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
[摘要]網絡及其由網絡誕生的網絡文化,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組成部分,對于人類生存樣態(tài)的影響是不能忽視的。各種影響在實踐中又表現為種種悖論:網絡文化的虛擬性與人類生存真實樣態(tài),非理性與理性的矛盾及其結合,邊界與無邊界之間,無序與有序之間等等,不一而足。這些悖論性表現,又可歸結為網絡文化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的真實關系。消除這些悖論幾乎是不可能的,需要做的工作應當是盡最大可能降低網絡及其文化的負面效應,讓網絡釋放出更多的“正能量”,對人類的生存樣態(tài)產生更多的積極影響。
[關鍵詞]網絡;網絡文化;悖論
[中圖分類號]G0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3541(2015)02-0140-04
Abstract: Network and culture from it have been a part of peoples daily life and have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survival form of human. However, in practice, all kinds of influence manifest as various paradoxes: vitality of network culture and substantiality of humans survival form, paradox of rational and non-rational elements and combination of them, amid border and the borderless, between disorder and organization and similar cases are numerous. These paradoxical phenomenon come done to substant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 culture and humans survival form. It is impossible to eliminate these paradoxes. What we need to do is to try our best to reduce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network and culture from it, let it release more “positive energy” and have more positive influence on human's survival form.
Key words:network;network culture;paradox
[收稿日期]2015-01-09
由計算機及其技術衍生的網絡,對于人類社會的沖擊,對于人類傳統(tǒng)的生存樣態(tài)的改變,可謂令人始料未及,應接不暇。追根溯源,我們不得不回到計算機自身。網絡源自計算機,但卻改變了計算機的原始屬性,計算機不再是一種單純的、屬于科研人員的工,不再是用于計算的工具,而是開辟了、展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廣闊世界。人們通過計算機用手漫游世界,敲擊鍵盤、移動鼠標瀏覽天下大事,獲得信息,愉悅心情,購物消費,交友聊天等等,不一而足。如果簡單地從人體的生理結構考察,不能不說,計算機、網絡使人類的手的功能又一次獲得了巨大的釋放,手的重要性得到了空前的提升。計算機、網絡對人類的各種影響,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地深入到、滲透到人類的日常生活,乃至須臾不可或缺。