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探究應用中藥面膜聯(lián)合5-氨基酮戊酸光動力療法（ALA-PDT）及異維A酸治療中重度痤瘡的療效。方法：將筆者醫(yī)院皮膚科2019年4月-2023年4月收治的86例中重度痤瘡患者納為研究對象，根據(jù)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所有患者分為對照組與觀察組，每組43例患者，對照組應用ALA-PDT加異維A酸藥物治療，觀察組在此基礎上應用中藥面膜聯(lián)合治療，比較兩組患者整體療效、治療前及治療第2、4、6周痤瘡分級評分（Global acne grading systen，GAGS）、治療前后皮損積分、美觀度評分（Kwok’s acne assessment scale，KAAS）、半年內(nèi)復發(fā)率及不良反應。結果：觀察組整體療效（95.35%）與對照組（86.35%）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第2、4、6周，兩組GAGS評分顯著降低，組內(nèi)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且觀察組治療第2、4、6周的GAGS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治療后，兩組各項皮損評分（粉刺、丘疹、膿皰、結節(jié)）均顯著下降（P＜0.05），且觀察組各項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治療第2、4、6周，兩組美觀度評分顯著降低（P＜0.05），且觀察組治療第2、4、6周的美觀度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觀察組復發(fā)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觀察組藥物不良反應發(fā)生率（11.63%）與對照組（13.95%）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論：中藥面膜聯(lián)合ALA-PDT及異維A酸可有效治療中重度痤瘡，修復損傷皮膚，顯著改善患者面部美觀度，安全性較高，值得臨床推廣應用。

[關鍵詞]中藥面膜；5-氨基酮戊酸光動力療法；異維A酸；中重度痤瘡

[中圖分類號]R758.73+4"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8-6455（2025）01-0087-04

Efficac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acial Mask Combined with 5-aminolevulinic Acid Photodynamic Therapy and Isotretinoin on Moderate-to-severe Acne

GAO Yu， SHEN Cong

（ Department of Dermatology， Jiangyan District Dermatology Prevention and Control Hospital， Taizhou 225500，

Jiangsu， China ）

Abstract：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efficacy of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acial mask combined with 5-aminolevulinic acid photodynamic therapy （ALA-PDT） and isotretinoin in the treatment of moderate-to-severe acne. Methods" A total of 86 patients with moderate-to-severe acne treated at the dermatology department of the author’s hospital from April 2019 to April 2023 were enrolled. Patien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a control group and an observation group， with 43 cases in each. The control group received ALA-PDT combined with isotretinoin， while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additionally treated with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acial mask. The two groups were compared in terms of overall efficacy， Global Acne Grading System （GAGS） scores at baseline and on the 2nd， 4th， and 6th weeks of treatment， skin lesion scores， Kwok’s Acne Assessment Scale （KAAS） score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as well as recurrence rates and adverse events within six months. Result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overall efficacy between the observation group （95.35%） and the control group （86.35%） （P＞0.05）. GAGS scores in both group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at the 2nd， 4th， and 6th weeks of treatment compared to baseline （P＜0.05）. The observation group had significantly lower GAGS scores at all time points compared to the control group （P＜0.05）. After treatment， skin lesion scores （acne， papules， pustules， nodules）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in both groups （P＜0.05）， with greater reductions observed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P＜0.05）. The aesthetic evaluation scores in both groups also improved significantly over time （P＜0.05），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demonstrated better outcomes than the control group at all time points （P＜0.05）. The recurrence rat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P＜0.05）.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found in the incidence of adverse drug reactions between the observation group （11.63%） and the control group （13.95%） （P＞0.05）. Conclusio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acial mask combined with ALA-PDT and isotretinoin is effective in treating moderate-to-severe acne. It significantly improves facial aesthetics， promotes skin repair， and has a high safety profile.

