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友，李　冰

(湖南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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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毛澤東研究熱點問題與最新進展

吳懷友，李冰

(湖南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摘要：2014年毛澤東研究在已有的基礎上繼續(xù)拓展和深化，涌現(xiàn)出一批新的重要成果。其中，對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毛澤東研究中“歷史虛無主義”批判、毛澤東研究的視野與方法、毛澤東學習觀與文風觀、毛澤東倡行群眾路線的經(jīng)驗啟示、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及其現(xiàn)實意義、毛澤東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歷史貢獻、毛澤東精神風范、毛澤東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關系、國外毛澤東研究等十個方面問題的研究，突出體現(xiàn)了2014年毛澤東研究的特點、重點和閃光點，集中反映了2014年國內毛澤東研究的導向、趨勢和最新進展，成為2014年毛澤東研究的主要熱點問題。

關鍵詞：毛澤東研究；2014年；最新進展

2014年，毛澤東研究在已有的基礎上繼續(xù)拓展和深化。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國內各類期刊發(fā)表的文章2200多篇，主要報紙發(fā)表的文章140余篇，新版再版的文獻著作(含譯著)近200部，會議論文集收錄的文章230多篇，解密的碩士、博士學位論文167多篇，內容覆蓋毛澤東思想的各個領域、毛澤東生平的各個方面。其中，對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毛澤東研究中“歷史虛無主義”的批判、毛澤東研究的視域與方法、毛澤東的學習觀與文風觀、毛澤東倡行群眾路線的經(jīng)驗啟示、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的當代價值、毛澤東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貢獻、毛澤東精神風范、毛澤東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關系、國外毛澤東研究等十個方面問題的研究，成為學術界的熱點話題，并取得了一系列新的進展。

一、對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講話的研究

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科學評價了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歷史功績和歷史地位，系統(tǒng)論述了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的基本內涵和時代要求，是一篇充滿著實事求是精神、閃耀著馬克思主義真理光芒的歷史性文獻，為新形勢下深刻認識和正確評價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提供了基本遵循。為深刻領會“講話”精神，學術理論界掀起了學習研究“講話”的熱潮。專家學者們認為：

講話是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從新的歷史高度，對如何正確評價毛澤東和黨的歷史這樣重大問題作出的全面闡釋。[1]講話全面總結了毛澤東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獨立和振興、中國人民解放和幸福作出的歷史貢獻，強調在新的起點上為民族復興繼續(xù)奮斗；深刻闡述了毛澤東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創(chuàng)立毛澤東思想的歷史意義，強調在新形勢下堅持和運用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辯證分析了毛澤東的歷史功過，強調在時代和社會的歷史條件下客觀看待和評價歷史人物，是科學評價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綱領性文獻。[2]講話高度評價了毛澤東無可替代的歷史性貢獻、不朽的思想理論和光照日月的精神力量，深刻再現(xiàn)了我們黨領導的民主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歷史畫卷。對我們正確對待歷史和歷史經(jīng)驗，維護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歷史地位，勇于在繼承和創(chuàng)新中開辟未來，有重要而長遠的指導意義。[3]

講話站在歷史的高度，全面、準確、科學地評價了毛澤東的歷史功績和毛澤東思想的歷史地位，科學地回答了我們?yōu)槭裁匆肋h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前進的問題；結合新的時代條件，系統(tǒng)闡述了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的基本內涵，科學回答了我們怎樣堅持、運用和發(fā)展毛澤東思想的問題；運用科學的歷史觀，唯物辯證地分析了黨所走過的曲折道路和毛澤東的晚年錯誤，科學回答了如何看待黨的歷史和黨的領袖人物的問題，有力地回擊了歷史虛無主義。[4]講話從近代中國170多年來不懈地追求民族復興的歷史高度認識和評價毛澤東的歷史地位，從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90多年來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寬廣視野認識和評價毛澤東思想的科學價值，從新中國成立60多年來接力探索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奮斗歷程認識和評價毛澤東奠基之功，從改革開放35年來開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成功實踐回顧和總結毛澤東的成敗得失。[5]講話充分體現(xiàn)了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堅強的政治定力、科學的歷史觀、強烈的時代意識和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堅定決心，是我們黨總結歷史、開辟未來的又一篇閃耀著馬克思主義真理光芒的重要文獻。[6]講話對如何正確認識和科學對待黨的歷史人物作了新的概括，同“兩個不能否定”的科學論斷一以貫之；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歷史觀，突出強調對領袖人物的評價應采取全面、歷史、辯證的科學分析方法；鮮明強調評價領袖人物的功過是非，關鍵在于著眼未來，“以史為鑒、更好前進”。[7]講話站在歷史唯物主義的理論高度，選取我國近代以來歷史發(fā)展的宏大維度，從四個方面(“八個不能”)為新的歷史條件下，為全面、歷史、辯證地評價毛澤東的思想及其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提供了基本遵循。[8]學習貫徹好講話精神，對于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搞好黨的建設，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繼續(xù)推向前進，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9]

