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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大理國時期滇西北白族政治文化的主要特征

2010-08-15 00:51雷信來
大理大學學報 2010年11期
關鍵詞:南詔白族大理

雷信來

(大理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

南詔大理國時期滇西北白族政治文化的主要特征

雷信來

(大理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

南詔大理國時期滇西北白族政治文化作為中國傳統(tǒng)政治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它的獨特性表現(xiàn)在五個方面:①與地理環(huán)境相適應的開放性和包容性突出;②功利主義價值取向明顯;③政治認同的二元性;④儒釋二教與政治文化和諧共存;⑤貴族式教育、宗教寺廟和本主文化是白族政治社會化的主要媒介。

地理環(huán)境;功利主義;政治認同;政治社會化

白族是中國西南地區(qū)歷史最為悠久的少數(shù)民族之一,作為一個民族共同體形成于唐繁榮于宋。本文之所以截取南詔大理國時期白族政治文化的特征作為探究的對象,主要是基于三點考量:①南詔大理國時的主體民族是白族〔1〕,以白族為主導創(chuàng)造了輝煌的南詔大理文化;②南詔大理國處于南方陸上絲綢之路及茶馬古道的要沖,是當時亞洲大陸上有重要影響的地方政權;③這期間白族的獨立政治意識強烈,而元朝時大理國并入中央王朝,白族的獨立政治意識隨之喪失殆盡。南詔大理國時期的白族政治文化作為一種政治亞文化,既具備中國傳統(tǒng)政治文化的共同屬性,又呈現(xiàn)出鮮明獨特的民族個性,其主要特征表現(xiàn)在五個方面。

1 與地理環(huán)境相適應的開放性和包容性突出

江河分流、山林密布、山間盆地零散分割是云南的地理特征,立體的地形地貌注定云南的民族分布也是立體的,從而導致云南各民族表現(xiàn)出不同的文化類型和特點。滇西北白族能夠對外來政治文化兼收并蓄是與其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密切相關的。從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視角分析,云南處于東南沿海溫濕地區(qū)和西北內陸青藏干旱地區(qū)之間的過渡地帶,地理上的過渡區(qū)域也是文化上的過渡地帶。云南處在漢文化、印度文化、青藏文化和海洋文化四面包圍中。優(yōu)越的氣候、環(huán)境及人文條件,不僅形成了大理地區(qū)的生物多樣性,而且為人類生存創(chuàng)造了最適宜的地理環(huán)境,有利于人們在這里安居繁衍并與自然和諧相處,亦為白族政治文化包容性特征的形成提供了適宜的條件。

地理條件對于古代民族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這種影響不只存留在科技知識落后、人們駕馭自然能力低下的古代社會,事實上地理環(huán)境對于一種文明的影響是深遠而持久的,可以一直延續(xù)下來。這當然會影響到政治文化,尤其是在一個民族政治文化的類型特征上,地理環(huán)境常常會有直接的影響。大理地處滇西北,自古以來是中國對外交流的通道之一,是中國同東南亞、南亞各國文化交流、商貿往來的重要門戶。伴隨著經(jīng)貿的發(fā)展,大理成為國內和亞洲文化交流匯萃的通衢,在土著文化與周邊地區(qū)和國家的文化碰撞、交融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一種以白族文化為主體的多元文化并存的格局,勢必造就出白族政治文化的包容性和開放性特征。

南詔大理國努力保持同唐宋之間的親密友好關系,積極開展同唐宋王朝之間的交流和溝通,虛心學習漢唐的先進思想文化和典章制度。南詔大理國是一個由多民族和多部族構成的地方民族政權,盡管白族文化居主流地位,但這并不會妨礙其他民族及其文化取得獨立發(fā)展。千百年來不同文明在這里交匯、碰撞、融合,造就了滇西北白族海納百川為我所用的開闊胸襟和兼容并包的民族政治文化品格。南詔大理國文化是由各種異質文化匯合而成的多元復合文化,這也能證明白族政治文化兼具開放與包容的屬性。

