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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一脈文心,續(xù)寫傳奇

2015-03-06 03:35邱丹
鴨綠江 2015年3期
關鍵詞:淪陷區(qū)文學

邱丹

邱 丹,遼寧大學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yè)博士研究生,現任沈陽城市學院文法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教師,研究方向為中國現當代文學與文藝美學,并積極探討實踐化教學教法,公開發(fā)表《論史鐵生作品對宿命意識的穿越》《無名氏小說的存在主義思考》等多篇學術論文。

在東北這片神奇的“凍土”上,不僅孕育著倚仗著肥沃黑土而賴以生存的人民,也在時代遞嬗中承載著歷史的重負。時代的動蕩、生存的苦難、淪陷的痛苦、人性的糾葛、政治的斗轉星移……最終化為延留的記憶,在東北作家群的筆下共同構成了歷史的回聲。當我們翻閱梅娘的作品時,這種回聲依然在清晰地叩響,雖然她纖細的筆觸、溫暖的文字、自由恣放的情欲、強烈的女性意識,使得我們面對文學流派的歷史追認時,總是將其置于東北作家群的邊緣,更愿意在探尋“東北女作家群”“淪陷區(qū)女作家群”時,將其置于前列,但不可否認的是,共有的東北大地上的歷史遭際,更似精神紐帶,鏈接著散落的個體,她的存在不僅豐贍了“東北女作家群”的存在,而且她們以女性獨有的敏感與細膩共同完成了東北地域文化在中國文化版圖上的確證??梢哉f早在40年代就享有“南張北梅”桂冠的梅娘,她的人生足以演繹一段過往的“歷史”,她的作品足以詮釋一代人的“印記”。

一、燃盡微光,送走生命

“燃盡微光,送走生命”是梅娘在《我是一只草螢》中的自述,“草螢”的自擬或許帶有自謙的意味,但是當我們想到那個民族蒙難的艱澀歲月時,想到那黑暗中灼亮的一角時,想到那個被歷史擱置快要忘掉曾經的過往時,也連同想到了70年代末,重拾寫作之筆,繼續(xù)與文學續(xù)緣的梅娘,流逝的傷痕并沒有使其消沉,她負重的飛翔,終于以生命與創(chuàng)作的延續(xù)方式,重新獲得了聲音,因此“燃盡微光,送走生命”,是對這位跨世紀老人一生創(chuàng)作最恰的表述。從1936年《小姐集》問世,到2013年刊載在《芳草地》的隨筆《企盼、渴望》,梅娘的寫作生涯延綿近八十載;2013年5月7日病故于北京時,民間藏書家田鋼的挽聯恰是對梅娘文學經典的最佳描繪——

上聯:小姐集魚蚌蟹奉讀者精神食糧

下聯:黃昏獻梅芷茵通書簡一脈文心

橫批:長夜螢火

梅娘(1920一2013),原名孫嘉瑞,祖籍山東招遠,1920年生于清政府割讓給沙皇俄國的割據地海參崴。

幼年喪母,養(yǎng)母的冷漠與尖刻,慈父的才智與胸懷,使得梅娘養(yǎng)成了一顆敏感、獨立、早慧的心。梅娘成長于吉林長春(當時為日偽滿洲國首都“新京”),留學于日本東京,曾與張愛玲、蘇青并稱為“淪陷區(qū)三劍客”,并在中國文壇上享有“南玲北梅”的盛譽。1931年春,梅娘插班考入吉林省立中學,11歲的她已才華初綻,入學作文《論振興女權的好處》的思想深度與超前性,令主考教師震驚。16歲高中剛畢業(yè),集結習作,出版處女作短篇小說集《小姐集》,作品擲地有聲,引起文壇廣泛關注,目前雖已散失,但其“難得的真誠,難得的清麗”,不失為淪陷區(qū)文壇中的一泓活水。20歲出版第二部短篇小說集《第二代》,視野開闊,題材不拘泥于女性,情韻細膩,思想犀利。1942年學成歸國,定居北平,在北平《婦女雜志》任職,小說集《魚》和《蟹》也相繼結集出版。1943 年,梅娘憑其作品《蚌》,獲得“大東亞文學獎的選外佳作”。1944 年,梅娘憑借小說《蟹》摘得了“第二屆大東亞文學獎”。

