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妹芳
(漳州師范學(xué)院圖書館,福建 漳州 363000)
何喬遠(yuǎn)(1558-1631)是萬歷年間泉州府著名的學(xué)者和作家,其著述甚豐,據(jù)清代李清馥《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七十五所言:“所著有《釋大學(xué)》《釋武城》《釋大誥召誥洛誥》;他纂述之作,在刑曹,有《獄志》;在禮曹,有《膳志》;而大者,輯明十三代遺事為《名山藏》;集一代賢士大夫所論著,擇其雅馴,兼收眾體,為《皇明文征》;又纂《閩書》百五十卷;自著詩文百余卷,有萬歷、泰昌、天啟、崇禎等集?!保?]727
《閩書》是福建現(xiàn)存最早的完整省志,也是研究福建地方史志的重要文獻(xiàn)。廈門大學(xué)古籍整理研究所整理校點(diǎn)的《閩書》凡五大冊,由福建人民出版社于1994年出版了第一、二冊,其余三冊均在1995年出版?!罢纭端膸炜偰俊匪f,《閩書》‘字句往往不可句讀’,所以校點(diǎn)難度較大,加上我們水平有限,致使校點(diǎn)不免訛誤”[2]9。拙文就《閩書》“皇朝(明朝)科第”和“明代福建人物傳記”部分校點(diǎn)十七則,以俟將來新版《閩書》之用。
1.《閩書》卷四十六張時徹傳:“時徹字惟靜?!保?]1178
按:《寧波府志》卷二十張時徹傳作“字維靜”[3]1691,《浙江通志》《鄞縣志》俱同。而顧夢圭《過廣信聞張惟靜同年往南康九江寄詩三首》作“惟靜”[4]22,《明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下冊錄:“張時徹,(籍貫)斳縣,(字)惟靜、維靜?!保?]369可見“惟”與“維”并存。
2.《閩書》卷四十六顧望圭傳:“顧望圭見按察使。”[2]1179
按:《閩書》卷四十七按察使顧夢圭傳:“夢圭字武祥,昆山人?!保?]1205顧望圭當(dāng)為顧夢圭?!堕}書》卷四十六張時徹傳:“張時徹……與呂柟、鄒守益、顧夢圭相切劘?!保?]1178《千頃堂書目》和《四庫全書總目》中《贅疣錄》的著者俱作顧夢圭(1500-1558),《明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中亦作顧夢圭?!睹魇雷趯?shí)錄》卷二百九記載“嘉靖十七年(1538)二月調(diào)山東,按察司副使顧夢圭于河南提調(diào)學(xué)校?!保?]4325卷二百七十二記載嘉靖二十二年(1543)三月,福建按察使顧夢圭升任江西左布政使。[6]5356-5357顧夢圭任福建的時間下限為嘉靖二十二年,而其上限在十七年之后。
另,《閩書》卷四十七顧夢圭傳:“自河南副使升本省左參政,分守延郡?!臼“床焓埂w江西右布政使?!保?]1205
按:《明世宗實(shí)錄》卷二百七十二記載嘉靖二十二年(1543)三月“升福建按察使顧夢圭為江西左布政使?!保?]5356-5357歸有光于嘉靖三十九年(1560)作《明中奉大夫江西右布政使致仕雍里顧公權(quán)厝志》,[4]《閩書》亦作升右布政使。明制崇左,循資升遷,先右后左,當(dāng)為右布政使。
3.《閩書》卷四十七按察司條:“按察使一員……經(jīng)歷、知事、照磨檢校各一員,司獄一員?!保?]1200
按:標(biāo)點(diǎn)誤?!睹魇贰肪砥呤?,職官四:“照磨所,照磨一人從八品,檢校一人正九品?!保?]1838小字注表明照磨、檢校各是一職官,故《閩書》上引文當(dāng)以頓號隔開。
4.《閩書》卷六十一興化府知府李大欽傳:“以進(jìn)士自南刑部郎任。方數(shù)月,尋以南察調(diào)。大欽為郡不久,乃安靜,無所擾民,有所勾攝,第令鄉(xiāng)約長持符往?!保?]1747
