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強
(西北師范大學西北少數(shù)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甘肅蘭州 730070)
論教學日記及其對話藝術
張定強
(西北師范大學西北少數(shù)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甘肅蘭州 730070)
作為教學對話的“教學日記”,在教師職業(yè)生涯的發(fā)展歷程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它不僅是一種教學的對話形式,教學現(xiàn)象的剖析工具,教學思考的真實記錄,而且是教師所擔當?shù)囊环N教育責任,是形成教學思想,優(yōu)化教學方法,培育教學精神的銳利武器。為此必須從教學戰(zhàn)略的高度來認識教學日記的重要功能,從制度層面上建構(gòu)教學日記的結(jié)構(gòu)體系,養(yǎng)成記日記、用日記、析日記的習慣,使教學日記成為展現(xiàn)、記錄、完善教學生命歷程的重要工具。
教學日記;教育責任;對話藝術
作為記錄、整理、反思、強化、分析所發(fā)生事件的工具——日記,在人類的生活、發(fā)展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在教師的職業(yè)生涯中教學日記對于剖析教學現(xiàn)象,豐富教學疆域,提升教學水平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商務印書館《四角號碼新詞典》中解釋“為天天記錄生活經(jīng)歷的筆記”為日記,而《現(xiàn)代漢語詞典》解釋日記為:“每天所遇到的和所做的事情的記錄”?!冬F(xiàn)代牛津雙解詞典》則把日記解釋為:“daily record of events and thoughts etc.”從字面理解的話,就是記下每天發(fā)生的事件和思考。日記即每天對所遇到的和所做的事情的記錄,有的兼記對這些事情的感受。因此,我們把日記理解為個人在活動、思考、回憶或感覺中對所發(fā)生的事、處理的事務或觀察后通過記憶重塑機制建構(gòu)的記錄。
教學日記是積極地重新合成教學場景,并且將新的要素諸如反思、修正、謀略等整合在一起,建構(gòu)著教學文化系統(tǒng),其內(nèi)容來源于教師對教學生活的觀察、認知、解釋。因此,可以記教學故事,可以記教學活動中的內(nèi)心變化,可以刻畫教學情景,可以記錄教學變革歷程,也可以“重現(xiàn)”當下教學活動,凡是在教學生活中所做過的,或看到的,或聽到的,或想到的,都可以成為日記的內(nèi)容。
教學日記首先是一種分析性的記錄。這種分析性的記錄有兩種活動參與其中,一種是記憶活動,指向過去;一種是理性活動,指向分析與判斷。因此,作為分析性記錄的教學日記是一種自我反思與教學境界提升的過程,它不是流水帳的記錄,而是在教學事件記錄過程的追憶、在追憶中的總結(jié)與分析、在分析中的對策尋找與探求的過程。這種分析是基于對真實信息的記錄與當時場域的回憶,參與了記憶、思維,是建構(gòu)主義、程序主義記憶觀[1]相互作用的結(jié)果,是教師運用不同的記憶加工方式和記憶內(nèi)容來完成的分析性記錄。在教學中不做教學日記就很難使自己的教學感受留下痕跡,很難內(nèi)化自己的教學經(jīng)驗,也就很難擺脫教學經(jīng)驗主義的束縛。為此作為教學對話的“教學日記”就成為分析、發(fā)展自己教學觀點的重要技術,就成為研究、分析、表達自己教學問題的重要途徑。
教學日記是一種對話系統(tǒng)。具有對話性和系統(tǒng)性,所謂對話性,是指記錄者通過回憶、識別、建構(gòu)、敘述以與自己心靈形成真誠對話系統(tǒng),參與對話的主體不僅指教學事件中的教師本人,而且囊括教學事件的所有因素,除了作者本人對其教學思想的深度挖掘,而且還把參與對話的環(huán)境、條件等因素都涉略其內(nèi),主動的從自我的視角挖掘各種教學因素在教學場域中的角色和功能,展現(xiàn)其鮮活的生命歷程及其對話方式,這種對話是基于對教學過程深層次的思考,是教學生命力的對話。如一位美國小學數(shù)學老師在他撰寫的教學日記中是這樣展現(xiàn)它的對話性的:
