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樹來

探索中國高校教學工作向人才培養(yǎng)的本質回歸

尹樹來

南京郵電大學，江蘇 南京，210023。

采用文獻資料法，針對大學體育教學的困境，探索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路徑。認為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沒有捷徑。它的長效路徑必須立足于對人才培養(yǎng)這一根本職能的堅守，在此基礎上，無論是教學質量評估、教學監(jiān)督、教學團隊建設、教學模式融合，還是教學質量保障機制，都需要一個“先激活再約束”的路徑，考驗的是作為教育家的校長，作為教書匠的體育教師，作為服務者的學生管理人員的熱情、潛能、智慧與使命擔當。

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人才培養(yǎng)；角色困擾；激活式管理

在當下這個追求發(fā)展質量的時代，大學體育教學的各個層面問題、各個環(huán)節(jié)問題逐漸受到更加廣泛的關注，無論是保障教學質量的機制，還是教學評估的機制，抑或教師教學能力培養(yǎng)機制，都離不開對“如何長期保證大學體育教學正常運行并發(fā)揮預期功能”的討論甚至爭論。于是，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機制，或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路徑，也就逐漸成為大學體育教學改革的一個必解之題。

本文試圖從大學體育教學的紛繁現(xiàn)象中抽離出最本質、最核心的幾個問題，明確大學體育教學的根本是什么，從大學體育的教學主體出發(fā)，剖析作為教學主體的體育教師、校長以及學生管理人員的角色困擾，及其對體育教學長效化的影響，最后，提出大學體育教學管理路徑創(chuàng)新的首要任務和關鍵環(huán)節(jié)，以期能為大學體育教學改革提供一定的參考。

1 人才培養(yǎng)：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根本

按照國際通用說法，大學有三大功能：人才培養(yǎng)、科學研究、社會服務。雖然人才培養(yǎng)作為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根本得到學界的普遍認可，但實踐中，這三大職能也一直存在種種“主次之分”的爭論[1]。從目前的發(fā)展情況看，我國大學體育工作出于各種原因，重視科研、忽視教學，從而忽視了人才培養(yǎng)。

1.1 教學僵化，大學體育實現(xiàn)人才培養(yǎng)的效能較低

體育在教育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體育在人才培養(yǎng)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盧梭在《愛彌兒》中提倡最好的教育要影響學生的心靈、幫助他們發(fā)揮潛能；毛澤東同志曾說過，“德智皆寄于體”；蔡元培認為，“完全人格，皆在體育”。然而，大學體育教學的實踐中，體育被碎片化地看作是分數(shù)、升學、考級、認證，忽略了人才培養(yǎng)的教育本質?；诖耍髮W體育教學實踐中存在一些僵化的認識和行為，導致人才培養(yǎng)的實際效能非常低。

1.1.1 是把體育課上成“技術課” 體育以身體活動為形式，但并不是單純的身體活動。大學體育教師習慣性地將自己定位為“術科”教師，無形中強調了技術，忽略了體育深刻的教育內涵，一堂體育課教一兩個技術動作，一學期體育課教一套技術動作，甚至技術動作就是技術動作，和運動項目的生活環(huán)境條件以及比賽情境毫不相關，這樣的大學體育教學，如何讓學生對某一運動項目產生終身習慣？過分強調技術的大學體育教學對學生的發(fā)展是沒有實際效能的。

1.1.2 是把體育課上成“說教課” （1）是諸多大學生的技能基礎非常薄弱；（2）也是很多大學體育教師無法準確定位大學生的學習發(fā)展能力，在實際教學中，一部分教師的教學非常注重填鴨式的講解和示范，雖然這部分教師的教學十分“辛苦”，但人才培養(yǎng)的效能較低。畢竟是需要通過身體活動、身體聯(lián)系來實踐、體驗、感知的，如果想要真正實現(xiàn)體育的人格教育、生命教育功能，學生的主體性必須得到發(fā)揮，否則，大學體育教學將淪為更加枯燥的室外文化課教學。

