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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診斷和治療進展

2017-01-12 05:09:57劉家希王化泉
中國癌癥防治雜志 2017年2期
關鍵詞:遺傳學血細胞生存期

劉家希 王化泉

作者單位:300052 天津 天津醫(yī)科大學總醫(yī)院血液腫瘤科

綜述

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診斷和治療進展

劉家希 王化泉

作者單位:300052 天津 天津醫(yī)科大學總醫(yī)院血液腫瘤科

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myelodysplastic syndromes,MDS)是一組起源于造血干細胞向白血病轉化的克隆性疾病,其異質性和臨床預后差異性極大。隨著二代測序技術的出現(xiàn),在MDS中已經確定了涉及表觀遺傳學調控、染色質修飾、剪接體、信號傳導和DNA修復通路的體細胞基因突變。最新的WHO分型更強調了血細胞多系異常造血及基因突變,這些突變對MDS的分型及預后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可用于指導治療及評價預后。目前MDS的批準用藥主要有去甲基化藥物及免疫抑制劑,但均無法治愈MDS,異基因造血干細胞移植(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SCT)仍然是唯一有效的治愈方法。本文就MDS診斷、治療進展和預后作一綜述。

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急性髓系白血??;慢性骨髓惡性腫瘤;診斷;治療

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myelodysplastic syndromes,MDS)是一組起源于造血干細胞的克隆性疾病,臨床以外周血細胞減少、無效造血、發(fā)育異常和高風險轉化為急性髓系白血?。╝cutemyeloid leukemia,AML)為特征。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將其歸類于慢性骨髓惡性腫瘤疾病。MDS異質性和臨床預后差異性很大,中位生存期最少可小于6個月,最長可大于5年[1]。因此,多個預后評分系統(tǒng)經過不斷改進以精確診斷和危險分層。最近發(fā)現(xiàn)涉及表觀遺傳學調控、染色質修飾、剪接體、信號傳導和DNA修復通路的基因突變參與了MDS的發(fā)病。這些基因突變對目前該病的診斷和預后產生了重要影響,可能成為MDS的新型治療靶點[2]。目前,F(xiàn)DA批準治療MDS的藥物僅有3種,但均無法治愈MDS。異基因造血干細胞移植(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SCT)是唯一的治愈性療法,但移植相關死亡率高,并不適合大部分MDS患者[3]。本文對MDS診斷、遺傳學特點、治療和預后作一綜述。

1 診斷與分型

目前MDS診斷標準采用2007年維也納標準,必備以下條件:⑴持續(xù)一系或多系血細胞減少(>6個月);⑵排除其他血液系統(tǒng)疾病和其他系統(tǒng)疾病導致的血細胞減少。確診條件:⑴發(fā)育異常細胞>10%,或者環(huán)形鐵幼粒細胞>15%;⑵原始細胞5%~19%;⑶典型細胞遺傳學異常(5號和7號染色體異常等,但+8、-Y和20q有爭議)。輔助診斷條件:⑴免疫表型異常;⑵分子生物學異常(包括基因突變);⑶造血集落形成異常。滿足兩個必備條件和至少一個確診條件,即可確診MDS。如果缺乏確診條件,但滿足輔助診斷條件,應高度可疑MDS[4]。

2016年WHO對MDS診斷分型進行了修訂,主要變化包括:⑴廢除“難治性貧血/血細胞少”名稱;⑵加入與預后相關的基因突變;⑶修訂MDS-RS診斷標準(檢測到SF3B1突變);⑷修訂了MDS伴單純5q-的細胞遺傳學標準;⑸對急性紅白血病進行重新劃分;⑹加入家族相關MDS[1]。

