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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半島詩歌中的金首露王陵及其發(fā)展歷史

2018-01-02 11:09張哲俊
東疆學刊 2018年4期
關鍵詞:詩文

[摘要]據13世紀的《三國遺事》記載,金首露王是朝鮮半島南端伽耶國的開國君王,從公元1世紀開始后人一直都在祭祀王陵。但根據諸多詩文的記載來看,13世紀到15世紀后期之前,首露王陵一直都是荒陵。15世紀后期開始,金首露王的后人開始祭祀金首露王陵,并將其作為開國君王的陵墓,但實際上金首露王陵的墓主是何人,并不明確。

[關鍵詞]金首露王;王陵;荒陵;詩文

[中圖分類號]I31307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007(2018)04-0001-08

[收稿日期]2018-06-13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五山文學別集的校注與研究》,項目編號:15ZDB089。

[作者簡介]張哲俊,男,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研究方向為東亞古代文學研究。(北京100875)

一、《三國遺事》中的首露王陵與詩歌中的荒陵在《三國遺事》之后,朝鮮半島的很多詩文記載了伽耶的物質遺跡,如金首露王陵、許王后陵、虎溪、燕子樓、招仙臺、盆城臺、婆娑石、金宮、首露誕生石等等。其中,朝鮮半島詩人描寫得最多的是首露王陵,并以首露王陵為中心構成了彼此關聯的物質遺跡系統,印證和講述了伽耶的建國歷史。然而物質遺跡的真實性存在較大的疑問,如果物質遺跡不可靠,就必然關系到描寫遺跡的詩文的可靠性,因而有必要加以研究。

金首露王陵是伽耶國諸多物質遺跡的核心,金首露王陵又名納陵,史跡第73號,認定時間是1963年1月21日。金首露王陵位于慶尚南道金海市西上洞,這與丁若鏞記載的“金州有首露王墓,在州西”[1](252)一致。每年農歷3月15日與9月15日,金許諸族在崇善殿舉行兩次祭禮。首露王陵是由王陵與許多其他建筑構成的,主要包括駕洛樓、紅箭門、崇神閣、崇安殿、安香閣、典祀廳、文物館等建筑。神道碑的太陽紋與正門的神魚像似乎表明與印度有過交流關系。

首露王陵

首露王陵是圓形土墳,直徑22米,高6米。近現代對于這些古墳的第一次調查始于1919年,其調查結果記錄于日本的文獻之中。納陵的內部構造是東西2.4米,南北3米,為直角形的石室,南墻的西角有羨門,四邊墻角傾斜,變得狹窄,蓋以兩張石板。石室內只剩下了T字形棺臺,靠近羨門、墻擺放。首露王陵是在大成洞古墳群東側,由此向東100米還有龜山洞古墳群。金首露王陵最初載于《三國遺事》:

元君乃每歌鰥枕,悲嘆良多。隔二五歲,以獻帝立(建)安四年己卯三月二十三日而殂落,壽一百五十八歲矣。國中之人若亡天,只悲慟甚于后崩之日。遂于闕之艮方平地,造立殯宮,高一丈,周三百步而葬之,號首陵王廟也。自嗣子居登王洎九代孫仇沖之享是廟。須以每歲孟春三之日,七之日,仲夏重五之日,仲秋初五之日,十五之日,豐潔之奠,相繼不絕。[2](374)

這段記載頗為可疑,金首露王壽158歲,顯然不是信史。其實其他記載也未必是信史,其中有兩點關系到首露王陵的真實性問題:其一,現實中的首露王陵并不是文獻記載中的首露王陵。13世紀第一次記載了首露王陵和許王后陵,這意味著13世紀之前就已有了首露王陵。完全可以確定首露王陵的墓主不可能是首露王,因為伽耶建國時期的墳墓都是木槨墓,木槨墓為長方形,而非圓形墳墓。而現在的首露王陵是圓形石室墓,考古學家認為圓形封土墳墓為伽耶后期北方系的墳墓,這就證明首露王陵的墓主不是金首露王。其二,金首露王的后人自從金首露王死后,一直是“豐潔之奠,相繼不絕”。每年的五個重要日子,金首露王的后人都要匯聚于首露王陵,隆重舉行祭祀儀式。但這也是一個美麗的傳說,并不是信史。不過這個傳說在13世紀之后的漫長過程中逐漸演變成了“事實”,金許族人確實每年在此祭祀首露王,因而傳說也就成為了歷史。但這個歷史不是始于二三世紀,而是始于15世紀的后期。15世紀后期開始,祭祀儀式越來越隆重,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成為證明首露王陵真實性的證據。

