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林云強

【摘要】為分析我國學前融合教育研究的主題分布和關注熱點，本文運用共詞網絡分析、聚類分析和多維尺度分析等方法，對相關研究文獻進行了關鍵詞詞頻統(tǒng)計、網絡分析和知識圖譜繪制。結果顯示：（1）學前融合教育研究核心關鍵詞較多，但中心度較低，高頻關鍵詞互動程度不足，研究網絡有待完善。（2）學前融合教育質量評估研究處于邊緣地位，亟需補充過程性、結構性和個別化評估等研究。（3）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及利益相關者觀念（態(tài)度）是當前研究的核心議題，是學前融合教育工作能夠有效開展的前提條件。（4）課程設置及物理環(huán)境是學前融合教育支持系統(tǒng)的重要基礎，但有關這方面的研究相對孤立，邊緣化明顯。因此，我國學前融合教育亟需加強跨領域多學科之間的合作，以推動學前融合教育研究的全面與深入開展；同時，要加快境外經驗的本土化研究，拓展基于實證和循證的實踐探討；此外，還要關注融合教育現(xiàn)場的過程性指導問題，完善保教策略與支持系統(tǒng)研究，以促進學前融合教育的健康發(fā)展。

【關鍵詞】學前融合教育；共詞可視化；研究熱點；知識圖譜；網絡分析

【中圖分類號】G6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604（2017）04-0049-07

學前融合教育是指讓有特殊教育需要的0～6歲兒童能真正地和其他正常發(fā)展的同伴一起接受早期教育機構的保育和教育?！?〕近年來，學前融合教育研究日益受到關注，相關的理論研究成果頗為豐富。為分析我國學前融合教育研究的主題分布和關注熱點，本文運用共詞網絡分析、聚類分析和多維尺度分析等方法，對相關研究文獻進行了關鍵詞詞頻統(tǒng)計、網絡分析和知識圖譜繪制。

一、研究設計

（一）數(shù)據(jù)來源

研究者在中國知網（CNKI）中，以“學前融合”“學前全納”“幼兒融合”“幼兒園隨班就讀”等為關鍵詞進行檢索，檢索時間截點為2016年3月15日，共檢索到267篇文獻。同時選擇《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收錄過的核心學術期刊刊載文獻，排除人物報道、報紙及會議論文等非學術性文獻，結果得到有效文獻66篇。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的工具有BICOMB2.0、UCINET6.0、Netdraw和SPSS21.0等程序軟件。

（三）研究維度

1.領域核心關鍵詞

一個領域研究成果的關鍵詞集合，可以揭示該研究領域的總體特征、內在結構和發(fā)展脈絡及方向等。詞頻分析是通過統(tǒng)計關鍵詞出現(xiàn)的頻次，推斷該研究領域被關注最多的點。在由關鍵詞組成的網絡中，詞間關系復雜，僅從詞頻角度判斷關鍵詞的地位可能會出現(xiàn)誤差，因此，還需結合網絡中心性分析判斷出核心關鍵詞，即從“關系”的角度對關鍵詞進行定量研究，以揭示關鍵詞在網絡結構中的地位及其特征。

2.關鍵詞互動程度

關鍵詞之間的聯(lián)系緊密度、互動程度較為隱性，需要通過網絡密度分析和距離分析進行判斷。網絡密度是指網絡節(jié)點之間彼此的聯(lián)系程度，可據(jù)此判斷關鍵詞之間的知識流通和互動程度，網絡節(jié)點的高密度可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學科發(fā)展較為系統(tǒng)。距離指兩個點之間存在的一個最優(yōu)途徑的長度?！?〕網絡距離分析可借由關鍵詞之間的距離層次、各層次的聯(lián)系度以及關鍵詞之間平均距離等指標，把握研究領域的總體特征。

3.主題類別

主題類別是對關鍵詞進行的聚類分析。它是一個將數(shù)據(jù)集劃分為若干組或若干類的過程，并使得同一個組（類）內的數(shù)據(jù)對象具有較高的相似度，而不同組（類）中的數(shù)據(jù)對象是不相似的。對關鍵詞之間相似或不相似的描述需基于它們在同一篇文章中出現(xiàn)的頻率來確定，即以各對象間的距離來表示，關鍵詞越相似則距離越近。

