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臨海方言非謂語前置詞的語法多功能性分析

2013-04-29 07:48:06盧笑予
現(xiàn)代語文 2013年5期
關(guān)鍵詞:類型學(xué)

摘 要:本文運用類型學(xué)理論和語義地圖模型,分析臨海方言非謂語前置詞“撥”的用法,認為臨海方言中的“撥”作為一個多功能語法形式可以作為處置式受事標記、接受者標記和受益者標記,但未像大部分吳語區(qū)方言一樣進一步虛化為被動標記。通過和北部吳語的比較,發(fā)現(xiàn)臨海方言被動標記語法化有其自身特點。另外,和非謂語前置詞相關(guān)的“搭”的表現(xiàn)也和北部吳語區(qū)的“搭”有細微差別。

關(guān)鍵詞:臨海方言 非謂語前置詞 類型學(xué) 語義地圖

一、引言

臨海地處浙江中東部,曾長期是臺州所在州、府的行政治所。所說臨海話屬吳語臺州片臨海小片,為臺州片代表方言①。臨海方言在語音、詞匯、語法上都和普通話有較大差異。本文主要借鑒類型學(xué)的語義地圖理論,據(jù)曹志耘(2008)主編的《漢語方言地圖集》(語法卷)和其他相關(guān)材料(包括已有方言描寫成果和筆者的調(diào)查),探討臨海方言中非謂語前置詞的用法。

二、非謂語前置詞在臨海方言中的表現(xiàn)

(一)非謂語前置詞釋義

本文的非謂語前置詞采用Robert Van Valin & LaPolla提出的“非謂語性介詞(non-predicative adposition)”概念。具體而言,非謂語性介詞是指不能為小句增加題元,其后所介引NP成分通常為動詞必要論元的那些介詞。漢語普通話中,“把”后帶受事論元②,“被”后帶施事論元,“給”后帶與事論元,形成“把”字句(處置式結(jié)構(gòu))、“被”字句(被動結(jié)構(gòu))和“給”字句(介賓補語式雙及物結(jié)構(gòu)),這三個介詞之后的NP成分都直接跟動詞產(chǎn)生聯(lián)系,并且存在與之語義相對應(yīng)的非“把”字結(jié)構(gòu)、非“被”字結(jié)構(gòu)以及雙賓結(jié)構(gòu)?!鞍?、被、給”三個非謂語前置詞向來是漢語語法學(xué)界研究的重點,在吳方言中,“把、被、給”有著更多語音和詞匯形式且功能多樣,同樣受到廣泛關(guān)注。

(二)臨海方言中受事標記的表現(xiàn)

臨海方言中和“把”相對應(yīng)的受事標記通常寫作“撥”③,一般格式為“NP1+撥+NP2+VP”。如:

(1)我撥衣裳洗好爻。(我把衣服洗好了。)

(2)佢撥玻璃瓶打碎爻。(他把玻璃瓶打碎了。)

(3)撥橡皮管塞進去[k?e44]。(把橡皮管塞進去。)

受到吳方言次話題化結(jié)構(gòu)優(yōu)勢的影響,有受事標記的處置式在臨海方言中并不常用,而是采用省略介詞的話題式處置句,一般格式為“(NP1)+NP2+VP”。例(1)(2)(3)句通常表述為:

(1')我衣裳洗好爻。

(2')?佢玻璃瓶打碎了。

(3')橡皮管塞進去。

雖然例(1)和例(2)都屬于典型處置式(即常規(guī)“把”字結(jié)構(gòu)),但例(2')的可接受度不如例(1')高,原因可能在于“佢”和“玻璃瓶”的領(lǐng)屬關(guān)系不如“我”與“衣裳”緊密。此外,例(1')帶有歧義,既可以按照處置式的語義進行理解,即“我”是“洗”的施事,也可以將“我的衣服”理解為“洗”的受事。

普通話中,“把”后面還可以帶施事論元,如“這件事真把我急死了”,“我”是“急死”的施事,形成致使“把”字句。臨海話一般不存在由“撥”充當標記的致使處置式而選用普通使役動詞“讓”來表達,如“個件事干老實讓我急死爻”。也就是說,臨海話中和“把”相對應(yīng)的“撥”一般只作受事標記。

(三)臨海方言中與事標記和受益者標記的表現(xiàn)

臨海方言中和“給”相對應(yīng)的與事標記為“撥”。普通話“給”作為與事標記主要出現(xiàn)在兩處:一是在動詞后形成一個復(fù)合詞結(jié)構(gòu),如“送給他書”“買給他筆”;一是在表示客體的直接賓語后,如“送筆給他”“買書給他”。吳方言常常區(qū)分兩種與格標記:一種是作為接受者的與格標記,即我們認為動作的終點;另一種是作為受益者的與格標記。如劉丹青指出,蘇州話用并列連詞兼伴隨者標記“搭”來標記受益者,用“撥(勒)”來標記與事。如:

(4)耐明朝就搭我買得來最好。(你最好明天就給我買回來?!鷺擞浭芤嬲撸?/p>

(5)學(xué)堂獎一本書撥(勒)我。(學(xué)校獎我一本書?!鷺擞浥c事)