二、對毛澤東研究中“歷史虛無主義”的批判

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以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為指導，旗幟鮮明地批判了歷史虛無主義，極大地振奮了人心，激發(fā)了毛澤東研究中的“歷史虛無主義”批判熱的興起。專家學者們指出：如何評價毛澤東的歷史地位和毛澤東領導時期的歷史，直接關系到怎樣看待黨和國家過去幾十年奮斗的成就，關系到黨的團結、國家的安定，關系到黨和國家未來的發(fā)展道路。如果把毛澤東時期黨的歷史說成漆黑一團，把毛澤東等對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探索和領導人民在建設中取得的巨大成就加以否定，就會從根本上動搖中國共產(chǎn)黨的執(zhí)政地位和領導作用，在黨內和人民群眾中造成極大的思想混亂，使黨和國家在政治上迷失前進的方向。當代中國的歷史虛無主義有種種表現(xiàn)形式，其中重要的表現(xiàn)就是對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虛無化“研究”與“重新評價”。歷史虛無主義觀點的“歷史細節(jié)”并不都是真實的；真實的“歷史細節(jié)”需要從具體的歷史環(huán)境中去理解；“歷史細節(jié)”的真實性不等于真實的歷史。[10]否定革命領袖毛澤東就是丑化中華人民共和國、丑化社會主義制度、丑化中國人民對美好理想的追求。這是歷史虛無主義的惡劣表現(xiàn)，是企圖從歷史依據(jù)和邏輯前提下否定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的指導地位，否定中國共產(chǎn)黨在現(xiàn)實政治中的執(zhí)政地位，否定社會主義的根本制度，為另尋“自由主義出路”制造依據(jù)，為西方敵對勢力“西化”、“分化”中國制造根據(jù)。[11]

歷史虛無主義在毛澤東評價問題上存在的錯誤傾向有三個：一是以“重新評價歷史”、“重新反思‘文革’”為名，用毛澤東晚年的錯誤全盤否定毛澤東；二是將毛澤東思想同馬克思列寧主義割裂開來，否定毛澤東是一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三是將毛澤東思想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割裂開來，否定毛澤東思想的當代價值。這些錯誤傾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思想混亂，成為當代中國意識形態(tài)斗爭和思想理論建設不可回避的嚴重問題。[12]“非毛化”思潮在歷史觀上是唯心的；在立場上既不客觀，也不公正；在方法上熱衷采用所謂的實證方法、心理分析方法，或者不辨史料真?zhèn)?，或者捏造事實，或者張冠李戴、任意嫁接。其用意并不僅僅是針對毛澤東個人，而是希圖通過否定毛澤東，達到否定當代中國的社會發(fā)展道路和現(xiàn)實政治制度、誤導中國改革方向、對當代中國發(fā)展最需要樹立的“三個自信”釜底抽薪的目的。在當代中國思想多元化、社會急需凝聚共識的情況下，“非毛化”思潮的蔓延必然對我國政治認同和意識形態(tài)安全產(chǎn)生諸多消極作用?！胺敲币皇且詢r值性判斷代替知識性的研究，二是對歷史性的細節(jié)進行否定。對待和回應“非毛化”現(xiàn)象，首要和核心的問題是解決歷史虛無主義，用歷史唯物主義的態(tài)度研究毛澤東思想；此外，要處理好細節(jié)真實與整體評判的關系，還原全面真實的歷史。[13]

改革開放以來，一些人對毛澤東歷史功過的認知、評價，自覺或不自覺地陷入并實行著沒有“輝格”名號的輝格解釋，即以現(xiàn)在為參照系、為絕對坐標去裁剪歷史和評價歷史。其中，事關如何正確評價改革前、后兩個歷史時期之發(fā)展關系的“大躍進”研究，就多方面地滲透著輝格史觀的思想元素和價值方針。欲還歷史及其人物之真實，必須對輝格解釋的“中國化”言說認真審其謬，揭其弊，糾其錯，將毛澤東和初期社會主義建設史的研究回置于唯物史觀的科學基礎之上。[14]

三、對毛澤東研究視域與方法的探討

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如何拓展毛澤東研究的視域與方法，推進毛澤東研究持續(xù)和深入發(fā)展，成為毛澤東研究面臨的重大課題和嶄新任務。在學術理論界的持續(xù)努力下，在系列相關學術會議的直接推動下，在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鼓舞下，學界圍繞如何拓展毛澤東研究視域、創(chuàng)新毛澤東研究方法等問題展開了深入的討論。專家學者們提出：新中國成立后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及其廣大知識分子對毛澤東思想的研究實現(xiàn)了從“文革”時期的膜拜式思維到正常思維、從以往純意識形態(tài)角度的研究到以多樣化視角來研究、從分散研究到集體性研究和聯(lián)合攻關的三大轉變。但在研究策略上，仍存在戰(zhàn)術性研究較多、戰(zhàn)略性研究較少的缺陷。這就要求我們樹立研究的戰(zhàn)略思維，從戰(zhàn)略高度和更加寬廣的視野來科學地籌劃毛澤東思想的研究，推進毛澤東思想研究更上一層樓。[15]只有拓展我們的視野，從馬克思主義發(fā)展的坐標、科學社會主義發(fā)展的坐標、中華民族復興發(fā)展的坐標、中華文明發(fā)展的坐標、世界文明發(fā)展的坐標等“五大坐標”來審視毛澤東的貢獻和地位，毛澤東研究的深度、廣度，包括他的思想的深刻性才能更好地得以發(fā)揮。[16]

