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坤嶺 綜述 張曉良 審校

·腹膜透析·

中性pH值、低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腹膜透析液的生物相容性

馬坤嶺 綜述 張曉良 審校

傳統(tǒng)腹膜透析（PD）液的高濃度葡萄糖、高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高糖基化終產(chǎn)物、低pH值等生物不相容性是影響PD療效、導(dǎo)致PD技術(shù)失敗的主要原因。因此研制生物相容性更好的透析液，已成為改進PD質(zhì)量的重要內(nèi)容。使用中性pH值、低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neutral pH、low-GDP，NpHLGDP）的透析液可延長腹膜壽命、提高療效。本文主要針對NpHLGDP透析液的生物相容性、評價生物相容性的生物標志物及可能的臨床預(yù)后作一簡述。

腹膜透析液 生物相容性 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 殘余腎功能

腹膜透析（peritoneal dialysis，PD）是利用腹膜作為半透膜，將配制好的透析液經(jīng)導(dǎo)管灌入患者腹膜腔，造成腹膜兩側(cè)溶質(zhì)濃度的梯度差，使溶質(zhì)由高濃度側(cè)向低濃度側(cè)移動，水分則從低濃度側(cè)向高濃度側(cè)移動。通過不斷更換腹膜腔透析液，清除體內(nèi)代謝產(chǎn)物和毒素，糾正水、電解質(zhì)紊亂。早在19世紀人們就已了解腹膜的半透膜性質(zhì)并嘗試利用其作為透析手段，1965年Tenckhoff等人發(fā)明了Tenckhoff透析導(dǎo)管，成功地解決了重復(fù)應(yīng)用腹膜通路的問題，為長期PD的開展奠定基礎(chǔ)。直至1976年P(guān)oporch Moncrief等創(chuàng)造了簡單、無需機器和能源、更合乎生理且有效的腎臟替代療法——持續(xù)性不臥床腹膜透析（continuous ambulatory peritoneal dialysis，CAPD），才使得PD得以迅速發(fā)展和普及。由于PD價格低廉、操作簡便且不依賴血液透析機器，目前已成為治療慢性腎衰竭的主要手段之一，在臨床上得到廣泛應(yīng)用。

傳統(tǒng)的PD液以葡萄糖為滲透劑、乳酸鹽為緩沖劑，雖然價格便宜，但具有高糖、高滲、高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glucose degradantion products，GDPs）、高糖基化終產(chǎn)物（advanced glycated end products，AGEs）及低pH值等生物不相容性，長期使用可導(dǎo)致腹膜纖維化，已成為患者退出PD治療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調(diào)整傳統(tǒng)PD液的成分已成為改善PD患者預(yù)后的重要措施之一。近年來，新型PD液不斷涌現(xiàn)，如碳酸氫鹽透析液、葡聚糖透析液（如艾烤糊精）及氨基酸透析液等，這些新型透析液具有中性pH值、低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neutral pH、low-GDP，NpHLGDP）等特點，可統(tǒng)稱為NpHLGDP透析液。使用這種透析液能減輕傳統(tǒng)透析液中高GDP、低pH值引起的局部腹膜宿主防御反應(yīng)、系統(tǒng)性炎癥反應(yīng)及腹膜毒性，減輕對殘余腎功能（residual renal function，RRF）的損傷。本文主要針對NpHLGDP透析液的制備、生物相容性、評價生物相容性的生物標志物及其可能的臨床預(yù)后作一簡述。

NpHLGDP透析液的制備

傳統(tǒng)的葡萄糖PD液加熱消毒過程中所處的pH值條件（5.0～6.0）可顯著增加GDP的產(chǎn)生［2，3］。而NpHLGDP透析液應(yīng)用多袋系統(tǒng)，將其分為獨立的兩部分：一部分是低pH值（2.8～3.2）葡萄糖室，可最大限度減少加熱和保存過程中GDPs的生成［4，5］；另一部分是緩沖室，可以是乳酸鹽、碳酸氫鹽或碳酸氫鹽/乳酸鹽混合物，還可將鈣與碳酸氫鹽分離，避免沉淀產(chǎn)生，直至使用前迅速混合。最終透析液中GDPs的成分、含量與種類取決于透析液的種類與生產(chǎn)質(zhì)量［6］。

