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世紀中后期，西方女性主義對傳統(tǒng)教育體制中存在的知識不平等現(xiàn)象提出了質疑，批判父權制社會中男性話語霸權造成的對女性及女性知識經(jīng)驗的忽視。女性主義教育學在三次女性主義運動浪潮中不斷完善，在教育目的觀、課程觀和師生觀等方面不斷探索如何實現(xiàn)其知識平等的價值追求，這對于我國提升性別平等意識、編制知識平等的教科書和建構中國女性主義教育學有著重要的啟示。

關鍵詞：知識平等；性別平等；中國教育學：女性主義教育學

西方女性主義運動源于19世紀初，歷經(jīng)近兩個世紀的發(fā)展與演進，最終形成了紛繁復雜的理論體系。女性解放和兩性平等是女性主義和女性主義運動永恒的政治訴求，教育也一直是女性主義關注的核心議題之一，其政治立場同樣影響女性主義教育學的價值追求。女性主義教育學將獨特的性別視角引入教育領域，對傳統(tǒng)教育體制中存在的知識不平等現(xiàn)象提出了質疑和批評，尤其是揭露了父權制教育體制中對女性及女性知識經(jīng)驗的忽視，期望實現(xiàn)教育中的知識平等和性別平等。

一、女性主義教育學的理論基礎：女性主義

（一）女性主義的緣起

女性主義（Feminism）原指婦女群體，意為“賦予女性的品質”。19 世紀第一次女性主義運動的爆發(fā)標志著女性主義的誕生。女性主義受自由、民主、平等思想的影響逐漸發(fā)展并形成一種認為男女應該平等的觀點和立場。隨著西方社會的發(fā)展，女性主義在三次女性主義運動的浪潮中不斷豐富和完善，最終成為一種西方社會思潮，在現(xiàn)代西方學術界占有重要地位。

（二）女性主義運動的三波浪潮

第一波女性主義運動浪潮開始于19世紀中葉到20世紀初。美國第一屆婦女權利大會的召開和《觀點宣言》的通過是第一次女性主義運動開始的標志，它提出男人和女人生來平等的觀點。第一次女性主義運動的主張是爭取與男性一樣的選舉權、受教育權和經(jīng)濟權，而且為了達成平等，女性應該用男性標準來要求自己，努力縮減兩性之間的區(qū)別。在法國大革命和自由思想的影響下，民主、平等、自由等思想在西方廣泛傳播，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應運而生。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認為“婦女和男子生來并沒有差別，只是由于不同的教育才造成兩性后天的差異”^［1］。第一次女性主義運動使女性的權利在政治、經(jīng)濟和教育方面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同時也喚醒了女性的權利意識和主體意識。

第二波女性主義運動浪潮于20世紀60年代興起。在美國黑人民權運動中，女性群體逐漸覺醒，認識到自身面臨與黑人相似的社會不公問題，這催生了第二次女性主義浪潮的興起。激進主義女性主義首次提出父權制的概念，聚焦婦女受壓迫的根源問題。她們認為“一切弊病皆源于男子對婦女的壓迫”^［2］，所有的權力結構都是由男性統(tǒng)治、以男性為中心的。因此，第二波浪潮的目標是消滅父權制，只有消滅了父權制，女性的地位才能提高，父權的統(tǒng)治制度和不平等現(xiàn)象才不會繼續(xù)下去。第二波浪潮的特點在于女性主義理論的蓬勃發(fā)展與婦女群眾運動緊密結合^［3］，其“個人即政治”的主張影響了許多白人和中產(chǎn)階級婦女，他們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組織，如全國婦女組織（NOW）于1966年在美國成立，其影響力不斷擴大，從原來的英、法、美等國開始向全世界傳播。