4.主題內外部結構

在聚類分析中類團劃分具有排斥性，一個詞只能聚入一個類團，這可能會影響到其他類團成員的個數(shù)，甚至不能形成類團，造成領域劃分與實際情況的不符。聚類分析中并不能看出類內與類間的相互影響，看不出所有詞與各類別的關系?！?，4〕因此，為更好地解讀出主題內容，梳理出類內與類間的聯(lián)系，研究者需對各聚類種類進行個體網分析。

5.主題的成熟—中心性地位

聚類分析可以得到領域的主題結構，卻無法明確各主題在研究中所處的位置，即主題的成熟—中心性，因此需要通過多維尺度分析和預測，研究發(fā)展趨勢。為可視化呈現(xiàn)主題類內與類間的關系及各主題的成熟—中心性，相關研究大多會將共詞網絡與聚類及多維尺度分析加以結合。

（四）研究過程

首先，對文獻中的關鍵詞進行規(guī)范化處理，合并含義相同的關鍵詞，以確保關鍵詞語義的一致性，同時，使用BICOMB2.0提取并統(tǒng)計關鍵詞，得到高頻關鍵詞統(tǒng)計結果。其次，生成關鍵詞共現(xiàn)矩陣。將矩陣導入UCINET6.0進行格式轉化后，使用Netdraw對轉換后的矩陣進行網絡分析。再次，生成關鍵詞詞篇矩陣。使用SPSS21.0對詞篇矩陣進行聚類分析。同時，在Netdraw的關鍵詞共詞網絡中，對各聚類的種子詞（關鍵詞）進行個體網分析。最后，對聚類分析中生成的相似矩陣進行多維尺度分析。將共詞網絡與聚類及多維尺度分析相結合，直觀呈現(xiàn)知識圖譜。

二、研究結果

（一）高頻關鍵詞頻次分布

對關鍵詞進行合并和替換等標準化處理后，66篇研究文獻共呈現(xiàn)的關鍵詞頻次為171次，主要關鍵詞詳見表1。從表1可見，頻次閾值大于等于3的關鍵詞有10個，累計百分比達到57.89%?？梢猿醪娇闯?，我國學前融合教育的研究主要圍繞自閉癥兒童、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等主題展開。

（二） 關鍵詞中心性分析判定

在社會網絡分析領域，某節(jié)點度數(shù)中心度（point centrality）指與該節(jié)點直接相連的其他點的個數(shù)；中間中心度（betweenness centrality）是描述資源控制程度的指標，如果某點處于其他點對（pair of nodes）的捷徑（geodesic）（最短的途徑）上，則表明該點具有較高的中間中心度；如果某點與網絡中其他所有點的“距離”都很短，則表明該點具有較高的接近中心度（closeness centrality）。〔5〕對關鍵詞的度數(shù)中心度、中間中心度及接近中心度進行分析，有助于找到該領域處于中心地位的關鍵詞。對高頻關鍵詞的中心性分析見表2。

表2顯示，整體網絡的度數(shù)中心勢值為11.23%，表明關鍵詞之間的共現(xiàn)程度較低。網絡的中間中心勢值高達90.78%，表明詞間不存在太多混亂傳遞，存在核心關鍵詞對資源傳遞起決定性作用，但可能聚團性較差；網絡的接近中心勢值為86.72%，表明關鍵詞間路徑相對較短，此結論與距離分析的結果一致。

從關鍵詞節(jié)點來看，美國和職前培養(yǎng)這兩個關鍵詞的度數(shù)中心度排序與詞頻排序相比有提升；幼兒園教師、質量評價、教育干預、融合課程、美國和安置模式等關鍵詞的中間中心度優(yōu)勢大于詞頻優(yōu)勢；幼兒園、美國、職前培養(yǎng)、安置模式和特殊教育等關鍵詞的接近中心度排序相較詞頻排序有所提升。

（三）高頻關鍵詞互動程度

關鍵詞網絡密度指各個關鍵詞之間相互作用的平均程度。將前16個高頻關鍵詞的共現(xiàn)矩陣導入UCINET軟件中做二值化處理，沿Network-cohesion-density路徑計算網絡的整體密度，得共詞網絡密度0.308，可見該網絡密度不是太大，說明高頻關鍵詞間整體互動程度不高，連帶作用不明顯。關鍵詞距離即詞間存在的一個最優(yōu)途徑的長度。研究者采用強度/能力（strengths / capacities）計算最優(yōu)途徑，所有關鍵詞距離情況如表3所示，其中，網絡平均距離為2.127，建立在“距離”基礎上的凝聚力指數(shù)為0.498。