NpHLGDP透析液與傳統(tǒng)PD液生物相容性的比較

傳統(tǒng)PD液中高葡萄糖、高GDPs、高AGEs、低pH值是導(dǎo)致腹膜生物不相容性的主要原因，下面分別就上述因素對腹膜生物相容性的影響加以闡述。

葡萄糖 尿毒癥毒素可導(dǎo)致腹膜結(jié)構(gòu)發(fā)生一系列變化，如腹膜間皮細胞丟失、間皮下膠原堆積、血管增生、毛細血管透明變性、血管腔狹窄或閉塞，且隨著PD延長而逐步惡化［6］。超微結(jié)構(gòu)下可見腹膜近似于“糖尿病”的血管改變，毛細血管與間皮基膜層狀分離，這些血管損害可能與傳統(tǒng)PD液中高濃度葡萄糖有關(guān)。動物實驗也證實了這一點［7］。

此外，人體和動物實驗發(fā)現(xiàn)，葡萄糖呈劑量依賴性抑制間質(zhì)細胞的增生，引起間皮細胞的線粒體DNA損傷［8］。與甘露醇和甘油等其他高滲性溶液相比，葡萄糖對間皮細胞的抑制作用更為顯著，提示葡萄糖對間皮細胞增生的抑制作用不僅由于其高滲性，還取決于其內(nèi)在的毒性作用。Davies等［9］通過單中心隊列研究證實，接受高濃度葡萄糖PD治療越早，腹膜對小分子溶質(zhì)的通透性增加越顯著，腹膜功能下降速度越快；但也不能排除由于RRF的下降和腹膜超濾功能不足使用更高濃度葡萄糖，從而進一步加劇腹膜功能惡化的可能性。

葡萄糖降解產(chǎn)物（GDPs） 1986年，Henderson等發(fā)現(xiàn)PD液灌注后疼痛與其儲存時間有關(guān)，從而發(fā)現(xiàn)了傳統(tǒng)PD液存在GDPs［10］。目前，對GDPs腹膜毒性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對間皮細胞的損害。Witowski等［11］通過培養(yǎng)人大網(wǎng)膜來源的腹膜間皮細胞證實，腹膜間皮細胞短暫暴露于六種常見的GDPs時并未引起毒性損害，但暴露六周后，腹膜間皮細胞的活力和功能嚴重受損，此外不同GDPs對間皮細胞的毒性損傷也存在差異。

除誘導(dǎo)間皮細胞損傷和凋亡外，GDPs也可引起細胞內(nèi)氧自由基產(chǎn)生，誘導(dǎo)腹膜間皮細胞產(chǎn)生致纖維化細胞因子和血管內(nèi)皮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動物實驗發(fā)現(xiàn)，GDPs可刺激大鼠間充質(zhì)樣細胞過度增生，這些細胞可能來源于上皮-間充質(zhì)轉(zhuǎn)化（epithelial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12］。因此，腹膜間皮細胞向成纖維細胞樣表型轉(zhuǎn)化，可能是腹膜纖維化的重要前奏。相反，使用低GDPs透析液的患者，1年后PD流出液中成纖維細胞數(shù)量較少，間接提示GDPs在誘導(dǎo)間皮細胞EMT中發(fā)揮重要作用［13］。

上述研究表明，GDPs在腹膜間皮細胞損傷中發(fā)揮重要作用。間皮細胞活性的改變可能啟動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并最終導(dǎo)致腹膜損傷及纖維化的發(fā)生發(fā)展。

糖基化終產(chǎn)物（AGEs） 在高糖情況下，蛋白質(zhì)非酶糖基化形成AGEs。AGEs可通過蛋白與基膜成分的鉸鏈破壞血管基膜，或者通過激活內(nèi)皮細胞的AGEs受體，增加血管通透性。

