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溫,李亞莉
(齊魯師范學(xué)院外國語學(xué)院,山東 濟南 250013)
《論語》是我們中華民族的重要傳統(tǒng)文化遺產(chǎn),是儒學(xué)思想的核心著作。它藝術(shù)特點鮮明,文學(xué)價值卓著,在我國歷史、文化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發(fā)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對后世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也有著深遠影響,因而既是深刻理解與準確把握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基石,也是西方讀者、學(xué)者、漢學(xué)家了解、認識、研究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扇窗戶?!墩撜Z》一共二十篇,五百多個小節(jié),是一本對話體的語錄。它主要記載了孔子重要談話、回答弟子疑問以及孔子弟子之間的彼此重要談話,它多方面表現(xiàn)了孔子的思想和學(xué)術(shù),包括孔子的政治主張,教育原則,倫理觀念,品德修養(yǎng),文學(xué)理論等。[1]
作為中華民族的精神統(tǒng)領(lǐng)和文化精髓,《論語》深刻影響了兩千多年的中國歷史,同時也逐步成為世界全人類文明發(fā)展的共同精神財富。因而在第一屆諾貝爾獲獎?wù)叩膰H會議上人們提出了16條“以面向21世紀”為主題的結(jié)論中,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人類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回到25個世紀之前,去汲取孔子的智慧”。[2]這足以說明西方科研人員及學(xué)者對孔子的文化是持有主動了解和積極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所以,對《論語》的英譯進行認真、詳盡、全面、深入的剖析研究,尋找合適的翻譯策略和翻譯角度,在譯入語中完美呈現(xiàn)《論語》博大精深的思想精髓與樸素暢達的行文之美,對傳播孔子文化和中華文明,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在世界上的地位,都有著重大意義。同時也能豐富西方文化,促進國際文化交流和世界文明的發(fā)展。
據(jù)歷史記載,最早對《論語》進行研究與翻譯的國外人士是明代時期進入中國傳播基督教教義的傳教士。這些傳教士深刻認識到以《論語》為首的中國古典名籍是中國人思想的總結(jié)和先導(dǎo),對它們的研究和理解意味著對中國人思想精神的研究和理解;只有了解中國古老的傳統(tǒng)文化,才能叩開中國人的思想大門,讓上帝走進中國人的心中,這對開展基督教的傳播工作大有裨益。所以,從那時起,翻譯《論語》的浩瀚工程便拉開了歷史的序幕。
《論語》最早的西文版于1593年或者1594年問世,它是由傳教士利瑪竇(Matteo Ricci)用拉丁文譯寫。利瑪竇不僅翻譯了《論語》,并且也研究翻譯了中國古籍《四書》,不幸的是后來《四書》遺失。[3]繼利瑪竇之后,比利時傳教士柏應(yīng)理(Philippe Couplet)翻譯出版了《論語》拉丁文的單行本。但是,傳教士們的翻譯工作并沒有完全得到贊同,這是因為一些保守的西方人士認為傳教士在翻譯《論語》的過程中過多吸收傳達了東方的本土文化而忽視了基督教信義。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論語》的西文版長期停留在拉丁文一種外文文種上,沒有被其他西方語言翻譯印行,《論語》的翻譯工作也就長期沒有突破性進展?!墩撜Z》的英譯本是1809年傳教士馬歇曼完成。此后《論語》英譯本相繼問世,《論語》的英語翻譯也得到逐步展開、全面發(fā)展。其中最具歷史意義的是19世紀英國漢學(xué)家理雅各(James Legge)的《論語》英譯版本:理雅各譯文采取了異化的翻譯策略,進行逐字逐句的對照直譯,甚至在譯文下面添加了中文原文以方便讀者參考。