（四）高頻關鍵詞聚類分析

高頻關鍵詞聚類分布結果見圖1，左側文字和數(shù)字為參與聚類的24個高頻關鍵詞及其序號，上方數(shù)字表示分類對象之間的距離，分析結果顯示24個高頻關鍵詞可分為三個種類。

從結構上看，種類1中18號詞“學前融合教育質量”和22號詞“學前教育質量”在所有高頻關鍵詞中距離最近，其相似性在所有關鍵詞詞對之間最大，因此可首先合并為一個種子，然后與15號詞“質量評價”合并為一個種子，并依次和23號詞“新西蘭”和21號詞“學習環(huán)境”合并，最終構成種類1，并可以初步判斷出種類1是關于學前融合教育質量評估的研究。

種類2中“美國”和“職前培養(yǎng)”是距離最近的關鍵詞詞對，其次是“幼兒園教師”和“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然后再與“融合教育觀”合并。可推斷種類2是關于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及利益相關者觀念（態(tài)度）的研究。

種類3中的種子詞都是在較遠的距離上得以聚類的，關系最近的“自閉癥兒童”和“自我概念”兩個詞也是在大于10的尺標距離完成聚類的，同時，種類3中的種子數(shù)最多，達到10個。可見種類3包含的內容廣泛，其中“學前融合教育”“特殊兒童”和“特殊教育”等關鍵詞具有較高的密度，是大多數(shù)關鍵詞的共現(xiàn)關鍵詞，擴大了該類別主題詞的內涵。從分層結構看，種類3可分為兩個小類。小類一包括自閉癥兒童、自我概念、個案研究、教育干預和融合課程。小類二包括幼兒園、物理環(huán)境、學前融合教育、特殊兒童和特殊教育?？赏茰y種類3是關于學前融合教育課程設置及物理環(huán)境的研究。

（五） 聚類主題的個體網分析

在Netdraw中對各種類的關鍵詞分別進行個體網分析（Egonet），依次呈現(xiàn)種類1、種類2、種類3中的小類一和小類二，結果見圖2～5，其中種類3小類二內涵廣泛，為增強圖譜可讀性，已剔除類間復雜連結。圖中類內詞的節(jié)點用方塊表示，類間詞用圓形表示。節(jié)點的大小表示中心度值，值越高顯示越大。節(jié)點間的連線表示關鍵詞間的共現(xiàn)強度，線越粗表明共現(xiàn)強度越大。

由圖2可知，種類1主題結構單一，主要涉及學前融合教育質量、學前教育質量、質量評價、弱勢兒童、學習環(huán)境評量等研究點，各分支并無系統(tǒng)延伸和拓展。

圖3顯示，種類2的研究包括普通幼兒、家長態(tài)度、特殊教育機構教師、融合教育觀，幼兒園教師、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及教師培養(yǎng)等。其中“學前融合教育”“特殊兒童”和“幼兒園教師”的連線較粗，互動程度高。類內詞中，“幼兒園教師”居于網絡互動的中心。

圖4和圖5展示了種類3中兩個小類的個體網。小類一包括自閉癥兒童、自我概念、個案研究、教育干預和融合課程。其中“自閉癥兒童”和“學前融合教育”共現(xiàn)強度大，處于網絡的中心。從圖4可知關于自閉癥兒童融合教育的研究有集體生活、生活技能、視覺支持策略、語用和優(yōu)勢視角等。小類二內涵較廣但網絡結構單一，僅個別詞的網絡層次較高，如幼兒園、物理環(huán)境、“最少環(huán)境限制”、通用設計和資源教室等?？梢娦☆愐皇顷P于特殊兒童（尤其是自閉癥兒童）的干預、支持策略、教育建議等融合課程方面的研究，小類二是關于幼兒園的物理環(huán)境、通用設計、資源教室等幼兒園環(huán)境方面的研究。

（六） 共詞網絡與聚類及多維尺度統(tǒng)計的知識圖譜

研究者將高頻關鍵詞相似矩陣導入SPSS21.0軟件，使用“Alscal”功能進行多維尺度分析，按照多維尺度分析結果布局聚類詞的網絡節(jié)點和坐標位置，用節(jié)點形狀和顏色及實線矩陣框標注聚類類別，結果見圖6。圖中節(jié)點大小和連線粗細表示共現(xiàn)強度，橫軸表示向心度，縱軸表示密度。從東北方位開始沿逆時針方向分析分別是第一、三、四、二象限，第一象限中心成熟，第二象限中心不成熟，第三象限邊緣成熟，第四象限邊緣不成熟?！?〕