傳統(tǒng)PD液引起的AGEs形成主要由GDPs介導(dǎo)，GDPs比葡萄糖更易形成AGEs。PD流出液中檢出的AGEs水平明顯高于血漿中AGEs。相似葡萄糖濃度的條件下，與傳統(tǒng) PD液比較，使用NpHLGDP透析液產(chǎn)生的AGEs顯著減少［14］。

增加的AGEs可能是PD液誘導(dǎo)腹膜損傷的重要原因。與NpHLGDP透析液相比，傳統(tǒng)PD液可顯著增加腹膜中GDPs和AGEs的沉積，上調(diào)AGEs受體的表達。人腹膜間皮細胞表面可檢出AGEs受體的表達。腹膜間皮細胞和內(nèi)皮細胞共培養(yǎng)體外研究發(fā)現(xiàn)，應(yīng)用AGEs刺激人腹膜間皮細胞的AGEs受體可釋放VEGF因子，引起人臍靜脈內(nèi)皮細胞毛細血管的形成，這可能是長期PD患者腹膜毛細血管網(wǎng)血管增生的重要機制［15］。此外，間皮細胞表面AGEs與其受體結(jié)合也可刺激血管細胞黏附分子1（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 1，VCAM-1）的活化和上調(diào)。VCAM-1在促進白細胞黏附中具有整合作用，從而活化炎癥反應(yīng)導(dǎo)致腹膜受損。人腹膜活檢提示AGEs主要沉積于腹膜血管壁，且AGEs沉積的程度與治療時間和腹膜通透性增加密切相關(guān)［16］。

透析液pH值和乳酸鹽 Topley等［17］證實，乳酸鹽緩沖的PD液（pH 5.5）對腹膜間皮細胞具有毒性作用，而使用碳酸氫鹽緩沖的PD液（pH 7.4）中并未觀察到相關(guān)毒性作用，但該結(jié)果不排除這兩種透析液中GDPs含量不同。

除了pH值因素外，選用乳酸鹽或碳酸氫鈉作為緩沖液對于腹膜間質(zhì)細胞的代謝也有影響。Ogata等［18］發(fā)現(xiàn)乳酸鹽和碳酸氫鈉緩沖體系培養(yǎng)的腹膜間質(zhì)細胞的活性無明顯差異，但碳酸氫鹽培養(yǎng)的細胞其細胞代謝參數(shù)比乳酸鹽培養(yǎng)的更好，即白細胞介素6（IL-6）釋放和三磷酸腺苷產(chǎn)生增多。乳酸鹽可能降低間皮細胞的代謝和活性，增加堿性成纖維生長因子的產(chǎn)生和局部內(nèi)皮細胞和成纖維細胞的活化。使用碳酸氫鹽作緩沖液則無上述效應(yīng)，從而減少新生血管的形成和腹膜纖維化程度。

此外，傳統(tǒng)PD液中低pH值及使用乳酸鹽可導(dǎo)致腹膜白細胞功能受損，削弱局部腹膜的固有防御作用。PD起始時腹腔內(nèi)pH最低，腹膜巨噬細胞功能被暫時性抑制，隨著時間延長腹腔內(nèi)pH值上升，巨噬細胞的吞噬功能得以逐漸恢復(fù)。傳統(tǒng)PD液引起的胞內(nèi)酸化以及乳酸鹽的輸入可能是腹膜巨噬細胞功能受抑制的原因，而使用碳酸氫鹽透析液可以改善腹膜巨噬細胞的功能［19］。因此，腹膜白細胞功能的改善可能取決于所使用的緩沖液、pH值及PD液中GDPs含量等多種因素。

新型NpHLGDP透析液為非葡萄糖透析液，避免了上述因素對腹膜的影響，因此生物相容性明顯優(yōu)于傳統(tǒng)PD液，在超濾量、容量控制、營養(yǎng)狀況、腹膜結(jié)構(gòu)功能的保護及代謝狀況等方面具有明顯的優(yōu)勢，為患者長期PD治療提供了更多的選擇。但同時NpHLGDP透析液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價格昂貴，對患者生存率、技術(shù)生存率、RRF保護等方面尚缺乏足夠的臨床研究。

