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晨
(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7)
唐氏綜合癥(Down Syndrome,DS)是小兒染色體疾病中最常見的一種,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2006年的報告顯示,每700名新生兒中至少存在1名DS病患。
由于21號染色體的異常,DS個體有一些獨特的生理和行為特征,包括智力低下、語言延遲、中耳病、免疫和內分泌系統(tǒng)異常,以及骨骼、心臟和消化系統(tǒng)缺陷[1]。其中DS患者的語言問題一直是研究者們關注的重點,國外對DS個體語言的研究可以追溯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并且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而國內的研究起步較晚,尚處于探索階段。本文擬以時間為線索,在簡單評述國內外研究現(xiàn)狀和成果的基礎上,分析國內研究的不足,提出今后的研究趨勢。
國外對DS語言問題的系統(tǒng)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研究者們最先注意到的是DS個體的非言語溝通能力。非言語溝通能力包括將注意力轉向他人所指的東西之類的能力[2]。1歲到1歲半是非言語溝通能力習得和鞏固的重要階段[2]。非言語溝通能力中最常見的兩種能力是非言語請求和非言語陳述。Bates(1979)將非言語請求定義為兒童通過使用手勢和眼神交流,向成人尋求幫助以達到目標的這樣一種能力;而非言語陳述也叫共同注意,也是用手勢和眼神交流將注意力導向某一物體或事件,但是這些行為的工具性目標不太明顯[3]。
Smith和Tetzchner(1986)以13個2歲的挪威DS兒童為研究對象,考察了他們的非言語請求和共同注意能力。結果發(fā)現(xiàn)與智齡匹配的非延遲兒童相比,DS兒童的共同注意能力存在缺陷,但是兩組兒童的非言語請求不存在差異。他們還考察了非言語溝通能力與隨后語言發(fā)展之間的關系,結果發(fā)現(xiàn)是非言語請求而不是共同注意,與DS兒童一年之后的表達性語言發(fā)展密切相關[4]。 Mundy,Sigman,Kasari和Yirmiya(1988)也對一組年幼的DS兒童進行了同樣的研究,得到的結果與Smith等(1988)類似:DS兒童的非言語請求而不是共同注意能力與他們的表達性語言能力相關。比Smith等(1988)更進一步的是,他們還證明非言語請求缺陷而不是共同注意的缺陷,更能表現(xiàn)DS兒童早期發(fā)展的特征[5]。Mundy等在1995年進一步擴展了他們的實驗,以25個DS兒童和典型發(fā)展兒童為對象進行了一個縱向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DS兒童非言語請求能力存在缺陷[2]。此外,非言語請求的個體差異與之后他們表達性語言的發(fā)展相關,研究結果還表明非言語請求能力與典型發(fā)展兒童的語言發(fā)展也相關。至此,得出了較為一致的結論:DS個體非言語請求能力存在缺陷,且非言語溝通能力為語言發(fā)展提供了一個重要的基礎。
除了非言語溝通能力,研究者們在上世紀90年代關注到的另一個問題是,DS兒童不同語言領域的能力存在分離。具體表現(xiàn)為他們的語言能力落后于認知能力;表達性語言落后于接受性語言;句法理解落后于詞匯理解。
DS青年的詞匯理解能力強于句法理解能力,而無論是詞匯理解還是句法理解能力又都好于表達句法能力[6]。Dykens等1994年對葡萄牙家長進行了訪談,發(fā)現(xiàn)DS兒童從24個月起表達性語言落后于接受性語言,并且他們的表達能力普遍落后于日常生活和社交技能。自由話語中的表達句法以平均話語長度(MLU)為標準,F(xiàn)owler(1995)和Chapman(1997)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DS兒童的表達句法比智齡匹配的控制組簡單得多。即使將DS兒童的MLU與控制組匹配,他們也會經(jīng)常遺漏語法功能詞和黏著語素[7]。