臨海方言中,標記與事和標記受益者同用一個“撥”,如:

(6)我進門之后你撥我望風(fēng)。(我進門以后你給我望風(fēng)。→標記受益者)

(7)我撥佢一千塊壓歲鈿,佢高興得猛。(我給他一千塊壓歲錢,他很開心?!鷺擞浥c事)

在跨吳語比較中,只有太湖片臨紹小片和臺州片兩者基本上采用相同標記,且具有相同來源——動詞“撥”?!皳?受益者”一般只能出現(xiàn)在動詞之前,成為一個前置成分。如臨海話不說“你過來開門撥我”而只說“你過來撥我開門”。這里的“撥”可以換用為“幫”。但受益者標記“撥”和“幫”在語義上又有細微差異。如:

(8)我?guī)蜖栕鲎鳂I(yè)。(我?guī)湍阕鲎鳂I(yè)。)

(9)我撥爾做作業(yè)。(我給你做作業(yè)。)

(10)個問題爾幫我忖忖相。(這個問題你幫我想一下。)

例(8)表示“我”主要起從旁協(xié)助的作用,而例(9)則表明“你”的作業(yè)可能全部都是由“我”來完成的,這時也可以用“替”來替換。與一般謂詞不同,“幫”和“撥”后均不能出現(xiàn)時體標記。例(10)作為受益者介詞最為明顯,除了不能出現(xiàn)時體標記、不能進行詞匯重疊外,“幫”也不能換用成“幫助”。劉丹青(2003)說吳語太湖片“幫”可以由動詞發(fā)展為受益者介詞,再進一步發(fā)展為伴隨介詞和并列連詞,如上海話中“我現(xiàn)在幫福建人蹲呀(我現(xiàn)在和福建人住呀)”“書幫雜志分開來擺(書和雜志分開來放)”等,臨海話的“幫”只發(fā)展到受益者介詞,伴隨介詞和并列連詞均由“搭”充當。上述兩句在臨海話中表述為:

(11)我□[??i?44]□[ci31](現(xiàn)在)搭福建人住呀。

(12)書搭雜志分開擺。

“撥+與事”的位置分布限制則比較寬松。這說明動詞左側(cè)的介詞組在語義上通常和句子的主語有關(guān),它修飾主語指涉的名詞組的活動范圍而不表示客體賓語的著落點,所以含有這樣成分的“撥”字句并不一定要求為雙及物結(jié)構(gòu),如上文使用的例句“你撥我望風(fēng)”?!皳堋狈植嫉亩鄻有允瞧湔Z義分工的體現(xiàn),同時也說明后者是更為典型的與格標記成分(有時與事賓語既是受益者又是客體賓語的著落點,或表現(xiàn)為客體運動的方向),能與雙賓結(jié)構(gòu)實現(xiàn)更多的互動。

(四)臨海話中施事標記的表現(xiàn)

臨海方言中和“被”相對應(yīng)的施事標記為“□[dz?22]”,不與受事、與事標記采用相同形式。普通話被動結(jié)構(gòu)還有長被動句與短被動句之分,如“小王被流氓打了”和“小王被打了”,即“被”所標引的施事成分可以隱去。包括臨海方言在內(nèi),吳方言被動表達中的施事成分通常不能隱去,是帶標記被動句中的必有成分,如果施事者不明,在標記后同樣會出現(xiàn)某種無定虛指對象作為前置詞賓語,如臨海話的長被動句:

(13)小張□[dz?22]單位開除爻。

(14)小張□[dz?22]人打爻。

近年來,由于受普通話的影響越來越大,例(14)在年輕人中也往往會說成“小張□[dz?22]打爻”這樣的短被動句,但使用頻率沒有長被動句高。

臨海方言被動句施事標記還有一個特點是不與其他的標記詞共現(xiàn)。普通話“給”表達被動包含兩種情況:一類是“給”字單用,相當于“被”,如“衣服給雨淋濕了”;另一類與被動標記配合使用,構(gòu)成“NP1被(叫、讓)NP2給VP”,如“衣服被雨給淋濕了”。我們一般把第一種情況的“給”看成被動標記,而第二種情況的“給”看成助詞④。臨海方言“□[dz?22]”一般不跟“撥”一起使用,構(gòu)成“□[dz?22]NP撥VP”格式,即“*衣裳□[dz?22]雨撥淋濫爻”或“*小張□[dz?22]人撥打爻”不合法。即使受到普通話影響采用較為書面的說法,以“被”字(能接受,但使用頻率不高)或“讓”(使用頻率更高,書面化色彩更強)為施事標記,但這種“NP1被(讓)NP2撥VP”句式仍然不合法。

