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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長安大明宮內機構考論——以命婦院、少陽院、客省、史館為中心

2014-12-04 16:02:07杜文玉
江西社會科學 2014年3期
關鍵詞:史館大明宮少陽

■杜文玉

唐大明宮內的命婦院、少陽院、客省、史館等機構,除命婦院外,大都是大明宮建成后陸續(xù)興建的,其中史館的位置還發(fā)生過變化,再加上史籍記載較少,所以極少有人進行過研究。其中學術界對唐代史館制度研究較多,但對史館的具體方位卻無人問津;其余三個機構無論是地理方位還是職能均極少研究,故有必要把這些問題搞清楚。

一、命婦院的方位與功能

唐朝宮廷中共有兩處命婦院,一處在西內東宮的宜春宮門外,一處在東內大明宮內。關于大明宮內命婦院的地理方位,宋敏求的《長安志》卷六《大明宮》載:“中書省省北曰殿中內省,西有命婦院,北有親王待制院?!毙焖芍畷涊d與此相同,其注文曰:“命婦朝于光順門,故置院于此?!盵1](P21)《唐會要》卷六四《集賢院》載:“西京在光順門大衢之西,命婦院北,本命婦院之地。開元十一年分置。北院全取命婦院舊屋?!闭f明命婦院位光順門大街的西面,中書省之北,殿中內省之西的位置上。命婦院又分為內、外命婦兩院,《唐會要》卷五三《雜錄》載:“(元和)十三年九月,宰臣皇甫镈奏:舊例,平章事判度支,并中書省借闕官廳置院,臣以為事體非便。今請權借外命婦院內舍十數間,隔截置官典院?!奔热挥型饷鼖D院,則一定還有內命婦院?!短茣肪矶睹鼖D朝皇后》載:“諸親及外命婦朝賀辭見見參謝入內,從聽依前件,至內命婦朝堂?!彼^“內命婦朝堂”,即內命婦院朝堂。從這條記載看,命婦院內還建有朝堂,作為內外命婦朝拜皇后、舉行禮儀的場所。[2](P51)

那么何謂命婦呢?史載:“國朝命婦之制,皇帝妃嬪及皇太子良娣以下,為內命婦;公主及王妃已下,為外命婦。王之母妻為妃。”[2](P573)可見皇帝與皇太子的嬪妃為內命婦,公主及其他貴族、官僚母妻為外命婦,具體規(guī)定是:

凡外命婦之制,皇之姑,封大長公主,皇姊妹,封長公主,皇女,封公主,皆視正一品。皇太子之女,封郡主,視從一品。王之女,封縣主,視正二品。王母妻,為妃。一品及國公母妻,為國夫人。三品已上母妻,為郡夫人。四品母妻,為郡君。五品若勛官三品有封,母妻為郡君。散官并同職事。勛官四品有封,母妻為鄉(xiāng)君。其母邑號,皆加太字,各視其夫、子之品。若兩有官爵者,從其高。若內命婦,一品之母,為正四品郡君。二品之母,為從四品郡君。三品四品之母,并為正五品縣君。凡婦人,不因夫及子而別加邑號,夫人云某品夫人,郡君為某品郡君,縣君、鄉(xiāng)君亦然。凡庶子,有五品已上官,皆封嫡母。無嫡母,封所生母。[3](P1821)

從以上規(guī)定可知,凡官階在五品以上者,皆可為其母妻請求加封邑號,即成為外命婦,其中勛官四品以上才可以請求授予邑號。另外對內命婦而言,也可以憑借自身地位(品階)為自己的母親請授邑號。不過唐朝并不是凡五品官皆可給其母妻請授邑號,技術官即使達到五品,也不能請授。但是在元和十三年(818)六月時,情況發(fā)生了變化,“三品已上階為郡夫人,即止。其國夫人須待特恩,不在敘例”[2](P1773)。就是說三品以上(包括一品)官員其母妻的邑號最高為郡夫人,如果要授以國夫人,必須要皇帝的特殊批準,而以前則是“一品及國公母妻,為國夫人”??梢姼訃栏窳?。

