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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印本明弘治本《延安府志》考述

2019-02-26 10:28賀知章
關鍵詞:弘治延安條目

賀知章

(1.寧夏大學 人文學院,寧夏 銀川 750021;2.延安大學 歷史系,陜西 延安 716000)

今陜西延安市的地方志資料,除有多種縣志傳世外,府一級的傳世地方志文獻有明弘治十七年(1504)《延安府志》、清康熙十九年(1680)陳天植纂修《延安府志》和嘉慶七年(1802)洪蕙纂修《延安府志》三種。本文重點研究明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該志僅北京圖書館存有膠卷一部,據(jù)說原書現(xiàn)存美國國會圖書館[1],通行的說法是李延壽纂修?!袄钛訅?,字宗仁,新城人,御史調(diào)延安知府……升河南右參政”。[2]

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在《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和《千頃堂書目》卷六《地理類·上》都有著錄,《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著錄為“《延安府志》八卷,明李宗仁修,楊懷纂”,[3]《千頃堂書目》著錄為“王彥奇,延安府志八卷(弘治甲子修,守)”。[4]496《中國地方志總目提要》和《方志學集成·稀見地方志提要》都有簡要介紹,《中國地方志總目提要》考證“是志始修于弘治初年,書成于弘治八年(1495),弘治十七年付梓”[5],《稀見地方志提要》對延安郡之沿革進行了一番考證[6],兩書都認為該志為延安府首創(chuàng)之志。

1962年元月,陜西省圖書館和西安古舊書店根據(jù)北京圖書館藏膠卷將該志影印出版,使該志得以廣泛流傳,遺憾的是原書目前國內(nèi)無人目睹,故尺寸大小暫無法得知。影印本《序》半頁8行,行11字;正文半頁8行,大字單行11字,小字雙行12字。四周雙邊,條目陰刻,釋文陽刻,部分文字漫漶不清。今人樊高林和曹樹蓬據(jù)影印本對該志進行了點校,并于2012年4月由陜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發(fā)行。點校本改豎排為橫排,參考其它古籍訂正了志書中不清晰的字句,對志書進行了標點,并調(diào)整了裝訂順序有誤的頁面,對一些知名人物、地名、事件和典故作了注釋。[7]目前僅見少數(shù)文章引用了該志的部分史料進行其它研究,專門針對弘治《延安府志》的研究尚未見到。

一、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的纂修者當為王彥奇

弘治《延安府志》前有《延安郡志·序》(以下簡稱《序》)一篇,后有《跋延安郡志后》(以下簡稱《跋》)一文,以往的研究者得出該志為弘治十七年李延壽纂修的結(jié)論,根據(jù)是《序》作于“弘治甲子歲”,[1]《跋》中有“……,則是郡志完帙也,喜慰無涯,蓋誠賴年友李君宗仁繼守,于是而克有成也”[1]一語。然筆者細考該志《序》《跋》卻發(fā)現(xiàn),該志并非是李延壽纂修,李延壽纂修的是比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更早的弘治九年(1496)《延安府志》,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的纂修者應為王彥奇。“王彥奇,字庭簡,云陽人,弘治年間中進士,后任延安知府。任中整頓士習,興修橋梁,士民德之,累官至都御史”。[8]

該志作《跋》者為曾任延安府知府的崔升,他在《跋》中說“予自弘治戌申春守延安”。[1]“弘治戌申”即弘治元年(1488),崔升1488年起任延安知府。他又在《跋》中說“迄乙卯夏,……,首命修志以觀,因舉屬邑儒官理其事”。[1]“乙卯”即弘治八年(1495),崔升1495年夏開始命手下儒官開始纂修《延安府志》,后因崔升調(diào)任四川布政使右參政,尚未完成該志的編纂工作?!氨酱?,辱李公緘示,則是郡志完佚也”。[1]“丙辰”即弘治九年(1496),“李公”即李延壽,繼崔升任延安知府,完成《延安府志》的纂修工作。從1495年夏崔升開始著手修志,至1496年春李延壽完成,總共半年時間,且經(jīng)歷了崔升調(diào)離和李延壽繼任這一過程,李延壽《延安府志》的質(zhì)量可想而知矣。