理雅各的譯本逐步成了以后全部《論語》學(xué)術(shù)譯本的參考文本,更是現(xiàn)代翻譯者研究與翻譯《論語》一個必不可少的參照模本。從十九世紀理雅各的《論語》英譯本出版到20世紀初,在短短一個世紀的時間里,《論語》的翻譯遍地開花,迎來了全面發(fā)展時期。在此期間,《論語》被翻譯成各種語言,在世界各國流行,僅英譯本就有50多部,其中為外國譯者翻譯的有33部,中國譯者或海外華人翻譯的有17部,[4]形成了中外譯者懷著不同的翻譯目的,紛紛向世界介紹這本中國民族文化經(jīng)典代表作的壯觀局面?!墩撜Z》翻譯者們以各自對《論語》的理解和不同的翻譯風(fēng)格來詮釋著《論語》本身的博大精深,向外傳播中華文化,加強國際文化交流,促進了世界文明發(fā)展。
盡管《論語》的英譯版本自17世紀開始就在海外流傳,并且在近年來隨著中國國學(xué)熱的浪潮,其海外譯本在數(shù)量和質(zhì)量方面都有了質(zhì)的飛躍,但是,在《論語》文化研究者看來,現(xiàn)有的《論語》英譯版本并沒有全面準確、詳實忠順地詮釋出孔子先哲的偉大思想和《論語》一書中的精髓所在。從《論語》一書的自身角度分析,其英譯的困難表現(xiàn)為以下四點:第一,《論語》是用中國文言文寫成,這意味著它不僅是一部微妙且優(yōu)美的典籍,而且它的用詞更是極其精煉簡短,中國文言文中漢字極具濃縮和概括性,書中個別章節(jié)具備簡單的情節(jié)結(jié)構(gòu),最短的只有幾個字或者十幾個字,內(nèi)容傳達卻極其豐富,使得翻譯者在翻譯之前,必先對我國的文言文知識有基本的學(xué)習(xí)和了解,理解、吃透原文是第一要務(wù),更是一大挑戰(zhàn)。而能達到此種程度的,國人尚且不多,更何況西洋學(xué)者。第二,《論語》的語言風(fēng)格和修辭方法極具多樣性,表現(xiàn)手法具有高度的藝術(shù)性,而中國的文言文又與西方文字有天壤之別,這幾乎使得沒有一個譯者或者《論語》英譯版本可以完全、準確地捕捉并達到它的文學(xué)藝術(shù)性的高度,更不用說還要傳達行文修辭之美了。第三,《論語》中的詞匯和章節(jié)具有強烈的時代特征,想要正確全面地翻譯出它的深刻意義,就勢必要結(jié)合《論語》成書的時代背景、經(jīng)濟發(fā)展、禮儀風(fēng)俗、典章制度等等。這就要求譯者不僅要研究《論語》自身的文字內(nèi)容意義與修辭,還要對其所處的時代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等進行全面學(xué)習(xí)和深刻研究,這對譯者的知識儲備量提出了很高要求,即譯者必須通曉中國古代歷史,深諳中國歷史發(fā)展特殊規(guī)律以及歷史發(fā)展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形成的影響等等。第四,“仁”字在《論語》20篇中的16篇中出現(xiàn)。據(jù)楊伯峻統(tǒng)計,“仁”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有109次之多。也就是說,“仁”字之于《論語》,無疑就是這部僅有大約1.2萬字的典籍中的精髓,[5]“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要精確地翻譯“仁”字,就必須要對原著中出現(xiàn)的所有“仁”字進行探究理解和分類,以此決定在翻譯中要采用的翻譯對等詞,而且在追求精確翻譯的同時,譯者還要兼顧到“仁”字翻譯的全面性,不能漏掉“仁”的任何一種含義;否則就會造成《論語》文化整體性的缺失。在中西方語言差異如此巨大的情況下,尋找詞語恰如其分地表達不同語境下“仁”的豐富內(nèi)涵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有時出現(xiàn)極端文化排他性的不可譯的現(xiàn)象呢。