評估腹膜生物相容性的生物標志物

癌胚抗原125（cancer antigen-125，CA-125） CA-125是間皮細胞持續(xù)分泌的一種糖蛋白，是間皮細胞生理和功能的重要標記物。隨著PD時間延長，透析液中CA-125逐漸減少，提示PD患者間皮細胞數(shù)量逐漸減少。研究表明，與傳統(tǒng)PD液相比，NpHLGDP透析液中含有較高的CA-125［20］。但是另項由110例患者參與的為期1年的前瞻性研究發(fā)現(xiàn)，使用NpHLGDP透析液與使用傳統(tǒng)PD液的患者比較，兩組透析液中CA-125水平無明顯差異［21］。鑒于目前尚缺乏長期、前瞻性、多中心臨床研究來證實PD流出液中CA-125水平的變化在PD治療中的臨床意義，CA-125作為評估腹膜功能及完整性的生物標志物的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血管內(nèi)皮生長因子（VEGF） VEGF能夠上調(diào)一氧化氮合酶活性，增加血管通透性，促進新生血管形成。人腹膜局部可產(chǎn)生VEGF。間皮細胞發(fā)生EMT后具有合成VEGF的能力。隨著PD時間的延長，腹膜內(nèi)皮細胞產(chǎn)生VEGF增加，血管密度隨之增加。炎癥因子及AGEs可刺激腹膜間皮細胞分泌VEGF，而葡萄糖本身無此作用。與傳統(tǒng)PD液相比，NpHLGDP透析液的使用減少了PD流出液中VEGF水平，推測可能與兩種透析液對各種腹膜細胞分泌VEGF能力的影響不同有關(guān)［22］。有報道認為腹膜透出液中部分VEGF可能來自于全身血液循環(huán)轉(zhuǎn)運，因此VEGF可能未必完全反應(yīng)局部腹膜的功能［23］。

白細胞介素6（IL-6） 腹腔中IL-6主要來源于間皮細胞的合成。PD流出液中IL-6的水平是血清中的數(shù)倍，流出液中IL-6水平與腹膜轉(zhuǎn)運能力和下游炎癥因子等密切相關(guān)，IL-6可能具有誘導(dǎo)腹膜炎癥的作用。當間皮細胞IL-6受體缺乏時，其激活主要依賴于白細胞釋放的可溶性IL-6受體及激活的gp130受體間的跨膜信號。此外，IL-6還具有抗炎作用，通過激活I(lǐng)L-1和TNF受體拮抗劑，下調(diào)炎癥因子的表達。進一步研究證實，流出液中IL-6水平和CA-125呈正相關(guān)。使用NpHLGDP透析液可減少PD流出液中IL-6水平［24］。目前IL-6在評估腹膜損傷、預(yù)測臨床觀察終點中的作用尚未完全闡明，因此其作為腹膜生物相容性標志物的重要性仍有待于進一步評估。

使用NpHLGDP透析液的臨床療效

腹膜炎 使用傳統(tǒng)PD液患者的腹膜常發(fā)現(xiàn)異常白細胞聚集、細胞吞噬功能下降及腹膜免疫力受損，部分原因可能與使用生物不相容的傳統(tǒng)PD液有關(guān)。研究表明，使用NpHLGDP透析液可顯著改善腹腔巨噬細胞的吞噬功能，細胞數(shù)目增加，患者的生存率顯著提高，腹膜炎發(fā)病率顯著降低［25］。但也有研究認為，使用傳統(tǒng)PD液與NpHLGDP透析液兩組患者腹膜炎發(fā)病率無顯著差異［26］。