分型命名:WHO分型的主要依據(jù)是發(fā)育異常系數(shù)和原始細胞數(shù)量。發(fā)育異常與血細胞減少有時并不一致。但在舊WHO分型中,“血細胞減少”或“貧血”幾乎在MDS各個亞型名稱中存在。在新的修訂版中,“難治性貧血”和“難治性血細胞少”名稱被“MDS”替代。難治性貧血、難治性中性粒細胞減少和難治性血小板減少這些亞型將被統(tǒng)一命名為MDS伴單系發(fā)育異常(MDS-SLD),難治性貧血伴環(huán)狀鐵粒幼紅細胞更名為MDS伴環(huán)狀鐵粒幼紅細胞伴單系發(fā)育異常(MDS-RSSLD),難治性血細胞減少伴多系發(fā)育異常重新分類為MDS伴環(huán)狀鐵粒幼紅細胞伴多系發(fā)育異常(MDS-RSMLD)及MDS伴多系發(fā)育異常(MDS-MLD)。難治性貧血伴原始細胞增多1型和2型更名為MDS伴原始細胞增多1型(MDS-EB1)和2型(MDS-EB2)[1]。

形態(tài)學:雖然各系各種發(fā)育異常的敏感性和特異性不同,但是目前對于發(fā)育異常仍采用10%的閾值形態(tài)學標準。盡管2%原始細胞對MDS的診斷和預后有重要價值,但這次修訂并沒有采用2%這個關鍵界值。主要考慮是IPSS-R(國際預后評分系統(tǒng)修訂版)預后分型已經采用2%原始細胞比例界定不同的危險組,另外實際工作中將0~2%原始細胞比例與>2%~<5%比例區(qū)分有一定困難,可重復性差。不過仍強調骨髓報告中應指出具體原始細胞比例,而不是<5%。此外,對于原始細胞在20%~30%的患者,將其診斷為MDS還是AML沒有取得一致意見,目前修訂版本暫時維持原標準不變,以便目前進行的AML臨床試驗能正常完成。原始細胞數(shù)量評價的標準仍然以形態(tài)學為依據(jù),基于CD34等的流式細胞術和免疫組化結果可能存在誤判的可能,所以僅作為輔助評價指標[5]。

免疫分型:越來越多的研究證實,細胞免疫表型異常對診斷MDS具有很好的敏感性和特異性。診斷時應按照指南推薦選取的特定免疫標記組合。但是在新WHO修訂版中,流式細胞術的結果并未得到特別推薦,也不是診斷所必需的項目。不過它在疑診MDS時可能提供有用信息,但其結果應與骨髓形態(tài)學等結論相結合,不能單獨作為MDS初診的依據(jù)[6-7]。

MDS-RSSLD和MDS-RSMLD:大多數(shù)MDS-RSSLD和MDS-RSMLD亞型伴有SF3B1,SF3B1突變者預后良好,向白血病轉化的風險性低。修訂的分型中對此型除了名稱改變外,還對診斷標準進行了修訂:2008分型中RS≥15%的標準仍然沿用,但如果檢測到SF3B1,RS≥5%則診斷為此型,但原始細胞≥5%不能診斷此類型[1]。

MDS伴單純5q-亞型:目前的定義僅限于5q-作為唯一核型異常,但修訂版提出可伴有第二種細胞遺傳學異常(7號染色體單體除外),但若出現(xiàn)>2種核型異常則不能歸于此類。另外還推薦進行TP53突變檢測,因TP53突變者向急性白血病轉化的風險升高[1]。

急性紅白血病(紅系/髓系型)修訂為MDS-EB:2008年WHO定義紅白血?。t系/髓系型)為AML中的一種,定義為骨髓中紅系細胞≥50%,骨髓原始細胞占骨髓全部有核細胞<20%,但占非紅系細胞≥20%。這種分類原則使一部分骨髓原始細胞很少的患者被診斷為AML。但這部分患者基因突變譜更傾向于MDS,而不是其他AML。這次修訂廢除了原來的分類原則,而是基于總原始細胞數(shù)將其歸于MDS[1]。

家族性髓系腫瘤:伴有特定家族性或體質性基因突變個體血液學異常的危險性增高,包括血小板減少或MDS、AML[1]。修訂分型中新增加的這一章有利于提高對這種關系的認識,確診髓系腫瘤患者的家族成員能進行篩查或早期診斷。