三、臨海方言非謂語前置詞的部分語法化過程

(一)從持拿義動詞到給予動詞

《廣韻》中“把”為博下切,幫母,假攝,馬韻,開口二等,上聲。作動詞用,本義為“握、執(zhí)”。臨海方言既有“把[po53]”,可以作量詞,如“一把小刀”;也保留本義,即保留了持拿動詞,如“撥龍頭把牢(把自行車頭把?。保皇鞘褂梅秶^窄,頻率上不及最常用的持拿義動詞“馱[do22]”。給予動詞“撥[p??5]”由“把”語音促化、語義泛化發(fā)展而來,吳方言太湖片、臺州片大部分給予動詞都采用“撥”的形式。

張敏(2011a)指出,南方方言雙及物結(jié)構(gòu)會選用何種形式作為優(yōu)勢句型,同方言中是否存在“V給”有密切關(guān)系。吳方言存在雙及物動詞“撥”,不少方言點也能接受一般雙賓句語序“S+V給+Oid+Od”,但在可接受度及日常使用率上明顯不如介賓補語式“S+V給+Od+撥(給)+Oid”。結(jié)合動詞“撥”的演變,可以說明為何介賓補語式會成為優(yōu)勢句型。因為較之從清朝初期才開始大量使用的給予動詞“給”,方言“撥”分化時間較早,明代馮夢龍輯《山歌》中就有“撥”(“撥來”相當于“撥勒”,和“撥”意思基本相同)充當處置介詞和被動介詞的用例。如:

(15)賣茶客人,爾弗要撥箇粗枝硬挭屑來我(卷二·私情四句)(處置)

(16)寧可撥來老公打子頓,捨得從小私情一旦空(卷三·私情四句)(被動)

另外,只能帶單論元的持拿義“把”依然存在,這使得“撥”需要在盡量只帶一個論元與必須表達出雙及物事件意義之間尋找到平衡,那么介賓補語式就成為最佳選擇:它既能表達一個完整的給予事件,同時也可以讓動詞和“撥”(不管將它分析為動詞或是介詞)都只帶一個論元。劉丹青(2001)從類型學(xué)角度出發(fā),論證了“最優(yōu)勢的漢語雙及物句式是介賓補語句”。因為它符合“觀念距離像似性”和“重成分后置”原則,并且“它的出現(xiàn)最少句法限制,方言和語言分布最廣泛”。

(二)從給予動詞發(fā)展為處置標記

給予動詞雙及物結(jié)構(gòu)要涉及“施事、受事、與事”三個論元,大量方言標記三個論元的介詞采用相同形式這一事實說明三者之間關(guān)聯(lián)非常密切。石毓智(2004)指出,由給予義發(fā)展為處置標記和被動標記的認知動因都可以歸納為言說者選擇從施事和受事的關(guān)系的角度來識解(construal)處置事件和被動事件。處置事件和被動事件都必然要涉及到施事和受事雙方的相互作用,施事者甲通過某種動作對受事者乙產(chǎn)生作用或施加影響,通過隱喻機制的作用,人們把這個過程理解為甲“給予”了乙某種東西。因此,給予類雙及物結(jié)構(gòu)與處置式在語義上具有一定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如:

(17)小張給小王一本書?!埌岩槐緯o小王。

(18)小張送給小王一本書?!埌岩槐緯徒o小王。

而取得義雙及物結(jié)構(gòu)和被動式在語義上也具有一定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例如:

(19)小王偷了小張50塊錢?!埍恍⊥跬盗?0塊錢。

(20)小王罰了小張50塊錢。→小張被小王罰了50塊錢。

臨海方言中給予動詞“撥”的演化情況有類似之處。“把”發(fā)展為給予動詞“撥”后,經(jīng)過語義泛化,所帶的直接論元成分從通常指動物或某些無生命客體擴大到了指人成分。這樣,從給予動詞演變?yōu)槭芤嬲邩擞浐徒邮苷邩擞浘妥兊煤茏匀唬⑿纬闪恕癝+撥1+O+撥2+O”句式。但取得義雙賓語結(jié)構(gòu)在臨海方言中出現(xiàn)頻率很低,或者說基本不出現(xiàn)。如臨海話不存在取得義雙賓語句“小王偷小張50塊鈔票”,在方言中占優(yōu)勢的介賓補語句“小王偷50塊鈔票撥小張”語義和取得義雙賓語句相反,表示小王把偷來的50塊錢給了小張,小張在語義上屬于接受者(兼受益者)而非受損者。另外,從形式上看,該句式也能理解為一個連動句,即“偷50塊鈔票”和“撥小張”是兩個分離的事件,“撥”仍然充當一個給予動詞。

雙及物動詞除了表示“給予”外,還蘊含著“接受者免費獲得”(“送”)“接受者通過交易形式用貨物換取金錢”(“賣”)等多種區(qū)別性語義,因此“撥”這個語義單純的雙及物動詞最容易發(fā)生語義虛化形成介詞。再考慮到語音避免重復(fù)的要求,“S+撥1+O+撥2+O”句式逐漸由“S+V給+Od+撥P+Oid”句式代替,后一個“撥”虛化為介詞。從A.Malchukov,M.Haspelmath & B.Comrie(2010)指出的類型學(xué)雙及物結(jié)構(gòu)配置模式看,Od和Oid地位不一致(Od沒有標記而Oid前有一個介詞標引),該句式屬于間接賓語式。

