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 胡珊珊 劉妍
【摘 要】《老人與?!分械氖サ貋喐绺恰坝矟h”形象的代表,也是作者對以往作品中塑造的“硬漢”的發(fā)展和升華。從這位老人身上,不僅僅看到了堅定的信心,頑強的意志和樂觀的精神,還有一種對生命和生活的熱愛等 本文將試圖詳盡分析了桑提亞哥的硬漢形象。
【關(guān)鍵詞】桑提亞哥;硬漢
一、桑提亞哥的象征意義
故事的主人公桑提亞哥是“硬漢子”的象征。他敢于向人生的種種磨難宣戰(zhàn),向人的生命的極限挑戰(zhàn)并超越它,以生命換榮譽、換尊嚴,從前所未有的角度震撼人心地展示了人的生命價值。在與大海、大馬林魚和鯊魚的較量中,他以自信、勇敢、強悍的英雄形象奏響了一曲深沉低回的大提琴協(xié)奏曲。
桑提亞哥不斷承受著不幸命運的挑戰(zhàn),而正是他的勇敢和強悍戰(zhàn)勝了一次次的厄運。面對著不斷被鯊魚撕咬的大馬林魚殘骸,老人說,“一個人并不是生來給打敗的,你盡可能把他消滅掉,可就是打不敗他!”。透過老人與鯊魚的搏斗,我們再次領(lǐng)悟到“硬漢子”在精神上是不可摧毀的,是人類取得美好未來的保證。
二、桑提亞哥的性格特征
桑提亞哥的性格特征正是在不懈的出海——捕大馬林魚——斗鯊魚等一系列沖突中逐漸顯露出來的。故事講,前八十四天老人沒有打到一條魚,他沒有氣餒、倦怠。第八十五天他又繼續(xù)出海了?!八南M托判膹膩頉]有消失過,現(xiàn)在又像微風(fēng)初起的時候那樣的清新了?!本褪窃谒氨尺\”的季節(jié),他也保持這種自信與希望,沒有放棄追求。就是在這種不懈的追求中,老人終于交上了偶爾的好運,捕到了一條比自己小船還長兩尺的大馬林魚。然而驚喜之后,便是迷惘,如何將這條魚捕到手,即殺死它。他與這條魚在海上相持了兩天兩夜,征服大馬林魚的過程,即是一次征服死亡的過程。在征服過程中,他不是右手被釣絲割破就是一會兒左手又抽筋,魚掀起大海,拖曳著小舟,拼命的沖撞,把老人弄的筋疲力盡,就是在這種困難下,老人沒有屈服,而是主動迎接了挑戰(zhàn)并想辦法應(yīng)對這種殊死的斗爭。他出擊的目標是雙重的,在戰(zhàn)勝對手的同時,還要征服自己身上的懦弱,即通過外在的對抗解決內(nèi)心的對抗。
文本是以獨自的方式淋漓盡致的來展現(xiàn)老人的內(nèi)心對抗的,他對付大魚就要有能量,有精力。因此,渴了,喝點冷水;餓了,吃些生魚;困了,把釣繩繞在破麻袋的肩上打個盹兒;手抽筋了,咬咬牙忍住。在對抗中,他站立了起來,“痛苦在男子漢不算一回事兒。”最終,他制服了大馬林魚,死而后生。從中,我們可以看到樹立起來的那種硬漢形象的性格特征:英勇、堅毅、鎮(zhèn)定、頑強。然而,征服了這一次死亡,又在一小時后迎來了再一次的死亡,他同鯊魚群的戰(zhàn)斗同樣是沖出死亡的奮斗。
三、桑提亞哥的堅定信念
桑提亞哥是一位生命英雄:即戰(zhàn)勝死亡并能走出死亡的老年男性。他一次又一次的與大自然和海獸作殊死的頑強斗爭的過程,是一次又一次的征服死亡的過程,結(jié)果是他一次次的死而后生。他同大海的較量,不是一般性的征服自然的斗爭,這是向生命的自然挑戰(zhàn)。桑提亞哥的身上閃爍著人生哲學(xué)的光輝。在同鯊魚這種猛獸的斗爭中悟出人生的哲學(xué),那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自我鞭策機制,在這種自我鞭策中堅定了信念,升華的人格。
作品冷靜的敘述語言,剔透出桑提亞哥骨子中無窮的 “重壓下的風(fēng)度”。他是一個孤獨的老人,他又是一個捕魚的老人,為了生存,他必須去海上捕魚,既然去海上捕魚就面臨著危險,甚至面臨死亡。然而,無論是在無奈的生命環(huán)境下還是在激烈的生死存亡的搏擊中,桑提亞哥沒有顯出半點的空虛與慌亂,“那雙跟啊,跟海水一樣藍,是愉快的,毫不沮喪。”無數(shù)次在絕望中生存的自信與內(nèi)心中的那份意念,這都表明:為了尊嚴而戰(zhàn)的信念足以產(chǎn)生氣吞山河的精神力量。他自始至終都以平靜的心態(tài)對待失敗,以平常的心態(tài)挑戰(zhàn)死亡,以優(yōu)美的姿態(tài)跳死亡之舞。
四、桑提亞哥的悲慘命運
正是因為桑提亞哥英雄的人格威力,造就了他的生命悲劇。他的英雄行為是產(chǎn)生在有價值的行動沖擊下,悲劇是在向生命極限做必然失敗的大無畏挑戰(zhàn)意義上的悲劇。當然,桑提亞哥的悲劇中仍附有樂觀主義精神。讀文本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作品中老人的獨自中,有六處是“要是孩子在這多好啊”,在他無奈與大魚相持中嚷出了這句話;在他無助的時候同樣嚷出了這句話;在他想與其分享傷心事時大聲說出了這句話;在他右手被飛快滑出去的釣絲割破時,他又嚷了起來;當他左手抽筋時,他想到讓孩子“替我揉一揉”;當“滑走的釣絲把他的手勒的痛極了”的時候,他又想起了孩子。從中我們看出,即使在捕魚過程中,老人也沒有放棄希望,把希望寄托于孩子身上,他深知這種希望的荒謬性和愿望的荒誕性,然而以此來慰藉自己何嘗不是一種自我安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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