《周禮》有貴族、官員朝見天子,命婦朝女君的記載,但是唐朝自建立以來,并未實行此制。永徽五年(654),武則天被冊立為皇后,十一月,令“群臣命婦朝皇后”。這是唐朝實行此禮的開始。當時的情況是:“命群臣及四夷酋長朝后肅義門,內外命婦入謁?!盵4](P3475)這是指在太極宮的情況。從這一記載看,男性群臣與內外命婦并不在一處朝見武后。但是從唐肅宗乾元元年(758)起,元日、冬至,卻命百官、命婦于光順門朝見張皇后。于是禮儀使于休烈上奏說:“命婦又朝光順門,與百官雜處,殊為失禮。”[3](P4008)肅宗遂下令停止朝見。本來元日、冬至是唐朝舉行外朝大朝會的日子,屆時在京文武九品以上都要入宮朝見皇帝,即使在武則天當皇后時,也沒有在這兩個日子接受群臣與命婦的朝見,因此于休烈對張皇后此舉提出反對意見,并不全因為群臣與命婦雜處的緣故,也包括反對皇后違反唐朝舊制,有意提高其地位的意思在內,其中最重要的還是出于對皇后擅權的擔憂。但是元和十五年七月,穆宗頒敕曰:“‘今月六日是朕載誕之辰,奉迎皇太后于宮中上壽。朕既深歡慰,欲與臣下同之。其日,百僚、命婦宜于光順門進名參賀,朕于光順門內殿與百僚相見,永為常式?!堑湟病!盵3](P479)所謂“非典”,意即在皇帝誕日的這種做法不符合唐朝制度。在唐文宗統治初期,每年的元日、冬至,皇帝如不舉行大朝會,則要群臣與命婦去朝見皇太后、太皇太后。如“太和元年十一月甲申,日南至,宰臣率百官洎外命婦詣興慶宮及光順門行朝賀之禮”。再如太和“二年正月戊午朔,權停朝賀,文武百寮及命婦并赴興慶宮及光順門起居太皇太后、義安皇太后。十一月己丑,日南至,宰臣及百寮詣興慶宮、光順門,進名起居”[5](P1283)?!罢挛煳缢贰保褪沁@一年的元日,日南至,就是冬至。在這里問起居也是朝賀的一種方式。可是卻沒有任何朝臣因為男女混雜,頗失禮儀,而出面諫止過,原因就在于這時已不存在對內宮擅權的擔憂。

那么,內外命婦朝見皇后、皇太后的時間到底是如何規(guī)定的?唐睿宗時規(guī)定:“每月二十六日及歲朝、冬至、寒食,五月五日,并命所司于命婦朝堂供養(yǎng),入諸命婦朝參?!盵2](P575)此后還有變化,如“元和元年十月,太常奏:‘外命婦參賀皇太后儀制,自今以后,每年元日、冬至,外命婦有邑號者,并準式赴皇太后所居宮殿門,進名參賀。其立夏、立秋、立冬,并進名參。如泥雨即停。’依奏”??芍舜我迅臑槊磕甑脑铡⒍?、立夏、立秋、立冬朝賀皇太后。這里沒有提及皇后,是因為唐憲宗從未立過皇后之故。至唐穆宗時期,由于皇太后居住在興慶宮,皇后住在大明宮,于是又規(guī)定“即詣興慶宮起居訖,詣光順門起居”。也就是說先朝賀皇太后,然后再朝賀皇后。[2](P575-576)唐敬宗未冊立過皇后,所以即位之初,遂頒敕停止了此禮。然從此后的情況看,這一禮儀一直堅持到唐朝滅亡前夕。

唐朝對命婦的管理制度頗為復雜,加封邑號這件事由吏部司封司掌管,主要是管外命婦的邑號授受,這一點在唐代的相關政書中寫得十分清楚,內命婦的授受則由皇帝自己掌握。由于內外命婦的成分比較復雜,一旦獲得邑號后,唐朝規(guī)定:“凡皇家五等親,及諸親三等,存亡升降,皆立簿書籍,每三年一造。除附之制,并載于宗正寺?!盵3](P1822)可見宗正寺不僅掌管男性宗室事務,皇室中的女性也在其職掌之內。

命婦朝見皇后、皇太后的相關禮儀卻由太常寺掌管,如元和十五年二月,“太常寺奏:‘內外命婦,請至朝賀參奉前五日,宗正寺、光祿、內侍省計會進名,御史臺具集日,轉牒諸司。余準元和元年敕處分?!雷唷盵2](P576)。為什么要太常寺出面進奏呢?原因就在于其為禮儀主管部門。為何又牽涉到宗正寺、光祿寺、內侍省、御史臺等機構?原因是宗正寺掌管宗室中的命婦事務;光祿寺掌管朝會進食事務,史書就有不少皇后在接受內外命婦朝見時賜宴的相關記載,這件事宮中六尚之一的尚食局不能管,因為這畢竟也是一種“朝會”;內侍省掌管內命婦的相關事宜及外命婦名帳,所以也要知會;至于御史臺是因其負有監(jiān)察之責。如元和二年七月敕:“外命婦朝謁皇太后,多有前卻,今后諸親委宗正寺,百官母妻委臺司。如有違越者,夫子奪一月俸,頻不到,有司具狀奏聞。”[3](P421)這里所謂“臺司”,就是指御史臺,其主要監(jiān)察的是外命婦中的百官母妻,宗室中的外命婦則有宗正寺監(jiān)管。