《三國遺事》之后描寫首露王陵與其他伽耶古跡的詩文非常豐富,很少有人懷疑首露王陵的真實性。14世紀題詠首露王陵的詩歌不多,這時還沒有引起詩人的廣泛注意。較早描寫伽耶遺跡的詩人是高麗末期的鄭夢周(1337—1392),其詩歌《昔宰相埜隱田先生為雞林判官時,有〈贈金海妓玉纖纖〉云:“海上仙山七點青,琴中素月一輪明。世間不有纖纖手,誰肯能彈太古情?!焙笫嗄?,埜隱來鎮(zhèn)合浦,時纖纖已老矣。呼置左右,日使之彈琴。予聞之,追和其韻題于壁上。四絕》寫道:

此生何日眼還青,太古遺音意自明。

十載玉人滄海月,重游胡得獨無情。

首露陵前草色青,招賢堂下海波明。

春風遍入流亡戶,開盡梅花慰客情。

訪古伽耶草色春,興亡幾變海為塵。

當時腸斷留詩客,自是心清如水人。

七點山前霧靄橫,三叉浦口綠波生。

春風二月金州客,正似江南路上行。[3](593)

鄭夢周的詩歌是追和埜隱而作的,埜隱田祿生與其兩個兄弟共稱三隱,是高麗時期聞名的忠義之臣。洪直弼(1776—1852)的《三隱合稿序》記述了田祿生的生平:“麗氏之季,多守義成名之士。以隱為號者為十人,而田氏兄弟居其三焉。埜隱諱祿生,值玄陵之世。逆臣李仁任議迎元使,背貳皇明。圃隱鄭文忠公、潘南樸文正公共爭其不可。埜隱率諫官李詹,抗疏請誅仁任,同被淫刑以死?!盵4](23)而此四首絕句寫的景色就是伽耶的遺跡,原因如下:

其一,首露王陵與其他物質遺跡。鄭夢周描寫了伽耶的物質遺跡,第二首寫的是首露王陵和招賢堂,第四首寫的是七點山與金州客。招賢堂又名招仙臺,在伽耶的名山七點山,是伽耶第二代君王居登王招賢納士之處:“招賢臺,在州東。世傳駕洛國居登王,登此臺。招七點山旵始仙人,旵始乘舟而來,因名焉?!盵1](252)此處與伽耶建國神話無關。金州即金官,即現在的金海。取地名的第一個字,再加一個州字,是朝鮮與日本模仿中國地名的一種方式。鄭夢周的詩歌沒有著意描寫首露王陵,只是一筆帶過。權近(1352—1409)也是高麗末期、朝鮮朝初期的詩人,他的《次金海燕子樓詩三韻》的其一、其三也描寫了伽耶遺跡:“駕洛遺墟草樹青,海天空闊眼增明。樓中此日登臨客,去國難堪戀戀情?!薄昂_呏鹂头搅魷?,天畔高樓可上臨。一代風云成大古,千秋陵墓至如今?!鼻易宰⒌溃骸敖鸷<词茁锻跛?,陵墓尚存。”[5](75)權近的“一代風云成大古,千秋陵墓至如今”以及“陵墓尚存”的自注,明確肯定了首露王陵就是千古王陵,也就等于確定了首露王陵的墓主就是首露王。鄭夢周只是描寫了首露王陵,并沒有明確地肯定或否定什么,但這種描寫實際就是肯定了首露王陵。

那么千秋陵墓與伽耶遺墟是怎樣的景象呢?鄭夢周與權近都使用了“草色青”“草色春”“草樹青”等相似的描寫,這種描寫似乎并沒有表現特別的意義,但可以據此提出一個疑問:14世紀初的首露王陵是否無人監(jiān)理的荒墳呢?如果14世紀的首露王陵雜草叢生,一片荒涼,那就說明首露王陵的說法還只是一種俗說,根本沒有得到任何證明,也沒有首露王與許王后的后人認定此墓就是首露王的墳墓。14世紀之后有大量的詩文記載了此墓,但沒有詩文提到過后人曾經移葬首露王?!度龂z事》與鄭夢周、權近的生存年代并不太遠,但權近毫不懷疑地確定此墓就是“千秋陵墓”,據此只能認為權近的說法是錯誤的,或者《三國遺事》的記載是錯誤的。

