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勇
(齊齊哈爾市圖書館,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0)
考略敖慶善藏書及其藏書印的研究價值
于 勇
(齊齊哈爾市圖書館,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0)
作者匯集現(xiàn)存敖慶善捐贈的滿文藏書和相關(guān)史料,對達(dá)斡爾族藏書家敖慶善的抄本、藏書和藏書印進(jìn)行全面辨析,完整理出敖慶善本人在藏書中的記錄,更深入解讀敖慶善的藏書歷程,以及他收藏文獻(xiàn)的研究價值,使人們能更加全面地了解敖慶善捐贈的滿文古籍。
敖慶善 敖慶善藏書 敖慶善藏書印
齊齊哈爾市圖書館現(xiàn)有古籍藏書七千余種,十二萬余冊,其中有滿文古籍藏書90種,547冊,是黑龍江省滿文古籍藏書最多的圖書館,這些極其珍貴的滿文古籍是達(dá)斡爾族藏書家敖慶善所捐贈的。
敖慶善的達(dá)翰爾族姓名是敖拉氏慶善[1],字同甫(同普),生于1867年(清同治六年),卒年不詳,齊齊哈爾梅里斯區(qū)音欽屯人。關(guān)于敖慶善出生年有兩種記載,《中國達(dá)翰爾族人物錄》中記載“敖同普(約1880—?)”[2],其出生依據(jù)是1931年武南陽編纂的《東北人物志》中記錄的“敖慶善,時年60歲”[3],以此推出敖慶善是1880年生人。而《齊齊哈爾市辭典》中記載敖慶善是1867年(清同治六年)生人[4]。抄本《滿蒙漢合璧四十條》末頁署“黑龍江省旗務(wù)處會辦齊齊哈爾城正黃旗協(xié)領(lǐng)同甫慶善五十七歲抄本”,“甲子年孟春”?!凹鬃幽昝洗骸睉?yīng)是1924年的正月,敖慶善時年57歲,往前推算正是1867年(清同治六年),這個記載敖慶善出生年應(yīng)該是最準(zhǔn)確無誤的,因是敖慶善本人抄寫的。
現(xiàn)有史料中記載敖慶善事跡的幾乎沒有,只有《黑龍江志稿》中有兩處記載“慶善”任“佐領(lǐng)”的記錄,筆者是通過查找他的藏書和抄本中所記載的個人信息,匯集整理出一個敖慶善概括性簡歷。在敖慶善的藏書和抄本上,敖慶善詳細(xì)記錄了他的任職時間和職務(wù)變動情況,我們通過這些記錄,能完整厘清敖慶善的人生經(jīng)歷。
敖慶善一生勤勉好學(xué),十分喜愛讀書、抄書和藏書,他十多歲時就開始抄書,他精通滿、蒙、漢語言和文字,二十多歲就進(jìn)入黑龍江旗務(wù)處(旗務(wù)處是管理本地區(qū)八旗事務(wù)的機(jī)構(gòu))任筆帖式。光緒十一年(1885),他抄寫了《諭旨》《訓(xùn)旨》等書,當(dāng)時他十八歲。光緒十五年(1889),他二十一歲抄寫了《滿蒙漢拾貳頭》《清語摘抄》等書。光緒十六年正月(1890),他二十二歲出任“黑龍江全城旗務(wù)處會辦翻譯筆貼式”[5]。光緒十六年仲秋月(1890)任“滿蒙翻譯無品級筆貼式”[6]。光緒十六年十月(1890)任“署呼倫道事務(wù)協(xié)領(lǐng)”[7]。光緒十七年八月(1891)任“署呼倫道印務(wù)正黃旗協(xié)領(lǐng)”[8]。光緒十七年十一月(1891)任“蒙文翻譯官”[9]。光緒十八年十月(1892)任“總理呼倫貝爾交涉兼稅務(wù)事宜佐領(lǐng)”[10]。光緒二十一年十月(1895)升任“記名驍騎校五品頂戴翻譯筆貼式委章京”[11]。光緒二十四年三月(1898)升任“五品頂戴驍騎校”[12]。民國三年二月(1914)任“齊齊哈爾正黃旗佐領(lǐng)(三佐)”[13]。民國十一年(1922)任“總辦呼倫貝爾街道事務(wù)協(xié)領(lǐng)”“黑龍江省長公署翻譯官”“黑龍江蒙旗事務(wù)所蒙文翻譯員”[14]。民國十三年正月(1924),任“交涉處差遣委員兼鐵路交涉總局翻譯委員”,“墨爾根正白旗佐領(lǐng)補用防御驍騎校”[15]。民國十四年十一月(1925),任“齊齊哈爾鑲藍(lán)旗佐領(lǐng)(五佐)”[16]。1931年出版的《東北人物志》中記載“敖慶善,年六十歲,龍江人,現(xiàn)任黑龍江省旗務(wù)處會辦”[17]。
