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鷹

(1.井岡山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西吉安343009;2.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100872)

中華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在數千年的歷史進程中形成的“人們所具有的共同的思想和準則”［1］(P232)的體系。在五千年的發(fā)展歷程中，它積淀了大量的思想精華，這些精華承載著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在我國的歷史上起過非常積極的作用，是我們民族的寶貴財富。它們經歷了時間和實踐的考驗，顯示了強大的生命力和適應性。習近平總書記在談到中華傳統文化時強調指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強盛，總是以文化興盛為支撐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以中華文化發(fā)展繁榮為條件。”［2］他希望理論工作者“深入挖掘和闡發(fā)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時代價值，使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成為涵養(yǎng)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保?］中華傳統文化正因為它對人們的行為具有全面的規(guī)范，它能夠與時俱進，實現自我更新而體現出頑強的生命力和重要的時代價值。

一、中華傳統文化的生命力體現在:它的倫理價值系統規(guī)范著人們的行為，促使形成穩(wěn)定持久的人間秩序

習總書記指出，“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已經成為中華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國人內心，潛移默化影響著中國人的思想方式和行為方式?！保?］中華傳統文化的理論體系是從對宇宙和自然的關注開始，逐步延伸到對社會以及對人與人之間關系的關注。古代中國人認為作為空間宇宙是規(guī)范而有序的，認為“天、地、人形成完整的系統，并且以此作為價值的本源，觀念的樣式和行為的依據”。［4］(P50)通過對這些問題的思考，為建立穩(wěn)定持久的人間秩序找到了理論根據。

1.中華傳統文化能有效規(guī)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梁漱溟先生認為，中華文化“重在此一人與彼一人之間的關系，且近從家庭數起?！保?］(P106)中華文化重視血緣親情關系，因此也就重視祖先和關注子嗣，并且通過對已逝的祖先和親人追憶和紀念，來實現親族聯絡、血緣凝聚與文化認同。［4］(P24)對父母的孝順在中華文化中處于重要的地位。孔子說:“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論語·里仁》)這是“孝”倫理價值觀的體系，孝也常常用來評價一個人的基本道德水平。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梁惠王上》)則體現對非血緣關系的人的尊敬和愛護同樣得到重視。而孟子所說的“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妻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就規(guī)范了人們之間的各種關系。同時中華文化要求以禮待人，注意尊重他人，遵守禮儀。這些規(guī)范起到了協調人際關系的良好作用，同時也使我國獲得了禮儀之邦的美譽，這對我們今天保持人際關系的和諧仍然就有積極的意義。

2.中華傳統文化也規(guī)范統治者與人民之間的關系

為了促進形成和諧的社會關系，中華傳統文化中除了有要求普通老百姓忠君的思想，也有要求統治者以德治國，反對殺戮的思想?？鬃诱J為要“為政以德”，(《論語·為政》)也就是說，在治理國家方面，對武力的依賴并非長久之計，而用道德的力量讓人們信服則更為重要，只有重視道德的力量，才能達到長治久安?？鬃舆€提出了“仁”的思想，“仁”是一種很高的境界，它要求普通人有“仁愛”之心和同情之心，而統治者則要實行“仁政”，即統治者要有仁義和講道德?！叭收焙汀暗轮巍彼枷氲奶岢鲆脖磉_了對王權的制約和監(jiān)督的愿望。而“民本”思想是要求統治者關心民眾疾苦，輕徭薄賦，讓老百姓安居樂業(yè)。孟子明確主張“民為貴，君為輕”(《盡心下》)，指出如果統治者不能夠做到關心民間疾苦，而且不聽規(guī)勸則可以推翻他的統治。這種“民本思想”被我們今天所繼承和發(fā)揚，并且貫徹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成為今天黨和政府制定方針政策的準繩。