Key word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acial mask; 5-aminolevulinic acid photodynamic therapy; isotretinoin; moderate-to-severe acne

痤瘡是一類由毛囊皮脂腺發(fā)生炎癥反應所引發(fā)的慢性皮膚病，其通常是由于遺傳、激素分泌過剩、毛囊皮脂腺導管角質化、細菌感染或免疫炎癥反應等因素引起[1]。臨床治療痤瘡方法較多，如光動力療法、藥物治療等，其中5-氨基酮戊酸光動力療法（5-aminolevulinic acid photodynamic therapy，ALA-PDT）是一種利用光化學反應對病變皮膚組織進行有效破壞，促進病變細胞凋亡，促進皮膚新生的物理療法[2]；常用口服藥物如異維A酸，可通過抑制皮脂腺活性，減少皮脂分泌，從而治療中重度痤瘡[3]。但有專家認為，臨床常用的西醫(yī)治療手段雖可明顯改善痤瘡癥狀，但治標不治本，復發(fā)概率較高[3]。研究顯示，中醫(yī)常在治療痤瘡方面具有諸多經(jīng)驗，可根據(jù)患者證型表現(xiàn)對癥下藥[4]。中醫(yī)認為，痤瘡歸于肺風粉刺，風、寒、濕邪侵犯肌表，則致經(jīng)絡閉阻，氣血凝集；飲食不節(jié)，則至內(nèi)郁化熱，風熱侵肺；熱毒內(nèi)蘊，上行至頭面部，熏蒸于皮膚腠理，日久而成痤瘡，治療需疏風清熱、活血逐瘀為主[5]。中藥面膜為中醫(yī)療法之一，由丹參、連翹、黃柏、馬齒莧這幾味磨粉制作而成的面膜，直接敷于皮損面處，可發(fā)揮清熱解毒、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疏風除濕等功效[6]。本文為探究特制中藥面膜聯(lián)合ALA-PDT及異維A酸治療中重度痤瘡療效，特做如下報道。

1" 資料和方法

1.1 一般資料：將筆者醫(yī)院皮膚科于2019年4月-2023年4月收治的86例中重度痤瘡患者納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①符合《中國痤瘡治療指南（2014年修訂版）》[7]診斷標準，診斷為中重度痤瘡；②符合《痤瘡（粉刺）中醫(yī)治療專家共識》[8]診斷標準，診斷為肺經(jīng)風熱證，主癥：以黑頭或白頭粉刺為主伴紅色丘疹；次癥：伴有疼痛、瘙癢，舌紅，苔薄黃，脈浮數(shù)或數(shù)，小便短赤，大便秘結；具備主癥及2項或以上次癥；③年齡18～35歲；④1個月內(nèi)未服用過與本病相關藥物；⑤自愿接受治療且簽署知情者協(xié)議。排除標準：①藥物過敏；②手術不耐受；③妊娠或哺乳期女性；④合并心腦血管疾病；⑤不配合治療或精神障礙。根據(jù)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所有患者分為對照組與觀察組，每組各43例患者。對照組基本資料如下：男女比例為20/23；年齡18～33歲，平均年齡（25.73±3.29）歲；病程6個月～5年，平均病程（2.54±0.97）年；痤瘡分級（中度/重度）比例為27/16。觀察組基本資料如下：男女比例22/21；年齡19～35歲，平均年齡（25.95±3.21）歲；病程8個月～6年，平均病程（2.59±1.02）年；痤瘡分級（中度/重度）比例為25/18。兩組患者性別比例、平均年齡、平均病程及痤瘡程度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均衡可比。本研究符合醫(yī)院倫理委員會要求。

