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靈美

(浙江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浙江金華 321004)

試論法庭英漢/漢英口譯的準確性

曹靈美

(浙江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浙江金華 321004)

法律的規(guī)約性和現(xiàn)場的互動性決定了準確性是法庭英漢/漢英口譯的重要原則.影響法庭口譯準確性的關鍵環(huán)節(jié)在于把握規(guī)約性、專業(yè)性和語體變化性.因此，以民法和刑法的區(qū)別和相關實例為基礎，從注重法律的規(guī)約性、表述要專業(yè)和嚴謹、準確把握語體變換等方面，探討提高法庭英漢/漢英口譯準確性的途徑，以期為實踐工作者提供借鑒.

法庭；英漢/漢英口譯；準確性

隨著涉外案件的增多，近年來，中國大陸法庭英漢/漢英口譯（以下簡稱為“法庭口譯”）逐漸受到學術界的重視.法庭口譯作為涉及語言翻譯和法律兩大學科的一項極為復雜的活動，對保障當事人的權利極為重要.因此，不斷提高法庭口譯的準確性是法庭口譯人員的永恒追求.但是，由于當前從事法庭口譯的人群并不完全是專業(yè)的法庭口譯人員，鑒于法庭口譯具有專業(yè)性和復雜性的特點，法院庭審中英漢/漢英信息轉換的準確性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因此，中國大陸法庭英漢/漢英口譯的總體質(zhì)量還有待提高.

近年來，王建[1]、趙軍峰[2]、芮敏[3]、李建軍[4]等學者已陸續(xù)在期刊雜志上發(fā)表文章，探討法庭口譯的相關問題，但這些文章主要從法庭口譯面臨的機遇與挑戰(zhàn)、法庭言語行為與策略、口譯語體、法庭口譯中的變與不變等角度進行探討.本文則從規(guī)約性、專業(yè)性和語體變化性三個角度探討影響法庭口譯準確性的因素，并提出相應的改進辦法.

1 準確性是法庭口譯的重要原則

法庭口譯有廣義和狹義之分.霍利·麥克凱爾松[5]在其著作中提到：廣義的法庭口譯是指在法庭或者其他法律場所如公安部門、監(jiān)獄、移民局、海關等進行取證、調(diào)查、質(zhì)證等與法律程序相關的口譯工作，包括庭內(nèi)口譯和庭外口譯.而狹義的法庭口譯是指在法庭上為法官、當事人、證人等各方溝通所進行的傳譯，即庭內(nèi)口譯.本文取狹義的法庭口譯.法庭口譯的目的是為了讓相關各方順利參與法律程序，并為語言和文化不同的群體提供相互交流的便利環(huán)境，以確保信息交換的暢通性和法律程序的順利進行.法庭言語作為機構性話語，具有較強的規(guī)約性、互動性，因此，法庭口譯也必然要在遵循規(guī)約性和互動性的基礎上準確傳達信息，任何含糊其辭或信息“失真”，都會引發(fā)嚴重的法律后果.

1.1 法律的規(guī)約性決定口譯要準確

法律是針對不特定群體的行為及其所承擔后果的相應規(guī)定，因此，法律對所有人都具有約束力.法律規(guī)定具有范圍的確定性、表述的準確性和內(nèi)容的概括性等特點.參與訴訟的各方以法律為武器，維護各自的權利和利益.例如，民事案件中，“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和“無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是兩個不同的法律概念.前者指法律不賦予相關的獨立民事處理權利的某一類或者幾類人，而后者則指缺乏法律規(guī)定的民事事務相關性的人.因此，譯員在法庭口譯表述中應體現(xiàn)這種立法精神，注意法律的規(guī)約性，免因任何不準確而可能引起的誤解，從而影響到審判結果.