2 遺傳學

研究發(fā)現(xiàn)MDS中特定基因突變具有重要臨床意義,但大多數(shù)突變并不與特定疾病類型相關(SF3B1除外)。因為正常人和其他疾病患者也存在類似的體細胞突變,目前這些突變還不能作為惡性克隆存在的證據(jù)。常規(guī)染色體檢測仍作為克隆造血的主要證據(jù)。

細胞遺傳學異常發(fā)生在約50%的MDS患者中,其中最常見的單一異常為5q,其次是+8、-Y、20q-和-7號[8]。

隨著二代測序技術的發(fā)展,在超過90%的MDS患者中可檢測到重現(xiàn)性體細胞突變,驅動突變的數(shù)量對預后有獨立影響,這些突變主要包括表觀遺傳學調控(TET2、IDH1/2、DNMT3、ASXL1和EZH2)、RNA剪接體(SF3B1、SRSF2、U2AF35和ZRSR2)、DNA損傷應答(TP53)和酪氨酸激酶信號傳導(JAK2、RUNX1、KRAS、NRAS、BRAF和FLT3)[9]。

表觀遺傳學突變在MDS中十分重要[2]。DNA甲基轉移酶(DNMT3A和DNMT3B)的作用是將甲基基團添加到位于CpG殘留5號位的DNA胞嘧啶殘基上。DNMT3A突變發(fā)生在約10%的MDS患者身上,其中最常見的突變(40%~60%)為具有附加功能的R882,可潛在地影響酶導致其去甲基化。TET家族的酶(TET1、TET2和TET3)在一個依賴酮戊二酸的酶反應中將5-甲基胞嘧啶氧化為5-羥甲基胞嘧啶。TET2功能缺失突變導致5-甲基胞嘧啶累積[10]。TET2突變可以預測MDS患者對DNMT抑制劑的反應[11]。IDH1/2突變會造成2-羥戊二酸的產生,其在結構上類似于α-酮戊二酸,因此會競爭性抑制依賴α-酮戊二酸的酶促反應。其包括TET酶抑制劑和依賴α-酮戊二酸的JMJC家族抑制劑,JMJS家族包含組蛋白脫甲基酶。當前所知的IDH突變?yōu)橥怙@子4,且突變可影響三個特殊的精氨酸殘基,即R132(IDH1)、R172(IDH2)以及R140(IDH2)。額外性梳狀1(AXSL1)是多梳蛋白組的一員,其對染色質重塑的維持必不可少。AXSL1的功能是維持對于轉錄抑制有特異性的組蛋白H3賴氨酸-27(H3K27)的標記,其包含一個羧基結構域(PHD),該結構域結合在甲基化的賴氨酸上,特別是H3K27。ASXL1的突變聚集在外顯子12上,其包括移碼突變和無義突變,這會導致PHD結構域蛋白質上游的羧基端截斷。EZH2是組蛋白甲基轉移酶上多梳抑制復合體2(PRC2)的催化亞基,其靶向為H3K27。組蛋白甲基轉移酶活性需要EZH2上SET區(qū)域的羧基端和鄰近的富胱氨酸的CXC區(qū)域。ASXL1和EZH2突變導致H3K27組蛋白標記去調節(jié)并引起未經調節(jié)的轉錄活化,阻止了H3K27的去甲基化[12]。

3 預后

一旦MDS診斷確立,精確的預后評估對制定治療方案有重要意義。1997年提出國際預后評分系統(tǒng)(IPSS),包含原始細胞百分比、核型和血細胞減少,可靠地評估了生存率和白血病轉化的風險。2012年IPSS進行了修訂(IPSS-R)。IPSS-R考慮了血細胞減少的程度和原始細胞百分比,并且改良了細胞遺傳學分類。改良的細胞遺傳學分類分為以下五組:非常良好組(-Y和11q-);良好組(正常、5q-、20q-和12p-);中危組(+8和7q-);不良組(-7,inv3,伴3種異常的復雜核型)及極度不良組(>3種異常的復雜核型)[13]。