雖然給予動詞演變?yōu)槭芤嬲邩擞浐徒邮苷邩擞?,但標記的位置卻有區(qū)別。上文提到,“撥+受益者”通常位于動詞之前,“撥+接受者”通常位于動詞之后,前者形成“S+撥+受益者+VP”的句子結(jié)構(gòu),后者則是“S+VP+撥+接受者”。后者的表層句法形式同雙及物結(jié)構(gòu)間接賓語式具有一致性,因此能固定下來,成為方言雙及物表達的優(yōu)勢句式;前者的表層句法形式卻跟處置式“S+把+受事+VP”具有一致性,因為“受益者”一般也就是“受到”動作影響的一方,兩者在語義上有著一定關(guān)聯(lián)。它們的主要差異在于臨海方言處置式的VP和普通話相當,一般為動結(jié)式復(fù)合謂語或動補結(jié)構(gòu),很少帶賓語,而標記受益者成分的“S+撥+受益者+VP”中的VP往往是一個動賓結(jié)構(gòu)。

還有一種值得注意的語法化路徑是“把”由持拿義動詞語音促化后直接演變?yōu)樘幹脴擞浂唤?jīng)歷中間階段?!鞍选鳖悇釉~原來的“持拿”義跟“處置”義關(guān)系最密切,這也就決定了持拿義動詞優(yōu)先語法化為處置標記,而不容易語法化為被動標記,或者說即使語法化為被動標記,也容易被其他標記所取代。據(jù)阮桂君(2006)調(diào)查,在寧波話中,給予義動詞“得”表被動占絕對優(yōu)勢,而表處置差不多只有被動標記用法的四分之一。給予義動詞傾向于發(fā)展為被動標記而不容易發(fā)展為處置介詞,這可能是因為“給予義”與“致使義”關(guān)系密切,因此容易發(fā)展為使役動詞,然后語法化為被動標記。按照江藍生(1999)的定義,“所謂使役,是指動詞有使令、致使、容許、任憑等意義”。其中分析得較多的致使動詞是指本身含有致使義并且僅代表致使事件的謂詞形式。郭銳、葉向陽(2001)區(qū)分出了兩種致使動詞:一種是帶有使令義,如“讓”“叫”“勸”等;另一種是表示致使義的虛義動詞,如“使”等。臨海方言沒有和“使”相當?shù)奶摿x動詞,要表達一個致使事件(包括致使義處置式),采用的是“叫、讓”等使令動詞,如例(21)~(23)或像例(24)那樣使用動詞拷貝結(jié)構(gòu)。例如:

(21)佢讓我撥材料送過開。(他讓我把材料送過去。)

(22)老張□[t?ie?5]有鈔票,亦□[t?ie?5]節(jié)約,老實讓人佩服。(老張這么有錢,又這么節(jié)約,真是使/讓人佩服。)

(23)個短短個幾步路□[b??23]讓我吃力死爻。(這短短的幾步路就讓我累死了。)

(24)佢吃酒吃醉爻。(他喝酒喝醉了。)

由于表層句法形式的相似,加上介詞所帶賓語表現(xiàn)出高生命度和高有定性等特征,且動詞的處置性強,“讓”就存在從使役動詞理解為被動介詞的可能。

簡單描述這一小節(jié)提出的處置式語法化路徑如下:

(a)(持拿義動詞)→給予動詞→處置式標記

(b)(持拿義動詞)→給予動詞→受益者標記→處置式標記

↘接受者標記

(c)持拿義動詞→處置式標記

由于臨海方言主要持拿義動詞“馱”語義固定,不兼用其他標記,同時“撥”從“把”中分化出來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定的歷史階段,故(c)可以排除。因此,臨海方言處置式很有可能由(a)或(b)演化而來??紤]到受益者標記、接受者標記、處置標記三者同形以及概念表達的連續(xù)性,本文認為(b)的演化路徑優(yōu)于(a)。

(三)被動標記的形成

蔣紹愚(2003)、劉丹青(2004)分別分析了普通話中“給”和“被”從動詞發(fā)展為被動標記的演變過程。其中“給”在不同句式中經(jīng)歷了“給予→使役→被動”的演變路徑;而“被”字則是經(jīng)過單純的動賓結(jié)構(gòu),先形成動詞的被動標記,再通過重新分析(reanalysis)成為前置詞。

普通話中“被”和“給”的語法化過程都存在著由實義動詞向介詞演化的條件及語用動因。結(jié)合黃伯榮(1996)、林素娥(2006)以及Heine & Kuteva(2002)等的研究成果,漢語方言被動標記主要有“給予”“持拿”“致使”和“遭受”這四種語義來源。臨海方言中取得義雙及物結(jié)構(gòu)缺失,給予動詞“撥”不能充當使役動詞,這對它無法通過“給予→使役→被動”這條語法化路徑形成被動介詞,標記施事成分起到了重要影響。按照Croft的觀點,一個語法單位若要發(fā)生語義虛化乃至語法化,文本頻率標準(Text Frequency)十分重要。另外,從浙江吳語“給-把-被”說法異同情況看,臺州片4個點(三門、仙居、臨海、黃巖)的被動標記都沒有采用“撥”,如三門、仙居采用使役動詞“讓”,黃巖采用“被”⑤。溫嶺、玉環(huán)等靠近吳語甌江片的則沒有對應(yīng)的被動介詞。