命婦朝見皇后、皇太后時的具體事務卻是由內侍省掌管。據《新唐書》卷四七《百官二》載:“內謁者監(jiān)十人,正六品下,掌儀法、宣奏、承敕令及外命婦名帳。凡諸親命婦朝會者,籍其數上內侍省。命婦下車,則導至朝堂奏聞?!痹⒃?“唐廢內謁者局,置內典引十八人,掌諸親命婦朝參,出入導引?!庇衷?“內謁者十二人,從八品下,掌諸親命婦朝集班位,分蒞諸門。”這里所說的“朝堂”,就是指命婦院內的朝堂。內謁者監(jiān)的職能主要有兩條,一條是掌管外命婦名帳,另一條則是導引其至朝堂。內謁者的主要職能也是兩條,一是掌管命婦的朝會班位,一是“分蒞諸門”。因為要進至光順門,還要經過多道宮門,其分蒞諸門,實際起到了一個導引作用,當抵達光順門外的命婦院后,則由內謁者監(jiān)導引進朝堂。命婦的班位基本上還是由其品階高低決定的,如果品階相同,則其母的班位排在子婦之前。

命婦院主要是命婦們朝見皇后、皇太后的場所,史籍中有大量的命婦在光順門朝見或進名起居的記載,實際上都是在命婦院內進行的,并非光順門外進行,舉行朝見儀式的具體場所就是命婦院朝堂。這里還是舉行喪葬之禮的場所,如襄城公主薨,“高宗舉哀于命婦朝堂”,并派人吊祭。[4](P3645)以相關記載看,命婦院內還有不少房舍,這是因為命婦入宮后,還得有一個等待召見的場所,相當于朝官們的待漏院。唐朝被迫遷都洛陽后,唐哀帝在天祐二年(905)七月二十三日頒敕說:“冊皇太后,內外命婦,比合朝賀。今緣命婦未有院宇,兼慮或闕禮衣,若準舊儀,恐難集事。宜令各據章表稱賀?!盵2](576)這是因為遷到洛陽后,尚未修建命婦院,致使內外命婦無處舉行朝賀的緣故。從而證明命婦院為命婦朝見皇后與皇太后的專門場所,一旦失去這一場所,就沒有合適的舉行相關禮儀的處所了。

此外,命婦院還具有管理命婦相關事宜的職能。大中五年(851)四月,宣宗頒敕曰:“起自今以后,先降嫁公主、縣主,如有兒女者,并不得再請從人。如無兒者,即任陳奏,宜委宗正等準此處分。如有兒女妄稱無有,輒請再從人者,仍委所司察獲奏聞,別議處分,并宣付命婦院,永為常式?!盵2](P85)這道敕令的基本內容就是對已出嫁的公主、縣主再嫁人的限制,即已有子女者不得再嫁。這樣一條禁令有宗正寺和監(jiān)察機構執(zhí)行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宣付命婦院呢?可見命婦院也負有管理命婦的職能,因為公主、縣主也屬于外命婦之列。

二、少陽院的地理方位

少陽院為皇太子所居之處,這一點是無疑義的。關于少陽院在大明宮的方位,《長安志》卷六《大明宮》說:“翰林門內翰林院、學士院,又東翰林院,北有少陽院?!崩钫亍逗擦种尽吩?“其北門(指翰林門)為翰林院,又北為少陽院?!盵6](第595冊,P347)程大昌《雍錄》卷四曰:“翰林院又北則為少陽院?!痹谶@些記載中,李肇的《翰林志》最早,他本人曾在元和時在學士院任官,所記應最為可靠。故可以肯定在翰林院以北,確有少陽院存在,由于其位于大明宮以西,可以稱之為西少陽院。

可是又有記載說:穆宗元和十五年“十月,發(fā)右神策軍兵各千人,于門下省東、少陽院前筑墻”[5](P160)?!短茣肪砣稹洞竺鲗m》亦載:元和十五年十月,“發(fā)右神策兵各千人,于門下省東、少陽院前筑墻,及造樓觀”?!堕w本大明宮圖》在待制院以東、浴堂殿東南,也標繪了少陽院,但卻沒有標繪翰林院以北的這處少陽院。唐人李庾《兩都賦》云:“宣徽洞達,溫室隅南,接以重離,綿乎少陽。”[7](卷44引)說明在溫室殿南也有少陽院。胡三省亦曰:“大明宮中有少陽院,在浴堂殿之東,溫室殿西南?!盵8](P7499)這一切都證明在門下省以東的待制院東面,溫室殿以南、浴堂殿東南,也有一處少陽院。徐松不察這種實際情況,只承認這處少陽院,卻斷然地說:“《長安志》言右銀臺門北翰林院北有少陽院,誤。”[1](P20)由于這處少陽院位于大明宮的東邊,可以稱之為東少陽院。