人類當下對計算機、網絡的依賴,改變了人類的長此以往的生活樣態(tài),改變了人的價值觀念[1](p.4),讓人類實實在在地領略了信息時代、網絡時代高科技與現實生活的密切關系。人類生活樣態(tài)的改變,包括了網絡及其網絡對人類日常生活的“介入”,以及網絡文化對人類社會的諸多影響等等等。這些影響林林總總,既可形容為“豐富多彩,快捷便利”,也能歸納為“愛恨交加,欲罷不能”??梢哉f,自從網絡文化與人類社會結緣那天開始,這種矛盾的心態(tài)便一直與人類社會形影相隨??疾炀W絡文化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悖論關系,對于深入認知網絡及其文化是有意義的。
人所共知的事實是,和許許多多給人類社會生活帶來變革性影響科學技術及其成果一樣,網絡及其伴生物網絡文化之于人類社會是一柄雙刃劍:既能夠給人們帶來各種意想不到的便捷與愉悅,又常常為網絡文化的負面作用而困擾,網絡“同樣把負效應帶入現實世界”[2](p.287)。探究其中原委,不難發(fā)現,網絡文化與人類社會、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悖論性關系,實際是由網絡文化自身屬性決定的,即網絡文化本身的優(yōu)長是突出的,但缺陷也是巨大的。一個常見的現象是:網絡文化既是傳播正能量的平臺,也會為不法之徒、敵對勢力所利用,致使“黃賭毒”、網絡暴力、庸俗與低俗文化和反動信息暢行無阻。人們有理由認為,網絡文化自誕生之日起,就是一種悖論性文化;對人類社會生活的滲透,自然也就是一種新型的悖論型文化的滲透。和所有科學技術奉獻給人類社會的成果一樣,在帶給人類社會“福音”的同時,似乎也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然而,迄今為止,人類所有的科學技術發(fā)明的物化成果,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關系最為密切,乃至深深扎根在人類的生活、文化之中的物化成果,恐怕非網絡莫屬。至于與網絡伴生的網絡文化,亦可視為當下與人類社會生活、人類生存樣態(tài)關系最為緊密的悖論型文化;唯有研討網絡的悖論,才能從更深層次認知網絡文化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關系。
悖論之一:網絡文化的虛擬性與人類生存真實樣態(tài)。網絡文化是一種虛擬文化,這種文化的虛擬性與生俱來,早已獲得人們的共識;而人類的生存(包括社會生存、個人生存等)及其各種樣態(tài)則一定是真實的,“人類永遠不可能生存在虛無之中”揭示的是正是這樣一個淺顯的道理。然而,現實生活卻是,虛擬的網絡文化在真實的人類生存樣態(tài)中大行其道,無孔不入,無所不能。許多網民生活在虛擬與現實之間。姑且不說網絡依賴癥“患者”的數量與日俱增,僅就與人類日常生活關系而言,真得離開了網絡,生活秩序必然會發(fā)生混亂。一個不容回避、饒有興趣的話題是,虛擬的網絡文化如何真實的人類生存樣態(tài)發(fā)生了緊密的連接?虛擬、真實原本是一種近乎“水火”關系的兩者,怎樣形成了“斬不斷,理還亂”的悖論關系?筆者一直以為,研究網絡文化,必須首先回答虛擬與真實之間的悖論關系。有趣的是,本應真實存在決定虛擬生存,而當下許多人沉湎于網絡,難以自拔,虛擬卻決定了真實,左右了真實,綁架了真實。故此,有學者強調,網絡的負面效應是巨大的[3](p.41)。
回答類似問題,僅僅關注網絡及其文化的屬性是不夠的。換句話說,網絡及其由網絡構建的世界永遠是虛擬的,但參與網絡、參與網絡文化的主體——人永遠是真實;只有虛擬的網絡世界,絕沒有虛擬的人;只有真實的人在虛擬的網絡世界漫游,絕沒有虛擬的人生活在真實世界。網絡世界、網絡文化是真實世界的一部分,是人類真實的生存狀態(tài)的一部分。許多人對虛擬世界產生依賴,乃至“成癮”,并不是對真實生存樣態(tài)的否定,而應換一個角度審視虛擬的網絡文化與真實的人類生存樣態(tài)是一種怎樣的關系。此外,還必須看到,網絡承載的并不僅僅是虛擬,還有其他真實信息的傳播。