腹膜功能 PD患者超濾功能衰竭是其后期技術(shù)失敗的主要原因之一。若使用NpHLGDP透析液能延緩或逆轉(zhuǎn)這些變化，將為臨床治療帶來巨大收益。近期研究顯示，NpHLGDP透析液對腹膜超濾功能、小溶質(zhì)滲透性的影響與傳統(tǒng)PD液并無差異［27］。其中，腹膜功能并未作為研究終點，對腹膜功能的選擇也存在偏倚，此外使用的PD液也存在差別，這些因素可能是導(dǎo)致不同結(jié)果的重要原因。

殘余腎功能（RRF） RRF是評估PD和血液透析患者生存率的一個重要指標，保護RRF已成為PD治療的重要策略之一。GDPs、AGEs在誘導(dǎo)腎固有細胞凋亡、加速腎小球硬化、糖尿病腎病進展中發(fā)揮重要作用，因此推測NpHLGDP透析液較傳統(tǒng)PD液發(fā)揮更好的RRF保護作用。但Fan等［28］對93例PD患者進行的隨機對照研究中以RRF作為主要觀察終點發(fā)現(xiàn)，使用NpHLGDP透析液并不能改善RRF，Szeto等［29］亦得到類似結(jié)果。近來，有多中心隨機對照研究顯示，與傳統(tǒng)PD液比較，低GDPs透析液確能減緩RRF下降的速度，但RRF是呈指數(shù)下降，而非線性下降趨勢［30］。上述結(jié)果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不同透析液所致的腎小球毒性、GDPs所致的血管毒性存在差別，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生存率 目前有關(guān)生物相容性PD液對PD患者生存率影響的臨床研究不多。Lee等［26］做了一項前瞻性、縱向隊列研究，觀察2002年～2005年間1 909例韓國PD患者結(jié)果顯示，使用生物相容性的新型PD液，患者的生存率顯著提高。類似的結(jié)果在另一項隊列觀察研究中得到證實，該研究通過對2003年～2006年間的韓國PD患者進行隨訪發(fā)現(xiàn)，使用生物相容性好的新型PD液的患者，生存率提高，與使用傳統(tǒng)PD液的患者相比，死亡風(fēng)險顯著下降［31］。

小結(jié)：新型的NpHLGDP透析液較傳統(tǒng)PD液在改善腹膜功能方面具有潛在優(yōu)勢。近年來，用于評估PD液生物相容性的標志物常被用來選做臨床研究的主要觀察終點，因此如何正確定義和選擇評估NpHLGDP透析液生物相容性的生物標志物仍需進一步研究。當前，盡管NpHLGDP透析液已逐步應(yīng)用于臨床并進行了一些臨床療效觀察研究，但隨機對照研究的規(guī)模相對較小，且多為單中心資料，因此相關(guān)研究結(jié)果仍然有待于大型多中心臨床研究進一步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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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about the biocompatibility of neutral pH，low-GDP peritoneal dialysis solutions

MA Kun-ling，ZHANG Xiao-liang
Institute of Nephrology，Zhong Da Hospital，Southeast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Nanjing 210009，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peritonitis，the decline of residual kidney function，and the loss of peritoneal membrane function are central events for patients with peritoneal dialysis and affect technique survival.These are clos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oor biocompatibility of conventional peritoneal dialysis（PD）solutions containing high concentration of glucose，glucose degradation products（GDPs）coupled with the hyperosmolarity，reduced pH，and use of lactate as the buffer.Therefore，the use of neutral pH，low-GDP（NpHLGDP），bicarbonate-buffered PD solutions may represent a promising strategy to attenuate some of these adverse effects.In this article，we will highlight evidence regarding the biocompatibility of NpHLGDP PD solutions and compare the advantage and disadvantage of NpHLGDP solutions with traditional PD solutions，review the utility of currentbiomarkers in the evaluation ofbiocompatibility，and discuss the clinical outcome data with these solutions.

peritoneal dialysis solutions biocompatibility glucose degradation products residual kidney function

2011-10-21

（本文編輯 心 平）

東南大學(xué)附屬中大醫(yī)院腎臟科東南大學(xué)腎臟病研究所（南京，210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