敖慶善為官清廉,做事勤勉,恪守職責(zé)。他把“與其行險以僥幸,不如居易以俟命?!盵18]“學(xué)者之所以讀書,非欲為官也,將以明道也”[19]奉為自己做官辦事的座右銘,他把這些座右銘抄錄在藏本之中,這不僅是他行事準(zhǔn)則,更像是他對自己人生的總結(jié)。他曾給自己的居室書房起名為“恩良堂、和靖堂”,辛亥革命后又改為“樹德堂、文雅齋”。從這點來看,他前半生帶有很重的感謝皇恩厚愛的思想,表現(xiàn)出更多是對皇權(quán)的尊崇和效忠。隨著清政府被推翻,他后半生又以立德為本,把“立德”作為人生之根本,把“讀書”為了“明道”作為自己的人生追求。
我們透過敖慶善藏書,也能感知他內(nèi)心世界的起浮變化,他渴望自己仕途騰達(dá),也期盼社會安定,但對當(dāng)時清廷的敗落和社會演變之快,感到無助和茫然。我們結(jié)合敖慶善抄本內(nèi)容和藏書中記載的職務(wù)變動,可把他的一生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他剛剛踏入仕途,他抄本的內(nèi)容多是《諭旨》《訓(xùn)旨》《圣諭廣訓(xùn)十六條》等,折射出他對皇權(quán)的尊崇和服從。1889年他曾在書中記錄 “居官任事,富且貴,貧且賤”,“學(xué)疏才淺,而不尊重有德之士,原係良人后也變?yōu)榉巳艘病盵20]。我們看到的是初入官場的敖慶善是一位尊崇品德的人,他以做官為榮,把做官當(dāng)作衡量一個人身份貴賤的標(biāo)準(zhǔn)。第二階段是光緒二十四年(1898),他任記名筆帖式八年后,升任為“五品頂戴驍騎?!盵21],此時他負(fù)責(zé)的事務(wù)增多,先后擔(dān)任了多項重要工作。比如“總辦呼倫貝爾街道事務(wù)協(xié)領(lǐng)”“黑龍江蒙旗事務(wù)所蒙文翻譯員”等,他抄寫了《黑龍江所屬各驛臺里程表》《奏疏錄要》等書,在此期間藏書中記載敖慶善的職務(wù)變動記錄特別多,這一點也說明了他在這期間仕途亨通。第三階段是1912年辛亥革命以后,隨著清政府被推翻,他也只能在即將被裁撤的旗務(wù)處擔(dān)任正黃旗佐領(lǐng)(五佐)一職(是沒有官印的末位佐領(lǐng)),負(fù)責(zé)一些零散簡單的旗務(wù)工作。邁入老年的敖慶善人生觀發(fā)生了極大的轉(zhuǎn)變,慣以“與其行險以僥幸,不如居易以俟命”告誡自己行事要小心謹(jǐn)慎。更用“學(xué)者之所以讀書,非欲為官也”,使自己潛心讀書、藏書和抄書,他的社會活動也隨著黑龍江省旗務(wù)處的撤銷而逐漸淡出官場,淡出社會。以致在《東北人物志》書中,對他的姓名和年齡記載的都模糊不清。
喜好藏書者都可稱之為“書癡”,敖慶善也是如此,敖慶善捐贈的藏書基本都是滿蒙漢合璧形式和手抄本,書中都有敖慶善的藏書印,這一點也充分說明敖慶善對藏書的熱愛和珍惜。他不僅藏書,而且更喜愛抄書,經(jīng)統(tǒng)計,敖慶善抄寫的書就達(dá)21種,35冊。