人們真實的生存狀態(tài),自然包括了對這些真實信息采納。但正是由于網絡的雙刃劍效應,在一個真實與虛擬同在的世界里,虛擬大行其道,真實世界遭遮蔽。即便如此,那些沉淪于虛擬世界的人依然是真實的人。虛擬世界里的文化對真實的人類生存樣態(tài)產生影響和沖擊,是通過虛擬文化、虛擬世界中真實的人實現的。所以,對網絡、網絡文化虛擬性對人類真實生存樣態(tài)之間關系的考評,立足點無疑應放置在對人的考評與關注上。換句話說,網絡、網絡文化是人創(chuàng)造的,網絡文化的虛擬性與人類真實生存樣態(tài)之間產生的悖論,也是人創(chuàng)造的;或者可以認為,正是人自身的創(chuàng)造性行為,才使得網絡文化的虛擬性與真實的人類生存樣態(tài)產生了欲罷不能的悖論。發(fā)生在網絡、網絡文化與人類真實生存樣態(tài)之間、真實與虛擬之間的悖論,短時間內無法消除——人類不可因噎廢食,告別網絡。需要消除的是,網絡及其文化的虛擬性對人和人類社會的真實存在的負面效應。
悖論之二:非理性與理性的矛盾及其結合?;蛟S沒有理由把人類的生存樣態(tài)簡單地界定為理性,或許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和依據,將網絡文化定義為非理性文化,但網絡的非理性特性卻一直為人們所關注。人們往往將網絡及其文化的負面效應歸咎于非理性,但設想在一個虛擬的、無邊界貫徹理性及其文化,用理性約束網民,不啻為緣木求魚。就人類自身的本質而言,理性不可或缺,非理性同樣與人類形影相隨。關鍵在于“度”的把握,而這個“度”把握的難度又非常之大。毋庸置疑,網絡文化借助網絡的平臺,往往釋放出較多的非理性;或者可以認為,網民們在網絡上肆無忌憚的言行,遮蔽了網絡本身原有的理性。網絡文化的非理性要素因網絡與人們日常生活的關聯,在不自覺中注入以理性為主要內容的生存樣態(tài)之中,并由此產生了我們所要研討的另一悖論:網絡及其文化的非理性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的理性之間的悖論。
網絡文化具有的非理性特征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悖論,與前文所敘悖論有所不同。因為人本身需要理性左右,但并未絕對排斥理性。眾所周知,人類擁有理性的本質,人的存在是一種能動的理性存在,也同時擁有種種非理性的行為舉止。只不過,在網絡沒有問世之前,人類的種種非理性以其他方式表現出來,并且一定受到各種約束和限制。如今,利用網絡的無邊界屬性,一些人甚至“無拘無束,無所顧忌”地釋放非理性,許許多多類似“人肉”的瘋狂舉動,形形色色的“灌水”、跟帖,讓生活在真實世界里的正常人難以理解,也讓人們不得不拷問網絡及其文化中的非理性因素。有人認為,鑒于網絡文化的負面效應,借助網絡滋生、蔓延的種種非理性,應盡快給網絡建章立制,以克服非理性帶來的種種消極后果。但由于網絡的虛擬性、匿名性、無邊界性等特征,建章立制之難溢于言表。一方面人們對網絡及其文化的各種非理性無情鞭撻,口誅筆伐;另一方面,又對網絡的非理性無可奈何。這種矛盾的現實很難改變,問題是:如果網絡及其文化徹底告別了非理性,還是真正的網絡嗎?網絡及其文化真正凈化到絕對清除非理性的地步可能嗎?各種各樣的追問會無休止地繼續(xù)下去。當下,無可改變的事實是,人們不得不面對這樣的悖論:認同、容忍網絡及其文化的非理性,實在與人類自身的生存樣態(tài)背道而馳,徹底清除這些非理性又顯得無能為力——人類從根本上不可能告別非理性。其實,非理性本身不應是洪水猛獸,只是網絡創(chuàng)造的空間,讓非理性可以張揚無“度”,乃至污染了網絡環(huán)境,直接影響了人類的生存樣態(tài)。