其二,“太古遺音”與《龜旨歌》。第一首寫的是田祿生十余年后在伽耶古國與佳人玉纖纖的重逢,琴聲依舊,佳人卻老,其中感慨良多。此詩與伽耶古國的關系主要是通過“太古遺音”來體現的,“太古遺音”指《龜旨歌》。此詩是《三國遺事》之后最早提到《龜旨歌》的詩歌,“太古”二字當源于田祿生“誰肯能彈太古情”,十年前田祿生與玉纖纖相遇,玉纖纖的琴聲表現了太古情。權近的《次金海燕子樓詩》也寫到了玉纖纖:“玉手纖纖二八春,舞衫羅襪動香塵。文章埜隱琴中趣,能繼高風有幾人?!辈⒆宰⒌溃骸凹擞窭w纖者善彈琴,故宰相埜隱田公嘗倅雞林,愛之,贈一絕云:‘海上仙山七點青,琴中素月一輪明。世間不有纖纖手,誰肯能彈太古情。公后出鎮(zhèn)合浦,呼置左右,日使彈琴。樓中題詠,多用其事,首篇即其韻也?!盵5](75)李學逵(1770—1835)的《駕洛懷古》也寫了玉纖纖與《龜旨歌》:“燕子不來樓悄悄,繡囊重拂玉纖纖。它年龜旨遺音在,可待高墟有淚沾?!盵6](252)“龜旨遺音”即《龜旨歌》,“龜旨遺音”與“太古遺音”的意義相似,“太古遺音”應當是指《龜旨歌》?!疤胚z音”與田祿生、玉纖纖的重逢沒有直接的關系,至多是用來表現十年之前的相逢,如同《龜旨歌》一樣仿佛遠古遺音,十分遙遠。

15世紀開始,朝鮮半島涉及首露王陵的詩歌多了起來,出現了專門題詠首露王陵與其他伽耶遺留物質的詩歌。徐居正(1420—1488)的《首露王陵》直接以首露王陵作為了詩題,詩中的首露王陵帶有幾抹荒涼的色彩。

首露王陵

金陵往事與誰論,千古猶存首露墳。

龜旨曲亡人不見,伽倻琴在妙堪聞。

銅駝故里山如戟,翁仲遺墟樹似云。

百六十年能享國,可憐荒垅幾斜曛。[7](186)

徐居正也以為首露王陵是千古遺墳,確認首露王陵的墓主就是首露王。但在徐居正的筆下,千古遺墳是一座千古荒墳。垅就是墳墓,荒垅就是荒墳。所謂荒墳就是沒有后人打理清掃的墳墓,也就是說金首露王的后人并沒有將此墓作為祖先的墳墓。金首露王的帝王功德也早已成為往事,如同“龜旨曲亡”一樣,只有幾縷夕陽斜暉照在孤墳荒墓之上。這樣的解讀不免有些過度解釋的感覺,但徐居正的描寫完全可以認為是詩人的文學性描寫,其中包含著詩人的想象和比喻。那么,荒墳究竟是徐居正的主觀感覺,還是歷史事實呢?

洪貴達(1438—1504)的生存年代稍遲于徐居正,他的《寄金海府使洪》一詩也描寫了首露王陵:

玄邈伽倻國,荒涼首露陵。

三叉春浩漾,七點缺崚嶒。

鞍馬游觀遠,樓臺夙昔登。

何曾魂夢倦,太守舊相能。[8](156)

“荒涼首露陵”一句簡單抽象,但還是透露出了荒陵的信息,證明徐居正的描寫不是主觀感覺。另外,朝鮮朝初期成俔(1439—1504)的《次金海燕子樓韻》也寫到了首露王陵:

綠樹千章畫閣深,木奴邈我一登臨。

虎溪流水朝還暮,盆嶺浮云古又今。

首露陵荒多歲月,招賢臺廢幾晴陰。

金宮往事尋無覓,付與騷人謾苦吟。[9](277)

成俔描寫的都是金海的古跡,金首露王陵是金海諸遺跡中的一處,并沒有給予特別的關注。不過“首露陵荒多歲月”也透露出了同樣的信息:千百年來首露王陵一直是荒陵,沒有受到過朝廷的監(jiān)管。首露王的后人人才輩出,多為朝廷重臣,他們不是沒有能力修繕祖先的古墳。如果他們知道首露王陵就是祖先的古墳,不可能棄置不顧。然而從《三國遺事》到朝鮮朝初期,首露王陵一直是荒陵,這只能表明金首露王的后人并沒有認為首露王陵就是祖先的古墳。

二、15世紀后期之后的首露王陵

15世紀后期,這種現象開始發(fā)生變化,鄭希良(1469—?)是朝鮮朝前期詩人,他的詩歌以首露王陵為題,詩中仍然彌漫著哀愁,但已經不是帝王荒陵散發(fā)出來的無奈和悲涼。

