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俊

(中共泰州市委黨校，江蘇泰州　2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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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燮幼兒家教思想探微

張樹俊

(中共泰州市委黨校，江蘇泰州225300)

鄭燮是歷史上著名的清官，在家庭教育方面也有其獨特的見解。在鄭燮看來，孩子的學(xué)習(xí)成功與否，既取決于老師，也取決于家庭成員的影響。家長愛孩子是必要的，但必須注意理智地對待孩子，特別要把做“好人”作為家庭教育的首要任務(wù)。同時，在教育方法方面，要注意根據(jù)孩子的成長特點，解除對孩子的束縛，培養(yǎng)孩子的獨立精神。

家教；教育思想；鄭燮

PDF獲?。?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doi： 10.11995/j.issn.2095-770X.2016.01.006

鄭燮 (1695—1765)，字克柔，號鄭燮，泰州興化人。鄭燮為“揚州八怪”之一，他既是一個清正廉潔的縣令，也是一個善于教育子女的高手。鄭燮在家庭教育方面有其獨特的見解，他一生子息艱難，結(jié)發(fā)夫人徐氏在鄭燮30歲時已生了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兒子就是“犉兒”，不料“犉兒”約在雍正二年(1724)夭折，鄭燮悲痛不已。后來續(xù)弦夫人郭氏不曾得子，直到乾隆九年(1744)，其妾饒氏才生下鄭麟。鄭燮年逾知命之年，居然得償夙愿，其舔犢之情，可以想見。但鄭燮的愛子之道，卻冷靜、睿智而超凡。[1]1

一、立學(xué)有成，多為家教之功

鄭燮被派到山東濰縣去做知縣，將兒子(即饒氏之子鄭麟)留在家里，讓妻子及弟弟鄭墨照管。鄭燮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被嬌慣變壞，所以，他身在山東，而心念在家的兒子，經(jīng)常寫信給他的堂弟鄭墨，這些信收集在《板橋集》中，被稱為《板橋家書》，這些家書談及的內(nèi)容很多，其中不少是指導(dǎo)鄭墨如何教育和引導(dǎo)他兒子的。

如上所述，鄭墨是鄭燮的堂弟，字五橋，小鄭燮25歲，是鄭燮叔父的獨生子。鄭燮沒有同胞兄弟，只有這個堂弟，他們感情很深。鄭燮曾在《小廊》一詩中說：“我無親弟兄，同堂僅二人。上推父與叔，豈不同一身? ”[2]70兩人的手足深情，以至于“離家一兩月，念爾不能忘?！盵2]70鄭墨是一位憨厚勤謹?shù)淖x書人，鄭燮對他寄以興家、教子多方面的厚望。他說：“老兄似有才，苦不受繩尺；賢弟才似短，循循受謙益……起家望賢弟，老兄太浮夸?！盵2]70鄭燮看出小弟同自己不是一類之才，便不以仕途經(jīng)濟文學(xué)藝術(shù)相勸進，而是以治家的重任相托。鄭墨不負哥哥所望，只手撐家，舉凡卜宅、買地、侍嫂、教侄，事無巨細，勉力操持，既表現(xiàn)出鄭墨的治家才干，也表現(xiàn)出全力支持乃兄事業(yè)的自我犧牲精神。[1]3