第三波女性主義運動浪潮于20世紀70—80年代至今。第三次女性主義運動直擊由男性主導的權力體制，它承認并尊重兩性差異和個體差異，其特點是——“是多元的，內(nèi)部存在不少在定義、斗爭目標和組織結構上差異很大甚至是相互排斥的”^［4］。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是一股關鍵力量，繼承了后現(xiàn)代主義“批判”的宗旨，批判父權制和以往的女性主義理論。它指出貶低女性并非出于愚昧無知或歧視，而是權力和特權組織有意促成的。它批判兩性認知差異造成的知識不平等，主張在尊重男女性別差異的基礎上，建立一套女性主義知識體系，從而產(chǎn)生女性權利。其關注點已經(jīng)由女性氣質、兩性差異轉向教育和文化知識領域中的男性話語霸權，同時也在其他領域提出自己的觀點和訴求，形成了生態(tài)女性主義、黑人女性主義等不同流派。

二、知識不平等：女性主義教育學的批判

（一）知識不平等的表現(xiàn)

教育公平是社會公平的重要體現(xiàn)之一，教育公平提倡人人都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機會，但實際上這只是外在形式的公平。因為在整個教育過程中的知識科學并不是價值中立和文化無涉的，所以對教育公平的研究絕不能忽視對知識平等的關注。啟蒙思想以來的許多偉大理論均以普遍性和性別中立宣稱，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對其質疑，因為其中強調(diào)性別差異的理論也自稱是性別無涉的^［5］，但這些理論本質上是基于男性經(jīng)驗構建的，女性則被邊緣化。在尋求知識的道路上，女性的聲音被父權制文化掩蓋了。

長期以來，男性在知識體系中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而女性則處于邊緣，以男性為中心的知識體系顯然是一種男性話語霸權的體現(xiàn)。20世紀90年代，隨著《誰知道：從奎因到一種女性主義經(jīng)驗論》和《誰的科學？誰的知識》等著作的問世，性別與知識的關系成為女性主義關注的話題。女性主義的研究顯示，傳統(tǒng)的教育學和知識論存在對女性的排斥現(xiàn)象，如貶低女性的思維模式和認知方式、否定女性知識的權威、將女性排除在科學研究領域之外等。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對知識、教育和學術領域中忽視女性經(jīng)驗和價值的現(xiàn)象質疑，認為男性話語霸權將進一步加劇女性的不利地位。在我國，《走進教材與教學的性別世界》一書深入剖析了我國教科書中的性別文化，發(fā)現(xiàn)教材文本中存在嚴重的性別失衡和刻板印象。女性角色在教材中出現(xiàn)的頻率極低，且女性形象局限于傳統(tǒng)的賢妻良母。教材的內(nèi)容是學生學習知識的材料，亦是學生成長過程中效仿和學習的模板。而以男性為中心的知識體系潛移默化地強化了性別歧視，這正是女性主義教育學所質疑和批判的。

（二）知識不平等的原因

隨著女性主義教育學的確立和發(fā)展，女性主義運動也從就業(yè)、政治延伸至知識、教育和學術領域。女性在這些領域中面臨的性別歧視和被忽視現(xiàn)象引發(fā)了女性主義教育學對傳統(tǒng)知識論展開反思與批判，究其根源是父權制社會以男性為中心的知識與經(jīng)驗，造成了教育領域的知識不平等。傳統(tǒng)知識論往往將西方白人男性的經(jīng)驗視為全人類的經(jīng)驗，并將其提煉出的知識當作唯一完整、客觀且具有真理性的科學知識。^［6］然而，在以男性為中心的知識與經(jīng)驗下開展的科學研究，并不能反映人類真實的科學活動，這不單是對女性的排斥，也是對其他文明與種族的忽視。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認為，傳統(tǒng)知識的構建與傳承實質上反映了社會優(yōu)勢群體的話語霸權。任何知識和科學理論都不是“純粹”的知識，知識領域中的不平等實則是不同社會群體間權力的不平等。傳統(tǒng)知識領域與父權制之間就是這樣相互論證、相互維護、相互支撐的。^［7］

