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澤華，楊曉錚

（1.石家莊經(jīng)濟學院 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31；2.河北科技大學 經(jīng)濟管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80）

五倫大道及其生態(tài)思想探析

苗澤華1，楊曉錚2

（1.石家莊經(jīng)濟學院 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31；2.河北科技大學 經(jīng)濟管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80）

傳統(tǒng)五倫源于上古堯舜禹時代，并以婚姻而建立血親關(guān)系。它以“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等倫理規(guī)范為紐帶從家庭、家族、氏族擴展到國家、社會和自然。五倫源于古人對“天地人合一”及其自然之道的認識，以仁心與睿智界定了人與人之間“兩兩的義務與責任”，從而構(gòu)建了“仁”的道德規(guī)范，其是家庭和睦、氏族和氣、社會和諧的基礎(chǔ)。當今，隨著全球化與工業(yè)化進程加快，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復雜了，但五倫大道所折射的以“仁”為核心的倫理思想，仍具有深遠的生態(tài)意義。

五倫；關(guān)系；生態(tài)思想

一、五倫涵義及其生態(tài)意義

早在原始社會末期，我國出了三位仁慈愛民的圣王堯舜禹，傳說堯帝就非常重視人與人、人與天地自然的和諧相處。“圣人有憂之，使契為司徒，教以人倫：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保ā睹献印る墓稀罚┐颂幍氖ト耍褪枪糯氖ト藞虻?。堯帝在位時，為了促進人與人之間的和睦相處以及人與天地自然之間的和諧相處，提出了五倫關(guān)系，并委任有賢德的大臣契（人名，堯帝時期的官員）擔任司徒，在人群與各部落中推行五倫及其教化，以便形成仁善的家庭關(guān)系與社會風俗。后來，繼位的舜帝（以孝悌著名）、禹帝（以治水有功）繼承了堯帝的五倫思想，并加以實踐推廣。周朝的周公、春秋時期的孔子、戰(zhàn)國時期的孟子等都繼承并弘揚了古代的五倫關(guān)系。

齊景公曾向孔子問政，孔子則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意思是：做君主的要像君主的樣子，做臣子的要像臣子的樣子，做父親的要像父親的樣子，做兒子的要像兒子的樣子。[1]只有君臣、父子各行其道，各盡其責，家庭才能和睦，國家才能昌盛。孟子非常推崇堯帝的五倫之教，并認為：父子之間有骨肉之親，君臣之間有禮義之道，夫妻之間摯愛而又內(nèi)外有別，老少之間有尊卑之序，朋友之間有誠信之德。南宋時期的朱熹是古代著名的教育家、儒學大師。他創(chuàng)建和振興了四大書院中的兩大書院——白鹿書院和岳麓書院。朱熹親自為白鹿書院制定了一套學規(guī)。并將“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定位“五教之目”。所謂五倫，即古人所謂的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五種人倫關(guān)系。[2]其中，忠、孝、忍、悌、信為五倫關(guān)系的基本準則。

五倫關(guān)系不僅在古代，就是在當今社會也有重要的倫理與生態(tài)意義。所謂“生”反映了人與天地之間的關(guān)系，“人”在“土”上則為“生”（頭頂藍天，腳踏大地），“生”反映了人與土地的關(guān)系，人離開了土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人死了則入土為安。中國人從五倫到仁義禮智信之五常，再到木金火水土之五行，以及人體的肝肺心腎脾之五臟，不僅反映了人體自身生態(tài)運行的和諧與統(tǒng)一，而且還反映了家庭、社會以及天地人之間的運行規(guī)律與和諧之道。[3]《易經(jīng)》曰：“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將以順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陰曰陽；立地之道，曰柔曰剛；立人之道，曰仁曰義?！盵4]五倫關(guān)系是從人倫上反映天道、地道，揭示天地人合一及陰陽、剛?cè)?、仁義的本質(zhì)。因此，表面上看，五倫之道揭示的是人倫關(guān)系，實質(zhì)揭示的是天地自然之道，不可不深察之。五倫關(guān)系的現(xiàn)代生態(tài)意義有三：一是五倫關(guān)系是自然界的客觀存在，其關(guān)系反映了自然規(guī)律，屬于“道”的范疇。和諧的五倫關(guān)系需要一定的行為準則，而這些準則是人們長期對“道”的認識而形成的行為規(guī)范，稱為“德”。因此，人通過修養(yǎng)身心不僅能達到自身陰陽平和，而且有利于構(gòu)建和睦的家庭關(guān)系和和諧的社會關(guān)系，從而揚善抑惡。可以說，五倫大道是自然規(guī)律，在五倫大道中遵循天地之道是根本，這也是家庭和睦與社會和諧的基礎(chǔ)。二是以父子有親、夫婦有別、長幼有序為核心價值觀的家庭倫理是組織（包括企業(yè)等組織）持續(xù)、國家昌盛、社會和諧的基礎(chǔ)。三是由家庭倫理引申出來的君臣有義、朋友有信等社會倫理，不僅是構(gòu)成社會穩(wěn)定協(xié)調(diào)的基礎(chǔ)，也是實現(xiàn)人與自然和諧，天地人合一的價值取向。