3.中華傳統文化注重個人的品格和修養(yǎng)，強調每個人對國家和社會的責任與義務

以儒家為核心的中華文化特別注重個人的名聲和氣節(jié)，為了使自己的名聲不受到損害，“殺身成仁”、“舍生取義”成為許多追求完美人格的人們的選擇。完美人格的追求需要不斷地自我的反省，“自省”、“自反”、“反身而誠”是必須的。對自我的反省和解剖是中華文化的深厚傳統。中華傳統文化注重把人培養(yǎng)成“君子”，君子具備各方面的美德，是人們效法的榜樣?？鬃诱J為“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論語·里仁》)這是儒家的義利觀在“君子”身上的體現，表達了重義輕利，反對無限追求物質利益的思想。君子因為有公心則可以做到“坦蕩蕩”，而小人為私利只能是“長戚戚”。中華傳統文化也強調每個人的責任和義務，“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日知錄·正始》)則指出了國家的興亡是所有人義不容辭的責任;“鞠躬盡瘁”強調的是無私奉獻;“精忠報國”是一種為國家捐軀精神。這些積極有為、樂觀向上和無私奉獻的民族精神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祖祖輩輩中華兒女的價值觀、思維方式，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中華兒女。這些傳統文化中的精華也成了直到今天“人們共同承認的，最終的價值依據和心理本原”。［4］(P89)

4.中華傳統文化在促進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團結方面一直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中華民族的歷史上分裂的情況時有發(fā)生，但是國家的分裂是短暫的，而民族的團結和統一是占主要的，長期的。中國古代史上出現的像元、明、清這樣人口眾多、疆域寬廣的大帝國，在全球其它地方是很少見的，即使像古羅馬帝國這樣的帝國，分裂以后就沒有再次統一過，同樣的還有阿拉伯帝國、波斯帝國等。而印度則普遍認為是一個地區(qū)的代名詞，真正意義上的團結統一國家的存在并不長，大部分時間是處于四分五裂之中。所有這些都不能不把原因歸結到文化方面來。因為文化使人產生強烈的認同感，把人們凝聚到一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詩經·小雅·北山》)是《詩經》中的詩句，也就是說在遠古時期，人們就認為普天之下的土地和人民都應該由“天子”來統一管理，這在當時相對四分五裂和戰(zhàn)爭頻繁的亂世來說是有進步意義的?？鬃釉谄渌洞呵铩分幸矘O力維護周天子的“共主”地位，反對諸侯之間的混戰(zhàn)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孟子繼承了孔子的思想，反對濫殺無辜，生靈涂炭，主張?zhí)煜隆岸ㄓ谝弧薄！蔼氉鹑逍g”對當時達到思想上的統一進而促進國家的大一統則有進步意義。這也使儒家文化逐漸成了中華文化的主體?？鬃拥拇蠼y一思想符合當時的國情和民意，得到廣泛的認同，包括在華夏大地建立起來的少數民族政權的認同。長久以來，傳統文化中的這種大一統思想已經被人們普遍認同和接受，人們也自覺用這種思想來抵制分裂國家的行徑，和破壞民族團結的行為。

二、中華傳統文化的生命力體現在:它包含著促進現代化的因素，能夠順應現代化的歷史進程

在歷史的長河中，中華傳統文化一脈相承但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甚至經歷了從東周到春秋戰(zhàn)國的劇烈波動。中華傳統文化因為經歷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挑戰(zhàn)，經歷了不斷的變革，以及從不適應到適應之間的多次反復，因而具有極強的適應能力。它的一些不合理的成分，在歷史的長河中被淘汰了，它的一些合理的、能夠促進生產力發(fā)展與社會穩(wěn)定的成分則被長久地保存下來，即使是今天，我們可以從中華傳統文化中找到許多真理的因素，體會到它所表現出來的頑強的生命力。近代以來的歷史證明，中華傳統文化因為經歷過各種變遷，包含有現代的因素，能夠適應現代文明，并且能夠深刻反思現代化進程中導致的各種弊病，這也是它的時代價值的體現。

1.中華傳統文化能夠應對現代化的挑戰(zhàn)

