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化
(中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理論研究會統(tǒng)戰(zhàn)基礎(chǔ)理論研究上海研究基地,上海200083)
彌撒是天主教對圣體圣事禮儀的稱謂,源于拉丁文Missa。彌撒是天主教最重要、舉行得最多的禮儀,教會的主要信仰活動都圍繞著彌撒進行。1963年以前,世界各國的天主教會均用拉丁文做彌撒。拉丁文在歐洲文化發(fā)展過程中起過巨大作用,但在社會生活中,作為一種被人們?nèi)粘J褂玫目谡Z,公元10世紀左右在歐洲已經(jīng)死亡。18世紀,德國著名詩人海涅就曾抱怨過拉丁文的難學。中國人學習拉丁文尤其困難。在拉丁彌撒年代,學習并使用拉丁文,成為中國人晉升神父的攔路虎。修生想成為神父,需花大量精力用于學習拉丁文。在20世紀40年代的上海,修生用于學拉丁文的時間是:備修院3年,每周2節(jié)課;小修院3年,每周8節(jié)課[1];大修院7年,除了上拉丁文專業(yè)課,不少課程直接用拉丁文講授。教徒望彌撒時聽不懂拉丁文,不明白彌撒的內(nèi)涵,望彌撒成為履行宗教義務(wù)的一種儀式。從晚明天主教再傳中國起,用中文做彌撒一直是中國信徒和在華傳教士難圓、未圓的夢。
1584年,羅明堅①編寫的 《圣教天主實錄》在廣州出版。此書采用中、西方兩人對話的形式,簡要闡釋天主教教義,實際上是中國天主教史上第一本中文 “要理問答”。此書極受歡迎,廣為傳播[2]26-27。 1595年②, 利瑪竇③編寫的 《天學實義》在南昌出版。此書后名 《天主實義》,是一本比較詳細的 “要理問答”[2]41。1602年, 經(jīng)龍華民④、徐光啟、李之藻等人合作編譯,在韶州出版了 《圣教日課》。這是一本信徒每日念誦的祈禱經(jīng)文。為適應(yīng)中國文化,該書大量使用四六駢偶句,講究對仗,簡明、華麗而莊重。1665年,南懷仁⑤和利類思⑥修訂后稱為 “定本”。事實上,此后仍然不時修訂和重印,延用到20世紀90年代。
1610年,利瑪竇去世,龍華民接任耶穌會中國區(qū)會長。為保障教會在遇到教難時能夠延續(xù),他準備大力培養(yǎng)本地神父。但當時的中國候選人大多是三四十歲,或者更年長的成年人,如果一定要他們學會拉丁文后再晉升神父,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1613年,龍華民派金尼閣⑦回羅馬商請幾個在中國傳教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1614年,金尼閣抵達羅馬,向當時行將離任的耶穌會總會長C.Aquaviva呈上 《五十 “建議”》,內(nèi)容包括仿效希臘和斯拉夫教會,準許以本國語言翻譯經(jīng)典,讓神父用中文舉行圣祭、圣事,念誦日課。金尼閣還特地征詢了利瑪竇的老師R.Bellarmine樞機的意見。樞機指出,歷史上有過先例,此事有可行性。1615年1月15日和3月26日,教廷召開了2次會議,教宗保祿五世參與了會議[3]。會議特準耶穌會士在中國以高雅的中文翻譯圣經(jīng)、舉行彌撒及所有圣事及圣儀、日課祈禱;但須符合羅馬禮規(guī),并得到主教同意。同年6月27日,保祿五世以最高權(quán)力頒布以上特準,文件名稱為:Letter Romanae Sedis Antistes,規(guī)定中國人可以擔任神職,可以用文言文翻譯所有禮儀經(jīng)典,包括 《圣經(jīng)》《彌撒經(jīng)本》《禮書》《大日課經(jīng)》,神父可用中文舉行彌撒圣祭、圣事、誦念日課[4]180。這是讓中國人更快掌握經(jīng)典,主持宗教活動,促進神職人員本地化的重要舉措。但此時,耶穌會總會發(fā)生人事變化,T.Vitelleschi接任總會長。