二、從父子有親到仁民愛物

“父子有親”是五倫的第一倫，反映了原始社會末期以父系為中心的家庭、家族、氏族及部落的血親關(guān)系。“父子有親”揭示了人倫中上一代與下一代的血緣親屬關(guān)系（即血濃于水），包括父子、父女、母子、母女等親緣關(guān)系?！案缸佑杏H”反映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之“仁道”，“父子有親”作為五倫之首，使孝悌成為五倫的核心。孟子曰：“仁之實，事親是也；父之實，從兄是也?！泵献舆€強調(diào)“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等。事親、尊親、孝親成了人倫中最高的道德表現(xiàn)。遵守了尊親孝親的道德準則，自然能實現(xiàn)“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的盛世。孟子認為人性是天賦的，上天至公無私，而天地孕育的人，其天性是本善的，孝悌則是人天性本善的體現(xiàn)，是生而具備的。

父子倫理關(guān)系的準則是“父慈子孝”，這體現(xiàn)了父母這一輩和子女這一輩雙方的義務與責任。父母最大的責任是慈愛子女。在佛教中所謂“慈”就是給予快樂，所謂“悲”就是拔除痛苦?？鞓肥侨松腋ＶA(chǔ)。這種快樂不是父母對子女的私愛，而是源于至善的天性，以仁愛育人，教人善道，使人心向善，則內(nèi)心快樂，反映出來就是法喜充滿?？鞓吩从谌伺c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所謂從“仁民”到“愛物”到“眾生平等”。子女最大的責任是孝順父母?！靶ⅰ笔菚庾?，一個“老”字，加一個子女的“子”字，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孝”字。老是指上一代，子是指下一代，上一代跟下一代融合成一體叫“孝”。孔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夫孝，天之經(jīng)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我們先分析“老”字的結(jié)構(gòu)，“老”字下面是“匕首”的“匕”，當人年老體衰，身心疲憊，若再有病魔與心魔纏身，就像坐在刀子上一樣痛苦不堪。而“孝”字卻將“子”替代“匕”字，一字之差，老人的身心是愉悅的，痛苦與辛酸自然變成了快樂與幸福?！靶ⅰ笔侵感B(yǎng)父母，順其心意，這包括物質(zhì)、精神兩大方面（還包括孝身、孝心、孝志三個層次）。孝養(yǎng)父母是每個做子女的責任，這個責任重于泰山。林則徐在五十大壽時所作《十無益》中的“父母不孝，奉神無益；兄弟不和，交友無益”，就道出了孝道與悌道是根本。父母對子女的愛叫“慈”，子女對父母的愛叫“孝”?！吧洗认滦ⅰ斌w現(xiàn)了上一代與下一代雙方的責任及人的天性。

慈孝文化擴充到整個社會就會形成尊老愛幼的風氣與習俗，從而促進人與人之間的相互關(guān)愛，促進人對生命的尊重，對萬物的仁愛。孟子曰：“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避髯釉唬骸胺蛄x者，內(nèi)接于人而外接于萬物者也?！比拭駩畚锸恰坝杉和迫恕钡摹八　钡?，是愛心與尊重的從親人到萬民到動物、植物、礦物等的擴展，體現(xiàn)了“生命中心主義”和“生態(tài)中心主義”的思想萌芽。

三、從君臣有義到眾生平等

君臣之道是人倫中非常重要的，它從父子等家庭倫理上升到國家與社會倫理?？鬃釉唬骸熬钩家远Y，臣事君以忠。” 孟子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在國家及社會中君臣關(guān)系是相對的，有條件的。君臣有義的前提是君仁臣忠。韓非子則認為：“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亂，此天下之常道也?！?/p>