按:李大欽在興化知府任上的時間極為短暫。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百三十二載:“李大欽,字惟敬,浮梁人。萬歷庚辰(八年,1580)進(jìn)士。二十六年(1598)任。凡有鉤捕,惟令鄉(xiāng)約長持牒,至則立訊,庭無留獄。分守徐即登建明宗書院,大欽捐俸成之。月定課期,親校書生,文體為之一變。”[8]2367《明史》卷七十一選舉三:“考察之法,京官六年,以巳、亥之歲……謂之京察。自弘治時,定外官三年一朝覲,以辰、戌、丑、未歲,察典隨之,謂之外察?!保?]1723萬歷二十六年戊戌(1598)值外察之年,李大欽以南察調(diào)任,在郡時間確實(shí)短暫,故曰“為郡不久”,由是可見《閩書》所載史事極為細(xì)致。
5.《閩書》卷七十三閩縣皇朝科第:“(嘉靖)十三年甲午(福建鄉(xiāng)試)……林懋舉浚淵孫?!保?]2160卷七十四林懋舉本傳:“林鈍子清源、泮、浚淵??Y孫懋舉?!保?]2171又,林浚淵傳:“孫懋舉?!保?]2177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百九十七辨正:“林懋舉,字直卿。按:懋舉為泮季弟□之曾孫,《閩書》目錄作泮叔弟浚源孫,誤也?!追f異,十歲就試……嘉靖甲辰(二十三年,1544)成進(jìn)士?!保?]3564《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四十四與乾隆《福建通志》卷三十七,俱載林浚淵成化八年壬辰(1472)中式進(jìn)士。二人成進(jìn)士時隔72年,不止三代,以此推算,同治刊本《福建通志》所考更可信,林懋舉當(dāng)為林浚淵之曾孫。
6.《閩書》卷七十三閩縣皇朝科第:“(景泰)五年甲戌 (1454)……謝瑀”[2]2154,卷七十四閩縣錄有謝瑀傳[2]2182?!堕}書》卷七十六閩清縣皇朝科第:“正統(tǒng)十二年丁卯 謝瑀貫福州右衛(wèi)?!保?]2296
按:謝瑀的籍貫計(jì)有三種說法。除以上二種之外,《明清進(jìn)士題名碑錄》:“謝瑀,福建閩清[20]。”[9]114[20]為軍籍。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六十九著為閩清籍[8]1432。以上各說均可通。明制,福州故有左、中、右三軍衛(wèi),見《閩書》卷六十八。按行政區(qū)域建置,今福州城區(qū)及閩侯縣轄區(qū)是明代閩縣、侯官、懷安三縣地。三縣治所皆在城內(nèi),萬歷七年(1579)裁罷懷安縣,分屬閩縣、侯官,基本上東為閩縣、西屬侯官,故既可言謝瑀著籍閩縣,亦可言其軍籍。謝瑀又是以閩清縣學(xué)的身份中式福建鄉(xiāng)試,故稱閩清籍,此種寄籍情況在明代科舉史上相當(dāng)普遍。
7.《閩書》卷七十六馬森傳:“其為侍郎歸。”[2]2272
按:《<閩書>校點(diǎn)前言》引何喬遠(yuǎn)《我私志》自述,《閩書》的主要部分修于萬歷四十年至四十四年(1612-1616)間,此條當(dāng)沿萬歷癸卯(1613)《福州府志》卷五十四馬森傳之誤。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百九十七已辨正:“其為大理卿歸。按:《閩書》作侍郎,然森病歸,□□□,侍郎坐累,調(diào)大理卿,則當(dāng)云大理也。若嘉靖末,再乞病時,又為南京戶部尚書矣。”[8]3563