他提議由特派視察員決定是否要執(zhí)行這一特準文件。特派視察員由葡萄牙傳教士衛(wèi)方濟⑧擔任。這時,列強之間正激烈爭奪對華傳教權(quán),形勢對葡萄牙非常不利:1608年,教廷宣布托缽修士前往遠東可自由選擇路線,不必經(jīng)葡萄牙的里斯本。當時在亞洲活動的托缽修士以西班牙為依托。另外,法國崛起,強力影響教廷。此后不久的1622年,教廷即接受法國教士的建議,推行宗座代牧制,規(guī)定在傳教區(qū)設(shè)立代牧區(qū),隸屬教廷傳信部,由宗座代牧代教宗管理。這些都是架空葡萄牙保教權(quán)的舉措。如果允許用中文做彌撒,就會有大量中國人擔任神職,將大大推進中國天主教的本地化。這對葡萄牙保教權(quán)將構(gòu)成致命打擊[5]。衛(wèi)方濟視察的結(jié)果是不能執(zhí)行這一特準,中國人不宜擔任神職。
但是,在華傳教士和中國信徒合作翻譯禮儀經(jīng)典的步伐并未停止。約1620年,費奇觀⑨在南京出版 《誦念珠規(guī)程》,解釋何謂 《玫瑰經(jīng)》和如何念誦,配以15幅雜有中國傳統(tǒng)繪畫風格的木版畫。該書和 《圣教日課》成為中國信徒日常、特別是望彌撒前后主要誦念的內(nèi)容,開啟了中國天主教徒念經(jīng)的傳統(tǒng)[6]。
要將禮儀經(jīng)典譯成中文,首先要解決 “Deus”的譯名問題。1627年12月至1628年1月,在華傳教士在上海的嘉定討論禮儀問題,包括祀孔祭祖和 “Deus”的譯名等問題,史稱嘉定會議。這是一次空前盛會,除有11位傳教士參加⑩,還有徐光啟、楊廷筠、李之藻、孫元化列席[4]237。幾乎包括了在華著名傳教士和中國天主教三大柱石。為示鄭重,會后還將決議案送到北京,征詢因任職欽天監(jiān)不能到會的鄧玉函?、湯若望?的意見。會中爭論非常激烈。1621年回到中國、精通儒學的金尼閣因竭力主張己說,竟過勞得病,同年去世。討論的決議是:祀孔祭祖問題,沿用 “利瑪竇規(guī)矩”;“Deus”譯名采納龍華民意見,譯為 “天主”,不再用 “上帝”“天”[7]。譯名問題解決后,1628年,被稱為 “西來孔子”的艾儒略?編寫的 《萬物原真》在北京出版,這是一本簡明的基督教哲理書。1629年,他編撰的 《彌撒祭義》(2卷)在福州刊印。這是第一本用中文闡述彌撒禮儀的書,包括彌撒的意義、祭祀的概念、教堂和祭壇如何布置、祭衣的樣式、彌撒禮儀的規(guī)范和應(yīng)達效果、輔祭方法等。1635-1637年間,他編印的 《天主降生言行紀略》(8卷)在福州出版,這是 《圣經(jīng)》四福音書的節(jié)譯本,主要介紹耶穌生平。他還編寫了 《滌罪正規(guī)》(4卷)、《性學觕述》(8卷)、《領(lǐng)圣體要理》(2卷)等 30 多種書籍[2]152-157。1636 年, 陽瑪諾?在北京出版譯著 《圣經(jīng)直解》(14卷),這是一年中各主日、節(jié)慶日規(guī)定誦念圣經(jīng)章節(jié)的解釋,附有對教規(guī)的思考。此書附有索引,開了中文書籍附索引之先河。1642年,他在北京出版了 《天主圣教十誡直詮》2卷。他還出版了 《圣若瑟禱文》《天神禱文》等十多種天主教著作[2]125-128。 他們的努力,為中文彌撒打下了最初的文獻基礎(chǔ)。
1659年,在福建傳教的法國籍巴黎外方傳教會會士陸方濟?等人再次請求教廷批準行中文禮儀,選拔中國神父。這時,保祿五世1615年的特準竟被遺忘,教廷專設(shè)審查委員會進行討論。同年,教宗亞歷山大七世?頒令?,仍要求晉升神父者必須掌握拉丁文;但降低了要求,只需勉強用拉丁文背誦經(jīng)文。1660年,審查委員會發(fā)現(xiàn)了1615年的特準,但仍建議先調(diào)查中國的信徒人數(shù)、可能晉升神父的人數(shù)等情況,并試行教他們學習拉丁文。1664年,全體在華傳教士再次申請執(zhí)行1615年的特準,祝圣數(shù)十位年長的中國儒者為神父,讓教會在受到迫害時得以保存,但遭到多明我會士閔明我?的反對。1671年,殷鐸澤?受派抵羅馬,再次提出申辯和申請。1672年2月15日,教廷信理部質(zhì)疑翻譯中文禮儀經(jīng)書的需要及可能性,駁回其申請。
