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杰

【摘 要】小說《挪威的森林》通過塑造了渡邊徹、直子與綠子等人物形象，圍繞著三人的戀愛故事展開，以上世紀60年代的日本作為小說的背景，為人們揭示出了生死輪回的生死觀，都市人的孤獨、無奈、迷惘、冷漠的復(fù)雜情感。三人的愛情故事使無數(shù)少男少女為之流盡紅淚，感人至深。小說中的直子、綠子與玲子的三位女性形象更使讀者印象深刻，回味無窮。本文主要分析解讀了小說中直子的人物形象。

【關(guān)鍵詞】村上春樹；小說；《挪威的森林》；直子

《挪威的森林》是日本文學(xué)家村上春樹的成名作，其已經(jīng)出版便已經(jīng)轟動了全日本，發(fā)行量在日本甚至突破了1500萬冊的天文數(shù)字，在中國也極受歡迎，一版再版依然不能滿足中國讀者的需求，“村上熱”一時普遍整個亞洲。村上春樹文學(xué)作品的語言風(fēng)格與傳統(tǒng)的日本文學(xué)相差很大，傳統(tǒng)的日本文學(xué)如諾貝爾文學(xué)獎獲得者川端康成與大江健三郎的小說作品其語言往往緩慢而細膩，給人一種低沉與壓抑感，讓人看著著急。村上春樹文學(xué)作品的語言顯得更加直接有力，詼諧幽默，卻又不乏優(yōu)美柔和的力度，讀起來讓人嘆為觀止，樂在其中，讀起來是一種享受感，不會覺得有任何晦澀難懂之處。除了獨特的語言風(fēng)格之外，《挪威的森林》之所以能夠名揚海外與其人文內(nèi)涵與象征意義有很大的關(guān)系。整部小說完全是按照現(xiàn)實生活來描繪的，甚至其故事情節(jié)還和村上春樹的個人人生經(jīng)歷相類似，有一定的私小說之感，卻又不想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那樣完全是按照作者的個人經(jīng)歷來創(chuàng)作的。

一、先天障礙，與世隔絕

1.直子先天患有性功能障礙。直子是一位先天就有性功能障礙的女孩，她與木月是青梅竹馬，兩人早在13歲時就已經(jīng)接吻，撫摸對方的身體，年齡更大些時就想要做愛了。但是直子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下面完全濕不起來，即使自己深愛著木月，卻在打算做愛時下面完全張不開，于是只好用手或者嘴唇幫助木月射出來。而這樣的情形一直這樣，沒有好轉(zhuǎn)，每次直子與木月打算做愛時，她都張不開。

2.直子與木月成為了孤立于世界之外的人群。直子與木月是一對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戀人，兩人彼此互相幫助玩樂，卻完全沒有融入外界世界，成為了孤立于世界之外的特殊人群。直子對此就曾經(jīng)說過她與木月之間從來就沒有同齡人存在的性壓抑，他們一旦有了性沖動，就可以彼此慰藉，她們從小就一起長大，從沒有感受到其他人曾經(jīng)感受到的孤獨與傷感。與木月在一起的直從來沒有感受過孤寂，一直很幸福。然而直到木月自殺后，直子這才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正因為從小有著木月的精心呵護，從來就沒有體驗過人世間的痛苦與孤獨，所以在木月死后，她將受到懲罰，感受到令她不堪重負的傷感。在木月去世之前，直子至少還有他作為自己唯一的好友。然而當(dāng)木月死后，直子就徹底陷入孤獨中難以自拔，她甚至遠離塵囂，來到了與世隔絕的京都精神療養(yǎng)院阿美寮接受集體精神治療。在療養(yǎng)階段，渡邊一直想將直子帶回?zé)狒[的大都市共同生活，正如直子所說的那樣，渡邊是直子與世界聯(lián)系的中間人，沒有他，直子將只能活在自己的內(nèi)心小世界中，傷心欲絕。不盡如人意的是，盡管渡邊始終沒有放棄將直子從崩潰的精神邊緣拯救過來，卻成效甚微，直子依舊心情低迷，郁郁不悶，情緒波動很大，常常會出現(xiàn)嚴重的幻聽形象，晚上睡覺后還會不時地發(fā)生夢游。表面上直子對渡邊產(chǎn)生了好感，像一對戀人，實際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渡邊只是履行起替好朋友木月照顧直子的義務(wù)與責(zé)任，而且被直子完美的女性酮體所深深吸引，直子也只是將渡邊當(dāng)做了木月的替代品罷了，通過與渡邊戀愛來緩解失去木月的無限傷感。直到最后，直子才醒悟，木月終究還是死了，渡邊無法替代木月，自己深愛的是一直都是木月。而正因為如此，直子才擺脫不了孤獨，才會成為了與世隔絕的異類人群。