總結本問題討論,我們需要關注的依然是本文的主旨,即借助網絡彌漫的非理性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的樣態(tài)的關系。非理性借助網絡已經成為人類的一種生存樣態(tài),只是這種生存樣態(tài)過于“另類”,招致抨擊在所難免。然而,由于網絡及其文化造成了非理性大行其道,對凸顯理性的現實生存樣態(tài)帶來了沖擊。需要注意的是,網絡環(huán)境中的非理性名稱沒有改變,但內涵卻擴大了許多,影響力增加了許多。如何讓非理性在網絡得到合理的釋放,如何讓這種釋放對生活樣態(tài)產生合理性的影響,的確是一個需要另行研討的重要論題。不可否認的現實是,網絡的非理性對人類真實生活的理性產生的沖擊是巨大的。在人類歷史上,非理性與理性如此旗幟鮮明地同時存在,實在是少見的。某種意義上說,人類離不開非理性的釋放,但釋放的路徑并不多見。無論從什么視角考量,網絡已經成為非理性的主要釋放路徑。鑒于網絡在當下人類真實生存狀態(tài)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對非理性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關系,網絡及其文化的非理性一定是一個典型事例。
悖論之三:邊界與無邊界之間。無論人類社會處于何種社會形態(tài),何種時空狀態(tài),人類的生存樣態(tài)始終被框定在劃定的邊界之內:一方面是設定或規(guī)定的空間之內的自然邊界之內;另一方面,則似乎可以理解為對人類各種行為的某些約束——人類通過自覺劃定的各種邊界,如各種法律法規(guī)的出臺,各種規(guī)章制度的擬定等等。盡管其中某些邊界可能是非實在性的,但總體上對人類生存樣態(tài)構成了約束,人類的行為不可越過這些邊界,對人類社會的規(guī)范性不言而喻。這種與邊界相關的規(guī)范,有時是強制性的“硬性規(guī)范”,如屬于自然邊界內的規(guī)范;有時也是“軟性規(guī)范”,如某些屬于道德倫常、公序良俗的約束等。可以說,人類的各種言行始終是某些邊界內的言行。與人類社會各種規(guī)范性的邊界相比,網絡的虛擬性決定了網絡及其文化的無邊界性,并由此產生了另一個悖論:在人類生存樣態(tài)的邊界之內,在被西方學者稱為“賽博空間”(Cyberspace)的網絡世界里,開放性、無邊界性卻“獨樹一幟”,赫然而立。許多網絡飽受詬病的網絡文化的消極現象,實際上都是在無邊界狀態(tài)中產生的,直接或間接與無邊界存在著關聯;或者說,都是這種悖論的結果。甚至可以認為,網絡文化是誕生在無邊界視域內的文化。這種有邊界框架內的無邊界存在,在揭示虛擬與真實之間關系的同時,也揭示了網絡無邊界的某些負面效應,比如,鑒于網絡帶來的各種負面效應,主張為網絡建章立制的呼聲從未停止過。但由于網絡的匿名性、無邊界性,為網絡建章立制的難度可想而知。
人類及其各種行為不可能無邊界、無約束,但若想給網絡設定邊界,則難之又難,似乎只能默認這種兩難境地繼續(xù)存在下去。從理論上講,虛擬的網絡也有虛擬的邊界,但這種虛擬的邊界對人到底有多少約束力,到底對人能夠產生多少制約力,不得不問一個為什么。結合本文核心論題,研討網絡文化與人類真實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關系,為網絡設定邊界是必要的,但可行性如何?則需要認真探討。網絡文化是借助網絡生成的新型文化,也正是由于網絡的某些負面效應,網絡文化既可以負荷 “正能量”,也承載著太多的“負能量”。改善、美化人類生存樣態(tài)無疑需要“正能量”,批判“負能量”,并一定會形成“增正減負”的總的訴求。換言之,如何使網絡文化增加“正能量”,關注邊界是必要的。當然,在網絡上劃定邊界是困難的,但通過“軟件”和“硬件”建設,對網絡文化形成必要的約束和制約,使其消極因素降低到最低狀態(tài),應當是可以辦到的。只是這種邊界的制約力、約束力結果會是怎樣,是否能夠降低無邊界的危害,尚需實踐檢驗。
悖論之四:無序與有序之間。網絡及其文化始終表現為有序與無序之間的矛盾或悖論,或者說網絡的無序與人類真實生存樣態(tài)的有序性形成了網絡時代的特殊悖論。此處的無序,是指人們經常見到的許多有背制度法規(guī),倫理綱常的種種失范行為在網絡屢禁不止,仿佛虛擬的網絡世界是一個可以恣意妄為的空間;稱其為有序,是因為網絡及其文化并非絕對地處于無人監(jiān)控,隨意自主的地步,除了網民的自覺與自我約束之外,還有其他相關可以操作的約束等等。