盡管羅馬的意見不確定,在華傳教士并未停止譯著禮儀經(jīng)書的步伐。1650年,在上海傳教的潘國光?所著 《十誡勸論圣跡》(1冊)在河南刊印。這是一本用簡潔易懂的文字講述十誡的書。潘國光有10多種著作,包括 《圣體規(guī)儀》(1冊),論述圣體圣事的信條和領(lǐng)圣體的儀式,并附圖加以說明;《圣教四規(guī)》(1冊),解釋各項禮儀規(guī)定;《瞻禮口鐸》,注解各主日和大瞻禮日用的福音經(jīng)。利類思被稱為17世紀中文修養(yǎng)最好的傳教士。從1654年起的20多年中,他由安文思協(xié)助?,選譯了多瑪斯的 Summa Theotogica?,題名 《超性學要》(30冊),陸續(xù)出版。他按照南懷仁的指示和準許,加緊翻譯、出版中文經(jīng)典。1670年,他把整本彌撒經(jīng)書譯成 《彌撒經(jīng)典》(5卷),訂為2冊,書名分別為 《中文日課經(jīng)》《中文彌撒經(jīng)》,封面上大字燙印由教宗保祿五世欽準。1675年,他翻譯了 《七圣事禮典》(1冊),介紹如何施行7件圣事、為亡者作 “安所”,以及各種驅(qū)魔、降福儀式,附有相關(guān)經(jīng)文。他編譯的 《司鐸?課典》(1冊),是神父通用的日課經(jīng)本,收錄全年所用瞻禮經(jīng)文和一般禮規(guī)。1675年,他在北京出版 《司鐸典要》(2卷),是神父使用的神工書,分別論述神父的地位、職務(wù)、彌撒日課、圣事、超性三德、十誡和教規(guī)。他的譯著共有20多種,包括 《善終瘞塋禮典》(1冊),這是一本對臨終者用的祈禱詞和用于葬禮的經(jīng)文;《圣教要旨》(1冊),這是一本對教理的簡要說明。1675年,柏應(yīng)理?出版 《永年瞻禮》(3卷),這是一本瞻禮日歷。南懷仁也譯著了 《教要序論》《告解原義》《圣體答疑》等書籍。總之,經(jīng)艾儒略、陽瑪諾、潘國光、利類思等人大半個世紀的不懈努力,至1675年,已成功漢譯全部需用的經(jīng)典?。
1676年,南懷仁被任命為耶穌會中國區(qū)會長[8]。第二年,他致函耶穌會總會長,告之 《彌撒經(jīng)典》《圣事禮典》《司鐸課典》及禮儀所需用的神學書籍已譯成,希望能執(zhí)行1615年的教宗頒令、祝圣中國神父。非常不幸,遭到視察員S.de Almeida的反對,明令中國人晉升神父必須學習拉丁文,只能行拉丁文禮儀。1680年,南懷仁派柏應(yīng)理攜帶全套3400余冊中文譯本赴羅馬,申請即時執(zhí)行1615年的特準。1684年,柏應(yīng)理抵達羅馬。1685年,教宗依利諾十一世大致同意,授意傳信部討論。但傳信部、圣部、審查委員會再次不準。同年,第一位中國籍主教羅文藻上書教廷,請求引用1615年特準,祝圣12位不諳拉丁文卻愿意傳教的中國教徒為神父。1688年8月1日,羅文藻祝圣了3位神父。3人中,吳漁山57歲,曾2次結(jié)婚;劉蘊德60歲,曾2次結(jié)婚;萬其淵54歲,單身。他們能勉強用拉丁文背誦一些經(jīng)文,卻不懂意思。羅文藻寬免他們每日應(yīng)該誦念的 《大日課》經(jīng),而以別種經(jīng)文替代[9]。其實,這年的3月29日,教廷審查委員會已經(jīng)拒絕了羅文藻的請求,且質(zhì)問羅文藻是否祝圣過不懂拉丁文的人,如果祝圣了,要暫停使用職權(quán),直到學會拉丁文為止,并表示:拒絕再受理同類申請[3]。因交通和信息傳遞困難,3人已然受了祝圣。1704年,教宗下令禁行祀孔祭祖禮儀。清政府隨即禁教。1715年,教宗克雷芒十一世公布 《自登基之日》通諭,重申這一禁令。此后100多年中,中國對天主教的查禁越來越嚴,傳教士被驅(qū)逐,只有極少數(shù)人躲在民間秘密傳教。當然,華人神父更易藏匿。此后,在華傳教士至少在1724、1752、1753、1789年反復(fù)以各種名義向教廷提議執(zhí)行1615年的特準,均遭駁回。教廷還組織力量,按照 《自登基之日》通諭的精神復(fù)核中文 《彌撒經(jīng)典》,認為該書內(nèi)容大多有誤,終被棄用。用中文做彌撒和人才本地化的進程被中止。
