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 萍 殷寶怡

(長春師范學院,吉林長春 130000;東北師范大學文學院,吉林長春 130000)

滿族說部《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的文學性解讀

賀 萍 殷寶怡

(長春師范學院,吉林長春 130000;東北師范大學文學院,吉林長春 130000)

《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是《滿族口頭遺產(chǎn)傳統(tǒng)說部叢書》中的一部,也是滿族說部中少有的經(jīng)典長篇“巴圖魯烏勒本”(英雄傳)。根據(jù)富育光先生家傳的“烏勒本”整理而成,整部作品情節(jié)曲折,引人入勝,具有很高的藝術(shù)水準和文學價值。本文試圖從文學的角度入手,發(fā)掘文本的審美價值,揭示滿族文學中的獨特藝術(shù)魅力。

《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人物形象;情節(jié)結(jié)構(gòu);文學價值

滿族說部是滿族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它反映了滿族先民的社會生活及其與各個民族之間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堆╁锬锖桶敻潞埂肥怯筛挥庀壬谑?王慧新整理的滿族長篇說部,全書大約43萬字左右。它是世居黑龍江一帶的滿族諸氏族膾炙人口的傳說故事。民間關(guān)于雪妃娘娘的傳說有很多,但大多圍繞這母子二人展開。說部的紙質(zhì)草本系黑龍江省愛輝縣大五家子村楊青山老人的爺爺傳下來的。楊青山在彌留之際將此說部傳給了富希陸先生,富希陸逐字逐句地記錄下來,并且將其命名為《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后來富希陸傳給了其子富育光。在1953年,富育光先生曾拜訪黑河地區(qū)熟知《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的村民,并對此說部作了較為詳細的核對。在1980年,富育光先生又親自赴遼寧新賓、內(nèi)蒙等地對地名作了核實。終于在2007年,《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成冊出版。

《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以史詩般宏偉的畫卷向我們再現(xiàn)了滿民族發(fā)展、壯大、并逐步建立政權(quán)的珍貴歷史,同時也向我們展現(xiàn)了滿族人民的社會生活和風土人情,為滿族歷史、民俗研究提供了珍貴的史料。就其文學性而言,《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充分體現(xiàn)了滿民族口頭文學的獨特魅力。它從另一個不同的視角,為我們展示了滿族先民的審美旨趣,標志著滿族民間文學的創(chuàng)作水平。下面筆者將從情節(jié)結(jié)構(gòu)、人物形象、語言運用等方面詳細闡釋《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的文學性內(nèi)涵。

一、構(gòu)思精巧的情節(jié)結(jié)構(gòu)

這部作品以努爾哈赤父子統(tǒng)一女真,入主中原的歷史為背景,前半部分描寫了“草原上的月亮”寶音其其格姑娘在科爾沁部無憂無慮的生活;中部描寫了她邂逅皇太極,在赫圖阿拉部屢立奇功的傳奇事跡;后半部分則講述了雪妃娘娘的兒子包魯嘎汗的英雄事跡以及雪妃娘娘草原尋子的過程。作品以史詩般宏偉的歷史畫卷作為鋪陳,著重刻畫了蒙古科爾沁部及滿族建州女真兩個民族間的興衰歷史,及人民的生活情況。將人物置于重要的歷史轉(zhuǎn)折時期上,凸顯了少數(shù)民族正義、友善、互助等傳統(tǒng)品德,使英雄人物更加富有歷史感和時代感。

作品的情節(jié)隨著歷史事件的展開而更加具有戲劇性,作品中人物的命運也隨著草原上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變得跌宕起伏。寶音因德欽部與建州女真部的戰(zhàn)亂,被蒙古將軍那日松救下,至此開始了她在科爾沁大草原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偶遇努爾哈赤父子后,在赫圖阿拉城,隨著女真部落勢力不斷擴散,白雪格格(努爾哈赤賜給寶音其其格的滿族名字)的聰明才智逐漸顯露出來,她利用自己在科爾沁草原的地位,幫助努爾哈赤父子出謀劃策,使女真部打了不少的勝仗,深受女真族人的喜愛。而后的包魯嘎汗也是在清軍與草原部落發(fā)生沖突的特殊情況下,才能夠幾經(jīng)周轉(zhuǎn)和雪妃娘娘母子相認。

