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婷, 雷 耘, 羅小雨, 尤敬靈, 辛虹漣
(華中師范大學 生命科學學院, 武漢 430079)
都市殘存林中樟樹群落類型及物種多樣性分析
李淑婷, 雷 耘*, 羅小雨, 尤敬靈, 辛虹漣
(華中師范大學 生命科學學院, 武漢 430079)
選取武漢市殘存林里常見的樟樹(Cinnamomumcamphora)林為研究對象,基于研究樣地記錄的15個樣方中各物種的重要值,通過聚類分析中的組間連接法,對研究區(qū)域的殘存樟樹林進行了群落類型的劃分;并運用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shù)、Simpson多樣性指數(shù)和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對不同群落類型及不同結構層次的物種多樣性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研究區(qū)域的殘存樟樹群落可劃分為6個群叢,分別為:群叢1:樟-女貞-絡石+闊鱗鱗毛蕨群叢;群叢2:樟-女貞+棕櫚-中日金星蕨+黑足鱗毛蕨群叢;群叢3:樟-海桐+棕櫚-井欄邊草+天葵群叢;群叢4:樟+馬尾松-海桐+白花龍-絡石+闊鱗鱗毛蕨群叢;群叢5:樟-棕櫚+冬青-闊鱗鱗毛蕨群叢;群叢6:樟-栓皮櫟-蕨群叢.其中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R最高的是群叢1,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shù)H、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J、Simpson多樣性指數(shù)D均最高的是群叢4.研究區(qū)域內(nèi)殘存樟樹群落,垂直結構上明顯分為喬木層、灌木層和草本層三層.就各層的多樣性指數(shù)而言,多數(shù)表現(xiàn)為草本層>灌木層>喬木層;而群叢4例外,表現(xiàn)為灌木層>草本層>喬木層.該研究可為武漢市殘存樟樹林植被的恢復提供基本的科學依據(jù).
武漢; 樟樹群落; 群落類型; 物種多樣性
20世紀以來,隨著世界各地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城市建筑用地及生活用地劇增,城市植被用地面積銳減[1].城市僅存的植被多為人工林,自然的殘存林僅保留少許,且呈現(xiàn)片段化的狀態(tài),主要集中在公園、高校、寺廟等區(qū)域.都市殘存林保存了較多的地帶性特征,是都市區(qū)域生物多樣性最高的核心區(qū)域,對了解當?shù)刈匀恢脖坏慕M成,地帶性植被的結構,有非常重要的意義[2].
國內(nèi)外對都市殘存林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巴西、北美、日本以及我國的上海、重慶等地[2-6].武漢市是我國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地區(qū)之一,市區(qū)殘存林主要有馬尾松林、小葉櫟林、樟樹林及楓香林等[7].其中樟樹林數(shù)量較多,面積較大,多為片狀分布,主要集中在市區(qū)內(nèi)的幾座小型山嶺上,是武漢市殘存林的重要組成部分.武漢市殘存林的研究多見于馬鞍山森林公園等地的馬尾松林[8-9].有關武漢市中心城區(qū)的殘存樟樹林的研究較少見,僅在市區(qū)植被的研究中有相關報道;其中,研究者們僅對武漢市樟樹林的物種組成、群落結構、數(shù)量特征等方面進行了研究[7,9],但尚未見對武漢市內(nèi)殘存樟樹林的群落類型及其群落物種多樣性的研究.
對于群落類型的劃分,常用的方法為聚類分析法,它能夠在植物分類量化的同時減少人為主觀因素的干擾.已有研究表明,使用聚類分析法對群落類型進行分類,取得了較為理想的效果[10].而對于物種多樣性的研究,則常用多樣性指數(shù)表示.本文選取武漢市區(qū)中心城區(qū)樟樹殘存林為研究對象,采用樣方法進行調(diào)查,以樣方中各物種的重要值為依據(jù),運用聚類分析法對其進行群落類型劃分,在此基礎上,使用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shù)、Simpson多樣性指數(shù)和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對其物種多樣性進行了分析,以期了解樟樹林的群落組成、群落結構特征、群落類型以及物種多樣性,進而為武漢市市區(qū)樟樹殘存林植被的恢復提供基本的科學依據(jù).