第一，中華傳統文化具有很強的適應性。由西方所主導的現代化是在西方的文化傳統的基礎上自發(fā)形成的，而對非西方國家來說則完全是外來的全新的事物。而且在西方以歷時的形態(tài)依次出現的各種矛盾，在發(fā)展中國家就轉變成為共時的存在形態(tài)。［6］(P117)面對如此劇烈的社會轉型，很多傳統社會陷入長期的混亂之中。面對從西方開始的現代化的挑戰(zhàn)，中華傳統文化顯示了很強的適應性。這是與中華民族的價值系統本身博大而且具有與時俱進的品質密切相關。首先，中華傳統文化具有較強的變通性，強調“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周易·系辭下》)，它總是隨著時代變遷而適當調整，使其適應時代的變遷。其次，中華傳統文化并不是固步自封的，它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很多國家和地區(qū)因為宗教的差異而產生矛盾甚至導致激烈的沖突，而中國人卻可以做到“是佛教徒，同時又是孔教徒，兩者并行不悖”［7］(P150)。再次，中華傳統文化并不排斥建設現代市場經濟所要求的法制，認為“不以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孟子·離婁上》)，要求老百姓不要違反國家的法令，不要為所欲為。

第二，中華傳統文化中包含著促進現代化的因素。面對西方主導的現代化的挑戰(zhàn)，在非西方國家中，取得成就最大而出現問題最少的是深受中華文化影響的“儒家文化圈”內的國家和地區(qū)。深受以儒家文化為主體的中華文化熏陶的海外華人在歐美和東南亞等地都取得驕人的經濟成就，甚至主導了當地的經濟活動。這些國家和地區(qū)引人注目的高速現代化引起了各國專家和學者的重視，他們經過仔細研究后認為，在這些東亞國家的文化中存在受中華文化影響的有利于現代企業(yè)發(fā)展的價值:集體主義、團隊精神、強調紀律。［8］(P240)的確，中華傳統文化中包含大量有利于社會變革、實現現代化的因素。受中華文化影響的人以“立德、立功、立言”來嚴格要求自己，他們重視教育，并且從小就被教育“要有成就，否則愧對自己的爹娘?！保?］(P363)他們強調集體利益，“而不是突出個人或個人利益”。［8］(P234)他們勤儉節(jié)約，為長遠利益做打算，強調人際之間的和諧等。這與印度宗教的消極避世形成鮮明對比，而與韋伯所提出的新教倫理有相似之處，這些價值觀促進了儒家文化圈國家和地區(qū)在經濟和社會文化方面的現代化進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所取得的成就也引起了世界的關注，許多研究人員也從這些成就中找到了中華文化的根源。全球華人的杰出表現證明中華文化能夠經得起現代化的挑戰(zhàn)而不至于失去它的存在根據，兩者之間存在著契合點。

2.中華傳統文化能夠為反思西方主導的現代化進程提供思想資源

首先，西方所主導的現代化負面效應明顯。馬克思在他的著作中對這些都有深刻的分析和描述。他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產生的各種異化現象，分析了資產階級的掠奪性、侵略性、腐蝕性和破壞性。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深刻描述道:“一切神圣的東西都被褻瀆了”，“淹沒在利己主義打算的冰水之中”。［10］(P34－35)現代資本主義社會的弊端都是在西方文化的土壤中成長起來的，極端的個人主義、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加重了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緊張關系。西方資本主義文化的固有毛病還表現在其外向型和侵略性。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不但在其資本主義原始積累階段向外殖民，對外掠奪，而且在其發(fā)展到帝國主義階段時展開了瓜分世界的行動，在行動受到挫折后，它們又打著“民主、自由和人權”的旗號，到處兜售它們的價值觀，進行所謂的人權外交，導致了國家與國家關系的緊張，給世界的和平與安寧帶來了現實的威脅。

