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媛，張冬梅

(湖南工業(yè)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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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歷程分析

何元媛，張冬梅

(湖南工業(yè)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

通過對譯本時間階段特征、譯本出版狀況和譯者翻譯風格方面的歷程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譯著的接受程度影響到譯本的出版狀況，譯者的翻譯歷程與作者的創(chuàng)作歷程有相似的時間階段特征，譯者自身在不同時間階段翻譯風格也有變化。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變化發(fā)展規(guī)律為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對外傳播在發(fā)展階段、譯本出版和譯者翻譯風格上提供了可借鑒的成功而有益的經(jīng)驗。

葛浩文；莫言小說；出版歷程；階段歷程；風格變化

目前，葛浩文已成為英文世界地位最高的中國文學翻譯家。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他已翻譯出版了中國大陸以及港臺30多位作家的40余部現(xiàn)當代小說。夏志清稱他是“公認的中國現(xiàn)代、當代文學之首席翻譯家?！盵1]美國小說家約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曾將葛浩文生動地比喻為“中國近現(xiàn)代文學在英語世界的接生婆”。[2]

在葛浩文英譯的所有中國作家的作品中，莫言的作品是最多的。目前，國內(nèi)以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為研究對象的研究當中，多以文本分析的微觀研究為主，也有對英譯本研究概況進行梳理，或考察莫言小說英譯本在“異域”的傳播和接受狀況。但研究多以單個譯本為研究對象，沒有從歷時角度分析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發(fā)展變化的研究。本文將通過譯著出版狀況、時間發(fā)展階段和譯者翻譯風格變化，對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這一過程進行歷時的分析。

一 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出版概況

葛浩文作為莫言忠實且唯一的英譯者，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間已翻譯完成了莫言的10部小說作品，包括《紅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酒國》《師傅越來越幽默》《豐乳肥臀》《生死疲勞》《檀香刑》《四十一炮》《變》《蛙》。葛浩文使得莫言的小說走進了英文世界，因此也被認為是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重要“推手”。德國漢學家顧彬(Wolfgang Kubin)曾認為如果沒有葛浩文的翻譯，莫言不可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雖然葛浩文先生自己并不贊成這一說法，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對莫言小說在西方世界的傳播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表1為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統(tǒng)計狀況。

表1 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統(tǒng)計列表[3][4]

從表1可以看出葛浩文英譯的莫言小說進入西方英譯世界，都是以單行本的形式由英美出版社所出版，其余10部小說包括8部長篇《紅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酒國》《豐乳肥臀》《生死疲勞》《檀香刑》《四十一炮》《蛙》，1部中篇《變》和1部短篇小說集《師傅越來越幽默》都已在英語世界公開出版發(fā)行。

在列表中我們發(fā)現(xiàn)，已出版發(fā)行的10部作品中，除2012年發(fā)行的《檀香刑》和《四十一炮》，2015年發(fā)行的《蛙》還未有再版現(xiàn)象外，其他譯著都出現(xiàn)了再版情況。其中《紅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酒國》《師傅越來越幽默》《豐乳肥臀》這5部譯著均由多個不同的英美出版社出版發(fā)行，而這5部作品都是葛浩文所譯莫言小說中的早期作品?！都t高粱家族》英譯本是銷量最好的，自第一版至今從未絕版過，葛浩文曾稱，《紅高粱家族》的英譯本在十幾年里發(fā)行到兩萬冊，曾創(chuàng)下中國文學海外銷量的最高紀錄。從某種意義上說，《紅高粱家族》的英譯本為中國文學進入世界文學奠定了基礎。隨著莫言國際聲望的提高，其小說的再版次數(shù)在增加。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同時其小說英譯本的再版數(shù)量和種類也成為了最多的一年，同年底《檀香刑》和《四十一炮》2部新譯著發(fā)行出版。這一年成為莫言小說英譯本在發(fā)行和出版上最輝煌的一年。

