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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那一泓水

2013-12-29 00:00:00亓開平
時代文學·上半月 2013年2期

海的壯闊,海的浩瀚,海的恢弘,海的情懷,無可比擬。然而,生在湖邊長在微山湖邊的我,卻對那一泓湖水更是無比的崇敬和眷戀——

在我小的時候,就聽到一個關(guān)于微山湖的美麗傳說。說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微山湖區(qū)常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百姓生活無著,常常賣兒賣女,四處逃荒。當時的微山湖區(qū),餓殍遍野,哀鴻四起,一片凄慘的景象。

王母娘娘憐憫百姓死活,遂將藍天撕來一片鋪向了大地,將那云朵兒裁剪成點點白帆,撒向晶晶瑩瑩的水面,生生造就了一個藍藍清清美麗富饒的微山湖。從此,微山湖區(qū)的百姓才有了豐衣足食的生活。

長大了以后,我就常常懷著無比的虔誠和敬仰,到大湖上去。將那幽幽的想和隱隱的痛,小心翼翼地藏進心底,在美麗的神話故事和大湖的傳說中穿行,恣意遐想。

微山湖是我國北方最大的淡水湖泊,1200平方公里水域,以水潤,以山幽。人文薈萃,英才輩出;歷史名勝,文化古跡眾多;地杰人靈,物華天寶,素有“日出斗金”之盛譽。微山湖,不僅給了湖區(qū)百姓富足的生活,還把這片神圣土地打造成了風光秀麗、景色宜人、舉世聞名的魚米之鄉(xiāng),人間的天堂。

——春天來了,暖暖的陽光灑在湖面上。山也青青,水也藍藍。魚蟹歡躍,蝶舞蜂忙。到處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水草開始悄悄地從水底下鉆出水面,渴盼享受四季中那第一縷陽光。嫩嫩的,綠綠的;東張張,西望望,似乎還有點兒羞澀,有點兒彷徨。用不了多久,大湖上和那些叫作濕地的地方,就宛然演成一個綠色的世界了。

野鴨、天鵝、鴛鴦、鴻雁、云雀、紅嘴鷗、雉雞,等等,等等,加上好多“ 慕名而來 ” 的候鳥,近200種鳥兒會集微山湖上,很是熱鬧。它們成群結(jié)隊地,在湖面上游著、打著、鬧著,嬉戲著,忘情地,做著自己或者只有它們同類才知道的游戲。

春天是繁殖的季節(jié),萬物復蘇,春情發(fā)動。水禽兒都忙著談情說愛,期盼著一個個新的小小生命早點兒到來。呱呱嘰嘰、咕咕喳喳,唱著自己的情歌。輕輕柔柔地,相互梳理著對方的羽毛,將一個個深情的吻,都藏在樹葉草叢里。于是,那一湖兒水就是滿滿的一湖春情了。

——夏到了,千頃蘆蕩,早已是莽莽蒼蒼,郁郁蔥蔥。陽歷七月里,荷花就漸次開放了。荷花初開,嫩蕊凝珠,嬌翠欲滴,就像個害羞的漁家姑娘,還藏在蓮葉下面,不好意思露出頭來。七月底八月初,是荷花盛開的季節(jié):十幾萬畝野荷連片兒競相綻放,一簇挨著一簇,一片連著一片;紅的、粉的、白的,多姿多彩,千姿百態(tài);爭奇斗艷,五彩繽紛;姹紫嫣紅,蔚為壯觀。那陣陣兒清香,就溢滿了整個微山湖!就連荷葉、蘆草、葦枝也都散發(fā)著撲鼻的香氣。

清朝大詩人趙執(zhí)信在《微山湖舟中作》就這樣寫到:“舟前水泱漭,湖上山橫斜。湖中何所有,千頃秋荷花”,“疑是桃花源,參差出人家”;清人曹寅亦有詩云:“一片秋云一片霞,十分荷葉五分花。湖邊不用關(guān)門睡,夜夜涼風香滿家”;宋代大詩人楊萬里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更是歷代文人墨客賞荷贊荷的絕美佳句。

夏季的微山湖上,雷雨到來的時候最是壯烈:先前還是晴空萬里,不時就會烏云密布。天空中一道光亮閃過,“咔嚓”一聲,傾盆大雨立馬就到來了。大雨一落,湖面上就綻放出朵朵競相開放的雨花。一層層的霧氣慢慢地向上升騰,繼而再向大湖上鋪天蓋地地彌漫了去,整個湖面就和天空連在了一起?!盁熡昝n蒼”,誰也分不出哪是南哪是北,哪是天哪是地,哪里是大湖了。除了大雨敲打湖面的聲音,別的幾乎什么也聽不著、看不見,你的周圍什么也沒有。那急急的風和暴暴的雨之外,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孤單單的你一個人了。