其次，中華傳統文化為反思西方主導的現代化提供了思想資源。在對西方現代化反思的過程中，很多西方學者也把目光投向了東方，他們發(fā)現了中華文化在反思西方現代化的弊病中有價值的東西，“同(儒教)理性地適應世界相對的是(清教)的理性地改造世界?！保?1］(P293)西方所主導的現代化在改造世界的同時給世界帶來了很大的破壞，而中華文化，這種不利于現代化啟動的，一味追求和諧與秩序的價值觀恰恰可以成為對現代化危機進行反思的重要思想。以儒家文化為核心的中華文化中則蘊藏著豐富的和諧因素。在處理人與人之間矛盾時，孔子主張“和為貴”(《論語·學而》)、“和而不同”(《論語·子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論語·衛(wèi)靈公》)以及“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論語·為政》)的思想，這些思想就是要求人們之間求同存異、相互尊重和相互信任，是多元化的社會相互包容所應該具備的品質。在中華傳統文化的影響下，中國人普遍熱愛和平，西方學者認為這是“他們厭惡戰(zhàn)爭本身。”［12］(P4)中華文化中蘊含著大量的和諧因素，這完全可以推陳出新，對構建一個和諧的世界做出新的貢獻。

受中華傳統文化影響的國家和地區(qū)，比如日本和“四小龍”等國家和地區(qū)，因為重新重視儒家文化的教化作用，在它們實現現代化的過程中，就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西方現代化過程中出現的各種負面現象。

三、中華傳統文化的生命力體現在:它蘊含著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相契合的思想精華，能夠加速自我更新，實現現代化

文化的自我更新本來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中華傳統文化也在漸進中更新自己的體系，但是近代以來受到來著西方工業(yè)文明的挑戰(zhàn)，自我更新的歷程也就被打斷，為了更快適應形勢，有必要吸取先進思想以加快我國傳統文化的發(fā)展。但是一種文化對其它文化的吸收不是隨便就能夠達到的，文化本身的穩(wěn)定性和發(fā)展的漸進性決定了文化的吸收是有選擇的。一般來說，內因決定外因，一種文化本身所具有的成分決定了它能夠很快吸收什么東西。所以，文化的更新只能是從先進的思想體系中吸取與自己相通的部分，使原有的部分得到改造而不斷更新的。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很快被廣大人民群眾所接受，并且開花結果，建立了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社會主義國家，取得了一系列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就，這是中華傳統文化所蘊含的思想精華與馬克思主義理論具有相通性的明證。

1.中華傳統文化中蘊含著的思想精華與馬克思主義理論具有相通性

馬克思主義是在西方資本主義暴露出種種弊病，內部矛盾開始凸顯的時候產生的理論。它是力求克服資本主義社會內部的各種弊病，追求無產階級和人類解放的科學，它也是被實踐所證明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中華傳統文化中蘊含著許多與這一理論相通的真理成分。

第一，中華傳統文化中包含著樸素的辯證唯物主義思想。辯證唯物主義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中華傳統文化中也包含著許多樸素的辯證唯物主義思想，兩者之間有很多契合的地方。金、木、水、火、土等元素組成世界上的萬物，萬物之間相互聯系，相互牽制并且相互轉化，這是我國古代“五行”說的核心觀點。荀子則認為大自然按照自己的規(guī)律運行，“不為堯存，不為桀亡”(《荀子·天論》)。我國古代思想家中，具有唯物主義思想的還很多，比如王充的《論衡》、范縝的《神滅論》、王夫之的哲學著作中都包含著唯物主義的思想。而“否極泰來”、“物極必反”和“塞翁失馬”等常用詞語中也包含著辯證的思想?？梢?，馬克思、恩格斯所創(chuàng)立的辯證唯物主義學說在中華傳統文化中也可以找到與之對應的思想的雛形。正因為有這些相通的地方，馬克思主義的深刻內涵才能夠用中國語言、中國人喜聞樂見的形式言簡意賅地表達出來，為普通國人所能夠接受。鄧小平也認為毛澤東用中國“實事求是”這一成語表達了與馬克思、恩格斯所創(chuàng)立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思想路線相一致的思想。［13］(P278)