Caselli,Vicari,Longobardi,Lami,Pozzoli和Stella(1998)以40個10-49個月的DS兒童和40個8-17月的典型發(fā)展兒童為被試對象,考察了DS兒童早期言語理解、言語生成和非言語認知能力之間的關系。結果發(fā)現(xiàn)DS兒童言語理解能力和生成能力分離,他們的言語理解能力更好;與詞匯理解能力匹配的典型發(fā)展兒童相比,他們的非言語認知能力存在優(yōu)勢[8]。 此外,Vicari,Caselli和Tonucci(2000)專門考察了15個DS兒童(4-7歲)和15個智齡匹配的典型發(fā)展兒童智齡和特定語言方面 (詞匯和形態(tài)句法的理解和生成)是否分離。結果發(fā)現(xiàn),兩組兒童生成詞匯的數(shù)量相當,也就是說DS兒童認知水平與詞匯發(fā)展沒有分離,但是他們在句法方面存在顯著差異[9]。
1.DS群體語言與閱讀、記憶之間的關系問題研究
2000年之后,國外研究者不僅僅關注DS群體的語言問題,他們還進一步探索語言與閱讀、記憶之間的關系問題。
Laws和Gunn(2002)對30個DS兒童和青年進行了一個長達5年的縱向研究,收集了他們語言、記憶和閱讀方面的信息[10]。他們得到的結果更為明顯:控制了年齡、非言語能力和第一階段的語言能力之后,第一階段的閱讀不能預測之后的語言理解,但是能夠預測表達性語言能力;控制了聽力、年齡和非言語能力之后,早期閱讀與MLU之間關系仍然顯著;而且第一階段的語言理解,包括接受性詞匯和語法理解,都能顯著預測第二階段的單詞識別和閱讀理解。通過Laws等的研究,可以清楚地發(fā)現(xiàn)閱讀和語言之間的關系,但是Laws等只考察了DS個體,沒有控制組相比較。Byrne,MacDonald和Buckley(2002)也進行了一個持續(xù)兩年的縱向研究,以24個年齡在4-12歲之間的DS兒童、31個閱讀年齡匹配的典型發(fā)展兒童和42個與DS兒童來自同一班級平均閱讀水平的兒童為研究對象,考察DS兒童閱讀、語言和記憶能力的發(fā)展,并探索這些能力之間的關系[11]。其中閱讀任務包括單個詞語閱讀、閱讀理解和拼寫任務,語言能力包括接受性詞匯和語法能力。結果發(fā)現(xiàn)與其他認知能力相比,DS兒童的閱讀能力相對較強,閱讀單個詞的能力取得顯著進步,但是閱讀理解發(fā)展非常緩慢;他們的語言能力落后于閱讀能力;三組兒童閱讀能力與語言 (詞匯和語法)、記憶和智力都顯著相關,但是排除年齡因素后,閱讀能力與語言、記憶相關性不顯著。因此無法直接證明閱讀、語言和記憶之間的關系。
由此可見,閱讀和語言之間是否存在相關性,閱讀能否預測語言能力的發(fā)展,語言能否對閱讀產(chǎn)生促進作用,這些問題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2.DS群體與其他綜合癥患者之間的對比研究
除了在DS群體內部考察他們多種能力之間的關系,研究者們還將DS個體與其他綜合癥患者進行對比,考察他們語言能力的異同。
其中Abbeduto,Murphy和Cawthon等(2003)以及Price,Roberts,Vandergrift和Martin(2007)都將DS兒童與X染色體脆折性綜合征(FraX)兒童以及智齡匹配的典型發(fā)展兒童相比較,考察了綜合征個體之間的語言差異。Abbeduto等(2003)主要考察了三組兒童的接受性語言(包括接受性詞匯和接受性句法能力)和非言語認知能力。結果發(fā)現(xiàn)DS個體語言任務的總分顯著低于智齡匹配的FraX個體,略微低于典型發(fā)展兒童,此外三組被試的接受性句法和接受性詞匯都與認知發(fā)展(非言語智齡)密切相關[12]。 Price等(2007)研究中三組被試的非言語認知在同一水平,考察他們的接受性詞匯、語法形態(tài)和句法能力,結果發(fā)現(xiàn)FraX兒童語言理解能力落后于典型發(fā)展兒童,DS男孩的語言理解能力落后于其中FraX兒童和典型發(fā)展兒童。研究者得出結論FraX兒童和DS兒童接受性語言能力不同,不同的綜合癥有不同的語言特點[13]。
相比較于90年代研究者關注的是DS兒童語言問題的整體發(fā)展情況,近幾年對具體語言領域如句法、詞匯、語用的研究正在深入。
Perovic(2006)深入考察DS個體的句法缺陷,結果發(fā)現(xiàn)DS被試可以理解代詞,但難以理解反身代詞。這表明DS個體的語言不是延遲,而是在某些重要方面存在缺陷-不能建立回指詞和它的先行詞之間的句法關系。進而證明假設-DS個體的計算系統(tǒng)模塊(如形態(tài)句法)比一般加工系統(tǒng)(如詞匯知識或語用)損傷更嚴重[14]。 Roberts和Price等(2007)通過研究表明DS兒童生成性詞匯與非言語智齡匹配的典型發(fā)展兒童類似,但是他們的表達性詞匯落后于智齡匹配的典型發(fā)展兒童。總之,很多研究表明DS個體表達性詞匯落后于他們的智齡[15]。 Price和他的同事們(2008)對31個DS男孩進行了研究,發(fā)現(xiàn)與非言語智齡匹配的典型發(fā)展男孩相比,他們生成的名詞短語、動詞短語、句子結構、問題和否定式復雜度都比較低[16]。