敖慶善捐贈的滿文藏書種類繁多,內(nèi)容涵蓋經(jīng)、史、子、集四部類,從版本上講有刻本和抄本??瘫緯芯哂写硇缘氖恰缎驴虧M漢字詩經(jīng)》,清順治十一年(1654)聽松樓刻本,上下雙欄,上欄為滿文,下欄是漢字。此書被收錄到《第四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圖錄》中,2013年10月被借調(diào)到國家圖書館展出,成為齊市圖書館滿文古籍收藏質(zhì)量的代表。《御制清文鑒》是第一部用滿文解釋滿語的辭典,是現(xiàn)今研究滿族字意演變和發(fā)展的重要文獻(xiàn),其文獻(xiàn)價值不可低估。《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是蒙文文獻(xiàn),是蒙古族文人喀喇沁右旗貝子海山翻譯的樊騰鳳的《五方元音》,此書在蒙語拼寫漢語方面有其獨到之處,書前印有翻譯者的肖像,是研究蒙語拼寫漢語方式有價值的參考文獻(xiàn)。
抄本書又分為敖慶善抄本和他人抄本。敖慶善收藏的他人抄本有《實錄內(nèi)摘出舊清語》《三合蒙古清文鑒》《三國志》《滿蒙通覽》和《黑龍江城事宜》等書。其中《實錄內(nèi)摘出舊清語》記載了許多老滿語,是清代唯一的一部用新滿語解釋老滿文詞語的詞典,是研究新老滿語演變和轉(zhuǎn)化的重要文獻(xiàn)?!度厦晒徘逦蔫b》在研究語言學(xué)方面有較高的參考價值,它確立了編纂滿、蒙、漢三體合璧辭典的典范,具有相當(dāng)重要的文獻(xiàn)價值和版本價值。抄本《三國志》,書名是陳壽著的《三國志》,但內(nèi)容卻是羅貫中所著的《三國演義》[22]?!稘M蒙通覽》一書沒有太多的研究內(nèi)容,但書中卻鈐有52枚敖慶善藏書印,是研究敖慶善藏書印絕好的珍貴資料。
敖慶善在進(jìn)入省旗務(wù)處擔(dān)任筆帖式翻譯前就有抄書習(xí)慣,光緒十五年(1889)以前就抄寫了《訓(xùn)旨》《諭旨》《滿蒙漢拾貳頭》等書。光緒十六年(1890)出任“黑龍江全城旗務(wù)處翻譯筆貼式”后[23],他本人抄寫的書有《觀嫁娶吉兇日書》《圓夢書》《相命書》《緊急出行不暇擇日書》《滿漢合璧四十條》(1890年抄本)和《滿漢合璧四十條》(1924年抄本)等,敖慶善的抄本多是用滿文抄寫,無牌記,無敘跋,他在書中的末頁和空白處用漢字抄錄了他任職時間和所任官職。敖慶善的抄本有兩個顯著特點,一類是官方工作所用抄本,比如《黑龍江所屬各驛里程冊》(光緒十六年抄本)、《黑龍江所屬各驛臺里程表》(光緒二十一年抄本)、《奏疏錄要》等,這些都是為工作而抄。另一類是為自己所用而抄,比如《訓(xùn)旨》《圣諭廣訓(xùn)十六條》《滿漢合璧書札》等。齊市地方志史料《龍沙逸聞》[24]中認(rèn)為《黑龍江城事宜》一書是敖慶善抄寫的,這是一個誤斷,《黑龍江城事宜》一書是研究清時期黑龍江城建制最有參考價值的資料,書名是用滿文抄寫,其內(nèi)容是用漢字抄寫的,嚴(yán)格上說它算不上滿文圖書。在《黑龍江城事宜》第一卷第7頁中記載“光緒二十二年特允兵司掌案筆貼式飭交貼寫恩貴抄錄此書”,這證明了《黑龍江城事宜》不是敖慶善所抄。
敖慶善抄本有兩個明顯特征,一是他抄寫的內(nèi)容,帶有迷信色彩的比較多,大多都是用滿文抄錄,比如《觀嫁娶吉兇日書》《圓夢書》《相命書》《緊急出行不暇擇日書》等,這些抄本反映出他所處的時代背景,也證實了那個時代思想文化的落后,反映出清末社會下層官吏對社會走向的迷茫和無助。二是他抄寫“諭旨”和“訓(xùn)旨”內(nèi)容的書比較多,說明他是一位忠君思想很重的官吏,也反映出他是一個尊崇皇權(quán)和做事勤勉的官吏,他時刻牢記皇帝的旨意,把《諭旨》《訓(xùn)旨》和《圣諭廣訓(xùn)》作為自己遵循的準(zhǔn)則和行動指南。
敖慶善還捐贈了許多種滿漢、蒙漢詞匯類的圖書,如《清文匯書》《清文典要》《三合便覽》和《御制四體清文鑒》等。