1.2 現(xiàn)場的互動性要求口譯要精準

法庭口譯是為言語不能互通的訴訟各方提供信息交換的一種傳遞服務.首先，譯員要向原告、被告以及訴訟參與第三人、證人等傳遞法官所發(fā)出的訴訟程序指令以及相關的法律精神，以便他們了解和熟悉相關程序和法律規(guī)定的內(nèi)容.其次，譯員還要轉達原告或者公訴人對案情的陳述、訴訟要求和目的以及相關的證據(jù)和理由，以便被告人理解，并據(jù)此做出適當?shù)目罐q，提供相應的抗辯證據(jù)和提出相應的抗辯理由.另外，譯員還要轉述被告人的抗辯證據(jù)和抗辯理由，以便原告的質(zhì)對和法官的取舍決定，包括采信何方的證據(jù)和理由，以及采信的量和采信的程度等.因此，為了有效幫助訴訟各方相互傳遞信息內(nèi)容，譯員需要進入相關角色，站在相應的立場和情景中去體會，隨著各方交流的進程而即時、充分、準確地傳遞信息，促進真正意義上的互動.

2 抓住關鍵環(huán)節(jié)，提高法庭口譯的準確性

筆者認為，規(guī)約性、專業(yè)性和語體變化性是影響法庭口譯準確性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抓住了這幾個關鍵環(huán)節(jié)，就能夠提高法庭口譯的準確性.

2.1 把握法律的規(guī)約性

規(guī)約性是法律規(guī)范性和權威性的重要體現(xiàn)，也是法庭口譯的特殊要求.如果忽視這種規(guī)約性，就可能造成不利于制裁犯罪或者公證審判的法律后果.例如，在刑事案件審理中，原告律師說“刑法規(guī)定范圍內(nèi)的違法行為應該承擔刑事責任.”①文中所用例子如不特加說明均為作者日常實踐收集所得.不能簡單地譯作“The behavior within the provisions of the criminal law should be responsible for the result.”而應該譯作“The behavior within the provisions of the criminal law shall be subject to criminal penalty .”因為，前者的表達沒有體現(xiàn)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約特點：一是“should”是shall的虛擬語氣，具有假設性涵義，二是“be responsible for the result”的強制性語氣不夠，因為所負責的結果可以是民事賠償，也可以是刑事責任，或者刑事附帶民事責任，使得被告有可能以民事賠償來替代刑事責任的后果.

可見，法律的規(guī)約性決定了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的差異性.首先是法律規(guī)定的訴訟各方的資格、身份、權利、義務和責任不同.其次是訴訟主體不同：樊崇義[6]在其著作中指出，刑事案件的訴訟主體是權利義務關系不對等的公、檢、法等國家司法機關與自訴人、被害人、犯罪嫌疑人等；宋朝武[7]在其著作中指出，民事案件的訴訟主體是具有平等權利義務關系的法人和自然人，包括原告、被告及第三人等.最后是法律規(guī)定的違法結果不同.因此，在法庭口譯中，譯員必須注意兩者間用詞的區(qū)別.

另外，李建軍[4]在其論文中指出，由于各國法律制度不同，法律具有顯著的國別差異性，其規(guī)約性也決定了其法律表述的含義差別.在大陸法庭口譯過程中，由于適用的是我國法律，因此，譯員要充分體現(xiàn)我國的立法精神和立法原則，體現(xiàn)我國的法制精神.例如，在中國法律中，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中都有“被告”一詞，兩者雖然名稱相同，但其指稱的含義存在差異.前者是指因觸犯刑法而受到指控的處于一種被動的地位的訴訟參與人；而后者是指因發(fā)生民事糾紛具有平等抗辯地位的民事主體.英文卻有不同的對應詞語the accused與defendant來表達“被告”這個法律術語含義，對于民事被告只能適用defendant而不能適用the accused，但鑒于刑事案件中有自訴案件存在，在這類自訴案件中，被告具有平等的抗辯權，因而也可以適用defendant.例如，在某刑事案件中，某證人說“我從未見過被告.”此處如果將“被告”翻譯為“defendant”，則把刑事被告看作了具有平等權利的主體，違反了我國的立法原則.因此，此處“被告”的恰當譯法是：“I have never seen the accused before”.

因此，在法庭口譯中，譯員要熟練掌握法律語言的規(guī)約性，嚴格區(qū)分刑事、民事案件的差異性，在實踐中采用適當表達，實現(xiàn)英漢的對等轉化，體現(xiàn)我國大陸的法律規(guī)約性.

2.2 表述要專業(yè)、嚴謹

由于法庭口譯涉及專業(yè)的法律知識，其語言表達要求語義精準、結構簡練、表意明晰.因此，在法庭口譯中要注重語義表達的專業(yè)性，力求言出意達的效果.