臨海方言普遍采用的被動句施事標記“□[dz?22]”在臺州片內(nèi)較為獨特?!白尅痹葹槭挂蹌釉~,“被”為遭受義動詞,由使役動詞和遭受義動詞語法化為被動標記,前人都有相當詳盡的論述。臨海方言被動標記只在被動句中使用,不存在其他兼用功能,我們可以排除臨海方言被動標記是由持拿義、給予義或致使義發(fā)展而來的可能。在語音上,和“□[dz?22]”同音的有“賺”和“殘2”(文讀)。由于缺乏相關(guān)歷史文獻,根據(jù)“□[dz?22]”的語音及句法表現(xiàn),并結(jié)合其他方言點被動標記表現(xiàn)情況,本文推測它可能是由表示遭受義的“遭”發(fā)展而來的。

四、臨海方言非謂語前置詞的語義地圖模型

語義地圖模型(Semantic map model)是20世紀80年代后在功能和類型學(xué)界流行開來的一種語言分析手段。國外學(xué)者運用該理論分析不定代詞(參見M. Haspelmath,1997)、雙及物結(jié)構(gòu)(參見Andrej Malchukov、Martin Haspelmath & Bernard Comrie,2010)等已經(jīng)取得了相當成果。中國學(xué)者王瑞晶(2011),吳福祥(2011),吳福祥、張定(2011),張敏(2011b)等對語義地圖模型理論也有較為詳細的介紹。

語義地圖模型的研究對象被稱為“多功能語法形式(multifunctional grams)”,其中“功能”是指表義功能或稱表達作用而不是語法分布。具有兩個或兩個以上意義/用法/功能的語法形式主要包括虛詞(功能詞)和語法結(jié)構(gòu)兩類。虛詞一般來自實詞,其語法化往往會形成復(fù)雜的鏈條,故常用虛詞一般都具有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多種用途和功能。吳方言來自給予動詞的虛詞可引出接受者、動作對象、受益者、使役者、被動施事、處置受事等題元角色正是這種多功能性的顯著表現(xiàn)。語義地圖模型的基本操作思路是:“某個語法形式若具有多重意義/用法,而這些意義/用法在不同語言(方言)里一再出現(xiàn)以同一個形式負載的現(xiàn)象,則其間的關(guān)聯(lián)絕非偶然,應(yīng)該是有系統(tǒng)的、普遍的,可能反映了人類語言在概念層面的一些共性?!边@種關(guān)聯(lián)可基于“語義地圖連續(xù)性假設(shè)(Semantic Map Connectivity Hypothesis)”將其投射到一個連續(xù)的區(qū)域(即概念空間)里。Croft將“語義地圖連續(xù)性假設(shè)”表述為:與特定語言或特定構(gòu)式相關(guān)的任何范疇必須映射到概念空間里的一個連續(xù)區(qū)域(any relevant language-specific and construction-specific category should map onto a CONNECTED REGION in conceptual space)。

不同的概念空間在語義地圖上顯示為不同的節(jié)點。一般來說,和非謂語前置詞有關(guān)系的題元成分有:并列連接(conjunctive)、伴隨(comitative)、共同施事(co-agent)、方向(direction)、接受者(recipient)、受益者(beneficiary)、受損者(maleficiary)、處置受事(disposal-patient)、工具(instrumental)、方式(manner)、領(lǐng)有者(possessor)、役事(causee)、被動施事(passive-agent)、原因(cause)和來源(source)等,它們可以構(gòu)建起一個完整的語義地圖。

通過上文的分析,與臨海方言非謂語前置詞有關(guān)的題元節(jié)點主要有以下四種:“受益者(B)”“處置受事(P)”“被動施事(A)”和“接受者/與格(R)”。在不考慮A、P、R、B四個節(jié)點組合排列方向且僅在一維空間的情況下,它們一共有12種可能。

我們再比較蘇州、無錫、上海、杭州、寧波、紹興、金華、溫州以及臨海方言中這4個概念的表達情況。通過查閱相關(guān)方言詞典,建立如下表格⑥:

表1:吳方言各小片代表點非謂語前置詞表示法

標記類型

方言點 處置受事P 被動施事A 接受者/與格R 受益者B

蘇州 拿 撥 撥 搭

無錫 拿 撥 撥 搭

上海 拿 撥 撥 搭/脫/幫

杭州 撥 撥 撥 撥

寧波 撥/搭 撥/得 撥 撥

紹興 則/作 撥 撥 撥

臨海 撥 □[dz?22] 撥 撥

金華 幫 得 得 幫

溫州 逮 逮 逮 匄

通過跨方言的比較,我們排除其中發(fā)生概念斷裂,違反“語義地圖連續(xù)性假設(shè)”的連接模式:

P-A-R-B(不支持臨海、溫州方言)