夏季的雨,來得快去的也急。剛才還是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霎時就另是了一片天空。大雨初霽,雨過天晴,云蒸霞蔚,一架七彩的虹掛在天際??諝庵?,充滿了大量的負氧離子,特別地清新,一陣陣清風徐來,令人心曠神怡。

大雨過后,躲在蘆葦叢中的鳥,都撲撲楞楞地飛了出來,相互打量著、詢問者、安撫著。經(jīng)歷過一次夏雨的鳥,嘰嘰喳喳地,對自己的孩子說:寶貝兒,別怕!不經(jīng)歷風雨,難得見到彩虹呢!青蛙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一下子都冒出來了:泥埂邊,荷葉上,滿滿的,黑壓壓地一片。霎時,蛙聲就在整個大湖響起,我唱你和,此起彼伏,就像一臺美妙的交響樂,好聽極了。

這時,漁家船頭上的縷縷炊煙也裊裊升起,吹散了天空的云,吹彎了天邊的霞。近處的水,遠處的山,大湖上的草叢蘆蕩,一塊塊墨綠,一層層淡藍,旋在天空中的一團團白色霧氣,竟也成了黑白灰的調(diào)子,真乃妙趣天成,簡直就是一幅難得的水墨山水畫。

——秋天來了,看那一抹湛藍湛藍的湖水,一層層薄霧漂浮在水面,一切的一切也就漾在了心底,著實讓人心醉。秋天的湖,靜靜的,靜得宛如明鏡一般,清晰地映出藍的天,白的云。秋天是收獲的季節(jié)。情侶們打著各色各樣的油紙傘,細語呢喃,漫步水鄉(xiāng),渴望早點兒收獲那石爛??莸恼鎿磹矍?。

秋天的清晨,初升的太陽投下溫暖的光,有漁人已經(jīng)劃著小船載著漁歌漂了去。臨近傍晚,夕陽西下,水天一色,波光粼粼,花徑蜿蜒,漁歌唱晚,挑一擔夕陽回家。月明之夜,秋高氣爽,也有高士撫琴弄簫,悠悠綿綿,嘆春花難再,盼秋水長流?;蜻駠u人生短暫,拿風花雪月聊以自慰,將那一生的哀怨和惆悵,盡皆淡忘,恍然流遠。嗯,寄情山水客,都是失意人!

月,永遠屬于秋。月華如水,風清月朗,水韻流香。此時,倘若駕一葉小舟,去湖中的蘆蕩邊聽蛙唱蟲鳴,誠然是最愜意的了。片片蘆葉劃過小舟,留下斑斑駁駁的潛影。銀色月光籠罩下的湖水,定能映射出歷史的滄桑和厚重,讓你生出諸多感慨和無盡的懷想。

這時的山和水,都是灰濛濛的,別有一番景致。若將那夏日里采擷的記憶,傾在那裝滿深情的菱香酒里,拈上幾粒落生米兒,那酒中竟又多了幾分清香和甘甜,足可使你領(lǐng)略“把酒話桑麻”的綿綿情趣,難免生出“歷數(shù)遺恨兩萬夜,唯有今宵知陶翁”感慨!

——冬到了,春夏秋的霞光盡皆隱去。此時,蘆花如絮,在寒風中漫天地飛舞。帶著對春的惋惜,夏的感慨和秋的眷戀,吟詠著自己的生命之歌。陣陣北風吹來,湖面上已經(jīng)完全結(jié)冰了。飄飄揚揚的六角型的雪花又灑落了下來,那湖里面溝溝汊汊邊,銀裝素裹,玉樹瓊枝,早就是滿樹梨花。整個湖面白茫茫的一片,將你置身于一個晶瑩剔透,圣潔如玉的銀色世界了。

厚厚的冰面上,又覆蓋了厚厚的雪。整個湖面,一片靜寂。只有干枯的蘆葦、倔強的殘荷,亦然巍然屹立在寒風中,每一條脈絡(luò)都流淌著不屈與頑強,期盼著又一個春天的到來。是呢,“嚴冬不肅殺,何以見陽春”呢!

