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

以前，我們談論起“素質教育”時，其對立面還是“應試教育”。

當家長和學生普通認可通過勤奮補習的方式超過潛在的對手，催生了數(shù)不盡的線下應試輔導機構。其中的佼佼者——新東方主打的托福培訓、學而思的理科培訓，均呼應全社會的一個共同主題：“改變命運”。

時至今日，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遺憾的事實，那就是弘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素質教育在很長時間被當做豐滿的“理想”束之高閣。

技術沖擊之下，教育行業(yè)正面臨革新，VIPKID、掌門1對1等互聯(lián)網平臺在師資端供給側的完善，1對1個性化教育模式對相對于1對N、標準化大課堂效果有天然優(yōu)勢。人工智能教育技術開始在標準化應試場景中落地，AI教師即將成為人類教師“隱形的翅膀”。

當前教育行業(yè)競爭格局如何？素質教育為何會成為教育巨頭們共同選擇？誰又將在新一輪的素質教育科技爭奪浪潮中保持領先優(yōu)勢？ 本文試做探討。

一、教育培訓行業(yè)新格局：兩個“老炮兒”與兩只互聯(lián)網獨角獸

新東方是教育培訓界二十年來的標桿，在業(yè)務層面上，新東方這兩年受到好未來的猛烈追趕，從市值上比較，截止12月10日，好未來市值為152.60億美金，新東方市值87.23億美金，新東方拼不過好未來主要是以K12業(yè)務相對滯后。其實，同樣偏重線下的好未來也缺乏線上基因，倒是在投資互聯(lián)網教育項目很是犀利。

在阿星看來，教育與科技結合成功的案例當屬互聯(lián)網圈內的兩只新型獨角獸——VIPKID與掌門1對1。

不同于51Talk、tutorABC做職場成人英語，VIPKID切入到少兒英語賽道，解決4至14歲小朋友說英語“開口難”痛點，趕上“消費升級”的風口，2013年12月拿到創(chuàng)新工場的天使融資，隨后一路開掛，VIPKID今年5月份獲得D+輪5億美金融資，估值超過200億美金。

掌門1對1由上海交大的學霸張翼創(chuàng)辦，采用優(yōu)質老師為全國各地中小學生提供1對1精英陪伴式教育，保證了師資教育質量的可靠性之后，其創(chuàng)始團隊相當重視對于教材體系及教案標準化打磨，在培訓實效上贏得市場口碑。截止2018年1月底，掌門1對1獲得D輪1.2億美金融資時已經是行業(yè)獨角獸了。

掌門1對1模式與VIPKID很多相似之處，比如都是針對K12人群、都主打個性化的1對1直播模式，都是受到知名VC追捧的明星教育公司。

線上雙巨頭正顯出極強的規(guī)模優(yōu)勢，按照以往大家的認知是，教育行業(yè)形成不了壟斷，細分化、碎片化、非標化導致品牌林立，如今VIPKID和掌門1對1似乎正改變這種狀態(tài)。

根據(jù)媒體報道的數(shù)據(jù)顯示，VIPKID的在線教育可以同時承載2.3萬外教和2.3萬學生；而根據(jù)《在線1對1全科輔導專項研究數(shù)據(jù)的說明》調研報告顯示，截止2018年10月28日，針對30-55歲小學3年級-高中的適齡家長人群研究，在一線/二線/三線城市選擇在線1對1全科輔導產品的用戶中，有63%的用戶注冊了掌門1對1；而在這些人群中購買了在線1對1全科輔導產品的，有59%的用戶選擇了掌門1對1。換句話說，每10個全科輔導的學生中，就有近6個學生選擇掌門1對1。

二、素質教育為何重新成為共識？“四巨頭”發(fā)力落腳點各不同

前段時間阿星與一位英語培訓資深創(chuàng)業(yè)者交流，在他看來，“教育本不應有線上與線下之分，素質教育才是接下來的主旋律。”經過調研筆者認為，素質教育重新成為教育培訓行業(yè)焦點三個理由：

1.政策“減負”導向：習大大在今年教師節(jié)座談會上多次提及“以德樹人”；今年8月6日，《國務院辦公廳關于規(guī)范校外培訓機構發(fā)展的意見》（國辦發(fā)〔2018〕80號）發(fā)文開啟教育培訓行業(yè)新一輪“整頓”；11月教育部文件中提及加強線上培訓機構管理。這些都是呼應社會上“減負”訴求。

2.互聯(lián)網打破信息鴻溝：以往學校老師的知識水平整體上一直沒有與時代俱進、同頻更新，如今學生、家長逐漸利用互聯(lián)網工具開始掌握了知識學習的主動權，信息不對稱化正在消失；不懂的會問百度、查知乎，甚至有高中生也開始學習引用論文；今年還興起了“少兒編程熱”，如果學校、老師不與時俱進，很難適應學生成長與進步。

人工智能對教育行業(yè)刺激：很多重復性、機械式正在或即將被相應的AI所替代，連馬云老師都說：“如果我們繼續(xù)以前的教學方法，對我們的孩子進行，記、背、算這些東西。不讓孩子去體驗，不讓他們去嘗試琴棋書畫。我可以保證，三十年后孩子們找不到工作?！?/p>

