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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語之聲

2017-06-21 16:02
廣州文藝 2017年6期
關鍵詞:洱海講話

從大理回來,整天面對地板、窗戶、窗簾、馬桶、書、水泥、灰塵,以及七八張大小不等的抹布。我不講話,只是默默地面對,生硬地面對,直到把它們抹得锃亮。不講話,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虛空,從腳趾頭到腸子到咽喉到口腔都沒有要說的東西。大理只在大理,蝴蝶泉歸入了石欄;崇圣寺的三塔也只在崇圣寺,照片什么也帶不走。

一個人空空的,像一個綠蟬蛻,勞動著,他的樣子像只苦悶的蜘蛛。心有殼,殼如筍還是如龜?還是如貝、如核桃?心滿的時候,心柔的時候,話語就是泉,就是溪水,潺潺地流,流成圖畫,流成圖騰。也流成?!?。

窗臺最高處的灰塵也是話語,混雜著鞭炮燃放后的碎屑和秋天死去蚊蟲的尸首。飛翔過的從身體上分離的翅膀,思考過的干枯的頭,都只剩下物質的意義。這個世界的每一粒物質——塵埃和蟲尸,都是有來頭的。塵埃的形成與堆積表達了時間的訴求,同時也體現(xiàn)出時間空無、緩慢的魅力。蚊蟲的尸體拉長了時間,提高了遺傳與進化的能見度。至于去秋那瞬息或飛翔或停留的美麗,是我們僅能捕捉無法留住的。

后陽臺上的茶花和蘭的自訴在我去云南的時候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看見的是凋敝?;ǖ脑捳Z是顏色與氣味,它們沒有目的,不為誰——就是將它們移栽到了家中,花為人開、為人香不過是人的自作多情。我越是不想去注意那些瞬間的美,它們越是誘惑我。仔細一想,不是不想,是不敢,顏色、形態(tài)和氣味構成的美總是很幻覺,輕易就能讓我迷失。痛苦(在大多數(shù)人的感覺中卻是幸福)的是,我們的身體里有一個與幻美通靈的裝置,幻美一出現(xiàn),我們身體里那個東西就蠢蠢欲動。甚至它不只是個東西,而是一套系統(tǒng)??陀^上,永恒也是由瞬息構成的,無窮多的瞬息構成了世界的圓滿,或者說空無。一個物種延續(xù)億萬年,也是由每一個個體生命完成的。植物在風雨中搖擺,在陽光下一動不動,呈現(xiàn)它們不同情境不同際遇的身姿,度過一個個瞬息,度過冬天的寂寞和春天的分娩。動物亦然;動物的情態(tài)更為生動,它們的際遇與瞬息也要更為復雜。動物的遺傳與進化鏈,可以說是一口口的呼吸鏈,一次次的心跳鏈;一口口呼吸,一次次心跳,延續(xù)了億萬年。

宇宙混沌初開,開后億萬年,我們的星球都是繽紛多彩的,就像人類尚未涉足的草原和森林,講話由萬物代言。雷電的講話高亢快速,稍不注意就引發(fā)火災。水的講話也分很多種,有涓涓細流的融融情話和叮咚心聲,有潺潺江河的日夜敘說——像外婆有說不完的故事,有滔滔洪流的咆哮與吶喊,也有海不便測量的長度與寬度的沉默,也有雪溪如同孩子般的咕噥。

動物的出現(xiàn)展示了這個世界的語言優(yōu)勢,特別是鳥——鳥語的婉轉、清脆表明它們是宇宙中最為自由的一族,它們愛美、懂美,會講戀愛。

什么時候人有了在這個世界的霸權,并享有了話語權?古人還有謙虛的美德,有聆聽大自然心境,他們聽鳥語,與之交流,古詩里保存了不少這方面的事例?,F(xiàn)代之后,人在這顆星球上的霸權絕對化了,話語權也絕對化了,我們先是通過留聲機和收音機講話,后來又有了擴音器,包括高音喇叭和麥克風。我們一度以音高取勝,以音高增加講話的正確性與覆蓋面。今天的網(wǎng)絡無所不包,它可以把我們人類的講話做成光子,普照到每個角落。這些是依靠有聲材料傳播的,人類的聰明才智還創(chuàng)造了很多靠無聲材料傳播的講話——這一類已經(jīng)從圖書發(fā)展到了光盤和數(shù)字。