WHO預后評分系統(tǒng)(WPSS)包括WHO分型、染色體核型和貧血嚴重程度。評分系統(tǒng)納入了輸血依賴對預后的影響[14]。

2008年提出了MD安德森評分(MDAS),評分既包括了治療相關性MDS,也包括早期接受疾病改善治療的患者。MDAS考慮了體能狀態(tài)、年齡、貧血程度、血小板減少、白細胞增多、骨髓原始細胞百分比、7號染色體或復合體異常以及紅細胞或血小板輸注。低危險患者MDAS包括年齡、血紅蛋白濃度、血小板計數(shù)、骨髓原始細胞比值以及不良細胞遺傳學[15]。

超過90%的患者可檢測到體細胞突變,盡管大多數(shù)突變并不與特定疾病類型相關,但都不同程度地影響了MDS的預后。當前研究已經確定了TP53、EZH2、ETV6、RUNX1、ASXL1、DNMT3A、IDH1/2、BCL-6、SRSF2、NRAS、CBL和 STAG2突變提示生存期縮短,TP53、TET2或 DNMT3A突變預示移植后生存率低下[16],而少有突變可延長生存期或對生存期無影響。

目前已發(fā)現(xiàn)的涉及表觀遺傳學的突變基因中,TET2的突變率最高。TET2基因突變對生存期并無明顯影響,但可縮短移植后的生存期,且伴有急性白血病的高轉化率[17]。另外有研究證實TET2基因突變是去甲基化藥物治療有效的預測指標[11]。DNMT3A突變發(fā)生在約10%的患者中,提示預后欠佳,可縮短生存期和移植后生存期,并高風險向白血病轉化[18],去甲基化藥物可明顯提高攜帶DNMT3A基因突變的MDS患者的完全緩解率及無進展生存率[19]。

涉及RNA剪接的突變基因主要是SRSF2和SF3B1。有研究表明SRSF2突變提示預后不佳,生存期縮短。SF3B1突變是預后良好的體細胞突變,突變患者有較高的總體生存率和較低的白血病轉化率[20]。

TP53突變在MDS中較為常見且分子遺傳學復雜,提示MDS預后不良,包括生存期縮短、向白血病轉化時間縮短以及移植后生存期縮短[21]。ASXL1和EZH2參與染色質修飾,二者突變均會縮短MDS患者的生存期[22]。

4 治療方法

MDS治療應根據(jù)風險分級選擇適合的療法。對于較低危(IPSS-R極低危/低危/中危)的患者,多采取成分輸血、免疫調節(jié)劑以及去甲基化藥物(HMA)治療,對于較高危(高危/極高危)的患者可考慮HSCT或HMA治療。

MDS患者會面臨如下臨床問題:⑴輸血依賴性貧血和輸血性鐵過載;⑵血小板減少及血小板質量異常導致的出血;⑶中性粒細胞質量和數(shù)量缺陷引起的感染;⑷疾病進展和(或)向急性白血病轉化。

4.1 貧血

超過90%的MDS患者發(fā)生貧血,常需要輸血支持。促紅細胞生成素(ESA)對低危MDS患者的有效率可達40%~50%,中位有效期約為2年[23],對紅細胞生成素水平<500U/L和輸血輕度依賴的患者療效較好。ESA治療有效的患者生存率更高。