在君臣之道中，君要心存仁慈，知道禮讓，才能贏得臣的忠誠?？鬃映珜У摹叭收邜廴恕钡摹叭省笔且环N理智的愛，是維系人與人之間兩兩關(guān)系的紐帶?！叭省庇袔讉€層次：自愛；愛父母；愛家人；愛親朋；愛屬下；愛企業(yè)；愛國家；愛人民；愛眾生。由愛己到愛人愛物愛自然是境界不斷提升的結(jié)果，愛的磁場由近及遠，力量往往越來越小。境界提高了，愛的意念強大了，力量才能增大。愛以尊重為基礎(chǔ)，理智的愛是建立在禮義與道義基礎(chǔ)上的。臣對君要忠誠，所謂“忠者，心無二心，意無二意之謂；恕者，了己了人，明始明終之意。”孔子一生提倡忠恕之道，其實“盡忠易，而行恕難”。魏征作為唐太宗的重要輔佐，他曾懇切地要求唐太宗使他充當對治理國家有用的“良臣”，而不要使他成為對皇帝一人盡職的“忠臣”。唐太宗曾問魏征道：“何謂良臣、忠臣？”魏征曰：“使自己身獲美名，使君主成為明君，子孫相繼，福祿無疆，是為良臣；使自己身受殺戮，使君主淪為暴君，家國并喪，空有其名，是為忠臣。以此而言，二者相去甚遠?！?/p>

許慎在《說文》中曰：“君，尊也?！薄秲x禮·子夏傳》曰：“君，至尊也?！痹诜饨ㄉ鐣?，君就是皇帝、天子。當今社會，封建社會的君主與臣屬關(guān)系不存在了，但天地人之間的君臣之道仍然存在。如今的“君”是主，“臣”則是“輔”，不論是家庭、組織，還是國家、社會、自然，主輔關(guān)系是永遠存在的。如在一個企業(yè)中，董事長是君，其他人都是臣；企業(yè)部門經(jīng)理是君，其屬下則為臣。在現(xiàn)代家庭中，誰主事，誰為君，誰服從則為臣。在自然界中，天為君，地為臣；地為君，人為臣；天地為君，人及萬物為臣。君臣反映了事物矛盾雙方的主次關(guān)系。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焉?！薄叭朔ǖ兀胤ㄌ?，天法道，道法自然。”[5]這里所謂的“法”就是依從、順應、遵循的意思。君臣之道反映了自然界中的客觀規(guī)律，也反映了生態(tài)種群中的主次關(guān)系。三界中，絕對的平等恐怕是沒有的，但人作為萬靈之長應從君臣之道中悟出“眾生平等”的深邃思想，從而以仁慈之心善待萬物，促進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

四、從夫婦有別到尊重生命

古人云：“有天地，然后有萬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婦；有夫婦，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禮義有所措。”在遠古母系氏族社會，沒有夫婦婚姻關(guān)系。孩子跟隨母親，往往不知父親是誰。因此，夫婦是人倫之始，無夫婦就沒有父子，也就沒有各種親戚關(guān)系，君臣等其他倫理關(guān)系就更談不上了。因此，夫婦在五倫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從古至今，自從有了婚姻關(guān)系，夫婦在家庭中就占據(jù)著核心地位。夫婦既要孝養(yǎng)老人，又要撫育子女，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夫婦和睦，上可安老人之心，下可啟子女之善，還可和睦兄弟、姐妹等親緣關(guān)系。如若夫婦關(guān)系破裂，不僅是一個小家庭的解體，還影響到家族的和睦與社會的和諧。

夫婦有別，不僅體現(xiàn)在男女生理上的差別，還體現(xiàn)在性情、心理和體能等多方面的差別；不僅在家庭內(nèi)部分工上體現(xiàn)差別，還在社會分工中體現(xiàn)差別。忽視或抹殺這些差別是人類的悲哀?！兑捉?jīng)》曰：“家人，女正位乎內(nèi)，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義也?！避髯釉唬骸胺驄D之道，不可不正也，君臣父子之本也?！盵6]在一個家庭中，女人主內(nèi)，男子主外，男女地位擺正了，才符合天地陰陽的道理?！兑捉?jīng)》又曰：“陰雖有美，含之以從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笔聦嵣?，中國文字“人”左邊這一撇代表男人，男人是天、乾、陽、雄的化身；右邊這一捺就代表女人，女人是地、坤、陰、雌的化身。因此，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而女人的另一半是男人。男人與女人合二為一才是人。