綜上所述,大明宮有兩處少陽院應是無疑義的,但是為什么要建兩處少陽院呢?學界卻有不同的觀點。有一種觀點認為東少陽院是太子處理政務的外廷,相當于東宮的左右春坊等曹司,西少陽院則是太子寢居燕樂的內宮。[9](P144)香港學者趙雨樂在《唐宋變革期之軍政制度——官僚機構與等級之編成》中支持了上述觀點,并認為史料多記載西少陽院,是因為唐朝中后期宮廷事變多發(fā)生在夜間。這種觀點的提出者不知唐后期的太子與前期不同,不僅不能預聞政事,也極少監(jiān)國,反倒時時處在皇帝的監(jiān)視之下。此外,在史籍中從未見到太子在少陽院處理政事的記載,因此這種觀點很難使人信服。

還有一種觀點根據《新唐書》“太子不居東宮,處乘輿所幸別院”[4](P3616)的記載,認為東、西少陽院的設置與歷朝皇帝在大明宮的寢殿變化有關,即隨著皇帝居處的變化,太子的居處也隨之改變。[10](P24-26)這一觀點比較符合唐代的實際情況,但由于此文在論述過程中出現了不少錯誤,且有一些不完善之處,故補充論述如下:

太子不居東宮,而另置少陽院以居之,始于唐玄宗時期。玄宗自即位以來,吸取了唐前期宮廷斗爭的教訓,對太子防范甚嚴,不但不許其預聞政事,而且還將其搬離太極宮東邊的東宮,移居于少陽院,使其無法與東宮系統的官員接觸。此外,對諸王也防范甚嚴,興建了十王宅與百孫院,將他們集中安置,設官監(jiān)管之。史載:玄宗“每歲幸華清宮,宮側亦有十王院、百孫院”[3](P3272)。不僅如此,凡皇帝巡幸,太子亦隨行,所居乘輿旁之別院,亦謂之少陽院。在唐后期凡儲君皆先居少陽院,也不一定全是太子。如文宗病危,仇士良等矯詔立武宗為皇太弟,從十六宅迎入少陽院,待文宗駕崩后,再御正殿即皇帝位。[3](P584)

唐玄宗時期太子居住在東少陽院或是西少陽院?史無記載,不敢妄論。唐肅宗時太子應居住在西少陽院。主要理由是當時肅宗居住在長生殿養(yǎng)病,此殿的方位,諸書均語焉不詳,只是說在大明宮內。徐松說:長生殿,“閻氏若璩曰寢殿也”[1](P24)。日本僧人圓仁說:“長生殿內道場,自古已來,安置佛像經教。抽兩街諸寺解持念僧三七人,番次差入,每日持念,日夜不絕。今上便令焚燒經教,毀拆佛像,起出僧眾,各歸本寺。于道場安置天尊老君之像,令道士轉道經,修煉道術?!盵11](P176)也沒有說清楚長生殿在大明宮中的方位。既然武宗在這里安置過老子之像,故很可能在三清殿附近。當時張皇后欲誅權閹李輔國與程元振,命越王與“內謁者監(jiān)段恒俊選材勇宦者二百人,授甲長生殿。以帝命召太子。程元振以告輔國,乃相與勒兵凌霄門,迎太子,以難告”。派禁軍將太子保護于飛龍廄,然后“勒兵夜入三殿,收系及恒俊等百余人系之,幽后別殿。后及系皆為輔國所害”[4](P3617)?!杜f唐書》對此事的記載更加清楚,“元振握兵于凌霄門候之,太子既至,以難告”[3](P3383)。從這些情況看,長生殿當在凌霄門附近,恰好三清殿也距此門很近,否則李輔國在這里等候太子豈不落空?寶應元年(762)四月“丁卯,肅宗崩,元振等始迎上于九仙門,見群臣,行監(jiān)國之禮。己巳,即皇帝位于柩前”[3](P268)。從以上這些情況看,代宗為太子時應居住在西少陽院。代宗只有居住在這里,才符合太子居于皇帝寢殿附近的慣例,且從西少陽院前往長生殿,必然從凌霄門附近經過,如居于東少陽院,赴長生殿時則不必經過凌霄門。

唐德宗欲廢太子,召李泌議之,李泌曰:“太子自貞元以來常居少陽院,在寢殿之側,未嘗接外人,預外事,安有異謀乎!”據此可知,少陽院的確在皇帝寢殿之側。胡三省在這里注曰:“大明宮中有少陽院,在浴堂殿之東,溫室殿西南?!庇衷凇皩嫷钪畟取焙笞⒃?“德宗常居浴堂殿?!盵8](P7499)那么德宗是否經常住在浴堂殿呢?還有史料可以證明。德宗曾對戶部侍郎裴延齡說:“朕所居浴堂殿,一棟將壓,念易之,未能也?!盵4](P5107)據此可知德宗的確常居于浴堂殿。關于浴堂殿的具體方位,考古工作者在清思殿以南、紫宸殿以東,探查到東西排列的三個夯土基址,認為由西向東依次是綾綺殿、浴堂殿和宣徽殿,其中以浴堂殿遺址最大,東西長85米,南北寬70米。①據此來看,浴堂殿應是大明宮規(guī)模最大的殿廷之一。②其西南方向即東少陽院,可知胡三省之論是正確的。