8.《閩書》卷八十王克復(fù)傳:“晚歸,與謝瑀輩結(jié)會敦齒,鄉(xiāng)人以為美談?!保?]2427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一百九十八福清縣王克復(fù)傳:“晚歸,與謝瑀輩結(jié)耆英會,敦素尚齒,鄉(xiāng)人以為美談?!保?]3577由此可知《閩書》王克復(fù)本傳之“敦齒”語系“敦素尚齒”之縮略。
9.《閩書》卷八十卓邦清傳:“計(jì)偕下第,卒業(yè)太學(xué),與江右徐樾、王宗、尹東廣、蔡天應(yīng),四明徐應(yīng)元輩四十余人……”[2]2428
按:標(biāo)點(diǎn)誤。當(dāng)為“計(jì)偕下第,卒業(yè)太學(xué),與江右徐樾、王宗尹、東廣蔡天應(yīng)、四明徐應(yīng)元輩四十余人……”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百九十八卓邦清傳:“卓邦清,字若泉。嘉靖戊子舉人,卒業(yè)太學(xué),與徐樾、王宗尹、蔡天應(yīng)、徐應(yīng)元輩日會博士堂辯論正學(xué)?!保?]3578蔡天應(yīng),廣東潮州府人,嘉靖元年(1522)舉人,師事湛若水。潮州在廣東最東面,毗鄰福建南部,故稱東廣。
10.《閩書》卷八十四蔡清傳:“促赴選,得禮部主事,是為弘治初元。吏部尚書王恕稔其學(xué)行,奏改為吏部稽勛主事……”[2]2532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一十二蔡清本傳:“(母)促赴選,得禮部祠祭司主事。按:《名山藏》林希元撰狀作主客司?!保?]3879《明史》卷七十二明制職官,禮部下設(shè)“儀制、祠祭、主客、精膳四清吏司?!保?]1745蔡清撰《奉新淦周先生書》:“十月二十八日,承乏禮部祠祭司主事。”[10]813據(jù)此,“林希元撰狀作主客司”當(dāng)誤,應(yīng)為“禮部祠祭司主事”。
11.《閩書》卷八十四李源傳:“是時相楊文襄一清知源,無繇一見,心尤器之。楊、馬(文升)與孫(九峰)并一時名臣,將殊用源,為逆瑾憾沮,而源亦乞歸養(yǎng)矣。”[2]2547
按:劉瑾亂政在正德元年到五年間(1506-1510),正德五年八月凌遲處死。楊一清于正德十年(1515)閏四月從吏部尚書入閣,故傳稱時相不妥?!堕}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六十五李源傳:“是時相楊文襄一清知源,無繇一見,心尤器之。楊與孫(九峰)并一時名臣,將殊用源,為逆瑾憾沮,而源亦乞歸養(yǎng)矣?!保?]648亦不妥?!睹魇芳o(jì)事本末》卷四十三證載正德五年“安化王寘鐇反,起都御史楊一清。”[11]625《明武宗實(shí)錄》卷六十二記載正德五年四月命右都御史楊一清總制三邊[12]1367。一清原為劉瑾逮捕下獄,李東陽等力救得釋,致仕閑居,因起用[12]1364?!睹魑渥趯?shí)錄》卷六十六記載朝廷命右都御史楊一清總制軍務(wù)[12]1437;寘鐇亂定、劉瑾伏誅[12]1456之后,八月升為戶部尚書[12]1462。故劉瑾用事五年間,楊一清的最高官職為都察院右都御史。
12.《閩書》卷八十五陳讓傳:“陳讓,字子禮。琛族弟也。”[2]2553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三陳讓傳:“陳讓,字以禮。按:隆慶《(泉州)府志》,陳讓字子升?!堕}書》:字子禮?!对秸落洝罚鹤衷Y。《儒林錄》:字源禮?!保?]3698《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六十:“字源禮,號見吾。”[1]605《四庫全書總目》卷七十四錄有:“嘉靖《邵武府志》十五卷,明陳讓撰。讓,字以禮。”[13]642《明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下冊:“陳讓,(籍貫)晉江,(字)原禮、源禮,(別稱)子升、子禮、以禮、見吾?!保?]426茲書所列字號別稱等,多于他書。