2 功利主義價值取向明顯

南詔大理國吸納域外文化是以“南詔大理國文化系統(tǒng)本身及民眾的需要”〔2〕為原則的,對白族政治文化而論,抱持功利主義價值取向是其容納方外政治文化的基礎。

唐初的云南各詔經(jīng)常游走于土蕃和唐朝之間,這種政治狀況促使唐朝尋找并培植自己的政治代理人。在當時各詔中,南詔歷史短、地盤小、人口少、力量弱,但它的詔主卻是各詔中最富有政治智慧之人。南詔主深諳政治功利主義之道,并把這種政治思想成功地運用于政治實踐中。南詔對唐王朝非常恭順,希望借助唐朝的幫助實現(xiàn)統(tǒng)一云南的宏圖大志。從地緣政治的角度看,一統(tǒng)的云南作為唐朝的屬國是抵御吐蕃的一道天然屏障。于是南詔和唐朝基于相互利益的需要達成政治同盟。南詔有了唐朝的政治扶持,順利實現(xiàn)“二河既宅,五詔已平。南國止戈,北朝分政”(見:南詔德化碑),一躍成為能夠影響當時政治局勢的強大地方政權,唐朝借助南詔的力量遏制了吐蕃的擴展。

南詔立國后得到唐朝的冊封,雙方建立藩屬關系。由于唐朝治邊之策的失誤及南詔獨立政治意識的膨脹,天寶戰(zhàn)爭后,頗具政治智慧的閣羅鳳利用唐與吐蕃的矛盾,向吐蕃稱臣,接受吐蕃“贊普鐘”的封號,求得吐蕃政治上及軍事上的支持,形成事實上的三足鼎立之勢。到異牟尋時,吐蕃對南詔進行經(jīng)濟剝奪、領土蠶食和政治壓制,威脅到南詔的核心政治利益時,南詔選擇與唐朝會盟于蒼山,再次附歸唐朝。之后雙方聯(lián)手把吐蕃勢力趕出云南,南詔也進入歷史上最強盛的時期。南詔“始終在唐王朝和吐蕃兩大政權的夾縫中求生存發(fā)展,與這兩大政權相較而論,南詔在軍事經(jīng)濟等方面均處于劣勢。為了謀求生存與發(fā)展,南詔必須要選擇其中的一方作為自己的同盟,所以就出現(xiàn)了不是附蕃就是歸唐的政治現(xiàn)象?!薄?〕這種政治現(xiàn)象是南詔統(tǒng)治集團秉持的功利主義政治價值取向的明確無誤的顯現(xiàn)。唐朝中晚期,朝政荒淫腐敗,引發(fā)內部混亂造反,由此造成邊患迭起。南詔深受中原漢文化的長期熏染,在政治上原本處于半獨立狀態(tài)。南詔王世隆為開疆拓土,不斷與唐朝刀兵相見,對此問題我們不應過多指責。中原的叛臣可以造反稱帝,南詔適時而動圖謀更廣泛的政治地位和經(jīng)濟利益也無可厚非,因為南詔王這樣做的政治文化心理與漢地臣子并無二致。

大理國統(tǒng)治者借鑒前朝處理與中央王朝政治關系的經(jīng)驗教訓,深刻認識到以大理國的綜合實力能夠維持地方強權的地位已屬不易,根本不可能問鼎中原。出于這樣的政治權衡,大理國確立了奉大宋為正朔的外交方針。以此方針為指導,大理國一再向宋朝進貢并提出冊封要求。盡管宋朝對大理國一貫抱持政治冷漠態(tài)度,但這并不能澆滅大理國內屬的要求,因為大理國堅信持守這樣的外交方略是有利于實現(xiàn)其政治利益最大化的。元蒙為達吞沒南宋進而統(tǒng)一全國之目的,采取先滅大理再滅南宋的迂回戰(zhàn)略。公元1253年,忽必烈率蒙古軍隊革囊渡江,大理國末代國主段智興權衡利弊得失,沒進行什么真正的抵抗就獻圖降元,為表誠心還組織一支近兩萬人的軍隊隨元軍攻打南宋。段智興的苦心經(jīng)營沒有落空,其政治利益到得保障,元世祖讓他做大理總管,統(tǒng)領大理、蒙化等地,世守大理,逐漸造成段氏割據(jù)大理的事實。

3 政治認同的二元性

中國任何一個少數(shù)民族的成員均天然地認同于本民族政治共同體,白族作為南詔大理國的主體民族,既認同中央王權,同時也認同自己的民族及民族政治體系,這即是白族政治認同的二元性特征。

南詔大理國境內存在許多民族、部族或部落,他們在長期的并存發(fā)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一些相似的文化因子和特征,這些相似的文化因子和特征隨著民族共同體的形成及政治社會化的途徑漸漸轉換為對本民族的政治認同。南詔大理國能夠綿延統(tǒng)治達五百多年之久,與其境內以白族為主體的民族對民族政治體系強有力的政治認同是密不可分的。而當這樣的民族政治認同弱化、乃至消解之時,也就意味著民族共同體的解體或滅亡。