我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我犯了太多的錯誤,事實上,我不知道做了這么多是否正確。
在學生解決數(shù)學問題的能力和數(shù)學進步方面,我沒有做出真正的貢獻。如果有,也僅僅在閱讀方面,我通過閱讀的方式與學生分享我的工作,希望能幫助我的小組里的4名學生。我盡量使我的小組成員品質(zhì)各異,讓不同水平的學生呆在一個小組里。貝茲和蘭德爾是非常聰明和討人喜歡的孩子。他們都很擅長閱讀,與其他學生的關系都很好,我認為他們可以領導整個小組。邁格當娜則很安靜,很害羞,她閱讀很吃力,也不善于表達自己的觀點,我希望小組成員能幫她解決這一問題。薩爾維諾不愛講話,他學習吃力并且很少閱讀,我認為他很可能在數(shù)學上會遇到困難,我希望這個小組能幫助他。[2]109
上述的對話是充滿著真誠、執(zhí)著、坦率,從日記中不僅分享了教學故事,從中復原課堂教學生活的情景,感知作者所秉持的教學的態(tài)度、體會作者的教學信念,而且表達了作者對自我的反思、對教學本真含義的理解以及作者對學生的了解和教育責任的定位。這種真誠的文本對話方式,使自己能夠坦誠地面對學生、教學現(xiàn)狀,能夠直面現(xiàn)實,挑戰(zhàn)、反省自我。
教學日記的系統(tǒng)性緣于日記中的記憶與理性活動,記憶事實上是以系統(tǒng)的形式出現(xiàn)的,一些記憶讓另一些記憶得以重建,[3]理性事實上需要表達哲理,這就要求日記不能是零散與無邏輯結(jié)構(gòu)的,而是需要真實的符合邏輯的呈現(xiàn)一些教學事件,特別是一些關鍵性事件。因為關鍵事件中的關鍵事與人所產(chǎn)生的影響力,使寫與讀日記的人都能從中品味教學的真諦,反思教學的歷程,尋找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啟迪教學的新思路。如在文2中,作者在另一天的日記中這樣寫道:
我這節(jié)課的目的是讓孩子們一起來學習,最終使他們能夠解釋自己的思考過程。我決定利用“更多和更少”問題來達到這一目的。我問了小組這兩個詞的含義。然后開始討論我前面的兩堆方塊。其中一堆明顯比另外一堆要多些。他們幾乎數(shù)都不數(shù)就告訴了我這一點,他們可以準確的描述哪一堆更多,哪一堆更少。接著,我讓他們分成兩個小組(由于兩個女孩坐在了一起,所以就成了男生一組,女生一組)。我分給他們一些方塊,讓他們數(shù)出自己有幾塊,誰的更多一些……我知道他們已經(jīng)學過用排列的方法來比較多少,所以以為他們會采用這一方法,但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他們的方法讓我很吃驚。[2]110
這樣的日記敘述清楚而又完整,充分體現(xiàn)了它的系統(tǒng)性,使教學日記構(gòu)成的主要要素:環(huán)境、人物、主題、情節(jié)、風格,語言、語境的刻畫由表層進入到反思的深層階段。深化了對教學過程中所遇到的人和事,及前因后果的整體性認知,達到了日記寫作的總結(jié)、梳理、保真、析理的目的。
作為教學對話的“教學日記”是自我心路的日記,不僅僅是寫給自己看的,而且要給別人提供經(jīng)驗、策略和一些教學思想,要使教學日記成為展現(xiàn)自己對教學思想、方法思考的營地,成為舒展自己教學生命張力的場所。這種日記是以反思個人的教學經(jīng)歷的事件為基礎,以書面的形式描繪課堂中的經(jīng)歷,不斷地尋找懲治教學問題的方式,展現(xiàn)教學過程中點點滴滴的閃光點;這種日記也是后期進行修改教學計劃,反思、提升教學水平,理論與實踐整合的有效工具,是幫助自己教學成長的履歷表。