P-A-B-R(不支持蘇州、無錫、上海方言)

P-B-A-R(不支持臨海、溫州方言)

P-B-R-A(不支持溫州方言)

P-R-B-A(不支持蘇州、無錫、上海、金華、溫州方言)

P-R-A-B(不支持臨海方言)

A-P-B-R(不支持金華、溫州方言)

A-P-R-B(不支持蘇州、無錫、上海方言)

A-B-P-R(不支持紹興方言)

A-R-P-B(不支持紹興方言)

B-A-P-R(不支持蘇州、無錫、上海、金華方言)

B-P-A-R(不支持紹興方言)

我們發(fā)現(xiàn),單純的一維圖無法在遵循語義地圖連續(xù)性假說的基礎(chǔ)上實現(xiàn)包含9個吳方言點,4種題元角色的語義地圖的繪制。我們進一步參考張敏(2012)繪制的跨域三維題元角色概念空間,并以此作為底圖,圖如下:

圖1:跨域三維題元角色概念空間

由上圖可知,“被動施事”和“受益者”“處置受事”以及“接受者”并不直接相連,如“被動施事”與“處置受事”必須通過“役事”這個環(huán)節(jié)連接。這樣,之前作出的一維連接無效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釋。此外,同一功能還可以由不同的標記表示,并且各個標記的語法化源頭不同(如來源于純粹的持拿義動詞“拿”、由持拿義動詞語義促化而來的給予義動詞“撥”以及其他類型“搭”“幫”等)。

從細節(jié)上看,如果說“撥”既可以充當處置標記,又可以充當接受者標記,那么語義地圖上兩個節(jié)點之間的中間節(jié)點“受益者”就顯得非常重要。如果說臨海方言中“撥”能夠作為一個受益者標記,那么就可以構(gòu)建起一個局域語義地圖:接受者/與格(R)—受益者(B)—處置受事(P)。如果“撥”既可以充當處置標記,又可以充當被動標記,那么中間節(jié)點“使役”的地位就和上文中提到的“受益者”節(jié)點相一致。臨海方言中,處置受事(P)、役事(Causee)、被動施事(A)三者采用不同標記,這也沒有違反語義地圖連續(xù)性假說(即使將祈使句中的“撥”視為表示“使役”概念的標記,它依然可以和“處置”一起構(gòu)成一個連續(xù)區(qū)域,而和“被動”標記不同)。經(jīng)過以上的綜合比較與分析,我們可以畫出臨海方言“撥”的語義地圖(如下):

圖2:臨海方言“撥”的語義地圖

五、余論和問題

(一)余論

和北部吳語一樣,臨海方言中也有介詞“搭”,相同句法表現(xiàn)如下:

(25)我湊在房間里搭我弟講話。(我剛在房間里和我弟弟說話?!殡S介詞)

(26)我搭你講一件事干。(我和/對/跟你說一件事兒。→指人對象/動作方向介詞)

(27)我搭爾得否開。(我和你都不去。→并列連詞)

“搭”不能充當受益者介詞,如“我搭你望風(fēng)”只表示為“我和你望風(fēng)”,不能表示“我給你望風(fēng)”。

加上“搭”后,我們將語義地圖進一步延展為:

圖3:臨海方言“撥”和“搭”的語義地圖

從圖3可以看出,“動作方向”“伴隨者”和“并列項”三個節(jié)點可以構(gòu)成一個連續(xù)空間,并且“動作方向”和“受益者”直接相連,這也滿足蘇州、無錫、上海等太湖片吳語“動作方向”和“受益者”標記同形的要求。

(二)存在的問題

本文還存在著以下不足:1.雖然為臨海方言非謂語前置詞構(gòu)建了一幅語義地圖,但對這一操作工具的認識仍然有待加深;2.南方方言非謂語前置詞的語法化路徑和語言接觸的關(guān)系并沒有完全厘清;3.臨海方言被動標記的語源仍需進一步考證;4.致使、使役這些語義范疇在方言中和處置、被動等標記有何互動也并不十分清楚。以上問題都值得我們繼續(xù)探討。

南開大學(xué)盛益民博士向筆者提供相關(guān)文獻資料,特此致謝。

注 釋:

①實際上,臺州地區(qū)方言按內(nèi)部差異可分為:臨海、三門以及寧海

岔路岔路以南地區(qū);椒江、黃巖、路橋、溫嶺、玉環(huán)以及樂清清江以北地區(qū);天臺和仙居。劉丹青(2004)認為臺州片代表方言為椒江話,考慮到臺州府治遷至椒江發(fā)生于20世紀90年代中期,之前臨海一直都是臺州的政治、文化中心,其方言必定帶有相當強的向心力,曹志耘(2008)也將臨海作為吳語臺州片的重點點,因此本文認為臨海方言為臺州地區(qū)代表方言。

②廣義的“受事”實際上包括客體、對象等題元角色,徐烈炯(2000)