不過德宗死于會寧殿,時太子李誦患疾,史載:“太子知人情憂疑,紫衣麻鞋,力疾出九仙門,召見諸軍使,人心粗安。”[8](P7607)九仙門位于右銀臺門之北,于是有人據此認為太子當居于西少陽院,而反對太子曾在東少陽院居住過。[10](P24-26)這種看法雖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全對,上面的論述已經很清楚地表明太子在貞元前期的確居于東少陽院,李泌當時為宰相,不可能把太子的居處搞錯了。德宗在位25年,不可能一直居于浴堂殿,后來移居會寧殿也是很正常的事,雖然目前無法搞清會寧殿在大明宮中的方位,但從太子力疾出九仙門的舉動看,此時太子一定居于西少陽院,故會寧殿當位于大明宮的西部,距西少陽院不會遠。因為當時人心疑懼,太子李誦在九仙門召見諸軍使時,一定會竭力裝出病情不甚嚴重的樣子,由于西少陽院距九仙門不遠,故太子尚可勉強抵達。如果仍居于東少陽院,則一定會出左銀臺門或玄化門召見諸軍使。

直到唐末少陽院一直為太子居住之所,如昭宗被宦官劉季述廢黜,囚于少陽院,立太子為皇帝。后來宰相崔胤與禁軍將領孫德昭聯合,誅殺劉季述等亂黨,迎昭宗復位,太子復歸于少陽院。

胡三省說:少陽院,“亦謂之東宮”[8](P7852,胡注)。此說甚是。如文宗開成五年(840)正月,文宗暴崩,“(仇)士良統兵士于十六宅迎太弟赴少陽院,百官謁見于東宮思賢殿”[5](P122)。再如劉季述廢黜昭宗時,對他說道:“愿太子監(jiān)國,請陛下保頤東宮。”胡三省注云:“頤,養(yǎng)也;言于少陽院自保養(yǎng)也?!盵8](P8539,胡注)這一切都證明當時人已將少陽院視為東宮了。

為了加強對太子的監(jiān)管③,唐后期還設置了少陽院使一職,由宦官充任,從《西門珍墓志銘》的記載看,墓主從內侍省高品,“轉為少陽院五品”,并有“以輔儲皇”等話。[12](P123)可知這個少陽院五品就是少陽院使,在內諸司使系統中,這一使職的地位也不算低。少陽院使通常置二人,如開成三年,文宗“以中人張克己、柏常心充少陽院使”。其下還有判官、品官、白身及內園小兒等數十人。[3](P4541)之所以置兩員使職,很可能與少陽院分為東西兩院有關。為了加強對太子的教育,皇帝往往還選擇博學碩儒為太子侍讀。除此之外,少陽院還有駐兵,文宗即位時,“賜少陽院宿直官健共四百人,錢各二十五貫、絹二十五匹”[5](P946)。在大明宮中的其他機構皆無駐兵,唯獨少陽院有之,反映了皇帝對太子的一種防范心理。

三、客省的地理方位與職能

客省并非唐朝獨有,早在南朝劉宋時就已有設置。④隋文帝初建大興宮時,便在宮中也建立了客省。⑤唐朝建立后改大興宮為太極宮,其原客省改為內客省。唐玄宗開元元年(713)七月,玄宗出手鎮(zhèn)壓太平公主勢力,“上因王毛仲取閑廄馬及兵三百余人,自武德殿入虔化門,召(常)元楷、(李)慈,先斬之,擒(賈)膺福、(李)猷于內客省以出,執(zhí)(蕭)至忠、(岑)羲于朝堂,皆斬之”。胡三省注曰:“四方館隸中書省,故內客省在焉。中書省在太極門之右。膺福、猷皆中書省官也?!盵8](P6683)這里所謂的“內客省”當是隋朝客省的繼續(xù)。內客省在唐朝始終存在,如大歷八年(773),晉州男子郇謨上書言事,“帝召見,賜以衣,館內客省”[4](P4715)。再如“(顏)真卿為李希烈所拘,遣兄子峴及家仆奏事五輩,皆留內客省,不得出”[4](P4980)。

大明宮建成后,也置有客省。關于始置時間及方位,《長安志》、《雍錄》、《類編長安志》等書皆不載?!顿Y治通鑒》載:“初,代宗之世,事多留滯,四夷使者及四方奏計,或連歲不遣,乃于右銀臺門置客省以處之?!盵8](P7264)《唐會要》卷六六《鴻臚寺》亦載:“永泰已后。益以多事。四方奏計。或連歲不遣。仍于右銀臺門置客省以居之。”又據《新唐書》卷五一《食貨志一》載:代宗時,“朝多留事,經歲不能遣,置客省以居”??芍褪∧擞捞r期(765—766)所建。但其方位是在右銀臺門內還是門外,卻未有明確的記載。據《舊唐書》卷一一八《李少良傳》載:“少良怨不見用,乘眾怒以抗疏上聞。留少良于禁內客省,少良友人韋頌因至禁門訪少良,少良漏其言?!边@里所謂禁門,是指右銀臺門,既稱“禁內客省”,說明客省當建在右銀臺門內。此事《冊府元龜》卷一五二《帝王部·明罰》亦有記載,原文是“留少良于禁中客省”。不論是“禁內”或“禁中”,都說明客省是建在宮墻以內的。