鄭燮重視師教亦注重家教。他在《濰縣署中寄內(nèi)弟》中說：“兒輩讀書督促之責(zé)，教師負十分之六，父母負十分之四。散學(xué)后管教之責(zé)，全在爾身?！盵1]47雖然這里把家教和師教之責(zé)“四六開”未必科學(xué)，但強調(diào)家教與師教的良好配合，共同承擔(dān)教育子女責(zé)任的認識，無疑是正確的。鄭燮認為，家長對老師的態(tài)度會對孩子產(chǎn)生無形的影響。鄭燮是尊師重教的。他說：“夫擇師為難，敬師為要。”[2]30所以，他在《濰縣寄舍弟墨第三書》中要求其弟尊敬老師，不得稍有怠慢，在對待他的兒子的老師方面，他強調(diào)要認真選好老師。他說：“擇師不得不審”，但選好老師之后就要尊敬老師，盡管當(dāng)?shù)氐睦蠋熡羞@樣那樣的缺點，但其禮節(jié)尊崇卻不能廢，他強調(diào)說：“既擇定矣，便當(dāng)尊之敬之，何得復(fù)尋其短?吾人一涉宦途，即不能自課其子弟。其所延師，不過一方之秀，未必海內(nèi)名流?；虬敌ζ浞?，或明指其誤，為師者既不自安，而教法不能盡心?！盵2]30同時尋找老師的短處，指責(zé)老師也會對孩子產(chǎn)生不利的影響，他認為“子弟復(fù)持藐忽心而不力于學(xué)，此最是受病處。”最好的辦法“不如就師之所長，且訓(xùn)吾子弟之不逮。如必不可從，少待來年，更請他師，而年內(nèi)之禮節(jié)尊崇，必不可廢?！盵2]30-31可見，一旦家長尋找老師的短處，指責(zé)老師，就會影響老師的教學(xué)情緒，也會影響孩子的學(xué)習(xí)積極性。

鄭燮還認為，家長的素質(zhì)和行為會對孩子產(chǎn)生重要影響，所以，鄭燮不僅指導(dǎo)鄭墨怎樣教孩子，而且指導(dǎo)鄭墨注重自己的修養(yǎng)，用自己良好的行為去感染孩子。如，他要求鄭墨盡心務(wù)農(nóng)，收拾齊備農(nóng)具及家中生活器具，男耕女織，養(yǎng)成一種“靠田園長子孫氣象”[2]32，目的就是要讓孩子從小樹立重農(nóng)思想。還有如，鄭燮在信中希望鄭墨體恤貧苦之人，如果人家要借錢，必須要成全；假如不能償還，也要寬容他。他諄諄告誡鄭墨，不要以富貴貧賤論人，要寬厚對待家中的傭人，并將自己當(dāng)年悄悄燒掉傭人的前輩所訂立的契據(jù)、從不要求傭人立契據(jù)之事講給堂弟聽；又教育鄭墨與人為善，要看到別人的長處，不要光看別人的短處。此外，鄭燮還勸鄭墨自己也要認真讀書。他說：“二弟在家不肯讀書，屢勸不信，吾唯畫蘭蕙以解其惱。并仿此《離騷》數(shù)句：根之茂兮，土弗離?；ㄖ蕾?，香堪娛。品縱雅兮，葉與扶持?？偛蝗舸猴L(fēng)吹女兮，花葉依依?！盵3]399鄭燮的這些勸導(dǎo)既是為其弟本身立身做人考慮，也是為了讓鄭墨做好孩子的榜樣。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鄭燮要求鄭墨對于身邊的“貧家之子，寡婦之兒”等弱勢群體，傾注一份愛心。此外，鄭燮還從人之常情的角度進行分析，比如孩子的飲食和零食，應(yīng)該所有在場的孩子見人有份；如果只分給主人的兒子，讓仆傭的孩子眼巴巴地在一邊瞅著，而讓仆傭們不忍看著自己孩子眼巴巴的樣子，不得不把自己在旁邊眼巴巴瞅著的孩子拉走到別的地方，仆傭們的心里該是怎樣一種滋味呢，感覺不是像“割心剜肉”一樣?。「匾氖?，大人們在飲食和零食分配上的“不公”，是對孩子“殘忍之性”的培養(yǎng)和助長，真正最終受害的、也是受害最大的，不是吃不到“好東西”的人家的孩子，而恰恰是獨自吃著“好東西”的自己的孩子。所以作為家長如果能在幫助自己孩子的同時，也為別人的孩子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更有利于自己孩子的成長。

二、愛必以道，務(wù)令忠厚悱惻

鄭燮反對嬌慣，主張愛必以道。對于孩子讀書的意義，鄭燮有自己的理解。他認為讀書做官的思想，“起手便走錯了路，越來越作壞，總沒個好結(jié)果?！盵2]19所以他認為“讀書中舉中進士作官，此是小事，第一要明理作個好人。”[2]26