已出版的10部莫言小說英譯本共有17個版本，由5家出版社出版，其中企鵝集團(包括旗下美國維京出版社，英國漢密爾頓出版社)共出版了7種,版本數(shù)量最多，涉及葛浩文英譯的4部莫言小說；美國的拱廊出版社出版了4種，為葛浩文英譯的4部不同莫言小說；英國聯(lián)合出版集團的梅休因出版社出版了3種，英國的海鷗出版社出版了2種，還有1種是由俄克拉荷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從版本數(shù)量上，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葛浩文早期英譯的莫言小說英譯本版本數(shù)量多，但出版社僅以企鵝集團一家為主，只有1個版本是由其他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在葛浩文英譯的莫言小說逐漸受到西方讀者的青睞后，多家出版社開始選擇出版發(fā)行其譯著，出版商的數(shù)量增多了。從出版商的角度上看，葛浩文翻譯的莫言小說英譯本都是由美、英兩國的大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且基本為世界著名商業(yè)出版社。到目前為止只有《檀香刑》英譯本是由大學出版社出版發(fā)行，且俄克拉荷馬大學出版社是美國大學最優(yōu)秀的大學出版社之一。這些著名的商業(yè)出版商和大學出版社在英語世界的圖書發(fā)行界有較強的影響力，也有豐富的出版經(jīng)驗，同時還受到英語讀者的高度信任。

譯者葛浩文對于出版商的選擇是具有積極意義的，出版商在莫言小說英譯本走入西方英語圖書界的歷程中也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通過莫言小說英譯本的出版歷程，可以看到中國文學要成功進入歐美圖書出版市場，內(nèi)容、語言和翻譯人才這幾點十分重要。首先，要有優(yōu)質(zhì)的內(nèi)容資源，積極尋找與西方讀者理解視野相接近，符合西方讀者大眾閱讀傾向的優(yōu)質(zhì)內(nèi)容傳遞到西方出版界去。出版商需要有文化承擔，但如果譯著銷量不佳，不僅文化傳播受到局限，也會使出版商對以后的中國文學的選題變得格外謹慎。其次，不能讓語言障礙把中國的文學作品堵在門外。中國作家一方面要多和國外的漢學家來往，因為很多漢學家他們既是研究者，也是傳播者、翻譯家，另一方面，也要有意識地與歐美出版界保持活躍的溝通，努力克服語言障礙對中國文學傳播帶來的不利影響。最后，優(yōu)秀的翻譯人才很重要。文學翻譯不同于非文學文本的翻譯，譯者本人不僅要精通漢語，而且母語也要有深厚的文學素養(yǎng)，能靈活駕馭兩種語言之間的相互轉(zhuǎn)換，不能把不同的中文風格千篇一律地譯成自己固有的風格，一本小說的一兩個章節(jié)的英文翻譯樣章能給國際出版人直觀又關(guān)鍵地第一印象。

二 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發(fā)展階段

從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在海外的傳播趨勢和翻譯風格的發(fā)展角度來看，可以把他的翻譯分為三個階段。譯者經(jīng)歷了一個由早期介紹，到摸索發(fā)展，最后達到高峰的過程。各階段在翻譯風格上都有自己的特點。

通過對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發(fā)展階段的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英譯始于1993年至1999年，這一階段為萌芽期，此時的莫言小說英譯本剛開始進入西方英語世界并嶄露頭角。有英譯本《紅高粱家族》和《天堂蒜薹之歌》兩部作品。 2000年至2007年，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英譯進入第二階段：醞釀期。在經(jīng)歷了一段翻譯空白期后，葛浩文英譯的莫言小說陸續(xù)出版，但數(shù)量不多，只有短篇小說集《師傅越來越幽默》，長篇小說《酒國》和《豐乳肥臀》三部英譯本，但在這期間出現(xiàn)了譯著的多次再版。從2008年至今，莫言小說的英譯進入第三階段：黃金期，其較多作品被葛浩文譯為英文并出版發(fā)行。 在這一階段，葛浩文共翻譯完成了莫言的5部作品，其中長篇小說4部：《生死疲勞》《檀香刑》《四十一炮》和《蛙》，中篇小說1部：《變》。