根據(jù)漢語“把”字句的特點,還提出設(shè)立“置事(Disposed-of)”這一題元角色。本文重點不在討論題元角色性質(zhì)及歸類,所以將“把”后所帶在語義上表示動作承受者的NP通稱“受事”,形成常規(guī)“把”字句,并以此與致使“把”字句相區(qū)別。關(guān)于常規(guī)“把”字句和致使“把”字句的區(qū)別,參見王力(1954)、Sybesma(1999)、Huang et al.(2009)等。

③本文所用聲韻調(diào)系統(tǒng)采納黃曉東(2007)。黃曉東(2007)將臨

海方言處置標記標為“□[p??5]”,錢乃榮(1992:1052~1054)標為“不[p??]”,本文依照大部分文獻的寫法,標為“撥”。

④按照生成語法的觀點,這里出現(xiàn)的“給”可以視作使成輕動詞

(light verb)。參見何元建(2011:356~360)。

⑤該數(shù)據(jù)來自曹志耘(2008)。但錢乃榮(1992:1054)認為黃巖

話的被動介詞為“撥”,如“他被我打了兩下”說成“渠撥我兩下打號”。劉丹青(2004:281)指出“太湖片各點及臺州片代表點椒江都使用‘撥(椒江片的發(fā)音人偶用‘被,未核實是否系普通話例句的干擾)”。黃巖、椒江、路橋向來同屬一個方言小片,因此劉丹青的數(shù)據(jù)同樣適用于黃巖?;谝陨先夷甏煌恼{(diào)查情況,我們初步認為黃巖話的被動介詞因受到語言接觸和語言政策等影響,由“撥”變?yōu)楹推胀ㄔ捪嗤摹氨弧薄?/p>

⑥蘇州方言參考葉祥苓(1993),無錫方言參考曹曉燕(2003),

上海方言參考許寶華、陶寰(1997),杭州方言參考鮑士杰(1998),寧波方言參考湯珍珠、陳忠敏、吳新賢(1997)以及阮桂君(2006),紹興方言參考盛益民(2007,2010,2012)等,金華方言參考曹志耘(1996),溫州方言參考游汝杰、楊乾明(1998),臨海方言參考黃曉東(2007)以及前期調(diào)查資料和本人語感。

參考文獻:

[1]鮑士杰編纂.杭州方言詞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8.

[2]曹曉燕.無錫方言研究[D].蘇州:蘇州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3.

[3]曹志耘.金華方言詞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6.

[4]曹志耘主編.漢語方言地圖集(語法卷)[M].北京:商務(wù)印書

館,2008.

[5]巢宗祺.吳語里與普通話“給”相對應(yīng)的詞[J].華東師范大學(xué)學(xué)

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1999,(5).

[6]陳瑤.“給予”義動詞兼做處置標記和被動標記的動因[J].福建

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2011,(5).

[7]戴昭銘.弱化、促化、虛化和語法化:吳方言中一種重要的演變

現(xiàn)象[J].漢語學(xué)報,2004,(2).

[8]戴昭銘.天臺方言研究[M].北京:中華書局,2006.

[9]郭銳,葉向陽.致使表達的類型學(xué)和漢語的致使表達[Z].第一屆

肯特崗國際漢語語言學(xué)圓桌會議(KRIRCCL-I).新加坡:新加坡國立大學(xué),2001.

[10]何元建.現(xiàn)代漢語生成語法[M].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1.

[11]洪波.“給”字的語法化[A].漢語歷史語法研究[C].北京:商

務(wù)印書館,2010.

[12]洪波,趙茗.漢語給予動詞的使役化及使役動詞的被動化[A].

沈家煊等主編.語法化與語法研究(二)[C].2005.

[13]黃伯榮主編.漢語方言語法類編[M].青島:青島出版社,1996.

[14]黃曉東.浙江臨海方言音系[J].方言, 2007,(1).

[15]黃曉雪.漢語方言與事介詞的三個來源[J].漢語學(xué)報,2007,

(1).

[16]江藍生.漢語使役與被動兼用探源[A].近代漢語探源[C].北

京:商務(wù)印書館,1999.

[17]蔣紹愚.“給”字句、“教”字句表被動的來源——兼談?wù)Z法

化、類推和功能擴展[A].吳福祥等主編.語法化與語法研究(一)[C].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3.

[18]林素娥.湘語與吳語語序類型比較研究[D].上海:復(fù)旦大學(xué)博

士學(xué)位論文,2006.

[19]劉丹青.漢語給予類雙及物結(jié)構(gòu)的類型學(xué)考察[J].中國語文,

2001,(5).

[20]劉丹青.語法化中的共性與個性,單向性與雙向性——以北部

吳語的同義多功能虛詞“搭”和“幫”為例[A].吳福祥等主編.語法化與語法研究(一)[C].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3.

[21]劉丹青.語序類型學(xué)與介詞理論[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4.

[22]潘伍云.吳語的語法、詞匯特征[J].溫州師專學(xué)報,1986,(3).

[23]錢乃榮.當代吳語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

[24]阮桂君.寧波方言語法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

論文,2006.

[25]盛益民.紹興柯橋話處置式研究[A].第40屆國際漢藏語暨語言

學(xué)會議論文集[C].哈爾濱:黑龍江大學(xué),2007.