來那度胺是FDA針對5q-綜合征的批準用藥。來那度胺是一種免疫調節(jié)劑,在MDS中的作用機制主要通過酪蛋白激酶抑制劑(CSK1A1絲氨酸/蘇氨酸激酶5q32)[24]發(fā)揮作用。List等[25]研究顯示,43例原始細胞數(shù)量<5%且有輸血依賴的MDS患者接受了來那度胺治療,其中24例有效,20例脫離輸血,del(5q)患者的有效率高達83%。在隨后的一項研究中,148例MDS患者和del(5q)患者接受了來那度胺治療,其中112例的輸血量減少,99例脫離輸血,中位起效時間為4.6周;85例可評價患者中62例細胞遺傳學有效,其中38例達到完全細胞遺傳學緩解[26]。也有單位試驗性應用沙利度胺,但多與其他藥物聯(lián)合治療,少見單獨使用,較來那度胺,沙利度胺存在較多較復雜的不良反應,仍需進一步研究。

在針對貧血和輸血依賴的臨床試驗中,有前景的新型制劑的標靶為TGF-β/SMAD信號通路。這些制劑包括TGF-β興奮劑-Sotatercept(ACE-011)和Luspatercept(ACE-536)[27]。Sotatercept是一種激活IIA型受體結合蛋白,其促進成熟紅細胞釋放入血。ACE-536治療輸血依賴的低危和中危-1MDS的2期臨床試驗結果也證實了其療效,7例輕度輸血依賴的患者治療后,6例脫離輸血;19例重度輸血依賴的患者中,6例輸血量減少,其中5例脫離輸血。ACE-011治療輸血依賴的低危和中危-1 MDS患者也顯示出一定療效,53例可評價患者的有效率為40%,9例輕度輸血依賴患者中8例有效,其中6例脫離輸血;44例重度輸血依賴患者19例有效,其中5例脫離輸血。研究還發(fā)現(xiàn),部分有效患者中性粒細胞和血小板數(shù)量也上升。

MDS患者長期大量輸血會導致過多的鐵沉積在肝臟、內分泌器官及心臟中,導致組織損傷,發(fā)生功能障礙甚至猝死。研究表明鐵蛋白水平高的MDS患者生存率會下降[28]。MDS患者使用鐵螯合劑可延長生存期[29]。血清鐵蛋白是最常用的檢測鐵負荷的指標。MRIT2相可以作為反映肝臟和心臟鐵含量的參考指標[30]。預后良好的輸血依賴性MDS患者,紅細胞輸注大于20~30單位且血清鐵水平大于1 000~2 500 g/L,則應考慮使用鐵螯合劑。然而,鐵螯合劑卻對腎臟(30%)和胃腸道(40%)有嚴重的副作用[26]。GimemaMDS0306對152例低危輸血依賴MDS患者進行前瞻性試驗祛鐵治療,這些患者已經接受最少20個單位的紅細胞輸注,結果85例(55%)患者提早終止了藥物治療,25%患者進展,血清鐵蛋白水平以及輸血量都明顯降低。

4.2 血小板減少

50%左右低危/中危-1度的MDS患者出現(xiàn)血小板減少并存在血小板功能缺陷,加之治療藥物如來那度胺和HMA常加劇血小板減少。血小板減少癥的唯一治療方法是血小板輸注,但反復輸注血小板又可伴發(fā)輸注無效。血小板生成素(TPO)受體激動劑的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中,對于低?;颊呖捎米鲉我恢苿?,而對高?;颊逿PO可用作聯(lián)合療法以改善病情。

羅米司汀是一種TPO非序列同源性的Fc-肽結合蛋白,通過與TPO受體結合刺激血小板生成。一項羅米司汀隨機雙盲試驗納入250例伴血小板減少的低危/中危-1度MDS患者,結果表明血小板計數(shù)基線<20×109/L的患者,羅米司汀可減少臨床上嚴重出血事件的發(fā)生,降低了總出血事件及血小板輸注[31]。

艾曲波帕是一種口服非肽類非競爭性TPO受體激動劑。一項Ⅱ期臨床試驗入組17例血小板計數(shù)<30× 109/L的低危/中危-1度MDS患者,結果10例患者中5例獲得了完全緩解,1例患者獲部分緩解[32]。另一項試驗入組了21例伴嚴重血細胞減少的低危至中危2度MDS患者(排除RAEB),在19例接受50mg艾曲波帕治療的患者中,53%達到緩解且均獲得血小板緩解,另有80%和10%的患者分別獲得紅細胞和中性粒細胞緩解[33]。