白族在保持著對本民族政治共同體的政治認同的同時,也形成了對中央集權國家政治體系的政治認同。政治認同是“人們在社會政治生活中產(chǎn)生一種感情和意識上的歸屬感。它與人們的心理活動有密切的關系。”〔4〕白族對國家的政治認同是伴隨著白族民族政治體系納入統(tǒng)一的國家政治體系,形成統(tǒng)一的國家政治生活的過程相一致的。

唐初南詔在唐朝的支持下統(tǒng)一洱海流域,建立地方政權。在此過程中,南詔對中原王權的政治認同不斷加深。即使在天寶戰(zhàn)爭后南詔王室對唐朝的政治情感依然如故,這一點在南詔德化碑的碑文中有確證。南詔王異牟尋之所以與唐朝進行蒼洱會盟恢復臣屬關系,固然主要是出于利害關系的考慮,但從當時的政治環(huán)境看,南詔要想在唐與吐蕃的夾縫中求存,就必須擇強而事。如果進一步追問的話,對中原政治文化的向往和皈依之感,進而認同中央王權的權威,實為南詔重新歸化大唐的深層根由。異牟尋自幼師事鄭回,深受儒學浸染,對中原文化懷有由衷仰慕之情,這種情感使他更易于傾向大唐而不愿長期屈于吐蕃。在唐南關系的發(fā)展過程中,有戰(zhàn)有和,但和是主流,大部分南詔王都對中原政治文化和漢唐的文物制度深為敬仰,把唐皇視為理所當然的最高統(tǒng)治者,從未表現(xiàn)出欲逐鹿中原取而代之的政治訴求。

宋朝處理與大理國關系的策略和唐朝相比則顯失智慧,后期更視大理政權為外藩。北宋出于“唐亡于黃巢,而禍基于桂林”〔5〕的顧慮,對大理國的臣屬要求頗為防范,但這并未妨礙大理國一而再地提出冊封的內屬要求。宋室被北方民族驅趕到江南以后,偏安一隅,致使對大理少數(shù)民族政權的防范之心倍增。更有甚者,宋高宗曾經(jīng)告諭大臣“止令買馬,不許其進貢”(見:宋史·食貨志下)的旨在中止與大理政權的宗藩關系的事件。即便是在這樣的政治生態(tài)背景下,大理國仍再三要求入貢內附,顯現(xiàn)出強烈的歸化中央王權的政治意愿。大理國始終保持著對宋朝的政治認同,即使南宋偏安東南一隅時,對宋室的政治忠誠也絲毫未減。尤值一提的是,盡管兩宋王朝始終對大理政權抱持政治冷漠態(tài)度,但大理政權從未與宋朝發(fā)生過武裝沖突。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大理政權對封建文明的認同意識明顯增強,傳遞了仰慕中央王權、渴望成為中原王朝組成部分的政治愿望。

4 儒釋二教與政治文化和諧共存

宗教關注人的精神信仰和彼岸世界狀況,與現(xiàn)實政治有一定的距離,通常屬于游離于國家權力之外的社會力量。然而任何宗教都是社會思潮的產(chǎn)物,是以意識形態(tài)為紐帶的社會集體,不可能完全超然于政治。從歷史過程看,儒佛及其宗教觀念、社會觀念、政治觀念都曾深刻地介入當時的社會思潮,并以直接或曲折的方式對世俗的政治觀念產(chǎn)生影響。

佛教傳入云南后就和當時的政治集團聯(lián)姻,不遺余力地參與政治生活。蒙舍詔能夠吞并其他各詔建立南詔國,佛教作為精神武器為實現(xiàn)政治一統(tǒng)發(fā)揮了很大作用。南詔先祖細奴邏曾借助佛教宣揚南詔王室的政權出于神授(見:南詔圖傳·文字卷)。段思平能夠得國,讖緯思想和宗教力量在其中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如宣傳自己是九隆之后,洱河龍王段赤誠是自己的祖上〔6〕。大理立國后,為給自己的政權披上神圣的宗教華裝,分化瓦解敵對勢力,緩和緊張的社會矛盾,疏解統(tǒng)治集團的內部沖突,段思平大力推崇佛教“,帝好佛,歲歲建寺,鑄佛萬尊?!薄?〕

