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雄
摘要:劉定之(1409—1469),字主靜,號呆齋,江西吉安永新人(今江西省吉安市永新縣人)。明前中期內(nèi)閣大臣、文學(xué)家。歷正統(tǒng)、景泰、天順、成化,以“建白”著稱于史,成化五年卒,享年六十一歲,追贈資善大夫、禮部尚書,謚號“文安”。
關(guān)鍵詞:明代;劉定之;劉髦;家世
一、籍貫
劉定之的籍貫,據(jù)現(xiàn)存的明代史籍記載,可追溯至安??h(今江西省吉安市安福縣)?,F(xiàn)存史籍中,關(guān)于劉定之的籍貫,有三種記載,一是永新縣,二是由安??h遷至永新縣,三是永豐縣。最早記載其籍貫的是:商輅(1414-1486年)的《商文毅公文集》卷八《贈資善大夫禮部尚書謚文安劉公墓志銘》(以下簡稱墓志銘)和彭時(1416-1475年)的《內(nèi)閣嘉議大夫禮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xué)士贈禮部尚書謚文安劉公定之神道碑》(以下簡稱神道碑)。此外,傳張元忭(1538—1588年)所著《館閣漫錄》卷五中也有記載。
《墓志銘》記載:
公姓劉氏,諱定之,字主靜,別號保齋。劉之先祖,自安福荊南徙居永新藥湖。至元杰,贅居于此,子孫因家焉。
《神道碑》記載:
公諱定之,字主靜,姓劉氏,江西永新人。
《館閣漫錄》記載:
定之,字主靜,江西永豐人。
其他史籍中,記載其籍貫是永新的,主要有如下史籍:李賢(1409-1467年)、彭時(1416-1475年)等《明一統(tǒng)志》卷五十六、廖道南(?—1547年)《殿閣詞林記》卷三、薛應(yīng)旂(1500——1575年)《憲章錄》卷三十二、雷禮(1505—1581年)《國朝列卿紀(jì)》卷八、項篤壽(1521——1586年)《今獻(xiàn)備遺》卷十五、王世貞(1526—1590年)《弇山堂別集》卷四十五、凌迪知(1529—1600年)《萬姓統(tǒng)譜》卷二十、王圻(1530—1615年)《續(xù)文獻(xiàn)通考》卷一百五十、張朝端(1536—1608年)《皇明貢舉考》卷四、陸應(yīng)陽(1542——1627年)輯《廣輿記》卷十三、尹守衡(1549—1631年)《皇明史竊》卷六十七、張萱(約1553—1636年)輯《西園聞見錄》卷八、何喬遠(yuǎn)(1558——1631年)《名山藏》卷六十五、余之禎(萬歷)《吉安府志》卷二十一、涂山輯《明政統(tǒng)宗》卷十四、鮑應(yīng)鰲《明臣謚考》卷上、郭良翰《明謚紀(jì)匯編》卷十四、沈應(yīng)魁《皇明名臣言行錄》卷十、徐家聚《國朝典匯》卷三十二、(清)張廷玉(1672—1755年)《明史》卷二百二十四等;記載其是由安??h遷至永新縣,主要有如下史籍:陳循(1385—1464年)《芳洲文集》卷八。記載其是永豐縣的,除《館閣漫錄》外,現(xiàn)存史籍中尚未有載。
商輅在撰寫《墓志銘》時,應(yīng)是直接受劉定之之子相邀而撰寫墓志,因此關(guān)于劉定之籍貫問題的記述,應(yīng)該是準(zhǔn)確無誤的。彭時所撰寫的《神道碑》,則是在劉定之去世后不久,且彭時亦為安福人,安福又與永新相接壤,對劉氏一脈應(yīng)是較為了解。因此關(guān)于劉定之籍貫問題的記載,應(yīng)是也無錯誤的。
《明史》先后修撰九十多年,史料翔實,敘事嚴(yán)謹(jǐn),因此對于劉定之籍貫問題的記載不會出錯。而修撰《明一統(tǒng)志》的副總裁則正為劉定之本人,因此對于自身籍貫的記載更不可能有誤。
筆者在查閱史籍時,發(fā)現(xiàn)劉定之所撰《呆齋存稿》卷之九《先君封翰林編修石潭先生行狀》(以下簡稱行狀)上載:
先君諱髦,字孟恂,姓劉氏,系出安福荊南□曰□言。宋初,仕至水部員外郎、江南發(fā)運使、南昌郡男,子孫多以□第仕宦......徙居永新藥湖山中。高祖才卿,曾祖溪所,祖元杰,皆隱居不仕。
此《行狀》收錄于《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34,為影印版,清晰度較差。盡管如此,此文為劉定之親手所書,文中涉及劉氏籍貫問題有清晰可辨,可信度頗高。