領域1是關于學前融合教育質量評價的研究，關鍵詞節(jié)點均位于第四象限。從網絡連接關系可以看出領域1為3篇文獻構成，3篇文獻均只與核心詞“學前融合教育”相連，與其他領域關鍵詞無聯(lián)結（向心度低），并且3篇文獻除了核心詞為共現(xiàn)詞，無其他共現(xiàn)關鍵詞（密度低）。說明該領域處于研究的邊緣地位。

領域2主要探討學前融合教育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和利益相關者觀念（態(tài)度）研究，大部分處于第一和第二象限，向心度高，即領域2與其他領域聯(lián)系較為緊密。領域2中幼兒園教師、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和融合教育觀貢獻了較高的密度和向心度，研究相對成熟，居于該領域的核心地位，是研究的重點和熱點。美國和學前資金計劃等方面的研究位于第二象限，密度低，領域內部不成熟。

領域3的內涵較為廣泛，研究主題大致是學前融合教育課程設置和物理環(huán)境，其中學前融合教育、幼兒園和特殊兒童為核心詞，趨向于第一象限，擁有大量的研究成果。教育干預、自我概念、個案研究、自閉癥兒童等詞位于第三象限，密度相對較高，表明這方面的研究較為活躍，內部聯(lián)系較為緊密。

三、分析與討論

（一）我國學前融合教育研究核心關鍵詞較多，但中心度較低，高頻關鍵詞互動程度不足，研究網絡有待完善

詞頻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與我國學前融合教育聯(lián)系最為緊密的關鍵詞有學前融合教育、特殊兒童、幼兒園教師、自閉癥兒童等詞。從中心度來看，“美國”和“職前培養(yǎng)”等詞雖沒有較多的研究頻次，但與之共現(xiàn)的關鍵詞較多，涉及的研究點更為寬泛。幼兒園教師、質量評價、教育干預、融合課程、美國和安置模式的“中間人”特點突出，表明這些詞是知識傳遞的“橋梁”，在研究網絡中溝通著各個研究主題。幼兒園、美國、職前培養(yǎng)、安置模式和特殊教育的距離優(yōu)勢大于密度優(yōu)勢，但優(yōu)勢不明顯。

因此，我國學前融合教育研究領域的核心詞有：學前融合教育、特殊兒童、幼兒園、自閉癥兒童、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教育干預、個案研究、融合教育觀、美國、職前培養(yǎng)、質量評價、融合課程、安置模式、特殊教育。但這些詞的網絡密度不高，說明高頻關鍵詞間互動程度較低，連帶作用不明顯，這可能是因為我國學前融合教育研究成果相對較少，研究網絡不夠系統(tǒng)，導致核心詞的聯(lián)系不是很緊密。

（二）學前融合教育質量評估處于研究的邊緣地位，亟需補充過程性、結構性和個別化評估等研究

種類1是以學前融合教育為核心的教育質量評估研究，該主題包括學前融合教育質量的綜合評價研究，學習環(huán)境評價及弱勢兒童的相關研究。由于我國學前融合教育正處于探索階段，無論是理論研究還是實證研究，有關學前融合教育質量的評估研究都尚處于邊緣地位。研究者認為，早期融合教育應重視價值問題的研究，要建構起一套包括融合教育實施策略、家庭觀點、社會政策、社區(qū)以及文化的教育服務體系和支持系統(tǒng)，發(fā)展具有可接近性、高參與度和完整支持系統(tǒng)等特征的學前融合教育，以保證教育過程中特殊幼兒與普通幼兒和成人的互動質量，以及有關特殊幼兒教育策略和支持系統(tǒng)的有效落實。對其質量評價宜使用總體環(huán)境質量評價標準，側重于過程性質量評估，同時不忽視結構性質量評估。〔7〕學前融合教育質量由學前教育質量和個別化的實踐與支持兩個維度共同決定，其中個別化的實踐和支持更是學前融合教育質量的核心。〔8〕

（三）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及利益相關者觀念（態(tài)度）是當前研究的核心議題，是學前融合教育工作能夠有效開展的前提條件