敖慶善對藏書印也是情有獨鐘,筆者在整理敖慶善藏書中發(fā)現(xiàn)他的藏書印78枚,這些藏書印多為漢字,朱白文俱全。在這些藏書印中最多見的是他的姓名印,敖慶善的姓名印多達(dá)23枚,多是漢字,印文多為“慶善”“同甫”“善印”“敖同甫印”“敖慶善印”“慶善之印”“敖?!钡?,其中還有滿文名章印3枚。公文用印3枚,多為正方朱文,其中一枚是“黑龍江省旗務(wù)處會辦慶善印”,兩枚是“正黃旗協(xié)領(lǐng)慶善之印”,印文為漢字小篆體。名言警句和齋堂雅趣印55枚,其中齋室堂號印2枚,是“恩良堂”和“樹德堂印”,“樹德堂印”是等邊棱形印,印文四周為雙框,框之間刻有梅花狀紋,印文形似剪紙一般。敖慶善的藏書印形狀各異,有正方、長方、圓形和棱形等。這些藏書印有金石、篆、隸、楷等體,字體溫雅端莊,刀法凝練沉著,鐫刻精良,線體流暢,十分精美。
在敖慶善的55枚名言警句和齋堂雅趣類印中,最有特色的是一組25種印文內(nèi)容的套印,印文為“護(hù)封”“秋容一片如畫”“江上青山送六朝”“我欲醉眠芳草”“燕子飛處柳煙低”“明月前身”“天涯知己”“千里交情真里得”“吟風(fēng)弄月”“琴書知己”“聲山翰墨”“半帆斜日一江風(fēng)”“小樓一夜聽春雨”“一日思君十二時”“秋天明月桂花香”“種五色瓜”“草草不工”“歲寒三友”“知足常樂”“仁者必壽”“尺素”“熱腸冷面傲骨平心”“鶯邊按譜花前覓句”“梅閣留春荷亭銷夏自娛而已”“讀不盡者書造詣不盡者人品”。經(jīng)筆者查閱大量印譜逐一比對,這組印名稱是“種五色瓜”套印[25],也稱“五層套母子”印,印體為銅質(zhì)澆注,這種形式的套印共分五層,印文形狀各異,每層的四方體有五個印面,前四層的印體為空腹?fàn)?,形式類似現(xiàn)在流行的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層套一層,每一層是逐漸縮小。這種套印每一層五面刻5種印文,第五層印為實心印,刻有5種印文。這種套印在清晚期十分流行,多是江南一帶的印社作為商品出售而流行于市面,印章工整秀致,行文整齊,結(jié)構(gòu)寬博,流利清新。
敖慶善的藏書印看似閑章,但閑章不閑,這些印文內(nèi)容也反映出他不斷追求功名的思想。我們通過這些印章的內(nèi)容,可以從側(cè)面了解他的內(nèi)心世界。比如他在年輕時多是姓名印較多,印章樣式簡單實用,數(shù)量也不多。藏書印多為祈盼平安吉祥的,比如“一路福星”“大吉祥”“平安信”等,多是白文印。1896年(光緒二十四年三月)他升為“五品頂戴驍騎校”[26],隨著他在仕途上的攀升,他在官場和社會上的人際交往增多,敖慶善的印章也發(fā)生了變化,印文形式和內(nèi)容豐富了許多,藏書印的數(shù)量增加了,印文也由小變大,除我們在上面提到的套印外,他也收藏了很多文人雅趣內(nèi)容的印章。比如朱長方“怡情”,白正方 “慎行”“慶君傳語報平安”,朱文圓形“閑云野鶴”“梧桐火雨”,朱白文合璧印“守拙”“知白守黑”,金石體正方“大吉祥”“明齋”等等,敖慶善這些藏書印看似像閑章,更像是對自己行為的暗示和提醒。敖慶善的藏書印是研究敖慶善最好的介質(zhì),結(jié)合敖慶善的藏書,使我們能夠更全面挖掘敖慶善藏書的文獻(xiàn)價值,感知他精心呵護(hù)典籍的艱辛和快樂。
敖慶善隨著清王朝的滅亡而退出了歷史舞臺,但是他珍貴的藏書并沒有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他為中華古籍留下了彌足珍貴的物質(zhì)財富。
〔1〕 敖慶善.訓(xùn)旨[M].手抄本,1885:39
〔2〕 本書編委會.中國達(dá)翰爾族人物錄[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7:285