《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全文總體采用了順時針的敘述方式,只是在一些細節(jié)的地方采取了插敘的手段,將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或事交代清楚,從而使情節(jié)更加飽滿。文章開頭先交待了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地點和社會背景,從而引出了故事的主人公十三歲的“蒙古草原的月亮”——寶音其其格,而后朱伯西①才將寶音的身世娓娓道來。每當一個新的人物出場,朱伯西都會采取插敘的方式將人物的性格特點、家世背景與敘事主線聯(lián)系在一起,使故事情節(jié)更加緊湊,富于節(jié)奏感。這種情節(jié)穿插的敘事模式是民族文學特有的敘事結(jié)構(gòu),它如同是古希臘的史詩一般,“調(diào)節(jié)聽眾的情趣和接納內(nèi)容不同的穿插”②。雖然滿族說部藝術(shù)產(chǎn)生于史詩之前,但由于它一直都是以口耳相傳的形式流傳至今,才得以使穿插的結(jié)構(gòu)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從而增加了說部本身的厚重感,又不會讓人產(chǎn)生牽強附會的感覺。

二、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

1.雪妃娘娘

雪妃娘娘是貫穿整部說部的主要人物,故事以她的命運為主要線索,刻畫出了一位機智勇敢、善良正義的少數(shù)民族姑娘的一生。在她身上,折射出了滿蒙民族間深厚的友誼,及少數(shù)民族人民的無窮智慧。

她天資聰穎,善解人意,被科爾沁草原上的人民稱為“尊貴的騰格里天神賜給蒙古草原的月亮”③。她與莽古思貝勒最寵愛的小格格一塊長大,“她天資過人,辦的每一件事都考慮得非常周到”④。她不僅能歌善舞,還擁有草原人民熱情豪爽、勇敢好斗的性格,騎馬、射箭她樣樣精通,草原上的許多男子都愛慕她。雖然生長在草原,但她身上滿族女性的性格特點依然清晰可見。她獨立自主,不甘受人擺布,當她知道莽古思貝勒要為她建一座“藏嬌樓”時,心里竟“淺淺地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出的鄙視的心情”⑤;她明辨是非,莽古思貝勒遇到一些棘手難辦的事情,寶音總是能為其解決難題而又不失分寸;她心地善良,當她在當莽古思貝勒痛失莊園,并把這一切罪過強加給寶音姑娘時,她并沒有怪罪他們而是毅然選擇獨自一人離開,這都體現(xiàn)了年少的寶音姑娘善良勇敢的性格。

除此之外,長大后的“白雪格格”(努爾哈赤賜給寶音的滿語名字)又處處顯現(xiàn)出她足智多謀、沉著冷靜的性格特點。文中描寫白雪格格在赫圖阿拉城斷案的情節(jié),充分的體現(xiàn)了她的聰明才智。當犯人褚良弼抱著必死的決心不肯開口說話時,白雪格格打探到他是個大孝子,就把他的額莫⑥請了來,并且自己親自接見了她,噓寒問暖了一番,試圖感動這位“小腳老太太”,讓她說服自己的兒子開口說話,這一舉動讓在旁的努爾哈赤也連連叫好。當褚良弼認罪以后,白雪格格并沒有殺了他,而是為他在努爾哈赤那爭取了個差事,以此來感化褚良弼。白雪格格的做法一舉兩得,一來褚良弼犯了這么大的罪過沒有被殺頭,一定會誓死報效努爾哈赤父子,二來又為努爾哈赤的赫圖阿拉城留下了以德報怨的好名聲。她憑借對蒙古草原的熟悉,和與蒙古牧民的友誼,為努爾哈赤父子打了不少的勝仗,這也充分體現(xiàn)出了滿族女性在戰(zhàn)爭中的重要作用。

雪妃娘娘身上滿族女性的剛烈、獨立的性格特點則集中體現(xiàn)在她以身相許于皇太極以后。因努爾哈赤嫌其身份地位低下,更重要的是為籠絡(luò)更多的部落,必須采取聯(lián)姻的辦法,使雪妃娘娘無法與皇太極成親。雪妃娘娘面對這段無果的愛情,并沒有強求,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她為自己的命運感嘆,但又不甘于屈服于這命運,她孤身一人尋找自己的容身之處,并在山林中生下了兒子。在她與兒子失散以后,她在凈空庵里孤零零地渡過了一個個心酸的晝夜,皇太極曾多次派人想要接她回來,但都遭到了她的拒絕,這些都充分體現(xiàn)了滿族女性身上剛正不阿、獨立自主的性格特點。白雪格格后半生清苦的生活與其前半生錦衣玉食的生活是完全相反的,這也充分體現(xiàn)了在女真擴部初期男權(quán)為主的滿族社會中,得不到重視的滿族女性的悲慘命運。

2.包魯嘎汗

包魯嘎汗是文中后半段著重刻畫的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是雪妃娘娘和皇太極的兒子,他被狼王叼去,在狼群中長大,后來又有了鷹師父,他從小就生活在山林間,精通獸語,結(jié)交了許多動物朋友。他身上具有動物的獸性,又具有人類的聰明才智。他打死荒淫無度的德欽部王爺父子,大家一致?lián)泶魉麨橥?得名“包魯嘎汗”。他把德欽部治理得井井有條,后來又征服了野豹子部同樣彪悍的奧莫額云,娶她做了沙里甘⑦,最后終于在那日松的幫助下找到了其母雪妃娘娘。