據(jù)《明史》卷四十三志第十九《地理四》記載,當(dāng)時明朝的吉安府下轄九個縣,永新縣、安福縣、永豐縣都為吉安府所管轄。即劉氏一族始終生活于吉安府,只不過其先祖曾于安??h舉家遷徙至永新縣,后定居于此。至于《館閣漫錄》所載之永豐縣,或是撰者筆誤亦或是刻版手民之誤。
實際上,在今江西省吉安市境內(nèi)對于劉定之的籍貫并無爭議。永豐,位于今江西省中部、吉安市東北方,四周鄰靠六縣一區(qū),且與永新縣并不接壤。在今永豐縣并未發(fā)現(xiàn)劉定之遺跡,該地也從未將劉定之作為歷史名人。
永新,位于今江西省西部,屬吉安市,北部與安??h接壤。永新歷史文化悠久,歷史人物頻出。永新城北五公里處的埠前鎮(zhèn)龍家村有劉定之墓,是劉定之后人們?yōu)榱思o(jì)念永新籍明代閣臣劉定之而重建,現(xiàn)保存完好。劉定之墓的原址位于埠前鎮(zhèn)仰山村,墓前立碑,刻“憲宗帝諭旨劉定之悼詞及訃聞”。一九九六年,永新縣人民政府將劉定之墓定位永新縣文物保護(hù)單位。永新當(dāng)?shù)厝艘恢睂⒍ㄖ鳛榧亦l(xiāng)人看待,由《永新人物傳》編篡委員會所編《永新人物傳》第一卷記載,劉定之出生于永新縣埠前鎮(zhèn)仰山村。現(xiàn)今仰山村亦有不少劉定之后人。
總體言之,劉定之祖籍江西吉安安福(今江西省吉安市安福縣),籍貫江西吉安永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新縣)。
家世
現(xiàn)存史籍中涉及劉定之的記載不多,有關(guān)其家世的記載更是極少。對其祖先、家人的零散記載也僅見于少部分明人文集及其碑文中,而對于其兄弟的記載或少或無。以此看來,劉定之并非出身于名門世家,他出身于未曾入仕的普通書香門第。除其父劉髦,在文壇有名望之外,其祖先更多是些默默無聞的人物。
明人商輅文集《商文毅公集》卷八有《贈資善大夫禮部尚書謚文安劉公墓志銘》(及《墓志銘》),記載了有關(guān)劉定之的家世:
公姓劉氏,諱定之,字主靜,別號保齋。曾祖溪所,遁弗仕。祖元杰,贈工部右侍郎兼翰林學(xué)士。父髦,以《易經(jīng)》魁鄉(xiāng)薦,學(xué)者稱石潭先生,累贈工部右侍郎兼翰林學(xué)士。母楊氏,累贈太淑人。生母留氏,累封太淑人。劉之先祖,自安福荊南徙居永新藥湖。至元杰,贅居于此,子孫因家焉。
此外,明人焦竑所編《國朝獻(xiàn)徵錄》卷十三,有彭時撰寫的《內(nèi)閣·嘉議大夫禮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xué)士贈禮部尚書謚文安劉公定之神道碑》(及《神道碑》),亦載有劉定之的家世:
公諱定之,字主靜,姓劉氏,江西永新人。父諱髦,學(xué)行篤實,以易魁江西,鄉(xiāng)闈授徒家塾,學(xué)者稱為石潭先生......自入仕,凡三受誥,敕贈祖元杰,父髦俱工部右侍郎兼翰林學(xué)士。祖妣歐陽氏,妣楊氏俱淑人。生母劉氏封太淑人......蓋公素篤于孝養(yǎng)太淑人,愛敬兼盡,推愛親以友諸弟,克訓(xùn)教之,以有成立。若湖廣參議寅之,鄉(xiāng)貢士安之,訓(xùn)導(dǎo)宜之是也。
劉定之父親名為劉髦。(萬歷)《吉安府志》有一段關(guān)于劉髦的記載:
劉髦,字孟恂,永新人。兒時即能通經(jīng)史大義,長益勵學(xué),嘗受易于廬陵謝子方,子方大奇之,既領(lǐng)鄉(xiāng)薦魁。遂不求仕,究心經(jīng)術(shù),窮極洛閩,指要以教鄉(xiāng)邑之,來學(xué)者無不各成其材。事毋甚孝謹(jǐn),待寡女兄如母,迎養(yǎng)從兄之無后者四人,課耕自食,琛堵屢空泊如也。歲饑,疫民僵死,蔽道率僮掩瘞,時有遠(yuǎn)歸病劇者,舟人舁棄里祠中,髦遺以湯藥弗治,槖有遺貨,乃求識其人者歸之。有李姓人冒為弟取貨去,因以殺弟誣其鄰,指髦為證被逮,至傾產(chǎn)。或嘆曰:行仁義乃得禍耶?笑曰:事固有然者矣。平居以圣賢為師,一介不輕取予,學(xué)務(wù)躬行,不事談?wù)f,其于道徳性命之際,終身蓋亹亹焉。學(xué)者即所居稱為石潭先生,所著有《覆瓿集》《示兒錄》《易傳撮要》,四子俱仕顯而定之獨為時名臣。