13.《閩書》卷八十五王慎中傳:“更與大司馬李克齋遂、給諫曾川鈞、提學(xué)江午坡以達(dá)、學(xué)士華鴻山察、屠漸山竣切磋琢磨,益成其學(xué)?!保?]2560
按:《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六十七王慎中本傳作:“唐順之、陳束、李開先、趙時春、任瀚、熊過、屠應(yīng)峻、華察、陸銓、江以達(dá)、曾汴輩咸在部曹?!保?]654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十四基本沿用《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更“屠應(yīng)峻”作“屠應(yīng)埈”,“曾汴”作“曾忭”[8]3931,川鈞即是曾忭?!睹魅耸颐麆e稱字號索引》載“曾忭,(字)汝誠,(號)前川?!保?]441“屠應(yīng)埈,(號)漸山?!保?]453《閩書》當(dāng)有所更正:“給諫曾前川忭、提學(xué)江午坡以達(dá)、學(xué)士華鴻山察、屠漸山應(yīng)埈?!?/p>
14.《閩書》卷九十四滕康傳:“滕康孫祐。祐侄孫員。員子弘,曾孫伯輪。”[2]2839滕弘傳:“(弘)為邵陽令。弘子澍……澍子鶴齡……鶴齡子伯棠……弟伯輪?!保?]2842滕伯輪傳:“(伯輪)字汝載?!保?]2842皇朝科第(嘉靖)三十四年乙卯科舉人:“滕伯輪鶴鳴子?!保?]2838
按:明胡應(yīng)麟《少室山房集》卷八十七有《中丞滕先生傳》:“中丞滕先生者,名伯輪,字載道,閩之建安人也。六世祖禮部郎中員,殉難土木,祀學(xué)宮。員生弘恩,弘恩生彝,彝生海州別駕澍,是為先生王父;澍生贈禮部主事鶴齡,即先生父也?!保?4]633又卷九十二《建安滕公墓志銘》:“公滕姓,諱伯輪,字汝載,別號少松。其先周子男國,世居洛。后扈宋蹕,僑宇閩之甌寧。六世祖員郎禮部,死難土木,祀學(xué)宮。員生弘恩,以蔭籍知邵陽縣。弘恩生鏞,鏞生海州別駕澍。別駕公二子,長古松公鶴齡,即公父也?!保?4]669從胡應(yīng)麟為滕伯輪所作的傳與墓志銘中,可得伯輪字載道,一作汝載?!睹魅耸颐麆e稱字號索引》作:“滕伯輪,(籍貫)建甌,(字)汝載、載道?!保?]601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一考訂:“滕伯輪,字載道?!堕}書》作字汝載。”[8]3659故二字不可是此非彼,當(dāng)并存。
又及,滕伯輪的父親當(dāng)為鶴齡,非鶴鳴。伯輪為員六世孫,而非曾孫。員之子名弘恩,弘恩子或?yàn)橐?,或?yàn)殓O。據(jù)此,滕澍是弘恩之孫。故滕康傳文當(dāng)改為:“滕康孫祐。祐侄孫員。員子弘恩,六世孫伯輪?!彪雮髦髅撀?dāng)增入恩字:“(弘恩)為邵陽令。弘恩孫澍……”皇朝科第(嘉靖)三十四年乙卯更正為:“滕伯輪鶴齡子?!?/p>
15.《閩書》卷九十四《英舊志》李默傳:“真人邵元和以符術(shù)方貴幸……”[2]2845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之一李默傳:“邵元節(jié),《閩書》作元和?!保?]3658《明史》卷三百七邵元節(jié)傳:“嘉靖三年,征元節(jié)入京,見于便殿,大加寵信,俾居顯靈宮,專司禱祀?!保?]7894卷十七載:“(嘉靖)五年春,正月乙未,大祀天地于南郊。二月甲寅,命道士邵元節(jié)為真人?!保?]220卷二百二李默傳:“真人邵元節(jié)貴幸,請封誥,默執(zhí)不予?!保?]5337