包魯嘎汗這個人物身上充分體現(xiàn)了滿民族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的傳統(tǒng),及薩滿教中的靈禽崇拜文化。他在動物中間長大,動物朋友們教會了他一身的生存本領(lǐng),也曾多次幫助他渡過難關(guān):他在德欽部險些被王爺父子害死,是蟒蛇和老鼠救了他;他和奧莫額云比賽時,山熊背他過山,蚯蚓和蝙蝠為他引路,黑水獺幫他找人……后來與其母雪妃娘娘的重逢,獵犬們也發(fā)揮了功不可沒的作用。他在山林中的生活使他身上充滿了動物的獸性,他不許任何人欺負或者耍戲他,只要有人這樣做,他就“騎到你的脖子上,把你的脖子一擰,就給擰折了”⑧;包魯嘎汗也有善良的一面,當他得知莽古爾部的頭領(lǐng)飛揚跋扈,牧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時,他治服了部落首領(lǐng),將莽古爾部歸為自己的部落下,解救了苦難的牧民們。

包魯嘎汗身上處處洋溢著滿民族好斗、善良、積極向上的性格特點,他是草原上名副其實的戰(zhàn)斗英雄。除此之外,他在擴建部落的過程中,也顯現(xiàn)了他超凡的領(lǐng)導(dǎo)才能和卓越的管理能力。他在做了德欽部的王以后,“把所有的奴才都放了,成了部族的牧民。他讓人和人之間和睦相處,不準誰力氣強,就可以欺負人;誰勢力大,就霸占別人的東西,要是讓他知道,小心挨他的大巴掌”⑨。德欽部在他的領(lǐng)導(dǎo)下,牧民們生活的甜蜜和睦,勢力也在一天天不斷擴大。

在包魯嘎汗身上,充分顯現(xiàn)了滿民族對大自然、飛禽鳥獸的原始崇拜,但此時的滿族人民已不同于遠古時代的先民們,他們對于自然、動物的敬畏之情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及試圖征服自然的控制欲。包魯嘎汗在狼母鷹師的指導(dǎo)下,初步形成了他對自然社會的認識;當他真正踏入人類社會以后,他逐漸從“被操控者”轉(zhuǎn)向了“操控者”,這一轉(zhuǎn)變也充分體現(xiàn)了滿族社會的歷史文化進程。

3.烏丹格格

烏丹格格是此說部不得不提的一個人物,她一出場朱伯西就用大量篇幅介紹了這位傳奇的老額真⑩。她是莽古思貝勒的表姐,莽古思莊園南牧場的莊主,“她把整個青春都獻給了她的牧場”○11。她雖說是女兒身,卻有著男兒剛烈的性格。她年輕時高傲潑辣,說話心直口快,性如烈火,草原上的漢子很多懼怕她又愛慕他。烏丹格格一生未嫁,她把莊園憂患和安樂當成自己的全部生命,她用畢生的勤勞換來了莊園牧民們生活的美滿。她用自己的的人格和智慧,使莊園變得富強昌盛,外敵恐懼。

烏丹格格在整篇文章中,可以說是除了雪妃娘娘之外,性格特點最鮮明的人物。她聰明伶俐,爭強好勝,嫉惡如仇,心高氣傲。她把南牧場治理得井井有條,牧民們安居樂業(yè);她一心向往純真的愛情,當發(fā)現(xiàn)追求者欺騙她時,烏丹格格挖出他的心烤著吃了;她只帶領(lǐng)了五十騎兵,親自上陣救出了莽古思貝勒的干女兒巧根格格;她為了能夠治理好南牧場,經(jīng)常吃住在野外,鋪獸皮,飲冰泉。她同時還是一位有心計的女子,睡覺的時候都是睜著一只眼睛,草原上沒有人敢惹這個彪悍的女額真。如果說,雪妃娘娘是草原上足智多謀的文化英雄,包魯嘎汗是草原上英勇善戰(zhàn)的戰(zhàn)斗英雄,那么烏丹格格就是二者的結(jié)合。她既有草原男子的剛烈性格,又有草原女子的持家能力,她是滿族社會新女性的代表。