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深化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研究必須堅持的原則和方法有三個：一是要借鑒現(xiàn)在新的力量和方法，以及國際上通用的研究方法；二是要站穩(wěn)立場向前看，要有政治敏銳性特別是政治認同；三是要有自己的學術自覺和學術自信。必須正確看待歷史細節(jié)和歷史真實的關系，不能糾纏于和僅限于細枝末節(jié)，要有宏大的視野，對歷史有宏觀的把握。要注意從史與論中的“論”、分與合中的“合”、道與人中的“人”、中與外中的“外”、正與負中的“負”五個方面來深化對毛澤東思想的研究和認識。深化和拓展毛澤東思想研究的新領域，需審視毛澤東思想體系重構、毛澤東思想中間一些獨特概念、觀念的深化研究、毛澤東思想形成后的社會傳播、毛澤東思想、理論中對許多“主義”的批判、毛澤東思想研究中的文本問題、對當前社會上“非毛化”思潮的回應問題。[13]

當前，深化毛澤東研究必須堅持唯物史觀和辯證思維，堅持科學的態(tài)度和方法，不能離開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和歷史條件，也不能孤立地觀察和判斷他的言論和行為。[17]對毛澤東的研究，必須首先解決立場問題，堅定地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上，而不是個人的或者小部分人的立場上，更不能站在反革命的立場上，這是開展研究的基礎和前提；還必須堅持科學的方法，堅持從客觀實際出發(fā)、從具體的歷史環(huán)境出發(fā)，決不能割斷歷史。[18]不能把毛澤東確立的革命傳統(tǒng)與其開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對立起來，不能把晚年毛澤東的極左錯誤與其超越時代的理想主義價值觀相混淆；晚年毛澤東的錯誤與落后民族國家革命后創(chuàng)建社會主義制度的巨大困難直接相關，不能照搬經(jīng)典思想，而是必須從世情、國情出發(fā)；在全球化時代，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必須重新定位、重新發(fā)明、重新發(fā)現(xiàn)毛澤東的理想主義遺產(chǎn)。[19]

四、對毛澤東學習觀與文風觀的研究

為深入推進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建設，提高新形勢下黨的執(zhí)政能力與水平，保持和發(fā)揚黨的先進性，習近平總書記發(fā)表了一系列有關克服“本領恐慌”、大興學習之風的重要講話，中共中央頒發(fā)了一系列關于加強和改進文風、學風的文件規(guī)定，有力地推動了毛澤東學習觀、文風觀研究熱的興起。圍繞毛澤東學習觀、文風觀的形成發(fā)展、內容特點、現(xiàn)實啟示等問題，學界展開了全面、深入的討論。

毛澤東的一生是學習的一生、探求真知的一生。毛澤東學習思想的形成與毛澤東“終身學習，活到老學到老”、“注重書本學習，博覽群書”、“注重在實踐中學習，讀無字之書”、“創(chuàng)造性學習，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的學習生涯有機聯(lián)系、密不可分。[20]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在浙江有兩次最集中的讀書活動。透過這兩次讀書活動，可以領略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學習觀的深入發(fā)展及其新的特點。[21]

毛澤東學習觀的主要內容包括：“活到老，學到老”的學習理念；“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的學習內容；“學習一定要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向群眾請教”的學習方法；“精通的目的全在于應用”的學習目的。[22]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讀書理念；滿足個人和社會實踐需要的讀書目的；遍讀馬列著作、哲學、中國文史、西方人文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知識的閱讀內容；經(jīng)典的和重要的書反復讀、相同題材內容的書對照讀、和自己觀點不同的書要借鑒讀、既要動手又要動口的讀書方法。[23]3-10博覽群書，是毛澤東讀書的顯著特點；獨立思考，是毛澤東讀書的基本精神；聯(lián)系實際，是毛澤東讀書的根本原則。[21]

毛澤東的學習觀、文風觀對當前推進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建設的指導意義和啟示作用在于：自覺樹立終身學習的理念，是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保證；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是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基礎；堅持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學風，是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關鍵；不斷提高學以致用的能力，是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重點。[24]毛澤東學習思想對當代青年學生成長的重要啟迪是：志存高遠，樹立為中華民族的復興而學的思想；知行統(tǒng)一，樹立理論學習和社會實踐相結合的學風；創(chuàng)造性學習，不做書本的奴隸。[20]

五、對毛澤東倡行群眾路線經(jīng)驗啟示的研究

為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第一批總結暨第二批部署會議、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推動第二批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縱深發(fā)展，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研究熱持續(xù)升溫，其中毛澤東倡行群眾路線的經(jīng)驗啟示成為新的熱點。專家學者強調：