通過對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時間分析，會發(fā)現(xiàn)其階段過程與莫言自身的小說創(chuàng)作階段過程十分相似。在葉開博士的著作《莫言的文學共和國》中曾將莫言的創(chuàng)作劃分為三個階段：1981年至1989年為第一階段，莫言小說創(chuàng)作的萌芽期，他從“門外漢而成名成家”，他完成了《紅高粱家族》的寫作。1990年至1998年為第二階段，莫言小說創(chuàng)作的醞釀期，他歷經(jīng)了創(chuàng)作的迷茫和困惑，完成了多部重要小說的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酒國》《豐乳肥臀》也在這一階段創(chuàng)作完成。從1998年至今為第三階段，也是莫言小說創(chuàng)作的“黃金期和收獲期”，他完成了多部優(yōu)秀的作品，如：《檀香刑》《生死疲勞》《蛙》等，并收獲了諸多的國內(nèi)外大獎。[5]

從對比分析可以看出，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發(fā)展歷程與莫言自身的小說創(chuàng)作歷程是遙相呼應的。作者莫言與譯者葛浩文之間有著一種既獨立又親密的關(guān)系，譯者參與和擴展了作者的創(chuàng)作，而作者通過譯者走進了陌生的人群，獲得了讓自己也會感到陌生的語言。譯者與作者是心心相印的“知己”，而翻譯使遠隔天涯的讀者成為了親切的鄰居。正是莫言自身小說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促進了葛浩文對其小說的英譯發(fā)展，中國文學要走出去，作者自身的創(chuàng)作要不斷的豐富，才能使譯者有更多優(yōu)秀的選擇，才能讓中國的文學作品逐步進入世界并打開局面。同時，譯者對作品的成功翻譯，能幫助作者的作品逐步走出國門獲得世界的認同，也能激發(fā)作者去創(chuàng)作更多更好的作品，讓作者的創(chuàng)作取得更高的成就。

三 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風格變化

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文學翻譯實踐從一開始就不是盲目的，而是有其一貫倡導并不斷堅持深入的理論指導的。他很少談及翻譯理論，但從未停止過自己在翻譯實踐中對翻譯的思考。在2002年《華盛頓郵報》上發(fā)表的《寫作生活》(“The Writing Life”)[6]里，葛浩文先生系統(tǒng)闡述了自己的翻譯觀。他認為翻譯是背叛、是重寫、是跨文化交流活動，但是在翻譯實踐中第一位的是“忠實”。然而，對于“葛浩文譯本非常忠實”的說法，學術(shù)界的爭議頗多。莫言小說的英譯本成功進入西方世界，并贏得國際聲譽，人們不禁要問：“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翻譯真的都是一貫的‘忠實’或‘精確’嗎？”

正如本文前面所說，譯者在各階段的翻譯風格上都有自己的特點。下面以莫言小說英譯本《紅高粱家族》《酒國》《生死疲勞》這三部不同時期且在西方世界較受關(guān)注的代表作為例，分析葛浩文發(fā)展變化的翻譯風格。

《紅高粱家族》作為葛浩文英譯的第一部莫言小說，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在敘事技巧、語言特點上并未完全忠實于原著，而是選擇了便于譯入語讀者接受的翻譯策略。在敘事技巧上葛浩文運用了增譯、刪譯和改譯的方法。由于莫言的原著不是一氣呵成，在敘事技巧和情節(jié)設置上前后有重復，非線性的敘事結(jié)構(gòu)，注重的是人物的心理活動的描寫，而非小說整個的情節(jié)安排。在《紅高粱》原文第五節(jié)中，敘述了“我奶奶”出嫁前，和出嫁當天的情況?！拔夷棠獭背黾薮笾掠墒畟€事件組成：出嫁前(背景)——出嫁當天(轎中)——出嫁前(心理)——出嫁當天——敘述者時空(倒敘)——出嫁當天——敘事者時空——出嫁當天——敘事者時空——出嫁當天在翻譯過程中。葛浩文譯文保留了原文的時空交錯，但在情節(jié)設置上調(diào)整了事件安排順序，對其進行了改譯：出嫁前(背景)——出嫁前(心理)——出嫁當天(轎中)——出嫁當天——敘述者時空(倒敘)——出嫁當天——敘事者時空——出嫁當天——敘事者時空——出嫁當天,在翻譯過程中使譯文突出故事情節(jié)而非人物心理活動，這樣更利于西方讀者理解。同時，考慮到西方讀者對政治說教性語言的反感，對原著中帶有明顯政治色彩的評論,葛浩文都選擇了刪譯。[7]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往往會選擇那些在敘事技巧和語言特色上與本國相對應的作品,但如果基于語言層面的考慮與某種意識形態(tài)或詩學相沖突時,就會放棄對敘事技巧和語言特色的考慮。[8]