1.2 方法

1.2.1 對照組：對照組患者應用ALA-PDT并施加異維A酸藥物治療，具體如下。①ALA-PDT：指導患者用清水清理面部后取仰臥位；隨將濃度4%的5-氨基酮戊酸涂抹于痤瘡處，用量可根據(jù)損傷程度酌情少量增加或減少，隨后利用保鮮薄膜覆蓋涂藥部位避光敷藥1～1.5 h；敷藥結束后用清水徹底清理面部藥物，隨后指導患者佩戴護目鏡進行光動力治療，儀器采選LED光動力治療儀（鄂械注準20132090940，武漢亞格光電技術有限公司），紅光波長選擇（633±10）nm，光照強度為70 J/cm2，光照距離患者皮損10 cm，持續(xù)照射20 min，治療結束后囑咐患者嚴格防曬，并用溫水洗臉；ALA-PDT每周治療1次，持續(xù)6周。②異維A酸治療：口服異維A酸軟膠囊（國藥準字H20113060，重慶華邦制藥有限公司，12粒/板，10 mg），劑量為10 mg/d，間隔1 d服用1次，持續(xù)3周后，改為20 mg/d，間隔1 d服用1次，持續(xù)6周。

1.2.2 觀察組：觀察組在對照組治療方案基礎上選用中藥面膜敷治。面膜粉由連翹4 g、黃柏4 g、丹參各4 g，馬齒莧3 g，共15 g研磨成粉另加少量淀粉，加入100 ml蒸餾水調成糊。指導患者用清水清理面部；隨后均勻涂抹中藥面膜，厚度約2 mm，倒模時可以紗布覆蓋眼鼻口處；敷治30 min后用清水洗凈面部。治療周期：3次/周，2 d不得超過1次，持續(xù)治療6周。

1.3 觀察指標：以上所有患者在治療6周后評價療效。

1.3.1 整體療效：統(tǒng)計兩組患者治療后整體療效，根據(jù)尼莫地平算法[9]，以皮疹消退情況作為療效評判標準，皮疹消退率：治療前后皮疹總評分差值除以治療前皮疹總評分，其中皮疹消退率≥90%記作痊愈；皮疹消退率≥70%而＜90%記有效；皮疹消退率≥40%而＜70%記作好轉；皮疹消退率＜40%記作無效。有效率計為痊愈率、有效率及好轉率之和。

1.3.2 痤瘡評分：統(tǒng)計兩組患者治療前及治療第2、4、6周痤瘡評分，采選痤瘡綜合分級系統(tǒng)（GAGS）[10]評估，該量表將痤瘡好發(fā)部位分為前額、鼻部、下頰等6個部位，根據(jù)痤瘡面積及密度，對6個部位進行評分，分值為0～4分，共計24分，分值越高痤瘡越嚴重。

1.3.3 皮損積分：統(tǒng)計兩組患者治療前后皮損情況，根據(jù)GAGS評估量表對患者面部粉刺、丘疹、膿皰、結節(jié)數(shù)目與面積進行評估。無癥狀記為0分；粉刺記為1分；丘疹記為2分、膿皰記為3分、結節(jié)記為4分，若一個區(qū)域存在多種癥狀則皮損積分選取該區(qū)域最嚴重皮損癥狀；區(qū)域評分規(guī)則：前額、頰部記為1分；鼻部、下頜記為2分；胸部、上背部記為3分；分值算法計為癥狀評分與區(qū)域評分之積；分值越高皮損越嚴重。

1.3.4 美觀度評分：統(tǒng)計兩組患者治療前及治療第2、4、6周面部美觀度，采選郭氏痤瘡評分量表（KAAS）[11]評估。該量表包含皮損面積、數(shù)目、顏色、大小、硬度、疼痛、瘙癢、脂溢8個條目，共計60分，分值越高面部美觀度越差。

1.3.5 復發(fā)率：于治療3、6個月后，分別統(tǒng)計痤瘡復發(fā)情況，將隨訪時GAGS分值減去治療完成后GAGS分值＞9分的患者定義為復發(fā)病例，復發(fā)率=復發(fā)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