對于我們學生需要什么樣的“素質教育”，上述不同的教育巨頭可能有不一樣的解讀與部署。

俞敏洪老師對教育有情懷，甚至有種“恨鐵不成鋼”意味，旁人很難理解這樣一個北大人“心憂天下”的情結......俞老師認為，“素質教育不是服務于某個功利主義的目標，而是一個人的全面培養(yǎng)，包括道德情操、文化內涵的培養(yǎng)，積極個性、陽光情緒的培養(yǎng)，團隊精神、合作能力的培養(yǎng)，以及創(chuàng)造性思維、解決問題能力的培養(yǎng)?！?/p>

“理科男”張邦鑫對素質教育的理解則更多圍繞“STEAM”（即科學、技術、工程、藝術、數(shù)學）等學科培養(yǎng)的維度，而非是精神氣質層面的吶喊。目前好未來已經投資了已經投資畫啦啦、愛棋道、鯊魚公園、科學隊長、小伴龍、寶寶巴士等在線素質教育項目，以此構建其素質教育的“護城河”。

在VIPKID平臺上很多少兒在線跟著外交學習英語時，更多是想練習與老外交流的“語感”，培養(yǎng)對英語的親近感，本身是個更接近“素質教育”（培優(yōu)）的項目。

同時重視素質教育的還有掌門1對1。今年11月27日，掌門1對1確立了 “素質教育科技公司”新定位并且發(fā)布了“掌門陪練”等素質教育子品牌，專注于青少年音樂教育。

互聯(lián)網教育平臺對素質教育的重視以及子品牌發(fā)布的新動向代表了1對1直播平臺能夠兼容“小班課”。線上模式不是只做公立學?？荚嚨妮o導者而是素質教育的先行者，并且他們還具備了在更多細分垂直品類上的延伸能力。

這是在線平臺規(guī)模達到一定量級之后“馬太效益”，比如滴滴、美團從主營業(yè)務切入到新細分品類一樣，這往往意味著市場上其他項目的洗牌，而在非標化的素質教育領域也將迎來互聯(lián)網平臺的跨界融合。

三、AI教育浪潮，在線教育與素質教育開始深度契合

今年很多自適應項目通過收集特級教師的教學經驗和數(shù)據(jù)以此訓練人工智能，甚至打出了“AI教師將替代人類教師”的旗號。

其實，AI與素質教育在宗旨上是一致的，俞敏洪老師說過，“AI教育對我們來說無非是建立孩子更加健康的全面成長的體系。”好未來的AI應用在“雙師模式”上，讓“老師”回歸到“育人”為主，機器智能老師主要負責充當教學助手。

1對1在線平臺的用戶規(guī)模效益以及師生教學內容的數(shù)據(jù)化為AI做了準備，可以把人工智能教育視為教育3.0。盡管素質教育與學科教育在培養(yǎng)學生學習能力、學習動力與學習意志力有共同之處，但素質教育與人工智能教育如何更好結合，依然面臨諸多挑戰(zhàn)。

與以往學科輔導偏重于效果訓練不同，素質教育更強調學生學習和“元認知能力”的培養(yǎng)；不僅是教會知識，而是教會學生會“學習”。AI技術在課堂數(shù)據(jù)可視化、情緒監(jiān)控、題目智能推送、學情跟蹤、作品智能批改等方面具備技術優(yōu)勢，能夠為師生減負、提升效率。

掌門1對1創(chuàng)始人張翼在新定位戰(zhàn)略發(fā)布會上表示，“掌門1對1將AI等智能新技術與教育進行深度結合的戰(zhàn)略不會改變，智能化技術將滲透在整個掌門1對1的學習鏈中，貫穿診、學、教全過程”。

與在線少兒英語平臺將AI在師資匹配、師生課堂表情識別、AR表情等豐富線上課堂的場景化類似，掌門1對1的虛擬AI老師課前為學生提供多維度面試化測評，課中運用AR/VR技術打造沉浸式智慧課堂；課后成為老師們的“智能助教”，未來老師能將80%時間逐漸由知識點傳授轉移至關注學生個體發(fā)展上來。

掌門1對1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余騰在GES大會、ACE2018全球素質教育行業(yè)峰會上分別發(fā)表自己對素質教育以及AI教育的思考，要讓更多地區(qū)的學生“共享”到線上優(yōu)質教育，也要引入AI讓教學過程“智能”化，這樣學生學習才能“高效”和“快樂”。

所謂“減負”就是要把學生和老師都解放出來，AI的確是成為素質教育助攻手。

結語

每一個教育行業(yè)巨頭的崛起都順應了學生成長的時代節(jié)奏，從改變命運的勤奮摸索，到個性化教育、素質教育勢不可擋，教育越來越擺脫功利而接近本質。素質教育不應該只是理想或者口號，而是應該在基礎教育中落地生根，只有中小學生不再只是為了考試而學習，發(fā)掘自身天賦和潛能才會人才輩出。

AI將讓在線1對1模式再次爆發(fā)出驚人潛能，從教學個性化到規(guī)模化因材施教，只有AI教育才能徹底實現(xiàn)大規(guī)模、批量式實現(xiàn)1對1個性化教育。我們相信，素質教育與科技的深度融合將重塑教育的面貌，讓幫助老師更好“以德樹人、以人為本”，讓知識學習不再是學生的枷鎖，而是通向人的全面發(fā)展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