首露王陵

代異功何在,山空水自流。

白云龍馭遠,青嶂杜鵑愁。

海岳余靈氣,衣冠閟古邱。

邦人懷舊德,蘋藻薦春秋。[10](41)

這首詩描寫金首露王陵的詩句不多,大多是描寫了王陵周圍的景色。周圍的景色描寫沒有什么特征,沒有能夠記錄更多的寫實信息。然而“邦人懷舊德,蘋藻薦春秋”一句掃除了荒陵的無奈感覺,表明伽耶人沒有忘記金首露王的舊德,而是經常來打掃首露王陵。蘋藻是指蘋與藻兩種水草,經常用于祭祀,因而蘋藻也喻指祭祀。首露王陵與時人的關系越來越頻繁,鄭希良的《戊午士禍黨籍》寫道:“庚申,謫金海。明年春,遭母喪。不得奔喪,常懷哀郁,無路吁天。聞首露王陵頗神,作哀文以訴之。其夜夢見神人甚偉,眼有重瞳。呼語曰:‘汝將見放。公覺而志之,及秋蒙放。”[10](64)鄭希良被貶,時喪其母,因不能奔喪,苦楚之極。鄭希良作哀文傾訴,夢中見王陵出現神人,告訴鄭希良可以獲得自由,到了秋天果然應驗。王陵此時已經不再是無人問津的荒陵,但王陵不只是以物質的形式表明它的存在,而且還以純粹的精神形式作用于時人的意識和情感。吳肅羽(1592—1634)的《首露王墓》寫道:“江海遙含七點巒,天開六卵國金官。云輧一逐軒轅樂,背郭園陵草樹寒?!盵11](84)王陵的草樹飄溢著寒氣,但這不是荒陵的色彩,只是墳墓特有的氣息,因為首露王陵還飄散著軒轅樂。軒轅樂是指音樂,宋代劉敞的《望洞庭》:“蕭蕭霜林暮,藹藹芳草歇。壯觀激我懷,當歌意復咽。寂寥軒轅樂,萬古逸響絕。慘淡虞帝魂,九疑莽嵽嵲。”[12](144)明代錢仲益的《為人賦云門山房》:“官舍深居萬壑間,每于退食掩云關?!瓪w朝重聽軒轅樂,莫過耶溪戀越山?!?[13](120)軒轅樂當是“邦人懷舊德”的一個體現,這些詩歌沒有更具體地描寫首露王陵的變化,而金驲孫(1464—1498)的《會老堂記》記載了變化的緣由:

鄉(xiāng)有公事,皆于是堂會議焉。府故駕洛之墟,始祖首露王墓,在今西郭門之外,官禁樵牧。故事,父老具時羞修祀事,既徹,鄉(xiāng)人共馂,歲以為常。[14](233)

15世紀后期的金氏鄉(xiāng)人將首露王陵作為了鄉(xiāng)里公事,共同討論了修繕祭祀之事,從此形成了每年舉行祭祀儀式的常規(guī)。官府也有相應的政令,禁止隨意砍伐首露王陵的草木,這與吳肅羽“背郭園陵草樹寒”的描寫可以彼此印證。文中記載的父老當是當地金許二姓的后人,他們確定首露王陵是祖先的陵墓。

18世紀之前,金首露王陵經歷過多次修繕,建造了不少附屬設施。1580年,嶺南觀察使許曄翻修了這座古墳。李元禎的文章《駕洛國王納陵碑陰記代觀察許積作》記載了相關情況:

嗚呼,此駕洛國首露王陵也。王之臨民大業(yè),有國乘在,豈敢偏舉而小之。顧茲土之有陵,今數千載,墓道無表,其為后裔之恨,不既大乎?逮萬歷庚辰,后孫許曄觀察是道,始克增修而未遑立石。后六十七年丙戌,積忝按道,首謀伐石,越明年正月始豎焉。同宗省峴察訪崘,新寧縣監(jiān)坵實干其事。噫煌煌功德,在人耳目。石可毀而名不可滅,是碑也何足圖其永久。在子孫報本之念,實出至誠。則繼茲以降,其不為樵牧之逼者,又安知不有賴于是石耶。謹略敘如右。[15](497)