2.2.1 語義要精確

精確的語義表達在法庭口譯中尤為重要，反之，不夠精確的表達常常會帶來不利的法律后果.例如，非英語母語的譯者常不恰當?shù)貙ⅰ拔镒C”譯作material evidence.然而，material evidence在英語中是表示“重要證據(jù)”的意思，相當于漢語中的“鐵證”，而“物證”的準確翻譯應該是“physical evidence”.在一次刑事案件審理過程中，公訴人說“在現(xiàn)場勘查中發(fā)現(xiàn)了作案用的刀具和其他一些物證.”譯員將其譯作“The crime scene team found the knife used in the killing with some other material evidence”.結果，犯罪嫌疑人抓住了“material evidence”做文章，使庭審變得十分被動.原來，犯罪嫌疑人狡辯說，既然其它（輔助性的）物證是重要的證據(jù)，而刀具則是非主要物證，因而殺人的事實不成立.因此，準確翻譯是“The crime scene team found the knife used in the killing with some other physical evidence”.

在法律語境下，法律術語的內(nèi)涵和語義必須得到精確傳達，確保庭審案件公平和順利進行，保證審判結果的公正性.

首先，有些日常用語在法律中必須順應法律術語的表達方式，如：“assignment”表示“權利或財產(chǎn)的轉讓”，而不是日常用語中所表示的“任務”含義；“deed”在法律中指“契約”，而不是日常所說的“行為”；“children”不能簡單翻譯成“兒童”，要根據(jù)語境翻譯成“未成年人”.“異議”不能簡單譯成“disagreement”，而應譯成“objection”.“異議”在法律語境下是指不服從法律裁決的行為，而“disagreement”更多是“（意見）不一致”的意思.

其次，英漢法律術語語義和內(nèi)涵存在諸多不對等的情況，如：“當事人”不能簡單譯成“client（律師的委托人）”，而應譯成“party”.法庭口譯中，“當事人”是指“與某法律事實有直接關系的人或者訴訟活動中的原告人和被告人”.又如：尚未落定的罪名往往叫offence，已經(jīng)落定的罪名才叫crime；因此，offender可以譯成“違犯者”，而criminal則更適合譯成“罪犯”.

另外，法律術語存在諸多同義詞和近義詞，但是語義略有差別，如：（合同中）“打包的方式”應該翻譯為“manner of packing”，而不能譯成“package manner”.“package”意為“package of things”即“包、包裹”.而“packing”意為“process of packing（goods）”，即“包裝貨物的過程、打包”.因此，同義詞的選擇對語義的精確傳達也至關重要.

由此可見，語義精確性在法庭口譯中十分重要，如果語義傳達不夠精確，會影響法庭審判的公正、順利進行，最終可能會造成不利的法律后果.因此，譯員必須先對庭審內(nèi)容有精確的理解，同時，也要有豐富的法律知識和扎實的雙語能力，才能正確地傳達語義.

2.2.2 表述要嚴謹

在庭審中，常常會有法律文書文件的介紹或者宣布，為了使條款明確清晰，嚴格界定各方法律義務及承擔的責任，這類法律文件的語言表述精確，結構嚴謹，常常會運用大量并列重疊詞，用于進一步界定詞義，體現(xiàn)法律英語的古體性和正式性.法律英語文體較其它文體更喜用被動語態(tài).但是，因為英漢語言本身具有差異性，譯員在翻譯時很有可能破壞原文的結構嚴謹性，此時，譯員可將譯文轉化成漢語四字格，以精簡的語言重現(xiàn)原文語言的正式性和嚴肅性.如蘇燕萍、李芝[8]在其論文曾用以下這一例子：

The Parties shall distribute profits and share losses in proportion to their respective percentage of investment. The Parties shall only be liable for the indebtedness of the Company up to the amount of their investment in the registered capital of the Company.

譯文一：雙方按各自的出資比例來進行利潤的分配和虧損的分擔.但是雙方對公司的責任只須負責至其各自對公司注冊資本的出資額.

譯文二：雙方按各自的出資比例分配利潤、分擔虧損.但各方承擔的責任以其在公司注冊資本中的出資額為限.