此外,對DS兒童語用能力的研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語用能力既有優(yōu)勢又存在不足。他們的優(yōu)勢表現(xiàn)在夠能使用很多溝通功能,保持同一主題,回應他人的請求,在視覺支持下能夠詳細地講故事[17]。但是他們在引發(fā)和細化主題、啟用交流修補和一些敘述語言方面又存在不足[18-19]。
國內對DS個體語言障礙的研究起步較晚,基本都是2000之后才出現(xiàn)的。在最初的研究中,國內學者并沒有區(qū)分唐氏綜合癥,都是將弱智兒童作為一個整體去研究的。鄒冬梅(2001)通過對70篇弱智兒童語言教學經(jīng)驗論文的考查,來判定弱智兒童語言特征與其教學經(jīng)驗的聯(lián)系[20]。
與國外研究類似,國內也有少數(shù)研究者從語音、語義、語用等方面研究弱智人群的語言狀況。暫飛、劉春玲(2002)采取個別測試的方式記錄弱智兒童聲韻母的錯誤類型,并進行了簡單的分析[21]。韓泰鉉(2003)考察了弱智人群的隱喻能力與應用價值,但是作者著重于弱智人群的教育[22]。劉春玲(2004)通過實驗研究探討了弱智兒童漢語語義加工的特點和規(guī)律,以及弱智兒童在漢語語義加工過程中與正常兒童之間的差異[23]。李曉慶(2006)調查了弱智兒童語言障礙的類型、障礙程度以及構音困難[24]。近三年研究有梁丹丹、任會啟(2012)對弱智兒童實體名詞的語義組織研究以及王芳、梁丹丹(2013)對弱智兒童自發(fā)性話語中的情感韻律進行的研究[25][26]。
但是對DS個體語言障礙的研究則相對較少,因為目前依據(jù)各種病因對弱智兒童進行具體分類在國內還沒有成為主流。賽燕燕、傅根躍(2004)對國內外,主要是國外DS患者語言和記憶方面的研究現(xiàn)狀進行了綜述[27]。吳劍飛、陳云英(2005)對DS兒童語言發(fā)展現(xiàn)狀進行了簡要回顧[28]。 此外,還有華東師范大學特教系的沈玫和徐胤在2007年對DS兒童的記憶和敘述能力進行了初步研究[29]。
縱觀國內外對DS個體語言障礙的研究現(xiàn)狀,不難發(fā)現(xiàn)國內的研究尚存在諸多不足:
第一,國內有很多研究者仍傾向于將智力落后弱智兒童當作一個整體來考查他們的語言發(fā)展,這種研究雖然可以宏觀上反映弱智兒童與典型發(fā)展兒童的語言差異,但是問題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弱智群體內部并不同質,國外從染色體異常進行分類,就有唐氏綜合癥(Down syndrome)、X染色體脆折性綜合癥(Fragile X syndrome)、威廉姆斯綜合癥(Williams syndrome)等等。不同的綜合癥語言特點是不同的[12],因此DS群體也有自己的語言特點,針對性的研究更有必要。
第二,對DS個體語言障礙的研究不深入,缺乏科學的實驗范式。國外早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就開始了DS兒童的語言研究,國內研究起步晚,且研究得不深入。很多研究是綜述類的,還有部分研究采用個案研究的方式,真正科學系統(tǒng)的研究還很缺乏。
國外的研究主要是針對英語、意大利語等印歐語系的語言,而從屬于漢藏語系的漢語是一種孤立語,與印歐語系的語言截然不同,再加上國際上對漢語DS個體語言的研究少之又少,因此我們迫切需要對以漢語為母語的DS個體的語言進行實驗研究,與國際研究接軌。此外,國內DS群體數(shù)量龐大,語言在日常生活中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因此通過對漢語為母語的DS個體的語言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語言規(guī)律,在此基礎上制定出語言干預計劃就十分必要和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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