然而人事代謝,時代急轉,曾經的盛譽,卻在歷史的重負下幻化為境遇的坎坷,使梅娘在艱難中游弋。曾經自喻為“高空中不沾塵埃的百靈”,在肅反、反右、文革一系列運動的裹挾下,一如“喑啞的夜鶯”,“談魚色變”的梅娘自此消聲,隱姓埋名。直至80年代,《魚》的原版才得以重印,1987年刊發(fā)在《東北文學研究史料》第五輯上的長文《寫在<魚>原版重印之時》,梅娘的名字才重見天日。此后,梅娘40年代的小說創(chuàng)作才重新結集重印,如《長夜螢火》《梅娘文集》《黃昏之獻》《梅娘——學生閱讀經典》《魚》等。

梅娘曾說:“我的薔薇只開了一天便凋謝了?!钡拇_,雖然寫作生涯延續(xù)近八十載,但屬于她的小說創(chuàng)作只有短暫的幾年,這確實太短了。但是她之于中國文壇依舊是不可忽視的存在,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漫長的人生歷程折射了中國百年歷史的命運與演變,更因為六十多年過去了,面對這枝“曾經怒放過的薔薇”時,重讀這些作品,你仍然會為之感動,你仍然能夠體會到其文字的熱度。 縱觀梅娘的作品,無論是對細小生活的探微挖掘,還是對女性主體情感的自我辯駁;無論是潛隱于筆端對殖民主義的回應與糾結,還是在時代投射下對人存在狀態(tài)的描摹與憂患,其溫暖的文字、孤傲的身影、微弱的吶喊,在淪陷區(qū)文壇相對荒涼的狀態(tài)下,都似寒夜中的一縷微光,溫暖著被鐵蹄踐踏的大地。這也許是對梅娘的最合乎心愿的嘉賞,點點金光,并不耀眼,卻溫情無限。一如她所愿:讓“最后的一點芳香流向人間”。

二、波瀾不驚,愈見崢嶸

文苑歲月悠悠,無論歷史下的梅娘,還是梅娘訴諸筆端下的歷史,都足以成就一段傳奇。梅娘以近百年的人生歷程記錄著中國百年歷史的風雨征程,她的創(chuàng)作折射著殖民地一部分人的生活常態(tài)及心境,也隱含著日偽殖民主義與殖民地文學之間的復雜關系。盛譽之后近半個世紀的冷落,轉眼已經成為陳跡,她存在的本身不僅是歷史的印痕,亦是文化的積淀。作為淪陷區(qū)歷史的見證者,梅娘的存在是淪陷區(qū)文學熱潮的剪影;作為一個時代的代表作家,梅娘的存在,亦是對一個時代代表作家謝幕的致敬。

動蕩的時代,波瀾不驚是對這位跨世紀老人最恰當的書寫。梅娘這一代從30年代跨過來的知識女性,正值歷史的動蕩時期,新舊矛盾、民族矛盾交鋒,梅娘坎坷的命運也是一代人的命運,在時光的流轉中,她幼年喪母,少年喪父,青年喪偶,而曲折的政治經歷,更是震得她肝膽欲裂,我們無法想象梅娘在勞改期間,作為一個母親是怎樣擔心著毫無生活來源的三個孩子,命運造化的惡謔,使得其先后失去了愛女與愛子。青空悠悠、時序裊裊,歷經苦難的梅娘,將苦痛化為一種歲月沉淀之下的沉穩(wěn)與堅韌,人間萬象在梅娘的筆觸下老練蒼勁而又灑脫,這是梅娘的人格魅力與文人風骨,它使得梅娘能夠在數不盡的冷酷與屈辱中,依然可以拂去塵埃恣意奔放,這是梅娘在歷史清醒之后,在文學場域中重新獲得盛譽、展現風華的重要原因,也是她有別于同時代作家的所在。她猶如嶺上青松,歷經霜欺雪壓,高風勁節(jié),愈見崢嶸。此時的梅娘是幸運的,生命的延續(xù),是對她苦難人生以及文學生涯的饋贈。