“仁”字的翻譯面臨著諸多困難。也正因為如此,在譯者筆下,“仁”字的重要性凸顯出來。晁松亭先生曾指出孔子思想分為四個部分,即政治思想、仁的思想、禮的思想和教育思想,“仁”則是這四個部分的核心?!叭省痹谡紊系淖罡呔辰绫闶恰叭收?。孔子指出了統(tǒng)治者要仁愛施政,不能橫征暴斂,苛政暴政害民。只有這樣,人民才能富足,國家才能富強。在禮方面,孔子提出的禮是“仁”的表現(xiàn)形式,而“仁”是禮的實質(zhì)內(nèi)容,盡管禮是孔子接受傳統(tǒng)思想、略顯保守一面的體現(xiàn),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孔子認可禮隨社會變動而變動,并不是一味承襲不合時宜的舊制,“仁”就是禮變革的準則,禮的意義和內(nèi)容的界定是由“仁”來完成的。在教育上,孔子提出“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芭e賢”就是秉持著以“仁”來對待學(xué)生的思想。
由此可見,孔子思想由“仁”貫徹凝聚,既是儒家的最基本的概念,也是孔子思想的出發(fā)點和歸宿,更是孔子思想體系的精髓??鬃釉谫x予“仁”字多重含義的同時,還進一步提出了求“仁”的方法,要求我們只有做到愛人、敬人、克己,才能達到“仁”。由于“仁”寓意深刻全面,融匯了孔子千思萬緒,因此對“仁”字翻譯能否精確全面,就直接關(guān)系到整個《論語》翻譯的成敗,關(guān)系到整個儒家文化能否走出國門,關(guān)系到世界各國對中華文化的理解和領(lǐng)悟。換言之,我們只有將“仁”字飽含的精神財富原原本本、細致入微地翻譯出來、傳達出去,才能完整地展現(xiàn)出伴隨中華民族五千年逐步沉淀積累而成的厚重儒家文化。
西方譯者大多認為,“仁”在英語里是沒有一個固定的詞來翻譯的,不像在漢語《論語》中,“仁”這個漢字形體可以蘊涵多種釋義,出現(xiàn)在多種語境中,因此在西方譯者的翻譯中,通常不對“仁”有固定的翻譯詞匯,而是根據(jù)上下文譯為“kindness”、“l(fā)ove”、“generosity”、“benevolence”、“character”等。
阿瑟·韋利(Arthur Waley)在“仁”字的翻譯技巧上,可以說是更接近中國人的思維模式,并且他的譯本修正了理雅各的一些翻譯錯誤。中國人尤其是中國古人,做文章時常將不同的含義賦予在同一個字上,使一個字飽含不同的境界,“仁”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西方學(xué)者韋利翻譯《論語》時,就類比了中國古人的這種遣詞造句的方法。他用大寫的“Good”來翻譯“仁”字,以區(qū)別小寫的good表示善,這可能來源于柏拉圖的“善的理念”的哲學(xué)理論。[6]韋利斷言,“仁”是一種“神秘的統(tǒng)一體”(mystic entity),唯一可能的翻譯對應(yīng)詞是good。其他詞都不足以從總體上概括這個術(shù)詞的廣泛含義,[7]所以韋利認為“human”、“altruistic”、“benevolent”之類的詞都是不太恰當(dāng)?shù)?,不足以表述“仁”的豐富涵義。如他在翻譯“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時,韋利就譯為:
Of the adage“only a Good Man knows how to like people,knows how to dislike people”.[8]這里的Good跟good本身的含義相差無幾,同指的是“善良的人,品德高尚的人”。在翻譯“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時,韋利又譯為:
Surely proper behavior towards parents and elder brother is the trunk of Goodness.[9]
在韋利的譯本中,無論是“善良”含義的“仁”,“孝順”的“仁”還是其他含義的“仁”字,韋利自始至終用Good來翻譯“仁”,將“仁”的所有含義都放在了Good一詞中,他將“仁”翻譯成一個固定的大寫首字母單詞Good,與其說是翻譯,不如說韋利用Good指代了“仁”,這種翻譯方法對于讀者而言,它貫穿譯本始終,清晰可讀,不會有一詞多義法產(chǎn)生的混淆感。