1.1.3 是把體育課上成“安全課” 體育課存在安全隱患，這是客觀事實，但不能因噎廢食，甚至妖魔化體育課的安全問題。無論是學校教學管理部門，還是在教學一線的體育教師，如果不能對大學體育課的安全問題有客觀的認識，就會走向“放松課”“聊天課”的極端。與此同時，有教師為了保證教學過程的“可控”，保證學生“聽話”，強化了紀律訓練，也造成了學生教學地位的被動性。種種亂象，都是僵化的教學思維，都忽略了人才培養(yǎng)的根本，造成了大學體育教學效能的低下。

1.2 喧賓奪主，動搖大學體育教學長效之根本

現(xiàn)實經驗提醒我們，在巨大的社會洪流面前，想要改變大學的三大職能認知是極具挑戰(zhàn)的，與其坐而論道，更重要的則是討論究竟如何看待和轉換大學體育中現(xiàn)有的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因此，問題便在于大學體育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應該有助于大學體育教學，有助于大學人才培養(yǎng)。

（1）是對科研與社會服務成果向教學內容轉化的重要性認識不足。人才培養(yǎng)是大學體育教學部門區(qū)別于社會組織、區(qū)別于體育培訓企業(yè)、區(qū)別于職業(yè)體育俱樂部等機構的獨特緣由。因此，從邏輯上講，大學體育教學部門的根本職能就應該只有人才培養(yǎng)，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就不能再和“人才培養(yǎng)”相提并論或平起平坐?，F(xiàn)實中的一些實踐告訴我們，倘若將科學研究及社會服務于人才培養(yǎng)相提并論，甚至“喧賓奪主”，則必然導致一些工作偏差，“體育課不出事，多發(fā)論文評職稱”既是部分大學體育教師的生存寫照，也是大學體育教學職能異化的明證。如果科研成為大學的根本目的，那大可以將體育教學部改成“體育科學研究所”，如果社會服務成為大學的根本目的，那也大可以將體育教學部改成“社會體育服務中心”之類的機構。

（2）是科研與社會服務成果向教學內容轉化組織松散。不僅僅是體育學院、體育系，如今，諸多大學體育教學部也成立了名目多樣的體育科學研究機構，這其中，有一類型的科研機構主要是對“非教育”的體育政策、體育科學技術或實踐本身的研究，科研成果不會轉化成具體的體育教學理念、教學課程、教學方法或教學評價等工作載體，目前這種機構設置，更多的是為了學科建設，或某個研究團隊的社會服務而設立的，是非常值得討論的現(xiàn)象。事實上，從功能來說，這類“非教育”體育科研機構的成立，有大學體育部門發(fā)展的現(xiàn)實選擇，但也不應回避的是，這類機構和“大學”無關，更像是政府、企業(yè)掛靠或委托在大學成立的專門機構，而非教學單位。一方面，大學體育教師，尤其是具有科研和社會服務能力的教師，需要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另一方面，社會也更需要大學里的精英教師，集中解決社會發(fā)展的政策問題、關鍵技術，實現(xiàn)互惠[2]。然而這種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能否成為大學體育的主流？是需要深思熟慮的。既然大學體育教學的命脈在于人才培養(yǎng)，那么就不應該讓“非教育”的科學研究與社會服務于“人才培養(yǎng)”平起平坐，無論是在機構級別還是機構內工作人員編制類別、職稱評定等方面，都應有所體現(xiàn)。

