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煙的原野,我走著,一切都好似浮云,過眼云煙般的人生,徒留那些“陌生人”。
——題記
風(fēng)卷浪涌,洗凈了一切污垢;波濤澎湃,奏出了一曲壯歌;層層起伏,激起了一個惡魔;風(fēng)平浪靜,留下了一群人。
在那漫無邊際的海底,在危機四伏中旅行。有著這樣一群矛盾又和諧的人:他們既是同伴,又是敵人;他們齊心協(xié)力,卻又似貌合神離。他們是尼摩船長與阿龍納斯教授一行人。
他們志在四方,不同的職業(yè)、不同的人生,相聚于同一艘潛艇中。無論在面對角鯊、章魚還是一些“野性”的人類,他們都會下意識地團結(jié)起來,共同對抗那些強大又可怕的家伙。他們共進退、同甘苦,但也有分歧。
尼摩船長,對奴隸制的厭惡刻在骨血中;阿龍納斯,對于生物學(xué)的癡迷到了極點;尼德·蘭,把吃喝玩樂還有捕魚視作頭等大事。這群思想上、行為上、習(xí)慣上迥然不同的人,是如何和諧共處的呢?
尼德·蘭整日想著陸地上的美事,他們這一行人無時無刻不想回到那心心念念的大陸而動搖過、傷心過。
回想曾經(jīng),他們也曾并肩作戰(zhàn)過。在面對死神的威脅,他們抱團取暖,度過了嚴冬。然而,春日剛蘇醒,他們便聽到了腳步聲,看到了人影,意見不一便猛然張開血盆大口咬向?qū)Ψ?,挑起爭端?/p>
難道是他們不喜歡對方嗎?但他們分明又曾有過命的交情,這究竟是什么原因?
夏日的晚風(fēng)拂袖而去,帶走了許多燥熱,卻也留下諸多意難平。
因為家與愛,將我與母親捆綁在了一起。我常常對別人說:“我是最熟悉我母親的人?!笨晌覀円矔r時因一些小事而產(chǎn)生矛盾。
對于穿什么衣服,我想我已長大成人了,可以自己決定,可母親總是插手安排。對于做一件我覺得有趣的事,我想我已老大不小,可以自己嘗試,可母親總是擔(dān)心我的安全。對于是否加入感興趣的社團,我想自己決定,可母親總要發(fā)表不同的建議。
我與母親,因生活而微笑,也因生活而爭吵,亦因生活而握手言和。無他,兩代人的閱歷、眼界、想法,都大相徑庭,一定會有不同的看法,若互不包容,就會使問題變得更加復(fù)雜。最終,雖然因種種原因緩解了矛盾,卻感覺對方不一樣了,感到失望?;蛟S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在人生漫長的旅途中,沒有哪個人在集體中可以毫無波瀾地生活,可以氣定神閑地相處,有的不過是相互包容、關(guān)懷與接納。
而今,有多少家人因包容不夠而分崩離析,又有多少朋友因互不理解而分道揚鑣;有多少伙伴因接納不夠而終成路人,又有多少親人因關(guān)懷不夠而終成陌路。
人生路漫漫,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趁早醒悟,擁抱一顆海納百川的心,難道要在生命的終點才幡然醒悟而抱憾嗎?
我獨自穿過叢林,回想那些“陌生人”,望向終點——盡是陽光與同伴。
(指導(dǎo)教師:王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