物換星移,“南玲北梅”已經跨過了半個世紀之余的淘洗,南“玲”的熱度似乎從未消減,于此相比,北“梅”的熱度確顯不足。當新時期梅娘的名字重新浮出歷史地表,面對這位風華已過、華發(fā)蓋頂的老人,人們似乎更想探尋那個云遮霧障之下的歷史,甚至有人質疑是梅娘自編自演了“南玲北梅”的出臺,其作品的自我刪改,引發(fā)的“淪陷區(qū)文學”真實性也頗受爭議。但是作為一個時代代表作家的世紀轉化,其存在自身就是一種文化現象與文化符號的表征。“南玲北梅”反映的不僅僅是對其文學史地位的褒獎,它折射的更是“南北”不同淪陷區(qū)之下的價值思考,它蘊含的更是不同地域女性創(chuàng)作不同特質及審美追求。當人們反觀梅娘時,更應該跳出“南玲北梅”的審美框架,你會發(fā)現其翰墨書香留下的手澤,也似空谷絕音。

不難發(fā)現梅娘的小說,是與“五四”的現實主義文學傳統一脈相承的,其創(chuàng)作總是飽含著青春的激情,對女性內心世界的細膩描繪會構成一種不自覺的張力,在她的文字中,我們也會發(fā)現淪陷區(qū)一部分人的生存狀態(tài)以及隱藏在人性深處的污垢,也因此其內在神韻構成的文學風格、其一脈文心凝聚的人格魅力足以在文學場域中叩起回響。

三、《第二代》及“水族三部曲”

與梅娘漫長的人生歷程相比,梅娘創(chuàng)作的黃金期卻相當短暫,縱觀梅娘的一生,其優(yōu)秀作品大都寫于1945年前,動蕩的時代過早了地剝奪了其寫作的權利,也造成了其生存的困窘,但是那個曾經屬于梅娘的輝煌瞬間,卻值得我們駐足品讀。

《第二代》是繼處女作《小姐集》的第二部短篇小說集,于1940年10月由長春文叢刊行會出版。主要收集了《第二代》《花柳病患者》《在雨的沖激中》《六月的夜風》《蓓蓓》《最后的求診者》《簾卷西風》《一個女職員》《迷?!贰稌r代姑娘》《應該受罪的人》《追》《落雁》十三篇短篇小說。梁山丁為之作序:“從《小姐集》到《第二代》,梅娘給我們一個嶄新的前進意識?!缎〗慵访鑼懼髡叩男号膼叟c憎,《第二代》則滲透著大眾的時代的氣息?!彼w現了梅娘審美視域的拓展,也為她贏得了文壇上的好評,作者將藝術的筆觸探向生活真實,是“以熱情和哀憐的情緒作文學的骨骼,多方面的捕捉人生的動靜”。也因此奠定了梅娘在東北淪陷區(qū)文壇的重要地位。

《第二代》是梅娘創(chuàng)作由閨閣到社會人生轉向的標志。梅娘“潑辣地描寫著一群游戶似的男女和一群浮浪的孩子”[ 山丁.關干梅娘的創(chuàng)作.華文大阪每日(日本)5卷10期,1940年11月15日】。

譬如《花柳病患者》講述了一個瓦匠在“塘子胡同”不幸染上了花柳病,在男子羞怯的言語間,梅娘以細膩的筆觸,呈現了底層人的正常生存欲求與無奈。而在《在雨的沖激中》,本應是一群童言無忌的孩童,但言語間叩擊在童貞孩子心中的卻是根深蒂固的等級差異,引人深思,一群被傾盆而泄的雨滴沖激的瘦削身影,在讀者心中形成深深的感印。總體來說《第二代》中的小說,題材新穎大膽,結構精巧,內蘊深刻,質感厚重,梅娘在纖小細膩的筆觸中嵌入了剛勁的筆致,也因此《第二代》這部短篇小說集絕非前塵舊影,它體現了梅娘對于人生與人性的思考,至今讀來,依舊余味延留。