二、內(nèi)心扭曲，以死為終

1.高度自愛心理。直子內(nèi)心有著不同與常人的高度自愛感，她常?；孟胱约旱纳眢w分為兩個人，隨后其中的一個人追趕著另一個人，卻始終追不到，意味著直子永遠都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找回自我。她就這樣幻想自己與自己共同生活，而遠離人世。其次，直子的下面性器官始終不濕，即使在面對互相深愛著對方的戀人木月，她的下面依舊沒法張開。對此，直到直子在自殺前才對玲子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說她之所以下面始終張不開是因為他不想任何異性接觸她的私密處。由此可以看出，直子相當(dāng)?shù)淖詯?，認為自己的身體神圣不可侵犯，就是木月與渡邊這樣親密的異性男友都不允許與她發(fā)生性關(guān)系，小說中直子只是用手指與嘴唇為青梅竹馬的木月解決生理需求。當(dāng)直子說出這一心理想法后，與她相處長時間的玲子也被嚇了一大跳，這樣的高度自愛心理是一種扭曲的變態(tài)心理。

2.孤僻不合群的性格。直子從小除了和男朋友木月常常溝通交流以外，就沒有其他任何親密的朋友了。雖然在小時候，渡邊、直子與木月三人往往在一起玩，渡邊與木月是非常好的朋友。然而，直子與渡邊卻從來不單獨交流談話，兩人在一起重視沒有任何言語，就等到木月到來才能打破這樣尷尬的場面。木月自殺死后，直子為了能夠感受到久違的異性身體的溫暖而與渡邊交歡，于是她的社交面就只有兩個人——渡邊與玲子，而更多的只是在阿美寮的室友玲子。渡邊曾經(jīng)多次寫信給直子，并且自己還打工掙錢，為了能夠給直子營造一個良好的家庭氛圍，他決定將打工掙來的辛苦錢租一套房子，想讓直子與他一起住。面對渡邊的無比熱情，直子卻表現(xiàn)得非常冷漠，她很少會渡邊給她寫的長信，說是因為自己對寫信很頭疼，有很多話想說就是寫不出來?？梢钥闯鲋弊釉谂c人交流方面的能力非常低下，簡直不能正常與人溝通，這也是她不合群的原因之一。

3.自殺結(jié)束生命。直子自始至終都作為一個社會的另類生存在人世間，她孤獨寂寞，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流，卻又自愛，直視清高，內(nèi)心永遠在矛盾中迷失自我的方向，永遠找不到自己的正確方向與人生目標，渾渾噩噩漫無目的地揮霍青春，卻又對此倍感無奈。當(dāng)直子的精神狀態(tài)陷入極度不理想的狀態(tài)后，她被送進了更加專業(yè)的精神病醫(yī)院進行專業(yè)的醫(yī)學(xué)治療，而一旦脫離了阿美寮這個與人世間隔離的世外桃源之后，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她已經(jīng)不能再回到現(xiàn)實的人世間生活了，她是一個與世人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邊緣人。在離開阿美寮不久后，直子再度回到了阿美寮，并選擇以上吊自殺的方式永遠地結(jié)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渡邊說直子終于回到了木月的身邊，說明渡邊也體會到直子始終就沒有真正愛過自己，她只是將自己作為死去的木月來看待，利用渡邊的身體來使自己重新感受到異性的溫暖，并通過他來撫慰自己孤寂的心靈。然而，對木月的真愛使得直子完全沒法從木月自殺的陰影中擺脫出來。之所以直子一直對木月念念不忘，而沒有對渡邊產(chǎn)生真情是因為她和木月是同一類人，他們兩人是心理有缺陷的兩人，他們與世隔絕，從小就只有兩人在一起，不和任何人交流溝通，而渡邊則是一位正常的世俗之人，他常常留戀酒吧，并且和永澤兩人一起搭訕陌生女孩哄她們開房做愛，他還非常喜歡活潑可愛的綠子。所以，在直子看來，渡邊還是無法替代木月而存在她身邊，因為渡邊更向往世俗的生活，與她和木月不是同一人類，而在人世界唯一和她相似的人就只有已經(jīng)自殺身亡的木月一人了。因此，即使面對渡邊的百般追求，直子的內(nèi)心依然倍感空虛，并最終毫無遺憾地以死亡來了結(jié)自己的人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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