作為教學對話的教學日記是心里路程與實際經(jīng)歷的適度切合。教學日記的目標就是通過這種自我反省的方式突破教學障礙,凝聚教學思想、發(fā)揮教學優(yōu)勢,整合教學功能。這種教學日記兼具敘述的特征,心理學家唐納德·波爾金霍恩分析了這種敘述的三個特征:歸納短暫經(jīng)歷和個人行為的意義;將日常行為和事件合成單元;回顧過去,規(guī)劃未來。[4]據(jù)此,作為教學對話的教學日記可以用來審視過去、現(xiàn)在、將來,超越時空,發(fā)出教師真正的聲音,將思想和行為連接起來,真實地記錄教學生活、價值觀和信仰,呈現(xiàn)教學實踐的真切感受。這種教學日記從某種角度講是一種教學核查表,為自己的教學找到了一面鏡子,尋找教師教學生活的關聯(lián)性,為教學發(fā)現(xiàn)、教學創(chuàng)造提供一個機會,不斷地發(fā)掘?qū)嵺`層面、理論層面的問題。這種文本的敘述可以使個人從寂靜的文化中解放出來,慢慢品味析取教師知識的重要性、傳遞性、發(fā)展性,真正的搭建起行為中反思與行為后反思的平臺。
教師的職責和任務就是要用自己的熱情、意志力和吸引力去為學生的美好世界作奠基性的工作,這是一個教師不容回避的責任,教師們應當對這樣的社會角色充滿信心。[5]教學日記傳達了一種態(tài)度、信念和責任感,展現(xiàn)出對工作的熱情及滿足度。認真的審視教學日記的功能,就會發(fā)現(xiàn)它是對教學旅途的一種解釋,具有敘述和反思的力量,也是教師重建教學生活、鉆研教學問題的一種投射。
既然教學日記是展現(xiàn)教師真正生命歷程的一種方式,是教師職業(yè)生涯中,重新評估自己工作的意義,審視其價值,探尋其方法,關照生命樣態(tài)的真實寫照。那么撰寫教學日記就成為一名教師必須擔當?shù)呢熑?,通過撰寫教學日記,就為自我坦露、表征教學愿望、想法,盡情展現(xiàn)教學中的沖突,積極進行身心調(diào)適,不斷積累經(jīng)驗,修正自我目標提供了陣地,也就為自己營造了一種良好的教學環(huán)境。
撰寫教學日記作為一種教育責任,就必須高度負責,不僅要追求日記的真實性、深刻性、批判性,而且要堅持不懈的還原教學事件的來龍去脈、持續(xù)的核查教學發(fā)展的路徑,不能淺嘗輒止。要變成一種習慣、一種教學態(tài)度,使之成為一種有益于自我身心健康,凈化內(nèi)心世界的活動,使撰寫教學日記成為教學生涯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成為教學生活的有機組織部分;不斷積極地進行自我調(diào)節(jié)、謹慎地進行自我開放、用適當?shù)男袨樽霭駱印⒈3纸】档挠哪?、積極尋求幫助、做自我的榜樣。[6]
作為一種教育責任的教學日記撰寫是基于教育的神圣使命的使然。教師要有一顆美好的心靈,要對自己的心靈健康高度重視,要有內(nèi)省式的反省,充分關注教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才能有助于自己充滿信心與激情的工作與生活,不斷地去感染學生、優(yōu)化教學環(huán)境,充分發(fā)揮自身的教育影響力和輻射力。有責任感的教學日記促使教師切身思考和審視教育方方面面的問題,讓教師不斷勾畫和改進自己的教學圖景,不斷地豐富自己的教學信念,不斷的補充教學生涯中所需的動力,使教學日記成為教師職業(yè)生涯周期的摧化劑,變成行進過程中的一種自覺行為,做出反應,提供支持性的、鼓勵性的和援助性的環(huán)境幫助教師追求有益的職業(yè)進步。[7]
作為一種教育責任的教學日記,其實包括認知(處理信息和決策)、評判(檢驗經(jīng)驗經(jīng)歷、信仰、目標、價值觀)、敘述(對教學事件的解釋),分析、對策等基本要件,因此教學日記的結(jié)構(gòu)與形式、內(nèi)容與實質(zhì)更是以批判式、自醒式、記錄式的方式展現(xiàn),形成獨特的心智模式、實證意識、反醒機制。它主要是從教學對話的意境上闡述教學生命的意象、比喻、對話,詮釋作者對教育的理解、承擔的責任,并用樸實、真切的筆調(diào)感染與導引教育行為,使參與者能夠分享到其中的力量,成為優(yōu)質(zhì)的教學資源。
