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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社會的清醒者
——大江健三郎與魯迅比較

2020-01-02 22:45
文化學刊 2020年1期

范 晶

每個時代都有不同的具有強烈愛國情感的作家出現(xiàn),用作品表達情感,用作品發(fā)出聲音。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大江健三郎與中國現(xiàn)代偉大文學家魯迅都是關注社會、關注民眾命運的具有強烈的人文主義的作家,大江健三郎與魯迅雖處于不同的國家,但是他們所在的社會大環(huán)境是相同的。魯迅是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革命時期的作家,大江健三郎則是20世紀50年代日本戰(zhàn)后作家,他們以不同的筆觸、相同的關懷,深切關注國民性問題。

一、大江健三郎與魯迅

大江健三郎是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他以強烈的使命感關注人的存在,關注社會問題。二戰(zhàn)后的日本社會動蕩,嚴重的經(jīng)濟危機困擾著人們,其大多數(shù)處于絕望的悲觀情緒中,這種悲觀情緒在知識分子階層尤為嚴重。大江健三郎作為一個有強烈民族感情的大學生,將目光轉向了西方存在主義,以尋求一種新的思想拯救這個頹廢的社會。他將精力投入了創(chuàng)作之中,將目光投向了失去了理想信念、沉浸在迷惘與絕望深淵中的日本青年一代,企圖用文學喚醒他們,使其振作起來,所以他創(chuàng)作了《奇妙的工作》《死者的奢華》《飼育》等強烈關注社會及人類命運的思想的作品。

“五四運動”前夕,魯迅在《新青年》上發(fā)表了《狂人日記》,揭露了中國“吃人”的封建社會,發(fā)出“救救孩子”的呼聲。魯迅以筆代戈,奮筆疾書,創(chuàng)作了多部享譽世界、流傳后世的作品,有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詩集《野草》,小說集《吶喊》《彷徨》等。魯迅的作品真實描繪了從辛亥革命到“五四時期”的社會生活,用幽默又帶諷刺意味的語言,激勵著當時半夢半醒的中國人,揭示了植根于中國的社會矛盾,對國民生存問題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憂患意識以及對社會變革的強烈渴望。

二、不同的筆觸,相同的情感

從大江健三郎和魯迅的作品中可以清晰深刻看到,他們把焦點放到了社會和國民的身上。大江健三郎注重揭露社會的陰暗面,魯迅也一直致力于揭出病苦。大江健三郎關注個體的生存狀態(tài),希望找到一條精神救贖之路,而魯迅一生都在探求理想的人生,從事國民性改造的偉大事業(yè)。兩位作家筆下不同作品不同形象表現(xiàn)其強烈的人文主義關懷,他們以不同的筆觸、相同的關懷,深切關注國民性問題。

(一)青年一代

在大江健三郎的初期作品《奇妙的工作》中,“我”是一名大學生,到醫(yī)院應聘,結果被要求屠殺實驗室為實驗而圈養(yǎng)的150只狗,在小說中展現(xiàn)了一幅幅殘忍且血腥的畫面。結局中,“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沒有結果,沒有意義。作品中故事所處的時代背景是二戰(zhàn)后,國民迷惘空虛,尤其是日本青年階層被囚禁在厚厚的“墻壁”之中,他們眼中的世界是荒誕不堪的,人的主體性已經(jīng)喪失,只能頹然地活著。大江健三郎以敏銳而清晰的感受,勾勒出了日本當代青年的形象輪廓,宣泄了他們的徒勞感和挫折感。在這一時期,人們認為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人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日本青年一代需要被拯救,需要有人站起來發(fā)出聲音、響徹社會的聲音,所以他將自己所要表達的放到了作品中,用作品警醒國民,用文學關注社會。

魯迅一直致力于“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與大江健三郎筆下空虛迷惘的青年不同,在《記念劉和珍君》中,青年女大學生劉和珍英勇愛國,敢于反抗政府的暴行,揭露了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相勾結屠殺愛國群眾的滔天罪行。《記念劉和珍君》以散文的形式,紀念與反動派對抗而英勇就義的愛國青年,借對愛國青年的贊頌與懷念,反面映襯出那些庸俗市民的麻木不仁,對那些反動文人學者的惡意污蔑感到憤慨。同樣是對國民,尤其是對青年一代的關注,魯迅作品中所透露出的是希望。中國青年是有希望的,雖然社會中還存在一些“茍活者”,但愛國青年的流血犧牲也能使他們從死者的血色里依稀看到未來微茫的一點希望。在這篇散文中,魯迅更想表達的是希望。