[26]盛益民.紹興柯橋話多功能虛詞“作”的語義演變——兼論太

湖片吳語受益者標記來源的三種類型[J].語言科學(xué),2010,(2).

[27]盛益民.語義地圖的不連續(xù)和歷史演變——以紹興柯橋話的

“作”“撥”為例[A].漢語多功能語法形式的語義地圖研究研討會論文集[C].北京:北京大學(xué),2012.

[28]石毓智.兼表被動和處置的“給”的語法化[J].世界漢語教

學(xué),2004,(3).

[29]湯珍珠等.寧波方言詞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7.

[30]王力.漢語史稿[M].北京:中華書局,2004.

[31]王瑞晶.語義地圖:理論簡介與發(fā)展史述評[A].北京大學(xué)漢語

語言學(xué)研究中心《語言學(xué)論叢》編委會.語言學(xué)論叢(第四十二輯)[C].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1.

[32]吳福祥.多功能語素與語義圖模型[J].語言研究,2011,(1).

[33]吳福祥,張定.語義圖模型:語言類型學(xué)的新視角[J].當代語

言學(xué),2011,(4).

[34]許寶華等.上海方言詞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7.

[35]葉祥苓.蘇州方言詞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3.

[36]游汝杰等.溫州方言詞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8.

[37]張敏.空間地圖和語義地圖的“?!迸c“變”:以漢語被動、

使役、處置、工具、受益者等關(guān)系標記為例[Z].南開大學(xué)講演稿,2008.

[38]張敏.漢語方言雙及物結(jié)構(gòu)南北差異的成因:類型學(xué)研究引發(fā)

的新問題[A].紀念李方桂先生中國語言學(xué)研究協(xié)會/香港科技大學(xué)中國語言學(xué)研究中心.中國語言學(xué)集刊(第四卷第二期)[C].北京:中華書局,2011a.

[39]張敏.“語義地圖模型”:原理、操作及在漢語多功能語法

形式研究中的運用[A].北京大學(xué)漢語語言學(xué)研究中心《語言學(xué)論叢》編委會.語言學(xué)論叢(第四十二輯)[C].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1b.

[40]張敏.題元角色語義地圖的再思考[A].漢語多功能語法形式的

語義地圖研究研討會論文集[C].北京:北京大學(xué),2012.

[41]Croft,W.Radical Construction Grammar:Syntactic

Theory in Typological Perspectiv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UK,2001.

[42]Croft,W.Typology and Universals (Second Edition)[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UK,2003.

[43]Haspelmath,M.Indefinite pronouns[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UK,1997.

[44]Haspelmath,M.The geometry of grammatical meaning:

semantic maps and cross-linguistic comparison[A].In M.Tomasello (ed.).The New Psychology of Language,vol.2[C].New York: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es Publishers,2003.

[45]Heine,B.& Kuteva,T.World Lexicon of Grammaticalization[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UK,2002.

[46]Huang,C.T.James,Li,Y.H.Audrey & Li,Yafei.The

Syntax of Chines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UK,2009.

[47]Malchukov,A.,Haspelmath,M. & Comrie,B.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s:A typological overview[A].In A.Malchukov,M.Haspelmath and B.Comrie (ed.).Studies in 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s:A comparative Handbook[C].Berlin:De Gruyter Mouton,2010.

[48]Valin,R.V.&LaPolla,R.Syntax:Structure,Meaning,

and Function[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UK,1998.

(盧笑予 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 100875)

猜你喜歡
類型學(xué)
殷商編鐃的類型學(xué)與雙音性能研究
中國音樂(2022年3期)2022-06-10 06:27:46
類型學(xué)視角下的韓漢第二人稱對應(yīng)情況研究
以考古類型學(xué)視角觀察南宋、金境內(nèi)出土瓷器的互動關(guān)系
論音樂考古學(xué)研究中類型學(xué)方法的應(yīng)用
Relationship Between Text Type and Translation Strategy: with Reference to the Reader and Translator
詞匯類型學(xué)視野下“呼吸”概念的語義地圖
漢英倍數(shù)表達形式比較及其類型學(xué)考察
從語言類型學(xué)看語氣助詞“啊”的情態(tài)語義及句式分布
類型學(xué)視角下的維吾爾語情態(tài)表達
語言與翻譯(2014年2期)2014-07-12 15:49:25
基于青蛙生存環(huán)境優(yōu)化的濱湖景觀岸線設(shè)計類型學(xué)研究以東湖為例
孟津县| 弥渡县| 突泉县| 兴化市| 博湖县| 南江县| 景谷| 上蔡县| 锦屏县| 青铜峡市| 和林格尔县| 南召县| 石泉县| 景东| 武功县| 新营市| 皋兰县| 富源县| 万源市| 安化县| 永修县| 三门峡市| 福清市| 武定县| 天台县| 江口县| 长子县| 鹤壁市| 门头沟区| 临清市| 沿河| 会昌县| 寿阳县| 奉新县| 富顺县| 闸北区| 九江市| 邵阳县| 宜宾县| 天全县| 邵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