李元禎記載了許曄立墓道表、鋪墓前供物床石之事。仁祖王二十五年(1647)樹立了墓前碑石,許穆(1595—1682)撰寫了《駕洛國君首露王納陵碑陰記》:“王姓金氏,或曰,先古應祥化生,始為生民之祖。或曰,少昊金天氏之后也。東漢光武皇帝建武十八年,王始建國,號為君?;蛟?,以其神明之后。有九干共尊之為王,都駕洛,首露,史記以為王名,而因以為君之號,曰首露王。王御國百五十八年薨。葬納陵,或曰首陵。”[16](283)金許二姓的后人不斷修建首露王陵,使得首露王陵從無人監(jiān)理的荒陵成為了備受關注的始祖之墓,這種巨大的變化在朝鮮朝后期的詩文中表現得十分清楚。

朝鮮朝后期的李學逵熱衷于描寫伽耶的物質遺跡,也是描寫金首露王陵最多的詩人之一,他的詩歌體現了首露王陵的巨大變化。李學逵有一組詩歌集中描寫了伽耶古跡,具有一定的代表性。這組詩共十二首,每一首寫一處金海的古跡,主要有首露王陵、盆城、七點山、涵虛亭等等,構成了一幅伽耶的物質遺跡世界。其中,《金州府城古跡十二首·首露王陵·贈李躍沼》一詩寫道:

王陵古城西,依依見堂斧。

卉寇發(fā)玄和,翁仲臥凮雨。

年年里中巫,林間恣歌舞。[6](334)

李學逵從龜旨峰的龜山石寫起,但其描寫的重點是首露王陵。這時的首露王陵不再是荒陵,“年年里中巫,林間恣歌舞”寫的是鄉(xiāng)里巫覡年年舉行祭祀儀式,百姓在王陵的林中盡情歌舞的情形。李學逵的《駕洛懷古(其一)》也寫了納陵:“千歲龜峰揚瑞云,英名首露至今聞。紫纓長絡風微動,金盒重開氣不群。耆老九干當道貴,伽倻六郡計疆分。忠家它日成追憶,粉墨新披淚染墳?!盵6](252)“紫纓長絡”描寫了首露王陵的裝飾,“粉墨新披淚染墳”描寫了新近前來祭祀首露王的人追憶首露王時的悲哀。詩人經常描寫首露王陵的草木,但李學逵的描寫與荒陵草木不同,李學逵的《春寒》道:“半臂余寒淺勒花,海西門外漫風沙。納陵柳色長堤水,盡日空蒙一帶斜?!盵6](391)《雨中寄金參奉再龜納陵齋閣》:“今日西陵雨,高齋獨爾思。霏微終永夕,沾濕阻前期。梅柳渾佳色,沙泥凈野姿。政須晴霽美,疏豁看東陂?!盵6](425)柳色長堤、梅柳佳色都沒有荒陵的悲涼,呈現的是美好的景象。李學逵詩中的納陵梅柳當不是虛構,19世紀許熏的《納陵》:“楊柳垂垂千萬絲,有風吹卷有樓知。金鳧入地春蕪遍,玉馬朝天暮雨遲。旺氣如今潮落岸,雄圖伊昔海為池。悠悠故國王孫恨,多在龜峰夕照時?!盵17](505)許熏也描寫了納陵的楊柳,證明李學逵描寫的楊柳當是納陵的真實景象。

納陵越來越受到重視,朝廷任命了納陵的陵官,這就意味著朝廷肯定了納陵的墓主就是首露王。李學逵的《次韻金再龜納陵寢郎》:“過雨南池草色濃,偶隨流水駐鳴筇。嫰黃一簇邱中樹,深碧數尖江上峰。卜兆遺墟看石筍,寢郎居處蔭風松。前期更指西林路,清省還應待暮鐘?!盵6](425)又《挽許大瞻納陵寢郎》:“泰封石畔書香幽,首露墳前花絮空。從今倦蹋西陵道,不見西陵真率翁?!盵6](509)金再龜與許大瞻二人曾任納陵寢郎,宗廟、陵園之官名為寢郎,又名令或參奉。納陵寢郎的設立與許傳有關,許傳(1797—1886)是朝鮮朝后期的文人,曾任嘉善大夫、正憲大夫、崇祿大夫等官職,著有《性齋集》《宗堯錄》《哲命編》等。1818年,許傳請求朝廷設立納陵陵官、特命殿號,要求擁有像新羅、百濟、高句麗一樣的待遇。許傳的《首露王納陵崇報疏、戊寅六月十九日》記載了設立納陵陵官的緣由:“駕洛國首露王納陵特命殿號,并置陵官,如三國諸殿之例。一以遵前圣之盛典,一以慰古國之英靈。臣無任屏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盵18](99)但納陵陵官有時也會遇到棘手的問題,許傳的《成均生員許公墓碣銘》記載:“首露王納陵祭田,多為土豪所私有。公與各處云仍,陳龥于朝。自上遣官致侑,土田亦一一推還,香火無闕。”[18](488)陵官的設立并非只是給一個空頭的官銜,其中還包括了祭田,祭田是維持陵墓及其建筑的經濟來源。祭田遭到土豪侵吞,但官府最終還回了祭田。納陵寢郎多由金許后人擔任,許傳的《愧喜子四韻后序》記載:“昌原府之花木里,有書生姓金名萬彧字重若者,駕洛國首露王之苗裔也。生之叔父時瓚甫。余為金官時薦為納陵寢郎,遂與之相,嘗至其家。以子侄見,皆敦厚孝謹,不問知其為鄒魯遺風也?!盵19](55)金萬彧是首露王的后人,由此可以推定,李學逵詩中的金再龜與許大瞻亦為首露王、許黃玉的后人。