三、雅俗共賞的敘事語言

《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在語言的個性化運用上,充分顯現(xiàn)了滿族民間文學的特點。對于不同的故事情節(jié)也采取了不同的語言敘述手段,當涉及到滿蒙的服飾穿戴、風土人情、生活習俗等內(nèi)容時,大多采用了華麗、細膩的辭藻,這為少數(shù)民族歷史文化風俗的研究提供了大量史實材料。其中,烏云格格為小寶音穿戴的服飾就十分講究,“烏云格格給小寶音穿上蒙族的九彩繡袍,扎條金絲鑲蝶的彩帶,戴上珠穗編成的百鳥銀冠,穿雙金絲盤成的小虎頭鞋”,這是蒙族特有的女性服飾打扮。文中除了對蒙族女性服飾的描寫,還有對滿族女性穿戴的精細刻畫,努爾哈赤賜給寶音的白玉袍,用的是天鵝胸脯上的羽毛,羽毛要白,長短一致,顏色也要一樣,還要取活天鵝入冬前的毛,做一件長袍至少要五百只大天鵝的羽毛。做法是“用茼麻擰的小細線一根一根地把絨毛都揉在細線上,線要非常細,還要揉均了,毛必須都露這么高。然后將編好的羽絨繩,經(jīng)緯分明地編串一起,里頭用內(nèi)布和膠固定上,再放上里子。領(lǐng)口縫有三圈珍珠,袖口也縫有三圈珍珠……”○12

文中涉及到純敘事的部分,則大多采用了通俗的口語化語言,為內(nèi)容服務(wù),直接交代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和結(jié)果,將說部的故事情節(jié)和發(fā)展脈絡(luò)平鋪直敘地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更容易讓人接受。對于純敘事之外的描寫,例如上述提到的服飾穿戴、風土人情等都采用了比較細膩和華麗的辭藻,使整篇說部的語言精簡結(jié)合不至于太過單調(diào),這樣的敘述方式充分調(diào)動了讀者和聽眾對說部的積極性,使情節(jié)更富有層次感和緊湊感。滿族說唱文學口耳相傳的傳統(tǒng),也促成了這種特殊敘事語言的形成。

除此之外,文中還大量采用了排比句式和滿族民俗諺語來渲染故事情節(jié),描寫寶音姑娘聚集逃荒牧民的情景時,就用了一個非常民族化的排比“像滴滴泉水匯成百川,像粒粒散沙聚成寶塔”,排比的表現(xiàn)手法不僅便于朱伯西記憶,還有助于增強聽者和讀者的印象,產(chǎn)生余音繞梁之感。至于諺語,則包含了民族語言的精華,是滿族民間語言的重要組成部分,如: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人在衣服,馬在鞍;細沙相聚匯成大漠,碎石相疊能成山巔等等,這些諺語充分體現(xiàn)了滿族人民的無窮智慧,增強了說部的藝術(shù)性和民族性。相對于作品本身而言,這樣的民俗俚語也起到了承接上文、引起下文,使文意更加連貫的作用。

《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不僅向我們再現(xiàn)了努爾哈赤父子征戰(zhàn)女真各部,最后建立清王朝的重要歷史,還充分呈現(xiàn)了滿族先世的社會生活、生存狀態(tài)、民族個性,同時還向我們展現(xiàn)出了一個古老民族濃郁的浪漫主義情懷及滿族人民的集體智慧,它是滿族文學的集大成者。

注 釋:

①朱伯西:滿語,講故事的人。

②[古希臘]亞里士多德.詩學[M].陳中梅譯.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6年,第168頁。

③富育光講述,王慧新整理.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6頁。

④同上,第22頁

⑤富育光講述,王慧新整理.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6頁。

⑥同上,第38頁。

⑦沙里甘:滿語,妻子。

⑧富育光講述,王慧新整理.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345頁。

⑨同上,第352頁。

⑩額真:滿語,主子。

?富育光講述,王慧新整理.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6頁。

?同上,第260頁。

[1]亞里士多德.詩學[M].陳中梅,譯.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6.

[2]富育光講述,王慧新整理.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

[3]富育光.滿族傳統(tǒng)說部藝術(shù)——“烏勒本”研考[J].民族文學研究,1999,3.

[4]萬建中.民間文學引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

[5]呂萍.滿族說部之佳作——《雪妃娘娘和包魯嘎汗》[J].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9,8.

[6]趙忠輝.滿族文學史[M].沈陽:沈陽出版社, 1989.

[7]王宏剛,金基浩.滿族民俗文化論[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9.

[8]富育光.薩滿教與神話[M].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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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7508(2012)09-0001-03

本文是2011年度吉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吉林省教育廳“十二五”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滿族說部”的文學審美價值研究(項目編號2011B221)的研究成果之一;同時也是長春師范學院“滿族說部的審美形態(tài)研究”課題的成果之一。

2012-05-15

賀萍(1965～),女,吉林長春人,長春師范學院漢語言文學院教授,碩士生導(dǎo)師,從事中西方文化研究;殷寶怡(1987～),女,吉林長春人,東北師范大學文學院文藝學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