在已出版的9部譯著當中，《酒國》是葛浩文較為鐘愛的一部，他曾經(jīng)說：“《酒國》可能是我讀過的中國小說中在創(chuàng)作手法方面最有想象力、最為豐富復雜的作品?！盵9]在譯著開始的“譯者的話”中，最后這樣寫道：“我盡一切可能忠實于莫言原作。”[10]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在句型結(jié)構(gòu)、文化表達上力求忠實于原著；雖在語言形式上有背叛，但卻努力尋求意義上的忠實。在《酒國》的英譯本中譯者采用了注釋、增譯、替換等方法，忠實地反映原語的文化內(nèi)涵。原文中的名字“李一斗”，在英譯時葛浩文將其譯為“Li Yidou——One Pint Li”。我們都知道“斗”在中文中與酒有關(guān)，葛浩文用Pint西方的液體度量單位對其注釋，使西方讀者更能理解原作者的用意。對原文中引用的古人“阮籍”的名字翻譯，葛浩文選擇了增加詞語,譯為“the legendary eccentric, Ruan Ji,…my illustrious predecessor”，為西方讀者提供了易于理解原文人名所需的信息。

2008年葛浩文英譯的《生死疲勞》出版發(fā)行，該書也讓莫言2009年獲得首屆“紐曼華語文學獎”，被《華盛頓郵報》推薦為“世界優(yōu)秀文學作品”。葛浩文認為《生死疲勞》堪稱才華橫溢的長篇寓言；[9]在《生死疲勞》英譯本中葛浩文附上了“人物表”和“讀音說明”。[11]在翻譯《生死疲勞》的過程中，葛浩文對源文本中讓目的語讀者感覺陌生的文化負載詞大膽的采用了刪譯。如：

源文本：想不到她竟然有一條那樣好的嗓子，想不到她竟然能演唱那么多的樣板戲片段。她唱阿慶嫂的唱段，我哥就唱郭建光的唱段。她唱李鐵梅的唱段，我哥就唱李玉和的唱段。他們兩人真是珠聯(lián)璧合，一對金童玉女。

譯本：That she had a fine voice and knew the music from so many revolutionary operas took everyone by surprise.

譯本未對阿慶嫂、郭建光、李鐵梅和李玉和這些樣板戲中的人物做出解釋，對這些文化信息在譯文中沒有為譯文讀者提供文化背景說明。葛浩文認為在文學翻譯中保留原作風格、節(jié)奏和意象才是更重要的，所以在《生死疲勞》英譯本中大量涉及中國傳統(tǒng)文化、經(jīng)典文學的文化負載詞被刪掉了。但是為了保留中國的文化和中文的語言特點，葛浩文在譯本中使用了一些不那么地道的英語來表達原著的“異國情調(diào)”。[12]這樣，在語言文字上更多的忠實于原文但意義上和效果上不再忠實于原文。

在對葛浩文翻譯風格進行評價時，邵璐曾指出“譯者在各個時期的翻譯風格會發(fā)生變化，即使在同一時期也有可能出現(xiàn)嬗變”。[13]通過對葛浩文不同時期英譯的莫言作品進行文本解讀、對比才能了解其翻譯活動的規(guī)律和翻譯風格的規(guī)范。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英譯過程是逐步走向忠實的，但其“忠實”始終是以目的語讀者的接受為目標的。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風格的變化與莫言小說英譯本在海外傳播接受度之間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隨著莫言小說在西方世界的傳播，讀者對小說的期待值發(fā)生了變化，讀者的閱讀不再停留在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上，而開始關(guān)注原作者的風格，原著的異國風情。這也使譯者風格不得不逐漸實現(xiàn)文本忠實化。