（3）是科研與社會服務成果向教學內容轉化無章可循。大學體育還缺乏規(guī)范的成果向教學內容轉化的評價指標體系。由于大學體育教師的科學研究成果和社會服務工作并不必然促進大學體育教學以及人才培養(yǎng)，因此，我們需要思路創(chuàng)新，以使科研、社會服務能夠為大學體育教學做出貢獻。譬如說，對科研成果和社會服務工作進行“教育性評價”，所謂“教育性評價”是相對“專業(yè)性評價”而言的[3]，目前的專業(yè)性評價更多的是依據(jù)學科專業(yè)，對成果的數(shù)量和質量進行評價[4]，雖然也有學?；虿块T規(guī)定，必須有教學論文的發(fā)表，但事實上這種規(guī)定沒有主題、級別等方面的規(guī)定，大多也都流于形式。本文的目的并不在于設計出完整的大學體育教學的“教育性評價”機制，重點旨在明確要強化大學體育教學的根本職能，即人才培養(yǎng)。至于是否以及如何開展“教育性評價”，則是對大學教學管理部門和體育部門的實踐智慧考驗。

2 角色困擾：影響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重要原因

大學體育教學，在業(yè)務劃分上是體育教學部門的事務，但從人才培養(yǎng)的角度，大學體育是全體大學專業(yè)人士的職責。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路徑，需要一支專業(yè)能力突出的師資隊伍，需要有教育家使命的校長，也需要功能化、專業(yè)化的學生管理隊伍。

（1）但凡最近幾年能夠被媒體和業(yè)界關注的大學體育教學事件，大多都跟“校長”有密切關系。例如南開大學兩任校長給體質測試合格的畢業(yè)生發(fā)體質健康證書，再比如華東交大迎新，校長設擂臺與學生比拼俯臥撐，還有清華大學校長對媒體表示將對每一位新生提出學會游泳的要求。大學校長雖然絕大多數(shù)不是大學體育教學的一線教師，但其對大學體育教學的影響是不言而喻的。按照現(xiàn)代大學的發(fā)展理念，大學校長首先肩負教育家的使命，這是大學校長的源角色，或者說對大學校長提出的要求是按照教育規(guī)律辦學，按照辦學規(guī)律來培養(yǎng)人才[5]。然而，實踐中的大學校長很難按照這一常識去關注大學體育教學。一個重要的原因便在于，如今很多的大學校長都是在以“政治家”的附加性角色來要求自己[6]。體育是全人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很多大學校長都能夠認識到的常識，但大學體育教學在學校的發(fā)展中應該得到怎樣的重視，則要看國家、地方什么樣的政治任務需要，雖然大學不可避免地要對政治發(fā)展有所服務，但過分強化政治正確或以政治為導向的關注大學體育教學，事實上乃是本末倒置的。

（2）大學體育教學的實際執(zhí)行者，即大學體育教師也面臨著角色困擾，準確的說是“教書匠”的職責，“學術人”的念想。教書匠的要求是一以貫之的貫徹教育教學方針，而不是被很多人誤認的墨守成規(guī)[7]。新時代的教書匠都是一絲不茍、大膽創(chuàng)新的教書匠。大學體育教師是踐行體育教育，實現(xiàn)體育之育人功能的主體，忽略或模式自己的“教書匠”角色，必然導致大學體育出現(xiàn)“教學荒蕪”“體育課變成放養(yǎng)課”“大學體育課就是教技能，不需要備課”等認識和實際做法就是大學體育教學荒蕪的集中體現(xiàn)。

這種教學荒蕪的出現(xiàn)，大抵上是因為現(xiàn)代科學主義過分強調理性和技術[8]，批判經驗主義，甚至異化體育教學的本質特征。體育是科學與藝術的結合，是人文與自然科學的結合。但實踐中，有相當大一部分相關主體將體育教師視為靠著技能經驗吃飯的行當，甚至在大學體育教師內部也產生了這樣的“潛意識”，愈演愈烈之下，對教學知識和技能的打磨就被輕視，最終導致教學荒蕪。換個角度看，還有很多教師是有著“學術人”的念想的。由于職稱、學歷、科研成果和大學教師的收入、社會地位直接掛鉤，處在等級性顯著的中國大學場域里的大學體育教師，不可能不去“念想”自身的學術發(fā)展。近年來，大學體育教學領域出現(xiàn)了諸多教學創(chuàng)新項目或教改課題，然而實際上并沒有幾個課題或項目真正改變了大學體育的教學生態(tài)，究其原因，在于這些課題或項目本就是教師為了完成評定職稱所必需的“規(guī)定動作”。如前所述，大學體育教學部門或者說大學體育教師本人，在其科研成果中存有大量的“非教育性”研究，這些研究的職稱評定功能顯著，創(chuàng)新更多地體現(xiàn)在學術層面，而非教學層面。