武漢市位于我國中部113°41′~115°05′ E,29°58′~31°22′ N,氣候?qū)儆诒眮啛釒Ъ撅L性濕潤氣候,常年雨量充沛、日照充足[11].全年平均氣溫為16.9℃,夏季最熱月平均氣溫為29.4℃,最高氣溫為41.3℃,最低氣溫為-18.1℃;無霜期平均約為240 d,年平均降水量約為1 200 mm,主要集中在夏季.地表水蘊藏豐富,涵養(yǎng)的可利用水較多,植物資源豐富,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全市植物有106科、607屬、1 066種,兼具南方和北方植物區(qū)系成分.
2.1樣地調(diào)查方法
以分布于武漢市中心城區(qū),自然生長,人為干擾較少的樟樹林為研究對象,在踏查的基礎上,根據(jù)武漢市殘存樟樹林的分布狀況,將本研究樣地確定為位于武漢市區(qū)境內(nèi)的珞珈山、桂子山、喻家山、南望山、獅子山5個區(qū)域的樟樹林.于2016年4月~10月采用樣方法,在武漢市區(qū)的5個樣地共設置15個樣方(圖1),每個樣地選擇具有代表性的3個樣方,樣方大小為20 m×20 m,用于調(diào)查喬木層物種多樣性;在樣方內(nèi)選取5個面積大小為 5 m×5 m的灌木小樣方,分別位于樣方的四角和中心,用于灌木層物種多樣性的調(diào)查;并隨機選取10個面積為1 m×1 m的小樣方用于草本層物種多樣性的調(diào)查.共取喬木樣方15個,灌木樣方75個,草本樣方150個,總計240個樣方.
圖1 武漢市殘存樟樹林調(diào)查樣方分布示意圖Fig.1 Map of sample square of residual Cinnamomum camphora forest in Wuhan City
調(diào)查內(nèi)容包括樣地經(jīng)度、緯度、海拔、坡向、坡度、坡位、人為干擾等基本概況.喬木層主要記錄樣方內(nèi)所有喬木植株的物種名稱、胸徑、基徑、高度、蓋度、枝下高、各物種株數(shù)以及冠幅等;灌木層主要記錄樣方內(nèi)的灌木和喬木幼苗的種名,并測量每個物種的高度、基徑、蓋度、株(叢)數(shù)等;草本層記錄草本層內(nèi)每種植物的種名、高度、蓋度、株(叢)數(shù)等.參考《湖北植物志》[12]對標本進行鑒定.樣方概況見表1.
表1 研究樣方概況
2.2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
2.2.1群落類型劃分方法 使用EXCEL軟件記錄數(shù)據(jù),采用聚類分析法對群落進行劃分;使用SPSS 22.0軟件進行多元分析,采用組間平均連接法,以15個樣方內(nèi)的119種植物的重要值為依據(jù),按平方歐氏距離(Euclidean distances)劃分群落類型.
2.2.2重要值的計算 在數(shù)據(jù)處理中,以重要值作為群落中某一物種的優(yōu)勢度,作為分析的數(shù)量指標,殘存樟樹林中,喬木層、灌木層和草本層的重要值計算公式如下:
喬木層重要值(IV)=
灌木層、草本層重要值(IV)=
2.2.3多樣性的測度方法 本文采用下列公式計算樟樹群落的物種多樣性:
1) 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R)
R=S;
2) 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shù)(H)
3) Simpon多樣性指數(shù)(D)
4) 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J)
式中,S為所在樣方的物種數(shù)目;Pi為第i種的重要值.
5) 群落總體多樣性的計算方法詳見文獻[10].
各群落類型中不同層次物種的多樣性指數(shù),采用同一類型中各樣地的平均值.
3.1樟樹群落類型劃分及特征分析
根據(jù)武漢市區(qū)樟樹林群落15個樣地內(nèi)物種的重要值進行聚類分析,將樟樹林群落劃分為6個群叢.選取重要值大于5的物種進行系統(tǒng)聚類分析,利用組間連接聚類方法,在平方歐氏距離系數(shù)D=15時,將殘存樟樹群落劃分為6個群叢( 圖 2) .