另,《閩書》李默本傳:“萬歷十三年,追贈太子太保,謚肅愍?!保?]2847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一李默傳:“謚文愍?!堕}書》作肅愍?!保?]3659《明史》卷二百二李默傳載:“萬歷中,賜謚文愍。”[7]5339《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八十六之《文愍李時言先生黙》:“萬歷十三年,追贈太子太保,謚文愍?!保?]805同治刊本《福建通志》所考可信。
16.《閩書》卷一百一延平府大田縣皇朝科第:“正德十一年丙子田頊原隸尤溪”,“(正德)十六年辛巳進(jìn)士是年以武廟南巡,改庚辰為辛巳。田頊?!保?]3059有田頊傳。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之二尤溪縣田頊本傳:“田頊,字希古。按:《閩書》、《永春州志》作大田人,大田置于嘉靖十五年。頊,正德進(jìn)士時無大田也,今從《題名碑》。”[8]3667《明清進(jìn)士題名碑錄索引》:“田頊,福建尤溪⑩,明正德 16/3/115。”[9]1869乾隆《福建通志》卷二:“大田縣,本尤溪縣地。明嘉靖十四年,府判林元倫以其地界延、漳、泉三府之交,依山阻隘,民多聚為盜,請置邑。御史白賁奏割尤溪、永安、漳平、徳化四縣地,凡四十圖,置大田縣,屬延平府?!保?5]248卷六:“次年六月,筑城依鳳山巔,逶迤而下。”[15]346
17.《閩書》卷一百三陳山傳:“宣德元年,升戶部尚書兼謹(jǐn)身殿大學(xué)士,入閣,詔領(lǐng)大學(xué)士,日侍文華殿,充兩朝實(shí)錄總裁。”[2]3088
按:同治刊本《福建通志》卷二百二陳山傳:“宣德初,升行在戶部左侍郎……二年二月,拜戶部尚書兼謹(jǐn)身殿大學(xué)士,值文淵閣領(lǐng)機(jī)務(wù),充兩朝實(shí)錄總裁。按:山遷侍郎,在宣宗嗣位之后,《八閩通志》、《閩大記》、《閩書》均作仁宗時,其為大學(xué)士在宣宗二年二月,《八閩通志》諸書均敘在高煦反之前,皆誤也?!保?]3667《明宣宗實(shí)錄》卷二:“(洪熙元年六月下)(升)左春坊左庶子陳山為行在戶部左侍郎?!保?6]0042卷二十五:“(宣德二年二月)升行在戶部左侍郎陳山為本部尚書兼謹(jǐn)身殿大學(xué)士?!保?6]0652《明史》卷九《宣宗本紀(jì)》:“(洪熙元年)五月庚辰,仁宗不豫,璽書召還。六月辛丑,還至良鄉(xiāng),受遺詔,入宮發(fā)喪。庚戌,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為宣德元年?!保?]115《明宣宗實(shí)錄》卷二亦載“洪熙元年六月辛亥已即位?!保?6]0031以甲子紀(jì)日,庚戌后辛亥一日。由此可見陳山升行在戶部左侍郎確實(shí)在宣宗即位之后,同治刊本《福建通志》所考可信,從之。
以上諸條采用前后文互校,旁校乾隆、同治《福建通志》,參考《明史》《明實(shí)錄》《明清進(jìn)士題名碑錄》《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及各府縣方志等進(jìn)行點(diǎn)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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