在梅娘的小說創(chuàng)作中,關注程度最高的當屬“水族三部曲”,即《一個蚌》《魚》《蟹》,這也是梅娘著作中最能突顯女性意識的經典文本,三部作品在故事情節(jié)上并沒有接續(xù)性,但很多散在的共性卻自成一體。三部作品中的女性大都接受了“五四”新思想的啟蒙,她們一方面渴望愛情與自由、自立要強;一方面又是沒有自由的活囚,孤獨且感受不到家庭溫暖,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家族的命運?!兑粋€蚌》描寫了面對強勢的家族權威,梅麗的愛情遭遇阻隔,只能在束手無策中一點點耗盡生命的熱望,一如軟體動物的“蚌”,“潮把她擲在灘上,干曬著,她忍耐不了——才一開殼。肉仁就被啄去了。”( 梅娘.一個蚌.魚[M].華夏出版社 2011:85)

與《蚌》不同,《魚》對于女性自我意識的訴求,更為鮮明潑辣,“網里的魚只有自己找窟窿鉆出去……落在地上都好”(梅娘.魚[M].華夏出版社 2011:17),與梅麗相比,芬的情感更炙熱,她毅然決然地鉆出了家族掌控,面對林省民的出軌、琳的敷衍,芬依然發(fā)出了女性內心關于愛欲的呼喚:“愛的時候不容選擇,留給我走的只有這一條路,我走了,‘誹笑是他們的權利?!保?梅娘.魚[M].華夏出版社 2011:32)芬的路也是這個時代女人的路,“女人的路是窄的”,這是這個時代女性的悲劇。

《蟹》是“水族三部曲”中最值得注意的一部?!缎贰返念}材由婚姻愛情拓展到家族興衰,使得文本更具張力感與飽滿感,同時《蟹》也更多地融入了梅娘自身的生命體驗?!缎贰贩浅>畹爻尸F了淪陷區(qū)大家族的破敗以及破敗之后的兄弟妯娌之間的明爭暗斗及相互傾軋,人性的丑惡、世俗的嘴臉在這個趨于崩潰的大家族面前一覽無余。男性世界中的大伯貪色無能;三叔嗜錢如命、急功近利;張貴狡黠市儈;女性世界中的祖母陳舊懦弱;繼母冷漠無能;三嬸強勢貪財;長孫媳侍寵傲嬌……沒有沾染俗氣的秀秀最終卻陷入了父親親手編織的圈套之中,所有的格格不入,玲玲只能選擇出走?!缎贰敷w現了梅娘以前所未有的廣度與深度,也是她創(chuàng)作生涯中的不凡點綴。

“水族三部曲”中,與被“強化的女性”相比,是被“矮化的男性”,這凸顯了梅娘鮮明的女性敘述立場,她的文字細膩平滑,形象卻生動無瑕,當我們面對逸出婚姻的男性個體、當我們走近情感豐益的女性個體,我們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那個時代女性的生存境遇,感受到她們面臨幻滅的肉體及精神追求時所體現的源自生命深處的焦灼和吶喊,這種聲音足以讓我們震撼、停留、凝思。