(二)麻木一類

大江健三郎的筆下有著“看客”這一類人物。在小說《人羊》中,“看客”的形象非常鮮明,個性突出。大江對“看客”的描寫是細致鮮明的,售票員“壯實的脖子上長著一塊像兔子性器般的粉紅疙瘩,透著些許女性溫柔”[1]??纯蛡冇檬置鴿q紅的臉,望著這群“羔羊”。他們身份各異,卻無一例外表現(xiàn)出麻木、虛偽、懦弱、冷漠自私的性格特征。大江健三郎筆下的“看客”是在日本二戰(zhàn)后形成的,多數(shù)國民特別是知識分子階層處于悲觀、失望、彷徨的頹廢狀態(tài)中。《人羊》中悲觀困苦的人們面對“威風十足”的外國大兵時,看客們像綿羊一樣溫順,而被看的人也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不敢反抗。這是人性的病態(tài),是大江健三郎想要療救的“病”,這樣的民眾讓大江健三郎感到痛苦失望,他想要將“看客的心理”從國民的身上剔除,因而他將焦點放到麻木的民眾身上,企圖喚醒國人。

魯迅作品中“看客”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栩栩如生。與大江健三郎筆下的看客形象不同,魯迅所描述的是看客群體“漠然卻饒有興致地去觀賞別人的不幸,痛苦,尷尬,而臉上帶著或滿足或遺憾的笑容”[2]。魯迅看到了太多麻木不仁的國民,所以他做出了棄醫(yī)從文的偉大壯舉,改用文學拯救、喚醒國民。在《阿Q正傳》中,阿Q即將被槍斃,去刑場的道路兩旁是許多張著嘴的“看客”,是螞蟻似的人,他看向那些喝彩的人們,想起了他曾經(jīng)遇到過的餓狼,有著又兇又怯眼睛的要吃他肉的餓狼,“這回他又看見從來沒有見過的更可怕的眼睛了,又鈍又鋒利,不但已經(jīng)咀嚼了他的話,并且還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東西,永是不近不遠的跟他走”[3]。這可怕的眼神正是看客們的眼神,他們看著阿Q伏法,沒有同情和思考,反而是不滿足,他們認為這次的槍斃并沒有殺頭好看。在中國社會腐朽沒落的時代,魯迅從揭示這些落后群體的靈魂深處落筆,顯現(xiàn)出國民的劣根性,引起療救者的注意。這種看客形象的形成是千百年來的歷史積淀,是腐朽黑暗的封建社會的產(chǎn)物,他們面對自己的血肉同胞也以近乎冰冷的姿態(tài)面對。魯迅正是看到了社會中大批這樣的“看客”,才將他們寫入作品中,給那個時代處于精神混沌的人們以振聾發(fā)聵的警醒,讓他們清晰看到自己丑陋、低俗的一面。魯迅作品中“看客”形象的形成,就是為了拯救麻木的那一類人。

(三)不安定的社會

二戰(zhàn)后的日本失去了自主權,被美國所“統(tǒng)治”,不安、焦躁是此時的大氛圍,人們的生存狀態(tài)是恐懼、痛苦的,尤其是經(jīng)歷了廣島、長崎的原子彈爆炸,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更是為已經(jīng)陰暗的社會添加了一抹黑。大江健三郎非常關注原子彈爆炸的問題,考察廣島和沖繩后,他寫了《廣島札記》和《沖繩札記》。在訪問當年原子彈爆炸災難中幸存的受害者時,他感受到了核武器對人類社會的全面威脅以及人類生存所面臨的普遍困境,由此創(chuàng)作了多部有關核武器威脅人類的作品。在這里,大江健三郎關注的不僅是日本社會,更多關注的是整個人類社會。他站在人本主義的角度凝視整個人類社會,倡導和平,將戰(zhàn)爭的恐懼從人類生活的環(huán)境中抹去。

魯迅的作品中更多關注的是腐朽破敗的中國社會。魯迅是一位懷著強烈社會責任感和民族危機感的作家,在批判社會的過程中更望拯救這個社會。在小說集《吶喊》《彷徨》中,皆可看到魯迅對中國社會危機的擔憂與反思:中國人不走出愚昧,中國社會就不可能真正走向未來。他以鋒利的筆觸抨擊腐朽的封建社會。在魯迅的雜文中,也表現(xiàn)出其強烈的揭露病態(tài)社會的人們,反對舊道德舊制度和一切封建衛(wèi)道者。魯迅不似大江健三郎是現(xiàn)代作家,所以將目光放在了本國社會上,當然,在那個時代,中國腐朽的社會是擺在眼前的大問題。

三、結語

大江健三郎是受到魯迅影響的戰(zhàn)后作家之一,雖然國別以及所處的社會背景不同,但是他們作品中所流露出來的批判意識和對社會、對國民的深深憂思是相同的,他們都是立足于現(xiàn)實社會,從麻木的人群中脫離出來,清醒地思考著社會的命運、民眾的命運?!皬倪@兩位作家的現(xiàn)實生活看來,他們自身就是時代的孤獨者、寂寥人,他們分別用言語和行動,對個體生存的狀況和人類的發(fā)展進程進行著深刻地思考和探索?!盵4]所以他們用作品發(fā)聲,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聲音,拯救麻木、困苦的民眾,批判荒誕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