南詔大理統(tǒng)治集團十分看重佛教的政治功能。佛教僧侶據(jù)有顯赫的職位,廣泛參加統(tǒng)治階級的政治、經(jīng)濟、軍事的決策和管理。南詔大理國的大小官員,多從佛教信徒中選取。佛教在大理國時期的白族中較之南詔時期有更進一步發(fā)展,成了普遍性的宗教信仰。佛教寺廟既傳授佛經(jīng),儒家經(jīng)典也是必修科目,客觀上發(fā)揮著學校教育的功能。大理國開科取士儒學和佛學是必考內容,這種科舉辦法無疑對佛學及儒學的擴散、傳播提供了政策導向作用,使儒學和佛教在一定程度上很好地結合起來,并在白族政治文化中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

佛教教義和儒家思想,通過各自的途徑均在不同程度上滲透進白族的文化和政治生活中。大理國的白族知識分子被稱為釋儒或儒釋,這意味著在他們的意識中既承載著儒家的政治文化,又蘊含著佛家的思想觀念。佛教通過宣揚出世觀念,能達致使人的名利之心俱盡的效果,也麻痹了對現(xiàn)實政治狀況不滿者的斗志,儒家的教義則能維護與鞏固現(xiàn)存政治統(tǒng)治秩序。以佛治心、以儒治國的價值導向造就了大理國白族中釋儒兼修的僧侶政治集團,其在幫助白族封建主們進行統(tǒng)治方面功不可沒。

大理國先后大約有九位國王避位為僧,此種現(xiàn)象及其折射出的政治認知是中原政治文化所不具備的。在中原政治文化中,無論是主張無為的道家還是提倡入世的儒家思想中,都不乏教人看淡名利的宣教,以使人的道義精神免受現(xiàn)實物質利益的誘惑和權利欲望的控制。但這樣的理念只有極少數(shù)知識分子能夠參透并身體力行之,即便是口頭宣傳以儒治國的漢武帝,實則踐行的多是法家的法、術、勢學說。生活于這種政治文化氛圍中的覬覦權位者和專制帝王對權力的獲取與占有也達到了喪失理智的程度,因此,中國歷史上由于皇位的繼承問題而掀起的骨肉相殘之類的血雨腥風不勝枚舉。反觀大理國的那些退位國主,無論他們是主動讓位,還是不得不退位,彰顯出他們在權力問題上的大度和灑脫,至少說明他們還沒有達到喪心病狂的境地。中原統(tǒng)治者對“以佛治心”的道理應該是心知肚明的,但它在中原漢地只是御下的手段。而在南詔大理國境內,佛教的精髓有機地和政治文化融為一體,“以佛治心”的宗教教義不僅能夠御下,也可以御上。換句話說,“以佛治心”的宗教說教在南詔大理國得到更徹底地踐履。探究這一問題的深層次緣由,不能不說是“以佛治心”的佛教教義占據(jù)了遜位者的頭腦并對實際的政治生活產(chǎn)生深刻影響所致。

5 貴族式教育、宗教寺廟和本主文化是白族政治社會化的主要媒介

政治文化是通過特定的媒介傳遞的,因此政治社會化也是通過這些媒介來實現(xiàn)的。概括而言,政治社會化的媒介主要由家庭、學校、大眾傳播工具、特定的政治符號、社會政治組織及政治實踐構成。在南詔大理國時期的白族政治社會化過程中,貴族式教育、宗教寺廟及本主文化是白族政治社會化的主要媒介。

南詔是建立在封建農奴制基礎之上的少數(shù)民族政權,在其政權機構中設有“慈爽”,掌管禮樂教化之職能,但其教育水平和唐宋相較則落后得多,還處在官學教育階段,主要表現(xiàn)為家族教育,教育的對象是王室成員和貴族子弟,流寓南詔的經(jīng)學儒士鄭回曾擔任過南詔王室的家庭教師。南詔教育史上最耀眼的成就是唐南點蒼結盟后,南詔連續(xù)50年派遣數(shù)千官貴子弟就學成都。終南詔一朝沒有建立起系統(tǒng)的學校教育,官學教育和赴成都學習的貴族式教育是南詔教育的主要形式。大理國建國伊始實行開科取士,所取都是僧道讀儒書者。誦讀儒學及佛教典籍成為躋身仕途的途徑,使得大理國各階層誦讀儒佛經(jīng)典蔚然成風。大理國佛儒皆重,但學校教育的匱乏是不爭的事實,寺院不僅承擔著培養(yǎng)受教育者的宗教情感和宗教信仰的職責,也發(fā)揮著傳授儒教經(jīng)典的教化功能。