縱坐標數(shù)字1~15為樣方編號,橫坐標數(shù)字0~25為平方歐式距離系數(shù)圖2 基于各層物種重要值的武漢市樟樹林15個樣方的聚類分析圖Fig.2 Cluster analysis of 15 species of Cinnamomum camphora community in Wuhan based on the importance of each species
根據(jù)聚類分析結果,以群落為基本分類單位將各群叢命名如下:
群叢1:樟-女貞-絡石+闊鱗鱗毛蕨群叢(Ass.Cinnamomumcamphora-Ligustrumlucidum-Trachelospermumjasminoides+Dryopterischampionii).該群叢包括樣方:5、6、7、8、9和12,主要分布于喻家山、珞珈山、南望山的陽坡或半陽坡;總郁閉度73%~86%,人為干擾較少.喬木層中樟為優(yōu)勢種,主要伴生種為馬尾松,此外還有女貞(Ligustrumlucidum)、三角槭(Acerbuergerianum)、楓香樹(Liquidambarformosana)、欏木石楠(Photiniadavidsoniae)、野桐(Mallotusjaponicus)等.灌木層優(yōu)勢種為女貞,主要伴生種為樸樹(Celtissinensis),此外還有棕櫚(Trachycarpusfortune)、石楠(Photiniaserrulata)等.草本層主要有闊鱗鱗毛蕨(Dryopterischampionii)、絡石(Trachelospermumjasminoides)、井欄邊草(Pterismultifida)、海金沙(Lygodiumjaponicum)等.
群叢2:樟-女貞+棕櫚-中日金星蕨+黑足鱗毛蕨群叢(Ass.Cinnamomumcamphora-Ligustrumlucidum+Trachycarpusfortunei-Parathelypterisnipponica+Dryopterisfuscipes).該群叢僅包括樣方4,分布于珞珈山北坡,蓋度87%,人為干擾少.喬木層中樟為優(yōu)勢種,伴生種為馬尾松和喜樹(Camptothecaacuminata).灌木層優(yōu)勢種為女貞和棕櫚,主要伴生種為小葉櫟(Quercuschenii)、木犀(Osmanthusfragrans)、樸樹等.草本層種類主要為中日金星蕨(Parathelypterisnipponica),黑足鱗毛蕨(Dryopterisfuscipes)、棕櫚、井欄邊草、絡石等.
群叢3:樟-海桐+棕櫚-井欄邊草+天葵群叢(Ass.Cinnamomumcamphora-Pittosporumtobira+Trachycarpusfortunei-Pterismultifida+Semiaquilegiaadoxoides).該群叢包括樣方1、2和3,分布于桂子山南坡,總郁閉度78%~86%,人為干擾較大.喬木層優(yōu)勢種為樟,主要伴生種為楓香樹,欏木石楠等.灌木層優(yōu)勢種為棕櫚和海桐(Pittosporumtobira),主要伴生種為樸樹、女貞等.草本層主要種類有天葵(Semiaquilegiaadoxoides),井欄邊草,雞矢藤(Paederiascandens)等.
群叢4:樟+馬尾松-海桐+白花龍-絡石+闊鱗鱗毛蕨群叢(Ass.Cinnamomumcamphora+Pinusmassoniana-Pittosporumtobira+Styraxfaberi-Trachelospermumjasminoides+Dryopterischampionii).該群叢僅包括樣方13,分布于獅子山北坡,總郁閉度為70%,人為干擾較少.喬木層優(yōu)勢種為樟和馬尾松,主要伴生種為楓香樹、女貞、復羽葉欒樹(Koelreuteriabipinnata).灌木層優(yōu)勢種為海桐,伴生種為白花龍(Styraxfaberi),白檀(Symplocospaniculata)、色木槭(Acermono)、山胡椒(Linderaglauca)、木犀等.草本層種類較少,優(yōu)勢種為絡石,伴生種為闊鱗鱗毛蕨、掌葉鐵線蕨(Adiantumpedatum)、麥冬(Ophiopogonjaponicas)等.
群叢5:樟-棕櫚+冬青-闊鱗鱗毛蕨群叢(Ass.Cinnamomumcamphora-Trachycarpusfortunei+Ilexchinensis-Dryopterischampionii).該群叢包括樣方:14和15兩個樣方,位于獅子山東北坡,總郁閉度為81%~87%,人為干擾較少.喬木層優(yōu)勢種為樟,主要伴生種為栓皮櫟、槲櫟(Quercusaliena)、樸樹、欏木石楠等.灌木層優(yōu)勢種為棕櫚和冬青,主要伴生種為欏木石楠、海州常山(Clerodendrumtrichotomum)、復羽葉欒樹、海桐、楓香樹等.草本層優(yōu)勢種為闊鱗鱗毛蕨,主要伴生種為刺齒半邊旗(Pterisdispar)、野雉尾金粉蕨(Onychiumjaponicum)、海金沙、雞矢藤、碎米莎草(Cyperusiria)等.