學前融合教育利益相關者的觀念（態(tài)度）對融合教育的開展有重要影響。幼教工作者的融合教育素養(yǎng)對學前融合教育的實施至關重要。有研究表明，幼教工作者以及普通幼兒家長在師資、設備以及教育方式有保障的情況下，更樂意接受特殊幼兒進入普通幼兒園?！?〕但是，當前幼兒園教師普遍存在融合教育觀念、融合教育知識和融合教育技能與能力等方面素養(yǎng)的缺失現(xiàn)象，因此，改革職前教育體制，加強在職培訓，加強幼兒園教師與特教機構的合作，〔10〕提升幼兒園教師融合教育素養(yǎng)是學前融合教育工作能夠有效開展的前提條件。

（四）課程設置及物理環(huán)境是學前融合教育支持系統(tǒng)的重要基礎，但有關這方面的研究相對孤立，邊緣化明顯

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融合教育在提高自閉癥兒童語言表達能力和交往能力、改善其問題行為和情緒情感表達方面具有較好的實踐效果，因此，應從學校環(huán)境設置、校長倡導和監(jiān)督、教師態(tài)度與培訓、同伴同化和引導四個方面構建學校支持系統(tǒng)，加強社會工作者的介入，建立起學前融合教育人員共同參與的網絡體系，擴大協(xié)調人員隊伍，加強人員培訓，增強部門間合作。〔11〕課程設置則應考慮實用性、兼顧兒童的心理和生理年齡、以“社區(qū)需求”為導向，可設計具有統(tǒng)整性和適當挑戰(zhàn)性并強調社交技能的課程；可利用校內外一切資源，發(fā)展良好并具有支持性的同伴關系，發(fā)揮教職員工團體的力量，并加強與社區(qū)和家庭的聯(lián)系?！?2〕對融合教育環(huán)境的創(chuàng)設要作出符合中國國情及國際發(fā)展趨勢的界定?！?3〕可見，課程設置及物理環(huán)境是學前融合教育的重要支持系統(tǒng)，但當前有關這方面的研究與其他領域的相互作用較弱，內部發(fā)展度高但外部疲軟，有被邊緣化的趨勢。

四、建議

第一，加強跨領域多學科的合作，以推動學前融合教育研究的全面與深入開展。融合教育是教育學、心理學、社會學和醫(yī)學等學科相互交叉和滲透的綜合性學科，學前融合教育研究需要兒童發(fā)展、兒童教育、教育政策、臨床干預和社會融合等領域的跨學科合作，以促進研究結構的全方位、多層次和系統(tǒng)化發(fā)展，實現(xiàn)各要素、系統(tǒng)、層次之間部分與整體的良性互動，從而推動學科研究水平的全面提升。

第二，加快境外經驗的本土化研究，拓展基于實證和循證的實踐研究。已有關于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的研究較多為介紹美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現(xiàn)成經驗，沒有衍生出系統(tǒng)的熱點主題，缺乏對我國現(xiàn)實問題的深入探討。目前，我國學前融合教育尚處于探索階段，應積極探討他國教育經驗與我國教育改革的對接問題，擴展基于實證和循證的實踐研究，努力探索符合我國國情的學前融合教育之路。

第三，關注我國融合教育現(xiàn)場的過程性指導問題，完善保教策略與支持系統(tǒng)研究?？蒲畜w系中若缺乏對具體保教策略與支持系統(tǒng)的研究，則難以實現(xiàn)理論成果對教育實踐的轉化。因此，對融合教育現(xiàn)場的過程性指導，有利于研究者自身研究、培訓和服務能力的提升，有利于保教策略與支持系統(tǒng)等實證研究的深入，從而推動學前融合教育的健康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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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In order to clarify the research topics and hotspots of domestic preschool inclusive education research， this study， using the methods of co-word network analysis， clustering analysis and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reviews related literature for keywords frequency statistics， network analysis， and mapping of knowledge maps.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number of core words is quite large while the centrality is fairly low， an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high frequency core words is not sufficient； （2） the quality assessment research is not paid enough attention to， and needs to include researches on process assessment， structure assessment and individualized assessment； （3） teachers professional qualities and ideas of interest partners are core topics of current research and are preconditions for preschool inclusive education； （4） curriculum and physical environment are vital bases for preschool inclusive education supporting system， but research in this area is relatively isolated and needs cross-disciplinary cooperation. It is urgent to push forward the researches in localizing international practices and encourage experiment and evidence based practical studies. It is also suggested that researchers pay attention to process guidance research， and research in strategies and supporting system.

【Keywords】preschool inclusive education； co-word visualization； research focus； knowledge map； network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