通過對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歷程進行梳理，探究其在出版和譯者風格各方面的變化，可以發(fā)現(xiàn)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出版在西方世界越來越受出版商推崇，且發(fā)行再版數(shù)量也在增加；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英譯具有一定時間階段性，且這一階段特征與莫言的小說創(chuàng)作階段基本一致；在文本翻譯上，葛浩文對莫言小說的翻譯風格逐漸成熟穩(wěn)定下來，譯者始終以服務讀者為目標，從追求對文本的忠實到逐漸實現(xiàn)文本忠實。

通過對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翻譯歷程進行分析，能為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走出去提供一些有益的啟示。中國的現(xiàn)當代文學要成功走出去，首先，在時間上要有一定的階段過程性，要經(jīng)歷暫露頭角的萌芽期，渡過迷茫困惑的醞釀，才能最終走入碩果累累的成熟期。其次，作品要得到大出版商的支持與青睞，作者本人應加強與國外著名漢學家的聯(lián)系，為出版商們提供優(yōu)質(zhì)的翻譯作品；同時，國內(nèi)的知名出版社也應加強與杰出譯者的合作，幫助中國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成功走出國門。最后，作為譯者在中譯英的翻譯過程中要堅持一定的翻譯風格，在不同時期、不同語境條件下翻譯風格可能會有所不同，但譯者的翻譯理念應保持一致，讓西方英語世界的讀者能熟悉且樂于接受其翻譯的作品。

[1] 夏志清.大時代：端木蕻良四十年代作品選[M].蘇州：古昊軒出版社，2004：25.

[2] Updike John. Bitter Bamboo[J].The New Yorker,2005(12)：84-87.

[3] 史國強.葛浩文文學翻譯年譜[J].東吳學術(shù)，2013(5)：103-122.

[4] 何明星.莫言作品的世界影響地圖——基于全球圖書館收藏數(shù)據(jù)的視角[J].中國出版，2012(11)：12-17.

[5] 葉 開.莫言的文學共和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43-58.

[6] Goldblatt Howard.The Writing Life[N].The Washington Post,2002-3-28(10).

[7] Goldblatt Howard.RedSorghum[M].New York:Penguin Books,1994：39-50.

[8] Lefevere André.Translation,RewritingandManipulationofLiteraryFame[M].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7.

[9] 劉 浚.外國專家評莫言：富于實驗精神和歷史感的作家[EB/OL].中國日報網(wǎng)，[2014-3-15].http://www.chinadaily.com.cn/hqgj/jryw/2012-10-11/content_7210801.html.

[10] Goldblatt Howard.TheRepublicofWine[M].New York:Arcade Publishing,2012：VI.

[11] Goldblatt Howard.LifeandDeathAreWearingMeOut[M].New York:Arcade Publishing,2012：194.

[12] 李文靜.中國文學英譯的合作、協(xié)商與文化傳播——漢英翻譯家葛浩文與林麗君訪談錄[J].中國翻譯，2012(1)：57-60.

[13] 邵 璐.莫言小說英譯研究[J].中國比較文學，2011 (1)：45-56.

責任編輯：李 珂

Diachronic Analysis of Howard Goldblatt’s Translation of Mo Yan’s Novels

HE Yuanyuan, ZHANG Dongme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uzhou Hunan, 412007, China)

It is significant to make a diachronic analysis of Howard Goldblatt’s translation of Mo Yan’s novels in the past twenty years. Based on the diachronic analysis of stage characteristics and publishing status in the translation versions and Goldblatt’s translating style, it finds the acceptance of translating versions in overseas influence their publishing status, there are stage characteristics of Goldblatt’s translating process similar to Mo Yan’s writing course, and the change of translating style in different stage. The developing and changing rules of Goldblatt’s translation of Mo Yan’s novels can be drawn successfully and rewarding lessons from developing stage of translating versions, publishing process of translating versions, and translator’s translating style for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going global.

Howard Goldblatt; Mo Yan’s novels; publishing course; stages; stylistic changes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2.024

2014-08-14 基金項目： 湖南省教育廳一般科研基金資助項目“葛浩文英譯莫言小說的歷時研究”(14C0363)

何元媛(1980-)，女，湖南株洲人，湖南工業(yè)大學講師，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翻譯理論與實踐。

H315.9

A

1674-117X(2015)02-01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