事實上,在清朝政府嚴禁天主教、傳教極為困難、中國信徒又迫切需要的背景下,中文經(jīng)典的譯著、出版和使用還是有所進展。1689年,穆迪我?在武昌出版 《圣洗規(guī)儀》(2卷),解說洗禮及施洗儀規(guī)。馮秉正?是18世紀的重要譯著者。1738年,他在北京刊印 《圣年廣益》(4卷),是全年每日所敬諸圣的列傳。他的譯著有十幾種,包括:《圣心規(guī)條》,是敬禮耶穌圣心的簡要經(jīng)文和禱文;《圣經(jīng)廣益》(2冊),是每日彌撒福音經(jīng)的詮釋;《避靜匯鈔》,是神父的避靜手冊,包括避靜的注意事項、規(guī)則及每日指定閱讀的材料等。堅持隱藏在江南秘密傳教的奧地利籍傳教士南懷仁?也編著了一些實用的禮儀用書。1778年,他頒行 《圣母領(lǐng)報會規(guī)程》,面對耶穌會解散后的形勢,重新規(guī)范教會團體。他還頒布 《昭事堂規(guī)》18條,規(guī)范教徒生活,包括堂內(nèi)禮規(guī)和教徒應(yīng)守的準則。這些譯著從發(fā)布起至19世紀早期,一直被中國信徒廣泛使用。
上海教區(qū)金魯賢主教告訴我們:“1948年我在羅馬讀書時,經(jīng)常去拜望當時的國民黨政府駐梵蒂岡公使吳經(jīng)熊博士,成為朋友,他私下告訴我,教宗庇護十二世親自交給他個任務(wù):把拉丁文的彌撒經(jīng)文譯成中文,教宗說拉丁文難,對中國人來說特別難,為了中國教徒便于理解彌撒,參與彌撒,應(yīng)采用中文?!保?0]3671949年3月10日,教宗批準使用中文舉行禮儀。因政局驟變,未能推進。
1963年12月4日,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公布 《禮儀憲章》?后,各國均開始用本地語言做彌撒。中國大陸教會因與梵蒂岡溝通不暢,未能施行。1967年,臺港澳教會開始用中文做彌撒。1988年,金魯賢主教掌管上海教區(qū)后,即著手進行彌撒禮儀改革。他請了香港教區(qū)教禮儀專家羅國輝神父等人來介紹、教授新的禮儀。1989年9月30日,在佘山修院舉行了第一臺中文彌撒,隨后在上海教區(qū)內(nèi)逐步推廣。使用的彌撒經(jīng)本以臺灣經(jīng)本為基礎(chǔ),加以適當修改[10]368。佘山修院不再開設(shè)拉丁文課程。1992年9月,全國主教代表大會決定各教區(qū)可按情況推行中文禮儀。上海教區(qū)主動幫助推進:印了大量禮儀經(jīng)書,送給各地,包括30萬套彌撒經(jīng)書、幾千套臺灣版中文大日課經(jīng)、比較簡單的日課經(jīng)、施行圣事手冊等;佘山修院開設(shè)禮儀訓練課程,培訓各地神父[11]。中文彌撒在各地迅速推廣,為天主教中國化奠定了禮儀基礎(chǔ)。目前,中國天主教會中會做拉丁彌撒的老一代神父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離世,中青年主教中只有極少數(shù)人會做拉丁彌撒,中文彌撒將不可逆轉(zhuǎn)地成為通用的禮儀形式。
注釋:
①即 P.Michel Ruggieri,字復(fù)初,1543-1607,意大利人,耶穌會士,1579年來華。
②此書出版年份有不同記載,筆者引用費賴之所著,梅乘騏,梅乘駿譯,由天主教上海教區(qū)光啟社1997年出版的《明清間在華耶穌會士列傳(1552-1773)》一文第41頁之說。