教育孩子明理作個好人，“好人”的內(nèi)涵十分豐富，然至關(guān)重要點則是注重培育孩子忠厚、善良的品格。他在信中說：“余五十二歲始得一子，豈有不愛之理！”所以“父母皆有愛子之心，而余之愛子，更勝于尋常百倍。何則?蓋因余晚年得子，不得不鄭重視之。”但鄭燮愛子非常理智，“愛之必以其道；雖嬉戲玩耍，務(wù)令忠厚悱惻，毋為刻急也?！盵2]25他要求孩子以仁愛為本。他把家中奴仆的子弟視為“天地間一般人”，要求兒子禮敬他們，與他們友愛相處，以培養(yǎng)兒子平等互愛、竭誠相助的美德，成為一個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的“好人”。在家庭中，要善待傭人的孩子。鄭燮當(dāng)時家中有傭人，所以他特意舉例說明：不管是主人的孩子，還是仆傭的孩子，在人之為人的根本上是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因此，要嚴禁主人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兒子依仗“權(quán)勢”欺凌、虐待仆傭的孩子。他告誡弟弟，千萬不能讓孩子養(yǎng)成“自私”的品格，有好吃的東西一定要分給家中傭人的孩子。在學(xué)校里，他要求兒子禮敬師長，關(guān)心同學(xué)。他告誡墨弟：“至于延師傅，待同學(xué)，不可不慎。”[2]30鄭燮擔(dān)心兒子作為官宦子弟有優(yōu)越感，所以，他在《濰縣寄舍弟墨第二書》中指出：“吾兒六歲，年最少，其同學(xué)長者當(dāng)稱為某先生，次亦稱為某兄，不得直呼其名。”[4]他極其細膩地關(guān)照兒子如何稱呼學(xué)友、饋贈文具和日常生活用品，尤其強調(diào)態(tài)度要卑微，行事不倨傲，其用心可謂良苦。[1]47-48

鄭燮在強調(diào)“長其忠厚之情”的同時，還強調(diào)“驅(qū)其殘忍之性”。為此，他在家書中要求教育孩子愛護動物，要明白天地生物是一家的道理。他反對“發(fā)系蜻蜓，線縛螃蟹，為小兒頑具，不過一時片刻便折拉而死”的不尊重生命的做法，他認為，即使猛獸，也只應(yīng)趕走它們或避開它們，大家和平共處。人們認為蜘蛛結(jié)網(wǎng)，是它在夜間咒月，會使人墻傾屋倒，所以要將蜘蛛及網(wǎng)打死搗壞，鄭燮駁斥“此等說話，出于何經(jīng)何典，而以此殘物之命，何乎哉！”所以要從小教育孩子對動物有善心，為此要求鄭墨對自己的孩子要嚴加管教，他叮囑墨弟注重培養(yǎng)孩子的忠厚之性、憐憫之心，努力幫助孩子克服心胸狹窄、性格急躁的毛病和殘忍不仁的性格。“不得以為猶子(侄兒)而姑縱惜也?！盵2]26

鄭燮注重培養(yǎng)孩子忠厚、善良的品格，務(wù)令忠厚悱惻，學(xué)會做個好人，實際上就是注重品德教育。身為封建官吏，鄭燮將“讀書中舉，中進士，作官”視為小事，把做個明理之人當(dāng)作大事。這在科舉制度盛行、讀書做官已成為個人追求和社會時尚的時代，是難能可貴的。雖然其“好人”標(biāo)準(zhǔn)有其時代性，但他能沖出功利的藩籬，確屬不俗、不易。[4]

三、各適其天，培養(yǎng)獨立精神

鄭燮在對孩子的教育方法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認為教育孩子既要順應(yīng)他們的特點，解除他們的束縛，也要強化對他們的鍛煉，培養(yǎng)他們自立的能力和獨立精神。其主要觀點有三：