原文第一句中的“distribute profits”和“share losses”工整對稱，譯文一的譯法破壞了原文的嚴謹結構；原文第二句中的“up to”引導名詞做狀語，譯文一的結構比較雜亂，表述也不夠清晰.相比之下，譯文二雖然不能保持原文被動句的法律英語特點，但它很好地將譯文處理為漢語四字結構的正式用語，較好地實現(xiàn)了風格轉化，基本保持了原文的結構嚴謹性.

由此可見，原文的結構嚴謹性體現(xiàn)了法律的正式性和嚴肅性，譯文如能如實轉化這種語言的正式性和嚴肅性，將有助于法庭口譯的公平、順利進行.基于英漢之間的諸多差異，可根據(jù)語言的自身特點，通過不同表達方式，實現(xiàn)結構嚴謹性的基本對等轉化.

2.3 準確把握語體變換

芮敏曾指出[3]，語言的使用受交際情景制約，語言使用者根據(jù)交際情景的不同，采用語言的不同形式來表達同一種思想或信息.這種語言隨交際情景的不同而形成的不同變體，被稱之為“語體”.“忠實”是衡量口譯質(zhì)量的首要原則，法庭口譯不僅要忠實于原語思想內(nèi)容，同時要忠實于原語的語體.在庭審過程中，書面語體常常與口語體交叉運用，是一種特殊環(huán)境下的口譯.由于口語比較隨意，一般結構比較松散，用詞不夠講究，意思表達常缺乏連貫性或者邏輯性；而書面語體（如法律文書、文件）則比較正式，其結構嚴謹，邏輯性強，用詞講究.

例如，在一起民事訴訟案件審理過程中，辯護律師與原告的對話：

律師：It is you divorced your wife or your wife divorced you?

原告：My wife deserted me.

譯員的翻譯是：

律師：是你要與你妻子離婚，還是你妻子要與你離婚？

原告：是我妻子要與我離婚.

此處是口語體對話，譯員的處理明顯不妥，因為原告不是正面回答律師的提問，而只是做出事實陳述.原告的回答可以有兩種解釋，一是譯員所表達的意思，即原告妻子要與他離婚，二是因為原告的妻子先拋棄他，所以他要與妻子離婚.從案件的具體情況來看，顯然是后者.譯員的不當表達，可能會影響到審判的結果.

另外，在法官引用法律條文“配偶雙方有相互忠實的義務”，譯員就不能表達為“Both the husband and wife have the mutual responsibility to be faithful to each other”，而應該表達為“Both the spouses have the mutual responsibility to be faithful to each other”.因為法律條款中使用正式的書面表達“配偶”是為了體現(xiàn)雙方平等的權利與地位，如果表達為“the husband and wife”就不能體現(xiàn)這種立法精神.

因此，法庭口譯應按照語體的形式而做出靈活適當?shù)霓D換，以實現(xiàn)法庭口譯的準確性.

2.3.1 忠實于原語書面語體

在中國大陸法庭案件審理中，審判長、陪審團、公訴人、被告人、被害人、辯護律師等角色的發(fā)言一般比較正式，其語體接近于書面語體，其很多話語語體可通過標記如語音、詞匯、句法、語篇、修辭等來識別.如在起訴書的法庭口譯中，需要保留原語的書面語體：

原文：本案由金華市公安局偵查終結，以被告人拉提夫涉嫌盜竊罪，于2009年11月2日移送本院審查起訴.本院受理后，于2009年11月3日告知被告人有權委托辯護人，并依法訊問了被告人，審查了全部案卷材料.

譯文：After concluded the investigation by Jinhua Public Security Bureau, the case that the accused Lathif was under suspicion of committing theft was transferred to our Procuratorate to examine and prosecute on November 2, 2009. After accepting the case, our Procuratorate notified the accused that he had the right to entrust defenders, interrogated the accus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law, and examined all the records and documents on November 3, 2009.

原文是典型的中國大陸判決書的表述方式和語體.英語中，書面語體的法庭判決書喜用長句以顯其語體的正式.因此，該譯文結構嚴謹、用詞慎重、語體正式，較好地忠實了原文的語體.