該志作《序》者為明延安府清澗縣人郝志義,官至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他在《序》中說:“弘治辛酉,云陽王公彥奇,……擢守是郡?!盵1]“弘治辛酉”即弘治十四年(1501),王彥奇1501年起任延安知府?!缎颉分杏终f“退思之余,即以郡志雖修于前人,但歲久沿革不?!盵1],王彥奇對前人所修郡志質(zhì)量顯然不滿意,乃托以“歲久”之名,其實李志完成僅五年,何來歲久之說?遂“乃搜羅采訪,益其疏略,去其冗濫,……,再閱月而志成編”。[1]王彥奇新編的這一《延安府志》于弘治甲子歲,即弘治十七年由郝志義作《序》,是為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

查影印本弘治《延安府志》,其中既有崔升、李延壽詩文,亦有王彥奇詩文收錄,正文中多處還有王彥奇事跡記錄。如若該志為李延壽修纂,又怎能收錄五年以后的事情?弘治《延安府志》的修纂,草創(chuàng)于崔升,遽成于李延壽,而再纂于王彥奇。光緒十年補刻的嘉慶《延安府志》有嘉慶七年陜西布政使溫承惠所撰序言,說到“延志,一修于明太守王公彥奇,再修于楊、李兩校官”。[9]3其中提到明“延志”兩修是正確的,修纂者的順序卻是搞錯了?!肚ы曁脮俊分洖椤巴鯊┢妫影哺景司?弘治甲子修,守)”,[4]496殊確。

二、弘治《延安府志》的主要內(nèi)容

傳世本弘治《延安府志》按原本內(nèi)容順序主要包括:《延安郡志序》、《延安郡志目錄》、正文八卷、《跋延安郡志后》?!缎颉分饕榻B了作志原因,成書過程以及作志的意義。其提出的該志“遠足以稽事類文物之原,近足以破文獻不足之嘆,上足以資觀風者之所采”,[1]亦可作為當代方志編纂標準的參考。

《延安郡志目錄》分列郡邑(里至)、建制沿革、郡名、形勝、風俗、山川(井泉、園池、巖洞、陂堰)、城池、土產(chǎn)、田賦、戶口、公署、學校、宮室(臺榭)、街坊(鎮(zhèn)市)、驛鋪、倉場、壇壝、關梁、寺觀、祠廟、古跡(城郭故址)、陵墓、宦跡、人物(科目、歲貢、恩例、恩封、孝節(jié))、流寓、仙釋、景致、詩文共二十八個條目。然遍考全書,卻發(fā)現(xiàn)書中體例是先單列延安府及其所轄十九個州縣,即目錄中所列郡邑(里至),然后在每個郡邑(具體州縣)之下再按目錄所述二十八條目逐條記敘,據(jù)此《延安郡志目錄》似應先分列各州縣名稱,然后在各州縣下分別再分列上述二十八條目,但如若這樣列目,僅目錄所記條目就會有五百多條,幾乎可以自成一卷了。在當時延安府所轄州縣基本是常識的情況下,編纂者在目錄中僅列上述二十八條目,基本上可以反映該志編纂體例,是可以理解的。

卷一包括延安府及其府治所在地膚施縣,延安府下僅有郡邑(延安府)、建制沿革、邊寨堡、倉庫、邊驛五部分內(nèi)容,其中邊寨堡、倉庫、邊驛三目與目錄不符,應是直屬于府衙的堡寨、邊驛及堡寨內(nèi)的倉庫。膚施縣下列目與目錄完全一致,共有二十六部分內(nèi)容,缺少流寓、景致兩部分內(nèi)容。膚施縣是編纂者用功最深、內(nèi)容最全的郡邑,其中尤以土產(chǎn)和詩文內(nèi)容詳細,土產(chǎn)目分谷、貨、木、花、果、菜、瓜、藥、畜、鳥、獸、蟲十二類,共列土產(chǎn)一百四十多種。按其后各州縣土產(chǎn)目下不再羅列此一百四十多種,而僅列與此不同者。在全書所收一百篇詩文里面,僅膚施縣所收詩文就達四十七篇,幾乎達到一半之多。其中多數(shù)詩歌為前述三位知府及其同僚所作,所收祝文也多是記述三位知府功德之作。卷一前兩行注明此卷乃延長縣儒學教諭楊懷纂輯,甘泉縣儒學教諭李健校正,其后各卷都未交待纂輯者和校正者,應該和卷一一致。