1.3.6 不良反應：統(tǒng)計治療期間包括紅腫、灼燒感、過敏、皮膚干燥等。

1.4 統(tǒng)計學分析：使用SPSS 20.0統(tǒng)計學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年齡、病程、相關疾病積分等計量資料的描述采用（xˉ±s），使用獨立樣本t檢驗進行組間比較，組內(nèi)不同時間點相比采用單因素重復測量方差分析；性別、痤瘡分級等計數(shù)資料用例和百分率表示，比較χ2檢驗，以P＜0.05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整體療效情況：觀察組整體療效（95.35%）與對照組（86.35%）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 痤瘡評分情況：治療第2、4、6周，兩組GAGS評分顯著降低，組內(nèi)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且觀察組治療第2、4、6周的GAGS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2。

2.3 皮損積分情況：治療后，兩組各項皮損評分（粉刺、丘疹、膿皰、結節(jié)）均顯著下降（P＜0.05），且觀察組各項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3。

2.4 美觀度評估情況：治療第2、4、6周，兩組美觀度評分顯著降低，組內(nèi)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且觀察組治療第2、4、6周的美觀度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4。

2.5 復發(fā)率：觀察組復發(fā)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5。

2.6 不良反應：所有患者照光治療期間均有不同程度灼熱感及腫脹感，經(jīng)醫(yī)用修復面膜冷敷后3～5 d消退；兩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6。

2.7 觀察組典型病例：某女，23歲，診斷為重度痤瘡。治療前面部多發(fā)性粉刺、炎性丘疹、膿皰、囊腫，以雙頰部最為明顯（見圖1A）；給予患者ALA-PDT每周治療1次，持續(xù)6周，聯(lián)合口服異維A酸軟膠囊，10 mg/d，間隔1 d服用1次，持續(xù)3周后，改為20 mg/d，間隔1 d服用一次，持續(xù)6周；同時在此基礎上予以中藥面膜敷治，3次/周，不得連續(xù)治療2 d。療效觀察：患者治療3周后，頰部、額部、下頜部囊腫變平，粉刺、炎性丘疹、膿皰、囊腫明顯好轉，偶有散在新發(fā)皮疹（見圖1B）；治療6周后，患者皮疹明顯消退，局部留有色素沉著，未見明顯新發(fā)皮疹（見圖1C）。

3" 討論

痤瘡臨床常表現(xiàn)為面部粉刺、丘疹、膿皰或結節(jié)等皮損癥狀，痤瘡成因主要為皮脂分泌異常、細菌感染、激素分泌過剩等，導致毛囊皮脂腺導管角質化形成角質栓，進而引發(fā)毛囊堵塞或發(fā)生炎癥反應[12]。西醫(yī)基于痤瘡發(fā)病機理，常采取物理療法或藥物治療，常見物理療法如ALA-PDT可通過在患者皮損處外敷光敏劑5-氨基酮戊酸，并聯(lián)合632 nm波長紅光對患處皮膚組織細胞進行破壞，殺死增生細胞，抑制病毒感染，降低炎癥反應，進而有效改善面部痤瘡[13]。異維A酸為痤瘡常用口服藥物，可作用于患皮皮脂腺處，抑制皮脂腺異常增生，降低其分泌活性，從而達到減輕上皮細胞角質化進度、抑制痤瘡丙酸桿菌滋生繁殖，從調節(jié)脂質代謝的角度著手，有效改善皮損[14]。