通常認為晚唐五代“中央的客省和客省使主要負責藩鎮(zhèn)派至朝廷的人事往來”[13](P69-82)。這一結論應無問題,但并不全面,有必要再展開論述。

據《新唐書》卷五一《食貨志一》載:

時回紇有助收西京功,代宗厚遇之,與中國婚姻,歲送馬十萬匹,酬以縑帛百余萬匹。而中國財力屈竭,歲負馬價。河、湟六鎮(zhèn)既陷,歲發(fā)防秋兵三萬戍京西,資糧百五十余萬緡。……而諸鎮(zhèn)擅地,結為表里,日治兵繕壘,天子不能繩以法……然帝性儉約,身所御衣,必浣染至再三,欲以先天下。然生日、端午,四方貢獻至數千萬者,加以恩澤,而諸道尚侈麗以自媚。朝多留事,經歲不能遣,置客省以居。上封事不足采者,蕃夷貢獻未報及失職未敘者,食度支數千百人。

據此可知,客省接待者主要為四類人員:一是諸道貢獻的使者,二是蕃夷使者,三是上書言書之人,四是失職未敘者。本來接待四夷使者的任務由鴻臚寺負責,《舊唐書》卷四四《職官志三》鴻臚寺條載:“凡四方夷狄君長朝見者,辨其等位,以賓待之。凡二王后及夷狄君長之子襲官爵者,皆辨其嫡庶,詳其可否。若諸蕃人酋渠有封禮命,則受冊而往其國?!逼淙刖┖笥渗櫯F禮賓院接待安置?;鹿賱萘ε蛎浐?,置鴻臚禮賓使專掌此事。從上引《新唐書》之文看,客省也負責這方面的事務,其實客省負責的是傳宣召見之事,詳情下面再談。

客省除了以上職能外,還具有拘押人員和安置待罪官員的職能。如成德節(jié)度使李寶臣卒,其子李惟岳繼任節(jié)度使,后被兵馬使王武俊所殺,傳首京師。李惟岳弟李惟簡時在京師,唐德宗遂將其“拘于客省”[4](P5950)。再如唐末李茂貞與朱全忠大戰(zhàn),“全忠泥首素服,待罪客省……有詔釋全忠罪,使朝服見”[4](P5901)。說明客省具有這方面的職能,否則朱全忠也不必在這里待罪。

客省建立后,其長官稱客省使,由宦官充任,為內諸司使之一??褪∈沟穆毮艹苏乒芤陨纤岬降慕哟聞胀?,最主要的職能還是傳宣職能。如甘露之變發(fā)生后,大批朝官包括宰相王涯在內被宦官誅殺,昭義節(jié)度使劉從諫三次上疏詢問王涯到底犯了何罪而被誅殺,并且派遣焦楚長到長安,“于客省進狀,請面對”[3](P564)。為何通過客省進狀,請求面見皇帝?原因就在于其具有這方面的職能。再如上面提到朱全忠在客省待罪,昭宗“命客省使宣旨釋罪”。胡三省注曰:“時客省使,蓋通知閤門事,故令宣旨釋罪?!盵8](P8593及胡注)意思是客省使掌管了閤門使的職能,故令其宣傳皇帝之旨。這種說法是不對的,因為一是閤門使此時并非廢去,故客省使不可能取而代之,二是客省使與閤門使職能不同,前者具有導引接待之責,后者有傳宣通報的職能。因為當時未在宮中,故客省使只是臨時頂替了閤門使的職責而已。