仲春時節(jié),鳥一大早在窗外講它們的話,它們一會兒諷刺我,一會兒叫我的名字,叫我妻女的名字,跟我們套近。我聽得懂,它們說它們認得我,認得我女兒,它們問我,窗外的花椒樹到哪里去了。天還早,我的窗戶遮著厚厚的窗簾,我睡在床上聽它們講話,卻不能與它們通靈。它們飛走了,飛走之前不點名地罵了人。

人是很不得了的東西,或者說,人是自以為很不得了的東西。人從會講話開始講了多少話,如果可以用口袋裝,可以裝好多口袋?如果人講的話可以繞地球排列,可以繞多少圈、蓋多少層?

我在大理看見的蒼山是沉默的,看見的洱海也是沉默的。蒼山的沉默是一排西北——東南走向的巨大語言。不是失效的語言,是蒼郁的透著銳利的語言,有輕微的被遮蔽。這語言的恒久是人不可比擬的,南詔國也好,大理國也好,都只是它的一個詞。蒼山下的洱海則是有著與蒼山相同走向的語言,它的材料不再是巖石和植被,而是水,可謂浩渺,有煙波籠罩。因為是水,洱海之語性柔,它是某個白族女子講話留下的一個版本——也可以是哭過留下的一潭淚。

如果人可以像蒼山和洱海一樣講話,該講什么樣的話?我記得的最經(jīng)典的關于講話的一句是:“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贝嗽捠乔О倌陙砥帐赖奶幨乐溃腋赣H在世時頗為精通,并以此逃脫了歷次階級斗爭中靈與肉的“洗禮”。這是我父親一生中不多的值得炫耀的資本。在他的人生經(jīng)驗與感悟中,也算是參透了。他“參透”了,也希望我“參透”,學會“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這樣,不說撿便宜,至少可以少麻煩。我卻是長了反骨,從生物學講就是變異,不僅聽不進他的忠言,說不來鬼話,而且從一開始就視這講話之道為糞土?!罢f人話”是對的,是我講話的原則,因為我是人。“逢人說人話”也是對的,人不說人話怎么可以?莫非說鳥語或發(fā)獸聲?“說人話”就是說真話,說心里話?!罢f鬼話”就是說假話,就是投機和騙人。這里的鬼并非指出沒墳場的鬼魂,而是指心懷鬼胎的人。心里懷了鬼胎,自然看不見、看不清萬物的真面貌,把黑的看成了白的,說話的人為投合他們的意圖,也跟著黑白顛倒。

心懷鬼胎的人往往是些成事的人,成事了自然該坐在臺子上,自然有話語權。我不逢鬼說鬼話,除了不接受它的價值觀和反美學性,也不接受它的反邏輯性——由此推斷,我們也該逢獸說獸話。

我們并非生活在一個從來都不允許人講話的國度,有耳熟能詳?shù)脑捒梢宰C明,那就是:“讓人講話天不會塌下來?!辈贿^,這句話經(jīng)不起深究。“讓人講話天不會塌下來”,顯然,它出自臺上人的嘴巴,較為完善的理解是,讓臺下的人講話天不會塌下來。還有一點,說這句話的人身邊一定還坐著另一個人,他的本意是討好這個不讓人講話的同僚的。他這樣一講,反倒突出了同僚的寬大,至于最終是不是讓人講話了、有沒人講話,并不重要。