作為教育制度的教學日記,當放在教育的場域中思考時理應當成為一種教育制度,這種制度有益于教育事業(yè)的進步與發(fā)展,有利于教師個體健康的成長,更有利于學生的進步。倡導用日記的方式來表達對教學的深思,這種制度就為教師面前樹立了一面鏡子,用這面鏡子就可以不斷的反觀映照教師的教學樣態(tài)。制度性的教學日記的確給教師提供了一個空間,可以釋放一些內(nèi)在的焦慮和外在的壓力,為其心靈洗個澡。制度性的日記起一個規(guī)范作用,讓教師有意識地去反省自己的教學行為,隨時其實的揭示教學的本真狀態(tài),匯聚教學的熱點與難點問題,普適性與特殊性問題。由于日記具有內(nèi)隱性的特點,是對大腦中看似混亂、無形的教學事件進行組織化處理而成的一個富有含義的連續(xù)整體的過程,具有原創(chuàng)原思的意蘊,是極為珍貴的原始教學資源,加以整理、提煉、總結(jié)可為教學理論的發(fā)展提供動力資源。
作為制度性的教學日記具有當下性,也具有長期的后效性。它是一種超越時空界限的對話藝術,即是自己心靈的自我對話,又是對教學事件的自我還原與反思,整合了自己的教學經(jīng)驗、教學觀察、教學感悟,更重要的是把教學的主體學生作為事件的核心要素表征在事件的過程中,從中可以窺視出如何尋找學生發(fā)展的切入點。雖然教學日記在解釋與分析的過程中,帶有個人的經(jīng)驗、認識與思想,也有可能掩蓋或放大一些事實,但作為制度的教學日記所秉特的基本品性:還原真實(美學真實、客觀真實);反思和談論;被解釋和重新解釋,是教師撰寫教學日記時必須堅守的,是教學日記具有生命力的體現(xiàn)。
作為教育制度的教學日記是教育信息表達的一種方式,它的力量部分還在于展現(xiàn)許多有趣的自相矛盾的說法,可以真實的審視教師的信仰、行為變遷,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的我的樣態(tài)。因此,必須在實踐指向與理論指向的表達上下功夫,逐漸消除一些膚淺或輕視教學真相的記錄,鼓勵更多的反思式實踐的記錄,讓更多的課堂事件剖析,師生觀點、教學碰撞發(fā)揮出生命的活力,使表達更加富有價值。
作為一種教育制度性對話藝術的教學日記,應當在教師成長中倡導并形成高級別的對話意識。與課程對話,既把教學中對標準的研讀、教材的分析、教學策略對比思考的感受想法真實地表達出來;與同行對話,既把與同行合作交流時所產(chǎn)生的感悟,尤其是集體備課產(chǎn)生的好的想法,虛心學習為我所用的經(jīng)驗,參考別人教學策略的得與失分享;與名師對話、與網(wǎng)友對話、與學生對話,這種多角度的對話是汲取教學智慧的過程。這種對話性具有強烈的教學針對性,課程資源的開發(fā)性,為學生成長發(fā)展的服務性,提高自我水平的迫切性。這種多維對話的教學日記其實是教學文化的記實,是可以在課堂上與課堂外都能用得上的實錄,是對自己教學經(jīng)歷厚重的剖析。
作為制度的教學日記,首先要寫出特色,不管是描述式、分析式、還是批判式、探究式。都是教師親身經(jīng)歷的、想拿出來和大家分享的日記,是對教師生活的真切接觸,是尋求教學和學習意義的途徑。也可以是對他人教學實錄的評析日記,其中更多的是感悟、思索,是感直覺與智直覺的整合體,是外顯與內(nèi)在張力的平衡,是潛在教學理念、教學價值觀、教學態(tài)度的張顯,教學日記中要不斷地顯露為何要做一個教師?怎能才能成為一名名師?如何讓教學效果更好?如何克服遇到的障礙?什么事值得自豪、羞愧、失望和絕望等,內(nèi)容豐富而多樣,真正地把心靈從眼睛的束縛下解放出來。[7]
作業(yè)制度的教學日記必須是對平常日記的一種提升,是對教學生涯全方位的透視。一定要勤于觀察,善于分辨,及時記載。同時要持之于恒,既然是日記,最好每天必寫,不要讓教學生命不留痕跡,教學日記的形式要活潑一些,寫法也不要拘于一種形式,開始先寫短一些,時間長了,養(yǎng)成習慣,你就會覺得越寫越有意思。特別是現(xiàn)流行的網(wǎng)絡日記,也可以成為抒寫自己教學心情,記錄教學生活的方式,它的傳播力度更加有效快捷。
[1][美]Gary D.Borich&Maritin L.Tombari.中小學教育評價[M].國家基礎教育課程改革“促進教師發(fā)展與學生成長的評價研究”項目組,譯.北京: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2004:10