群叢6:樟-栓皮櫟-蕨群叢(Ass.Cinnamomumcamphora-Quercusvariabilis-Pteridiumaquilinum).該群叢包括樣方10和11兩個樣方,分布于南望山東北坡和東南坡,總郁閉度為68%~72%,人為干擾較少.喬木層優(yōu)勢種為樟,主要伴生種為槲櫟、小葉櫟、樸樹、君遷子(Diospyroslotus)等.灌木層優(yōu)勢種為栓皮櫟,主要伴生種為短柄枹櫟、檵木(Loropetalumchinense)、女貞、樸樹、棕櫚、竹葉椒(Zanthoxylumarmatum)等.草本層主要為蕨、闊鱗鱗毛蕨、菝葜(Smilaxchina)、雞矢藤、井欄邊草等.
3.2樟樹群落類型的多樣性指數(shù)分析
依照樟樹群落類型的劃分結果,對各個群落類型的多樣性指數(shù)進行計算.其結果如圖3.
由圖3可見:Patrick物種豐富度最高的是樟樹群叢1,說明了此群叢物種數(shù)目最多.而Shannon-Wiener指數(shù)、Simpson指數(shù)、Pielou指數(shù)最高的是樟樹群叢4,說明了此群叢物種多樣性最高,物種分布最為均勻. 而Patrick物種豐富度指數(shù)、Shannon-Wiener指數(shù)最低的是群叢6,此群叢物種數(shù)目最少,物種多樣性最低.Simpson指數(shù)、Pielou指數(shù)最低的是群叢5,反映了此群叢物種多樣性低,各物種分布不均勻.
3.3樟樹群落結構層次的多樣性指數(shù)分析
根據(jù)樟樹群落的生長型,在垂直結構上6個群叢均可分為喬木層、灌木層和草本層3層.分別對各個群落的3個層次進行研究,各個層次的Patrick指數(shù)、Shannon-Wiener指數(shù)、Simpson指數(shù)以及Pielou指數(shù)見圖4.
由圖4可以看出:樟樹群叢的Patrick指數(shù)、Shannon-Wiener指數(shù)、Simpson指數(shù)以及Pielou指數(shù)多數(shù)表現(xiàn)為草本層>灌木層>喬木層,而群叢4例外,表現(xiàn)為灌木層>草本層>喬木層,喬木層的各指數(shù)均明顯較灌木層和草本層低.反映了群叢各層的物種數(shù)量、分布的情況以及多樣性的不同.
此外,各群叢喬木層的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相差不大,其中,喬木層Patrick指數(shù)最高的是群叢2,其Shannon-Wiener指數(shù)和Simpson指數(shù)均為最高,說明了該群叢的物種數(shù)量多,物種多樣性較高;喬木層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最低的是群叢5,其Shannon-Wiener指數(shù)和Simpson指數(shù)均為最低,說明了該群叢的分布不均勻,物種多樣性較低;灌木層的各項指數(shù)均最大的是群叢4,反映了該群叢物種數(shù)多,分布最為均勻,物種多樣性最高.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最低的為群叢6,反映了該群叢的灌木層不發(fā)達,種類較少.草本層的各群叢中Patrick指數(shù)和Shannon-Wiener指數(shù)相差較大,而Simpson指數(shù)和Pielou指數(shù)相差不大.Patrick指數(shù)、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shù)和Simpson指數(shù)均最高的是群叢1,反映了此群叢的物種多樣性最高.而物種豐富度最低的是群叢3,說明此群叢草本層物種較少.