李學逵寫首露王陵的詩歌不少,不過有一首詩歌比較特別,詩中似乎涂抹了一些荒涼的色彩,即 《酒后感懷,疾書不已。計凡一百五篇,詞或太露,字或失粘,并澄汰之》:

見說金王墓,遙連舊幔宮。

珠襦歸卉寇,玉戺雊華蟲。

古埭孤煙外,荒臺落照中。

從來銷暑地,盤礴醉花叢。[6](415)

詩中的荒涼感不免使人疑惑,以為納陵是荒陵。但實際上朝鮮朝后期是納陵的鼎盛時代,呈現了前所未有的繁華輝煌。這在李學逵的其他詩歌中都有充分的體現,那么,李學逵為何又寫出涂抹了荒涼感的納陵呢?其實此詩并非只寫了納陵,還寫了伽耶的其他遺跡。舊幔宮、荒臺、古埭以及卉寇等,都是產生荒涼感的物質因素?!芭f幔宮”當指金海的王宮,“古埭”是自古留存下來的土壩,“荒臺”亦指其他遺跡的臺。納陵墳前有豕牲臺,是祭祀時供生豬肉之臺,供生豬肉是此地獨特的祭祀習俗。毎年陰歷3月14日和9月14日舉行祭祀儀式,又有陵官一直在此監(jiān)理,因而“荒臺”當不是指此臺?!坝駪鳌笔桥_階兩旁所砌的斜石,“玉戺”淹沒于野雞華蟲之間,這是極其荒涼衰敗的景象?!爸轳鄽w卉寇”是指伽耶的珍貴之物,已經成為了倭寇之物。韓國古代文人并不只是使用已見于中國文獻的詞匯,有時也會自造詞匯?!盎芸堋币辉~不見于中國文獻,當是韓國古代文人自造之詞。1592年日本侵略時盜掘了金首露王陵,李瀷的《禮賓寺直長竹庵許公墓碣銘并序》寫道:“弱冠當壬辰之亂,奉其母避兵于咸陽云峰之間。聞倭寇掘首露王陵,南望痛哭。募壯士百余人,乘夜馳到,與府人同力修治,請于體察使梧里李公,轉聞于朝。行望祭之禮,難平歸古里。又上書本道觀察使,轉聞封筑?!盵20](69)墓室的文物被洗劫一空,這是歷史事實。李學逵的這一組詩歌還描寫了伽耶的其他遺跡,其中有一首寫招仙臺:“別座居登石,扁舟旵始琴。仙人竟終古,繪事到如今。老樹濃陰合,荒階積草深。會將雙玉斝,一為酹叢林?!盵6](415)荒階草深的景象與“玉戺雊華蟲”“荒臺落照中”相合。李學逵的《駕洛懷古(其三)》描寫了其他遺跡的荒涼景象:“狐嶺西頭壞土階,盆城如畫壓宮街?!瓚z渠仇亥非真主,輸與坤池事轉差?!盵6](252)經過千百年歲月的侵蝕,弁辰舊京已經淪為不堪入目的廢棄遺跡,唯有納陵修繕一新。文中沒有引用過的李學逵《金州府城古跡十二首》其他諸篇,描寫了伽耶其他遺跡的荒涼:“古土城:筑土今幾年,崩土亦已失。尚見灌叢中,一片如練匹。復聞城下田,春雨得瑟瑟。招仙臺:城外蓮花臺,當時招仙處。旵始骨已霜,居登跡何遽。猶存石碁盤,游人得夷踞。打鼓峰:高峰障東倭,打鼓何年歲。繚垣春樹生,荒臺夕霧翳。祗今山阿中,苔花綠沈瘞。盆城臺:臺與云氣連,蒼茫見海表。初暉射人顏,高凮散木杪。坐視城中人,悠悠自昬曉?;⑾夯⑾|城流,發(fā)源東山陗。崩厓認廢亭,沿堤聞?chuàng)羝?。誰從惠遠師,同來發(fā)三笑。燕子樓:燕尾何翛翛,飛樓向崦左。紅衿日邊歸,青泥雨中墮。如聞盻盻吟,窗中自愁坐。晴雷雷閣:制鼓本禪宮,糚餙萬錢費。江流八月槎,客獻千斤犩。歸來郡城中,晴雷水云沸。荷月齋:高軒枕漣漪,周流步櫩影。荷連玉井根,月皎銅鋪冷。齋頭聞微鐘,孤懷發(fā)深省?!边@些詩歌對研究描寫首露王陵等遺跡的詩歌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打鼓峰》的“高峰障東倭”就是記載了倭寇劫掠伽耶遺跡之事?!氨劳烈嘁咽А薄盎呐_夕霧翳”“猶存石碁盤”等等都呈現了伽耶遺跡的荒涼景象。([韓]李學逵:《洛下生集》冊七,《韓國文集叢刊》第290冊)