事實上，大學體育教學并非復雜的工程，做好教學的“規(guī)定動作”是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起點。大學體育教師在“抬頭看路”和“仰望星空”之前，首先要“低頭拉車”，完成大學體育教學的基本環(huán)節(jié)工作。雖然有很多高校已經施行了“教學型”“科研型”“教學科研型”教師分類辦法和管理細則，但在科研成果導向的大學評價機制面前，深耕大學體育教學，一絲不茍上好體育課的大學體育教師，和很多大學一線教師，特別是公共課教師一樣，失去了大學場域內的競爭優(yōu)勢，長此以往，再有“教書匠”情懷的大學體育教師，也難免陷入對“學術人”的迷思以及對教學堅持的唏噓。

（3）學生管理隊伍的角色困擾。目前的大學體育教學中，時?？梢姷那闆r是“輔導員”或“班主任”為某些學生向體育部或體育教師“求情”，理由是“該學生很優(yōu)秀，體育考試不通過可能影響評優(yōu)評獎”。從大學的使命看，這是一個違背大學發(fā)展理念的做法，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大學體育課的實際邊緣位置。理論上的教育不可或缺之組成部分和實踐中的漠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長期發(fā)展下去是對大學體育教學的傷害。學生管理人員面向的直接對象雖然是學生，但從人才培養(yǎng)的層面，也是大學體育教學的服務者。一些學生管理者和教學服務者之間的角色困擾，至少在某些情況下，是對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一種阻礙。

3 激活式管理：實現(xiàn)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的首要任務

實現(xiàn)大學體育教學長效化，很多情況下被界定為教學管理和教學改革課題。所謂管理，在漢語的語言環(huán)境下，帶有某種約束意涵，甚至有管教、監(jiān)控、監(jiān)管的言外之意[9]，讓人聯(lián)想到要嚴防大學體育教學事故，避免出現(xiàn)重大的運動傷害事故，后者強制施行體質監(jiān)測或長跑活動等現(xiàn)象。管理之“理”，也常常是凡是有理有據(jù)，有章可循，在教學上容易造成相當程度的刻板特征。

大學體育教學中的確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強制執(zhí)行或刻板舞曲。例如體育課必須講究一定的秩序，井井有條總比松散放羊要好，但我們需要的是否就是必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絕對秩序？體育課強調課程結構、教學環(huán)節(jié)，師生之間很難實現(xiàn)地位平等，在教學中存在上下或尊卑是不可避免的，但這是否是面向已經成為成年人的大學生的體育課所必須遵守的原則性問題？大學體育教學的禁忌較多，體育教師能講什么話，不能講什么話，體育教師要服從教研室，教研室要遵從教務處，教務處要對校長服從，這是否已經形成了一種服從文化？服從文化是體育課所要傳遞的嗎？無論這些問題能否得到真正的解答，都可以權將這些管理方式視為“操控式的教學管理”[10]。

實踐所見，這種教學管理方式也并非大學體育教學獨有，在諸多學科都有類似的操控式教學管理。這種管理方式，對教師和學生都會形成不同程度的壓力。我國學校體育教學改革已經進行了幾十年，但業(yè)內人士和社會輿論似乎都對今天的大學體育教學存有詬病，這主要是人們還是期待某種創(chuàng)新的、自由的，能夠真正實現(xiàn)人才培養(yǎng)功能的教學。然而，操控式的教學管理事實上是對創(chuàng)新空間的壓縮，是對創(chuàng)新土壤的破壞，豪不夸張地講，它甚至成為一種枷鎖[11]，體現(xiàn)著大學中的權力秩序，關系結構以及主體規(guī)限等，這種枷鎖的“積極”效果是學校教學秩序的表面穩(wěn)定，不出教學事故，但實際帶來的是對多樣性的束縛。