我提倡憑性情講話,講真話。在一個好的國度,講真話是不可能獲罪的,因為它的法律就建立在真實的基礎上,且由若干的真話組成。因為天氣很好,飛機從昆明到綿陽一路上都飛得很低,在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航程中,一直都能看見地表。在我眼里,裸露的云貴高原就是一位講著真話的母親。她是一位有些滄桑但依舊性感的母親,紅色的肌膚透著多血的氣質。她因為講真話而有些不安,因為她講的真話太大,都是以河流山川呈現(xiàn)出來的,西邊與藏地相接,叢山萬壑里流淌、浸染著苗人、彝人的血液。她的真話也是她經(jīng)血豐富的身體,蜿蜒的紅色江河奔騰在她的峽谷中,每一寸肌膚都在出血。她的不安出自女性的機能而非恐懼。

課堂上,老師是不準學生隨便講話的。老師在臺子上講,學生在下面只有聽的份兒。大多數(shù)老師都不給學生講話的機會,有的還死愛拖堂。課堂上,只有老師提問的時候,學生才有說話的機會——先舉手,被老師點到名的,才有權站起來講話。這里的所謂講話,就是回答問題,答案是現(xiàn)存的,都可以在書上或者筆記里找到——最好是記住。不能講與問題無關的話,稍有離題,老師便會請你“sit down”。

家里也沒有講話的權利,只有做事的份兒(扯豬草、背柴、看驢子、撈柴),背得滾瓜爛熟的就是“俯首甘為孺子?!?。在家里,也只有大人問話的時候,才可以講話,跟在課堂上一樣,只能答問,不能離題,離題就會被呵斥,叫你閉上臭嘴,甚至挨一巴掌。對隨便講話最兇的警告是:“再說,就把X嘴給你撕到耳茬根去!”

大人問的問題實在不是我想回答的。我很想講一講自己,講一講我們在溝渠里看見的,在大蓋頭想到的,以及對河那邊那棟木房子的板壁上掛的蓑衣的看法,然而我不敢,我只能哆嗦著嘴回答“豐衣足食”的意思。

從學校出來,我們還是無權講話,不說坐在臺子底下,就是平常在飯桌上、馬路上也不行。凡搭臺子的地方,都是有人講話的——講話的人按級別坐在臺上,坐在臺子正中那個人的講話最重要;底下的人只有聽講的權利和跟著拍巴掌的權利(一定是跟著,決不能擅自拍,而且一定是跟著臺子上的人拍)。

飯桌上難免會喝點酒,難免會喝多,喝多了難免會一時沖動胡亂講話,這時就會有人善意地提醒(警告)你:“莫亂說!”

當學生時愛接雞下頜子(四川方言:接別人話頭,耍貧嘴的意思)的人,長大了喝了酒必愛插話。鹿是狗攆出來的,話是酒攆出來的,喝多了,什么都不顧了,什么也不怕了,就是天王老子的話也不聽了,要交心,要講真話、實話,要談政治,要碰“高壓線”,這種沖動好像一直都在身體里堆積、疊壓,被酒精點燃了。

人為什么要講話?一個人在不該講話的場合講了話,通常會得到這么一句批語:“不說話莫哪個當你是啞巴!”我還得過另外一句:“不說話嘴巴要生蛆?”可見,一個人活在世上,不講話是至關重要的。