四、未曾忘記,世紀回響

歲月如流,世事滄桑,當我們重新瞭望那位恬靜、安閑,負重、堅韌的世紀老人時,既是對她百年風雨人生的回望與尊重,更是對歷史蘇醒之后梅娘重現的慶幸,我們經常會想如果梅娘在創(chuàng)作的黃金時期沒有遭遇一切,將會怎樣?事實證明,歷史沒有如果,歷史終將重現,梅娘曲折復雜的生命歷程,反而增添了其研究的魅力,80年代開始學者們就不斷追逐梅娘的足跡,90年代后期,梅娘被列入中國現代作家百家,隨著新世紀的到來梅娘的書籍不停再版,關于梅娘的研究也紛至沓來,可以說,梅娘已然是中國文學歷史敘述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每個人都仿佛在付諸流水的細沙中行走,在時間的延展中貼近生命的脈動,在靜靜的時光流逝中,整個世界仿佛都可以遺忘。但是感謝在時光的隧道中,我們能夠重新與梅娘相遇。在20世紀70年代,梅娘仿佛隨著時代的更迭,忘卻了自己,年輕一代甚至聞所未聞,包括寫作與生命同構的史鐵生先生。史鐵生在《孫姨和梅娘》中談到:“歷史常就是這樣被割斷著,湮沒著。梅娘好像從不存在。一個人,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光竟似消散得無影無蹤。一個人豐饒的心魂,竟可以沉默到無聲無息。”(張泉.待序一.懷人與紀事[M].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 2014:2)直到后來史鐵生才知道孫姨就是梅娘,史鐵生初見梅娘時,她痛失愛子不久,而梅娘依舊溫暖如故,命運多舛的一生最后練就了泰山崩于前的坦然,她對生活的直接面對和積極態(tài)度以及對生命的尊重,也為當代人確立了一種正向的精神標舉,其堅強及富有傳奇的一生,也釋放著一位老者對人生的豁然與光華,她才是生命真正的實錄者。也因此陳放在《一個女作家的一生》中評論道:“梅娘以往全部的作品總合起來,也遜色于她的生活,遜色于她作為一個人的存在?!保?梅娘.一個女作家的一生.學生閱讀經典[M].文匯出版社 2002:309)但我們也不可否認,作為一位作家,其才華造詣依舊不可掩蓋。

梅娘真正的創(chuàng)作始于淪陷區(qū),也恰恰止于淪陷區(qū),最終也因此重現,這仿佛是生命的輪回,其實也恰巧說明梅娘對于淪陷區(qū)殖民化下人們生存狀態(tài)的真實寫作,是彌足珍貴的精神書寫。1986年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了小說選集《長夜螢火》,梅娘作為東北淪陷時期的女作家,其小說收錄于此。陳放評說道:“面對這些女性靈魂的自我發(fā)現、尋找、掙扎、困惑、抗爭、吶喊、血樣的吻和冰一樣柔情,我們仿佛聽到了九天玄女和女媧從遙遠的另一個世界送來了歌聲?!保纺?一個女作家的一生.學生閱讀經典[M].文匯出版社 2002:309)梅娘關注女性的生存和精神狀態(tài),但是人文關懷的向度絕非僅僅停留于此,她呼喚和向往的更是人自身,這是對新文學思潮的回應,更以東北女作家的地域身份,共同構成了新文學的整體向度。梅娘的作品關于對人性普遍關注,讓我們體會的不僅僅是時代的波動,女性破碎的命運、掙扎的靈魂、舊家族負重式的背負,又重又痛,更是對女性內心聲音近距離地聆聽。松花江的哺育、黑土地的孕養(yǎng),使得梅娘有著獨立思考、勇于抗爭的人文品格,她是“北方之強”的真正歌者,也因此梅娘其人其文,總有一種內在的力量和溫暖去化解這沉重的個體,去平撫這破碎的世界,給人以生命的溫度與感動。

梅娘將晚年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于散文創(chuàng)作,與其創(chuàng)作力衰竭的解釋相比,我更愿相信這是梅娘的自由選擇以及選擇的權利。梅娘在《為什么寫散文》中提到:“一脈心聲,構不成故事,也不想構成故事,就這樣開始散文,這是凝聚著渴望的載體——渴望坦誠的心靈、渴望向善的物事、渴望深邃的愛情,等等等等?!保纺?一個女作家的一生.學生閱讀經典[M].文匯出版社 2002:217)

至今,我們能夠翻閱梅娘的懷人、舊事,展示了一位世紀老人對于人生、歷史和現實的感悟,更覺這是飽經滄桑之后凝結的蒼勁與反思,梅娘作為過往的親歷者,為文注入的飽滿情感,就似沉淀于沙底的珠貝,具備著為文為史的雙重價值。時至今日,當我們觸摸梅娘“絢麗而不忘平淡,求非膄不忘簡約”的文字時,仍然能夠聆聽到其一脈文心的世紀回響。

責任編輯 陳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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