19世紀末20世紀初,許熏(1836—1907)也描寫了修繕如新的首露王陵與破敗荒涼的其他遺跡。許熏的《崇善齋與諸族共賦》描寫了首露王陵的景象:

金粟堆前古木疏,嶙峋畫壁雜龍魚。

烏號已墮雖邦舊,象設重新若葬初。

世世祠官遺裔職,年年祝冊太常書。

至今民物猶沾化,歌鼓相聞樂事余。

黃昏屐齒破蒼苔,陵樹深深一逕開。

海市燈殘人影散,江城梅發(fā)笛聲來。

茫然寶馬朝天去,宛復靈旗入夜回。

行子天涯驚歲暮,愁情為遣強含杯。

虎溪西畔納陵林,把酒相憐歲暮心。

天地蕭蕭風雪下,樓臺寂寂海山深。

梅香已見催新臘,黍律還思破積陰。

夜久塵喧都掃盡,風流回憶旵仙琴。[21](497)

該詩描寫了金許諸族在崇善殿共同飲酒歌舞的喧鬧場面,也描寫了首露王陵周圍的景色。崇善齋又稱崇善殿,是在首露王陵前面建造的樓宇,這里本來是放置歷代君王與王妃牌位的地方,但此時已經成為了首露王子孫聚集祭祀的地方,直到今天仍然是韓國金許二姓后人聚會祭祀之處。首露王陵周圍陸續(xù)建造了若干建筑,當地的百姓在此歌舞吹笛,樂事不斷。首露王陵是千年古墳,但“象設重新若葬初”,王陵的各種設施看起來像是新葬不久的建筑。金許后人世世為陵官,共同努力監(jiān)管首露王陵,使首露王陵成為了熱鬧非凡的圣地。隨著時間的流逝,首露王陵越來越繁華,越來越受到重視。許熏的《納陵》也記錄了納陵的繁華景象:“檀羅異跡史俱傳,金盒緋帆事或然。地較邾滕非小國,天生文姒享遐年。原初積德云仍盛,歷代崇賢祭祀虔。舊日繁華今尚在,紅亭楊柳綠如煙。”[21](475)舊日都城的繁華早已消亡,但納陵仿佛延續(xù)了舊日的繁華。實際上,納陵的繁華并不是舊日繁華的延續(xù),在更長的時間里納陵一直是荒陵,400年前的納陵就不曾有過繁華。許熏也寫到了弁辰舊京的荒廢,其《與李士澄往游納陵,三從侄玨隨至》一詩寫道:“金天玄遠靈苗降,弁洛偏荒伯業(yè)空。柳七郎來新度曲,古西門外海潮通?!盵21](546)“弁洛偏荒伯業(yè)空”寫的不是首露王陵,而是弁辰京城的荒廢。伽耶的其他遺跡荒廢于深草亂蟲之中,只有納陵異常繁華熱鬧。

豐富的遺跡,眾多的詩歌,朝廷的陵官,都會產生證明力,但最終仍然沒有能夠阻擋一些文人對于這些物質遺跡的懷疑。宋秉璇(1836—1905)的《自東萊歷金海至密陽記》寫道:

對馬島云際入望,徘徊良久。……小山列如碁置,俗稱七點島。葭蘆一望蒼然,地之形勝,鮮與倫比。辛生告別,連渡三津。入邑,賞燕子樓,后有涵虛亭,浮臨曲池,傍有盆城臺,俗傳駕洛國宮址云。三面阻山,南通海門,回抱結局。雖小國之都,亦有異也。城西有崇善殿,祀首露王及許后。納陵在其后,是首露所藏也。北上數里,又有許后陵。陵前石塔,名曰鎮(zhèn)風。傳言許后浮海東來,載塔于石舟也。本為六層,殘缺余三層。[22](378)

宋秉璇的游記比上述詩歌的描寫更為細致,描寫了七點山、燕子樓、涵虛亭、盆城臺、崇善殿、石塔、石舟等等,還有首露王陵和許后陵。宋秉璇在描寫金海遺跡時保持了清醒的頭腦,他明確記載盆城臺為伽耶王宮遺址的說法是俗傳,又記許后浮海東來是傳言。由此而言,相關的石塔、石舟、許后陵應該都是在傳言基礎上產生的遺跡。這些遺跡無法相信,那么也就不能作為證明許后歷史的物質證據。

宋秉璇所說的俗傳、傳言沒有包括首露王陵,這似乎可以證明金首露王陵是真實可靠的。14世紀開始出現描寫金首露王陵的詩文,數量越來越多,但無法掩蓋出現于13世紀之后的事實,這說明《三國遺事》產生了重要作用。詩文的不斷描寫,加上朝廷的肯定以及金許族人的各種活動,將墓主不明的墳墓徹底變成了金首露王陵。但所有這些不會產生根本性的作用,只能證明13世紀《三國遺事》之后,逐漸形成了首露王陵的俗說,首露王的后人與朝廷統治者是推動這一俗說的主要動力。首露王陵不缺少碑與表,但都立于《三國遺事》之后,也都沒有提到過遷移墓葬之事。這只能證明納陵的墓主并不是首露王,所有的詩文都是在虛假的首露王陵基礎上衍生出來的,因而只能呈現虛假納陵的發(fā)展歷史,而與金首露神話、《龜旨歌》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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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韓]宋秉璇:《淵齋集》,《韓國文集叢刊》(第329冊),首爾:景仁文化社,2004年。

[責任編輯全華民]

□會訊

中國韓國(朝鮮)語教育研究學會

2018年度國際學術大會在延邊大學召開

2018年7月21日,由中國韓國(朝鮮)語教育研究會和韓國國際交流財團(以下簡稱KF)共同主辦,以“融合與溝通:韓國語教育和人文學的發(fā)展方向”為主題的中國韓國(朝鮮)語教育研究學會2018年度國際學術大會在延邊大學隆重開幕。

本次大會共有來自中國、韓國、日本等國66所大學的韓國語教育者和韓國語碩士、博士研究生等270余人參加,其中有來自29所大學的40名教授參加教師研討,來自12所大學的19名碩士、博士研究生參加論文競賽。

在開幕式上,中國韓國(朝鮮)語教育研究學會會長姜寶有發(fā)表了開幕詞,延邊大學校長金雄和韓國國際交流財團副社長姜榮必發(fā)表了歡迎詞,韓國語教育學會會長徐赫以及中國朝鮮-韓國文學研究學會會長蔡美花發(fā)表了祝詞,韓國駐華大使盧英敏也向本次大會發(fā)來了賀電。

開幕典禮上,中國韓國(朝鮮)語教育研究學會會長姜寶有稱,“擁有70多年歷史的延邊大學不斷發(fā)展成為中國朝鮮族的最高學府,特別是它的韓國(朝鮮)語教育作為中國國家重點學科,起到了中國韓語教育的先鋒作用”,并“希望延邊大學繼續(xù)保持地理、文化、學術上的優(yōu)勢,持續(xù)引領中韓文化交流和韓國語的世界化”。

在歡迎詞中,延邊大學校長金雄表示,“本次大會希望國際學者積極尋找在新時代、新環(huán)境中的韓語教育發(fā)展方向,努力提高中國的韓語教育水平,加強教育者之間的交流和發(fā)展。”

學術大會為期兩天,圍繞國際學術會議、韓國語教育者研討、韓國語碩博士研究生論文競賽等豐富多彩的內容進行。 另外,在韓國教育者研討環(huán)節(jié)中,由延邊大學教授、山東大學特聘教授金柄珉,韓國首爾大學教授宋喆儀,英國倫敦大學教授延哉勛做了主旨發(fā)言,并在語言、文學、翻譯、教學法等方面進行了分科交流和熱烈的討論。

(朝鮮韓國學學院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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