但是,這個神似中國古人遣詞造句的類比方法存在著嚴重的弊端,首先,Good類比“仁”就意味著它同樣具有了“仁”的復(fù)雜性和廣義性,Good的含義太抽象,對于那些沒有了解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中國歷史文化背景的西方讀者而言,他們是區(qū)分不開每一個Good所指代的正確含義,只能粗略地判斷出Good在這里是“of high quality or an acceptable standard”,“morally right;behaving in a way that is morally right”,“willing to help;showing kindness to the people”(牛津詞典第六版),而且,更重要的是,西方讀者在Good中無法體會原文中“仁”代表的禮樂制度、學(xué)行品質(zhì)等方面的確切含義。也就是說,韋利的這個譯本只適合于原本就懂得《論語》深意的讀者,只有原本就理解“仁”字的讀者才會分辨出Good一詞在不同篇章中的具體深刻意義。所以,韋利的譯本在面向不知深意的西方讀者時,顯得復(fù)雜難懂,這嚴重阻礙著西方讀者對《論語》的深層理解,文化交流的目的也就無法達到。
辜鴻銘在翻譯《論語》時,運用了“有機整體”的認識方法。[10]作為中國人,辜鴻銘對《論語》的理解和領(lǐng)悟比漢學(xué)家、傳教士和西方學(xué)者更為深刻,他糾正了以往版本里對《論語》中某些篇章的錯誤理解和不到位的翻譯。他認為“仁”是人道的意義,是“一種至善至美的道德觀念,在字面上最接近的英譯是‘humanity’,大膽一些可以譯為‘love’”,[11]但是,在實際翻譯過程中,他并使未用“humanity”來翻譯“仁”而是分別用“amoral life”,“men of moral character”來翻譯“仁”、“仁者”,“moral”自身有“principle of right and wrong behavior/able to understand the difference between right and wrong”(牛津詞典第六版)。辜鴻銘將“仁”看做了仁愛、人道、道德這方面的意義,這就導(dǎo)致嚴重缺失了“仁”本身所具有的忠、禮、行等這些方面的意義,而且他選用的“moral life”同樣也并沒有表達出“仁愛”之意。如他將“巧言令色,鮮仁矣”翻譯為:
Confucius remarked:“with plausible speech and fine manner will seldom befound moral character.”[12]
盡管他使用倒裝句加強了語氣,使語氣更加逼近原文,也用了“moral”的“following the standards of behavior considered acceptable and right by most people”的釋義,翻譯出了“仁”字在這里具有的“正派,品行端正”的意思,但是,“moral”缺少“仁愛”中“愛人”這方面的含義,未能向西方讀者精準地傳達出“仁”中包含的“愛人”方達“仁”的含義。由此可見,盡管辜鴻銘盡量采用西方的表達方式,沿用了西方的名言典故,用英國人的思維去翻譯《論語》,引起了西方人的共鳴,對《論語》和孔子文化的傳播產(chǎn)生了一定的推動力,但是,正是因為辜鴻銘的這種力求西化的翻譯思維方式,使他在用“a moral life”翻譯“仁”字的同時,實際上是在無形之中更替了“仁”的某些概念,出現(xiàn)釋意化和缺失原詞某些意義的毛病,喪失了《論語》所具有的自身特色和民族特色。
林語堂的《論語》節(jié)譯中將“仁”翻譯為“true manhood”或者是只譯成“kindness”。他認為“仁”是具有人格的一個普通人,[13]也就是說,林語堂將“仁”翻譯成了“人性,向善的一個人性”,而不糾結(jié)仁義禮智信哪一個方面,但是,“true manhood”同樣不能反映出“仁”的全面含義,而且,manhood中含有“man”一詞,man在西方略有大男子主義的成分,對“仁”在西方讀著中造成了理解偏頗。與林語堂的個人化“仁”的觀點適得其反,西方學(xué)者雷蒙德·道森認為“仁”是具有社會性含義的,他將“仁”譯為“humaneness”,即將“仁”與全人類相聯(lián)系,認為“仁”是指社會公德,指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交際方式。