”的意味。兩杯之中,一杯為寶玉所執(zhí),另一杯為釵黛二人共飲,在加之《紅樓夢》通篇所呈現(xiàn)出來的“金玉良緣”和“木石前盟”的紛爭,不難看出寶黛釵三人之間確實存在著明確的婚戀糾葛,甚至可以說是如同娥皇女英二女那樣“共嫁一夫”的關系。
(二)湘云之說
如果說寶釵是因為和黛玉之間存在著似對峙又似統(tǒng)一的關系,且與寶玉都有著不可割裂的姻緣糾葛而被認為是另一位“湘妃”的話,那么史湘云則是緣于她和“湘”本身的不解之緣而被我們推斷為“瀟湘妃子”背后的另一位“湘妃”。
“湘”,本義是指湘水、湘江。湘云的判詞中有:“展眼吊斜暉,湘江水逝楚云飛”,關于她的曲子《樂中悲》中也寫到“終究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無論是湘云的名字,還是她的判詞、曲子,我們都可以知道,“湘云”的“湘”字,暗合的是湘江之義,并且“水涸湘江”一句,更是直接化用了娥皇女英的典故。《列女傳》中開篇記載道:“有虞二妃者,帝堯之二女也。長娥皇,次女英……舜陟方,死于蒼梧,號曰重華。二妃死于江湘之間,俗謂之湘君?!倍鸹逝⒃谒此篮笞罱K死于湘江,而湘云的結局,也應是在“云散高唐”,也就是夫妻離散、恩情斷絕之后,孤苦漂泊在湘江附近。
同時,黛玉和湘云之間還存在著相似的處境。黛玉父母相繼而亡,于是在賈府之中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湘云也同樣如此?!榜唏僦g父母違”,湘云還在襁褓之中時,便父母雙亡,然后由叔叔嬸嬸養(yǎng)育長大,雖然是出身于四大家族中的史家,但卻過得并不如意。同樣的“寄人籬下”,同樣都有點“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意味,而湘云也幾次對黛玉說起“我也和你一樣”。
湘黛兩人,都與湘江有著不可分割的緣分,都有著孤苦無依的身世處境,作為與黛玉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湘云,的確可以說她是黛玉身旁的另一位湘妃。
(三)妙玉之說
妙玉與黛玉,二人皆以“玉”為名,似乎從名字上看來就想讓人猜測二人之間存在著某種相似,事實上的確如此。
妙玉第一次出現(xiàn)在書中是林之孝家的向王夫人回稟她的身世:“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因生了這位姑娘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到底這位姑娘親自入了空門,方才好了,所以帶發(fā)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睆牧种⒓业拿枋鰜砜?,其實不難看出與黛玉家世相仿的影子。黛玉祖籍是姑蘇,而姑蘇本就是蘇州的別稱;林如海乃前科探花,林家祖上曾襲過列侯,到了林如海又襲了一代,書中說林家是“雖系鐘鼎之家,卻亦是書香之族”;黛玉身有不足之癥,從會吃飲食起便開始吃藥,卻皆不見效,三歲時賴頭和尚提出要化她出家,因她父母固是不從才作罷。她二人都是一樣的來自蘇州,家中皆是讀書仕宦之家,又一樣的自小多病,不同的是,黛玉并未因為多病而遁入空門。但無論從出身,還是境遇來看,黛玉和妙玉以前的經(jīng)歷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黛玉和妙玉都生性好潔,妙玉之愛潔甚至更勝一籌,她們又都富有才情。詩社寫詩聯(lián)詩,黛玉屢次奪魁,其《葬花吟》《桃花詩》,都在書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妙玉為湘黛二人的聯(lián)詩續(xù)尾,黛玉稱贊她為“詩仙”,《世難容》一曲中也說妙玉“才華阜比仙”。種種類似,我們不妨大膽地說,妙玉便是遁入空門之后的黛玉,而黛玉,便是留在紅塵之中的妙玉。
綜上所說,無論是寶釵也好,湘云也罷,又或者是妙玉,我們推斷她們是黛玉“瀟湘妃子”別號之后的另一位“湘妃”都各有依據(jù)。而為黛玉取“瀟湘妃子”一號,或許也并不是僅僅來源于她所居住的地方叫瀟湘館,以及和她性格多愁善感、愛哭有關。與“湘妃”密切聯(lián)系的淚水、翠竹等意象,甚至湘妃有二,為何卻用在黛玉一人身上這一問題,這些都可以成為我們探究“瀟湘妃子”這個稱號背后所含意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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