自笛卡兒（René Descartes）提出二元論以來，二元分立模式將事物劃分為對立的兩方，如男性/女性、客觀/主觀、理性/情感、客體/主體等，并賦予前者更高的價值與地位。^［8］男性、理性和客觀之間相互對應，而女性、情感和主觀之間相互聯(lián)系。這種認知模式反映了男性的認知偏見，二元對立的雙方呈現(xiàn)割裂和排斥的不平等關系，是一種“菲斯勒中心主義”。女性主義對此堅決反對，西蒙·波伏娃（Simone Beauvoir）指出“女性氣質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成的”。女性主義認為性別角色是文化塑造的產(chǎn)物，是特定的文化氛圍熏陶的結果。男性長期霸占知識創(chuàng)造和評價的話語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知識是男性的知識。女性不僅被剝奪了在教育、知識和學術領域的權利，而且她們與科學研究、知識創(chuàng)造也鮮有關聯(lián)。因此，女性主義對現(xiàn)有的知識與真理、知識與權力的關系質疑，并將實現(xiàn)知識平等視為女性主義教育學的價值追求。

三、實現(xiàn)知識平等：女性主義教育學的價值追求

女性主義教育學作為女性主義思想在教育領域的體現(xiàn)，既有女性主義獨特的社會批判視角，又有鮮明的政治革命色彩，其終極目標是追求教育領域的女性解放，實現(xiàn)教育領域的性別平等。而受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教育思想的影響，消解男性話語霸權、實現(xiàn)知識平等則成為女性主義教育學具體的價值追求。女性主義教育學的實踐場所聚焦于教室中，因此，教育目的、課程知識和師生關系等關于教室的一切內(nèi)容都是它實現(xiàn)價值追求的對象。

（一）教育目的觀：追求教育與知識領域的女性解放

女性主義教育學的教育目的，一方面是在教學中傳授女性主義理論與女性的經(jīng)驗知識，旨在消解知識和教育領域的男性話語霸權，構建女性的知識體系，重塑女性的價值和形象。^［9］另一方面，其文化解構旨在服務女性主義的政治訴求，即培養(yǎng)學生以女性主義視角分析社會問題，參與女性主義運動，推動女性主義進行政治變革，最終實現(xiàn)教育領域中的女性解放。

女性主義認為教育要有一種關懷意識，必須充分重視個體發(fā)展的多樣性和差異性。教育的目的是培養(yǎng)人，培養(yǎng)對自己、他人、環(huán)境和世界有足夠理解和重視的人。^［10］激進主義女性主義的代表內(nèi)爾·諾丁斯（Nel Noddings）提出關懷教育理論，她反對傳統(tǒng)教育目的強硬、冷漠和缺乏人性關懷，認為傳統(tǒng)的教育目的無異于殘忍的學術訓練，其本質是男性中心主義的。^［11］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的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倡導真正的平等，她認為女性應享有與男性同等的權利，不應局限于沿襲傳統(tǒng)上男性主導的角色，而應擁有自主權去開創(chuàng)并定義專屬女性的角色，抑或去創(chuàng)造男女兩性都愿意平等追求的非性別角色。^［12］因此，女性主義教育學認為，應該重新認識和強調(diào)女性的特點，重視女性的知識經(jīng)驗和認知方式，考慮男女個體的獨特性和差異性，注重學生的情感體驗。

（二）課程觀：構建真正完整和平等的課程體系

課程是實現(xiàn)教育目的的重要途徑。^［13］20世紀70年代，課程成為女性主義關注的焦點。在深入研究課程的歷史變革階段后，美國威爾斯利大學婦女研究中心主任佩吉·麥金托什（Peggy Mcintosh）提出，課程的第一階段是“沒有女性的歷史”；第二階段是“歷史中的女性”；第三階段是“在歷史中女性作為問題”；第四階段是“女性生活作為歷史”。女性主義對以往的課程和教科書進行大量研究，發(fā)現(xiàn)大部分內(nèi)容都由男性知識構成，男性在知識的選擇和創(chuàng)造中占據(jù)主導地位?；诖?，女性主義教育學主張構建真正完整、性別平等的課程體系。