4.1武漢市樟樹群落類型
樟樹群落為武漢市最常見的植物群落.在武漢市綠色廊道植物群落的喬木層中,樟樹的使用最多,是研究武漢市區(qū)植被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本文運用SPSS 22.0軟件,通過聚類分析法對武漢市殘存樟樹群落進行聚類分析,將武漢市樟樹林劃分為6個類型.其中,群叢1為樟-女貞-絡石+闊鱗鱗毛蕨群叢,與其類似的結果在其他研究中也出現(xiàn)過[7],但不同的是本文進一步對此群叢進行了多樣性分析.此外,群叢1、群叢2:樟-女貞+棕櫚-中日金星蕨+黑足鱗毛蕨群叢,在珞珈山均有分布;前人研究結果表明珞珈山主體為小葉櫟+樟林,主要分布在北坡中段;火炬松(Pinustaeda)+樟林等,主要分布在珞珈山東部;另外珞珈山還分布有樟樹純林,本研究結果與之有一定的出入.這可能是由于樣地選擇不同造成的,本次樣地分別選取了珞珈山北坡、西坡及南坡;此外,也可能是近十幾年植被演替的結果,在火炬松+樟林、小葉櫟+樟林中,火炬松、馬尾松等植物幼苗更新不良,而在南坡、北坡、東部分布的樟樹實生苗均生長良好,但在樟樹純林中則更新不良[13].
圖3 武漢市6個植物群叢的Patrick物種豐富度指數(shù)R(A)、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shù)H(B)、Simpson多樣性指數(shù)D(C)以及 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J(D)Fig.3 The diversity of Patrick species richness index R(A), Shannon-Wiener diversity index H(B), Simpson diversity index D(C) and Pielou evenness index J(D) of six Cinnamomum camphora communities in Wuhan
本次研究結果中的群叢4:樟+馬尾松-海桐+白花龍-闊鱗鱗毛蕨群叢,與武漢市半自然群落特征的研究結果大體一致[14],僅草本層優(yōu)勢種有所差別,這可能與樣地的選擇或近十年來生境的變化有關.在群叢6:樟-栓皮櫟-蕨群叢中,喬木層優(yōu)勢種為樟樹,馬尾松為主要的伴生種,楊梅[15]等研究結果表明,南望山樟樹群叢主要表現(xiàn)為南坡樟樹占絕對優(yōu)勢,北坡多為樟樹和馬尾松等組成的混交林,本研究結果與其基本一致.
圖4 樟樹群落6個群叢喬木層、灌木層和草本層物種多樣性指數(shù)Fig.4 Species diversity index of tree layer, shrub layer and herb layer of six communities of Cinnamomum camphora association
4.2樟樹群落類型與物種多樣性的關系
群落的物種多樣性綜合反映了物種的豐富度與其分布的均勻程度,不僅反映了群落的物種組成、群落結構等特性,還反映了群落與其周圍的環(huán)境條件的關系[16-17].環(huán)境因子直接影響了群落生境的濕度、溫度、光照等,從而影響了群落的物種多樣性及結構層次[18].群落多樣性反映了植物群落在結構、組成、功能和動態(tài)方面的多樣性.Patrick物種豐富度最高的是樟樹群叢1,這可能是因為其在喻家山、珞珈山、南望山的陽坡均有分布,光照充足,水熱條件好,適合各種植物生存.而Shannon-Wiener指數(shù)、Simpson指數(shù)、Pielou指數(shù)最高的是樟樹群叢4,這可能與其分布在北坡,土壤水分條件較好、土層較厚、肥力較高等有關.此環(huán)境不僅適合樟樹的生存,而且也是許多灌木和草本種類的繁衍生息之地,群落結構較為復雜、植物生長較好,因而物種均勻度指數(shù)、多樣性指數(shù)、豐富度指數(shù)都較高.Patrick物種豐富度指數(shù)、Shannon-Wiener指數(shù)最低的是群叢6,這可能是由于其分布在南望山,地勢坡度較大,土壤水分流失嚴重,且喬木層蓋度較大,單優(yōu)勢種樟樹重要值較大,在喬木層占絕對優(yōu)勢;受喬木層影響,林下草本植物物種稀少,林型結構簡單,群落物種數(shù)較少,且受人為干擾嚴重,因而各項指數(shù)均較低.Simpson指數(shù)、Pielou指數(shù)最低的是群叢5,這可能是因為其優(yōu)勢種較為突出,而水熱條件較適宜,林下分布雖有較多灌木和草本,但其物種分布不均,從而使得Simpson指數(shù)、Pielou指數(shù)最低,Shannon-Wiener指數(shù)均偏低.