群眾路線的概念雖不是毛澤東首先提出來的，但賦予群眾路線以豐富內涵并提升為黨的群眾路線理論，卻是毛澤東的一個偉大創(chuàng)造。[25]毛澤東對黨的群眾路線的創(chuàng)造性貢獻在于：從世界觀高度闡明人民群眾在歷史上的作用，為群眾路線奠定理論基礎；指出黨的領導作用是動員、組織人民，闡明了貫徹群眾路線的目的和實質；把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辯證法運用于群眾工作，闡述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領導方法；注重作風建設，從根本上解決對人民群眾的態(tài)度問題；高度警惕黨執(zhí)政后脫離群眾的危險，提出依靠民主監(jiān)督打破歷史周期律的寶貴思想。[26]充分肯定人民群眾在革命實踐中的主體地位和巨大作用，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社會主體特征；從群眾調查中尋找和發(fā)現(xiàn)解決中國革命問題的路徑與方法，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智慧源泉；總結推廣革命與治理的群眾經(jīng)驗，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實踐特征；從施政要求上強調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人民性性質。[27]

毛澤東是黨內首創(chuàng)和踐行黨的群眾路線的杰出代表。早在井岡山和中央蘇區(qū)時期，毛澤東就明確提出了黨的群眾路線最基本、最核心、最重要的一系列思想理念，并在開創(chuàng)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和中央蘇區(qū)的偉大實踐中，成功、模范地踐行了黨的群眾路線，為黨的群眾路線的形成作出了重大貢獻，積累了寶貴經(jīng)驗。[28]土地革命時期，毛澤東對黨員干部直接聯(lián)系群眾制度進行了艱辛探索，有著清晰的邏輯線路，對特定時期聯(lián)系特定群眾、聯(lián)系群眾的具體內容、聯(lián)系群眾的載體等有著獨到的見解，形成了一系列活的制度。[29]抗日戰(zhàn)爭時期，針對如何從民眾之中獲得偉力，毛澤東從抗戰(zhàn)、經(jīng)濟和教育等方面入手，對黨密切聯(lián)系群眾的制度建設進行了探索，形成了一系列鮮活的制度和思想。[30]

毛澤東創(chuàng)立的群眾路線的時代意義至少體現(xiàn)在四個“必須堅持”方面，即必須堅持真心實意地為群眾謀利益的根本宗旨、必須堅持同廣大人民群眾保持密切聯(lián)系的優(yōu)良作風、必須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工作方法、必須堅持反對嚴重脫離群眾的不正之風。[25]毛澤東群眾路線的思想與實踐啟示我們，必須在思想上使黨員干部進一步牢固樹立“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的觀念；在工作實踐中使黨員干部進一步貫徹落實黨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在作風上使黨員干部進一步保持和發(fā)揚黨密切聯(lián)系群眾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作風。[31]毛澤東的群眾路線思想，奠定了實現(xiàn)“中國夢”的價值維度，構建了堅定“三個自信”的實踐橋梁，夯實了廣大干部實現(xiàn)“四個自我”的主體理性，提供了統(tǒng)籌“五個建設”協(xié)調發(fā)展的方法論。[32]貫徹落實好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做好群眾工作，必須實現(xiàn)四大轉變，即由被動迎合向主動作為轉變、由灌輸說教向互動交流轉變、由簡單封閉向多元開放轉變、由行政手段向制度保障轉變。[33]

六、對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及其現(xiàn)實意義的研究

在全黨持續(xù)開展以“為民、務實、清廉”為主要內容的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之際，學界興起了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的研究熱。專家學者們圍繞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的內涵與特點、經(jīng)驗教訓、意義價值等展開了熱烈討論，形成了許多重要的共識。