山有山的巍峨,海有海的壯闊。然而,湖卻是柔美的。她容納了小溪的心曲,擁懷了大河的暢想。不受潮汐的影響,沒有潮漲潮落,不會掀起洶涌的波瀾。寧靜的一灣湖水, 就像一枚無瑕的翡翠,鑲嵌在大地之上。她矜持,她內(nèi)斂;她仁慈,她溫良。沒有喧囂,沒有怒吼,靜靜地、執(zhí)著地廝守著這片神圣的一泓水,年年歲歲,日日月月。一年四季中,都閃爍著她靚麗的光彩。

我不欣賞喧囂,常常喜歡遠離小城一個人去靜靜地看湖。看云看霧,聽風聽雨,看春去秋來,聽歲月的流淌。望著清澈明凈波光粼粼的微山湖水,就多了些許的安逸和淡然,少了許多的憂煩和癲狂。漫步湖邊,你甚至還可以追憶大漠遠古的怒吼與吶喊,聽“角鼓聲碎”,看“馬蹄逞強”,領(lǐng)略和感悟先賢圣哲們一句句動人的詩行。遂將那塵封的情感,一古腦兒傾入大湖之中,使其永永遠遠地沉入湖底,默默珍藏。

游人稀少的時候,我就去湖心島子的鳳凰臺上。那里碧水藍天,樹木蔥蘢,百鳥爭鳴,竹影流光;陽光弄影,參差斑駁,妙不可言,讓你神清氣爽。所以,只要倦了累了,總是喜歡到小島腳下的岸堤上走走?;蝰{一葉小舟,到湖上看那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的荷。聽蛙唱蟲鳴,嗅濃濃淡淡的荷香。

微山湖,不僅是大自然的美。她歷史人文的厚重,就像南國水鄉(xiāng)之于江北的湖泊,泰岱之于五岳。悠久的歷史、豐厚的文化底蘊,微山湖造就和養(yǎng)育了眾多勤勞善良的英雄兒女和志士賢達。

史載,夏朝中興之主少康,明代抗倭民族英雄戚繼光,清代著名廉吏仲永檀,東漢名將荊州牧劉表,漢末著名文學家“建安七子”之首王粲,東漢末年著名醫(yī)學家王叔和唯物主義哲學家仲長統(tǒng),魏晉玄學奠基人王弼,東晉思想家張湛等,均出生在微山湖畔。這些微山湖區(qū)的歷史名人,無愧為中華文明史上一顆顆璀璨耀眼的明星,成為微山湖母親永遠永遠的驕傲。

微山湖沉淀蘊藏的是天地人的滄桑和中華民族的歷史傳統(tǒng)文化。在微山湖區(qū),湖陵城遺址,碧霞宮、關(guān)帝廟、皇華亭、三絕碑、樂道庵、昭慶寺、火神廟、華祖閣、顧家樓,火神廟、二郎廟、孔夫子樓、朝陽洞,梁祝墓,微山島上的殷微子墓、張良墓、目夷君墓,伏羲陵、伏羲廟、圣母泉,仲子廟、南陽清真寺及古鎮(zhèn)遺址等,歷史文化遺址比比皆是,多達幾十處之多。

此外,微山湖地區(qū)存有許多的廟宇亭臺、古碑刻石、漢畫像石等文物和古跡。微山島及兩城漢墓群、水下留城遺址,蘊藏著大量的古文化秘密。那鮮為人知的湖底世界,湖底那不知名的美妙傳說和歷史故事,常常縈懷于心,令人頗費猜度。

在眾多的歷史文化遺址中,最富盛名的當屬微山湖中的漢留城、伏羲廟、微子墓、張良墓和梁祝的故事了。唐代詩人唐彥謙有五律曰:“日晚宿留城,人家半掩門。群鴉棲老樹,一犬吠荒村”。唐著名詩人劉長卿在《晚泊留侯城》里也寫道:“訪古此城下,子房安在哉?白云去不返,危堞空崔嵬”。足可證明微山湖水下古留城及留侯張子房史實確切無誤。

清人胡翼廷亦詩曰:“微山四面水圍村,一帶人家翠掩門。雞犬桑麻風景異,儼然世外作桃園”。難怪有人說,微山湖的美,是寫不盡的一首詩,唱不完的一曲歌,畫不完的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也有人說,微山湖本身就是一首歌、一幅畫、一首詩。微山湖絕對是一個讓詩人,讓畫家、音樂家最可迷戀、傾倒的地方。詩人,可以把自己的詩興綿延到遙遠的天際;音樂家,可以把自己的旋律寄予浩瀚的藍天;畫家,可以把自己的審美意趣張揚給五彩的云霞;書法家,可以把自己的激情宣泄給江河。但是,你嘗試過沒有,那柔美端莊、不同風景韻味、波瀾壯闊、煙波浩蕩、薄霧彌漫、炊煙裊裊的微山湖,更能給予您什么樣的不同感受和靈感呢?!