女性主義認為課程知識應基于學生的生活經(jīng)驗，同時兼顧性別與種族差異。但知識常被作為統(tǒng)治階層的工具，其固有的政治性難以脫離，因此學校的課程和教科書不可避免地帶有政治色彩，無法保持絕對的價值中立。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敏銳地覺察到，源于女性和關于女性的知識被排除在課程之外，而這些被排斥或被忽略的知識會被遺忘。因此，女性主義試圖開發(fā)女性課程，建構以女性為主體的知識體系。同時，研究揭示了傳統(tǒng)課程中性別刻板與偏見的存在，既限制女孩亦阻礙男孩的課程選擇。多數(shù)男孩傾向于規(guī)避被視為女性專屬的學科領域，反之，女孩在特定課程選擇上也面臨相似局限。^［14］因此，女性主義教育學倡導全面改革課程和知識體系，引入無性別、種族歧視和文化偏見的教材，確保課程知識涵蓋男女兩性，并鼓勵女性參與課程設置，將她們獨特的經(jīng)驗、認知方式和思維模式納入課程設置^［15］，從根源上消解傳統(tǒng)課程中忽視女性知識經(jīng)驗的傾向，構建真正完整、性別平等的課程體系。

（三）師生觀：建立合作與民主的師生關系

學校的一切教育活動，都是在師生交往中實現(xiàn)的。女性主義教育學的師生觀與其獨特的教學主張是緊密相連的，既在知識建構上抵制男性話語的壟斷，又在教學方式上否定師生的等級關系。^［16］女性主義強調(diào)在教學中賦權給學生，尊重學生的經(jīng)驗和知識，使女性和處于劣勢地位的群體也能發(fā)出不同的聲音，構建一種平等、合作且民主的師生關系。

女性主義主張教學旨在促進個體間知識與經(jīng)驗的平等交流與共享，特別聚焦于在傳統(tǒng)的教學中被邊緣化的群體和階層。他們的知識與經(jīng)驗往往因傳統(tǒng)教學內(nèi)容的“真理化”“權威化”及“客觀化”傾向而被忽視或貶損，這些知識和經(jīng)驗可能是非主流、富含感性色彩的。^［17］因此，女性主義在學校和課堂中著重傾聽女性師生及受壓迫人群的聲音，同時也批判傳統(tǒng)課堂中的師生關系。教師在傳統(tǒng)課堂中往往被賦予至高無上的權威，教師作為傳授知識的主導者相對于學生作為學習知識的被引導者存在上下級的對立關系。激進主義女性主義的代表內(nèi)爾·諾丁斯（Nel Noddings）指出師生之間應是一種合作對話和民主的關系，而非對立的存在。在課堂中，教師和學生是平等的，教師尊重學生的思想和觀點，教與學是知識共享與經(jīng)驗交流的過程。

四、女性主義教育學對我國教育的啟示

女性主義教育學起源于婦女解放運動，它的出現(xiàn)促使人們審視知識和教育領域中的性別偏見，同時也喚醒了女性力量，為教育理論的建設提供獨特的女性視角。西方女性主義教育學關于教育的觀點對我國的教育研究與實踐有重要的啟示。

（一）提升性別平等意識，更新社會性別觀念

教師是學生發(fā)展的引導者，教師的性別平等意識會在課程、教學方式、師生關系中無形地影響學生的性別意識。因此，教師應改變傳統(tǒng)的性別觀念，加強性別平等意識的培訓。在教育實踐中打破“男生學理科、發(fā)展事業(yè)，女生學文科、照顧家庭”的性別刻板印象，培養(yǎng)學生的性別平等觀念。性別平等的教育是有差異的平等，是根據(jù)兩性的性別特征進行不同的教育，教師應注意“因性施教”，而非“重性施教”。只有在尊重和承認男女性別差異的基礎上，發(fā)揮男女兩性的特征和優(yōu)勢，才能實現(xiàn)真正的性別平等，創(chuàng)設兩性平等且和諧發(fā)展的社會環(huán)境。