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是由教育反腐、制度反腐和民主監(jiān)督反腐構成的“三位一體”的科學體系，對當前中國反腐的現(xiàn)實指導意義在于：通過加強思想政治教育、黨性鍛煉，織好源頭防腐的“內網(wǎng)”；通過完善制度，提高制度的權威性和執(zhí)行力，織牢懲戒腐敗的“電網(wǎng)”；調動群眾的積極性，充分發(fā)揮群眾民主監(jiān)督的作用，運用好群眾反腐的“外網(wǎng)”。[34]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的時代特征和理論特色主要表現(xiàn)為：注重思想教育，堅持預防為主，構筑不想腐的自我防腐機制；注重整章建制，堅持依法反腐，構筑不能腐的約束機制；注重嚴懲腐敗，發(fā)揮威懾效應，構筑不敢腐的懲戒機制；注重群防群治，堅持走群眾路線，構筑有效的權力監(jiān)督機制；注重言傳身教，堅持以身作則，構筑崇廉尚廉的正向激勵機制。[35]毛澤東在長期反腐敗斗爭實踐中積累了寶貴的經(jīng)驗：高度重視黨員干部的廉潔自律教育；強調發(fā)揮領導干部的表率作用；堅持走人民監(jiān)督、民主治腐之路；通過整黨整風推進反腐倡廉；注重反腐倡廉制度建設；堅決查處和懲治貪污腐敗行為。[37]居安思危，當腐敗現(xiàn)象出現(xiàn)苗頭時，果斷反腐，并能做到堅持不懈；首長帶頭，大張旗鼓，嚴格督辦，一抓到底，不走過場；講策略，顧大局，維持經(jīng)濟生活的正常運行；干部以身作則，廉潔奉公，打掉官氣，以普通勞動者姿態(tài)，密切聯(lián)系群眾；樹立艱苦樸素、為人民服務的先進典型，培養(yǎng)良好的黨風和社會風氣；接受輿論監(jiān)督，積極接受群眾來信來訪等。這是毛澤東在新中國成立后反腐敗斗爭中積累的行之有效的歷史經(jīng)驗。[37]毛澤東為保證人民當家做主的權利，防止國家政權由社會公仆向“社會主人”蛻變的危險，大張旗鼓、雷厲風行地反對腐敗。雖然今天不再采用過去那種政治運動的方式反腐，但“三反”運動在嚴懲腐敗、防止蛻變、從嚴治黨等方面所提供的既對腐敗現(xiàn)象保持高壓態(tài)勢，廣泛發(fā)動群眾，嚴加懲治腐敗，又做好教育挽救工作，使更多的人得到解脫等基本經(jīng)驗，對當前反腐敗斗爭仍有重要的啟示作用和現(xiàn)實意義。[38]毛澤東廉政思想和實踐至少有四點歷史啟示：一是對貪腐現(xiàn)象零容忍，以大道理管小道理、正道理祛歪道理；二是加強思想教育，時刻不放松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總開關”建設；三是要強化群眾監(jiān)督，但不搞群眾運動；四是堅持制度建設，依法治國，依法廉政。[39]毛澤東反腐倡廉思想對今天黨風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指導意義有三點：把抓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結合起來；把抓思想教育同加強監(jiān)督和嚴格執(zhí)紀執(zhí)法結合起來；要求干部把廉政和勤政結合起來。[40]

七、對毛澤東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歷史貢獻的研究

自黨的十八大特別是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以來，學界不斷深化毛澤東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關系問題的研究，充分肯定毛澤東在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的歷史貢獻。2014年學界取得了下列新的重要認識成果：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體系和制度的形成、發(fā)展，都與毛澤東和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社會主義建設的先期探索、歷史積累以及留下的多方面遺產(chǎn)分不開。[41]毛澤東對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道路進行了先行探索，在倡導和堅持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強調不照搬蘇聯(lián)模式，提出走自己的路，制定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經(jīng)濟、政治、文化建設方針政策，創(chuàng)立社會主義社會矛盾的學說等方面作出了突出貢獻。[42]毛澤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引路人。在新的歷史時期，鄧小平提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對毛澤東開創(chuàng)的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繼承和發(fā)展。[43]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為新時期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提供了中國革命和建設都要“走自己的路”的經(jīng)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第一次歷史性飛躍的經(jīng)驗、發(fā)揮社會主義制度優(yōu)越性加快建設社會主義的經(jīng)驗。[44]

毛澤東堅持運用唯物辯證法特別是對立統(tǒng)一的思想方法觀察社會主義社會，深刻揭示了社會主義社會基本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初步構建了較為系統(tǒng)的關于社會主義社會矛盾的理論體系，科學闡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和發(fā)展的理論前提、理論基礎和理論主題，為今天中國的改革實踐奠定了基本原則，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資源和寶貴的歷史經(jīng)驗。[45]毛澤東在對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探索過程中提出的在社會主義生產(chǎn)關系和所有制基本建立后不但要繼續(xù)變革生產(chǎn)關系、調整上層建筑，依靠和發(fā)動群眾，提高人的思想覺悟，而且要不斷改進勞動生產(chǎn)中人與人的關系，保證黨的各級干部始終以平等態(tài)度對待勞動者，堅持為人民服務、密切聯(lián)系群眾，還要認真解決分配領域中存在的問題，注重共同富裕，防止兩極分化，以促進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思想，為鄧小平理論把對社會主義的認識提高到一個新的科學水平提供了一定的理論準備和經(jīng)驗積累。[46]毛澤東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貢獻主要表現(xiàn)在：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及其在新中國成立后的運用和發(fā)展，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理論源泉；毛澤東對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探索及其思想結晶，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理論準備和寶貴經(jīng)驗；毛澤東在探索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過程中出現(xiàn)的曲折和失誤，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借鑒。[47]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與毛澤東思想在世界觀和方法論、出發(fā)點和根本立場、圍繞的奮斗目標、理論品格上一脈相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新的時代條件下、新的實踐基礎上、回答新的時代課題中、對社會主義重新認識的前提下繼承和發(fā)展了毛澤東思想；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真正堅持和發(fā)展毛澤東思想。[48]從理想信念的視角看，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都是為了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在這個意義上它們都是“在理想信念上來思考中國實踐”的結果，二者內在統(tǒng)一于“中國夢”。[49]