這幾年,昏頭昏腦跟幾個“牛人”同桌吃過幾頓飯?!芭H恕倍际侵v民主的,作家、藝術家,或者是跟作家、藝術家關系不一般的官員,很禮賢下士的,只是“下士”們都太拘束,不敢講話,只敢唯唯諾諾附和。我很難受,又不便逃跑,無奈之余只有筷子打連枷似的夾菜吃。都在聽指示,都在祝酒、敬酒,我腦殼里一片雪白,胃里倒是漸漸踏實。有時在省城,在外省,繁縟禮節(jié)太多,感同身受強奸。有一件事被講成了笑話,十幾年間總是被提起——有一年,妹夫一行走岷山中路過,得公安局長款待,我也被叫去。席間頻頻舉杯,我硬著頭皮“被舉杯”。席間聽說我就是寫文章的阿某某,我又被頻頻舉杯?!氨慌e杯”之后,我便只管吃菜,并不回敬。幾天之后,百里之外,我的名字變成了“黑貝木耳”,我變成了“害羞的,不愛講話的、不懂規(guī)矩的”文人。這兩年因為寫作的關系,與“牛人”同席的機會漸多,“牛人”或為文豪,或官至正廳副部;酒過三巡,“牛人”或妙語連珠或載歌載舞,自己怎么也融入不了,還被誤以為清高?!芭H恕敝v起話來讓我羨慕嫉妒恨,無論理性、感性、人性都是諾貝爾級別的,還有那語速、靈感,簡直如同開花結果、發(fā)芽落葉一樣自自然然。

我寫東西的時候一定是我想講話的時候。反之,我沒寫東西,就是我不想講話、講不出話、講不來話的時候。講話本來是人的一種生理和心理需要,跟吃東西一樣,不是一種權利;講話變成一種權利是社會造成的,誰說猴子在叢林里嚎叫也是一種權利?誰說馬蜂瞅著黃牛的屁股嗡嗡叫也是一種權利?“話語權”這個詞的誕生,本身就是人類的恥辱,因為它意味著語言的奴役。寫作是一個人最好的講話方式,它將人,至少將寫作者自己提升到了人的身份——很多人還停留在牲畜、奴隸甚至物的身份上。

一個人寫作,面對自己,面對虛設的傾聽者——他的知己,或者亙古不變的大自然,把心聲化作語言,他做的不只是人做的事,也是神做的事——上帝說有光就有光,有水就有水,有女人就有女人,有蘋果就有蘋果;寫作者在一張白紙上或電腦屏幕上寫字,一天或幾天下來也建造了有光、有水、有女人和蘋果的世界。

從四月下旬到五月上旬,我都不講話。在家里不講,在外面不講,在博客和硬盤上也不講。我失語了。這個欣欣向榮的世界的話語時時刻刻都流淌著,匯成了江河,在電視里,在紙媒,在網(wǎng)絡,在茶余飯后,在酒桌上……尤其臺子上的講話以新聞的形式在紙媒和電視上傳播,它給了我玩笑般的、又是致命的打擊。我曉得,謊言不只是在今天才流通,而是從猿猴學說話那一天就開始了,只是今天的說謊已經(jīng)由個體或一小撮惡化到權力集團。謊言一出,涇渭分明,可臺下臺上的人都裝著分不出涇渭。我失語,是先覺察到了語出后的空茫和小溪混入濁流后的可怕。我失語,那些窗玻璃也不講話,鋁材也不講話,我寧可被它們劃傷,流出血,專心地去疼痛。

剛剛開敗花的茶樹猶若老妻,站在五月的陽光里一言不發(fā)。意思都懂,開口不僅多余,且會自傷。一個人默默做家務的若干細節(jié),比如用指甲摳掉瓷磚上不易覺察的陳年蚊血,用小型咖啡勺挖窗戶鋁槽里的積塵,完全沒有要講話的沖動。我個人的安靜已經(jīng)超出失語,達到了物我兩忘。

我講話的唯一方式就是寫作,我聽講話的唯一方式就是讀書。講讀都是一個人在一個獨立的空間完成的。是獨立,不是封閉。這個空間不允許另一個人涉足,甚至不允許另一個人的氣味和場進入。另一個人的存在,不可避免地要影響到我的自由,而這個自由是我完成講話與聽講的先決條件。這個獨立的空間可以是一棟房子,也可以是一片青杠林或者一段河岸。作家在不受任何干擾的時候才可能聽到良心的獨白,才可能摸到人類深伏的脈搏,才可能與大自然通靈。因為寫作是一種創(chuàng)造,作品在發(fā)表之前都是寫作者個人的事。