（二）重視書寫女性經(jīng)驗，編制知識平等的教科書

女性主義教育學批判男性話語霸權造成的知識不平等，女性的知識經(jīng)驗和歷史貢獻被邊緣化，我國教科書和知識體系中也存在著這樣的現(xiàn)象。因此，在編制教科書時要重視女性知識經(jīng)驗的書寫；避免選擇有性別偏見的內(nèi)容；豐富女性的歷史貢獻與成就；展現(xiàn)多元化的女性形象；體現(xiàn)出人類的知識科學和歷史是由男女共同創(chuàng)造的，如增加教科書中女性榜樣角色的篇幅，描繪不同領域的女性形象等；把性別平等觀念融入教科書中，在教科書中明確性別平等的重要性，鼓勵學生樹立平等、尊重、包容的性別觀念。

（三）建構中國女性主義教育學

西方女性主義教育學是在特定歷史時期的婦女解放運動中，以西方國家女性主義的現(xiàn)實需求發(fā)展形成的。盡管它對于教育領域的性別問題起到了糾偏的作用，但她們的觀點和行動都帶有尖銳和強烈的政治色彩，不適用于構建中國教育學話語體系。我國教育學作為“舶來品”是在引進西方的教育理論后發(fā)展而來的，也正因為此，我國教育學的發(fā)展對內(nèi)受到西方價值觀和思想理念的影響，對外遭受著西方強勢的話語沖擊。因此，中國研究者要運用中國視野，自覺吸納教育實踐中產(chǎn)生的新問題、新方法，形成創(chuàng)新意識^［18］，以我國的教育問題為導向，以追求教育領域的性別平等為目的，建構符合我國國情的女性主義教育學，豐富我國教育學學術成果，推動中國式現(xiàn)代化教育學的建設。

五、結語

隨著時代發(fā)展和社會變革，西方女性主義思想在我國廣泛討論與傳播。然而，這些討論大多停留在“性別平等”觀念的傳播，而較少深入女性主義教育學的研究。女性主義教育學作為教育學的重要分支，建構中國女性主義教育學為中國教育學的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提供了新的視角和可能性。明晰西方女性主義的發(fā)展歷程和女性主義教育學的價值追求，立足我國的基本國情和文化傳統(tǒng)，才能推動中國女性主義教育學的發(fā)展，為中國教育學話語體系的建設添磚加瓦。

參考文獻

［1］王晶，李乾坤.關于性別差異與性別平等的哲學思考［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6（6）：130-136，191.

［2］王政.女性的崛起：當代美國的女權運動［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1995：125．

［3］潘萍.西方女權主義發(fā)展浪潮的邏輯梳理［J］.湖南社會科學，2016（4）：46-50．

［4］蘇紅軍，柏棣.西方后學語境中的女權主義［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245．

［5］李銀河.女性權力的崛起［M］.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03：180．

［6］王宏維.論西方女性主義教學論對傳統(tǒng)知識論的挑戰(zhàn)［J］.哲學研究，2004（1）：53-59．

［7］敬少麗.女性主義視野下的教育機會均等［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06．

［8］曹劍波，陳英濤.女性主義知識論［J］.哲學動態(tài)，2004（11）：14-19．

［9］［16］張馨月.女性主義的教育理想：女性主義教育學研究［D］.昆明：云南師范大學，2020.

［10］王麗.現(xiàn)代教育的性別僭越——對女權主義教育思想的批判［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17（3）：100-105.

［11］［美］內(nèi)爾·諾丁斯.學會關心：教育的另一種模式［M］.于天龍，譯.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3：101．

［12］肖愛平.貝蒂·弗里丹的性別正義觀析論［J］.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5）：122-126．

［13］徐輝，袁成欣.構建性別正義的教育——弗里丹女性主義教育思想新探［J］.山東女子學院學報，2023（6）：57-64．

［14］胡振京，楊昌勇.女性主義課程觀述評［J］.比較教育研究，2003（11）：7-11．

［15］柳士彬，何愛霞.成人女性性別課程開發(fā)初探——女性主義課程論的視角［J］.教育研究，2012（3）：87-91．

［17］劉麗霞.西方女性主義教育觀問題研究［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05

［18］侯懷銀.中國教育學學科體系、學術體系和話語體系的內(nèi)涵及其關系［J］.教育研究，2024（4）：5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