2.3.2 忠實于原語口語語體

庭審中，當事人、證人等人的發(fā)言經(jīng)常具有明顯的口語性，這種情況下，譯員可以以精確傳達其內(nèi)容為首要，采用忠實于原語的較不正式的口語語體.例如，在中級法庭調(diào)查案件真實性的庭審中，被告人需要簡要描述整個案發(fā)經(jīng)過，在合議庭最后一環(huán)節(jié)，被告人還有自我陳述的權利.此時，譯員不妨保留被告人的口語語體，可以更為準確地傳達被告人的文化水平、心理狀態(tài)和案件最真實的情況，有助于法官和陪審團做出公正的裁決.如下例：

原文：If my boss gives me money, I wouldn’t steal the money. Oh, shit, I don’t know the money is his brother’s but not his. You know, I was very hungry, and my face was hurt, I need money. I asked him to give me salary again and again, but he didn’t. I saw a lot of money was there, oh, I thought he is rich, he has money, but he didn’t give me. So I took the money. I was really very hungry then. And I think my mother will be happy to see so much money.

譯文：如果當初老板把工資付給我的話，我就不會偷了.糟糕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錢是他兄弟的.你知道，我當時很餓，我的臉又受傷了，我很需要錢.我一次一次地叫老板付我工資，但是他都沒有.當時，我看到那里放了這么多錢，我心想，他明明有錢，但就是不肯給我，所以我才偷錢的.我當時真的很餓，而且我想我媽媽看到這么多錢，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該案件中，被告是印度人，高中畢業(yè)后就離開家鄉(xiāng)打工掙錢，文化水平不高.因此，法庭上這種口語性陳述原文，譯員可以保留這種語體，如實傳達被告人的心理和思想狀況.法庭口譯不同于法律翻譯，它涉及即時書面和口頭交流，因此，法律口譯的語體更為靈活.

3 結 語

綜上所述，法庭口譯的準確性十分重要，提高其準確性才能提高中國大陸英漢/漢英法庭口譯的總體水平.因此，我們不但要了解法庭口譯的特點，還要在實踐中把握好規(guī)約性、專業(yè)性和語體變化性這三個影響法庭口譯準確性的因素.另外，也可以在高校設立法律口譯專業(yè)、在國內(nèi)開展法律口譯資格證書考試或相關培訓等多種途徑，向法庭口譯制度比較完善的國家和地區(qū)學習，建立符合中國大陸特色的英漢/漢英法庭口譯體制，提升整體翻譯質(zhì)量，給外國人樹立更好的形象.

[1]王建, 楊炳鈞. 我國法庭口譯面臨的機遇與挑戰(zhàn)[J]. 四川外國語學院學報, 2007, (3): 115-120.

[2]趙軍峰, 陳珊. 中西法庭口譯研究回顧與展望[J]. 中國科技翻譯, 2008, (3): 19-22.

[3]芮敏. 口譯語體試析[J]. 四川外國語學院學報, 2001, (3): 74-76.

[4]李建軍, 曹靈美. 法庭口譯的變與不變[J]. 大連大學學報, 2010, (4): 133-138.

[5]Mikkelson H. Introduction to Court Interpreting [M]. 上海: 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2008: 4.

[6]樊崇義. 刑事訴訟法學[M]. 北京: 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 2009: 7.

[7]宋朝武. 民事訴訟法學[M]. 北京: 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 2008: 3.

[8]蘇燕萍, 李芝. 淺談法律英語的特點及翻譯[J]. 山西師大學報, 2007, (6): 116-118.

Study on Accuracy of English-Chinese and Chinese-English Court Interpreting

CAO Lingmei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China 321004)

It is law’s normative expression feature and court’s interactivity that decide the fact that accuracy is the foremost principle of court interpreting. The key factor that influences the accuracy of the court interpreting is reasonably grasping normative expression,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language style variation. Hence, based on the differences existing between Chinese Civil Law and Criminal Law and relevant cases, some corresponding solutions to the situation were put forward from the angles of emphasizing on law’s normative expression, professional and careful expression, exactly choosing language style variation, and other factors to provide some help to court interpreters.

Court; English-Chinese and Chinese-English Interpreting; Accuracy

(編輯：周斌)

H085.3

A

1674-3563(2012)02-0055-06

10.3875/j.issn.1674-3563.2012.02.009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從xuebao.wzu.edu.cn獲得

2009-12-28

曹靈美(1985- )，女，浙江金華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語翻譯理論和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