4.3樟樹群落結構與物種多樣性的關系
武漢市樟樹群落垂直結構層次分明,分為喬木層,灌木層,草本層3層.從群落結構的角度研究生物群落的物種多樣性有重要意義,這是因為生物群落的結構代表了群落中植物之間、植物與生態(tài)環(huán)境之間的相互關系[18],從不同層次的多樣性指數(shù)可以反映出其結構的特點.物種多樣性的差異明顯存在于群落各層之間.本次研究中喬木層物種組成相對單一,因而研究灌木層和草本層物種組成的多樣性,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群落植被的發(fā)育情況.大多數(shù)多樣性指數(shù)表現(xiàn)為草本層>灌木層>喬木層,而群叢4表現(xiàn)為灌木層>草本層>喬木層,原因可能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由于草本層中不僅有大量草本物種,還有不少喬木及灌木的幼苗,同樣的,灌木層中不僅有許多灌木物種,還包括一些喬木幼樹;二是由于群叢4喬木層蓋度在70%左右,為樟樹與馬尾松的混交林,所以陽光較充足,水熱條件好,灌木層較為發(fā)達,林下枯枝落葉層較厚,而灌木層下草本層由于光照不充足,故物種較少;三是由于馬尾松凋落物較樟樹凋落物分解慢,影響了植物的萌發(fā)及生長[19].灌木層Patrick豐富度指數(shù)最低的為群叢6,這可能是由于其喬木層蓋度較大,林下光照條件較差,且地勢陡峭,流失十分嚴重,不利于灌木的生長.草本層Patrick指數(shù)最低的是群叢3,這可能是由于本群叢多分布于陽坡或者半陽坡,地勢較緩,坡度較小,水熱條件好,光照充足;而且草本層物種豐富,發(fā)育良好,分布均勻.這可能是由于人為干擾較為嚴重,林下草本層破壞嚴重,不利于草本層的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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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types and species diversity ofCinnamomumcamphoracommunity in urban forest remnants
LI Shuting, LEI Yun, LUO Xiaoyu, YOU Jingling, XIN Honglian
(College of Life Science,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In this paper, the commonCinnamomumcamphoracommunity in the urban forest of Wuhan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 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important values of the species in the 15 quadrats of the sample plots and according to the method of group connection, the remaining camphor communities in the study area were classified. According to different community types and different structure level, the remaining camphor tree community types were divided, and we also analyzed the Patrick richness index, Shannon-Wiener diversity index, Simpson diversity index and Pielou evenness index.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emaining camphor communities in the study area were divided into 6 association. They are Association 1: Ass.Cinnamomumcamphora-Ligustrumlucidum-Dryopterischampionii; Association 2: Ass.Cinnamomumcamphora-Ligustrumlucidum+Trachycarpusfortunei-Parathelypterisnipponica+Dryopterisfuscipes; Association 3: Ass.Cinnamomumcamphora-Pittosporumtobira+rachycarpusfortunei-Paederiascandens; Association 4: Ass.Cinnamomumcamphora-Pittosporumtobira-Trachelospermumjasminoides+Dryopterischampionii; Association 5: Ass.Cinnamomumcamphora-Trachycarpusfortunei+Ilexchinensis-Dryopterischampionii; Association 6: Ass.Cinnamomumcamphora-Quercusvariabilis-Pteridiumaquilinum. The Patrick richness index of Association 1 was the highest. The Shannon-Wiener diversity index (H), Pielou evenness index (J) and Simpson diversity index (D) of Association 4 were the highest. The remained camphor communities in the study area were divided into three layers: tree layer, shrub layer and herb layer. In terms of the diversity index of each layer, five of them exihibted the pattern of herb layer > shrub layer > tree layer, while association 4 with the pattern of shrub layer > herb layer > tree layer. The study could provide scientific reference for the restoration of the remaining camphor forest vegetation in Wuhan.
Wuhan; camphor community; type of community; species diversity
2017-04-02.
國家環(huán)保部全國生物物種資源聯(lián)合執(zhí)法檢查和調(diào)查專項.
10.19603/j.cnki.1000-1190.2017.04.012
1000-1190(2017)04-0485-08
Q948.5
A
*通訊聯(lián)系人. E-mail: yunlei@mail.cc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