我想,假如您是一個詩人,您盡可把李杜請來;如果您是一個音樂家,那您就把伯牙和師曠請來;如果您是一個畫家,您就把吳道子和白石老人請來。假如您是一個書法家呢,那就請您把二王和乾隆爺請來。

其實,請您邀約提及的人中,真正來過微山湖的,還真的只有乾隆皇帝一人。歷史記載,乾隆十四年至十六(公元1749-1751)年,乾隆皇帝第一次南巡,途經(jīng)微山島。當時,微子后裔殷重禮曾出迎圣駕,并獻《微子墓碑記》。 乾隆帝見其對答如流,勉其才華,稱其為“山中宰相”,并賜人參五兩,丸藥一瓶。事后有人拉其衣袖:皇帝金口玉言,既賜你“宰相”,何不“謝主龍恩”?!殷重禮這才大夢初醒,恍然大悟。但乾隆爺早就乘船而去,殷重禮急得跺腳,追之莫及,后悔晚矣。此是后話,只當戲言,無可考證,不必當真。

不過,乾隆皇帝確實在微山島小住,考察民情,進行實地調(diào)研。和殷重禮進行過“面對面”的交流,也確有其事。當?shù)匕傩辗Q這次對話為“龍蟲問答”,并將其對話內(nèi)容刻石記錄,立“問答碑”。據(jù)說,此碑作為重要文物,在微山縣文管所珍藏。

由此引起的微子后裔殷重禮的傳說,還有很多。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他的《一字詩》了:詩曰:一蓑一笠一孤舟,一丈長竿一寸鉤。一曲一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再后來,類似的“一字詩”據(jù)說還有不少版本,但都大同小異。至于孰先孰后,孰好孰劣,作者本人沒作過深入考證,不敢妄言。

微山湖的美,綜合了野趣與柔情的美。發(fā)生在微山湖畔譽為“東方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梁祝故事,被視為世界傳奇、愛情的絕唱。其實,類似羅密歐和朱麗葉、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愛情故事,在微山湖地區(qū),普通得簡直不能再普通,比比皆是,不一定都是那么“可歌可泣”。

湖區(qū)的人,男人雄壯彪悍,女孩兒溫柔大方。尤其是湖上的人家,由于生產(chǎn)生活和居住環(huán)境等方方面面原因,客觀上給男女青年提供了更多相互接觸的便利條件。生產(chǎn)生活大小船相接,打蓮采菱蓮池藕地相連。到了一定的年齡,女孩兒懷春,小伙兒多情。體內(nèi)的那種叫作“荷爾蒙”的化學物質(zhì)正值高峰,彼此“眉來眼去”之后,一旦擦出愛的火花,好多事情的發(fā)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有一首流傳于微山湖區(qū)的“打蓮歌”:“七八月里蓮蓬香,哥撐船來妹打槳;蓮蓬還沒打滿船,親破妹妹的腮幫幫”。頗可說明一二。

我想,誰能說梁山伯祝英臺能不到湖上蕩舟,摘荷打蓮嬉戲?抑或就將那深情的吻,甜甜蜜蜜地印在船底抑或蘆蕩間和花叢里?由此想見,愛情若是那一湖水,波浪不驚,荷蓮含羞,默默地,把一切都收在心底,盡藏在蘆蕩和荷花叢中,梁山伯祝英臺比起羅密歐和朱麗葉,豈不更美!

微山湖母親的愛,是大愛。愛自己的兒女,愛自己的一切親人。把博大的愛,千百年來義無反顧地播撒給了微山湖區(qū)的勞苦百姓,蕓蕓眾生。

記得那是中華名族難以忘懷的年月。從北方吹來了一股邪惡的風,那風竟然整整刮了三年。微山湖湖水干了,母親哭也沒有了淚,各地不斷傳來餓死人的消息。實在也拿不出什么讓兒女充饑了,母親就把“茅草藜子”,“苲草菱子”給兒女們充饑,竟然救活了幾十萬微山湖母親的孩子——

想到微山湖,不由得也想起了我娘。17歲那年,我決意要遠行了。寒冬臘月天,娘徹夜沒眠,昏暗的油燈下,給我縫制了一雙鞋墊。千針萬線,一針一針的叮嚀,一針一針的擔念;一行行的淚水,一行行的祈盼。娘一句話不說,哽咽著,淚水就在眼里轉(zhuǎn)。那一幕,半個世紀過去了,恍如眼前,至今銘刻在心,讓我永世難忘!每每憶起,淚,就不自主地滴落了下來——

友人問我,假如生命再給你一次新的輪回,你愿意在哪兒?我堅定地回答:華盛頓、倫敦、巴黎和俄羅斯我都不去!我愿意將我的終生托付給美麗的微山湖;愿意做個小小的鳥兒,永遠筑巢在美麗的荷花塘、蘆草叢中!永永遠遠依偎在母親的懷里,永永遠遠不再離開我的母親——永永遠遠——

斗轉(zhuǎn)星移,滄海桑田。如今的微山湖日出斗金,美麗富饒。湖區(qū)的百姓,勤勞勇敢,溫厚善良。昔日的王母給了微山湖以生命,大中華給了微山湖以富庶和輝煌。

哦,微山湖是美麗的湖、圣潔的湖、偉大的湖;我愛我的母親湖,我愛微山湖那一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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