網絡的無序主要源自于網絡自身的虛擬性、隱匿性,甚至網民現實生活中所有的真實信息:年齡、職業(yè)、性別、婚否、學歷等等,統(tǒng)統(tǒng)可以隱匿起來,只有那個“網名”作為身份符號存在于網絡世界里,“將自己視為純粹意義上的‘符號”[4](p.222)。由于有了真實身份的隱匿性,許多約束也因之失去效用,各種形式的網絡犯罪的頻發(fā),既是網絡虛擬性的表現,也是網絡無序、失范的結果。網絡無序性誘發(fā)、引發(fā)的種種網絡的瘋狂、失范,乃至犯罪活動,一直備受關注。當然,人類社會并非是一個絕對有序的空間,無序與有序并存屬正常現象,如市場的某些無序競爭等。但這些無序構不成社會的主流,是有序狀態(tài)下的個別現象。而網絡的無序即使不是主流,也是“無拘無束”的無序,設想在一個虛擬世界里,讓每一位網民都按“游戲規(guī)則”行事實在是不可能的。許多現實生活中的文化垃圾、糟粕,在網絡文化中受到追捧,許多社會丑惡現象在網絡文化中大行其道,都是因為虛擬世界里,缺少了硬性約束的結果。網絡及其文化諸多負面效應的形成,都與無序有著直接聯系,而網絡的無序除了網民自律與自覺的缺失外,網絡的虛擬、無邊界等特質,也消解了有序的建構。
也正是由于網絡的無序與有序之間的悖論,對人類的生活樣態(tài)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影響。人類真實的生活樣態(tài)是一種以有序為主的生活樣態(tài),這種有序可以是對自然規(guī)律的遵守,如一年四季、晝夜輪回、秋收冬藏等等。也可以是人類自覺與理性的表現,如各項規(guī)章制度的制定,公序良俗的形成,人類自身的自覺與自律等等,都是構成有序人類生存與發(fā)展的核心內容?,F實生活中的各種約束與有序,有時是“硬性”的,比如,各項法律法規(guī)的制定,絕不取決于某個人、某些人的好惡;有時則是“軟性”的,道德自律則堪稱典型。在現實生活中,人類的生產、生活更多地依賴“軟性”、無形的約束,而非“硬性”制約。人類生活樣態(tài)的有序,實際上是在“軟性”與“硬性”雙重制約下實現的。網絡及其文化的無序,需要“硬性”制約,但更需要“軟性”的自我約束。在網絡及其網絡文化中,無序常常表現為近乎于末日心態(tài)般的發(fā)泄。一如前文所言,網絡絕非沒有規(guī)矩,也不缺少規(guī)范,只是這些約束許多時候難以發(fā)揮“硬性”的作用,而“軟性”的規(guī)范,又因網絡的虛擬、無邊界,作用甚微。所以,人類生活真實樣態(tài)中,有序的空間中借助網絡生成了諸多無序。
網絡及其文化產生的悖論已是客觀存在,追問這些悖論,克服這些悖論的負面影響是必要的。網絡及其文化對人類生存樣態(tài)的影響是全方位的,考量這些影響產生的根源,或者說考量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的關系,一定會回到問題的原點——人。真實的人既可以是網民,也可以是網絡的把關者和守夜人。網絡文化的虛擬性與人類生存真實樣態(tài)之間,必須正視人永遠是真實的,只有網絡是虛擬的,虛擬的網絡及其文化是真實的人創(chuàng)造的。非理性與理性的矛盾與人類生存樣態(tài)之間,依然離不開對人的觀照——理性與非理性均屬于人的行為。人類的生存樣態(tài)千差萬別,但一定是被限定在某些邊界之內,生產和生活一定會有序地進行。
[參 考 文 獻]
[1][美]尼葛洛·龐帝.數字化生存[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6.
[2][美]丹·希勒.數字資本主義[M].楊立平譯.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1.
[3]張明倉.虛擬實踐論[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
[4]李倫.鼠標下的德性[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2.
(作者系哈爾濱師范大學副教授,博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 吳井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