卷二包括安塞、保安、安定三縣,安塞敘十八目,保安敘二十四目,安定敘二十三目,皆簡短義概,其中安塞“宮室”有目無文。惟安定“詩文”有王彥奇撰《許公去思祀記》一篇,被祀者許公許聚貫曾任安定縣教庠,其子許進成化二年進士,官至吏部尚書,許進子許誥、許贊、許論亦中進士,位極人臣,此記對安定(今子長)縣的教育史研究具有重要的意義。

卷三包括延長、延川二縣,延長敘二十四目,延川敘二十三目。卷四包括宜川、甘泉二縣,宜川敘二十五目,甘泉敘二十三目。其中宜川“詩文”收錄元人魏志遠撰《忠武王感應碑》碑文,對元延安史研究十分珍貴。卷五包括鄜州,敘二十六目。卷六包括洛川、中部、宜君三縣,各敘二十四目。卷七包括綏德州,清澗、米脂二縣,綏德、清澗敘二十五目,米脂敘二十三目。卷八包括葭州,吳堡、神木、府谷三縣,葭州、神木、府谷敘二十四目,吳堡敘二十一目?!栋稀分袆t先談了修地方志的方法,然后說明了崔升任延安知府時因李淑淵之命而開始纂修延安志,后由繼任者李宗仁完成的過程。根據(jù)內(nèi)容分析,此跋應該是弘治九年完成的《延安府志》的跋,王彥奇編弘治十七年《延安府志》時將其附錄于后,繼續(xù)作為府志的跋。

三、弘治《延安府志》的價值與不足

明弘治十七年(1504)本《延安府志》是現(xiàn)存唯一完成于明代的延安志書,比清嘉慶本《延安府志》早近300年,該志承載著豐富的地方人文信息,全面地反映了延安、榆林兩市的明代歷史文化和社會態(tài)勢,在陜北歷史文獻研究、地方文化傳承、社會發(fā)展研究、區(qū)域歷史探尋、區(qū)域經(jīng)濟歷史、民俗尋根探源、地理地貌演變、旅游開發(fā)等方面都有重要的價值。

一是弘治《延安府志》修纂定位明確,修志態(tài)度積極,對后編延安地方志有很好的借鑒作用。從編纂人員的組成情況來看,應該是匯聚了當時各州縣受教育水平較高的人員,明以后各種延安地方志也繼承了這種方法和態(tài)度,都取得了較高的成就。修志過程中的團隊合作對現(xiàn)代新修地方志也有重要的借鑒價值。弘治《延安府志》分工明確,從各州縣材料的完整性層次不齊的狀況來看,應該是每個州、縣都有人員負責本州、縣修志資料的搜集、整理和編纂,然后匯集到延安府,由延安府抽調(diào)延長縣儒學教諭楊懷纂輯,甘泉縣儒學教諭李健校正。各州縣選取的修志者多具有良好的文化素質(zhì)和嚴謹?shù)男拗緫B(tài)度,有效地保證了志書材料的真實性和文字的質(zhì)量。

二是弘治《延安府志》修纂注重傳世文獻與鄉(xiāng)野逸聞的有效結(jié)合,對今天修志仍有積極的指導意義。弘治《延安府志》多數(shù)內(nèi)容體例謹嚴、收錄精詳,反映出了修志者的視野、勤勞和胸懷,但該志中亦收錄了許多和本地有關的鄉(xiāng)野逸事、舊聞趣說。如卷一記載有宋金明縣道士“白云片鶴”數(shù)次言中南宋宰相趙鼎前程的逸事,卷七“綏德州”“屬山”一條記載“《山海經(jīng)》:‘貳負之臣曰危,與貳負殺窫窳。帝乃梏之疏屬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與發(fā),系之山上木。在開題西北。’漢宣帝使人發(fā)上郡疏屬山,于盤石室中得一人,跣踝被發(fā),友縛械一足,因問群臣,莫能曉。劉向按此言對之,宣帝驚異,始重文學”。[1]這些鄉(xiāng)野逸聞反映的不一定是史實,有傳說的成分,但這些逸說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人們的真實想法,反映了他們當時的政治訴求和生活向往。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鄉(xiāng)野逸聞的收錄反映了地方特色和時代特色,對今天修志時收集到的鄉(xiāng)野逸聞資料的處理有很好的借鑒意義。