在唐后期客省使職能更多地體現在外事接待方面,據宦官《劉中禮墓志銘》載:客省使的職能是“四方之覲禮,萬國之奏籍,舉不失時,動而合度”⑥?!度莆摹肪戆巳耸沼醒ν⒐缢摹妒趧⑻幒晖ㄗh大夫內侍省監(jiān)充客省副使制》一文,其中寫道:“內省華資,司賓重任。宮朝之選,歷代攸難?!瓫r遐方即序,重譯來庭。尤思周敏之才,用副綏懷之旨”云云?!八举e”、“遐方”、“重譯”等詞匯已將這時的客省職能表述得再也清楚不過了。唐人楊鉅所撰的《翰林學士院舊規(guī)》中的“對見儀”條載:“大殿對蕃客……先于殿西北隅立候,客省奏:‘某乙等到’,殿上云‘喚’,客省使遞聲云‘喚’,即鞠躬高唱‘喏’,趨至庭前。”[6](第595冊,P360)可見客省使不僅有導引之責,而且還在皇帝召見蕃客的禮儀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說清楚,即上面提到的鴻臚禮賓使,其原本負責外事接待任務,這一使職始終未廢去,這樣豈不與客省使的職能重復了?其實并不重復,因為這一使職的職能也發(fā)生了變化,據《劉中禮墓志銘》載,墓主也擔任過鴻臚禮賓使,志文在記載其任這一使職時寫道:“近者北通黠戛斯,西降嗢末,歲時屈膝交辟,獻琛執(zhí)贄者,梯航相接。大行人饔餼,勞問之勤,而辮發(fā)貂裘者,無不感悅。”從這些記載看,此時的鴻臚禮賓使主要職能已轉為外交出使方面,至于外來貢物的接受與價值評估以及覲見皇帝的安排,似乎仍由其負責,志文所說的“贄”,就是指這些外來的貢品。需要指出的是,有關這方面的史料仍然比較缺乏,這個問題還有進一步深入研究的余地。

需要說明的是,天復三年(903),宰相崔胤勾結朱全忠大殺宦官,至此諸司使之職遂由內夫人(宮中女官)充任,客省使亦同。昭宗天祐元年四月敕曰:“今后除留宣徽兩院、小馬坊、豐德庫、御廚、客省、閣(閤)門、飛龍、莊宅九使外,余并停廢。”[2](P1720)《資治通鑒》也記有此事,并說:“仍不以內夫人充使?!薄犊籍悺吩?“蓋初誅宦官后,內諸司使皆以內夫人領之,至此始用外人也。”[8](P8631)這里所謂“始用外人”,即至此改用士人充任了。此外,五代十國時期除了有客省使的設置外,還有內客省使的設置,但在唐代的史料中還未發(fā)現有后者的設置。

四、史館的地理方位

史館在唐代有三處,一處在西內太極宮,一處在興慶宮,另一處則在大明宮。在大明宮內的史館方位,《長安志》卷六《大明宮》載:“日華門東有門下省,省東宏文館,次東史館?!毙焖伞短苾删┏欠豢肌肪硪弧洞竺鲗m》載:“日華門外門下省,其東弘文館,又東,待詔院,又東,史館?!眱蓵挠涊d并不一致,然《唐會要》卷六三《史館移置》卻載:

武德初,因隋舊制,隸秘書省著作局。貞觀三年閏十二月,移史館于門下省北,宰相監(jiān)修,自是著作局始罷此職。及大明宮初成,置史館于門下省之南。開元十五年三月一日,宰臣李林甫監(jiān)史館。以中書地切樞密,記事者宜其附近,史官、諫議大夫尹愔,遂奏移于中書省北。其地本尚藥局內藥院。

武德、貞觀時,史館在太極宮,不在本書論述范圍之內。然這里說置史館于大明宮門下省南,與上述諸書記載不同。

另據《舊唐書》卷四三《職官志二》載:

貞觀三年閏十二月,始移史館于禁中,在門下省北,宰相監(jiān)修國史,自是著作郎始罷史職。及大明官初成,置史館于門下省之南。館門外東西有棗樹七十四株,無雜樹。開元二十五年三月,右相李林甫以中書地切樞密,記事者官具附近,史官尹愔奏移史館于中書省北,以舊尚藥院充館也。《新唐書》卷四七《百官志二》載:

貞觀二年,置史館于門下省,以他官兼領,或卑位有才者亦以直館稱,以宰相蒞修撰。又于中書省置秘書內省,修五代史。開元二十年,李林甫以宰相監(jiān)修國史,建議以為中書切密之地,史官記事隸門下省,疏遠。于是諫議大夫、史館修撰尹愔奏徙于中書省。

《新唐書》的這一段話最為簡略,沒有提到在大明宮內置史館的情況,不過也提到了史官尹愔奏徙史館之事,即將其移于中書省附近,只是具體方位不清,且時間與上引諸書不同。其所說的貞觀二年與諸書不同,可以肯定是錯誤的。至于開元二十年,亦誤。據《新唐書·宰相表中》載,李林甫開元二十二年初拜相,時張九齡為首相。開元二十四年,李林甫為中書令,成為首相,故其監(jiān)修國史只能在開元二十五年。故上引《唐會要》、《新唐書》皆有誤,而《舊唐書》的記載是可靠的。

《冊府元龜》卷五五四《國史部·總序》亦載:

(貞觀)三年,別置史館于禁中,專掌國史,以他官兼領,卑品有才亦以直館,命宰臣監(jiān)修,隸門下省,著作局始罷領史職。是年,又于中書置秘書內省,以修五代史?!骰书_元二十五年,移史館于中書省北,以其地切樞密,記事附近也。

《長安志》卷四《太極宮》載:

史館在門下省北,貞觀三年,置秘書內省,以修五代史,又置史館,以編國史。尋廢秘書內省。

《類編長安志》卷三《館》載:

東史館:開元二十五年,李林甫奏移于中書省北,以舊尚藥院充館。

所謂東史館,即東內史館之意。上引這些史籍均載,史館在太極宮時,位于門下省北,置于大明宮時在門下省南,開元二十五年,又移于中書省北的尚藥局內藥院。這種變化實際上是史館隸屬關系變化的一種反映,修史之職原在秘書省著作局,貞觀三年(629)以宰相監(jiān)修國史,自然將其隸屬于門下省,當時由于門下省掌封駁之職,故地位在中書省之上。隨著中書省地位的不斷提高,不僅將政事堂從門下省移到中書省,監(jiān)修國史亦多由中書令兼任,故李林甫又將其移至中書省北,實際上隸屬于中書省。《唐六典》就將史館記載在中書省下,也證明其隸屬于中書省。既然如此,其機構自然應在中書省附近,就如同弘文館隸屬于門下省,而位于其附近一樣。大明宮中書省北為殿中內省,其中包括尚藥局,史館所占之地僅為尚藥局所屬的藥院之地。這一記載與殿中內省在大明宮中的方位完全相符,應該是十分可靠的。且《舊唐書》、《唐會要》多本之唐朝的國史、實錄,因此其史料價值是比較高的。

《長安志》、《唐兩京城坊考》等書所記史館在大明宮中的方位,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唐后期史館的位置又一次發(fā)生過遷移,另一種則是其所記有誤。關于前一種情況,不見于史籍記載,故可能性不大。唯一的可能就是后一種情況。將史館在大明宮中的方位記在弘文館以東,最早出現在宋敏求所撰的《長安志》一書中,而此書錯訛頗多,并不僅此一例,目前又沒有更好的版本。至于徐松之書的記述則是本于《閣本大明宮圖》,此圖將史館方位標繪在待詔院以東,少陽院之西南。而徐松之書則曰:“日華門外門下省,其東弘文館,又東,待詔院,又東,史館,史館北為少陽院。”與《閣本大明宮圖》亦小有差異。程大昌的《雍錄》沒有記載大明宮史館的方位。這幾種有關大明宮的地理類典籍記載歧義如此之大,自然不能盲目相信,而傳統史籍的記載卻出奇地一致,故可靠性很大。至于史館制度及其職能,學界已有不少研究,就不再詳述了。

注釋:

①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唐長安大明宮》,載《唐大明宮遺址考古發(fā)現與研究》,文物出版社,2007第39頁。浴堂殿考古實測數據錄之于楊鴻勛:《大明宮》,科學出版社,2013年,第123頁。不過楊鴻勛認為浴堂殿位于紫宸殿之西北,則誤矣。

②李向菲:《唐大明宮浴堂殿方位考》,《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8年第4輯,第52頁。此文認為浴堂殿在金鑾殿西,東翰林院北??蓚湟徽f。

③《新唐書》卷八二載《莊恪太子永傳》:“詔太子還少陽院,以中人護視?!敝腥A書局,1975年,第3633頁。

④《資治通鑒》卷第一二四宋文帝元嘉二十二年十一月載:“其夜,呼曄置客省。”胡注曰:“客省,凡四方之客入見者居之,屬典客令?!敝腥A書局,1956年,第3918頁。

⑤《北史》卷七一《隋宗室諸王傳》:“初,文帝以開皇三年四月庚午,夢神自天而降,云是天神將生降。寤,召納言蘇威以告之。及聞蕭妃在并州有娠,迎置大興宮之客省。明年正月戊辰而生昭,養(yǎng)于宮中,號大曹主?!敝腥A書局,1974年,第2473-2474頁。

⑥2002年7月,在西安東郊史家灣一座唐墓中出土了一方題名為《唐故河東監(jiān)軍使銀青光祿大夫守左監(jiān)門衛(wèi)將軍上柱國彭城縣開國伯食邑七百戶賜紫金魚袋劉公(中禮)墓志銘并序》的宦官墓志(以下簡稱《劉中禮墓志銘》),現收藏于碑林博物館。以下凡引此志文字,均見于此,不再另外出注。

[1](清)徐松.唐兩京城坊考[M].北京:中華書局,1985.

[2](宋)王溥.唐會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3](五代)劉昫.舊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

[4](宋)歐陽修,等.新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

[5](宋)王欽若.冊府元龜[M].北京:中華書局,1960.

[6](宋)洪遵.翰苑群書[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7](宋)李昉.文苑英華[M].北京:中華書局,1966.

[8](宋)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56.

[9]辛德勇.隋唐兩京叢考[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

[10]董春林.唐代少陽院小考[J].華夏文化,2009,(1).

[11](日)圓仁.入唐求法巡禮行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2]陸心源.唐文拾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13]吳麗娛.論論晚唐五代的客將、客司與客省[J].中國史研究,2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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