第一，順從孩子的天性，解除孩子的束縛。鄭燮特別反對家長嬌慣子女。他曾在一首詩中寫道：“百歲辛勤貌可哀，養(yǎng)兒嬌縱不成材。骰盆博局開門去，待得三更徑不回。”[3]374鄭燮對弟弟說：“我不在家，兒子便是由你管束”。[2]26鄭燮這里的“管束”并不是要束縛孩子，相反他要求能夠順應(yīng)孩子的個性特征，讓孩子獲得更多的自由。鄭燮在為官上、在詩書畫的藝術(shù)追求上極具個性，在家庭教育上同樣強調(diào)尊重孩子的個性。他在給鄭墨的信中說：“所云不得籠中養(yǎng)鳥，而予又未嘗不愛鳥，但養(yǎng)之有道耳?！盵2]26他主張“欲養(yǎng)鳥莫如多種樹，使繞屋數(shù)百株，扶疏茂密，為鳥國鳥家。將旦時，將旦時，睡夢初醒，尚展轉(zhuǎn)在被，聽一片啁啾，如《云門》《咸池》之奏，嗽口啜茗，見其揚翚振彩，倏往倏來，目不暇給，固非一籠一羽之樂而已?！盵2]26鄭燮的這種思想在他的詩詞中也有所反映。如鄭燮反對盆中種蘭，他認為：“夫芝蘭入室，室則美矣，芝蘭忽樂也。吾愿居深山絕谷之間，有芝弗采，有蘭弗掇，各適其天，各全其性?！盵3]436上述所說的種樹養(yǎng)鳥、“各適其天”、“各全其性”等等，實際上道出了一個本質(zhì)的東西，這就是順其天性，解除束縛。對于教育孩子來說，就是要順從孩子的天性，發(fā)展孩子的個性。

第二，鄭燮認為，教育孩子切切不能讓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要根據(jù)孩子成長的特點，讓孩子經(jīng)過艱苦環(huán)境的鍛煉，特別是貧賤生活的鍛煉，培養(yǎng)其獨立精神。鄭燮認為，如果生活中一點也不讓孩子感受必要的磨難，那么家長即使抱了再殷切的期望，做出了再多的付出，不但不能使孩子成才，反而會貽誤了孩子的成才。他說，富家子弟養(yǎng)尊處優(yōu)，到頭來往往不如窮人家的孩子有出息。鄭燮當(dāng)時做著縣令，且家中有田300畝，為此，鄭燮有感受于富家子弟不求上進而家道敗落，貧家子弟立志發(fā)憤而卓有成就的現(xiàn)象，在《濰縣寄舍弟墨第三書》中說，富貴人家，由于教育失當(dāng)“不數(shù)年間，變富貴為貧賤，有寄人門下者，有餓莩乞丐者。或僅守厥家，不失溫飽，而目不識丁?！盵2]30所以，他強調(diào)在解除孩子束縛的同時要注重對孩子的鍛煉。他還認為，對于孩子的成長，家長也應(yīng)該抱有平常心。他說：“其成其敗，吾已置之不論。但得附從佳子弟有成，亦吾所大愿也。”[2]30又說：“富貴人家延師傅教子弟，至勤至切，而立學(xué)有成者，多出于附從貧賤之家，而己之子弟不與焉?！盵2]30意思是富貴人家延請好的老師教授自己的子弟，可謂是抱了極殷切的期望的。但最后學(xué)有所成的，卻常常是那些來陪讀的貧賤之家的孩子，主人的孩子倒不一定能學(xué)出個什么名堂；而即使有些主人家的孩子有學(xué)業(yè)優(yōu)秀并后來在社會上發(fā)達成名的，他們寫出的文章，也總讓人覺得不夠誠摯感人，不能讓人產(chǎn)生刻骨銘心的印象。所以,大人們一味地在物質(zhì)生活上給孩子所有能夠給予的滿足，就會使他們在進取上失去銳志，同時也會使他們喪失更深刻、更全面地體會生活和生命中的各種滋味的機會，倒是那些饑寒交迫的貧家子弟能夠珍惜學(xué)習(xí)的機會，把自己的潛力和智慧比較好地開發(fā)出來。所以生活鍛煉是必不可少的。