八、對毛澤東精神風范的研究

近年來，毛澤東精神風范研究熱悄然升溫。這既與在全社會大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開展“中國夢”主題教育活動、在全黨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等一系列社會條件和政策環(huán)境相關聯(lián)，也與毛澤東精神深入人心、毛澤東研究深入發(fā)展不可分。研究者認為：

毛澤東精神體現(xiàn)在六個方面：堅持理論和實踐相統(tǒng)一、一切從實際出發(fā)的實事求是的精神；堅定的社會主義和共產(chǎn)主義理想信念；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不畏強敵、不畏艱難、敢于斗爭的大無畏精神；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精神；改造客觀世界和改造主觀世界相結合的精神。堅持和發(fā)揚毛澤東精神，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對于我們黨的建設，對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和歷史意義。[50]506毛澤東精神包括愛國主義精神、為人民服務精神、獨立自主精神、艱苦奮斗精神、和平共處精神、集體主義精神、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實事求是精神八個方面。我們要在全面繼承毛澤東精神的基礎上，大力培育和弘揚當代中國精神，使之真正成為中華民族團結一心的精神紐帶和自強不息的精神動力。[51]毛澤東精神包括十個方面，即救國強國的愛國精神、堅定信仰的執(zhí)著精神、勤學善思的學習精神、實事求是的務實精神、勇于探索的創(chuàng)新精神、自強不息的進取精神、無所畏懼的斗爭精神、人民至上的民本精神、一心為公的奉獻精神、嚴于律己的自律精神。[52]毛澤東精神具有作為一般意義的精神世界的層次性特征，具體包括四個層次：以“對技術精益求精”為核心的科學精神；以“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為核心的道德精神；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核心的價值精神；以“共產(chǎn)主義信仰”為核心的信仰精神。深入研究毛澤東精神，挖掘其豐富內涵，對于拓展毛澤東研究，建構當代中國精神，促進中國夢的實現(xiàn)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53]毛澤東在領導中國革命長期實踐中形成了特有的英雄氣質、天下氣質、求真氣質、善事氣質、自信氣質、率性氣質、幽默氣質、倔強氣質、風雅氣質、平民氣質，對指導中國革命的勝利起到了特殊作用，也影響和感染了幾代中國人。[54]毛澤東的偉人風范主要包括八個基本方面：革命志向遠大，理想信念堅定；密切聯(lián)系群眾，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理論聯(lián)系實際，注重調查研究；酷愛讀書學習，不斷超越自己；大膽破除迷信，勇于開拓創(chuàng)新；胸懷坦蕩寬廣，文韜武略兼?zhèn)?；一生清正廉潔，嚴厲懲治貪腐；終生艱苦奮斗，建立不朽功勛。[55]毛澤東的偉大之處，不僅在于他以其豐富的思想理論準確地表達了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意志，更在于他科學、系統(tǒng)地回答了如何去實現(xiàn)這個時代意志，還在于他在很大程度上使他所處的時代意志現(xiàn)實化了。我們這個時代需要毛澤東的思想遺產(chǎn)，需要毛澤東的智慧，需要毛澤東的精神。[56]毛澤東在其波瀾壯闊的外交生涯中，總讓人感到樸素自然、實實在在、無拘無束、幽默風趣。他與人談話用詞巧妙，比喻生動，輕松活潑，同時又駕馭全局，氣勢磅礴，舉重若輕，總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57]毛澤東帶頭堅持勤儉節(jié)約，穿衣整齊干凈就行；帶頭反對揮霍浪費，生活上與人民群眾同甘共苦；帶頭發(fā)揚艱苦奮斗精神，制止修繕辦公室和住房；帶頭調查研究，堅持不懈地廢寢忘食工作；帶頭嚴格要求親友，決不允許利用職權搞特殊化，從而為全黨樹立了永葆共產(chǎn)黨人清正廉潔的政治本色的光輝榜樣。[58]

九、對毛澤東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關系的研究

在習近平關于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大力傳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系列講話精神的直接推動下，學界掀起了毛澤東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關系研究的新熱潮。圍繞傳統(tǒng)文化對毛澤東的影響、毛澤東思想中的傳統(tǒng)文化基因、毛澤東對待傳統(tǒng)文化的態(tài)度、毛澤東批判繼承傳統(tǒng)文化的意義啟示等問題，學界展開了全方位、立體化的探討。