〔3〕〔17〕 武南陽.東北人物志[M].大連:滿洲日報社,1831:636
〔4〕 林伯平.齊齊哈爾市辭典[M].齊齊哈爾:齊齊哈爾市史志辦公室,2003:567
〔5〕 敖慶善.觀嫁娶吉兇日書[M].手抄本,1890:21
〔6〕〔12〕〔18〕〔19〕〔21〕〔26〕 敖慶善.圓夢書[M].手抄本,1890:45-46
〔7〕 敖慶善.黑龍江所署各驛里程冊[M].手抄本,1890:6
〔8〕 敖慶善.出行緊急不暇擇日[M].手抄本,1891:5
〔9〕 敖慶善.文武官員所用補褂坐褥項冊[M].手抄本,1891:6
〔10〕 敖慶善.奏書錄要[M].手抄本,1892:79〔11〕 敖慶善.相命書[M].手抄本,1890:30
〔13〕 張伯英.黑龍江志稿:第2卷[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2:1847
〔14〕 敖慶善.出行緊急不暇擇日[M].手抄本,1922:4
〔15〕 敖慶善.滿蒙漢合璧四十條[M].手抄本,1885:10
〔16〕 張伯英.黑龍江志稿:第2卷[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2:1854
〔20〕 敖慶善.滿蒙漢拾貳頭[M].手抄本,1889:7
〔22〕 郭孟秀.滿文文獻(xiàn)概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22
〔23〕 敖慶善.觀嫁娶吉兇日書[M].手抄本,1889:21:
〔24〕 齊齊哈爾市地方志辦公室.龍沙逸聞[M].齊齊哈爾:內(nèi)部發(fā)行,1991:63-64
〔25〕 田綠洲.康正芳收藏母子印考識:[EB/OL].[2016-10-19].http://blog.sina.com.cn/s/blog
Research on the Books Collection of Bibliophile Ao Qingshan and His Book-collecting Seals
Yu Yong
The author gathered the existing Manchu collection of books donated by Ao Qingshan and related historical materials, and analyzed comprehensively the collection of books, transcripts and book-collecting seals of bibliophile Ao Qingshan of Daur nationality. Thereafter, the paper sorted out the book collecting records made by Ao Qingshan, deeply explained his books collecting course and demonstrated the research value of his collected literature, so that the readers can have a thorough understanding of the ancient Manchu books donated by bibliophile Ao Qingshan.
Ao Qingshan; Books collection of Ao Qingshan; Book-collecting seals of Ao Qingshan
G256
A
于勇,男,齊齊哈爾市圖書館古籍特藏部,副研究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