當社會在唏噓大學生體質健康水平連續(xù)多年下降，唏噓如今很多大學生都沒有掌握一項運動技能，唏噓大學生連談到長跑都色變的時候，大學體育教學的從業(yè)人員也應該考慮一個根本性問題，學生的健康發(fā)展需要什么樣的教學來推動？大學生的健康發(fā)展是有前提的，即大學生內在動機得到激發(fā)，大學生的潛能被激活。最大限度的健康發(fā)展需要最大限度的激活。由此看來，操控式的教學管理，不僅不能夠起到激活作用，相反還有可能是最主要的阻礙。由于大學體育教學的規(guī)定動作過多，無趣的教學設置過多，指標化的教學評價過多，學生早已經對大學體育失去了“新鮮感”“刺激感”“心動感”，內在的需求不斷得到遏制，也就無從談起學生內在動能的激發(fā)。

或許有管理者提出課堂教學的裁量權已經下放給體育教師，但事實上的框架、規(guī)定仍然是存在的，天然的約束仍然是存在的。最大限度的促進學生的健康發(fā)展，首要任務應該是教學管理的激活。也就是說，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路徑創(chuàng)新，應首先考慮“激活式”的教學管理。

所謂激活式的大學體育教學管理，是區(qū)別操控式而提出的，旨在增加師生之間的教學平等地位，在堅持或者改變一些大學體育教學規(guī)章、規(guī)則、辦法的基礎上，強調超越現(xiàn)有教學的教條式的框架，讓學生和教師都能夠以更大的熱情，相對更加自由的方式進入到大學體育的教與學、動與悟、體與德之中，鼓勵大學體育教師和學生教學相長、自治自管、知識共享。

倘若從使命感的視角來看如何最大限度地促進學生的健康發(fā)展，大學體育教學的“激活式管理”大體上有兩條主要的路徑。

（1）教師激發(fā)路徑。激活式管理首先意味著要能夠通過管理創(chuàng)新，激發(fā)大學體育教師的主觀能動性，讓大學體育教師的教學潛能得到開發(fā)，教學熱情能夠有的放矢。在大學體育教師的行為被激活后，教學過程中與學生的互動交往本身便能否引導和激發(fā)學生對體育、對自我、對健康發(fā)展的主觀能動性。近年來，有些高校大力發(fā)展課外體育俱樂部，作為學校體育課堂教學的重要補充，但事實上也遇到一些問題，主要是有些課外俱樂部流于部分特長生的活動陣地，或成為普通大學生加分的途徑。因此，教師的管理是重要的路徑，學校制定的教學規(guī)定也好，規(guī)則辦法也好，最重要、最根本的一條是對教師的管理[12]，學生的自治或自我管理，必須有賴于教師的協(xié)助、引導，尤其是有熱情、有智慧、有方法的教師給予的指導。因此，激發(fā)教師的熱情與潛能，是激活式管理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之一。如果連大學體育教師自身都普遍存在職業(yè)倦怠或懈怠教學行為，那么如何指望大學體育教學能夠對學生有益，只有最大限度地激發(fā)大學體育教師，才能更好得激發(fā)學生，而不是單純地依靠課堂規(guī)范和考試、學分來操控學生。