③即 Matthieu Ricci,字西泰,1552-1610,意大利人,耶穌會中國區(qū)首任會長。
④即 Nicolas Longobardi,字精華,1559-1654,意大利人,耶穌會士,1597年來華。
⑤即 Ferdinand Verbiest,字敦伯,一字勛卿,謚勤敏,1623-1688,比利時人,1659年來華,耶穌會中國區(qū)會長,清朝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
⑥即Louis Buglio,字再可,1606-1682,意大利人,耶穌會士,1637年來華。
⑦即 Nicolas Trigault,字四表,1577-1628,比利時(今法國)人,耶穌會士,1610年來華。
⑧即F.Vieira。
⑨即 P.Gaspard Ferreira,字揆一,1571-1649,葡萄牙人,耶穌會士,1604年來華。又,該書作者是費奇觀或羅如望學界未定。參曲藝:《誦念珠規(guī)程——17世紀初第一本含插圖的中國基督教書籍》,載袁熙旸主編 《設(shè)計學論壇·第2卷》,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255頁。
⑩這11人中有8個會議代表:龍華民、郭居靜、金尼閣、高一志、費奇觀、艾儒略、畢方濟、曾德昭,3名觀察員:李瑪諾、陽瑪諾、黎勃勞。見康志杰《明末嘉定天主教開教考述》,載中國歷史文獻研究會主編:《嘉定文化研究》,西安:三秦出版社1990年版,第90頁。
?即 Jean Terrenzou Terentio,字涵璞,1576-1630,日爾曼人,耶穌會士,1621年來華,會9種語言,以名醫(yī)生、哲學家和數(shù)學家蜚聲德意志。
?即 Jean Adam Schall Von Bell, 字道未,1591-1666, 德 國人,耶穌會士,1622年來華,著名科學家。
?即 Jules Aleni,字思及,1582-1649,意大利人,耶穌會士,1613年來華。
?即 Emmanuel Diaz Junior,字演西,1574-1659,葡萄牙人,耶穌會士,1610年來華。
?即 Mgr Francois Pallu,又作巴呂、巴録等,1626-1684,法國人,巴黎外方傳教會創(chuàng)始人之一。
?即 Alexander VII。
?即 Super Cathedram。
?即 D.Navarratte,1610-1689,西班牙人,多明我會士,1655-1669年在華,后任多明我會總主教。
?即 Prosper Intorcetta,字覺斯,1625-1696,意大利人,耶穌會士,1659年來華。
?即 Franciscus Brancati,字用觀,1607-1671,意大利人,耶穌會士,1637年來華。
?即 Gabriel de Magalhaens,字景明,1609-1677,葡萄牙人,耶穌會士,1640年來華。
?即托馬斯·阿奎那的《神學大全》。
?司鐸即神父。
?即 Philippe Couplet,字信末,1624-1692,比利時人,耶穌會士,1659年來華。
?這一判斷引自劉嘉祥編著:《剛恒毅樞機回憶錄》,臺北,天主教主徒會,1992年版,第290頁。
?即 Jacques Motel,字惠吉,1618-1692,法國人,耶穌會士,1657年來華。
?即 Joseph-Francois-Marie-Anne de Moyriac de Mailla,字端友,1669-1748,法國人,耶穌會士,1703年來華。
?即 Godefroid-Xivier de Laimbeckhoven,字莪德,1707-1787,奧地利籍原耶穌會士、南京教區(qū)主教。
?即 Sacrum Concili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