[14]“humaneness”看似是理想的對等翻譯,但是,“humaneness”也存在著很大的弊端。在西方民主社會,它本義含有平等的善良、平等的愛,反映的是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而孔子在《論語》中提出的“仁”卻是建立在血緣宗法的周禮制度之上的,它的根基就是一種不平等的等級制度,因而能夠被封建帝王用來控制人民的思想以更好地維護自己的封建制度。所以,結(jié)合背景文化而言,“humaneness”在一定程度上,勢必會造成西方讀者對“仁”的誤解。林語堂和雷蒙德·道森兩個人對“仁”使用的翻譯方式都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仁”和所用的翻譯用詞本身的概念?!叭省钡暮x豐富但是同時也很深刻,是一種無所不包的美德,但它并不是局限的概念,而林語堂和雷蒙德·道森對“仁”的翻譯專注在“仁”的個人或者社會的單一領(lǐng)域中,未能全面地翻譯出“仁”的含義。
從1809年第一本《論語》英譯版本問世,到當(dāng)今孔子學(xué)院遍布全球,二百多年的歷史見證著中國文化走出國門、融進世界并仍然不失其民族特色。在《論語》的英譯過程中,中西方譯者們都在尋找能夠與“仁”字含義對等的詞匯來進行翻譯闡釋。二百多年前傳教士們用西方詞匯翻譯《論語》,因為中國固步自封的國情使?jié)h字并未在世界上得到認識和理解,所以《論語》要走進世界必須借助外文西詞這一橋梁。但是,現(xiàn)今中國文化影響力與二百年前已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21世紀的今天,中國綜合國力和文化軟實力有了巨大的飛躍,世界已非常重視中國文化,中華民族的文化已應(yīng)有足夠的魄力和實力來站在本土文化的角度上將《論語》推向世界。譯者與其苦心尋找翻譯詞匯來翻譯“仁”字,不如直接采用中國的漢字拼音“Ren”來表示“仁”,這才是徹底地用中國元素來推動本土文化的發(fā)展,才是真正地使中國文化走出國門。漢字拼音法譯“仁”的可行性是建立在中國文化軟實力發(fā)展的成就之上,反過來,漢字拼音法也將進一步提高中華文化在世界文化上的地位。但是要注意的是,在翻譯《論語》過程中,用漢字拼音法“Ren”來表示“仁”,需要譯者在開篇之前對“Ren”做好時代背景、內(nèi)容分類等方面的梗概或是根據(jù)翻譯目的需要進行詳述,以及對“Ren”這一拼音形式的介紹。其次,譯者需要做好“仁”在每一種語境下的注釋。漢字拼音法優(yōu)點在于它不僅使譯本里的核心詞翻譯統(tǒng)一,而且使譯者有足夠的空間來詳細解釋出“仁”在不同語境中的含義,這也勢必要求譯者要做到事無巨細,務(wù)必將每一種含義注釋清楚,做好分類區(qū)別,這無形中給譯者增加了翻譯量,也對譯者自身素質(zhì)提出了很高要求。只有配合“Ren”做好開篇梗概、語境注釋工作,才能使?jié)h字拼音法發(fā)揮出它的效能和優(yōu)勢,既保持“仁”字的概念在譯本中貫徹統(tǒng)一、條理分明,又能使讀者區(qū)別“仁”的每一種含義。這種比較科學(xué)的翻譯方法,能夠?qū)ⅰ墩撜Z》形神兼?zhèn)涞亟榻B給世界,顯著提升中華文化的感染力和影響力。
目前,我們所看到的《論語》的各個英譯本,都多多少少地翻譯出了“仁”的某些含義。但是,我們?nèi)鄙賹Α叭省比娑鴾蚀_的翻譯譯本?!叭省辈粌H僅是一個漢字,它更是孔子倫理思想中的精髓所在,揉合了“仁、義、禮、智、信”等精神,因而它既有人性層面,也有人際關(guān)系和社會的層面,包含了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和人文精神。所以,要尋找一種合適精確的翻譯方法和翻譯策略來詮釋“仁”的意義。在翻譯過程中,要在譯本中融進西方的文化來輔助讀者理解和感悟,更要著眼于《論語》本身所帶有的本土特色和民族色彩,原汁原味客觀地傳達出《論語》的思想精華。這對于讓各國人民準確全面地了解和把握《論語》的思想精髓,對于顯著提升中華文化的感染力和影響力,都有無可置疑的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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