（2）環(huán)境培育路徑。大學體育課程從性質上說并不能單純歸入自然科學或人文社會科學，在某種意義上，它是生活教育以及生命教育的重要陣地。因此，單純地以學生身體素質指標的得分高低來評價大學體育教學效果，容易導致自然科學化，甚至記錄化傾向。當大學體育最后也淪為“唯分數(shù)論”的學科后，那么大學教育恐怕也就完全的工具化了。倘若學生只關注大學體育課的身體素質測試、技能評分等方面，大學體育課的長效化也就淪為了分數(shù)操控的長效化。因此，培育大學體育文化變成了更加迫切的課題。

類似于“無體育不清華”這樣的案例自然是越多越好。通過激活式管理，使大學內的體育場地設施、體育傳統(tǒng)與習慣、體育規(guī)章與制度能夠有機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適宜體育運動”的環(huán)境氛圍，從而帶動學校的日常向學生健康發(fā)展方向轉換。當整個校園都具有一種體育運動的文化氛圍時，它本身就成為一種知識共享與再生的文本，學生在認知、了解、解讀這一文本的過程中，內在需求得到激發(fā)，潛在熱情得到顯化。換句話說，體育的隱性課程功能得到發(fā)揮。在這種隱性的體育課程中，體育教師和學生似乎置身事外，但又密切相關，他們都能夠在相對輕松的氛圍下，以一種輕松的心態(tài)面對體育課的分數(shù)，不去擔心體育課分數(shù)的束縛。

當然，激活式管理并不意味著沒有任何約束。且不論毫無約束會不會導致更加肆無忌憚的“放羊”，即便在遵守課堂規(guī)范的前提下，也有關于大學體育課地位的熱烈討論，如果沒有一紙文書作為學生體質健康水平的證明，大學的學生體質健康測試到底會發(fā)展成什么樣的狀態(tài)？如果沒有體育課的分數(shù)進入到綜合測評序列，那么大學體育課的邊緣地位到底還會惡化到什么程度？因此，大學體育教學需要的不是回歸原點的毫無約束，需要的是激活后的約束，大學體育教學的管理激活任重道遠。

4 結 語

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并非只是體育教學部門的分內事，也非教學管理部門的設計、服務于監(jiān)督所能決定的；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不僅取決于一線體育教師的內驅力，還取決于大學校長的教育家使命兌現(xiàn)；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不光要激活教師的主動能動性，還要營造超越束縛的校園體育文化氛圍。

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沒有捷徑。它的長效路徑必須立足于對人才培養(yǎng)這一根本職能的堅守，在此基礎上，無論是教學質量評估、教學監(jiān)督、教學團隊建設、教學模式融合，還是教學質量保障機制，都需要一個“先激活再約束”的路徑，考驗的是作為教育家的校長，作為教書匠的體育教師，作為服務者的學生管理人員的熱情、潛能、智慧與使命擔當。

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是一個未盡命題。未來，圍繞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機制研究仍然會是該領域的熱點問題，但無論如何，教育是面向人的學科，大學體育教學的長效化，離不開對大學體育教師、學生、校長的“畫像”，離不開對大學這一教育場域的“繪圖”。長效機制不是一勞永逸、一成不變的，有關它的研究也將隨著時間、條件的變化而不斷豐富、發(fā)展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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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Path of Long-term Effectiveness of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YIN Shulai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Nan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Nanjing Jiangsu, 210023, China.

This paper uses the literature method to explore the long-term path of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view of the predicament of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There is no shortcut to the long-term effectiveness of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Its long-term path must be based on the fundamental function of personnel training. On this basis, whether it is teaching quality assessment, teaching supervision, teaching team building, teaching mode integration, or teaching quality assurance mechanism, all need a "The path of activating and re-binding first tests the enthusiasm, potential, wisdom and mission of the school administrator as the educator, th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 as the teacher, and the student management staff as the service provider.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Long-term effectiveness of teaching; Talent training; Role distress; Activated management

G807.4

A

1007―6891（2020）05―0128―05

10.13932/j.cnki.sctykx.2020.05.29

2019-12-05

2020-03-02

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2019SJA0083）；南京郵電大學教改課題（10-81）。