由此可見,劉髦是個十分孝順且仁義的人,學(xué)問淵博且對《易經(jīng)》有獨到的見解,如此良好的家學(xué)也對劉定之產(chǎn)生了深遠(yuǎn)的影響。此外,明人王直《抑庵后集》卷二十七《封編修劉公墓表》也有涉及劉髦的記載,因其內(nèi)容與(萬歷)《吉安府志》相差無幾,故不錄。
劉定之嫡母為楊氏。其生母,據(jù)現(xiàn)存明代史籍記載,有歧義?,F(xiàn)存史籍中,有關(guān)劉定之生母,有兩種記載,一是留氏,一是劉氏。最早記載其生母姓氏的是:王直(1379—1462年)《抑庵文后集》卷二十七《封編修劉公墓表》,彭時(1416-1475年)《內(nèi)閣嘉議大夫禮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xué)士贈禮部尚書謚文安劉公定之神道碑》(即《神道碑》)。
《封編修劉公墓表》記載:
初娶楊氏無子,又娶留氏,生四子,定之、寅之、安之、宜之。
《神道碑》記載:
生母劉氏封太淑人。
其他史籍中,記載其生母為留氏的,主要有如下史籍:劉定之(1409年-1469年)《呆齋存稿》卷之九《先君封翰林編修石潭先生行狀》、商輅(1414-1486年)《商文毅公集》卷八《贈資善大夫禮部尚書謚文安劉公墓志銘》(即《墓志銘》)、劉吉(1427—1493年)《憲宗純皇帝實錄》卷一百四十三、焦竑(1540年—1620年)《國朝獻(xiàn)徵錄》卷七十《南京太常寺少卿劉公稱行狀》;記載其生母為劉氏的,主要有如下史籍:李詡(1506—1593年)《戒庵老人漫筆》卷二《劉艮齋娶妾同姓》、李紹文《皇明世說新語》卷八《假譎》。
“留”與“劉”雖為同音,但其正體字字形卻大不相同,若將其歸為筆誤,顯然說不通。那是否是有意為之,通過同音字之間的混淆以達(dá)到某種目的呢?若劉定之生母為劉氏,則與其父劉髦就為“同姓為婚”,在明代這種違背儒家倫理綱常的情況罪名嚴(yán)重?!洞竺髀伞袈伞せ橐鲩T》載:“凡同姓為婚者,各杖六十,離異”。實際上,連明太祖也對其既為恪守,吳晗《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卷上記載:
“秋七歲甲辰,遣刊繕工寺事周英贊如京師,......英贊女會人元,為大明兵所擄,選為宮人,有寵于帝?!?/p>
“有一小節(jié)事,姓周的女孩兒,從元朝尋將她來。問呵,她說姓朱,俺容不得她。問她父呵,卻說姓周,我如今留了她也。”
皇帝都如此,士大夫們則更嚴(yán)守禮教約束。地方官員也嚴(yán)厲禁止普通百姓之間出現(xiàn)“同姓為婚”的現(xiàn)象。張旭《梅巖小稿》卷三十《禁同姓為婚以恤民之患》載:
民既不知古之大禮,又不遵今之制書。如東村姓張者與西村姓張者為酒食之交,輒乃指腹成親;城南姓李者與城北姓李者成心腹之友,便以結(jié)衫衿為證。......夫同姓尚忍為婚,則子承父妾、弟收兄妻,在一轉(zhuǎn)移之間耳,與禽獸何別哉!所以棄滅禮法瀆亂綱常,比之天降雨雹、地決河流、淹倒城垣、溺死人口,其患尤大,誠不可以不慮也。
張旭以為人只要同姓,就如木之同根,水之同源,所以無論東村張家還是西村張家,城南李家還是城北李家,歸根結(jié)底都為一家。張旭的這種極端的泛宗族化概念以及《大明律》中對“同姓不婚”罪名的量刑,無疑反映了明初封建綱常倫理的嚴(yán)厲化。
如此看來,是否劉定之生母確為劉氏,只因“同姓為婚”的罪行過于嚴(yán)厲而假借同音字“留”氏以掩人耳目?李紹文《皇明世說新語》卷八《假譎》記載:
“劉定之母實劉氏也,其后立祠故為異制以諱父之失。乃作一大龕,中懸一軸,書云本宗劉氏門中三代考妣五服親疏神魂席?!?/p>
據(jù)李詡《戒庵老人漫筆》卷二《劉艮齋娶妾同姓》載:
“年四十無子,其親友醵金為娶村夫女為妾,父不知其亦姓劉也。生公兄弟三人......后父卒,英宗時有奏同姓為婚者,公兄弟俱坐詔獄,卒以‘卯田留得脫。此事亦駭人,使非卯田留,當(dāng)何律?”