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傳統(tǒng)文化對毛澤東產(chǎn)生了多方面的重要影響。儒家經(jīng)世思想孕育了毛澤東的雄心壯志和堅強意志；法家思想影響了毛澤東的政治思想和歷史觀；傳統(tǒng)文化對毛澤東的軍事思想、民本思想、哲學思想產(chǎn)生了較大影響；傳統(tǒng)文化對毛澤東文史知識、文學素養(yǎng)的影響尤為顯著。同時，儒家文化重道德輕法律、重人治輕法治的思想觀念，傳統(tǒng)文化中的平均主義思想即“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觀念，對毛澤東也產(chǎn)生了負面的影響。[59]傳統(tǒng)文化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文化基礎，湖湘文化尤其是經(jīng)世致用傳統(tǒng)、“圣賢豪杰之特質”、“恃己”和“貴我”觀，深刻并直接影響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的形成。[60]中國古代實踐哲學和馬克思實踐哲學共同重實踐、重現(xiàn)實的思想指向，使得毛澤東極易通達馬克思實踐哲學，并立足于中國社會的現(xiàn)實需要，在這兩種哲學相契合的基礎上進行理論創(chuàng)造，對中國古代的實踐哲學進行超越和升華，樹立了馬克思哲學中國化的典范。[61]毛澤東哲學思想中蘊含著傳統(tǒng)文化的優(yōu)秀因子。在唯物論之經(jīng)世致用層面，毛澤東繼承和提升了中國古代思想中的“實事求是”思想；在方法論層面，毛澤東吸收了中國古代的“矛盾”學說；在實踐觀與認識論層面，毛澤東吸收和發(fā)展了中國古典哲學中的“知行學說”；在奮斗目標、人生觀等層面，毛澤東吸收了儒家的大同、克己奉公、自強不息等諸多理念。[62]毛澤東十分重視對中國古代軍事文化遺產(chǎn)的批判繼承，他在總結中國革命戰(zhàn)爭實踐經(jīng)驗的過程中，注意汲取和改造中國古代兵書中的精華及中國古代戰(zhàn)爭的經(jīng)驗，進而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軍事理論的中國化和民族化。[63]5

毛澤東對傳統(tǒng)文化的態(tài)度，一是尊重和理解，給以科學的歷史地位；二是批判繼承，古為今用。[59]批判地繼承，是毛澤東對待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科學態(tài)度。批判地繼承的目的是為了建設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新民主主義文化和社會主義新文化；批判地繼承的方式是運用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對傳統(tǒng)文化進行全面、系統(tǒng)地清理。[64]

正是由于毛澤東繼承了中國古代重視修養(yǎng)的傳統(tǒng)，使得他在領導中國革命過程中十分重視糾正黨內錯誤思想和改造主觀世界，從而能寫出世界共產(chǎn)黨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這樣黨的決議案?！秾嵺`論》有關改造客觀世界與改造主觀世界關系的論述是對新民學會“改造中國與世界”的宗旨與重視主體自我修養(yǎng)這兩者的統(tǒng)一和發(fā)展。[65]毛澤東黨員黨性觀，在來源上多方面地繼承了中國傳統(tǒng)理想人格觀，在內容上革命性地發(fā)展了中國傳統(tǒng)理想人格觀，從而實現(xiàn)了對中國傳統(tǒng)理想人格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66]

十、對國外毛澤東研究最新成果的評介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為了解國外毛澤東研究的歷史與現(xiàn)狀，總結國外毛澤東研究的方法與特點，批判性吸收海外毛澤東研究的有益成果，拓展和深化國內毛澤東研究領域，堅定國內毛澤東研究的自覺與自信，掌握毛澤東研究的國際話語權，學術理論界興起了譯介國外毛澤東研究最新成果、評析國外毛澤東研究進程特點熱。研究的主要內容及觀點如下：

國際毛主義的研究始于20世紀40年代末50年代初，“文革”時期達到高潮，在毛澤東誕辰100周年和110周年前后出現(xiàn)了新的毛主義熱。毛主義研究已成為國際學界的顯學，形成了毛主義研究的哈佛學派、西方馬克思主義學派、左翼學派、政治學派等。毛主義研究形成了具有自身學科特色的研究方法論，多學科背景的學者強調主觀分析、心理分析和結構分析，并提出了一系列研究范式。[67]20世紀50年代以來，國外毛澤東思想研究涌現(xiàn)出大量論著，在出版及撰寫成書方面具有三個特點：一是研究時間長久連續(xù)又高潮迭起，從事研究的學者群體龐大而相對集中；二是發(fā)展態(tài)勢多元化，內容廣泛，但整體上不平衡，研究的深度有待提高；三是注重材料分析法、比較分析法，研究方法值得借鑒。[68]伴隨單純意識形態(tài)偏好支配的傳統(tǒng)研究路徑的衰弱以及以客觀歷史性為導向的學術化研究趨向的增強，當代西方毛澤東研究由以毛澤東替代中國研究轉向毛澤東時代中國歷史、現(xiàn)實的研究，突破毛澤東單純的“人物研究”轉向對“毛澤東問題”的探討，突破毛澤東研究的“政治中心論”轉向對經(jīng)濟、社會、生態(tài)等傳統(tǒng)“冷門”區(qū)域的積極擴散。[69]