第二，中國傳統文化中蘊含著大同的思想。這一思想反映了人們反對剝削與壓迫和對未來理想社會的向往。中國古代文化經典《禮記·禮運》中就描繪了這樣一個大同的世界:每個人都為共同的利益努力，反對自私自利的行為;選取有才能和德行的人擔任公共事務的領導人;國與國之間和平共處;人與人之間互相尊重、互相信任、相親相愛，整個社會團結得像一家人;老弱病殘“皆有所養(yǎng)”，衣食無憂;每個人都盡到自己的責任，為社會創(chuàng)造財富和貢獻力量;整個社會形成一種和諧與安寧的良好氛圍。其后，在陶淵明寫的《桃花源記》和太平天國頒布的《天朝田畝制度》中都有這種沒有剝削和壓迫思想的表達。近代以來，康有為和孫中山繼承和發(fā)展了這一思想。這些思想雖然很樸素，建立在自然經濟的基礎之上，存在著一定的空想成分，但是卻和馬克思恩格斯所提出的建立在科學之上的共產主義理想有相通之處。

第三，中華傳統文化中蘊含著天人合一的思想。在人與自然的關系方面，老子提出“天人同源”的觀點，老子在他的《道德經》指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深刻地指出了人和萬物處于同一系統中并且要遵循客觀的規(guī)律。而莊子在他的著作《齊物論》中指出，“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朱熹也有“天地萬物一體”的觀點?！疤烊撕弦弧钡乃枷氪嬖谟诤芏嘀袊糯枷爰业念^腦中。這與馬克思所指出的“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4］(P161)的觀點是不謀而合的。

中華傳統文化中能夠與馬克思主義相通的思想還有很多，這些都是中華文化能夠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的文化底蘊。正是這些共同點和相通的地方，才使得中華傳統文化和馬克思主義結合時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使中國的先進知識分子容易接受已經得到高度發(fā)展的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和科學社會主義，并且把馬克思主義轉化成中國的普遍大眾所能夠接受的形式。

2.中華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結合后加速了自身的發(fā)展

近代以來，尤其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傳入中國以來，國人逐步認識到傳統文化中的一些糟粕和不適應時代的東西。馬克思主義的傳入使中華傳統文化面目一新，鄧小平說:“屬于文化領域的東西，一定要用馬克思主義對它們的思想內容和表現方法進行分析、鑒別和批判?！保?5］(P44)我們用馬克思主義理論來檢驗傳統文化，有些很明顯的已經過時的屬于封建的東西就被廢棄，有的含有封建的因素但是也含有一定合理因素的就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加以改造，有些能夠與現代完全適應的就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相結合，促使其有新的升華。中華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后，產生了一系列具有時代氣息的新的精神。井岡山斗爭時期形成了“井岡山精神”;長征路上形成了“長征精神”;共和國建設時期又形成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雷鋒精神”;抗震救災的戰(zhàn)場上形成了“抗震精神”……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傳統文化結合后，賦予了傳統文化新的時代價值。

四、小結

中華傳統文化歷經五千年，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系統，其中包含著許多真理的成分，這些真理的成分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失去其固有的價值和意義，它們是五千年來凝聚整個中華民族的精神力量，它們也是我們不斷創(chuàng)新本民族文化的基點。它的一些成分是和農業(yè)文明相適宜的，曾經起過積極的作用，我們不能輕易全盤否定;有的含有部分的真理成分經過改造還可以發(fā)揮積極作用;還有的則具有普適性，對今天西方現代性的反思發(fā)揮著積極的作用，也具有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相契合的特點。因此，它具有頑強的生命力。當我們今天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時，必須認真發(fā)掘本民族已有的思想精華，并且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與時俱進地更新既成的價值系統。只有如此，我們才能跟上時代步伐，為人類未來的價值系統的形成做出我們獨特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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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習近平論傳統文化——十八大以來重要論述選編［EB/OL］.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4/0303/c40531－24507951.html，2013 －03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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