夫婦有別還體現(xiàn)在倫理道德上，男人大丈夫做人做事要符合天理和道義，要勇于承擔責任。男人不能萬水千山總是情，到處沾花惹草。要承擔起孝敬雙親、和睦家庭、忠于事業(yè)、報效國家、服務人類、和諧自然的責任。子不教父之過，妻不賢則是夫之過。這是丈夫沒有把妻和子領(lǐng)好之緣故。女人要重視修養(yǎng)自己，提升自身素質(zhì)，重視德操。在家庭中要相夫教子，要與丈夫、家人同心之謂德，要助夫不累夫。女人還承擔著生子育女的責任，所謂“育者，教子為善也”。俗話說：“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如果男人是船，女人則是舵手。當今，不少男人另投溫柔鄉(xiāng)，固然有男人沒承擔好丈夫的責任，女人作為妻子，也沒把好舵，把船開到別的水域去了。因此，女人還要溫柔似水，才能剛?cè)嵯酀瑥亩_到旺夫旺子之目標。

夫婦孕育子女是天地之道，是人倫殊途。父母往往愛護自己的子女，自然界中稍有靈性的動物也愛護自己的孩子，正所謂“虎毒不食子”。夫婦之倫是人類繁育延續(xù)的根本，是生命之河。因此，尊重生命，愛護自然界的所有生靈是人類的使命。

五、從長幼有序到自然和諧

長幼有序這一倫反映了兄弟姐妹之間的倫理關(guān)系。兄弟姐妹之間要講悌道?？鬃釉唬骸敖堂裼H愛，莫善于孝。教民禮順，莫善于悌?！毙┦怯袡C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二者不可分割。[7]“孝”是對上輩，“悌”是對同輩?！般币彩菚庾郑粋€“心”字，加一個弟弟的“弟”字，心在弟旁，心中有弟。表示哥哥姐姐愛護弟弟妹妹，兄弟姐妹之間誠心友愛?！暗堋庇钟小按蔚凇钡囊馑迹硎镜艿芤鹁?、順從兄長?！般狈从沉诵峙c弟的關(guān)系，兄對弟要友善，弟對兄要恭敬。即：兄友弟恭，友是指友愛、提攜、幫助，恭則是指尊敬、和順、服從等。

兄弟姐妹和睦相處是父母的心愿，也是做人孝心的體現(xiàn)，這是人之常情。兄弟姐妹的親情是天然的，所謂“血濃于水”，在人生道路上，與父母妻子相比，兄弟姐妹陪我們的時間可能更長些。因此，珍惜兄弟姐妹的親情，相互關(guān)愛，相互諒解，顯得尤為重要。親人相處也難免有矛盾，兄弟姐妹之間的紛爭有時起于財產(chǎn)之爭，更多的是因言語不和而起紛爭。

在社會中，人與人之間也有長幼之別，敬長愛幼，做到長幼有序是悌道的進一步推廣?！盾髯印ぞ悠吩唬骸坝H疏有分，則施行而不悖；長幼有序，則事業(yè)捷成而有所休?！遍L幼有序不僅是家庭倫理及其親屬之間的延伸，還是構(gòu)筑和諧社會的基礎(chǔ)。其倫理思想源于自然之道，又對人與自然的和諧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與借鑒價值。

六、從朋友有信到社會信任度

朋友有信是人倫社會關(guān)系中非常重要的一倫。三國時期的劉備、關(guān)羽和張飛桃園三結(jié)義就是因為朋友意氣相投，成就了千古君臣兄弟朋友情。朋友有信體現(xiàn)在朋誠友信兩個方面，是相互的。朋友之間要坦誠相待，要重視并踐行承諾?！罢\，從言，從成，成亦聲?！薄俺伞币鉃椤鞍俜种佟薄巴耆?。“言”與“成”合起來表示“百分之百的講話”“不打折扣的言語”、言行一致，把事情做成做好。諺云：“生我者父母，成我者朋友”。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朋”是兩個“月”，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個是天上之月，一個是水中之月。月不僅代表月亮，還代表智慧與時間。古代詩人多詠月。大詩人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碧K東坡：“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些詩詞道出了朋友之間就像天上之月與水中之月相互映照，給予智慧的啟迪，距離產(chǎn)生美！在社會中，要結(jié)交新朋友，不忘老朋友。要親近善友。古人云：“親近善友，如霧露中行，雖不濕衣，時時有潤?！比绻芭蟆弊值膬蓚€“月”沒有了距離之美，越離越近，合二為一時就成了相互利用的“用”字了，不可不察。當今，有些地方還興起了朋友之間換妻的游戲，卻忘了“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訓。這簡直是牲畜，哪里還有朋友之誼？