[2][美]James A·Middleton Polly Goepfert.數(shù)學教學的創(chuàng)新策略[M].伍新春,張潔,等譯.北京: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2003.
[3]陶東風.記憶是一種文化建構(gòu)[J].新華文摘,2011(2).136-138.
[4][美]瑪麗·倫克·賈隆格,瓊·P·伊森伯格.是什么讓教師不斷進步——教師故事啟示錄[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07:27.
[5][英]愛恩·戴維斯,愛恩·格萊格瑞,尼克·麥克基恩.教師一定要思考的四個問題[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07:128.
[6]Lynda Fielstein Patricia Phelps.教師新概念—教師教育理論與實踐[M].王建平,譯.北京: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2002:17.
[7]Palph Fessler Judith C.Christensen.教師職業(yè)生涯周期[M].董麗敏,高耀明,等譯.北京: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2005:36.
Teaching Diary and Dialogues Art
ZHANG Ding-qiang
(Research Center for the Education Development of Minorities,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730070,China)
As a form of teaching dialogue,teaching diar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eacher career development.It is not only severs as a kind of teaching dialogue forms,an a tool for analyzing the phenomenon of teaching and thinking of teaching process,but also is a true record of the responsibility each teacher should bear,and a tool for optimizing the teaching thought form,teaching method and cultivating the spirit of teaching.We must recognize the important function of teaching diary from the strategy of teaching,constructing teaching structure from the level of system,develop the habit of keeping,utilizing and analyzing diaries so as to make them tools for demonstrating,recording and perfecting life teaching.
Teaching diary;Education responsibility;Dialogue art
G42
A
1674-2087(2012)01-0053-04
2011-10-29
全國教育科學“十一五”規(guī)劃教育部重點課題(DMA090344)
張定強,男,甘肅天水人,西北師范大學西北少數(shù)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教授,博士,主要從事課程與教學、教師教育研究。
[責任編輯張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