我想,上帝在創(chuàng)世的時候,身邊不可能還坐著另一個同僚。

作家大多是壓抑(深層的、精神的)的人、孤獨的人,也是不滿現(xiàn)狀的人,自然也是崇尚美好的人。他在呈現(xiàn)現(xiàn)實現(xiàn)世的畸形、殘缺與黑暗的同時,還要創(chuàng)造一個他個人的美麗世界,哪怕那個世界只包含了他的一個情愫,再現(xiàn)了他的一個視角。

一個人在一個時代的講話(可以是關于思想的,也可以是關于藝術的,還可以是關于自然科學的;可以是詩歌,可以是論著,甚至可以是繪畫與裝置藝術),未必就能被同時代的人懂得、接受。藝術家的身體里蟄伏著超越時代的道德和審美,它們就像早春積雪下野草的萌芽,終究會帶來春天。梵高的繪畫是這樣,尼采的著作是這樣,卡夫卡的小說也是這樣……非凡藝術家的講話,都不單是講給同時代的人的,他們的聲音有時要行走幾十年甚至幾個世紀才能傳達到聽者的耳朵,碰觸聽者的心門;他們的聲音往往在穿過烏云和黑夜的時候被擦得雪亮,像是經(jīng)過冬眠醒來的蛇,可以以顫音的波長永遠傳播下去。

大理也是這樣,它除了用古城墻、老街和塔寺建筑話語,也用蒼山、洱海和蝴蝶泉建筑話語。古城墻、老街和塔寺是為我們人在代言,而蒼山、洱海和蝴蝶泉則是在為天代言。然而,讓我著迷的是大理古城以西、以北的田野,它的廣大從洱海一直延至蒼山,是一部天人合一的大書。蜀中農人的耕作方式已經(jīng)現(xiàn)代化了,機械、化肥、農藥、轉基因改變了農耕的方式與品質;而在大理,還能看見田野中一堆堆的農家肥,還能看見農夫古老的勞作方式與身影,呈現(xiàn)的,還是邊緣的土地本身的講述。我清楚地記得上回在八月坐汽車途經(jīng)大理,看見稻田和玉米林的感覺,它們在我的身體里攪起的深愛一點不亞于小龍卷掠過的洱海。那樣的綠色原野,那樣的天空,那樣的邊緣,足以撫平我靈魂深處的不安。

上課不許講話,下課我就唱歌。在家里也是這樣,背著大人唱歌。講話有錯,唱歌不會錯,身體每個部分倏地打開,氣流一下子通暢,心瓣像拉動的手風琴開合,傳達出被壓抑的低音。

長大后也唱歌。在夏日午后空空的木樓上唱歌,竹影晃動,遠處稻田里明凈而慵懶的光影是可以轉眼把我們變老的。秋日的黃昏在小鎮(zhèn)的芭蕉樹下唱歌,水龍頭嘩嘩地淌,手里搓著衣裳,夜色從隔河的山腰漫下來,由淡墨變成濃墨,也有轉眼把我們變老的魔力。打著傘走在泥濘里唱歌,盯著從山坳升起的月亮,如同置身于一首婉約的宋詞。

唱歌也是一種講話,山民唱山歌,其率真幾近野性。彝、藏、苗人唱歌,講的都是心里話。藏人騎著馬在高海拔的牧場唱歌,她講的話廣大高遠,接近天空。

在別人的博客讀到麗澤·穆勒的一首詩,叫《贊美外表》,叫我發(fā)憨:

我贊美你的皮膚

這甜蜜的外殼

穿梭著你的呼吸

是我所能擁有的唯一

即使你的枝條

在我身體里移動

也不能送來你的靈魂

一具肉體

包含著我們所有的神秘

在我讀來,詩人說的正是講話——兩個人的交談,交談到身體為止:

詞語

也是被擦傷

或者被松動的外表

責任編輯 姚 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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