4.3 HMA

FDA批準治療MDSHMA藥物包括阿扎胞苷和地西他濱。阿扎胞苷在高危MDS患者中有延長生存期和延緩白血病轉化的作用。地西他濱可提高無進展生存期,可以隔離DNMT-1發(fā)揮DNA去甲基化作用,而DNMT1合成不受影響。這一作用機制是可逆的,這也解釋了HMA需持續(xù)治療以及在終止治療后的快速復發(fā)[34]。

CALGB 9221試驗證實了阿扎胞苷的療效,191例患者隨機接受阿扎胞苷和最佳支持治療(BSC),結果阿扎胞苷組60%患者有效,阿扎胞苷組向白血病轉化的中位時間為21個月,而對照組為12個月[35]。AZA001試驗納入了358例高危MDS患者,隨機接受阿扎胞苷和標準治療(BSC、AML治療或低劑量阿糖胞苷),結果阿扎胞苷組患者的生存獲益十分明顯,其中位生存期達到了24.5個月,較標準治療組15個月的中位生存期明顯延長(P=0.0001),阿扎胞苷的其他優(yōu)勢還包括提高無白血病生存期、降低感染率以及降低紅細胞輸注依賴[36]。

MD安德森Ⅲ期研究采用地西他濱15 mg/m2,每8 h/次,共3 d,結果完全緩解率達到9%,總有效率為17%。ADOPT研究使用地西他濱20 mg/m2共5 d,完全緩解率為17%,中位生存期為19.4個月[37]。

當前HMA治療MDS療效確切,可有效延長無進展生存期,但中高危MDS預后差且向AML轉化的風險高,可考慮采用HMA聯(lián)合化療方案治療。MDS好發(fā)于70歲以上的老年人群,但該人群大多無法耐受強烈化療,故HMA聯(lián)合化療存在一定局限性。另外與HMA相比,AML聯(lián)合化療相關死亡率增高,因此絕大部分專家目前不推薦選擇其作為MDS治療的一線藥物。

4.4 ASCT

ASCT可以治愈MDS,但是存在較大風險,即感染、移植物抗宿主和復發(fā)相關死亡。此外,大多數(shù)年齡超過70歲的患者并不適合移植。年齡小于70歲,擁有合適供體且造血疾病指標可以接受移植的患者均應考慮實施ASCT。但對于IPSS低危/中危1度的患者延遲移植時間可能有利于生存,而對中危2度/高危的患者確診后應盡快進行移植[38]。

5 小結

MDS是一組起源于造血干細胞的異質性疾病,預后差,生存期短。近年來在MDS發(fā)病機制上取得的突破促進了其在分型、精準診斷和治療方面的進步。WHO依據(jù)發(fā)育異常系數(shù)和原始細胞數(shù)量提出了最新的MDS分型,突出了血細胞發(fā)育異常以及細胞遺傳學改變的特點。隨著二代測序技術的發(fā)展,與MDS相關的多種重現(xiàn)性體細胞基因突變得以確定,這些突變不同程度地影響了MDS的預后,且多與不良預后相關。另外,根據(jù)這些細胞遺傳學的改變,可對MDS進行風險分級,當前臨床上最常用的預后評分系統(tǒng)為IPSS-R??梢罁?jù)IPSS-R的風險分級結果采取不同治療方案,故不同風險的MDS患者在治療選擇及臨床預后方面均存在較大差異。綜上所述,細胞遺傳學改變在MDS預后評分以及治療選擇上所占比重越來越大,這些分子層面的發(fā)現(xiàn)正被用于改善MDS的診斷、預后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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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21收稿][2017-02-23修回][編輯 江德吉]

R733

A

1674-5671(2017)02-06

10.3969/j.issn.1674-5671.2017.02.1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81170472)

王化泉。E-mail:wanghuaquan@tm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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