三是弘治《延安府志》對陜北區(qū)域歷史文化研究具有獨特的史料價值。區(qū)域歷史文化的研究參考各時期地方志對本區(qū)域歷史的記載情況是研究者采用的主要方法,“地方志是認識地方歷史的窗口。地方的歷史資料如族譜、契約等一般是個別性的記載,而地方志是反映地方整體性的記載。如同學習斷代史應首先從正史人手一樣,研究區(qū)域史或地域史,則應當首先閱讀地方志,而且是帶著整體歷史觀念閱讀”。[10]63“地方志是研究地域史、區(qū)域史的基本資料,是研究歷史的重要切入點?!盵10]63延安舊志作為延安的區(qū)域性歷史文獻,是陜北歷史文化研究的基本參考資料,利用這些資料可以有效的探尋陜北區(qū)域一定時期的歷史發(fā)展面貌和特色的風俗習慣。弘治《延安府志》內(nèi)容豐富,記錄了明代陜北區(qū)域疆域、沿革、建置、形勝、風俗、山川、城池、土產(chǎn)、田賦、戶口、公署、學校、宮室、街坊、驛鋪、倉場、壇壝、關梁、寺觀、祠廟、古跡、陵墓、宦跡、人物、流寓、仙釋、景致、詩文等各個方面,這些記錄記敘了弘治十七年以前陜北區(qū)域各個方面所能搜集到的有價值的資料,是對這一區(qū)域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全面敘述,對區(qū)域歷史文化研究和全面研究陜北的社會狀況尤其是明代陜北歷史文化的研究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

四是弘治《延安府志》具有積極的社會意義,有助于人文重建,增強家鄉(xiāng)認同感和榮譽感。陜北歷史文化底蘊深厚,人文悠久。但因為在近現(xiàn)代史上的歷史更加輝煌,導致如今很多人對家鄉(xiāng)的了解停留在“革命圣地”這一層次,而對更加悠遠的歷史所知甚少。弘治《延安府志》作為明代的陜北百科全書,敘錄了大量的珍貴的能增加家鄉(xiāng)榮譽感的內(nèi)容,如果能對府志中的這些內(nèi)容加以宣傳利用,會有助于改善這種情況。如第二卷“安定縣”記載安定縣教諭許聚貫教子有方,其子許進官至吏部尚書,許進八子又皆有所成,其中三個官至尚書,即有名的明代許氏四尚書。第七卷“清澗縣”記載南宋抗金名將李顯忠南遷后,其在清澗縣的家屬全部遇害,族妹李氏“國色也,金人欲私之,不從。乃縛手樹下,命左右射其臍,□馬賊不已而死”。[1]對此類事跡的挖掘,無疑會使陜北人尤其是延安人對自己的家鄉(xiāng)有更深的了解,從而增強自豪感和家鄉(xiāng)歸屬感。

五是弘治《延安府志》中的信息,為陜北地區(qū)發(fā)展文化產(chǎn)業(yè)提供了新的資料。一般來說,地方志可挖掘資源十分豐富,對開發(fā)旅游資源有很高的價值,尤其是對地方自然景觀、人文景觀、神話傳說、土特名產(chǎn)等旅游資源的支撐作用十分明顯,應該受到充分的重視。弘治《延安府志》中可挖掘的歷史文化資源很多,其山川、古跡、風俗、寺觀、土產(chǎn)、人物等諸類,都記載了豐富的地方文化信息,為許多名勝古跡和文化名人的存在提供了歷史依據(jù),為陜北賦予多姿多彩的文化內(nèi)涵,為地方文化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提供依據(j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發(fā)或正在開發(fā)的嘉陵山、清涼山、萬花山、鳳凰山等熱門旅游景點在規(guī)劃的時候完全可以借鑒弘治《延安府志》中的一些記載,如嘉陵山新建書院就可以借鑒“嘉陵書院”“龍溪書院”“育英書堂”等名號,新建牌坊可借用“騰蛟起鳳坊”等,以增加這些景點的歷史厚重感。