20世紀 80 年代中后期，國外毛澤東研究領域出現(xiàn)的“第五次論戰(zhàn)”，圍繞如何對待毛澤東文本的理論意義以及讀者在“閱讀”過程中的作用兩大焦點問題展開。此次論戰(zhàn)代表了國外毛澤東研究水平的制高點，為研究走向學理化、規(guī)范化路徑提供了重要契機。但是，相關批判仍處于現(xiàn)代主義解釋學的幻象之中，具有較強的“本質主義”與“還原主義”色彩。[70]國外“毛主義”與“后毛主義”關系研究，始于20世紀70年代后期，大體經(jīng)歷了深入研究、注重反思、全面提升幾個階段，形成了“割裂對立論”和“繼承發(fā)展論”兩類不同觀點。后者堅持文本研究與實際考察相結合、心理分析與背景分析相結合、結構研究與案例解剖相結合、現(xiàn)代化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值得借鑒。[71]

進入21 世紀以來，國外對毛澤東研究的熱情依舊，研究范圍擴大，研究領域細化，研究縱深發(fā)展，研究方法更趨多樣。國外學者研究毛澤東，既有局外人、旁觀者的優(yōu)勢，也存在跨文化的差異；既有政治思想和意識形態(tài)的偏見，也有西方學術范式導致的先入為主的局限，隔靴搔癢的情況難以避免。還有的國外學者受政治因素和冷戰(zhàn)思維的影響，其研究結果往往有一定的局限或偏頗。[72]2004年以來，海外毛澤東研究出現(xiàn)平穩(wěn)發(fā)展的態(tài)勢，在研究范圍、深度上均有新的進展，并呈現(xiàn)出新的熱點。從整體趨勢看，研究走向多元化；從內容看，外延更寬，分析趨向科學理性；從研究方法來看，繼續(xù)堅持比較分析法。[73]

蘇聯(lián)和俄羅斯對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研究，隨兩黨、兩國特殊歷史關系的變化而變化。其突出特點是受政治、黨際意識形態(tài)的干擾明顯。對此，要予以清理、理性對待。[74]近十年(2009年—2013年)來日本對毛澤東的研究，在方法上，重視史料的傳統(tǒng)仍然強勁，在史料發(fā)掘上不遺余力；重視外來的作品及其評價，但在評價過程中泥沙俱下；重視實證研究和歷史細節(jié)，有碎片化傾向。在內容上，關于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的連續(xù)性與不連續(xù)性、毛澤東與中國革命和現(xiàn)代性的討論、大躍進的探討、毛澤東與“文化大革命”的研究等，成為近年來研究的熱點問題。[75]

近年來，海外毛澤東研究深受歷史虛無主義的影響，主要表現(xiàn)為：一是從歷史發(fā)展取決于人們的主觀意識這個前提出發(fā)，認為毛澤東領導的中國革命是莫斯科陰謀制造的，毛澤東成為革命領袖以及中國革命的勝利是外部偶然性因素、陰謀活動和玩弄權術的結果；二是根據(jù)歪曲歷史事實的需要進行歷史評價；三是在史料運用方面，采取偽造、剪裁、曲解、濫用史料等方法。[76]毛澤東思想特別是人民民主專政理論很早就引起西方學者的關注。但是，基于意識形態(tài)、學術立場等各方面的差異，以本杰明·史華慈等為代表的西方學者對毛澤東人民民主專政理論的研究或多或少帶有一些偏見，甚至是誤讀。這些偏見和誤讀都是違背毛澤東思想原意的，當然也是違背歷史事實的。[77]

上述十個方面的問題突出體現(xiàn)了2014年毛澤東研究的特點、重點和閃光點，集中反映了2014年毛澤東研究的導向、趨勢和最新進展，成為2014年毛澤東研究的十大熱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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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熊先蘭

On the Hot Issues and Latest Progress of the Research about Mao Zedong in 2014

WU Huai-you，LI Bing

(SchoolofMarxism,Hu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Xiangtan,Hunan411201,China)

Abstract：In 2014, the research of Mao Zedong has continued to expand and deepen on the existing basis,which produces a batch of new and important achievements. It includes the following ten problems studies,the research of Xi Jinping’s speech at the symposium to commemorate the 120th anniversary of Mao Zedong, “Historical nihilism” in the research of Mao Zedong, the view and method of the study on Mao Zedong, Mao Zedong’s study view and literary style view, the 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of Mao Zedong promoting of the mass line, Mao Zedong’s anti-corruption thought and its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he historical contribution of Mao Zedong explor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Mao Zedong’s spirit styl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o Zedong and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e foreign study on Mao Zedong. These ten research aspect highlight the characteristics, key and sparkles of the study on Mao Zedong in 2014 and reflect the orientation, trend and latest progress in the domestic study of Mao Zedong in 2014, which become the hot issues in the research of Mao Zedong in 2014.

Keywords：the research of Mao Zedong；2014；the latest progress

中圖分類號：A8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5981(2016)01-0001-09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毛澤東勤儉建國思想及其現(xiàn)實意義研究”(編號：14BKS009);湖南省社科基金基地委托項目“鄧小平理論對毛澤東群眾路線的發(fā)展及其歷史貢獻研究”(編號：14WTB30)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吳懷友(1964-)，男，安徽郎溪人，湖南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黨史黨建研究；李冰(1988-)，女，河南南陽人，湖南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生，主要從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研究。

收稿日期：2015-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