“信，會意字。從人，從言?！比说难哉搼斒钦\實的，信的本義是真心誠意。“信”是指做人誠實守信不欺騙別人，人與人交往要講誠信?！墩撜Z》中關(guān)于信的名言不少，如：“與朋友交，言而有信”，“信近于義，言可復也”，“民無信不立”等。古人強調(diào)：與人交往，言必合宜，絕不食言；不妄語，不輕諾；言既出，事必行。在現(xiàn)實生活及市場經(jīng)濟中，“誠信”是做人的根本，也是經(jīng)商的前提，更是社會運行的基礎(chǔ)。[8]

由“信”擴展到“信任”。信任是一種承諾，又是實現(xiàn)承諾的能力；信任既是責任與義務，又是踐行承諾的過程與結(jié)果。信任度是信任的程度，信任度不僅是個人資本，也是一種社會資本。[9]從美國金融危機到世界經(jīng)濟危機，從資源掠奪到利比亞戰(zhàn)爭、敘利亞內(nèi)亂，都反映了信任度的危機。在低信任度的國家與地區(qū)，人們的精力主要放在分配財富上；而在高信任度的國家與地區(qū)，人們的精力主要放在創(chuàng)造財富上。因此，誠信連接的不僅是朋友關(guān)系，而且是整個社會關(guān)系。培養(yǎng)人誠實守信的品質(zhì)是提高社會信任度的基礎(chǔ)，也是實現(xiàn)人與自然和諧的重要紐帶。

［1］論語［M］.陳國慶，注譯.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96.

［2］張若甲.散論五倫思想與和諧社會［J］.社會科學論壇，2007，（8）：12-14.

［3］苗澤華，孫增輝.我國古代生態(tài)倫理思想及啟示［J］.商業(yè)時代，2009，（12）：123-124.

［4］高建立.從易經(jīng)、易傳看先秦儒家倫理道德思想的衍生——以孔子倫理道德思想為中心［J］.江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2）：85-89.

［5］老子.道德經(jīng)［M］.陳國慶,張愛東，注譯.西安：三秦出版社，1995.

［6］趙東玉.周代“男女有別”和“夫婦有別”的方方面面［J］.孔子研究，2002，（2）：76-88，112.

［7］蒙學十篇［M］.夏初，惠玲校釋.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

［8］苗澤華.新儒商理論與實踐研究［M］.北京：經(jīng)濟科學出版社，2011.

［9］那日蘇.網(wǎng)絡(luò)時代的經(jīng)濟發(fā)展與社會信任度問題［J］.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2）：23-26.

責任編輯、校對：杜 瑩

Five Ethics Avenue and the Ecological Ideas Analysis

Miao Zehua,Yang Xiaozheng

Traditional five ethics came from ancient times of Yao-Shun-Yu era,and establish the blood relationship by the marriage.With the"there is close relation between father and son,righteousness between sovereign and surname,difference between couples,respect for seniority,faith between friends"and so on ethical norms as the link,these five ethics can spread to the country,society and natural from the family and the clan.From the ancient understandings of"Tenchijin unity"and the nature's way,we can define the"pairwise duty and responsibility",thus constructs the"benevolence"ethics,it is the basis of family harmony,clan harmony and social harmony.Nowadays,with the globalization and the process of industrialization speed up,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man,man and society,man and nature is more complex,but the core ethical thought of the"benevolence"reflected by the five ethics avenue still has profound ecological significance.

five ethics;relationship;ecological thought

B222

A

1673-1573（2012）03-0005-04

2012-07-03

2010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發(fā)展循環(huán)經(jīng)濟背景下工業(yè)企業(yè)與生態(tài)工程良性發(fā)展研究”（10BJY027）；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十一五”教育科學研究規(guī)劃課題“基于誠信品格的新儒商人才培養(yǎng)模式及其評價體系研究”（06AIJ0240040）

苗澤華（1964-），男，河北巨鹿人，石家莊經(jīng)濟學院商學院教授，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企業(yè)生態(tài)工程、市場營銷管理與企業(yè)倫理文化等；楊曉錚（1972-），女，河北巨鹿人，河北科技大學經(jīng)濟管理學院講師，文學碩士，研究方向為品牌管理、應急交通管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