黃瑜《雙槐歲鈔》卷八《四代通禮》也記載:
“初,其父石潭先生髦將納其母側(cè)室,或謂不宜同姓,不從。及公請封,乃改為留氏,鄉(xiāng)人嘗訐之。今觀丙辰進(jìn)士登科錄,所書生母實劉氏也,其后將入祠堂,故為異制以諱乃翁之失,見諸呆齋存稿中。有家書云:‘奉先之禮,古來儒者未必皆同,今亦豈能盡依朱子?欲作祠堂之時,整齊同作一大龕,龕中懸一軸,軸上書云:‘本宗劉氏門中三代考妣五服親疎神魂席。公號名儒,而其父亦敦古道者,其失欲蓋而彌章如此。禮貴謹(jǐn)始,可不鑒哉!今按唐制,大夫三廟,曾祖西第一室,祖禰以次而東,考諸韓文可見矣。予初疑廟主之升祧,取日出沒之義,然朱子大全則謂席南鄉(xiāng),以西方為上,是或一道也。士夫祭四代,實自朱子家禮始。國初用行唐知縣胡秉中言,許庶人祭三代,曾祖居中,祖左,禰右;士大夫祭四代,當(dāng)從時制,高曾居中,祖左禰右可也。公不從朱子,而國朝禮制亦不之考,謂之何哉?”
(雍正)《江西通志》卷七十七載:
“劉髦,字孟恂,永新人。永樂戊子鄉(xiāng)薦下第,歸道淮徐會洚水大至。一女子浮槎出沒,波濤間亟呼求救,莫有應(yīng)者。髦厚犒長年,往拯,得不死。詰其所自,則富商女也,憐其舉家漂沒,以女畜之,載與俱歸,將為則配。其妻再四勸之,乃納為二室。生子定之、寅之,皆等進(jìn)士。髦所著有《易傳撮要》《修身箴》《覆瓿集》《石潭存稿》,以定之貴,贈司經(jīng)局洗馬”
可見,劉髦于水患中所救之女子,則為劉定之兄弟之生母。但此處卻與“其親友醵金為娶村夫女為妾”所熟知內(nèi)容不符,考諸多史籍,如鄧元錫《皇明書》卷四十一、查應(yīng)光《靳史》卷二十七、李紹文《皇明世說新語》卷一《德行》等,均與(雍正)《江西通志》所記載無異。而載其為“醵金為娶村夫女為妾”則除《戒庵老人漫筆》外,無它。
依筆者看來,“醵金”之說,應(yīng)是臆斷。劉髦年四十無子,原因應(yīng)為其原配妻子楊氏不能生育,又因劉髦“遂不求仕,究心經(jīng)術(shù),窮極洛閩,指要以教鄉(xiāng)邑之”,其心思不重在子嗣之事,又在鄉(xiāng)間甚為聲望。若依此來此,鄉(xiāng)人為其“醵金娶妾”似乎也說得通,但在明代嚴(yán)禁“同姓為婚”的背景下,娶妾卻不知其姓氏,以劉髦的學(xué)識見識,似乎又不太可能。故劉髦之妾應(yīng)是水患中所救而非鄉(xiāng)人“醵金”為之納。若“醵金”之說為臆斷,那《戒庵老人漫筆》所載之關(guān)于劉髦的全部內(nèi)容是否也為憑空而談?
據(jù)《明史》卷一百六十七記載:
“十三年,弟寅之與鄉(xiāng)人相訐,辭連定之。下獄,得白?!?/p>
《明英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二記載:
“翰林院編修劉定之,以弟寅之等與鄉(xiāng)人有隙,相訐訴詞,連定之下獄,法司核所訴多誣,坐寅之徒,定之失戒,當(dāng)贖杖,還職從之?!?/p>
據(jù)《行狀》記載,劉髦于正統(tǒng)十年(1445)辭世,而劉定之于正統(tǒng)十三年(1448)的入獄,極有可能與其父母同姓為婚有關(guān)。若此事為真,劉定之、劉寅之二人在此案中使“法司核所訴多誣”并與之脫罪的方法,結(jié)合其后祠堂所供奉神位卻對其生母之姓氏避而不談,以及種種史籍中對其生母姓氏記載的混淆,確有可能正如李詡所言,即以“卯田留”得脫。
要之,關(guān)于劉定之生母姓氏,疑點頗多。但筆者更傾向劉定之生母之姓為“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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