中醫(yī)將痤瘡稱為肺熱粉刺，好發(fā)于青少年，多由風、熱、痰、瘀、毒引發(fā)，與肺臟密切相關，以肺經(jīng)風熱證為主要證型表現(xiàn)；患者素體陽熱偏盛、肺經(jīng)蘊熱，又外感風邪，侵犯肌表，則致經(jīng)絡閉阻，氣血凝集；或因飲食辛辣、過食肥甘厚味，致腸胃濕熱互結，熱毒內(nèi)蘊，上蒸于顏面，可見面生黑頭、粉刺，伴紅色丘疹，顏面潮紅，皮膚灼熱，伴瘙癢疼痛，治療當以疏風清熱、活血逐瘀為主[15-16]。針對肺經(jīng)風熱型痤瘡，本文采用中藥面膜外敷于面部，以清肺解毒、疏風除濕，中藥觀察組方包括丹參、連翹、黃柏、馬齒莧，經(jīng)研磨成粉后，水調成糊，敷于皮膚損傷處，其中丹參清涼除煩，消炎止痛，主治血瘀、血熱，兼治熱毒瘡癰腫痛，為涼血活血、祛瘀生新之品[17]；連翹微寒性苦，入肺、心、小腸經(jīng)，可散結利尿，凡熱、濕、腫、毒、瘀皆宜，常稱為“瘡家圣藥”[18]；黃柏清熱去火，解毒除濕，集清實火、濕熱、退虛熱于一體，凡實熱火毒、濕熱、虛弱皆可用之[19]；馬齒莧善治血瘀、熱痢，兼治淋痛、出血，導熱毒、濕氣從大小便出，可為清熱祛濕藥[20]，以上中藥配方共奏清熱解毒、疏風退濕之效。本研究中，加以中藥面膜外敷的患者，相較于西醫(yī)ALA-PDT+異維A酸方案治療的患者，其整體療效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觀察組無效率稍少，可能由于中藥面膜藥物功能緩和，短期內(nèi)改善幅度較小，也可能與本文研究選取樣本量相對偏少有關。然本研究繼續(xù)評價相關癥狀評分發(fā)現(xiàn)，觀察組皮損評分更低、美觀度評分更高，說明加用中藥面膜能更有效改善患者皮膚痤瘡，提升修復美學效果。

GAGS評分是痤瘡評估的“黃金標準”[21]。本研究比較了兩組患者GAGS評分及相關皮損積分，發(fā)現(xiàn)觀察組兩項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說明中藥面膜能有效改善患者痤瘡癥狀。現(xiàn)代藥理學研究顯示，丹參含有的丹酚酸B具有舒張血管的作用，可促進皮膚微血管的血液流動，改善炎癥及代謝異常；連翹中含大量連翹酚、連翹甙及多種烴類、醛酮類、醇酯醚類物質，可以起到抑菌消炎的作用，改善患皮病變細胞環(huán)境，此外，其揮發(fā)類物質還可以起到調節(jié)體溫的作用，有效緩解機體激素紊亂與炎癥反應；黃柏中的黃柏內(nèi)酯可作用于皮下血管，促進瘀血吸收，改善痤瘡腫脹、皰疹；馬齒莧中的醇類物質亦具有抑菌消炎的作用，可有效改善因皮脂腺代謝異?；蚣毦腥疽l(fā)的皮下免疫炎癥反應[22-24]，故而本文所用中藥面膜在修復患者皮損部位更具優(yōu)勢。此外，本研究還評估了兩組患者復發(fā)率與藥物不良反應，結果顯示觀察組半年內(nèi)復發(fā)率較低，而兩組治療方案不良反應發(fā)生率較低且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說明中藥面膜聯(lián)合ALA-PDT可有效降低痤瘡復發(fā)率，穩(wěn)定病情且安全可行，臨床可根據(jù)患者具體病情給予相應治療。

本研究目前仍存在幾點不足，一是研究樣本量較少，后期可適當增加樣本量以求數(shù)據(jù)的準確性，二是隨訪時間較短，后期可以延長隨訪時間，以觀察中藥面膜治療中重度痤瘡的遠期療效。

綜上，中藥面膜聯(lián)合ALA-PDT及異維A酸可有效治療中重度痤瘡，顯著改善患者面部美觀度，修復損傷皮膚，安全性較高，值得臨床推廣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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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30

本文引用格式：高宇，沈聰.中藥面膜聯(lián)合5-氨基酮戊酸光動力療法及異維A酸治療中重度痤瘡[J].中國美容醫(yī)學，2025，34（1）：87-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