另外,難能可貴的是,弘治《延安府志》對個別條目還有一些考證,如清澗縣“無定河”一條:“在城東六十里,南入黃河,一名奢延水,又名銀水?!遁浀貜V記》:唐立銀州,東北有無定河,即圁水也。后人因潰沙急流,深淺不定,故更今名。唐陳祐詩:無定河邊暮笛聲,赫連臺畔旅人情。函關歸路千余里,一夕秋風白發(fā)生?!盵1]對“無定河”的歷史沿革和得名緣由進行了考證。該志還收錄了一部分不見于別處的詩文,尤為可貴的是詳細列舉了各州縣編戶內(nèi)容,有利于當?shù)亟ㄖ醚芯?,對陜北歷史的研究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然該志因修纂倉促,亦有不少缺點。

一是所列條目過少,如膚施縣“山川”《延安府志》記15條,而僅比弘治《延安府志》晚38年的明嘉靖《陜西通志》卻列目26條,遠遠多于《延安府志》,其它州縣所收也多如此。甚至于明代的一些人物也未能收錄。如嘉靖《陜西通志》記“白云,神木人,山西布政”“喬遷,神木人,山東御史”,弘治《延安府志》就未曾收錄。

二是內(nèi)容過于簡略,大多地理類條目只記方位,人物類條目只記官職,如保安縣《山川·鷂子川》僅記“在城西南八十里”,《寺觀·天壽寺》僅記“在城南二里”,《科目·王鐸》僅記“知縣”。有具體內(nèi)容的條目也不如嘉靖《陜西通志》完備,如“嘉陵山”一條,《延安府志》云:“在城東南一百八十步南河濱。宋文正公范仲淹守延時書‘嘉陵山’三大字,刻崖石。”[1]《陜西通志》云:“在府城南,宋范文正公營壘在焉。有摘星樓,有三圣門,有偷水井。知府王鑒為記。有石刻‘嘉陵山’三大字,題曰‘慶歷四年秋日東吳范仲淹書’。弘治間知府王彥奇建書院其上,以祀范公。提學副使朱應登為記,知府李延壽、高仲嗣有詩?!?/p>

三是引文一般不提出處。只有極少幾處提到出處,計有《禹貢》《圖經(jīng)》《寰宇記》《花譜》《大誥三編》《延川古志》《杜詩集》《舊志》《皇后勸善書》《方輿勝覽》《郡志》《元武秘去思碑》《延安府治》《膚施志》等。安塞縣“人物”收“呂布”一條,認為呂布是安塞艾蒿嶺人,如能注明出處,當對此人物研究有所裨益。

從弘治《延安府志》所引書目有《延川古志》《舊志》《延安府治》《膚施志》等,且卷七綏德縣“宦績”有“以上三人事跡,詳見《延安府治》,……”[1]一語分析,在弘治《延安府志》之前尚有舊志存世,內(nèi)容也比弘治《延安府志》詳細,故言弘治《延安府志》為延安府首創(chuàng)之志似乎不妥。

弘治《延安府志》成書僅38年后,嘉靖《陜西通志》就已正式印行,該書收錄廣泛,考訂精審,將弘治《延安府志》的內(nèi)容除詩文外幾乎全部收錄,如在“疆域”、“建置沿革”部分收錄各州縣“疆域”和“建置沿革”內(nèi)容,在“古跡”部分收錄各州縣“古跡”、“陵墓”內(nèi)容。不僅如此,嘉靖《陜西通志》還收錄弘治《延安府志》未收條目,對已收條目進行更詳細的考證,如膚施縣“城南河”一條,《延安府志》作“在城南門外,自甘泉縣界北流至城入延水”。[1]《陜西通志》作“南河水”,“出甘泉縣野豬峽,北流至府城東,入于延水。河濱有延利渠,乃龐籍為經(jīng)略使,辟司馬光為麟州通判時所鑿。籍有詩,光和曰:‘枝分清淺流,縱橫貫城市。還如恩在人,潤澤無終既’。按此,即嘗引水入城。成化間知府羅諭猶疏引之,今渠廢而石刻存”。嘉靖《陜西通志》既然較弘治《延安府志》內(nèi)容詳細,則弘治《延安府志》自然日益無人問津,至康熙年間延安知府陳天植編纂《延安府志》時,已“念舊郡有《志》,經(jīng)亂,燼于烽燧”。[9]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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