第三，要認識勞動人民的艱辛，培養(yǎng)孩子自食其力的能力。有人曾講過鄭燮臨終“欲嘗親蒸之饃”的故事，說鄭燮彌留時，其子問父有何教誨，父對子曰：“欲嘗親蒸之饃”，于是其子下廚逡巡，手忙腳亂于廚房，幾番操作，幾番難成。父親奄奄一息，積聚精力等待，終于沒有等到兒子功成。在為父親更衣時，發(fā)現(xiàn)枕下留有紙條：“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祖宗靠自己?！盵5]另一個板本也說，鄭燮病危之時，有意要嗣子跟廚師學(xué)習(xí)，親手為他做饅頭。待饅頭做好時，鄭燮已斷氣，只留下一紙：“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自己的事業(yè)自己干?？刻炜咳丝孔孀冢凰闶呛脻h!”[4]這兩個版本應(yīng)該說都出自野史或傳聞。這里所說的的兒子，大概說的是鄭墨過繼給予他的兒子，因為乾隆十四年(1749)鄭燮饒五娘生的兒子剛?cè)雽W(xué)，即病夭于興化老家，是年鄭燮已57歲，該年鄭燮還寫信給舍弟，但不管怎么說，鄭燮注重培養(yǎng)孩子的獨立精神確是事實。如，為了把孩子培養(yǎng)成為一個自立、有用的人，鄭燮特意抄了四首順口好讀的古代詩歌，讓堂弟鄭墨教其兒子邊讀邊唱，從中受到教育：“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谷。醫(y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耘苗日正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薄白蛉杖氤鞘?，歸來淚滿巾。遍身羅綺者，不是養(yǎng)蠶人?！薄熬啪虐耸?，窮漢受罪畢。才得放腳眠，蚊蟲獦蚤出?！盵2]31鄭燮抄錄四首五言絕句，令兒子“且讀且唱”，目的當(dāng)然不是“好騙果子吃也”，而是要讓孩子體悟到務(wù)農(nóng)的艱辛，將來學(xué)會自食其力。

總的來說，鄭燮在幼兒家教方面的思想是豐富的，見解也有其獨特的方面，他既重師教又重家教，特別注重家人對孩子的無形影響；他注重孩子的品德教育，把做“好人”作為家庭教育的首要任務(wù)，并要求注意根據(jù)孩子的成長特點，解除孩子束縛的同時，要注重培養(yǎng)孩子的獨立精神，這些思想對現(xiàn)今的學(xué)前教育仍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1]陳書良，周柳燕.鄭板橋家書(手跡)評點[M]. 長沙: 岳麓書社，2004.

[2]鄭燮.鄭板橋文集[C].劉光乾，郭振英，編注.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2.

[3]王錫榮.名家講解鄭板橋詩文[M].長春：長春出版社，2009.

[4]李鴻淵.論鄭板橋家書的人文思想及其意義[J].中國家庭教育，2009(2):57-61.

[5]建民.鄭板橋臨終教子[N].河南日報，2009-04-13(3).

[責(zé)任編輯沈正軍]

An Exploration of Zhang Xie’s Thoughts on Chilren’s Family Education

ZHANGShu-jun

(PartySchooloftheTaizhouCommitteeofC.P.C,Taizhou,Jiangsuprovince, 225300，China)

Zheng Xie, a famous honest and upright official in Chinese history, also has his unique views on family education. In his opinion, a child’s performance in study not only depends on his teacher, but also is greatly influenced by his family members. He didn’t deny the necessity of parents’ love but proposed that parents should treat children rationally and the most important task of family education is to train its children to be “good”. According to him, taking children’s personalities into consideration, parents can allow the fre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and try to cultivate them into independent individuals.

family education; educational thought; Zheng Xie

2015-11-04

張樹俊，男，江蘇姜堰人，中共泰州市委黨校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歷史文化。

■學(xué)前教育理論

G616

A

2095-770X(2016)01-001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