盡管南詔大理國不存在系統(tǒng)的學校教育,但其貴族式的家學教育和眾多的宗教寺廟則扮演著學校教育的角色。在這些場所,貴族子弟通過接受專門的文化知識和系統(tǒng)的政治教育,形成了政治生活的初步規(guī)范知識,并開始體驗到社會的政治生活。在培養(yǎng)貴族子弟的政治價值觀,塑造其政治態(tài)度方面,貴族家學和宗教寺廟起著關鍵作用。正因為貴族家學和宗教寺廟這類機構能夠強化人們對政治體系的好感,能確立起人們對政治共同體的政治忠誠和政治信仰。因此,這類機構常常被統(tǒng)治集團用來向學生灌輸它所需要的政治價值和政治態(tài)度,這也是教育受歷代統(tǒng)治者所重視的所以然之故。

南詔大理國時期不存在稷下學宮式的“文化下移”現(xiàn)象,只有少數(shù)人有機會接受優(yōu)良的教育,占人口絕大部分的普通百姓則被排除在外。也就是說,這種特殊的教育方式對于白族政治社會化的需要來說是遠不夠的,而本主信仰則提供了覆蓋面更廣的政治社會化媒介。“如果我們要了解白族歷史的發(fā)展情況、文化特點,那么關于本主的研究確實是重要方面?!薄?〕要研究白族政治文化的特征,而不去探究白族的本主信仰,就像隔靴撓癢般抓不到實處。由于學在官府的緣故,所謂白族政治社會化也只能是屬于上層人士的政治社會化,這種政治社會化的媒介天然地忽視廣大平民百姓的存在,顯然不利于白族政治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本主信仰作為白族的全民信仰,恰好彌補了政治社會化的媒介之不足的空缺。

民族存在的前提之一是必然有民族意識的存在,而民族意識是借助本民族全體人員對民族共同體的政治認知表現(xiàn)出來的。對于白族而言,其獨有的本主信仰是一種能激發(fā)本族人對民族共同體產(chǎn)生政治情感的重要媒介。每一個白族村寨都建有本主廟,內立本主神像,還有與之相隨的本主節(jié)?!氨局鞒绨菔且环N與家庭、學校的道德教育并行的社會道德教化的重要方式?!薄?〕人們在年復一年地對本主的叩拜與祭祀的過程中,培植起對本民族的心理及文化的認同,政治價值觀念也隨之樹立,它使白族人民在本主文化的共同感召下,激發(fā)出積極參與政治的精神動力,為實現(xiàn)民族的政治理想和政治信仰不懈奮斗。這不但對南詔大理國政權的鞏固作用是非常明顯的,而且對白族政治文化的傳承起著不可估量的效用。

〔1〕方鐵.西南通史〔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3:294.

〔2〕楊壽川.云南特色文化〔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123.

〔3〕雷信來.南詔鄭回的政治思想研究〔J〕.大理學院學報,2009,8(5):3.

〔4〕周五一.中國大百科全書:政治學〔M〕.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2:501.

〔5〕〔宋〕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南蠻:南詔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6〕段玉明.大理國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14.

〔7〕〔明〕楊慎.南詔野史〔M〕.上海:淡生堂抄本,1550.

〔8〕李一夫.大理叢書:本主篇〔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4:1.

〔9〕詹全友.南詔大理國文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2:214-215.

Study on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Bai Ethnic Political Culture of Northwest Yunnan during Nanzhao-Dali Period

LEI Xinlai
(College of Marxism,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

As an organic component of Chinese traditional political culture,the Bai ethnic political culture of Northwest Yunnan during Nanzhao-Dali period has five unique features:①the protruding openness and inclusiveness complying with geographic environment;②the obvious value orientation of utilitarianism;③the duality of political identification;④the harmonious coexistence of Confucianism-Buddhism and political culture;⑤aristocratic education,religious temples and master culture playing as the major media of Bai political socialization.

geographic environment;utilitarianism;political identification;political socialization

D09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2-2345(2010)11-0007-05

大理學院高層次人才科研啟動費資助項目(大院科發(fā)〔2009〕1號)

2010-09-29

雷信來,講師,法學博士,主要從事中西傳統(tǒng)政治思想和政治文化研究.

(責任編輯 楊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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